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耸耸肩,实在没办法劝他。他看向那辆走在最前面的马车,微叹口气,将军,也许是因为那里面的两人吧,但是,你又是何苦呢?这样的折磨自己,又有谁看到的呢?

只是他自己,他看着天上不停流动的白雪,似一条条轻纱,绑起一片青蓝。却无法轻松起来。

离皇城越来越近了,要面对的始终要面对,他没有忘记,将军府里还有一个云浅衣,如果她要是知道云心若还活着,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事情来,不过,这次怕是不会那般容易了。国师这次的异常让皇上怕是头疼痛不已吧,如果国师再来一次,再这样发疯一次,怕是谁都再也受不了了,谁也无法再次承受国师这种毁天灭地的怒气吧。

那个女子终是得到幸福了,只是除了,现在的她是这种样子,但是,国师,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深爱着,只是,却还是有些遗憾,如果她能够清醒过来,那不是更好。

黎昕骑在马上,胸口不时会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感,不知道是因为伤口,还是因为心伤,身形依旧高大,却萧瑟无比。

军队盛胜而归,百姓出城门迎接,在浩大的人海声中,人们都带着胜利的喜悦看着他们的军队,有国师在,有将军在,他们的生活就会永远安定下去,战争虽说没有人会喜欢,但是人们却仍会渲染在胜利的光环中,为他们国家骄傲,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直接驰入国师府。

青竹长的更加繁密,一进国师府,一阵新鲜的竹子香气袭来,马车停在门口,萧青寒抱着云心若走下马车,怀中的女子在马车的颠簸中,已深入梦中,他轻轻一笑,抬步走向流汀楼。而那头巨大的狼从马车里一跃而起,直接跟在他的背后。

103 猜测

流汀楼内打扫的一尘不染,他走进去,将怀中的女子放在床上,然后走到竹桌前,点下清宁香,房内缓缓染上一阵淡香,狼王看看四周,走至床边,习惯的趴在了地上。

一切办妥后,他回头看了看床上的女子,坐在床边,看着女子如孩子般无邪的脸,他低下头,忍不住的在她的唇上轻吻一下,然后脱去鞋袜,合衣躺在她的身边,侧身将她的身体揽住怀中,细浅诉呼吸声传至他的耳内,如同最美好的音符,吵醒了他的睡虫。

狼王抬头看着床上相拥的男女,流雨纱缦轻轻的随风飘起,扫过一室的温馨,一切看起来都是那般的清静美好,它蜷起了身子,闭上双眼,也渐渐睡去。

此时,流汀楼内安静的舒心。

将军府,黎昕一回来,就将自己锁在书房,不见任何人,贺之看看紧闭的书房门,轻叹,他知道,将军的心结还未曾想开,也许这也真的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行。

时间真的是最好的良药。

他转身准备将自己收拾一下,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手指轻轻拉了拉,一股土气扑面而来。他翻了一下眼睛,唉,都快成土人了。

不过在走到昀然园时,他微停了脚步,然后嘴角抿起,甩开袖子离去。讨厌那个女人,现在连她住的地方也一并讨厌起来了。

昀然园内,云浅衣坐在桌上,不停的叹气,知夏站在她的旁边,此时他们的生活不比常人,不似云府,不能出去,只能在这个小小的园子里活动,一切吃穿用度都有专人送来,而每隔几日,老爷都会买通的人都会给他们多送一些东西。以保他们的生活无优,其实,将军并不算亏待他们,一切东西虽然不是华美,却也精致,只除了自由。

小姐似乎现在是认了命,只是为何她在她的眼中,有时还会看到满满的不甘心,不甘心又怎么样?

小姐啊小姐,你还是没有放弃青寒国师吗?你这样的执着迟早有一天将会雷自己于万劫不复的地步啊。

但是,她只是小小的丫鬟,有些事,她说不出口,既使她说了,怕是小姐也不会听吧,现在的小姐完完全全都不是从前那个温柔善良的小姐了。不是那个,在雪地中救起她的小姐了。

这世界每天都在变化的,人也一样,她看在眼中,记在心里,人都会犯错,但是犯错了,能改,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如果仍不回改,那么有一天,绝会会将所有的报复加之于自身。现在,国师的报复已经来了,将军呢,或许是因为顾念前情,所以才对她们如此理遇,国师的意思是让他们生不如死吧,关在这里,不见天日,现在有个将军着,如果有一天,小姐真的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将军怕是也是会离她而去吧。

其实,她知道,就连将军其实早已离她很远了,小姐,真的还要一意孤行下去吗?

“小姐。”房门被推开,云浅衣放下手中的发簪,转头看向走进来的知容,语气有些着急,“怎么样,你打听到了没,他回来没,外面如何?”她一见到知容就是一大堆问题脱口。

知容抿嘴,半天不语。其实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

“到底怎么了,让你打听的事到底打听清楚没?”见她久不回答,云浅衣终是怒了。

知夏看看知容,也是满头的问号,这个知容看起来脸色奇差,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难道,国师败了,还是,死了……

104 知容带来的消息

“是不是青寒国师出什么事了?”云浅衣突然的站起来,长长的裙摆拉在地上,裙摆下乡着的流云图案忽隐忽现,如她绵长中带着恐惧的心思。她不敢想象如果青寒国师真的出事了,那么,她过去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所以,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是这个样子。

“不是。”知容摇头,只是那双带着几分害怕的眼神看起来显的格外挫败,她欲言又止,真的不知道如何在这个消息告诉给小姐。

“那到底是什么?”云浅衣有些着急,直觉的感觉不论是什么事情,都不是她能接受的。她的心突然长出一种恐惧来,这股恐惧突如其来,让她所主完全搅起,乱成一团。

知容深深吸口气,看向云浅衣然后缓慢说道:“大军全胜而归,国师没事,只是将军受了重伤。”

“黎昕受伤了。”云浅衣心口轻轻一拧,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受伤,那个男子在她的眼中根本就一个铁人,她可以将她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交传一他,可以将所有的不平倾洒于他,他被他利用的彻底,以至于最终失去了一切。

听到他受伤,她的心有些微微刺痛,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那个如山般的男子,原来也会受伤,原来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若问她为自己所做一切后悔吗?她只能轻斥,只怪自己的当初做的决定太晚了,应该早点行动太对,所以才失了先机,让国师亲眼看到,并且该死的恢复了记忆,所以,她才会有此悲惨的下场。

而且本身她就没有半点过错,国师是她的,国师夫人本身就应该是她,一切都是属于她的,如果不是中间多了一个云心若,那么想必她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是,她是害死了云心若又怎么样,那是她活该,但是,她死了,为什么还要不放过自己。嫁了啊,她嫁了,但是不是嫁给自己心里所想的那个人的,而且,连府门都不让她出,这样的软禁,根本就是让她生不如死,难道,她的一生真要如此毁了吗?

不,她不认命,她的命定的国师之师,如果真认命,那么她的命数不应该才不是如此。不是吗?

“知容,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说?”知夏看着云浅衣越来越青脸色,还有眼中不停闪过的寒意,然后拧眉的问起明显吱唔不语的知夏。

知容看了知夏一眼,然后再看向云浅衣那双带着不甘之色的双眼。对她的心事也略有几分了解,其实她知道小姐从未有一天甘心过,就算嫁与她人,她的心从来没有一天停止对青寒国师的跳动,而且,现在,那个人,并没有如她所愿的死,她还活着,活的好好的,她微微一叹,迟早知道,早一天,晚一天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只希望小姐能够经受住的这等打击。

“小姐,呆会听到知容所说之事,希望小姐能够冷静。”她顿了顿,语气中的沉重,让云浅衣与知都不自觉屏息以待。

“说吧。”云浅衣提裙坐下,手中的发簪却握的死紧。

105 还活着

知容点头,说道:“小姐,听说这一路随军。国师带回来了一个女子,对她极至宠爱。”

哐郎一声,云浅衣的手中的发簪落在地上,一阵如月般的光华微晃了一下,她却没有立即捡捡起来,女子,宠爱,云浅衣看着地上的发簪,脸色苍白如霜。

“继续说。”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静,只是如果仔细听,就可以听到语气中的颤抖还有一丝浅而不见的冷酷之气。

“是。”这个时候的知容比之云浅衣还要沉静,她平常是有些胆心,现在更是小心自己的挫词。但是有些时候不是小心就能够避免的。

“据听说,那个女子的长像,像极了……”她暗下眼睛,咬咬唇,接着说道,“据说,那个女生像极了云心若。”

知夏又拧起眉头,后退几步,眼神带着极大的不可信,云心若竟然还活着,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还活着,这怎么可能,会不会只是长的像而已。

知容看着被吓的脸色惨白的知夏,怎么能不知这个消息给他们带来震撼,明明是已死的人,突然之间说是死而复生,简直太不可思义,太让人难以相信,但是,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国师是何许人气,如何能认错,所以,那个女子绝对是云心若,只是……

她看向脸色异常平常的云浅衣,猜不透她的心在想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小姐不应该如此平静才对。

只是真的如此平静吗?怕是只有表面吧,其实,云浅衣袖子下的双手指甲深深掐入手心,让衣袖上染上朵朵血花。

原来她还活着?她怎么就那么命大?怎么就不死?云浅衣的嘴角轻轻挑起,没有笑意,脸上的肌肉绷的很紧。她看向知容,眼底闪过一丝碎光。

知容不由的低下头,接着又抬起,她唇颤抖着,听说,三小姐虽然活了,但是,她现在好像傻了。

傻了,云浅衣的完美的唇勾起,眸底却越显的冰冷,变成傻了,国师难到就算她变成傻子也要如此爱她吗?她不甘心,不甘心。

如果上天不再给她机会,那么她就要自己创造机会。。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发簪,那个发簪因为上次被国师摔坏了,此时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但是那颗宝石脱离发簪后,越发显的应润无比,拿在手上,还有些温热的感觉。

而这就是魄月。

夜,悄然来临,将军府十分安静,微风吹起,几盏墙灯不停的摇摆,书房内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黎昕的沉着脸走出,风轻轻吹乱了他额间的发,他伸手抚着额头,嘴角带着一抹苦涩。突然,他抬着头看向昀然园的方向。眼中丝毫没有跳动的光,那是无波无绪淡然。许久,衣袍翻飞间,人影离去。

房内,檀香燃起,丝丝香气不停的所饶在空气中,床上的躺着的男子,眉头紧锁,突然,他睁开眼睛,半天,他转了转眼珠,坐身起,随意披了一件衣服走向窗口,他打开窗子,一阵凉风扑面而来,让他清醒了几分。

106 服毒

刚才他做梦了,梦到了曾今,从成亲到现在,他与她的纠葛,一一浮现在自己面前,此时,再经历一次,才发觉,自己是多么的自欺欺人,是多么痴傻。也是那样的残忍。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定会好好的爱她,疼她,宠她,会让她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只是现在,她仍是幸福的,但是给他幸福的却是另外一个男子了。

“将军,出事了。”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极快的敲门声,贺之的声音也一并传入他的耳内。

进来,黎昕沉声说道。然后从走到桌前坐下。

什么事,他问着脸色微有些红的贺之,看来是很急的事,否则以贺之冷静的性格,也不会如此焦急的赶来。怕是用了轻功吧。

“将军,云夫人她……”贺之微有些喘。断断续续说着。

黎昕微闭上眼,自是知道那个云夫人是谁,

“她怎么了?”黎昕不紧不慢的问起,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然后端起茶杯,轻啜起,茶凉,心更凉,浅衣,你还要做什么呢?

贺之正色道:“将军,云夫人服毒自尽了。”

哐郎一声,黎昕手中的杯子落在地上,他沉着脸,然后站起身,黑衣快速旋起,走出房门,地上那个碎烈的杯子在烛火中,闪过一丝冷泽之光。

贺之随后跟上,看着前方不住扬起的黑色衣角,浓眉紧紧隆起。他看向东方,一片漆黑无比,黑色的夜,离天亮还很远,将军府真的不安宁了。

昀然园的大门紧闭,黎昕提衣走入,耳边立即听到一阵哭泣声。他冷着脸来到卧房,淡白的细折纱缦被绑在床的两边

知容与知夏分别站在床前,不停的哭泣,床上的女子苍白着脸,嘴角不停的血丝流出,咳,她轻咳一声,嘴角的血流的更加快,更加多,在丝被上,染上一朵鲜艳的花朵,花开,一个生命的消逝。

“知夏,知夏,咳咳……云浅衣似是没有注意到有人走近,迷蒙眸子看着床前的两个丫鬟,每话一句话似乎都很困难,你不要不要难过,其实我早应该死了,是我太执着,是我的情太重,才让我做出这么多错事。”她微闭下双眼,然后睁开,睫毛上沾上了透明的泪珠,显的十分冰微孱弱。绝色的容颜,气若犹丝的话语,带着深深的悔意,“也许这样也好,她抬起头,看着头顶的床缦,我死了,就能洗清自己的罪恶了, 只是,知容。她回头看向知容哭的红肿双眼,困难的说道,我死后,记的告诉将军。说浅衣对不起他,如果有下辈子,浅衣一定会爱上他。很爱很爱……”

说完,她剧烈的咳起来,嘴边的血触目惊心,“小姐,小姐……”知容大声哭叫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她只是离开一会,她家小姐就服毒了。就快要死了,谁来告诉她这是为什么?

知夏闭上眼睛,眼中不停的有泪落下,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只是睁开时,浅浅的眸子里,却微微一闪。

“浅衣。”黎昕大步走到床前,看着女子苍白如雪的脸,瞳孔急据收缩,他的眼神换乱无比,只是因眼前的女子的与记忆中的那张脸相叠。

“将军。”云浅衣看向她,凄楚一笑,“能在浅衣临死前看见将军。浅衣死而无憾了。”说完,她的眼眸缓缓闭上,细颤的睫毛扫下。

黎昕走上前,颤抖的双手抱着她,意外的,女子细微的呼吸声传来,隐隐约约,却不曾停止。还好,她还有救。

“贺之,找大夫。”他对着贺之喊一声,然后抱着她走出昀然园。。

107 这叫重新开始

贺之回头看了看两个丫鬟一眼,闪身走出昀然园。将军府,什么时候才能平静啊,他真的很怀念曾今的将军府,虽然到处都是冷硬,但是,却是平安的,只是,自从将军遇到云浅衣这个女人起,就一直灾难不断,他还真怕,他家将军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个女人害死,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知容拉着知夏的手,哭的上接不接下气,“知夏,你说小姐会不会死?我真的好怕。”

知夏看着门口,别过脸不发一言。

黎昕将云浅衣放在自己的床上,伸手帮她擦干净嘴边的血,脸上阴沉未定,不一会儿,大夫来了,替她看过,过了很久,才解了她的毒。

“好了,没事了。”大夫写下一纸药方,递给贺之,开口道:“这药服下,夫人的毒就解了,还好,毒中的不是很深。如果再深一点,怕是神仙都难救了。”

“谢谢你,大夫。”贺之接过药方道谢。然后看了一眼黎昕,转头跟着大夫一起抓药,一切事情,还是让将军自己解决吧!他帮不了,也管不了,虽然他真的不喜欢云浅衣,但是,毕竟将军曾真心爱过她,现在爱不在了,情早落在另一个人身上,但是将军,从来都不无情之人,云浅衣,这次,还真是因祸得富了吧。

不得这说,这个女人, 还真是好命,犯了这么多的错,竟然还能活着,国师估计现在也因为云心若的死而复生,没空管她,最好,她不要再起什么风雨,否则,绝对会死的很惨。

如果,如果,将军真的能再次接受云浅衣,而云浅衣也真正的认识到自己的错,将感情慢慢的从国师身上收回,开始学着喜欢将军,爱上将军,那么对于将军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毕竟云心若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都不可能对将军有半分回应。与其爱一个人而得不到的痛苦,不如,就让将军再次将心放回云浅衣的身上。

虽然,他真的很讨厌云浅衣,但是,这样,对将军好,那么,他还会勉强的再叫她一声将军夫人。

只是,真的能如此吗?爱是那么容易收回的吗?动心只是一瞬间,但是忘情也许需要一辈子。

大夫走后,黎昕坐在床上,细心替她盖好被子,手指轻抚着她苍白的脸,手上传来如玉一般的细润触感,他的心底却是一片平静,不见半点波谰,这个女子曾是他爱过的,是他选定的妻,却给他带来此生最大的灾难。他恨过她,怪过她,甚至此生再也不相与她相见,但是没想到,这么久,他们相见的第一面,是她的悔,她的认错,她的寻死。

刚才她与知容知夏所说的话,一字不露的传进他的耳中,他的心不停的纠结,浅衣啊浅衣,他们还有下辈子吗?你可知道,他对她的爱,其实早已经消散了。

现在的不舍,只是因为以往的情分,因为,你是她的姐姐。你可以不认她这个妹妹,可是,你们毕竟有着同一个父亲。

罢了。

从此后,就让她就好好当将军夫人吧!他不会再为难她,但是,爱,却再也给不起了。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青寒说过,这是他的劫。

其实,何止是他的,更是他们四个人的。

就让这一切就此尘坚落定吧。

不爱,也不恨,就此一生,这样生活下去,就像曾今,未常不好。

东方,浮起一片浅浅的晕红,星辰隐退,新的一天来了,一切都将重新开始不是吗?

108 成亲

国师府内,阳光初照,水心小筑内,阳光顺着竹叶的缝隙落下来,水车慢慢的转动,雾气不停的缭绕,带来一阵淡淡的青竹与心阳花的清香。

一头巨大的狼将尾巴不停的在水中拨着水,水不停的落在它的身上,然后,它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皮毛,水滴快速的向四下洒起。

“月,不要动了,你都甩到我的身上了。”云心若嘟起小嘴,看着自己身上的水渍,十分的不高兴。这是刚换的衣服呢,都怪这头大笨狼,又将她的衣服弄湿了。

狼王抬起头,走至她身前,伸头蹭向她的腿,“不要,你离我远点。”云心若突然跳后不步,嫌弃看着狼王身上未干的皮毛。

狼王金色的眸瞳微闪,又抖着身上的水,阳光落在它的身上,闪亮如星,照的人的眼睛有时都无法睁开。

云心若又后退几步,别过脸,不理它。

忽然,她看到远处缓缓走来一抹白影,白的无一丝尘唉,美至极点。白衣银发,一片如雪般的亮泽。

“青寒……”云心若叫着他的名子,然后提起裙子跑向他。

萧青寒看到一团粉蓝向他跑来,微皱起双眉,飞身上前,稳稳接住向前不住跑动的少女。他疼爱的看着怀中女子晶亮无邪的双眸,通红的双颊,轻点一下她的额头,“你啊,跑的这么快,摔了怎么办?”虽是责备,却不见一丝严厉,甚至还带着几分心疼。

“哪有?我才没有不小心。”云心若皱皱鼻子,伸出手臂搂紧他的脖子,更加紧贴着他的身体。男子身体的有些僵直,似在隐忍什么一般,他的双眼慢慢退去以往的清冷,带着一方火热,似要灼伤她的眼,而他依然清清冷冷的气息,不停的在喷洒在她的脸上,她脸色越发的红润,而她的双眼慢慢变的迷离起来。这样的感觉,真的好熟悉。

男子的呼吸慢慢变的急促起来,低头不由分说的唇抵住她,激烈的纠缠,湿热的舌尖终于探入檀口,灵巧的扫过她红唇的每分柔软,全数掠夺着她的每寸甜美,缓缓勾起她情涩的舌尖,,淡淡的香味让他迷醉,霸道而且温柔十足。

云心若搂紧他的脖子,紧闭起有些迷蒙的水瞳,本能的,让粉舌软软地回应着。惹来他更加狂肆地吸吮,他的双手使劲扎紧她不盈一握的腰枝,更加贴近自己的身体,两人的唇不曾分开,交织在一起,如同连在一起,半天,他从她的唇上移开,看着她被他吻的红肿的唇,眼神暗则,然后又低下头头,再一次贴住她的唇,只是此时,动作却慢了很多,只是两唇相接,细细吮吻着。

“恩……”云心若轻轻呻吟一声,沉醉在他的柔情中,久久不醒,萧青寒也如此,他对她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他缓慢的调节自己的呼吸,直到恢复平常,才抱起她,走近水心小筑内,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然后将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胸口上。

她还的病还没好,还不能接受他的全部的占有,所以,他要等,等她想起来的一天。

“青寒……”她微迷起眼睛,双手依然没有离开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青寒最近特别喜欢对她做这种事,而她也很喜欢,不过,每次她都会心跳加快,感觉都要跳出胸口一般。不过,她喜欢他,真的喜欢他。

“若,我们成亲好吗?”萧青寒抬起她的小巧的下巴,问起。

109 可恶的苹果

“成亲是什么?”云心若歪头。思考起这个对她而言还是很陌生的词。

听到她如此一说,萧青寒清润的眸子闪过一丝痛楚。却很快消失不见。他让她坐好,靠在他的身上,细心的解释道:“成亲了,若就可以和我永远在一起了,若不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永远在一起,这句话,让云心若心头怅满了感动,她的眼中莫明发酸,不知道的为什么,她感觉好想哭,眼泪从眼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