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里走走,不跑远,肚子不胀了就回。”

宋家颜无奈地对檀乐笑笑,“这样吧,小乐,你去咖啡馆坐坐,我陪毛毛走走。”他是真担心,才过安全期啊。

宋家颜这个人待人接物方面文质彬彬,进退有度,可从来没有如此温柔地迁就过一个女人,檀乐看着这两人一来一去的互动,越发加深了心中的疑虑,她怎么肯一个人先走?当下微微一笑,“那一起走走吧。”

宋家颜不好再说什么,三人慢慢地漫无目的地走着。毛小朴每看见一点新奇东西就会停下来看,蹲下来看,然后眼睛巴着宋家颜,红唇微张,想说又没说,意思很简单,帮我买个,回头给钱。可看在宋家颜眼里和檀乐眼里完全就是另一种风情。一个心里痒痒的,这小模样要勾死个人;一个心里恨恨的,这小妖精不是个好东西!

宋家颜站一边,顺手摸摸她的头,“你喜欢哪个?”还挺有风度地问问檀乐,“小乐要不要?”

最后毛小朴站在一烧烤前不动了,手摸摸鼓鼓的肚子,鼻子闻着那浓香味儿,露出纠结的表情,这味道,让她深深地想起了刘丹阳带她演习那次结束后的营地大烧烤,太让人怀念了。

“毛毛,你说你肚子胀。”

宋家颜不得不提醒,这东西不能吃,不干净,肉不干净,配料不干净,风一吹全是炭灰。

毛小朴咽咽口水,“好香。”恋恋不舍。

“明天我做给你吃,好不好?”宋家颜自己都没发现,他现在这模样,连骨头都可以柔到一块,不知道有多细腻,有多温情,直看得身后的檀乐眼睛里毒光直冒。

檀乐是谁?北京军区总参檀越越的孙女,小时候檀宋两家住得近,檀乐天天围着宋家颜转,并扬言长大后一定要嫁宋家颜,后来宋家搬离,檀乐出国,直到这次檀乐归国,两人才见面,檀乐的一腔热情在见到宋家颜后更加狂野,可宋家颜对檀乐的感情还停留在小时候,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眼见宋家颜对毛毛如此,檀乐算是明白了其中原因。

“想不到宋哥哥还会烧烤,不知道我有这个荣幸一试哥哥的手艺么?”檀乐笑嘻嘻地问。

“没问题。毛毛,明天让方嫂多买点肉牛羊肉兔子肉,我们吃烧烤。”宋家颜眼见毛毛眼里的兴奋,心情极好。

“好。”毛小朴特爽快地答应。

“小乐,我送毛毛回家,你住哪里?明天我打你电话来接你。”

“我跟朋友一起住酒店。”

宋家颜也是见到过她那一伙朋友的,点点头,“你打个车去,注意安全。”随即牵着毛毛的手,“我送你回去。”这一牵,纯是无意识地照顾孕妇,可是檀乐眼里是□裸的奸.情。

宋家颜送毛小朴回到家里,吃了一片西瓜,又叮嘱方嫂明天买什么样的材料,又怕方嫂记不住,列了一张单子,这才起身回自己的住处。

第二天,宋家颜先打电话给檀乐,说好了在哪儿接,等宋家颜开着车接了檀乐回回到毛小朴的家,却发现家里没有一个人。方嫂买菜可能还没有回,那毛小朴去哪了?

宋家颜没由来心一慌,打她手机,铃声却在沙发上响,手机没带。宋家颜在屋里里里外外地找了一遍,没有,更慌了,又跑到附近四处寻找,还是没有。宋家颜脑子里灵光一现,她那么笨,莫不是以为在他家烧烤去家了吧?立即返回开车。

“宋哥哥,你去哪里?”檀乐慌慌张张地问。

“可能她误会烧烤在我家了,我去我家找找看。”

“我也去!”檀乐快速说,钻进了车子。

车子开得不快,宋家颜两只眼睛还在盯着窗外寻找,只希望能发现那个走路扎扎实实慢慢腾腾的身影。

“宋哥哥,你家在哪?”檀乐抵制内心的惊慌,装作随意地问。

“就在前面不远,快到了。”

“刚才那是谁的家?”

“钟瑶的家,现在毛毛住。”宋家颜漫不经心地回答。

檀乐心颤抖起来,“宋哥哥,你放我下来,我朝另一个方向找,多一个可能性,如果找到,你我找电话。”

“好。”宋家颜停车让檀乐下去,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他焦急得不得了,哪会注意到檀乐的脸色。

檀乐下车,看着宋家颜的车子走远,赶紧掏出电话,“海子,那个孕妇千万不要动她,我弄错了人,你现在打这个电话,让这人去接,你们马上撒,记住,不要露出一点蛛丝马迹,不然,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是钟瑶的家,说明那女人跟钟瑶有很大的关系,跟宋家颜没有关系,他们没住一起!

檀乐心乱成一团,昨晚她暗中跟踪宋家颜和毛毛到家,悄悄走了,今天宋家颜这边来接她,那边有一伙人直接劫人去了。用沾着迷香的帕子一蒙,几个人抬她上车,去了酒店,前后不过五分钟,无声无息。

檀乐只祈祷那帮二世祖们没有动她。她并没想她死,只是让她远离宋家颜几个月,她要争取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赢得宋家颜,却不想,搞了这么大个乌龙。

海子带着几个人在欣赏床上的毛小朴,他们玩过男人,玩过女人,却从没玩过孕妇,几个人眼睛一对视,都知道心里打了什么鬼主意,相视一笑,一人转身出去,一会儿端来一杯水,走到毛小朴身边,“妈的,你们过来扶着点。”

海子上去扶起毛小朴的头,只见一杯水慢慢地灌进了毛小朴的嘴里。

海子捏捏毛小朴的胸,邪气地笑起来,“让她自己脱,脱光了求咱们,看一个孕妇能淫到什么程度。”这一说,旁边几人都笑起来,看够了清纯女和艳女的□,换换口味也不错。

毛小朴从晕迷中渐渐醒过来,可是只觉得浑身不适,心里好像窝着一团火,慢慢地,那团火向外扩张,烧到骨头,烧到肉,烧到皮肤,热,好热,她眼睛打开,迷茫地不知道看哪里,手无意识地扒着身上的衣服,热到受不了了,她想喊出来,给我水,嘴唇动了动,可是声音跑出来却成了一种□,娇媚得不得了。

海子下.身一紧,托住了毛小朴的下巴,就想亲上去,这时,手机响了。

海子听完电话,眼睛里阴晴不定的看着毛小朴,犹豫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挥挥手,“都散了都散了,乐子说弄错了人,让我们快走。”

“靠,怎么看着就是块艳骨,吃了再走吧。”

喂春.药的青年不甘心,手一抬,落到毛小朴胸上,两指夹住那颗饱满的梅子一提,毛小朴口里啜息一声,不由抬起了身子。

海子站起来,不耐烦的说,“走走,赶紧走,不然会给乐子添麻烦!”拿起手机按照檀乐报的电话报号码开始拨,人率先走出去,其他人见此,只得放弃这堆艳肉,跟着出去。

宋家颜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大床上的毛小朴在不停地扭动,口里发出令人血脉喷张的呻.吟,上衣已被她撩开,露出两团鼓鼓的乳.房,动时如兢兢玉兔,静时如慵慵白鸽,水灵灵,白嫩嫩,媚骨尽显,娇艳开放,可夺帝王之魂魄,可软英雄之铁骨。

宋家颜大学时无意间读到陈独秀的一篇独特的文章,叫《乳赋》,当时一看,惊为天人,这赋中的女子一双乳只怕是天上人间绝无仅有,可现在,宋家颜看到毛小朴胸前那一对,突然脑中闪过那篇《乳赋》,里面的每一个字几乎都能跟眼前的情景对上号。

《乳赋》:乳者,奶也…从来美人必争地,自古英雄温柔乡。其色若何?深冬冰雪。其质若何?初夏新棉。其味若何?三春桃李。其态若何?秋波滟滟。动时如兢兢玉兔,静时如慵慵白鸽。高颠颠,肉颤颤,粉嫩嫩,水灵灵…

宋家颜唇干舌燥得厉害,只见她好似极不舒服,皱着眉头,腮似高烧红霞,似楚非楚的哀吟,最让宋家颜不能自控地是她的一只手伸进裤子里,一张娇艳的小脸被欲.望笼罩,似乎要哭出来,小鹿般的眼睛盈着水汽,眼圈红红的,让她绝美的脸上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衬得她姿颜绝艳娇憨,让人心生怜惜。

此情此景,宋家颜只觉得全身都软了,只有一个地方是硬的。

第四七章

宋家颜缓缓俯身下去,亲住了那张灵艳艳的嘴,“毛毛,是不是很难受?”

毛小朴微微抬头,舌头勾住那凉凉的嘴唇,一只手不由自住地圈住了宋家颜的脖子,另一只手还钻在裤子里没有出来,眼睛憋得水雾茫茫。

宋家颜分开毛小朴脸上的头发,低沉地说,“毛毛,你可不能反悔。”

他将毛小朴朴身子放平,裉下她的裤子,那只手竟然紧紧地捏着下.体。宋家颜再也忍受不了,妖精,妖精!拿开那只手,分开花瓣,嘴唇往那个甜蜜的源头压上去,毛小朴舒服长长叹息一声,迎着力量的方向抬起身子。

宋家颜喘息着,下.身胀痛得不行了,他跪下来,对准那个热泉滚滚的□缓缓挺进,这一进,魂飞魄散,差点没忍住阳精,好一个欲死欲仙洞,蚀骨销魂泉。

“毛毛,毛毛。”宋家颜被里面一波又一波的水波冲击,又被一重又一重的小褶皱吮.吸,他舒服得声音都变了,盯着着毛小朴沉浸在舒爽中的面容,两座山峰在他节制的撞击下不停地颤动,像枝头红果。宋家颜伸出手捏住了那枚红果,毛小朴微微吃痛,下面猛地一夹,宋家颜倒吸了口气,不敢动作,只等那股劲缓过去,又开始进攻。

一波一波的药性袭上来,两个人的情.欲一浪一浪缠绕,考虑到她怀着孩子,不敢剧烈运动,宋家颜眼睛注视着毛毛的表情,隐忍地充当解药,蜜甜又痛苦。良久,药性终于缓下去,毛小朴身体里的燥动渐渐平息,长舒一口气,头一歪,爽歪歪地睡了。

宋家颜将她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擦干,舌头在她的嘴唇上描绘一圈,舌头伸进去吮吸着酣香的蜜汁,双手落在她软软的腰肢上,如痴如醉。

“毛毛,我上瘾了,上瘾了,怎么办?”

这个不知自的妖精又毒害了一大好青年!

毛小朴真的不知自吗?怎么可能?她醒了,但是她没动,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这场面。记忆涌上来,她和宋家颜发生的一切,她都有感知。

宋家颜看着毛小朴睫毛颤动,眼睛闭着可脸上明明写着纠结二字,笑了,“毛毛,你要是醒了,我们就回去吧。”

毛小朴装不下去了,还能指望个二愣子装出精来?

默默地坐起来,低着看看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无意眼睛瞟到床单,一大块水印渍相当明显。毛小朴脸红得像血玉,偷眼看宋家颜,只见他转向窗边,心里松了口气,他,应该不要我负责吧?

没什么东西收拾,毛小朴站起来就走,哪知这床上的运动做得太久了,腿没劲,人一趔趄,差点摔倒,还好宋家颜扶得快。

宋家颜一手往她两腿膝处一托,一手抱着她的腰,就往外走。

毛小朴挣扎,“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一双手还扳着宋家颜的手。

“毛毛,你利用我完了就想翻脸啊?”宋家颜一本正经地说。

这一说,毛小朴没动了,抓到她的痛处了啊。她还真觉得自己利用了他,可不,确实是利用了,虽然这前因后果看起来,她比窦娥还要冤。

宋家颜将毛小朴抱进车里,亲亲她的嘴角,这身子软又柔,滑心滑指,这嘴又甜又糯,唇齿生香的,宋家颜都舍不得放开了,可看看她低头扣着手指,一付考试作弊被老师抓场的心虚表情,他微微一笑,从另一边上车,回家。

檀乐傻了,她不知道她使出的这出计正应了一句放,偷鸡不成蚀了把米,不但没阻拦住宋家颜,反而成就一场绝世香艳。

宋家颜接到海子的电话立即来到酒店,她尾随而来,看着宋家颜进了房间,她一直在外面等他们出来,可是几小时过去了,他们出来却是另一付光景,宋家颜抱着毛小朴,眼睛里藏不尽春风,毛小朴眼睑低垂,不看任何人,可脸上的绯红尚未褪尽,嘴唇红艳,略肿,一看态度就是才被男人宠幸过的娇模样。

檀乐太知道海子他们的手段了,绝对是给毛小朴下了春.药,蠢货,蠢货,坏了她大事!生生把宋家颜推到了那女人的怀抱,一念之差,假情敌变成了真情敌。如今再要去把她继续藏起来,不可能了,一个钟瑶本就令人头大,再加一个宋家颜,两人联手,不仅仅是头大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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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乐闷闷不乐地回了北京,一头扎进了酒吧。海子陪着她在舞池中疯了一会,又上来陪着拼酒,见她依然一脸伤心,心情也跟着郁闷,“不是就是钟瑶吗?老子照样下得手,明天就去,将那女人丢得远远的!”

“你还说,都是你,都是你,一个孕妇你下什么药!变态啊!要是孕妇和孩子真出什么事,你就等着让人收尸吧!”檀乐气得一双手朝海子乱打。

海子摸摸鼻子,“我变态你不是才知道吧?”他还在后悔呢,那一堆艳肉不知道便宜了谁。到嘴的东西就这么白白飞了的,这还是第一次,他都不好意思提。“再说我海子拿出手的药会伤到孕妇和孩子?拜托,那东西可滋润了,老祖宗宫廷配方,专门给那些有身孕的娘娘们用的,妈的,就不知道便宜了谁!那女人真是个尤物,钟瑶有了老婆孩子还偷养,啧啧。”

“要是这事让他老婆知道了,会怎么样?”檀乐突然不发疯了。

“肯定去抓花她的脸,踢掉肚里的孩子,然后将她扫地出门。”海子手里玩着酒杯,笑嘻嘻地说。

扫地出门?檀乐沉思,扫地出门,不正如了宋家颜的意吗?他也许正等着光明正大的接收呢。不,绝对不能让他老婆知道,但可以让钟瑶知道,宋家颜上了他的情妇,这样钟瑶会跟宋家颜反目成仇,宋家颜再也没机会接近毛小朴。可这个消息要谁去传递呢?

檀乐沉思,首先,确保不能传到他老婆的耳朵中,其次,不能暴露自己,她明白,自己才是罪魁祸首,再次,还必须强调不是毛小朴自愿的,不然,钟瑶心一死,为了照顾友谊,连孩子都打包送给了宋家颜,她檀乐又落了蛋打鸡飞,竹篮打水。

檀乐还在想最佳人选,海子喝了一杯酒,拍拍檀乐的肩膀,又去跳舞去了。

这边说者无意,却不知道在离他们不到三米处的台吧前坐着一个人,他慢条斯理地喝着酒,内心却在沸腾,钟瑶,孕妇,找了这么久,终于有线索了!

此人是谁,是陆东来,陆大公子。闲着无事来“黑妖”酒吧喝一两杯是他的生活习惯。听听杂乱的音乐,看看劲爆的舞步,这时候,他工作一天的疲惫能松懈下来,身心全部放松。可哪知道,今天却听到了一个惊天的好消息,他们找了几个月都一筹莫展毫无进展的好消息。

他认出那个说话的男人叫海子,玉环集团老总的幺儿子,混世魔王一个。那个女人却不认识,她们似乎对孕妇下过后,又没得手。陆东来放下杯子,走下舞池,跟着音乐跳起来,不动声色地移到海子的面前。

“哟,东来哥。”海子拍着陆东来的肩膀,大喊,音乐太响了,说话全是吼。

陆东来貌似一愣,霓虹灯在他脸上扫了几圈才认出来,“海子,昨天晚上我看见你在这儿,上去打招呼,哟,看错人了,今天倒是真错不了。”

“昨天还在北戴河呢,今天才回来。”海子爽朗一笑。

“没做坏事吧,你爸每次说到你就头痛。”陆东来也笑。

“这次真没,是个发小从国外回来,要去北戴河玩,我陪同她一起去的。”

“怎么不多玩几天?”脚下的舞步没停,嘴里的话全无意识似的。

“哪敢玩,闯祸了,我发小想打情敌,却不知道搞错了人。”海子乐呵呵地大笑,突然凑到陆东来耳朵边,“竟然搞到钟瑶小情人头上去了。钟瑶啊,想不到吧。”

确实想不到,钟瑶对刘丹阳的妹妹刘霜阳情有独钟,从小就定下了,圈起来养的,钟瑶从小到大没闹过一点风流事,一颗心全扑在刘霜阳身上,如今突然养个小情人,肚子里还装个孩子,任谁听见,都会吃惊。

陆东来很感兴趣,“真的假的?”

“假不了,我们去了钟瑶的别墅看见了那女人。”

“海湾那一带?”

“东来哥你知道?”

“那一带是钟瑶开发的,能不给自己留套好的?”陆东来一笑,“这事儿别说出去了,不然会出人命的,女人吃起醋来比疯子更可怕。”

海子连连点头,他昨天就领教了檀乐的疯狂,今天这股疯狂劲还没过,抱着他又打又骂接近癫狂。

陆东来接了一个电话,向海子摇摇手出去了,一出舞厅,眼眸一沉,海湾别墅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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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来坐在车子里,车子一侧前,宋家颜牵着毛小朴的手,慢慢地走在海滩。毛小朴另一只手拿着荧光棒,好玩地在眼前挥舞,风起了,有点凉,宋家颜将一直搭在手中的衣服给毛小朴穿上,毛小朴挣扎了几下,宋家颜笑着说了几句,手点点她的鼻子,毛小朴才顺从地穿上。

这一幕就像是一个家长带着小女儿玩,偏偏小女儿又别扭,非得家长哄几句才肯乖乖穿衣服。

原来不是钟瑶,而是宋家颜!

所有的疑惑全部解开,钟瑶作的机场假记录,钟瑶的直升机在毛小朴出院那天落在军总医院的大楼,钟瑶的海湾别墅,钟瑶在北京和老婆孩子天天在一起。

宋家颜借了钟瑶的手带走了毛小朴。

陆东来掏出手机,眼睛一眼不眨地看着那恩恩爱爱的两个人,慢慢地吩咐下去。

宋家颜送毛毛回屋,去打了一盆热水给毛毛擦脸擦手,正好看见她对着穿衣镜,撩开自己衣服,低头看着圆圆的小肚肚,偶尔伸指头戳戳,又拍拍,再摸摸,然后咧着嘴儿笑了,宋家颜心头一荡,这憨态可掬的妩媚,真要他的命!

宋家颜端水进去,将毛巾拧起,散着热气的毛巾盖到毛毛的脸上,宋家颜细心地擦擦她的脸,那眉,那眼,那鼻子,那眼睛,那嘴,每擦一下,宋家颜要在心里亲一下,手在那张脸上舍不得放下来。

毛小朴没有不耐烦,两只手放在肚皮上,敲敲,摸摸,得意着呢,里面住着个小毛毛。

第二天,宋家颜被一个紧急电话召回北京。

第四八章

43

乐常老将军原本脑中有块弹片,越争时留下的,当时因为医疗条件不好,不敢开颅,不过运气比较好,弹片并没有影响生命和思考,现在年纪大了,弹片作怪了,竟然以它为中心引发一个肿瘤,且有向恶性方面延伸的趋向,医生强烈建议马上手术。

要说开颅手术,宋家颜是权威人物,国内他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宋家颜孩提时代就对医生产生兴趣,原本就是原于他一片孝心,将来替外公取出脑中弹片。等他学成归来,老外公却不同意,反正不碍事,取它作甚。现在宋家颜一听碍事了,心里着急,又舍不得毛小朴,抱着她亲了又亲舔了又舔,叮嘱了又叮嘱,才不得不走人。

那位强烈建议马上手术的医生是谁?陆东来朋友的朋友他大哥。

所以啊,搞来搞去,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算计来算计去都是为了那点小心思,理由则是无孔不入,无所不能,连老爷子藏在脑壳里几十年的旧弹片都用上了。

毛小朴见他走了,放松了,她时时刻刻担心他提到酒店的那件事,内心亏欠啊。吃了半边西瓜,毛小朴自个儿又出去散步,这几天散步,她在海滩收获到不少好东西,今天又去瞅瞅,就像淘宝一样,碰到又喜欢又便宜的,就是宝,喜欢又不便宜的,看看就走了,不过,这海滩上的小地摊,能有多贵?

毛小朴晃着手中的荧光棒,一边走一边这看看,那看看,突然,她好像听到一个声音在叫“毛小朴。”她有点愣,是叫我吗?茫然地抬起头,东张西望。

“我在这里。”陆东来从一侧走出来,笑容满面。

毛小朴认出陆东来了,眼睛又四处瞄瞄。

“西为没在,你放心。”陆东来看着她那付呆头呆脑偏偏还要出贼溜溜的动作就要笑。

“你,你怎么在这里。”见心思被擢穿,又有了答案,毛小朴不瞄了,他不来就好,怕的就是他,太能闹了。

“那儿有椅子,我们一起说说话好吗?我有事找你。”陆东来表情真挚,语气诚恳的说。

要知道,真挚诚恳是毛小朴的招牌表情,它既然能打动别人,那么肯定也能打动她自己。所以,毛小朴答应了。两人坐到椅子上,慢慢谈,有的是事谈。

“毛小朴,如果有机会让你离开这里,你愿意吗?”陆东来开门见山。

“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毛小朴不明白他的意思。

“因为你在这里没有工作,不能挣钱,你依靠别人生存,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陆东来个鬼精,钻到毛小朴的肚子里去了!他从陆西为的语言里知道毛小朴不是一个依靠别人生存的人,她喜欢工作,喜欢挣钱,喜欢挣钱买房子。

毛小朴沉默了,她没有忘记为什么和刘丹阳在一起,如今又出来个宋家颜,她这个向来没心没肺的人有点头大了,她的米粒大的心真的装不下这么多事。

“我有一份工作需要你帮忙,可以吗?”

说话就是一门艺术,瞧这,需要你帮忙,五个字,充分体现了毛小朴的价值,而毛小朴是一个多少需要证明自身价值的二愣子啊。

毛小朴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很矛盾。

“你的日常生活我会安排人照顾,工资我出,主要是我那事需要一个人精通多种语言,单种外语的人才好找,会多种外语的人才不好找,如果分开来,又浪费时间,又没那么契合,所以,我想到了你。”

继续这种语言艺术,让她的忧虑降到最低点,让她的价值观升最高点。

毛小朴动心了,真的动心了,有工作,有钱,可以躲开宋家颜。当初和刘丹阳的交易,他喊开始,她喊结束,也算公平,孩子是我的,当然跟我走,就这样,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