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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的。”她抚上他的后脑勺:“真的起了个包。”

“为什么要打我?”他奇怪地问。

“你说呢?你不是说白天是你,晚上是他,为什么我昨天又见着另外一个你呢?躲进小黑柜子里,被我拉出来之后居然叫我母后。”

南宫昕惊愕:“我躲进柜子里?”

她点点头:“没错,好像你一听到雷声,就变成这样了。难道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你怕雷声?”

南宫昕摇摇头:“我不知道。云若,我怎么会做出这些事呢?”他抱住头,一阵迷茫:“为什么我会躲进柜子里?为什么我会叫你母后?我到底怎么了?云若,我到底怎么了?”

见他有些不对劲,她连忙抱住他:“别想了,太后邀我们入宫参加赏花宴,起床吧,都日上三竿了。”

她打算私下调查他的成长经历,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原因来。

南宫昕被她转移了话题,方才感觉头痛好了些。

待到二人收拾停当,这才乘着马车在侍卫随行下前往皇宫。

“昕,你知道我不是我爹的亲生女儿么?”斜躺在马车中软榻上,她一边问着。

“知道呀,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是么?你是邢质将军的女儿,你五岁的时候邢将军战死沙场,邢夫人自杀殉情,因为邢将军和邢夫人都是孤儿,没有认识的亲人,临死前把你托付给了将军的好友,也就是傅丞相抚养。傅丞相收你为女儿,所以他当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宫里那个傅妃娘娘,也是我妹妹么?为什么她长得跟我哥哥一点都不像?还有双紫色眼睛?”

“你真是什么都忘了啊。”南宫昕摇摇头:“那是傅瑶,她母亲是邻国大夏国人,大夏国人许多人眼睛都是紫色的。”

傅云若双手捧住他的脸庞:“我现在记得你,难道不好吗?”

“好——”他低笑着,吻上她的唇,俊秀的脸庞上盈满宠溺。

傅云若张开红唇,与他的火舌激吻缠绵。激烈的深吻让两人抑制不住升腾起渴望的烈焰,空气渐渐因此而暧昧升温。

“嗯…昕,待会还要参加赏花宴呢…”她低喘着推开他:“可不能弄得不像样就去吧?”

南宫昕低喘着,努力平复激动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他脸上的红潮才渐渐褪去。

这一纠缠,傅云若只觉得身上已经汗湿了,于是脱掉外衫,只着了个肚兜儿。

南宫昕白净的脸庞又再次染上红潮。

傅云若见他如此,心中暗笑。她伸手到马车中的小柜里找到了兜衣,打算换掉身上的。

见她要换肚兜儿,他连忙转过头去,这一回,连耳根都红了起来。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瞧这一家子

瞧这一家子

她差点笑了出声,解去身上的肚兜儿,听到他问:“换好了么?”

她低笑道:“换好了。”

他回过身来一看,却是顿时呆愣住了。浑身的血顿时直冲脑门,只看得到她光洁的胴.体,仿佛雪岭白雪无暇,峰顶一片红梅兀自妖娆绽放。

傅云若睨了他一眼,拿起肚兜怡然自得地穿上,调皮地捏了捏他红得滴血的脸:“呆子,还看!”

南宫昕无奈地看着她:“你呀。”

她重新穿上了外衫,整理了下鬓发:“是不是快到皇宫了?你说你母后会不会因为赵婧那个女人而为难我?我想赵婧既然是她安插在你身边的,怕是早已经把我要重掌王府女主人地位的事情告诉太后了。”

南宫昕握住她的手:“不用担心,母后若是为难你,还有我在呢。”

正说着,马车已经抵达皇宫,二人下了马车,乘着步辇朝太后赏花宴的举办地御花园而去。

坐在步辇上,南宫昕一边细细跟她说着这些宫殿的名称,以及他的兄弟姐妹一大家子琐碎的事儿,听得傅云若头昏脑胀。

当皇室的媳妇,就是这么麻烦!

越过白玉桥,眼前花团锦簇,长亭连绵起伏,早有不少王公贵族,千金公主聚集在其中。见到他们来了,不少人上来打招呼。

还好南宫昕都是先她一步说出了那人的封号称呼,傅云若一边记着这些人的名字一边笑着,短短十几步路,差点把脸都笑僵了。

她揉揉酸麻的腮帮子,“母后在哪儿?”

“按母后的习惯,她应该总是最后才到的。”

南宫昕话音刚落,果真听到太监唱喏道:“太后驾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这就顿时跪倒了一大群人,她不喜欢向人下跪,机灵地蹲在花丛后,能不跪就不跪。

“都平身吧!”南宫郁一声令下,众人这才得起身。

傅云若抬眸看到他站在太后和皇后中间。太后虽然名字听着很老,但是实际上看年纪也不过才不到四十的年纪,因为保养得宜,此刻仍然容光焕发,娴雅端静。她手上挂着佛珠,似乎常年礼佛,一双眼睛看着十分温柔,但却暗藏锋芒。

绵里藏针的不老妖婆,怕是很难斗呀。

她心里嘀咕着,又看向旁边已经坐上亭中的皇后。皇后比她最多大一二岁年纪,容貌中上,倒和太后有些相似之处,眼底眉梢透着一股倨傲冷清之气,显得高高在上不可亲近。

听南宫昕说,她是太后的娘家侄女,和他们都是表兄妹。

再来就是南宫郁那家伙了。

今日的他一如那天所见,不过龙袍换成了紫英常服,显得不那么难以接近。平心而论,他长得十分英俊,如果再肯多笑笑那肯定十分迷人。难怪她已经发现许多未嫁的千金小姐羞红了脸暗觑着他。

南宫郁也看到了她,眸光停留了片刻,傅云若不甘示弱地回瞪,发现他眼底渐渐染上一抹笑意,忽然俯身在太后耳边说了什么,还一边望着她。

这家伙在打什么坏主意?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魔音穿脑

魔音穿脑

她怎么觉得,今天的赏花宴像太后举办的相亲宴。眼见这满园的男男女女不是年轻公子就是二八佳人,分明是太后有意撮合。

这时只见南宫郁淡淡道:“太后听说睿王妃琴技绝佳,不知道睿王妃可否抚琴一曲,以助雅兴?”

抚琴?

她一怔,这个该死的南宫郁死皇帝,根本就是故意的!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成?总不会是他发现她不是真正的傅云若吧?

眼见众人将目光齐刷刷地全都聚集到了她身上,傅云若握紧粉拳,她不会弹琴!

谁规定穿越女,就一定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信手捏来?

她是青焰盟特情科的情报人员,可不是音乐系的高材生。是会几样乐器,但古琴这玩意,没个十年八载的要想学好,本就是天方夜谭。

“怎么,睿王妃不乐意?”南宫郁冷冷问着。

南宫昕拽拽她的衣袖:“云若,回话。”

她不能说自己不会弹琴,要她猜,原来的傅云若绝对是会弹琴的。

“陛下要臣妾抚琴,臣妾荣幸之至。”她微微一笑,起身走到琴台前坐下。

她不会弹琴,更不懂得琴律,此刻坐在这里,根本就是想气一气这个南宫郁。

让她弹琴,行啊,只要他不怕听魔音穿脑。

想到这儿,傅云若既不调琴轸也不看琴,伸手就上去随便拨弄起来。

顿时古琴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把在场王孙公子们全都吓了一跳。

他们是听过傅云若抚琴的,以前她的琴技也是出名的好。如今明明是一张脸,却像换了个人似的。

太后皱眉,不悦地望着傅云若,“这弹得是什么?”

南宫郁若有所思地望着怡然自得弹着穿脑魔音的傅云若,“母后,这是群魔乱舞。”

周太后冷声道:“今天是多好的日子,什么群魔乱舞?”耳听着傅云若越弹越恐怖,她挥手道:“停下!”

傅云若抬眸,优雅地欠身:“陛下,臣妾想表演鼓舞,不知道陛下可否同意?”

南宫郁点头:“既然睿王妃有意,朕也想见识见识。”

傅云若转眸叫人抬来四座大鼓放在花园之中,南宫昕担忧而又疑惑地望着她。他可从来不知道傅云若还会击鼓。

她双手拿过鼓槌,两臂交叉,忽然咚的一声敲在两个鼓面之上。

振聋发聩般的鼓声顿时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

她会击鼓,这是跟青焰盟里一个擅长禅鼓的前辈学的。鼓声激昂澎湃,琴声低沉悠长,比之琴声,鼓声更显得让人精神勃发,心潮澎湃。

鼓声起,她身姿轻盈如舞,纤手素腰,手中鼓槌落下,却是惊涛骇浪,惊起千堆雪。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一舞倾城

一舞倾城

纤柔与刚强两种极度的美瞬间在这场鼓舞之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鼓声从急促转为沉闷,她时而跃在两鼓之间,时而专注在一鼓之上,忽然只听得咚的一声震响,她双臂交叉,停止了击鼓。

空气,便在一瞬间停滞。

正当众人以为她不再继续的时候,她忽然推倒了一座大鼓,跃上了鼓面,扔掉鼓槌,以脚踏出明快的鼓音。

水袖蹁跹,青丝飞旋,只见得一只蝴蝶在鼓上跳跃,琥珀色的眸子潋滟波光,眉宇间绝世妖娆,倾国极媚。

那只蝴蝶跃下了大鼓,拾起鼓槌一声震响,便把人都从迷梦中惊醒过来了。

云开,风起,乐停。

不知有多少人将目光钉在了那绝色佳人身上,小心翼翼地呼吸,生怕,惊醒了这只蝴蝶。

她裙裾翩跹,欠身行礼:“臣妾让各位见笑了。”

南宫郁眸光深得让人看不清,他定定地看着她,忽然唇畔竟难得勾起了一抹笑容,柔和了刚硬的面容:“睿王妃的鼓舞倒是十分精彩,来人,赏。”

“多谢陛下。”她微微一笑,哼,想给她难堪,没门!

傅云若挺胸抬头,意气风发地回到南宫昕身边。南宫昕掏出白帕,细细地给她擦着脸上的汗:“云若,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个鼓舞?我怎么不知道?不过,倒是十分精彩,看你累得。”

她眨眨眼:“我说梦里学的,你信么?”

“信。”他温柔地说着。

傅云若眼角瞥见皇帝的目光一直在看她,其他人虽然也各去赏花,但还都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周太后脸上说不好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而皇后则一脸复杂地盯着她。

“昕,这里一点都不好玩,我们能不能回家去?天气好热。”她咕哝着。

“再等会儿吧,我们去拜见一下母后吧。”

她看了看周太后,“你没看到她对我很不高兴么?我才不去自取其辱呢。”

正说着,只见傅妃娘娘傅瑶在宫人的陪伴下朝她走了过来,“姐姐,王爷,刚巧今日你们入宫,妹妹想请姐姐去宫中叙叙旧。”

傅云若见傅瑶一脸期待,虽然老大不情愿,但是也不好当面拒绝:“也好,姐姐也想去见见你呢,我们姐妹二人可有时日没有叙旧了。”

南宫昕点点头:“你去吧,傅妃娘娘,云若就交给你了。”

“王爷放心就是了。”傅瑶紫眸微眯,笑吟吟地拉着傅云若回自己宫里去了。

而眼见傅云若跟着傅瑶走了,南宫郁也起身在贴身太监耳边说了什么话。

太监听了吩咐,随即尾随而上,跟着傅云若而去。

进了傅妃的紫宸宫,傅云若一边小心应付着,不想让傅瑶发现什么马脚,一边观察着这紫宸宫。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想不到的情况

想不到的情况

看这紫宸宫的气派,想必傅瑶在宫中的地位应该不错。

“姐姐刚刚那一舞,可让妹妹大开眼界了,什么时候姐姐学会了这种舞?”傅瑶好奇地问。

“也就是新近学的,谈不上什么好东西,不过能入目而已。”她漫不经心地随傅瑶在紫檀木椅上坐下。

正在这时,有宫女跑到傅瑶耳边咬了一阵耳朵,不知道说了什么,傅瑶的脸色微微一变,望着傅云若,半晌没有说话。

“怎么了?”

“没什么。”傅瑶看了看那宫女:“上茶。”

然而,傅云若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傅瑶低眸,潋滟的紫眸璀璨若星,本是楚楚可怜,此刻却带了分阴影:“姐姐,有空能不能教教我这种舞?”

“你若是不觉得累,也行啊。”

这时,宫女奉茶而来,傅云若低眸喝着茶,瞥见傅瑶眸光复杂地盯着她。“这茶事进贡的新茶,味道如何?”

“茶是好茶。”她放下茶杯,“瑶儿,你有什么心事吗?”

傅瑶摇摇头,忽然问:“姐姐,你觉得这皇宫如何?”

“皇宫自然是好的。”她谨慎地说。

傅瑶自嘲地道:“是好,像个金笼子,我在这儿就像一只金丝雀儿,没有半点自由。”

她正觉得怪异,忽然感到浑身涌上了一股燥热感,这感觉不像是因为暑气而生的,而是从小腹而起。幽谷也因为这热气儿不自觉地收缩着。

她一瞬间想到了茶,眸光一冷,盯住了傅瑶。

她居然敢在茶中下药!好个妹妹,她就是这样对她的姐姐的?

她想做什么?

傅云若忍住体内逐渐升腾的燥热,忽然好似讶异地指向外面:“你看那是什么?”

傅瑶闻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其他人,也全都好奇地看了过去。

然而,外面并没有什么。

再回过头时,傅云若正端着茶喝着:“刚刚我看到一只奇异的鸟儿,可惜一下就飞走了。”

傅瑶见她喝着茶,眸光流转,低头叶端起杯子喝了起来。

忽然啪的一声,傅瑶手中的杯子坠落,她抚着额头喘息:“瑶儿,我突然有些不适。”

“不适么?”傅瑶状似关心地起身扶住她,“姐姐,不如到殿中歇息片刻。”

她扶着傅云若进入内殿,到床上躺下。

傅云若粉脸沁出淡淡香汗,她喘息道:“姐姐不知道怎么了,好难受。”

“妹妹去叫太医过来看看。”傅瑶转身正要离开,忽然颈间一痛,晕了过去。

傅云若抱住她拖上床,忍住体内沸腾的火苗。“傅瑶啊傅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给她下药,她以为她就这么好欺负?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吵架

吵架

傅云若爬起来,腿脚都有些发软,不行,她必须离开皇宫,找南宫昕去。

傅云若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摆出镇定的姿态仪态万方地步出内殿。

“王妃,您这就要走么?娘娘呢?”

傅云若微微一笑:“妹妹睡下了,我就不多打扰了。”说罢转身用极快的速度离开紫宸宫。

刚到紫宸宫门,她正好迎面遇上南宫郁。

一见他,她顿时把一切都想明白了。

原来是他背后搞鬼。好个南宫郁,居然想占她便宜!

如果不是他,傅瑶怎么可能有必要在她茶中下药?那传信的宫女,傅瑶奇怪的话语,分明都让她看清了,是他告知傅瑶,要给她下药!

卑鄙!

“睿王妃这就要回去了吗?”他眸光深邃地盯着她看。

傅云若暗中咬牙,脸上灿烂:“陛下,臣妾这就回去了。您还是看看傅妃娘娘吧,她身子不适呢,好像喝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

她的眸挑衅地对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