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喝过药,便昏昏睡去。嫁衣特意让太医给云水的药里放了些安眠的药材,所以云水每日才会睡到日上三竿。自那日回来,云水便不敢安眠,只要她稍稍一动,云水都会起身看看,恐怕她再出什么危险。他本身就有伤在身,再加上留了那麽多的血,太医说若是养不好,很容易落下病根。

迫于无奈,嫁衣只要让太医在他的药里加了几味安眠的草药,只有这样他才会安然睡去。

她替云水盖好被子,便转身坐到书桌前。凤天楚三日都没有动静,嫁衣的心里总是不安,一定要早些和他说清楚才是,她钱嫁衣做好的决定,绝不会改。若是下一世她可以改写,那么钱嫁衣绝不会爱上凤天楚,也绝不会为他而死。

一个没有办法给她唯一的男人,一个可以为了她不要生命的男人,怎样的选择,再简单不过。云水才是她人生,是她今生今世的选择,是她生生世世的选择。一个女子,一生最美的衣服便是嫁衣,她已经为云水穿过了,下一世,除了云水她仍然不会为任何人穿。就是死,就不会为别人披上嫁衣。

床上的云水一翻身,口中嘤咛着“娘子…”,嫁衣看看床上的云水,露出一抹微笑,“呆子!”她不自觉的念道,语气里满是幸福的味道。

“吱…”窗子一动,惊了嫁衣,“谁在外面?”

她话音一落,就见从窗子闪进一道红影,嫁衣猛地起身后退,待看清闯入的人,激动的语音都微微颤抖。“红姐…真的是你,红姐!”

红姐一笑,指尖放在嘴边,暗示嫁衣小声一些。“嘘,别让别人听见,也别惊醒你那个小相公。”

嫁衣忙跑了过去,拉着红姐坐下,急忙问道:“红姐,你怎么会这个时候来?长帅呢?他人在哪里?”风长帅自离开之后,没有一丝的音讯,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就是老板让我来的,你别急,我们时间不多,你且听我说。”红姐拉着嫁衣,安抚她激动的情绪。“你现在很危险,凤天楚随时有可能对你出手,还有简新也不是什么闲人,你都要小心。”

“凤天楚?简新?为什么他们会对我出手?”嫁衣心一惊,难道凤天楚除了惊梦还有别的原因接近她。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也只能长话短说。其实老板不叫风长帅。”

嫁衣瞪大眼,“不叫风长帅是什么意思?”

红姐一叹,“老板本名应该叫凤长帅。”

“什么?”嫁衣简直不敢相信,‘凤’这个姓氏只有皇族的人才有,那长帅岂不是…“难道长帅是…”

红姐点了点头,肯定了嫁衣的猜测,“他就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儿子。当年圣上还是太子的时候,爱上了简家的一位旁系女儿简夏,可是皇家和简家都不愿让个旁系的女儿成为下一任皇后,硬是让皇上娶了简家的长女简梦。皇上为了可以顺利继位只想着先离开简夏一段时间,等娶了皇后,再纳她为妃,可是他没有替简夏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过,而老板便是这个孩子。”

嫁衣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跟自己相处多年,亲如兄长的长帅居然是皇子,这太难以置信了。

“简夏被简家送到了南边,简夏知道若是自己肚子里有了龙种的事情被知道了,最终便是一尸两命,皇家和简家都不会要让她先生下龙子。她借机在路上逃跑,吃紧了苦头,她东躲西藏,隐姓埋名,靠给人做些刺绣过活。我听师傅说过,他遇见简夏的那一天,几乎是大雪封门,师傅进了那个小城,才知道连客栈都关了门,他敲了好多家的房门都没有人给他开,唯有简夏。她挺着个大肚子,硬是推开了埋了半截身子的雪,让他这个陌生的男人进屋暖暖。”

“可也巧了,就在那一晚,简夏生下了老板。不过因为请不到产婆,老板一降生简夏没过多久也就去。师傅为了报答简夏收留的恩情,在她临终之前答应她会好好照顾孩子,绝不会让孩子受一丝困难。我被收留的时候,老板已经是个婴孩了,师傅说,他是我的主子,一辈子的主子。接下来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嫁衣神色大乱,风长帅居然是皇子,皇上现在没有儿子,那长帅岂不就是唯一的继承人,下一任的帝王吗?“那长帅是要做皇上吗?”

红姐眼中一痛,“老板要是想做皇上就不会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了。就是因为他不愿,也不肯,我们才会在皇城开花楼,收集各色的情报,为的便是躲避皇上寻找老板的探子。可是偏偏你成了一个意外,意外到你将成为老板软肋,简新的父亲这些年一直在找老板,他应该已经知道了老板的真身,下一步便是会用你牵制老板继承皇位。”

“那凤天楚呢?与他又有何干?”嫁衣急忙问道,神色早已慌了,原来简新接近也是刻意。

“哼。”红姐冷哼一声,“那一匹豺狼,对皇位窥视已久,而老板自是他眼中钉肉中刺,如果我没猜错,过不了几日他便会动手,找不到老板,他的目标就是你。”

嫁衣的脑袋‘嗡’的一声,原来凤天楚还是跟轮回中一样,那是不是她又会是他成功路上的一个捷径呢!不可以,她绝不可以动摇,为了云水,为了长帅,她定要远离那个危险的人。

“嫁衣,最近你千万不要出门,只要你在府里,我们就可以保证你的安全。皇上已经病危,只要再过一个月,皇上驾崩,凤天楚继位,老板就不在是威胁,而我们就可以撤离,你也就安全了。”红姐拉住嫁衣细细的嘱咐,但愿这一个月可以顺利度过。

“那长帅呢?他会安全吗?”嫁衣紧张的问道。

红姐坚定的点点头,“会的,老板可以躲这么年自是有他的本事,只要凤天楚继位,就一定会抹去一切老板存在的痕迹,那么老板就永远是风长帅,而不是凤长帅了。凤天朝里风长帅只是一座花楼的老板,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嫁衣看着红姐的眼中的那一抹坚定和决绝让她的心渐渐安定。红姐一定会保护好长帅,她知道。“红姐,我希望每个人都可以平安,长帅,你,云水,我,还有沐家和春风如意楼。”

嫁衣的话让红姐眼神一飘,因为她知道这一个月会有很多人死去,她没有办法保证,因为下一个死的有可能就是她自己都难说。“嫁衣,我唯一可以保证的是若是你和长帅死了,红姐绝不会活着。”

“不。”嫁衣摇着头,“红姐,我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多么的危险,可是我希望若是我和长帅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一定要好好活着,还有替我守护那个呆子。”她的目光落到熟睡的云水身上,一眼的温柔深不见底。

红姐看见此景,不禁心酸,风长帅也是用这种目光看着嫁衣吧!而她自己却连看都不敢,她的手不自觉的移到小腹,孩子:你娘是个胆小鬼,可是娘亲若是不死,一定带你离开,给你全部的爱。

“红姐,这些日子我都不会岀府,虽然没有办法帮助你们,但我会尽量不给你们添麻烦的。”嫁衣转身说道。

红姐轻轻叹息,也只能这样了。“小嫁衣,若真是有危险,你要记住,宁可跟着简新他们走,也决不可被凤天楚擒住,简新至少不会要你和老板的命,可那凤天楚此刻必将狠绝的要了你们的命。”

嫁衣一听,嘴角不自觉的露出讽刺的笑意,原来人是不会变的,欲望、金钱还有权利,凤天楚生生世世都逃不开这些的枷锁。下一世,他会因为嫁衣的家世刻意讨好,攀爬到上流社会,这一世,他是不是也会用她的生命换取那至高无上的权利之位呢?

自己为了一个凤天楚死了一回,痴了一回,这一次她要清醒的面对,绝不会在为他付出一丝一毫。这世上,唯有云水是她的挚爱,唯有长帅是她的挚友,唯有爹和沐家是她的挚亲。往事如烟,散了,淡了…

“红姐,你放心,我清楚的。”

“那就好,这里我也不能多留,我还要快些赶回影楼…”红姐还未说完,门外就传来一阵嘈杂之声,接着天空一声闷响,红姐脸色大变。

嫁衣诧异的看向门口,“出了什么事啊?怎么这么吵!”

红姐一把揽住嫁衣捂住她的嘴,闪身跳出窗口。“别吵,刚刚影楼发出信号,你这里有危险。”

嫁衣一听,满眼惊恐,不住的扭动,红姐松开捂住她的手,嫁衣急忙起身,“云水,云水还在睡着。”

红姐一把拉住她,“别急,你躲到后面的那口枯井里,我去救你相公。”

“我要跟你去,这到底出了什么事啊…”嫁衣话还未说完,就见一群官兵拉扯着香儿冲进她的闺房,她惊得差一点叫出声,还好红姐一把捂住她的嘴。

嫁衣睁着大眼,眼睁睁的看着官兵粗暴的拉起睡的迷糊的云水,接着就四处乱翻,好似在寻着什么东西。

“钱嫁衣呢?”一个官兵揪起云水的衣领,凶狠狠的问道。云水刚一摇头,官兵便是一巴掌。嫁衣呜呜的挣扎,满眼的心痛和恐惧,红姐一见不对劲,只好一个手刀劈晕她。接着卷着嫁衣几个跳跃翻身从后墙逃出沐府。

她现在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是为今之计只有救走嫁衣为上策,看着刚刚官兵的样子,显然是冲嫁衣去的,只是不知是谁的人马。

可是不管是谁的人,看来皇城是要变天了…

争夺开始

红姐背着嫁衣刚一回到影楼,风长帅便冲了出来,一脸紧张的接过昏睡的嫁衣,“还好你们回来了,凤天楚居然这么快动手了。”他眼中含着煞气,抱住嫁衣的手竟微微颤抖。

红姐的心一紧,有些僵硬的应道:“我看不对劲,就打晕了她,可是我只够时间带小嫁衣出来,他相公一家会不会有危险啊?”

长帅抱起嫁衣,向厢房走去,“应该不会,刚刚青衣来报说简新也介入此事了。”他放下嫁衣,替她盖好被子,转身离开,红姐跟在其后,心中的酸楚只有自己知道。

“凤天楚总要有个理由啊!他总不会无缘无故的找沐家的茬啊?”红姐收起自己的情绪问道,等嫁衣一清醒,恐怕就会闹着去找沐云水,到时候还是个问题啊!毕竟事情是因他们而起,长帅也不可能就此不管沐家。

风长帅一身杀气,凌厉的眼中有着决绝,“那个疯狗说在沐家搜到龙袍,说沐家要谋反,简直荒谬!”他一掌劈在身边的茶几之上,茶几四分五裂。

“楼主!”红姐不免担心,关心则乱,这件事牵扯到嫁衣,她真的担心风长帅会冲动到地灭天毁。“楼主,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那条疯狗最好别伤了沐家人,若是沐家人有一丝的伤,我都要他十倍偿还,在所不惜。”风长帅狠狠的说道。

“若是要…”红姐不敢说出结果,因为她知道那是风长帅最不愿接受的命运。

没有犹豫,没有动摇,“他最想要的偏偏是我最不想要的,若是他真的做绝,那么我也不在乎什么想要不想要,只要是他想要我全部都会夺去。”

红姐的心一震,这是怎样的感情会让一个人接受最不愿意接受的命运呢?看来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要离开,因为这个男人没有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

风长帅忽的看见红姐眼中的落寞,心里一痛,他是不是太自私了,自私到为了嫁衣忽视了全有人,包括这个把所有都给了他的女人。他眉目一转,定下心神,现在也只能这样对不起红姐了,等一切都过去,也许他可以考虑…“红姐,你先下去休息吧!等凤天楚知道嫁衣失踪,咱们就有的忙了。”

“额…哦,是,楼主。”红姐恍然应声,犹豫一下离开大厅。她回到房里,伸手在脸上一抹,竟是一脸的冰凉,原来她还是会心痛,还是会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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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 家 】

“钱嫁衣呢?”两个侍卫抓住有些迷糊的沐云水厉声问道。

云水的意识有些涣散,刚刚还在睡梦里,怎么房里突然出现这么多的人啊?他下意识的摇头,还来不及开口,“啪”的一声,左脸就是火辣辣的痛。

“你们不许打姑爷,你们放开啊!”香儿跪趴在地上哭喊着,脸上也是一块淤青。“你们怎么可以打人呢?”

一个侍卫,接着扯着香儿头发,“你个小丫头找揍是吧?那你说,钱嫁衣呢?”

“不知道,我不知道小姐在哪里,我不知道。”香儿摇着头一脸的惊慌。

领头的侍卫,丢出一个包裹,包裹落地里面一件明黄露出,云水和香儿惊的张大眼睛。“这就是在你们沐家搜出来的,知不知道私造龙袍是死罪。快说出钱嫁衣在哪里,不然你们一个个的都要杀头!”

“不,官爷,我们沐家不会的,不会的。”香儿喊道。“我家小姐是正经的生意人,绝不会私造龙袍的。”

扯住她头发的侍卫又要举手,香儿吓得闭上眼,等待着疼痛,可是疼痛没来,拉着她头发的侍卫反而哀号一声松开了她。

香儿一抬头,只见一脸愤怒的简新居然扭断了侍卫的手腕,他拉起香儿,指着抓着云水侍卫命令道:“放开他。”

侍卫一见同伴在地上哀号,眼里也有些慌乱,都拔出佩剑,“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他们家是造反的重犯,你参与进来也是要杀头的。”

简新从腰间掏出一块木牌子,瞪视着一众人,“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谁,想杀我的头你们还不够分量。”

领头的侍卫凑近一看,眼里明显一惊,这木牌竟是皇家的龙腾,这牌子只有皇室的公主和皇子才有,这凤天朝只有遗梦公主和养在宫中的丞相之子有龙腾,难道…侍卫忙收起佩剑,躬身行礼,“臣叩见简少爷。”这简新虽无官无职,可是地位却比那遗梦公主更要高贵,皇后离去后皇上把应该是皇后可以动用的权利全部交给简新,可见对其的宠爱啊!

“还不放开沐兄!”

侍卫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他是重犯,恕臣不能遵命!”

“那你最好礼遇一些,沐家是我简家的好友,我相信他们绝不会谋反,若是要管人,就关在这沐府便是,我简新担保他们绝不会逃跑。”简新朗声说道,他的暗卫一传消息给他他便马上赶来了,可是似乎还是迟了一步。这凤天楚动作真是快,看来若是再不成事他就要逼宫了啊!还好爹明日就会回来,不然他还真是不知道要怎样解决。

“不行,我们奉楚亲王之命,一定要把人带回去,沐家的男女老少都要带回去。”这一次,侍卫态度坚持。

云水一脸的呆滞,还有些搞不清状况,他猛地一怔,娘子呢?为什么没看见娘子?云水忽的挣扎,接着大叫道:“娘子,我娘子呢?新弟,我娘子在哪里?香儿,我家娘子呢?”

侍卫见云水挣扎,剑柄狠狠的在他后脑一砸,云水瞬时失去意识。

简新一把推开侍卫,不犹的大怒,“你们干什么?”

领头的侍卫有些为难的躬身,“简少爷,这是重犯,为了可以顺利带他回去,楚亲王说不惜后果。”

凤天楚他居然要下杀手,怪不得爹说他绝非继位的良人,如此阴狠又怎会爱民如子。简新瞪视着侍卫。“你这是拿楚亲王压我了?”

“臣不敢。只是简少爷不要为难我们小的,若是带不回去人,小的也难向楚亲王复命啊!”

简新看看昏了云水,看来此刻他也是无计可施,嫁衣莫名不见到底是在谁的手中啊!要是被风长帅救走还好说,若是被凤天楚暗中窝藏那就不妙了。“其他人你可以带走,可是沐云水是个痴人,就算是沐家真的谋反他也不会参与,你们要把沐云水留下。”

“简少爷,我们也知道沐家是钱嫁衣做主,可是钱嫁衣现在不见了,我们若是再把沐云水留下,楚亲王定会办了小的,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好,沐云水你们可以带走,不过我明日便会去刑部看他,若是他身上多了一丝一毫的伤痕,我都会不会让你们见到后天的太阳,你们最好记住我的话!”简新松开云水,狠狠的说道。

侍卫畏惧简新只要应声,两个人驮着云水出去,领头的向他一躬身,便去拽香儿,香儿一脸的恐惧。

“她只是个丫头,你抓她做什么?”

“简少爷,她是钱嫁衣的贴身丫头,我自然要带回去了。”侍卫的脸已经皱成了苦瓜,他本以为这拿人是个好差事,怎么又跑出来一个简新来搅和啊!

简新一把扯过香儿,揽在怀中,“她的确是钱嫁衣的贴身丫头,可也是我要过门的侍妾,怎么我简新的侍妾也会造反吗?”

香儿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侍卫明显一惊,接着恍然,怪不得这简新来掺和沐家的事情,原来是看上人家的丫头了,别说,这小丫头仔细一看,还真是水灵。“呵呵,原来如此啊!那臣就好办多了,臣想楚亲王也不会要拿了您的侍妾的,这丫头,不,这小姐就留给简少爷了,不过简少爷最好快些迎她进门,不然案子要是定了罪,这干系就不好说了。”

“这不用你说我自是知道,你只管回去复命就好!”简新别过头去,满身的傲气让还想讨好的侍卫只好带人撤离沐家。侍卫一走,香儿便扯住简新。

“孔雀,我家小姐呢?为什么他们会说我们造反,我们没有,我们没有啊!”

“我知道,我知道。香儿,你先冷静一下,我先带你回丞相府,再去打听你家小姐的事情,给我时间,你别急!”简新劝慰道,可是自己的心里耶没有了底。

香儿一脸的泪水,无助的靠到简新怀里,“我好怕,姑爷,老爷都被带走了,小姐不知所踪,我真的好怕哦!”

简新看着香儿的一脸的脆弱,微微的心痛,脑袋里也是一团乱麻,刚刚若不是他急中生智说香儿是他的侍妾,恐怕也会被带走。谁也没有想到凤天楚会下手如此之快,还如此之狠,伪造龙袍,密谋造反,亏他想的出来,真是荒谬!

看来他要进宫探一下皇姑夫了,不知道皇姑夫有何打算,但愿皇姑夫有应对的良策!

阴谋继续

【 楚 亲 王 府 】

凤天楚坐在主位之上,嘴角含着一丝笑意,钱嫁衣,这一回你一定是我凤天楚的女人。沐家落一个造反的罪名,为了沐家,沐云水一定会休妻,而钱嫁衣也会为了救沐家投入他的怀抱,接着风长帅会为钱嫁衣现身,只要杀了他,那么帝位就非他莫属了。“哈哈哈,真是一石二鸟良计啊!”

凤天楚正得意,侍卫们就进了大厅。“王爷,沐家人已经全部抓获。”

他忙起身,问道:“都抓获了,好、好、好!钱嫁衣呢?”

侍卫低下头,“王爷,我们去的时候,钱嫁衣并不在沐府,所以…”

凤天楚一听,脸上的神色大变,怒气满眼,他一脚踢倒侍卫,“蠢货,你们在沐府守了二天,还会让钱嫁衣逃掉,你们都是蠢货!”

侍卫吓得跪在地上,颤颤的说道:“王爷,我们在进府之前肯定钱嫁衣是在府中的,可是我们一冲进去钱嫁衣就不见了,她的院子里只剩下一个丫头和沐云水。”

“那那个丫头和沐云水呢?”凤天楚又问道,心中大为疑惑,钱嫁衣会去哪里呢?

“沐云水已经被收押,那个丫头,丫头…”侍卫有些不敢说了,不会说了有是一顿打吧!

“你不会让那个丫头也跑了吧?”凤天楚危险的逼近,一脸的阴狠吓得侍卫身子都僵了。

他颤抖的说道:“王爷,我们在收押的时候,简新突然出现,他说那丫头是他未过门的侍妾,臣,臣也不好得罪,只好让他带走…”

“废物,全是废物。”侍卫话还未说完,凤天楚一脚便踢在他的脸上,该死的简新,居然也来参合,真是该死。侍妾,好一个侍妾,他倒要看看简新这大少爷是否真的要娶个丫头。至于钱嫁衣,他倒要看看她为了那个傻子会不会出现…

凤天楚眼睛一转,握紧拳头,“沐家的所有人都收押刑部,不过将沐云水带到我的府里,我亲自关押。”

“是,王爷,臣马上去办!”侍卫狼狈的起身。他刚要出门,凤天楚又是一声,“等一下!”

“王爷还有什么事情吩咐小的?”

“张出皇榜,说沐家二少爷沐云水在被捕的途中私逃,即时通缉,悬赏百两白银。”

侍卫一愣,随后会意的点头,出去。凤天楚阴狠的一笑,比狠,没有人可以狠过他,他倒要看看这傻子可以钓上来多少条鱼。

“影卫。”

凤天楚的身后忽的跳出一个人,“王爷有何吩咐?”

“准备好,咱们等着鱼儿自己上钩!”

“是!”影卫闪身离去,凤天楚看着空空的大厅忽的狂笑。女人、权利注定都是他一个人的,这些日子他一直辛苦的追着风长帅,可是想在换他坐等,等着风长帅自己送上门来,还有那个简新,这一回,他要一网打尽。

“钱嫁衣,等着我,你定会是我的皇后。我会让你和夏雨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 影 楼 】

“云水,云水,啊…云水…”嫁衣猛地坐起,一头的冷汗。

“嫁衣,冷静一下,我在这里,别怕。”风长帅见她清醒,忙坐到床边。

嫁衣慌乱的问道:“云水呢?我相公呢?为什么我家里会有士兵,那些士兵到底要做什么?”

长帅把住嫁衣的肩膀,安抚他的情绪,“别急,我一定会救他,一定会。”

嫁衣看着风长帅,脑海里不断变换着香儿趴在地上,云水被打的样子,不禁泪湿了脸庞,“长帅,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哭泣着无力的靠到他的怀里。

风长帅用力的抱紧她,心里的自责揪痛着,“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你们了,是我连累你们了…”

“是谁?到底是谁抓了云水,到底是谁?”

风长帅一叹息,“是凤天楚,他是要拿你威胁我…”

“凤天楚,凤天楚…”她慌了,难道凤天楚真的会对她下杀手吗?难道为了权力,他还是会再一次要了她的命吗?还是他只是霸道的要…嫁衣不敢再想下去,因为云水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不管他是为了什么,她都要去找他,说清楚一切。“长帅,我要去见凤天楚,我要去见他。”说着,嫁衣便要下床。

风长帅稳住她,“嫁衣,你听我说,云水和你爹他们都在刑部的大牢,我的人都会看着,绝不会有事。你给我三天的时间,等我和简新达成协议,我们就会联手救人。”

“不行,万一,万一那凤天楚不是冲着你去,云水就会丧命的。”嫁衣泪眼说道,虽然这样想有些自负,可是她不得不想到,万一凤天楚也和她一样一梦知道后世之事,若是他对她还有情,以凤天楚的霸道杀了云水是绝对有可能的。

“不是冲着我?不可能的,嫁衣,你别慌,我知道你担心云水,可是凤天楚志在用你要挟与我,没有抓到你,他是绝不会伤害沐家人的。”风长帅不知内情以为嫁衣担心过度,他看着嫁衣崩溃的样子,自责的心痛不已,这个他想捧在手心的女子还是被他连累,他的命运大概注定是一辈子孤单吧!等这一个月过去,他一定要远离嫁衣,只有这样嫁衣才会幸福吧!

嫁衣哭泣着摇头,不知该如何向长帅解释,“不是,凤天楚他也许不禁是要要挟你,他也许,也许…”

“也许什么?”长帅感觉不对,嫁衣遇事越是艰难越是冷静,这一回却有许多的不同,难道其中真的有什么隐情。

嫁衣深吸一口气,忍住抽泣,“长帅我解释不清,可是凤天楚他也许是想要我,不仅为了要挟你而要我。”

风长帅瞪大眼不敢置信,就在这时,红姐慌张的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