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未来的日子如何苦,如何累,她想,她都会笑着迎风走过。。

当贺之领着她走进下人房时,所有的人都带着奇怪的目光看着她,鄙视,可怜,同情,怨恨,她都一一坦然面对。错从来不在她,她问心无愧,活的心安理得。

一朝之间,将军休了新婚妻子,并将她贬为奴碑的事,又一次如惊雷阵雨般,传遍整个将军府,一时间,冷嘲热讽,百般刁难,府内最脏最累的活全部砸到她的头上。任谁都可以指使她,谁都可欺负她,谁都可以为难她。

其实这样子的日子也许更为适合她,身体的疲累,反而能换来一个好眠。

每天一早醒来,睁开眼,便是新的一天。

挑水,砍柴,洗衣,都是她的工作,黎昕果然说到做到,给她最累最脏工作,挺直脊背,她从不求饶,也从不抱怨,哪怕水桶压伤了她的腰,柴刀弄伤了她的手,但是她却坚强的让人心疼,看到她如此,慢慢的刁难的人也少了,有人甚至会偷偷帮她做一些事情。比如那个叫贺之的人,每到这时,心中总是有股暖流缓缓流过。

这世上,有了好人,自然是少不了坏人。

有帮她的,自然也有找麻烦的。

037 刁难

“云心若,这是红夫人的衣服,你可要洗干净了!”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将一堆衣服扔到云心若身上。拍拍手,斜睨她一眼。开口嘱咐道,语气却带了十分的警告之意。“可要小心的洗,弄坏了,有你好受的。”

云心若抱起衣服,转身放到身边的盆里,只见盆中还放有一大堆的未洗的……

“你听到没?”那名丫鬟见她不理自己不由的来了气,一个被休的女人,有什么身份这样对她。她可是将军最宠的侍妾的丫鬟。谁见了她不恭敬的叫她一声冬香姑娘。只有这个女人,从来不把她放在眼中,让她怎能不气,怎能不垴。偏偏贺大人护着这个女人,她根本动不得她,真是气死她了……

云心若把衣服放进水中,用力的洗着,虽然四月天不是很热,但是她头上仍有一滴滴汗水落下,她只是洗着衣衣服,眼里也只有这堆衣服,对冬香的刺耳的叫声视耳不见,听而不闻。

而云心若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更加的惹垴的冬香。

她走过去,一脚踢翻了水盆,刚洗好的衣服掉在地上,一会便沾满了泥土。

“你给我说句话,你个贱婢!”

手中还拿着一件衣服,云心若眸中闪过一抹寒色,她站起来,把手中的衣服一扔,冷冷看着冬香,修长的目光直盯到冬香的心中,虽然身穿丫鬟服,但是眉眼间冷然的气势,清如湖水般的气质,以及举手间自然而然的幽雅,让冬香更是恨上三分。所以更是想刁难眼前的女子。

云心若伸出手,纤长的手指因在水中泡的时间过长,而泛起更为苍白的颜色,冬香心中不由的漏跳一拍,她不是要打她吧!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

结果云心若只是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身上突然多了一只手,冬香一时反应不过来,愣在那里,这个云心若平常就跟个哑巴一样,不多说话,你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顶嘴,但是今天这奇怪的动作,硬是让她全身不舒服起来,就像身上趴着几条毛毛虫一般难受……

“你在想我要做什么对不对?”

冬香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你要红夫人怎么对付我呢?”

冷冷的声音传到耳边,冬香的身体轻抖一下……

“你在想我是哪里出来的妖怪对吗?”

猛的,冬香使劲拉下云心若的手,如见鬼一样向后跑去……

云心若垂下眼睫,眉眼间一片幽冷之色,十指相握间,一声极浅的叹息声传出……

她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衣服,重新打水,拿起一件衣服放入水中,刚准备洗,却发现是一件女子的亵裤,上面还有些微黄的污渍……

抿抿唇,将衣服溅湿,用手揉搓着。平静的眸子里,有些温湿,却终是没有落下泪来……

不轻易落泪,

不轻易妥协,

也不轻易抱怨……

虽然不知道别人怎样看她,或许认为她好欺负,或许认为她天生命贱,现在她可以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以她现在的处境,中庸,才是生存之道,而自己的心中那方圣地,始终盛开着一朵连花,平静而透着希望……

而另一边冬香提起裙子,连回头都不敢,快速跑向昀然园。

昀然园,是黎昕所有侍妾居住的地方,不过在遇到云浅衣之后,早已人去楼空,可是将军成婚不过月余,曾经最为受宠的红然夫人居然又被接了回来。

可谓风水轮流转,事事总无绝对。

昀然园内,假山奇石,小桥流水,百花争研,在将军府内自成一格,各有几院独立的小院,诺大的将军府内,到处生硬一片,只有这座昀然院少了一份僵硬,而多了一点柔媚之气。

黎昕虽不喜欢女人,但是府内仍有几名美艳的侍妾,其中以这位红然夫人最为受宠,红然几年前仍是名满瑶城的的花魁,姿色倾丽无双,尤其弹的一手好琴,让不少王孙公子一掷千金,只为夺得佳人一笑,但可惜,这为眼高于底的红然独独对黎昕一见倾心,情有独衷,哪怕只是做一名无名无份的侍妾,期待与君短短的露水之缘,也要执意留在这坐昀然园里。

曾经她以为凭着自己的容貌,才情,还有对将军的一片真心,定能打动这个天泽远近闻名的战神,终于一天可以登上将军夫人宝座, 等到自己如愿的住进将军府后,才发现除了她以外,将军还有另外几名侍妾在。各各年轻貌美,比之自己 ,容颜竟相差无几。

从此将军府内,外看一片平和,但是昀然园内,斗争却时时进行,女人之间的斗争,没有硝烟,却更加的激烈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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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换了一个封面,个人比较喜欢这种清淡一点的,西西

038 红然夫人

这红然自小在青楼中长大,论手段,论心机,其它人真可以说是望尘莫极,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黎昕竟对她格外的宠爱,奇珍异宝,华服首饰,从不吝啬。当她独自沉醉在这将军夫人梦中时,一道突来的圣旨竟打碎了她所有的梦,让她从天堂直接掉地狱。

皇帝一道圣旨,将军夫人的宝座与她再无缘份,而且最为让无法忍受的就是,将军把昀然园所有的女人一并的送出府内,连她也不例外。

都是那个该死的云府小姐,不知道用什么狐媚术段迷惑了将军,才让将军对她红然如此无情。将往日的恩爱全部抛去,而自从搬出将军府后,她试过各种办法,别说见到将军,就连将军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而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她做梦也没想到,将军竟然在大婚后把自己接进昀然园,而更想不到的就是云府那个本是将军夫人的贱女人, 竟然不知因何事得罪了将军,竟然新婚第二天,就被将军休弃,而且被贬为将军府内最低下的奴才。

但是,就算如此, 她也绝对咽不下这口气,敢抢她的将军夫人……哼……

美艳的脸庞露出一抹阴狠的笑意,显的十分拧挣。

“夫人夫人……救命啊!”此时,外面传来冬香鬼哭狼嚎的声音。。

红然勾起修剪的十分漂亮的眉头,略微沉气的看着跑进来的冬香。

“出了什么事?让你如此大乎小叫的,成何体统。”她怒喝,语气颇有当家主子的气势。

冬香抽抽噎噎的说,“夫人,那个云心若……云心若……她是个怪物……她竟然可以看到奴婢心中在想什么啊!”

冬香不住的喘气,天。那个云心若真的太可怕了……尤其那双眼睛。似乎看到她心底一般,现在想起来,她全身都似乎在冰天雪地一样。她看着眼前的红然,突然腿一屈跪在地上,眼泪不住的落下,不停的抽气,似受了什么天大委屈一般。

“夫人……你要救救奴婢啊!那个云心若真的就是妖怪……她能看到奴婢的心。奴婢心里想什么她都知道……夫人,你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红然微眯起美丽的丹凤眼,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冬香。“我让你去找云心若麻烦,让她的日子不至于过的太清闲,你就给我找成这样?”

冬香一听,急切的为自己辩解。“不是啊,夫人,我刚给送去了夫人的衣服,还将它洗好的衣服再次弄脏,这样她就要重新洗一次了,那些衣服,等天黑她也未必洗的完,可是她突然抓住奴隶,就将奴婢的心看的一清二楚……”

“够了……”红然冷眸低对,娇喝一声,对这个丫鬟真是失望到极点,然后摇头看着冬香,一脸的不耐烦,她身边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丫鬟。

039 只是开始

“你的心还有别人看吗。全摆在脸上了……真是够笨的……”

“夫人……”冬香还想说什么,却看到红然明显的不悦,硬是住了口。看夫人的样子,难到真如夫人所说的一般。。一种被欺骗的感觉郁结起来……

“让你做的,继续去做,再偷懒。。本夫人要你好看!”红然摆摆手。不想再看冬香一眼,大好的心情,全给她搅的一干二净。

“是夫人,冬香知道了……”冬香咬着嘴角,眼中一闪而过狠冷,竟与刚才红然一般无二。

云心若,你好样的……害我被夫人责备,这笔帐我冬香记下了。

红然冷淡的看着冬香走出去的身影,凤眼一挑,然后低下头看着自己涂抹的十分漂亮的鲜红豆蔻,轻轻吹口气。肤如雪脂,指如红梅,指端清娆,指尖寐含。

她缓缓走到一面雕花琉璃铜镜前,镜中陡然出现一张娇艳若腻的脸,风髻露鬓,凤眼含春,樱唇皓齿,腮边两缕如墨的发丝轻轻贴于面上,睁眼间,明媚的脸越发娇艳,如一朵盛开的海棠,只是唇边却浅浅浮出一丝残忍,破坏了那张本是绝色的脸。

书房内,一惯的黑色色调,空白的墙上无任何装饰,只有一把银色的宝剑悬挂于上,剑身通体银白,细刻的画纹,剑柄上挂着的金色丝线编织而成的流苏轻轻垂着。流苏中,掩然是一块火焰形的玉坠。

书房的右边是一张高高的书架,上面放制着各种各样的兵书,整齐不乱。

黎昕坐在书桌前,背靠着藤椅,手拿一本兵书缓缓翻阅着,修长的腿幽雅的相叠在一起,未几……他放下手中的兵书,抬眼看着一直站在身边的贺之。问道:

“最近她怎么样?”

贺之低着头,猛然抬头看了黎昕一眼,再次低下头,然后平静回答:

“照常,挑水,劈柴,洗衣……只是……,”他又看了一眼黎昕,不知下面的该不应该说。

“只是什么?”黎昕反问。深沉好听的声音,却是浓浓的不屑之意。

红夫人的丫鬟冬香今日拿着亵衣亵裤去让她洗。说到这里,贺之的黝黑的脸上浮现一抹可可疑的红晕,那可是女子的贴身衣物,竟然给他看见了,简直让他的脸如火烧一般。

“哦!是吗?”听后,黎昕似乎很满意……这样就对了,对于云心若,他要的当然不止是折磨她不止是身体,最重要的是折磨她的心。

云心若毕竟是云府三小姐,他八台大轿较明媒正娶的正妻,如今却要给一个连名分都无的妾洗贴身衣物,想必定是委屈的恨不得死去吧。

这正是他要的,把红然接回昀然园,最大的原因就是要用她来羞辱云心若。而且这才只是个开始……

040 黎昕的真正目的

贺之一动不动的看着黎昕,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想知道此时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可是让他失望的是,将军除了眼神有快速闪了一下,竟较平常完全相同。

对于云心若,他打心底里是同情的,相处了半月有余,她的坚强,她的隐忍,她的淡然处事,让他相信,这样的女子绝对不是一个攻于心计的女子,相反的,她定然是一个心底极善良的女子,代嫁之事怕是另有隐情吧!绝对不似将军所说的贪恋荣富贵。

而这样的她,无一不让自己心生佩服,同将军一起走南闯北,什么样的女子他没有见过?但是唯有这个女子却给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想到这些日子她所受的苦的……唉!将军。。难到你就真的不能看到她的好吗?

“将军,既然知道新娘已错,为什么不去找云府对持?”忍不住的,贺之问出心底的疑惑。

黎昕淡淡看了一眼贺之,站起身,走到墙上那柄宝剑前,眼中划过银白的剑光,道:“本将军不会去云府,本将军要的是云浅衣自愿来将军府……”

他当然不会再云府了,不会再让别人把自己的自尊踩在脚下。

“她会来吗?”贺之挑眉问道。

黎昕转头看向贺之,自是十分的笃定。狂妄的道:“本将军知道她绝对会来。”

贺之点点然,然后又摇摇头,不知道将军的信心从何而来。希望他接下来的话不会打碎将军的信心才是,他将自己所查的一一告诉说给黎昕听,“属下曾查过,云浅衣与云心若自小关系就十分浅淡,而且咱们最近故意在云府放出风声,你看都快半月了,云府也没有任何动静,她真会来吗?”

黎昕不回答,只是坐回椅中,闭上眼睛假寐。

姐妹关系淡吗?淡能在那边自己临走时,说出那句话吗?他可不相信,云浅衣最好能忍一辈子,可惜她绝对做不到如此心硬成铁,他的浅衣,毕竟不是一个心狠之人。所以……

他在等,等云浅衣来的那天,那么在浅衣没来以前,云心若,就慢慢享受下堂妇的生活吧!

不对,是弃妇。这辈子你都别想当将军夫人……

他早就休了那个女人了。。

他的妻只能浅衣可以做,其它人根本不配,有意中人又如何,他就不信,他堂堂战神比不上一个贩夫走卒。

云浅衣的人他要,心,他也要。并且要她心甘情原的给自己。

一步一步,他等着她自投罗网。

云浅衣,只要你来将军府,我保证你就再也走不出去……

而云心若,这个下贱的女人,则是他最大的筹码,浅衣啊浅衣,如果你不想看到云心若再受罪,那么你就快点来救她吧……

未几,他突然睁开眼睛, 看了眼贺之,淡挑眉峰。

“贺之,你最近对云心若倒是十分的尽心,是不是有什么事是本将军不知道的?”

贺之听到这里,摸摸鼻子,他只是平常小小的帮帮她而已,毕竟整件事情中她才是最无辜的一个啊!

“将军,其实你也知道她是无辜的,能不能?”

“不能!”黎昕打断他的话,眸中十分的严肃,严肃中不容任何人反驳,他知道贺之要说什么?不过不管他怎么说,有什么样的理由,自己都绝对不会放过云心若,无辜,只有贺之才这么认为,她无辜,与浅衣姐妹关系不好,又怎么会嫁入将军府,明明就是贪恋将军夫人之位,而对于她,休妻是第一步,折磨是第二步,至于第三步,那要等云浅衣来了再说。

突然,他转头看向贺之,对云心若更是厌恶了三分,贺之是自己的属下,短短几天,竟然可以让他为她求情,云心若,看来他还是小看她了,除了贪慕虚荣,原来还会勾三搭四。想到这里,一直被说不出的不快又一次爆发出来,他的眼前又出现那双眼睛,清楚倒影着自己那时的全部表情,那种被赤 裸裸刨开灵魂的屈辱再次涌现出来。

“贺之你最好不要动歪脑筋,否则,她要受的将会更多。”黎昕狠狠的警告道,似发火的前兆。

贺之低下头,不敢再发言下去,因为他知道,这时候说什么将军都不相信了,只会更加激怒他。为什么将军非要认为云心若是有目地嫁进将军府,怎么不想是不是她也是被逼的,可惜这时将军简直就是死脑筋,说什么也要坚持自己所认定的。难道,陷入感情中的男人都是毫无理性可寻吗?他英明的将军,此时就根一个被情爱蒙住双眼的普通男子一般,再也看不到那个属于战神的冷静。

而关于云心若代嫁之事,他则是如何查也无法查出其真正的原因,这件事似乎被人有意暗藏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线索。

怎么办,他可以等,将军也可以等,甚至那个云浅衣更可以等,可是她不行啊,不知道那个女子到底能不能撑到最后……

041 唯一的希望

太阳慢慢沉了下去,桔红的天幕慢慢被漆黑所代替,将军府内也一一点起了墙灯,照的整个府内灯火通明,而一个清避的角落,不停的传来沙沙的洗衣声,清瘦的身体弯着,手指不停的在衣服上揉搓着,终于她洗完最后一件衣服,站起来时,身子却晃了晃,她用泡的泛白的手指轻轻抚了抚额头,手指微张时,一阵疼痛钻入。

“恩……”她轻哼一声,皱起眉,低头再看看自己的手,以前光洁的手指,此时到处是伤痕,有些地方被水泡的红肿。新新旧旧,尤胜从前,不敢动,一动之下,就是钻心的疼痛。这伤已经很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咬着牙,她弯下身子,将水盆中的衣服拿起,扭干,十指连心,每每手指与衣服相接,她的身体就颤抖一次,唇被咬出一排深深的齿痕,唇色也较之刚才深了许多,却也让疲惫的脸色更显的苍白。她把衣服甩一下,一一凉到绑好的细绳上。

此时,一轮圆月升起,淡银的月光似水银一般倾泻而下,照在她的脸上,投下几分朦胧的剪影,衣摆随风,又显瘦弱几分。

直到所有的衣服全部挂好,她才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上擦干手上的水渍,然后把盆一一放好,才转身走开。

在她走后,一个高大如山的男子定定站在衣服边上,刀刻般的脸,飞杨的浓眉,紧抿的唇,月光中,恍若度上了一层圣洁之色,一切美好的如仙境中一般,只是除了他脸上不该有阴沉的表情。

修然,他转身,黑色的玄衣很快融入黑暗,风依旧轻吹,绳上的衣缓缓摇摆,蒸发了不少水气。

云心若渡步走回将军府内最里面的下人房,那时她的住处,房内只有一个床板,一床薄被,一张简陋的木桌,然后再无其它。

她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倒入手上,鼻间马上传来一阵清香,这是贺之送给她的伤药,虽然起不了什么作用,因为她的伤总是每天都有增加,但是,她真的很应该谢谢他,在将军府内,他是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人,那个总是带笑的男子,像极了云府内那个叫在她身边的小麻雀,她的心中一暖,一天的不快也随之姻消云散了。

她看向门外,此时,月色凄迷出尘,斑驳的月影下,不惹尘埃,朦胧的美丽,然后,她微低下头,唇角淡勾起一缕极浅的愁绪,而长长的睫羽在眼下也缀成一抹淡淡的阴影。

紫衣,你还好吗?

突然,腹内传来一阵咕咕的声音,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洗了一天衣服,除了早上吃了一个馒头,一天内她再也没有吃任何东西了。

饿的感觉,十分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