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云若和南宫夜回到房间,刚一进房,南宫夜立刻将她抱起,低笑道:“娘子,我想要你了,今夜,你休想好好睡觉了,我会要你求饶不已…”

“谁让谁睡不着,还很难说呢?”她挑衅地笑,入骨的娇媚:“夜,来吧,我等着你呢…”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青丝懒缠绵(十)

傅云若这一笑端的是万种风情,南宫夜顿时眸光一暗,低头深深地吻住她。

天地一阵眩晕,她在起落的青纱帐中坠入一场鸳梦。

她咯咯笑着将他压在身下:“今天看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谁先投降谁就就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南宫夜好奇:“什么条件?这倒是个不错的赌约。”

傅云若神秘地眨眨眼:“跟你说了就没意思了。”她的小手在他身上作乱起来。

寂静的夜,纱帐之中不时传来男女的呻吟喘息。

火热的探究连月儿都要羞赧地钻入云层之中。

南宫夜低吼的声音:“你这妖女…”

傅云若笑吟吟地说:“我就是妖女,要来夺你的魂魄的。”

南宫夜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夺取了主动权。

此刻,有一缕淡淡的月光透过天窗筛漏进来,刚好照亮她迷蒙而氤氲的眸子。她微启着红唇,呢喃着,低吟着,绯红的脸庞渗出点点香汗,随即被他亲昵地吻去。

他的吻是激情的,他的动作是狂野而热烈的。

随着体温交换,肌肤交错,床板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墙角的虫儿应和着发出吱吱的叫声,与这一对男女同赴巫山云雨。

傅云若在他强势的攻击下低喘着,她此刻已经完全陷入迷情之中,搂住了他,共醉一场鸳梦。偶尔,她睁开了雾蒙蒙的眼,视线里是他带着深深爱恋的眼眸,如此渺远。

她轻声问着:“你爱我么,夜?”

他的嗓音暗哑,带着动情的味道:“我爱你,即便你是这么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妖女。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要和你在一起,云若,你爱我吗?”

她微微一笑,永远有多远,她看不到。将来的事情她没法说清,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谁都不能给谁许诺永远,毕竟,谁也不能预测将来。

她抚上他的脸庞,“傻瓜,我也喜欢你啊。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有趣极了。”她的语调如此低柔,声音也是沉静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南宫夜就是觉得,她的话飘渺得让人捉不住。

她又露出那种仿佛神游天外的表情,明明她就在身边,他却感觉咫尺天涯,两人仿佛隔了很宽的一条河,站在河的两岸对望,却是捉不到彼此。

一股隐隐约约的不安让他的身体紧绷起来,伸出手抬起她的脸:“云若,我在跟你说认真的,不准敷衍我!”她那种漫不经心的口气,我也喜欢你啊,就好像对阿猫阿狗说的一样。

当相爱的时候,爱的深一方,付出最多的一方,更容易被伤害。

当自己已经泥潭深陷的时候,对方却还在岸边一身干爽地望着自己,这种感觉,让人难受极了。

喜欢,可不是爱。

傅云若遵循的半糖主义,就是不能对男人太好,也不能太坏,保持半分甜蜜就OK了。

对男人太好,让他们顺杆子爬上来,再让他们下来,那可就难了。

对男人太坏,容易让他们出去寻找新鲜猎物。

不好不坏的,时而给点甜蜜,保持点距离,不失为上策。

要在此中寻找到一个分寸,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傅云若嘟起嘴巴:“没有敷衍你啊,我是喜欢你啊。”仅止于喜欢,尚未抵达爱的程度。

南宫夜细细审查她的神情,忽然懊恼地说:“你这个小妖女,爱上你我真是自讨苦吃。”

傅云若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揪着他的耳朵笑嘻嘻地说:“呀,这么苦啊,那你可以选择不吃这个苦,我呢,就去找愿意吃苦的人好了。”

他恼道:“你敢,你是我的老婆,不准你想别的男人!”

“哦呀,吃醋了呢。”她笑得更欢。

南宫夜无奈地望着她:“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爱上你。”话是这么说,眼眸却是柔情万千。

即便是她还不够专心,还不够爱,他也认了。

将来,总有一天,她会爱上自己的。

一早,那只小鸟儿就在鸟笼中叽叽喳喳地唱起了小曲。傅云若起身逗着它,她给这只鸟起了个名字,叫翠羽。

小翠羽配合地叫得更欢,南宫昕从身后搂住她,握着她的手一道逗弄翠羽。

“云若…”他的吻印在她颈后,留下串串痕迹。

傅云若回眸敲敲他的额头,“一大早的羞不羞啊?”

“羞不羞啊,羞不羞啊——”翠羽学着她的声调重复起来。

南宫昕好笑道:“好啊,你这鸟儿跟云若一起欺负我了?没看清谁是主人吗?”

“没看清,没看清——”它张嘴重复着。

南宫昕挑眉:“云若,这鸟儿可真是和你一气的。”

傅云若笑:“那当然了,它可是我的小翠羽,跟你,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他眸光一闪,忽然伸手在她身上瞎挠起来,顿时惹得傅云若笑了起来:“痒,别挠了,哈哈哈…”

“还敢说你跟我没关系么?”

“我是说鸟儿,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呀,别挠了,痒痒…”

两人正在屋中笑闹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小婢兰儿的声音:“启禀王爷、王妃,宫里来人说,请二位到宫中赴宴。”

“又赴宴?”傅云若想起上回她去宫里,结果被南宫郁那个死家伙给强了。她对皇宫那个地方没半点好感。

南宫昕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有我在,皇兄不敢把你怎么样,上次他非礼你,这次他可没那个胆子了。”

傅云若笑道:“哼,我才不怕他非礼呢,到时候…”让他尝尝她媚术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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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青丝懒缠绵(十一)

她神秘地笑了笑,“好了,我们现在就准备准备去吧,不知道今天又是个什么宴。”

二人这才叫人进来,洗漱整理之后双双去花厅准备用早膳。

刚巧又看到南宫旬正在屋内等待用膳,见到她,他眸光微微一动,笑道:“二哥和二嫂真是恩爱啊。羡煞小弟了。”

南宫昕拍拍他的肩膀:“你也是该成个家的时候了。”

“我可不想找个女人管束着我,太不自在。”他低头一边吃东西一边看向傅云若。

傅云若哼了一声,“会有人想嫁给你么?那不是自讨苦吃?”

“云若。”南宫昕奇怪:“怎么这么说?”

“他心知肚明。”傅云若随便吃了点东西:“咱们还是进宫赴宴去吧。”

“要进宫?”南宫旬顿了顿:“若不是此次回来是为机密,我也想入宫探望母后。”

“母后她老人家身体很好,你放心吧。”

用过了早膳,二人离开睿亲王府,乘车抵达皇宫。

今日的宴会是为了迎接大夏国送亲使节,原来大夏国与麟国和亲,将大夏国平阳公主嫁与南宫郁为贵妃。今日正是两国和亲册封之时,南宫郁为此还特地举办了宴席,供皇亲国戚、文武大臣前来贺喜。

两国和亲不比平日封妃,大夏国的使节团由平阳公主胞兄六王爷带领而来,场面自然壮大。光是送来的嫁妆就是十里红妆,望也望不到尽头。

帝王嫁女,自然非凡。

“可真是热闹,又一个姑娘要在这里葬送终身了。”她掬一把同情泪先。

南宫昕小声道:“你这话被别人听到,怕是要说闲话了。”

“随便他们说去,搞了半天是来喝喜酒的,走吧,就在前面的宫殿摆宴是吧?”

二人刚一进入殿内,只见殿内觥筹交错,热闹喧哗,南宫郁还没出现,大夏国的使节团位置也仍然是空的。

殿内三三两两的亲王显贵,世子大臣各自喝酒聊天,见他们进来,不少人又在窃窃私语。

虽然南宫郁极力压制,关于他非礼傅云若的事情在诸王亲显贵之间已是流传开来。

傅云若目光扫去,便有许多人呆滞地望着她,而忘了喝酒,以至于酒杯倾覆而不知。

“果然是风姿绰约的绝代佳人。”临南王世子赞叹着:“如此佳人,难怪皇上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周围几人赞同地说:“若是我,也舍不得如此佳人。若能与其春风一度,立刻死了也心甘情愿。”

周围顿时一阵低笑声。

傅云若抬眸冷冷扫了一眼,低眸哼了一声,一群登徒子,社会蛀虫。

她正想着,耳边听到太监的唱喏声:“皇上驾到!大夏国六王爷到!”

众人连忙跪拜行礼,不一会儿就听到一声低沉有力威严的声音响起:“众爱卿平身,今日是朕与大夏国大喜之日,众卿共勉之。”

众人又是一阵拍马屁的逢迎道喜声,听得傅云若昏昏欲睡。

不就是收个小妾吗,搞得跟大婚似的。南宫郁这种马到底什么意思啊?

她抬起头坐好,目光从南宫郁严肃正经,高高在上的脸转移到大夏国的使节团身上。

今日使节团的成员坐有八人,为首一人地位尊贵,一身祥瑞金色三爪龙袍霸气尊贵,头上戴着明珠穿云冠,正在和南宫郁说着些官腔。

从侧面看,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人的相貌好似见过。

又听他一说话,更为耳熟。

怎么可能呢,大夏国的六王爷,她怎么认识?

她仔细盯着那六王爷看着,这时他说完了话,转过身来,那一张霸气俊美的脸孔顿时映入眼帘——

夏焰!

傅云若一震,眼前的男人一双紫色眼眸氤氲生辉,宛如上等的紫色宝石,不是夏焰,却又是谁?

他是大夏国的六王爷,平阳公主的哥哥!

是他?是他!

没错,夏是大夏国皇族的姓氏,她先前竟未曾仔细想过,毕竟有那个王爷会像他这样不带任何随从自己到处周游天下,还假扮女子接近她呢?

她还奇怪夏焰的突然消失,想来他是回国去了。

南宫昕见她神色有异,关心地问:“云若,你怎么了?”

她笑了笑:“没事。”目光上扬,刚好与夏焰四目相对。

他显然也看到了她,那双紫色眼眸带了分潜藏的笑意,薄唇微勾,意味深长地与她对视。

觥筹交错,大殿内因为歌姬和舞姬的表演而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歌舞升平,众人各自笑闹着,夏焰的视线却始终停留在她身上。

切,用眼神调戏她?哼。

南宫昕抬眸,夏焰笑吟吟地举杯向他致敬,一杯而尽。

傅云若哼了一声,这家伙从进来到现在一直在看着她,什么意思?

南宫昕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低声道:“云若,这大夏国的六王爷好生无礼…”

他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视线无礼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别管他,昕,这宴会什么时候结束,我不想呆在这儿了。”到处是让人烦心的家伙。

“也好,现在正热闹,你我出去,也不会有人注意。”南宫昕也不想继续呆下去了,随即拉着傅云若从侧门离开了大殿。

离开歌舞升平的大殿,此刻宫内到处喜气洋洋,来往穿梭的仆役不断,好生热闹。

刚刚离开大殿,忽然一阵尖叫声打碎了寂静,大批的御林军冲进了大殿内。

“怎么回事?”

“刺客,捉拿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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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青丝懒缠绵(十二)

傅云若挑眉:“谁这么厉害,大白天的居然行刺?”她忽然想起那个曾经大白天在皇宫行刺的男人,难不成那家伙又来了?

他也胆子太大了吧,皇宫可不是他家后花园,容得他说来就来?

“过去看看。”两人走到近前一看,只见一个脸上带着面具的男子大胆闯入了重兵环伺的大殿之中,并挟持了皇帝!

果然是他。

此刻满殿大臣惊慌,南宫郁目光森冷,倒很是镇定自若:“都给朕坐好了,不过是个毛贼,何须如此惊慌?”

他威严的声音顿时在大殿回响开来,众人这才从惊恐中安定下来。

离他最近的夏焰好整以暇地望着刺客,眼中倒有几分幸灾乐祸。

傅云若知道以夏焰的本事绝对不是挡不住刺客,他现在,只不过是在看热闹。

“皇上果然是皇上,我今日来,你当也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虽然这满殿的御林军,但此刻若是你动一分,我就要了你的脑袋。即便我逃不出这皇宫,拉上一个皇帝做陪葬,却也值了!”

南宫郁冷冷道:“那样东西皇室所有,岂容你小贼拥有?何况,即便是给了你,又有何用?”

那人哼了一声:“有没有用,这就不需要皇上您考虑了!”

“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东西?”夏焰突然开口问道:“若是要玉玺,陛下只怕是不会答应的。阁下光天化日就闯入皇宫必然是抱着必死的信念了。只是拿到了东西之后立刻就赴死,这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夏焰问的同样也是众人奇怪的。

就算拿到了东西,在重重包围下,他又能如何离开呢?

“我也没有傻到以为得到玉玺就能得到皇位。我只问皇帝陛下要一样无足轻重的小东西。你御书房原来挂在墙上的那幅清明春景图,这对皇上您并不重要不是么?”

南宫郁冷冷道:“你是燕氏的后人吧?”

“既然皇上也猜到了,也就没必要为难于我了。我只要那幅画,这点要求不过分吧?一幅画跟皇帝陛下的命比较起来,谁比较重要呢?”

傅云若奇怪地问南宫昕,“燕氏是干什么的?这么大费周章的,只为了找一幅画,皇帝好像也知道他在找画似的。”

南宫昕面色严肃:“燕氏是前朝亡国之君的后代,那幅清明春景图出自燕氏最后一位皇帝之手,倒是听说其中藏有一个天大的秘密,燕氏后人匿居天下,不知为何却是对这幅画念念不忘,数代以来还有人心心念念地要找这幅画,哪怕冒着会被诛灭的危险。说来也是奇怪。此人估计已经光顾过几次了,但是御书房挂的并不是真正的清明春景图,所以他这才逼迫皇兄的。”

傅云若好奇:“既然是人家的画,给就给了,他总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吧?”

南宫郁敛眸,“燕氏叛逆妄想卷土重来,只可惜江山早已不是当年的燕氏江山了,拿到那幅画又能怎么样?”他目光转向一旁的高公公:“高全,你去把那幅清明春景图取来。”

高公公连滚带爬地匆匆向御书房跑去。

面具男以为自己一定得画有望,目光一瞥,忽然发现了傅云若坐在南宫昕身边,二人正在说话。

他眸光一敛,想到了什么。

这女人如果只是个宫嫔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场合中呢?何况她身边的男人和她态度亲昵,分明是夫妻。

上次,果然被她骗了。她不是个王妃也是个世子妃。

正在这时高全气喘吁吁地一边叫着“奴才把画拿来了!”一边冲进殿内。

南宫郁看了看面具男,“这幅清明春景图据说藏着些什么东西,朕从未发现过。高全,把画展开!”

高全立刻和旁人一道将这幅画卷展开。

画卷上所画的是清明时节的江南春景,典型的水墨江南画。

画倒是好画,只是怎么看也看不出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

面具男一见画卷,顿时有些激动,但是他还是押着皇帝一道走到画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