138.接上头
138.
不过看月儿这模样，大家都有一个感觉，这丫头瘦了吧唧的能吃到这么多的美味？要是如此的话，这模样咋还没张开啊，还是干瘦干瘦的。
还没等大家开口询问呢，掌柜的被小伙计给找了过来，听说楼下来了一位挑剔的食客，本来跟东家报账的他不得不中途退了下来。
胖胖的掌柜的给月儿的感觉好像很面熟的样子，那脸上的笑咋跟金掌柜的挺像的呢，不会是这家酒楼是金掌柜家开的吧？
心里纳闷呢，掌柜是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鄙人姓胡，有什么事能帮到几位客官的？”
月儿眉头一挑“胡掌柜的，想必刚才小二已经把我这情况跟你说了吧？
当我刚才点的菜式你们弄的怎么样了，怎么还没送上来呢？？
胡掌柜看实在是混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问道“小姑娘，我能问一句，刚才说的那些你都吃过？”
月儿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当然，不然的话你以为我没事过来找事，砸你们招牌的？我这个人啊别看不咋关注穿着打扮，可是就是有个毛病，嘴巴比较挑剔，我喜欢吃美食，掌柜的你们这里不会没有吧？”
胡掌柜是真的觉得抱歉了，虽然他听着这些名字都觉得会很好吃，可是他们没有这些东西啊，也不知道该咋做。
月儿瞧见胡掌柜一脸的难色，不由得带了一抹探究的神情“胡掌柜，我能多问一句，建业县得胜楼的金掌柜你是否认识？”
她也就是好奇，问题她就是觉得这俩个人长的有些像而已，不过胡玉树听到这个名字脸上的笑意不由得越加的浓了，看着月儿的眼神也多了一丝的打量和研究。
“小姑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我表哥说的那个小丫头吧？金掌柜是我表哥，以前他跟我提起过一个小姑娘跟他合作非常的愉快。说的不会就是你吧？”
胡玉树虽然没见过月儿，可是听表兄的描述他觉得眼前这位估计就应该是。
月儿眼神里带了一丝的笑意，冲胡掌柜的点点头“你好，你猜的不错。我就是你表哥嘴里说的那个小丫头。
怎么样胡掌柜的，既然咱们都认识，今天我就请你吃一顿大餐，让你开开眼，咋样。借你们厨房一用？”
胡玉树可知道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丫头有多厉害，能弄到那样非同寻常的东西哪里像外面看这么简单而普通。
既然月儿已经开口了，胡掌柜也就当仁不让的坐了下来，先品尝一下再说，另外他还想好好的跟这丫头沟通沟通，不能光顾着表哥这边啊，也帮帮他啊。
这边酒楼竞争太激烈了，没个拿手的东西很难跟他们对抗到底，或许今天这小丫头就是过来救他的。
“你带姑娘去厨房，有什么需要你让厨房里的师傅全力配合。需要什么东西就给什么东西，能搭把手就搭把手。”
月儿也不跟胡掌柜客气，既然今天她也带着目的来的，还矫情啥劲啊，先把东西做出来，就不信这些人看了不馋。
胡掌柜则跟白保宁和袁天成套近乎，得知白保宁是月儿的亲舅舅，这个人自来熟的跟白保宁他们俩个攀谈起来，伺候好这几个人，以后不愁自己没银子挣。
这几个月酒楼的盈利是越来越少。所以他也发愁啊，而且少东家也过来了，他心里不拖底啊，别因为最近生意不好让他换地方。他还真的有些舍不得离开啊。
白保宁他们抱了来结交的心，所以三个人谈话倒是挺热切的，不过楼上的那位可有些坐不住了，这人给叫下去了怎么办天都没动静。
难不成今天有人过来砸场子的，那真是不开眼了，今天碰到他了。让人下去收拾一下，让那些个不长眼的也长长见识。
“你，下去看看，有敢上门挑衅的给我打出去—”
今天高昊天心情也挺不爽的，本来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偏偏就被家里的老头给赶出来帮着他哥视察产业，有什么好视察的，那东西都在明面上摆着呢，挣多少钱看账本不就知道了，还用他跑过来一趟。
不过他也知道老爷子是为他好，不想让他掺和到那些事去，可是他怎么可能置兄弟不顾，别的他帮不了，可是寻找一下好友的下落总是应该的吧。
想到这里不由得暗自叹口气，希望那个家伙福大命大造化大。
“少爷，胡掌柜正在下面坐着呢…”
手下的人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通报了一声，高昊天本来还一脸怨气的脸，这次突然就变的有些玩味起来，眼睛里射出的精光连跟他在一起的随从都能看到。
“少爷，那个丫头不太大十来岁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夸海口啊还是想蹭吃的，反正我觉得她就不像是能做出这些东西来的人。”
高昊天听完呵呵笑，“贾六，你太小瞧这小丫头了，别看人家相貌不出奇，不过据我所知能让胡玉树另眼相看的恐怕不是别人，你还记得那蟒蛇吧？”
提起这事，连贾六都不得不瞪大了眼睛“就她？少爷，我没听错吧，就这么小的丫头竟然能弄到这好东西？”
高昊天若有所思的摆弄着手上的毛笔，“你下去跟主厨的说一声，每一样菜都给我留一些出来，你拿上来，我倒要亲自试试这小丫头的本事，让胡掌柜的好好的招待那几位客人。”
月儿这边吩咐小二把东西带到了厨房里，看到进来一个小丫头，厨师们还想把她给轰出去。
不过月儿一句话就把他们给阻在了当场“我要借你们厨房一用，闲杂人等都出去，你你你，留下来，看着我怎么做，过了这村没这个店了，回头我不会再教你的，要是你们家掌柜和东家来了，你自己看着办，想学手艺，你就给我老实在一旁待着，下次你想学就得拿钱来。”
厨师们刚想发火，小二开口了“掌柜吩咐，你们全力配合，让你们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
139.震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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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都这么吩咐了，厨师们就算再有意见，这个时候也不敢跟掌柜和少东家叫板，人家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啊。
留俩个厨师和一个烧火的，其他的人都让月儿给撵到另外一间去做饭，剩下的她也不说什么直接就开干，那俩个厨师原本是不屑于跟一个黄毛小丫头学什么手艺的。
不过他们的眼睛随着月儿手指头飞快的翻动着，俩个人不由的投入了进去，这小丫头看来不像是过来开玩笑的，看看人家这手法还有这做法，都是他们之前所没有看到过的。
月儿边做边说道“遇到不懂的可以提问，不过别问废话，我只做这一次，下一次就指望你们来做了。”
有了月儿的吩咐，这俩个上了年纪的厨师也就不客气了，按说他们这样学人家的手艺，那可是要拜师的，人家小丫头不仅没这么要求反而无条件的让他们学习，傻子才不学呢。
而且看着盘子里一道道造型美观香气四溢的菜，俩个厨师都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只有做肉菜的时候他们才能做出这样的香味来，可是人家做的是啥呢，不说材料他们没见过，就说这东西他们就更没吃过了。
月儿也不吝啬，遇到他们不懂的边做边解说，
“…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让你们等在一旁看的缘故，每一道菜每一道工序你们都要熟记于心，想必你们做了这么多年的饭菜记这点东西应该不难。
有忘了的，你们俩个事后互相参研一下，而且这些东西也不一定就按照我这种方法去做，你们可以自创，只要客人们喜欢，管他是什么菜呢…”
随着一道道菜被端了出来，不说这些在酒楼里吃饭的食客们，就说这胡掌柜的都被这一盘盘鲜香十足的菜给震到了，那些食客们根本就没发继续吃饭了。那一路的香气都飘到他们的鼻子里了，哪里还有胃口吃别的。
一个个都凑了过来，看着胡掌柜一点点的品尝，吃一口叫一声好。而本来给厨师准备的那些菜也都被贾六给端到了楼上去。
高昊天是边吃边点头边回味，好像心情也变得越来越好了似的，贾六也把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跟自家少爷禀报了一下。
“呵，这小丫头还挺有意思的啊，手艺都不藏私啊…”
他也只是感慨了这么一句。剩下的就是闷头吃饭，有些东西他吃过，不过大部分他是既没见到更别说吃了，可是这味道却让人有些停不下手，虽然觉得肚子已经饱了，可是他的眼睛还没饱呢，贾六在一旁看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我的少爷啊，你倒是慢点啊…”
剩下的那句话他没敢说，他是想让自家少爷给他们留点就算不吃菜至少给他们点汤喝喝啊。
这汤闻着就鲜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贾六现在倒是挺佩服月儿的。这小丫头厉害啊，个子不高，样子也不怎么讨喜，可是这手艺却是没得说。
高昊天揉揉已经发胀的肚子，用眼神瞄了俩个手下一眼，不用他说，贾六和马五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俩个人当着少爷的面就开始抢了，边吃边夸赞“好吃，真的好吃。比咱们家厨娘做的都好吃…”
楼下的胡掌柜此刻跟贾六他们都是一个德行，白保宁他们俩个还能强一些，毕竟这东西平时没少吃不管是生的还是熟的，外甥女可都没少给他做。所以这个架子他倒是端得起来。
其他的食客们经过他们三个人的同意都过来凑个热闹，你分一筷子，我吃一口，很快桌子上面的盘碗全部变空。
“胡掌柜，你这可不够意思啊，这么好的东西你们家为啥不做啊。有这样的菜别说其他的酒楼，我估计附近的人都能跑过来吃了，赶紧的下一次我们过来还吃这菜啊。”
月儿心满意足的喝着汤看着食客们恋恋不舍的眼神，嘴角带着一抹惬意的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胡掌柜不傻啊，就这一顿吃食他要是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那他这个掌柜也别做了。
“丫头，咱们爷俩谈谈呗，你这东西怎么卖有多少？”
月儿抿抿嘴，眼睛盯着胡掌柜看“这个东西掌柜你说做出来好吃不好吃？”
胡掌柜冲月儿伸出大拇指“岂止是好吃，绝对是美味，所以丫头，伯伯有一个请求，这些东西能不能直接供我们家？”
月儿摇摇头“你这一个酒楼吃不下我手里的东西，不知道你能不能做这个主，或者你可以找你们东家来商量一下，我手里还有不少，我的建议是你们可以大批量进货，也别把眼光放在酒楼这一块，平头百姓其实要是真的买起来，那也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月儿的话音刚落，楼上的高昊天也带着贾六和马五走了下来，边说边拍掌，“不错，小姑娘说的好，你就是月儿吧，我是这里的东家，我叫高昊天，各位，楼上请…”
既然大人物出现了，月儿和白保宁俩个人相识一笑，等着就是这个人开口，所以甥舅俩个人都不带犹豫的起身，而袁天成有些犹豫啊，他是跟着去啊还是留在楼下啊。
月儿拽了他一把，低声说道“跟上，以后还靠你跟他们联系呢，你才是关键的人物…”
原本以为自己就是个车夫的存在，月儿这一句话顿时让袁天成找到了自信，挺胸抬头跟着白保宁的后面就上了楼 。
谈判过程基本让都让白保宁去说，月儿只是在恰当是时候不失时机的引导一下，所以这个价钱比他们预想的要高了不少，毕竟这东西市面上还没出现同样的就算类似的也没有啊，要卖他们也是一家独占。
月儿只是给高昊天多提供了一份这些东西的菜谱，其他的想必不用她多说，人家惯常做生意的也知道把东西往哪里卖，她就不用在这里罗哩叭嗦了。
看月儿吹干了墨迹递过来的纸张，高昊天不得不感叹，这个看似挺平凡的小丫头往往就在那么不经意间让他惊喜了一把，就这纸上的菜式，估计连御厨都未必能做出来。
140.入眼
140
抬眼看月儿，其实这个时候月儿也在打量眼前这个男人，二十多岁的模样，英俊帅气不缺乏男人的气魄，不像那些弱不禁风的奶油书生，一个个长得鸡排似的模样还自诩风流。
正打量呢，不防备高昊天正抬头看她，月儿也没像其他的小女孩面露羞涩的表情移开眼神，而是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定眼瞅着，高昊天不由的笑了。
“怎么样，本少爷这长相还没污了你的眼吧？”
他以为这一句话说出来，月儿肯定会不好意思的，不过出乎他的意料，小丫头倒是很认真的点头。
“恩，是不错，能跟你这样的人合作应该会让人赏心悦目的。”
高昊天再次被一个小丫头给震到了，这都是啥样的父母能养出这样的孩子，据他所知，这个月儿绝对是农户家的孩子，而且听说以前是傻子。
不过据他分析，什么傻子，这才是大智若愚的主，不过这小丫头大大方方的样子他喜欢，扭扭捏捏故作羞涩的他见多了，看了也烦。
月儿这样的偏偏就入了高大少爷的眼了，这要是放在旁人身上指不定得骂月儿是不知羞的丫头，不过他偏不这样。
伸出手“小月儿，那以后咱们合作顺利愉快！”
月儿也很是爽利的伸出了手跟高昊天对握，“合作愉快，祝高少爷以后财源广进。”
白保宁现在是有些傻眼了，高昊天则伸出手跟他对握“白老板，你这外甥女啊是个蛮有趣的丫头，以后没事就过来坐坐，我未必能经常过来，但是我们得胜楼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
以后我让胡掌柜的跟这个小兄弟联系，需要什么货物，你们俩个来定，现在我要跟你们过去一起去拉货去，正好也见识见识你们都是怎么做的。”
高昊天能过去月儿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意外。不过有些东西他可能看不到了，毕竟都冬天了，晒制干品根本就不是最佳时节，冰冻的倒是正在进行。
“行。有些东西能看到，有些估计得下回了，毕竟冬天了嘛，过去验验货也挺好的。”
白保宁很是爽快同意了，月儿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白保宁和袁天成俩个人心里可激动万分啊。
今天这合同签订了，那以后他们加工的东西根本就不愁卖了，那还怕啥啊，俩个人心里都有个小账本，这一路上估计都在计算呢，这些货他们能挣多少。
高昊天从酒楼这边调了几辆马车过去，月儿坐进马车就开始皱眉头，白保宁也是一肚子话要说。
“丫头，不是舅舅反对你跟男人说话，可是你今天这做派有些太大胆了。幸亏旁边没有别的人，要不然传出去，以后你嫁人都是个问题了。”
月儿眼神里带着笑意，靠着白保宁的身边，多少能暖和一些。
“舅舅，这事我也知道有些不合适，可是跟高昊天做生意，你要是注意太多的细节问题，人家或许会失了兴趣。
而且咱们也不能因为他是个男人就失了该有的礼节不是，既然人家都伸出了手那我也只能接着。放心，这样的事我心里有分寸的。”
其实她脑海里比这个玄乎的东西多了去了，这算啥啊。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跟脑子里那些不同，她也不怪白保宁说的话。舅舅也是为了她好，不然估计要换做别人舅舅都不带吭声的。
白保宁把月儿散落的头发给归拢了一下“小东西就你鬼，你说你奶是眼睛瞎了还是心盲了，这么好的孩子她竟然看不到，唉，活该她受穷啊。”
月儿咧着嘴只是笑笑。对这个事已经懒得去评价了。
“舅舅，来年你得让大家加把劲干了，这么大的订单在这里呢，别到时候供不上货那可就糟了。
不过咱们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啊，看看大家开心的笑容，我咋感觉心里也跟着舒坦了呢，不过就是有些累。”
白保宁叹口气“你好容易养点肉，这下又下去了，估计回去的时候你娘说不准能怨舅舅虐待你了。“
月儿拍拍胸口放银票的地方，“估计我娘看到这些东西都好该吓一跳了，她哪还有精神顾我瘦不瘦的问题。
对了，回头你得开始准备油布了，先存着，咱们真到了用的时候可不是一匹两匹就能解决问题的。”
白保宁点头，叹口气“你说你上哪里去长肉去，这些心思都让你给操了，舅舅根本就不懂这个啊，这船你先操心着，等造成了剩下的事舅舅来。”
高昊天的到来让村民们吃惊的同时也看到了希望，村长这些日子也跟着上火，本来白保宁是帮他们的，谁能想到收到货之后人家卖不出去，光给他们开钱了，淳朴了一辈子的人冷不丁的拿着这样的钱他觉得有些烫手。
是，他们现在至少家里的条件改善了，不用吃了上顿愁着下一顿还在哪里，隔夜的饭至少现在能有保证，可是让人家白家干掏钱给他们，他这心里不安啊。
这会儿白保宁把大客商给带过来了，村长鲁大海这心啊总算是安了下来，这货能卖出去了，他们以后卖给白保宁至少拿银子能心安理得一些。
高昊天视察了一下保存的货物，而且还不嫌弃的亲口尝了一下，就连月儿都觉得这位大少爷以后有前途啊。
白保宁此刻也对高昊天刮目相看，这个男的不简单，能这样，可见人家生意能做大就不奇怪了。
“不错，都装车吧，至于冰冻的那块你们多弄些，相比这些干货，京城那些富人们肯定也都想尝个新鲜。”
月 儿脸上难得带了戏虐的笑“其实这海蛎子还有这蚬子都可以生吃的，我是担心不喜欢吃这一口所以就没拿出来，要不你现在就尝尝，我保管你吃了还想再吃。”
高昊天的好奇心被月儿给勾引起来，“行，拿过来我试试，我还真没吃过这样的。”
白保宁凑近高昊天的耳边把生吃牡蛎有壮阳的效果跟他小声的说了一遍，虽然月儿是写在纸上的，可是真要他这个当舅舅的亲口当着孩子的面说出来，他还真的不太好意思，虽然这外甥闺女大大咧咧的，可是他害羞啊。
高昊天眨巴眨巴眼睛，脸上带了笑意，“嗯嗯，是好东西，本少爷可要好好的尝尝，回头这东西我专门卖给那些大老爷们去。”
141.靠自己
141.
海兰她们这些小孩子躲的远远的看着，渔村里第一次接待这么一个有钱的贵客，以前不是没人来过，绫罗绸缎的人也有人穿过，可是这些衣服穿在高昊天的身上，则更加的衬托出他的高贵和优雅，别人是靠衣服来托着，他是人更加的衬衣服。
前后是俩个感觉，而且这个男人本来就有一张容易让人着迷的脸，让躲在一旁偷看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有些羞红了脸。
月儿看这家伙竟然冲这些小媳妇和大姑娘很张扬的笑笑，那样子连月儿都不由的想翻白眼，心里暗自腹诽，不就是长的好看了点嘛，要说好看也没叶离好看啊，不过想起叶离，这小子是嫩了点，跟人家这位比起来还得修炼几年啊。
等海兰她娘拿来了生的海蛎子和蚬子过来时，月儿直接就拿了一块饼子吃了一口，然后两块蚬子对磕，俩只蚬子立马就碎了壳子，月儿好像是吃珍馐美味似的，吸了一口，然后把碎壳弄掉把蚬子肉吃进了肚子，脸上还不停的回味着。
“恩，好吃，高公子，你可以喝点小酒就着吃，保管人间美味。”
海蛎子直接就沾了点酱汁送到嘴里，那一脸享受的表情差点没让高昊天当场流口水，这丫头至于这么馋人吗。
都不用月儿和白保宁说，他也直接动手，只有吃过了，他才知道为啥这小丫头这么敢夸海口，生鲜美味啊，一般人还真的就没这个机会尝尝。
“怎么样，好吃吧，我这个人啊从来就不说谎话…”
月儿临了还不忘自夸一句。村长鲁大海在一旁呵呵笑“是的，这丫头真的有啥说啥，公子快请屋里做，这外面可有些冷。”
东西也吃了，高昊天不忘喝口小酒下肚，这才慢悠悠的跟着月儿他们进了屋子。
入眼这家真的很简陋，不过屋里却并不冷。炕上收拾的很干净。坐在上面还热乎乎的。
“没办法，我们甥舅俩个人住在这里也没多少的条件，高公子你先将就着坐吧。”高昊天眼神盯着墙上挂着的那只笛子。怎么看他都眼熟，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心里不由的暗笑，那家伙竟然把这东西给送人了。想当初他也看上了，可是那家伙死活不给。
不过他搞不清楚凌颢阳这家伙怎么跟这小姑娘搭上关系了。看来下回见到这家伙他得好好的问问了。
先不说这层关系，就说这里的东西带回去指定能让他大赚一笔，而且就这甥舅俩个人他咋看都觉得他们做不了普通的事，多打好关系以后没亏吃。别看眼前穷，可是老人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莫欺少年穷。就眼前这小丫头，以后啊指不定他还得靠人家发财呢。
想到这里高昊天乐了。“我说白大哥，你也太见外了，咱们以后还这么称呼下去，那这生意还咋做啊，你啊以后就叫我名字也行，或者喊我声弟弟也成，别公子来公子去的没啥意思。
咱们啊以后都实打实的来，这样我也能觉得舒服一些。”
白保宁起初还有些犹豫，月儿则在一旁从善如流的说道“那高叔叔，以后就请你多关照了，来，也别干坐着，喝点茶水，这可是我从山里接来的泉水，茶虽然普通，不过泡上这水味道还不错，来尝尝。”
高昊天嘴里正觉得有些渴呢，这东西好吃是好吃，可是就是太鲜了，让人容易口渴。
看外甥闺女都改口了，白保宁也跟着叫开了“来，高兄弟，这大冷天的喝口热水暖暖身…”
这边袁天成回来跟正在监督造船的那些人说了情况，袁保国这眼睛可就亮了“你是说这个人应该是从京城来的，还姓高？”
袁天成点头，“咋的，爹，你认识他不成？”
袁保国摇摇头，不过倒是挺兴奋的，不放心的叮嘱儿子两句“以后遇到他你就好好的跟人家结交，说不定以后能用到他的地方，咱们恩人家的事或许他能帮咱们一二，走，咱们回去看看…”
袁保国过来的时候，高昊天已经都装完了车子打算离开呢，看到高昊天，袁保国心里猜测也就更加多了几分。
“大哥，你快来，这个是咱们以后的合作伙伴高兄弟…”
高昊天跟袁保国寒暄了两句人家就带着马车离开了，看着高昊天远去的影子，袁保国的眼睛里也带了些希望。
“大哥，你认识这个人？”
袁保国摇摇头“认识到是不认识，但是我倒是听说京城有一个姓高的，不知道他是不是那家的，要真是的话以后或许咱们就多了一个靠山了。”
月儿在一旁幽幽的叹口气“靠山山倒靠水水干，不如靠自己——”
说罢转身回屋去，袁保国不知道咋回事啊，“咦，这丫头是啥意思啊，难不成这个咱们也靠不上？”
白保宁笑笑“人家在京城里，就算咱们想靠也得人家同意才行啊，再说了远水救不了近火，要说起来还是咱们自己强大了好，靠山这东西啊我看有的时候也未必管用。
对了，你说这个姓高的不会是当大官的吧？”
袁保国叹口气，“兄弟，你听说过震北将军没？”
白保宁摇摇头“这我上哪里去知道啊，我一个小老百姓也就是从说书的那里知道一个洛将军，剩下的我可不知道那么多，咋的，这个跟震北将军有关系？”
这事袁保国不敢肯定，只能苦笑“或许是有关系吧，要不然就冲着他这言行气派，我猜不出来有哪个高门大户姓高的，或许我弄错了吧，咱们先干咱们的，以后会知道的。”
晚上白保宁在月儿练完功之后问起了白天她说的那句话。
“唉，舅舅，不管他是豪门贵胄还是官宦之子，你说咱们靠人家，是，靠他们是能减少不少的麻烦，可是这世上有这么好的事吗?
咱们同样也要做出牺牲，他们这些人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