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沙哑的失去了原来的音质,黑眸里一片血丝。

是的,她还没死,想说些什么,眼前一黑,只看到男子惊慌的眼神,然后,意识全无。

“云心若,云心若。”黎昕接住雪中的女子,他伸出拍去她头上的雪花,在触到她的脸时,手指顿时一冰,天。。怎么这么凉,

将身上的披风取下,将她包的严严实实,然后将她抱起,对着身后的人说了一声,先回去再说。

就独自施展轻功离去,雪无痕,路无踪,漫漫的雪天。径人踪灭,千山鸟飞绝。

小屋内,火光冉冉升起,冲走了不少严寒,男子黑眸沉着,却不时有几份惊慌略过,黑色披风包裹着的少女脸色异常苍白。连唇都是淡的没有任何颜色,他伸手轻拍着她的冰冷的面颊,直到慢慢有着一丝红晕。

对了,清风玉露,他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在来时,溟沨曾经给过她一瓶的,清风玉露的药效,他是见过的,因为就是这种药,当初救了奄奄一息的她。这次一定也可以。

药……在哪里?在哪里?

打开她身的披风,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在她腰间终于找到了那个玉瓶,打开瓶塞,一缕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他倒了颗在手心,然后抬高她的下巴,将药放在她的嘴里,再抬一次,药顺势吞入她的喉中。

168 回宫

见药吞下,黎昕的心慢慢沉静下来,突然他的手碰到一个暖暖硬硬的东西,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温度,他抬起放在她胸前的手,然后低头看去,这是……

只见云心若双手一直护住胸口,就算昏迷中也不曾放开,纤细的手指此时肿的跟萝卜一般粗。他的心一紧,小心的掰开她的手指,手指轻动几下,更加的收紧,被她握的死紧。

“云心若,放开。”他轻轻的在她耳边轻哄,但是苍白的少女只是眉心蹙起,手指紧紧交缠。不愿放开。

一咬牙,他使劲分开她的指。一个白色的玉盒边从她的衣服内露出。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她要如此护着?

将玉盒拿在手中,火光中,白色的玉质盒子温雅,带着清润色泽,十分好看,只是……为何,这个玉盒会有种暖气不停的发出,难到是这个普通的玉盒竟会是暖玉。

他一手拿起,一手打开盒盖。。

“啊……”一阵抽气声从旁边的人口中发出,带着惊呀与不可以思义。

玉盒内放着一株奇秒的花,五色花瓣,颜色一不,但无论哪种颜色都是鲜艳欲滴,如月光明亮,似日光明朗,就连青翠的双叶,都伸展着完美的弧度。如同一个美丽的少女,风拂扬柳,婀娜多姿,美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神。

五色魂罗花,是五色魂罗说。

黎昕的手一抖,手中的玉盒晃了晃,花不停的发出热气,竟然比地上的火更加让人感觉温暖。

盖上盒子,黎昕小心的收好,然后一脸的复杂看上躺在自己怀中的云心若,小小的脸靠在自己的黑衣上,显的更加苍白。

对这个女人,他是越来越不明白,越来越猜不透。只是觉得她的身上现在有越来越多的秘密,让他完全看不明白。。

到底在雪山中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得到五色魂罗花,而且看她的手指,十指全部冻伤,也能想象到的当时情况是多么的凶险。

他闭起双眸,胸口不停的震荡,佩服,心疼。还有一些不自知的……嫉妒。

“将军,这是五色魂罗花吗?”副将呆愣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天哇。他这辈子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看的花,简单能将人的心神迷去。

“恩。”黎昕点点头。然后看看了看天色,说道:“既然已经找到了五色魂罗花,那么趁现在天色尚早,我们得快点回去。”

一方面是为了青寒,而另一方面是为了怀中的女子,现在的天气,太冷了,她根本受不了,他低头,黑眸里闪过一丝无人可见的怜惜之色。

回程的路上,比来时要快很多,他们归心似剑,马不停的跑着,载着一群人快速离开雪山,

不可不说,他们是幸运的,本来在上雪山上就是九死一生之事,而且他们这次还遇到了可怕的雪崩,但是没有想到这次非但生命无忧,还找到了传说之花。

而这些全是将军身前那个目前仍在昏沉不醒的女子,那么单薄,那么瘦弱的小小身体,怎么可以有这么大的力量,可以不顾生命去救别人,并奇迹般找到传说之花。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同时,也对这个云心若多了一些敬佩,她并不是外界所传的那样。但是,那些传言,到底,是哪里弄错了?

169 再回国师府

此时,国师府内,皇帝萧瑾瑜在流汀楼内不停的渡着步子,沉重的声音,不断的从他的鞋子接触地面时传出,黎昕一人已去尽七日了,怎么还没有消息。他急的都快头发都快烧着了。

九弟啊!你说他们什么时候来?但是此时昏睡中的人是不可能回答他的。他叹一口气,坐回床边,看着沉睡中的萧青寒,眉头紧紧皱起,一个大大的川字显出。

他,真的快急死了。。如果他们再不回来。。他估计得派军队去了,就算被别人知道又如何,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救人要紧。

国师府门口,一队人马风尘仆仆,衣上皆是尘土 ,脸上也是,可见是马不停蹄的疯狂赶路,一路未做任何休息。就连马劈都无精打采的低着头,喝着气。

门一开,见到来人,开门的侍卫先是愣了半天,忽然大喊一声将军。然后如火烧屁股般跑回去。

很快的,红衣如云一般转起,流动。。听到来人是谁,溟沨一提气,飞身而起。

找到五色魂罗花没,人未到,声先到,只见红霞一片翩翩欲飞,迅速走到他们眼前,然后在看到黎昕怀中的人时,眸光一闪,焦急之色难掩

小若若,她怎么了?

伸出手,他想要接过她,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只是黎昕一个转身,溟沨的手扑了一个空,他拧眉。口气极为冲,将军。你要做什么?快点给我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

该死的黎昕,到底他对他们的小若若做了什么?怎么她的脸色那么差,比躺在床上的萧青寒还要苍白几分。

“将军,你回来了。”一声柔到至极的甜美女音响起,声音里也有十分的急切。

黎昕闪神,手臂一晃,怀中的女子就瞬间就被溟沨抢了过去,怀中的温热顿消,黎昕的双手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双手悬空,手指慢慢握在一起,想要抓住什么一般。

“将军,找到传说之花没?”云浅衣走到他身边,眼睛只是淡淡扫过溟沨怀中的云心若,然后又将视线固定在黎昕身上。云心若是生是死,跟她都没有关系,她想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到那朵可以救国师的花,她一如从前的绝色的容颜上全是期待之色。眸里泪光闪动。仿佛只要黎昕只要说出一个不了。泪珠就会滚落一般。

男子的唇紧紧闭起,棱角分明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他闭起眼眸,然后睁开时,冷静异常。

“恩,已经找到了。”他应一声,嘴角扯开,泛着苦味的回答。看着面前熟悉的已经不能再熟悉的绝色面容,却不自知穿透她,看向溟沨怀中的云心若。

有溟沨在,她应该没事了吧?

170 担心

“真的?”云浅衣捂住胸口,心脏不停的跳动。。她不是做梦吧,国师有救了。那么她和国师。。

她的脸颊红晕,目光含春,现在的她从未有如此幸福过,她的愿望就要实现了吗?

溟沨抱着云心若,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发现她只是得了风寒,而且太过劳累了,才松了一口气。

“将军,请先随我来。”溟沨冷眼看着这两个人眉目传情,十分的不屑。说完话,他是再也不想多呆一分钟,抱起云心若转身离开。。

黎昕看着红色的身影慢慢隐去,才转头看到云浅衣,带着安慰的说道,“浅衣,你别担心,既然五色魂罗花已经找到,那么相信青寒一定没事的。”

他的涩然,她根本没有听出来,她更加不会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时是加着多少痛,多少苦。但是,眼前的女子却从头到脚一直沉醉在另一个男子心上。

只是,她真的不知道吗?这个问题,也许只有她自己可以回答了。

听到黎昕的安慰,云浅衣点点头,温和的笑起,笑里带着醉意,更显的美艳几分。“我相信国师一定会没事的,我相信他。”她说道,明如初阳的眸光看向黎昕。

黎昕黑眸划过一丝波澜,然后看向旁边的青竹旁边,那条小道通向的地方。

“我有事先行离开。”黎昕说完,向着溟沨离去的方向走去。脚步离去的那么绝然,没有丝毫留恋。

在黎昕转身时,云浅衣亮眼的笑意,慢慢隐去,面无表情。。复杂的眼中闪过许多光点,让人猜不透,看不明。

而另一边,溟沨抱着云心若来到她与紫衣住的小屋,将她放在床上,拉起她的手腕,手指上的红肿,让他不由的咬牙。

到底小若若出了什么事,怎么会被冻伤的这般厉害,翻过她的手心,手掌上大大小小的擦痕,红肿的有些可怕,这么严重的擦伤,明显是长时间与地面接触才出现的。难到,她曾今……

“溟沨,她怎么样了?”黎昕一进门就看到云心若的手心,她手上的红肿控伤,让他的心口一抽,莫名的感觉让他感觉极为不舒服起来。

毕竟,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或许他就不会受伤了。

“死不了。”溟沨没好气的回答,看他那一身明显完全无损,怎么受伤的事全部让一个女人承担。他对他简直失望到底。

还有那个云浅衣有什么好,除了那张脸长的能看,其它的一无事处。简单虚伪的让人恶心。不知道他喜欢她什么?

还是他家国师有眼光,他们的小若若,是最与众不同的。

171 黎昕的歉意

“溟沨我,对不起。”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道歉,但是他知道,如果他不说出来,他的心就无法平静,前所未有的愧疚让他一时也安宁不了。这一路上,不知道他有多着急,所以一刻也不敢休息,就怕她会出什么事,那样他的良心会永远不安。他毕竟欠了她一条命。

“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溟沨扯唇,明显是在怪他。对他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受伤不是他,是小若若。

他被说的哑口无言,根本无法反驳半分,他苦笑,从身上拿出那个玉盒。递到他手中,“这是五色魂罗花,这是她找到的。”他将目光看向云心若,眸里有着几分自己不明的心疼。

怎么会,是小若若找到的,他回头看了看云心若,确实不可致信。怪不得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这个。

溟沨拿着玉盒,紧眉,打开一看,顿时一片光华从玉盒中散出,他细长的眸子流动着如星辰般的光亮。

果然是五色魂罗花,与书中描写的半分不差。

国师终于有救了,他也终于松了口气。

“那么青寒什么时候可以醒?”黎昕也看着那棵让他每见一次就赞叹一次的奇花,问道。

“很快吧。”溟沨回答的模湖不清,看到黎昕那种受打击的样子,他又继续解释道:“国师中的不是毒,是咒术,我自然有办法救他,不过过程十分复杂,而且清醒的日子看本人的意志力。我只能说这么多。一切等开始救人再说吧。这样,算给他面子了吧,毕竟,人家是将军,做也不能太绝才是。而且,这次,他也真是为了国师的事,出了很大的力,看在国师的面子上,他就告诉他算了。

黎昕点点头,很感谢溟沨还能告诉自己这些话,他以为他根本会懒的跟他解释一句,毕竟他现在是十分讨厌自己。想不到他最后还是说了。

讨厌,呵呵,其实现在的连他都开始讨厌自己了。

“那我先去看看青寒。”黎昕转身,再次回头看看了云心若淡白的脸,逼自己回头。再也不敢看。为什么他每看一次,心就会疼一次,到底他这是怎么了?

“将军。其实,你还真是傻。”在他离去的瞬间,溟沨突然开口说道。他抱起双臂靠在床前,一眼的高深漠测。

黎昕脚步微停,他笑了一笑,傻吗?也许吧。

他费尽心力,甚至甘愿冒生命危险找来救命良药,明明知道,青寒醒后,自己与浅衣的缘份就会尽,但是却还是做了。

青寒是自己的兄弟,而浅衣是自己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他这么做是伟大,还是愚蠢,他真的不知道了。

但是如果让他选择一次,他还会这样做。青寒绝对不能死,绝对不能。

只是他不知道的事,那个唯一,只的就是唯一吗?

当他终有一天醒悟时,却已经太晚了。

那时,却早是已经物事人非了。

溟沨看着黎昕远远离去后,才将视线停到云心若身上。眼中有着包容的心疼,雪山上一定发生了很危险的事,否则她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小若若,睡吧,睡醒后,青寒就醒了。

替她盖好被子,他拿着泛着温气的要玉盒走出去,刚好遇到紫衣,紫衣一听云心若回来,手中的水盆掉在地上,水一下子全部沾满他的衣摆,然后抬脚就撞开他跑了进去。

溟沨看着紫衣跑过去的身影,摇头苦笑,这个小丫鬟,力气还真的大,他可是刚才当牛当马的给她的小姐医治了半天,没有半句谢谢也就罢了,还要如此折磨他的衣服。他的衣服又要洗了。

001 救与忘

听到黎昕回来,并且顺利的拿到了五色魂罗花,萧瑾瑜高兴的真想大吼几声,他整理好衣服,立马起身,赶向国师府。

刚到国师府,黎昕,溟沨都在,在看到皇上时,他们全部行礼,萧瑾瑜摆摆手,直接走到黎昕身前,看到他安然无样,拍拍他的肩膀,眼中闪过激动,闪过感谢,闪过许多许多。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谢谢你,黎昕。”他说着,却有些淡淡的沙哑。

“皇上,臣没事。”黎昕也有些动容的开口,看向此刻脸色完全不似从前那样红润的皇帝,这些日子,他的担子其实才是最重的,一方面要担心弟弟,一方面在还要担心国家,也要担心在雪山中的他。也真是难为他了。

你当然没事,有事是小若若。溟沨撇嘴不由的暗道。

“溟沨,你什么时候可以救青寒,你不是说只要找到五色魂罗花就可以救他了吗?”萧瑾瑜突然看向别过脸的溟沨,有些紧张的问道。他可没有没忘记这件最重要的事。

“皇上,一会溟沨就要给国师解咒了,不过……”他看看了四周,脸上有着十分的正色,继续说道:“这次解咒并非寻常,所以溟沨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打搅才行。”

“朕明白了,你可以放心的替青寒解咒,其它的一切,朕自然做到万无一失。”萧瑾瑜很快的部署好一切, 扬手让所有人做好准备,视必不能出现任何一点差错。

直到所有人退出,萧瑾瑜突然叫住欲离开的溟沨。

“溟沨,你先等等,朕有话要问你。”

溟沨回头,看向皇上一脸的未知神色,未明的全身上下涌出一团冷意。而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萧瑾瑜低垂起眼眸,向来轻眺的桃花眼此时少了几分媚惑,多了几分凝重,他看向溟沨,明黄锦衣顺地划起一片冷风,“溟沨,对青寒的病你有几分把握?”

溟沨听罢清浅一笑,红衣缭绕,十分勾人心神。“秉皇上,溟沨自是有十分。”如果不没有十分的把握,他断不会轻易的医治别人。

“看来你对自己的医术是十分的有信心。”萧瑾瑜别有所问,径自坐在旁边的椅上,顺手倒了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热气从茶杯中冒出,让他的脸朦胧难测,却越发的凝重起来。

“那是自然。”溟沨笑起,丝毫不会在意上坐的人是天泽的皇帝,他是红衣修罗,他自是有张狂的本钱。

“那么……”萧瑾瑜话一转,眼眸看向杯中的茶,说出的话却有些飘离之意,“你说有没有一种药,可以让人忘记过去,忘记一切呢?”

002 没有办法的选择

溟沨一愣,不知他为何会问起这种药,但是心头上却窜起一阵冷意,那是本能,人类对危险的本能的直觉。

他整了整神色,清眉敛起,目光却十分绵远。

“皇上,为何要忘记呢,不过管去是好的,还是坏的,是痛苦也罢,是快乐也罢,毕竟是自己所经历的,如果少了, 那么一生岂不是缺少了一块,变的不完整。”

萧瑾瑜轻轻向杯中吹了一口气,热气拂过他的眼睫,眸子里的水气慢慢凝起。他抬起杯子,浅浅啜饮了一口,才转向溟沨。而这时,他一笑,极冷,极严,极厉。。

“溟沨,朕也不跟你打弯子了,相信这种药你红衣修罗自是有不少,就算是没有,相信你也会很容易配出来,而朕要青寒忘记那个女人。忘的一干二净,”他站起来,将茶杯猛的猛的放在桌上,茶水因为冲力益出杯子,全部洒在桌面上。

“你可明白?他加重了你可明白这四字个。语气不容任何人反驳的坚决。。

溟沨一征,一股湿气从脚底不停的窜进他的心里。他未说话,眸光极深,转过了几道深则。半天,才开口,却加着极沉的叹息。

“皇上,真有如此吗?”他就真的容不一下一个小小的云心若吗?

萧瑾瑜站起身,走到窗口,外面的青竹闪过他的眼内,却未留下多少影子,他转头,青丝扬起,嘴角轻微的下弯,显的十分疲累。

“溟沨你以为朕愿意如此吗?青寒向来冷清,好不容易真的认真的去喜欢一个女人,他的情深,你我皆明,但是,就在这一个但是,他的亲事,他的妻子,都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魄月之事已然重现,我们能装作不知吗?天下人能瞒过吗?朕是一个兄长,当然希望弟弟幸福,但是,朕同时也是一个皇帝,更希望天下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所以,他的眼光悠然转冷,必须要让他忘记,忘记云心若,否测,他永远不会娶云浅衣。”

“皇上。”溟沨只是唤出两个字,然后微闪神,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这事他怎么能不知,只是情感与理智互相交缠,谁也不肯让步,若说世间最了解萧青寒与云心若之间感觉的人莫过于他溟沨不属,经过生死考验的爱。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说的清的,他们一个愿意为对方将咒术转到自己身上,甘愿让自己的灵魂不醒,而另一个在残酷的雪山中不知经历了什么,找到传说中的生命之花。

感情执意相属,两心相知,他们怕是爱骨子时,爱到灵魂里,虽然那个人向来都不不将爱字说出过,但是他怎么能看不出,情浓的就算死也无法分开。但是,这时他真的犹豫了,如果是以前的溟沨,他绝对不会管其它人的死活,只会关心自己所在意的人,但是现在他早不是过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