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寒推开门,走进流汀楼内,此时他不在那身似雪般银白的衣服,一身大红色新郎喜服,将他绝尘的脸趁的更加绝色。

云心若听到门响,手轻微的揭开头上的喜帕,看近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眸里。

青寒,他怎么会来这里?

萧青寒走近她,坐在她的身边,两人的红衣交织,带起一片火焰的艳色。

“青寒,你怎么……”云心若看着他,不解的问道。却发现今天他的一身红衣,与她的十分相配。。她的脸微红,红衣下,显的更加的娇美。

“我来接你。”萧青寒低下头,在她唇边轻吻一下,然后抬走头,将她头上的喜欢帕盖好,然后一阵晕炫,她已经萧青寒稳稳抱入怀中。

云心若揽住他的脖颈,靠在她的胸前,她看不到任何东西,却十分的安心,十分的温暖。原来,依偎在自己爱的男子怀中,是如此幸福的事情。

萧青寒抱着云心若来到喜堂,一路来惹来不少注目,不过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怀中的女子,所有的一切都不在重要,只有怀中的女子才是他的全部。

萧瑾瑜坐在主位上,看着他的九弟一身红衣抱着同样红衣的女子,淡淡的挑眉,他的九弟果真不按常理做事,算了。由他吧,反正世俗之间的规矩对而言,怕也都是多余的。。溟沨站在他身边,今天竟然穿一件淡蓝色的衣服,比之红衣,让他少了一份妖媚,多了一份潇洒。

今天可是国师成亲,他可不想抢风头,国师不把他吃了才怪。

135 莫山到来

一拜天地,他们向天拜地深深弯下腰,他们的因缘因天而起,跨跃了百年千年,最终终成眷属。

二拜高堂,萧青寒拉紧云心若的手,转身深深的向萧瑾瑜一拜。萧瑾瑜眼中微闪过一丝水光,唇角勾起。他的弟弟,终有成亲了。

夫妻对拜,他拉过她的另一只手,双手紧握,十指交缠,两人头低下,紧紧靠在一起,近的都能听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从此,世间再无任何人可以将人们分开。

礼成,送入洞房,萧青寒拉着云心若的手,慢慢走出喜堂。

“等等……”一阵清郎的声音响起,,云心若猛然回头。这个声音……

看来还来的及,男子轻微一笑,脸色有些红晕,额间也有汗水,看来是急忙赶路所致。

萧青寒看着眼前的男子,转身将女子头上的喜帕揭下。伏在她耳边,温热的话语让她的心变的很暖,很柔。

“去吧。”

云心若抬起脸,一张如玉的脸映入众人眼中。

“哥哥。”她叫着不远处的男子,那深刻的容颜,陪着自己两月的宠爱,两月的担心,还有他将她送回到青寒身边的恩情。她并没有忘,也不会忘。

“青青。”男子笑起,带着阳光般的纯然笑意,走近她。

“今天是成亲的日子,青青可不许哭哦。”一听之下就是哄小孩的语气,萧青寒听到挑眉峰,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可以看出有丝不悦感。

“哥哥,我已经好了。”云心若哭笑不得的看着面前小心翼翼 的男子,连忙说道。

男子一愣,然后笑的更大声,眼底对女子的疼爱却未曾头减半分。他看向萧青寒,虽然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治好青青的。不过,看来,将她送到他身的边是送对了。

萧青寒接受到他的打量的眼光,大方的与他对视。

“九弟,这位是?”萧瑾瑜站起身,走到萧青寒身边,明黄的身影带着贵与与威严。眸底有些试探成分的颇多。

云心若的哥哥,他到不曾听说过,据说是救过九弟妹的人。这个男子,太过神秘,让他不放心。

“在下,莫山,莫族族长。”莫山向萧瑾瑜行礼,看他的穿着就知道他就是天泽的当今的皇帝。

莫族族长四个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传来一大极大的抽气声,连萧瑾瑜都因为这四个字微微跑了神。

莫族传说中的隐士一族,据说,这个族十分神秘,莫族隐术,莫族咒术,还有莫簇的狼笛都让人闻风丧胆。他的九弟上次中的不就是莫族咒术。

“皇上,莫族向来与世无争,至于莫珍是我族上一任族长,只因触犯狼王之主,所以被驱除出族内。她的所作所为与我族已无关系。莫山似是看出皇帝的眼中的疑虑。”故而向他解释道,而且,他并不是在替自己狡辩,他说的是事实。

“原来如此。”萧青寒升起的冷意也慢慢消失不见。这个莫山眉眼间带着正气,虽然身残,但是磊落大方,自是不像说谎之人,他已然相信了八分。然后看向萧青寒,萧青寒点头,让他更为确实他话中的真假。他是皇帝,能坐上这个皇位,不是因为他是太子,而是他绝卓的能力与识人的眼光。这个莫山是什么人,其实他一眼也能猜出几分,既然无恶意,那么一切皆大欢喜,而且有莫族会后盾。他的九弟妹身份就更加坚固几分,不会有人说长道四了。

他是皇帝,他的弟弟是国师,却无法阻挡众人的悠悠之口 ,虽然现在一切现在在他们的意料之内,但是十人十张嘴,难免有人会因为她以前的事伤害于她。

他九弟的怒气可是不饶人的。

136 嫁妆

“青青,哥哥这次来是带着你的嫁妆来的,你成亲,身为你的亲人,怎么可能让你净身出嫁呢?”

听到嫁妆,云心若一愣,原来,他们是因为这个,他们是,她的亲人啊。

“哥哥,谢谢你。”云心若眼中微酸,看着这个待自己如亲妹的男子,感觉于胸。无法言出。

莫山拍拍手,几人抬起几十口大箱抬进,莫山单手打开。

“哗……”一阵惊忽声突然升起。

整个喜堂都惟乎被照的通明如白昼,黄金,夜明珠,珠宝。珊瑚。玉器,每一件都是珍品,每一件都价值连城,每一件都无法用金钱衡量。

这么多,怕是赶上整个天泽国库了。还真是好大的手笔,莫族的人,果然如同传言中的那样神秘莫测。简直是可以用可怕来形容。幸好,他们是隐世一族,不然,这天下不是要大乱了。

云心若垂眸看着地上的这几十口大箱子,有些思索,然后缓慢看向莫山,莫山回她一个微笑,淡淡的温情索绕在她的心上。她如花的唇向上挑起,然后看向萧青寒,萧青寒一幅沉色,在看向她时,带着熟悉的溺爱。

她拉了他的袖子,萧青寒反手拉着她的手,然后,她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萧青寒如玉的般的脸微微变了一下,清润眼突然闪过一片粹亮的柔光,完美至极点的唇微扬。然后他拉着云心若的手在萧瑾瑜面前站定。

他先然后看了一眼莫山,“敢问族长,这些我与若是否可以随意决定这些财宝的用处?”

莫山温温一笑,“当然,这些都是给青青的。当然可以任你所用。”

听完莫山的回答,萧青寒看向萧瑾瑜,沉定的声音在空气中显格的清晰。

“皇兄,若说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些珠宝留在臣弟这里,也无半分用处,所以,这些这些东西臣弟及臣妻原将今日所收所有的财礼全部归于国库。”

说完,他与云心若相视一笑。两人眼中是化不开的深情,执着不悔的爱恋。而下面,上至皇帝,下至官员,全部他那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所感动,为君之道,不管国力多么强大,一切都为了百姓的生活,民富则国强。萧瑾瑜透亮的眼子闪过一片温雅的光,对她这个弟媳更是喜爱,他的弟弟真是娶了一个好媳妇啊。而他的天泽也有了一个温善的国师夫人,此举一出,青寒国师之妻,魄月之主将会在百姓心中与国师齐明。云龙之主,魄月相随。

“好,甚好。”萧瑾瑜开怀大笑,所有的人都感染了他的好心情,他站起身,明黄的衣摆旋起一个极美的弧线,美中带着尊贵,飘逸中又带着沉稳。

他的声音带着极至的威言之色,属于天子的气势浑然天成。

“朕的皇弟今日大喜,云龙魄月终成相成双,朕决定为我们天泽百姓祁福,于今日减免赋税一年。普天同庆,天下尽享百年太平。”

137 去边关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的人全部都跪在地上,减赋税一年,对于所有的百姓来说,这将是多么大的恩则。他们现在无疑不感谢皇上,感谢国师,感谢这位新的国师夫人。她的无私,她的善良,她的聪慧,不知道让多少不幸人的开始尝到幸福,让多少幸福的人更加幸福。单不说这次的免赋,就是那次与颜国一战,以及后来唤醒国师的意识,都不知救了多少人的性命。她的这个国师之妻,当之无愧。

萧青寒与云心若也跪在地上,两人的手从始至终都不曾分开,从这时起,不是,从他救起她那时起,从她第一眼地到那抹孤寂白衣时起,就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将他们分开。从此后,他会给她最好的,给她最需要的。而她也不会再让他再孤单,让他寂寞。

他的爱,她的爱。还有他们的家。他们的眼中只容的下彼此,礼成,在众人的欢喜的眼光中,萧青寒带着他所爱的女子离开喜堂。

萧瑾瑜目送他们,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眉眼中,全然的放松,只是。

他微叹口气,随即甩甩头,各人有命,他已不是能操心的了的,而且自从上次青寒出事以后,有些事情,他也是真的不想管了。

将军府内,黎昕一身黑衣,在夜幕中显的格为的萧瑟,清色的月光落在他的脸上,带着落莫的眼神格外优伤。

他的身形比之以往要消瘦许多,也要苍老许多,也许外表他仍是一个意气扬发的年轻男子,只是他自己知道,他的心一下子如同浸了霜华,满面沉霜。

“将军。”贺之的眼眶微醉,声音有些轻颤看着黎昕,他从示见过他如此孤寂的背影,似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只有那条影子被拉和很长,很淡。却是他唯一拥有的,与自己的影子相伴,将军,何苦呢。

“礼送到了?”听到脚步声,黎昕身形微顿,然后出声。

“是的。”贺之拱手,“一切照将军所说。”

“那就好。”黎昕仰起头,微白的月色显的他的脸少了英气,多了一份苍凉。

送到了就好,他与她成亲时,皇上所送的夜明珠,还给他们吧。

“贺之,我们准备去边关吧。”黎昕突然开口,口气里有丝解脱之意,也似在逃避吧。

贺之一听,低下头,将军是要放逐自己吗?不过,这样也好。

时间是最好的伤药,等将军想通时,或许就是回来的时候了。

“贺之遵命。”他的嘴角轻快的上挑,一个新开始,未尝不好。这样,对他们都好,他相信将军,相信不久那个战神就可以回来,受尽的情爱的伤害,他家将军会许会脱胎换骨,也许行军打仗没人可以比过他。但是,他太过自我,太过武断,太容易发怒。每个致命的成长都要经历一份深及刻骨的沉痛。

或许,他的心中会永远留住那个极特别的女子,那时他一生中最遗憾,最愧疚,也最后悔的女子。但是,他会将她永远留在心底,一生至美也至痛的回忆

贺之突然看了看昀然院的方向,回过头来,有些叹息。

138

“将军。我们去边关,那么云夫人呢?”

“她,就留在这里吧,一辈子留下。”黎昕的声音深深传出,最后似飘至很远,又突然折回一般。

那时,云浅衣父女大闹宫晏,从而扯了真正的魄月之主,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止跳动了,深身冷至成冰,一杯杯酒罐入口中,却丝毫无法让他醉起,往昔一切都在他的脑中闪过,她本来就不属于他,也从来不会属于他,就算曾今她与他是真正的夫妻,但是他从未珍惜过她,从未善待于她。如果有可能,如果有机会,他真的想重来一次,哪怕放弃他的所有。

只是,他却是那个最没资格的人。

不属于自己的人,再去追逐也无用,以前是云浅衣,他为了她,伤害了那么一个无辜的女子,也间接伤害青寒,最后,甚至让所有人都陷入到绝望之地。

他还要再来一次吗?不会了,一次就够了,放手,也需要勇气。

戎马生活,其实更适合自己,他的责任以后将会是保家为国。保护他们天泽的百姓,瑾瑜,青寒,还有她。

情到深处,那不叫放手,那叫成全。成全了他们,也成全了他。

他的眼中,升起一片光华,在月色下,如同天边的星辰之光,美的耀眼。

云浅衣呆淀着神情,坐在桌前,看着外面的青月,人恍忽难定,坚持了这么久的梦,终于完全破碎了,她的心也沉了,情也没了,现在她还能抓住什么呢?爹呢,现在怕是自身难保了,国师,怕是再都无法再见到了,她的梦也该醒了。

知容看着云浅衣,也向外看看外面的方向,那轮月亮仍旧那么大,那么亮只是却有孤单之感,现在这个大大的昀然园,只有他们主仆两人了,自从那天小姐去宫宴后,知夏也只是留下一封书信就消失了。哪里都无法找到。

她说,她的恩情还完了,再也不欠任何人了,从此天南海北,再无相见之日,如有一日,再遇,也会相同路人。

知夏,或许已经对这样的小姐失望了吧。

只是自己,还不想离开小姐,就算她有如何的不好,对自己,也从未亏待过,现在她举目无亲,留她一人,她无法安心。当时皇上一声令下,小姐被送回将军府也已经是万幸,目无犯上, 谋害国师之妻,这个罪真够大,但是,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最后,给小姐求情的,却是三小姐,现在的国师夫人,小姐并没有死,于是,这个小小的昀然园,以后就他们生老病死之地。

能活着,已是万幸,还要要求什么呢?自由,他们根本已经没有了。只能一辈子在这里,孤老至死。

“知容,今天他们是不是成亲了?“云浅衣有些飘乎的声音传出,不见悲喜。

“是的。”知容有些为难之色,最后还是回答,然后走到云浅衣身边,拿了一件衣服披到她的身上,低着间,看到云浅衣眼角一滴透明的泪缓缓划过她的脸。

她的一生,如此结束了吗?忽而,她的闭起双眼,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沉沉叹息,包含了所有。

此时,一阵风吹过,风卷起树叶不停的旋转,月色慢慢收起,明天,也许风雨欲来。

139 记忆初现

远在千里之外的颜国皇宫内,淡紫的细纱扬起,隐约可以里面人。男子沉睡,怀中的女子紧紧 靠着他,又是一个夜。

梦中,雷烈又来到那个白色的房间内,他有些慌张的,也有些紧张,他慢慢走近那张小床,腿沉重的就连迈一步都困难无比。越来越近,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直到站定在床前,他的心如同打鼓一般,砰砰跳个不停的,一股无边无迹的恐惧似要吞没他。

他的心让他停止,不要看,不要想,这时,他真的有种想逃的冲动,好像再看下去,他所有的生活都将完全被淹没,彻底的陷入一片泥泽,但是,他的眼睛却不由自主看向床上躺着的人影。他恐惧,却也渴望。

床上的躺着的却时是一名极为年轻女子细白的侧脸,黑色的发丝柔顺的披在肩上,他伸出手,手指轻颤,最后还是落到女子的脸上,温凉的体温,一触间,他的眼眶酸涩难忍。难隐的心痛不停的窜入他的胸口,好熟悉的感觉,熟悉的让他心疼。

女子这时微转过脸,灵秀的脸上带着一双清若水晶的双眸,晶莹温云,清撤透底,脸小的只有他的巴掌那般大,越是显的那双眼睛的清透。

女子突然轻轻笑起,伸出纤细的手臂,手指轻碰着他的手。

“雷哥哥。”她叫着他的名子。让他的耳膜连同胸腔一起跳起起来。

女子此时闭上双眸,满足的笑着,细嫩的脸,精巧五官,瘦弱的身体,难掩一股酸意,突然,女子的身体慢慢的变透明,她睁开双眸,眼中水光漾出,似不舍,似心痛。

“不要,不要走。”雷烈扑上去,却穿过了女子的身体。

“小若,小若……”他突然大叫了起来,不知道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子,他不要失去她,不要不要。天,谁来帮帮她。不要夺走她,不要夺去他的小若。

“啊……”男子汗湿重衣,从梦中惊喜,额间一滴滴汗水落下。

他身边睡的女子忽然睁开双眸,看着男子苍白的脸色,撑起身,急忙上前问起,“雷哥,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多汗?”

男子呼吸急促,微闭起双眸,在他睁开双眼时,眼神清了几分,看向女子未披外衣的身体,迅速的将她塞进被子中,语带责备,“你现在的身子怎么可以着凉。”

“雷哥,我没事。”她握住他的手,握的很紧,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她感觉他离开越来越远了,最近一些日子,他天天晚上都在做恶梦,每次都被梦惊醒,她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他也不告诉她,她一直忍着,越来越心神不宁。

“雷哥,告诉我,你到底梦到了什么?”她握紧他的大掌,语气里带着几分请求,就连眼中也盈满了泪水。

“没有什么?”他回答,却有些虚无,他抱她在怀中,轻抚着她的发丝,怀中的女子真实而温暖,却无法驱走他体内的冰凉。他终于看清梦中女子的脸上,百花节那天的女子。云心若,那天她也是叫他雷哥哥,与梦中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声音,只是,为什么,他会梦见她,难到,他失去的记忆真的与她有关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确定自己是爱千兰,很爱很爱,那对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心痛的难以呼吸。心疼的难自自持。

杜千兰睡在他的怀中,两人紧紧相喂,心第一次开始远离。

而在天泽的国师府流汀楼内则是相反的景象,红烛已经燃了大半,烛火时时窜起,大红的沙缦垂下,将里面的一切全部阻挡,床上,一男一女如交颈的鸳鸯,紧紧相拥,细绵的微吸声咬错,温暖沉醉。

140 病倒

男子突然间睁开眼睛,眼神清亮如洗,绝色的容颜上此时带了几分难解的深沉之色,他低着头看出自己怀中的女子,细抿的唇拉的很直,看了她许久,他在她的唇上轻轻的落下了一吻,然后小的拉开她环住自己腰身的手臂,坐起身来,随手披了一件衣服走下床,再细心的帮她盖好被子。

他走到窗前,轻手推开窗格,窗外一累青月高挂空中,东方一颗明亮的星下,一颗极小的星若隐若现,若有若无。萧青寒拧起眉头,曲指一算,放下手时,他的眼底闪过一寒光,冷泽带着一片杀意,一阵风从窗口吹进来,吹起了床上的纱缦,床上的女子此时少了温热的体温,睡的极不安稳。

他立马关上窗,纱缦浅然落下,他走至床前,脱下外衣,然后掀起被子,侧身躺好,将女子轻巧的揽入自己怀中,找到了温源,女子满足的笑起,更加贴进他的身体。

睡吧。萧青寒在她耳边低喃,顺势在她额上亲吻一下。眼光柔波浅漾,然后也随之闭上双眸。

红烛还在继续燃着。炎燃有些细微的跳起,烛火依然,而室内的温情不散。

“皇上,你最近好像很?”炎煊坐在椅上,看着正在批阅奏折的雷烈。

雷烈的手轻微动一下,却没有逃过炎煊的眼睛,最近这皇上确实是很不对劲,一切还是那么心不在焉,好像有什么事情困绕着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