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曲非烟躺在床上默默地想着心事,这个时候,陆风在做什么?睡着了吗?朗润卿今晚又宿在裴若影身边么?

她这样想着,感觉心脏像是被撕裂,又似有一把尖刀插进她的身体,划开她的皮肉,狠狠地剐着。

好痛,我爱上朗润卿了吗?她问自己,然后凄然地苦笑,爱或不爱都一样,她已经别无选择。

她要忘却,她要回前世,这里的一切,就当一场梦。

房门“砰“地一声被撞开,曲非烟吓了一跳,睁眼看时,只见朗润润束发散乱,脸色紫涨,凤眸赤红,不复平素常的雅致闲适。

“相爷,出什么事?”曲非烟惊跳下地。眼睛急切地全身睃巡,没伤,她松了口气,很快又冷吸了一大口气,朗润卿下面一柱-擎-天,外袍顶得老高,烛光里还可清晰地看见那方寸之地湿漉漉皱巴巴的,一片狼藉,诉说着刚刚那里发生过一场激战。

也不过电光火石间,她还没回过神来时,朗润卿朝她扑过来,凌厉似猎豹扑杀,曲非烟猝不及防,直直地朝床上倒去,脑袋重重地磕在床板上。

“你干嘛?”好疼!曲非烟气得咬牙。

朗润卿闷声不答,三两下扯掉自己衣裳,也不脱曲非烟衣裳了,两手一抓,将她的裤子撕开。

“你干嘛?我不要。”曲非烟拼命挣扎,不管他跟裴若影是真成亲还是假成亲,她不可能再与他恩爱。

朗润卿喘着粗气,并不搭理她,将她两手拉到头顶,又拉过棉被,猛地一裹,一手按住,曲非烟顿时动弹不得。

他极为粗暴地冲了进去,曲非烟痛苦地闷哼了一声,朗润卿停顿了一下,也不知他扯过什么,就那样一转,将她头部连着棉被捆了起来。

他退了出来,曲非烟松了口气,突然下面一麻,软软的东西在里面翻搅,应该是他的舌头伸了进去了。

“啊……”曲非烟闷声尖叫,这家伙……他这勾人的手段怎么就……

就什么?曲非烟已无法思考了,她什么也看不见,眼前一片黑暗,视觉失去,身体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下面燃烧着近乎沸腾的快感,曲非烟不知是该骂该哭还是该笑,明明决心不与朗润卿再有这方面的事了,可是他稍一撩拨,自己的欲-望便火烧燎原。

灵蛇一样的舌头在里面扫荡,曲非烟的□开始痉挛收缩,她到达极乐的峰顶了,狂跳的心要蹦出胸膛,她喘不过气来了,窒闷的空间让她呼吸不畅,她扭着头部,闷闷地呐喊:“相爷,放开我……”

朗润卿这次出声回应她了,他吼道:“小非子,你高-潮了……”

他的舌头离开了那里,他松了束缚,扯开棉被。

新鲜的空气吸进胸腔间,曲非烟长长地舒出口气,但是很快地又喘不过来气了,因为朗润卿冲了进去,野兽一般蛮干着。

曲非烟急促地喘息着,两手抖抖索索想推开朗润卿。

朗润卿一边粗暴地冲撞,一边还还嘶哑地喊:“小非子,快,快把腿勾在我腰上,抬起来……”

“啊……”曲非烟难受地吸了口气,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听他指挥,朗润卿刚才见她不配合,突地离开,拉起她一条腿架到肩膀上冲了进去,又勾着她脖子把她搂起来狠命抱进怀中揉搓。

这种姿势很不舒服,可是下面的冲击更有力,那快-感似乎更加强烈了,朗润卿咬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道:“小非子,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娶别的女人,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跟别的女人欢好,我只要你。”

他在说什么啊?曲非烟大脑混乱一片,她没有记住他这话,下面那个窄小而炽热的空间被他的坚硬反复摩擦着冲撞着。她周身的血液沸腾,跌落进那一片席卷全身骨血肢体皮毛的热浪中……

“啊……小非子……”朗润卿狂吼,喷射了一道又一道热流。

曲非烟脑中有一瞬间是缺氧似的空白,她急剧地喘息着,死死地抓着朗润卿的背部。

朗润卿舒服地吼了一声,放开她的腿,斜斜地仰躺床上,也不替她做善后工作。

下面粘腻腻的,没有及时清理,感觉淌出来了,曲非烟恼火地用脚一踢朗润卿,哼了哼,示意他爬起来做清洁工作。

毋需她说出口,朗润卿领悟了,他把她的脚抓住,贴到自己脸上,轻轻地咬了咬脚趾,哑着嗓子道:“等一会还得要,做完了一起清理吧。”

还要?这个发情狂。曲非烟腿一蹬,赏了他一脚掌,勉强挣扎着想爬起来清理一下。

朗润卿却抓着她的脚掌不放,就在这时舔上她的脚心。

“啊……“曲非烟低哼,头皮一麻,周身颤抖。只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从脚板向上袭来,下面竟有些儿发痒。

“小非子,你真敏感,碰你哪都能让你快乐。”朗润卿低笑,唇齿口舌卖力地轻咬吸吮。

曲非烟脑门充血,羞赧地想一头撞死过去。

朗润卿还在卖力取悦她,小非子的身体实在敏感,他的成就感还真不是一般二般,他的□已涨痛得厉害,可是看着曲非烟在他三两下吸吮后就肌肤泛红,喘息不已周身颤抖时,他便死死地控制住自己不要太快冲进去。

他前戏进行许久,自个儿涨痛得难受,曲非烟也不好过,其他部位敏感归敏感,可怎么及得上活物儿在里面调弄冲刺,曲非烟难受得使劲扭腰示意他赶紧真刀真枪干起来。

她皮肤白,那双小足莹白如玉,脚丫子粉粉嫩嫩洁白无瑕,朗润卿越吻咬越情动,此时捧着她的小脚丫子小脚板正啃得兴味十足,竟忽略了她的意思,还以为她激动快活呢!

这家伙!曲非烟气得忘了自已不跟朗润卿欢好的决心了。她猛地坐起来,将朗润卿拖直。

“小非子,你干嘛?”朗润卿打着抖,他被曲非烟黑沉沉的脸唬住了。

“不干嘛!”曲非烟冷哼,趁着朗润卿还没回神,利索地三两下,朗润卿的两手被她用腰带捆在床柱上。

“小非子,你……”朗润卿哑了,小非子要玩情趣?

曲非烟左右瞧了瞧,没找到可绑脚的东西。

“床架上那个抽屉里就有。”朗润卿与她心有灵犀。

白痴,送上门等着她宰。曲非烟暗哼,打开抽屉一看,里面是朗润卿上次从相府带来的包袱。

这家伙成天琢磨这个,里面除了玉势珠子铃铛夹子用过了的,还有奇奇怪怪的很多东西,鞭子绳子更是少不了。曲非烟拿出两根绳子,将朗润卿两只脚拉开,绑在另一头床柱上。

小非子要主动,朗润卿激动得周身发麻,下面涨得更大更硬了。今晚憋得死死的跑回来,想不到还有这样的福利,他兴奋无比地期盼着。

曲非烟斜了他的硬挺一眼,自顾自清理了,丢倒头睡觉。

“小非子,你不来吗?”朗润卿终于发现形势不妙了。

“不来,睡觉,我累了。”

“不行啊,小非子,我中了药物了,很难受,你来吧!”朗润卿哑声道。

曲非烟没听清,以为他说吃药物了,扑地一声嗤笑,心道你那东西随时随地发情,还需吃什么药物吗?她刚才明明很爽,这时想起朗润卿方才很粗暴,却又恼了,忽地一下起身,朝包袱里看了一下,拿起一个软毛刷子,那上面有个环,她往朗润卿跳动的阳-刚上一套,恰好。她也不睡了,头枕到朗润卿肚皮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那软毛刷子刷朗润卿的两个蛋蛋。

曲非烟本是存着作弄人的心思,她却不知男人的蛋蛋也是敏感地带,朗润卿被她这么调弄了一会,只弄得意乱情迷,凤眸春水荡漾,风情赛过三春桃花。腿间那根东西直挺挺地耸着,软毛刷子在蛋蛋上每刷一下,那根东西就跟着跳动一下,节拍和得很准很及时。

有一次弹得厉害了,甚至打到曲非烟脸上。曲非烟气恼地朝它吐气,那东西却似是有意般,打中一次她的脸,往后便次次打中,每弹得一下,就凑到她脸上一次,后来很准确地凑到她唇边,在她嘴唇上撒欢。

曲非烟开始还想,主人不要脸,身上的东西也是这么赖皮,后来猛一下明白,这是朗润卿在控制它呢。

曲非烟又羞又恼,这家伙……我不挑弄得你求爷爷叫奶奶不是人。她起了捉弄之心,虽然没经验,可见朗润卿总操作着他的东西凑到自己嘴边,隐隐也有些儿明白,朗润卿再把那物事凑到她唇边时,她就伸出舌头轻舔一下……

“啊……”朗润卿失措地叫起来:“小非子…… 不要了……啊……不行了……”

他口中一直说着不要了,不行了,腹部却耸动着,拼命往曲非烟嘴巴凑。

“不要了?那就不要了。”曲非烟笑着拔弄了一下他的东西,转头看着他轻笑。

“不……要……求你……”朗润卿双手被缚不能行动,凤眸因强烈的刺激变得通红,满脸满身都是汗,喘息着不住哀求:“小非子,求你……你吃它,吃它好不好?”

他本来在裴若影处中了烈性春-药,强撑着跑回来找曲非烟,虽说路上抑制不住已经用手弄过发-泄过,刚才又弄过一回,可药力未退,曲非烟今晚的行为,又与往日大是不同,朗润卿此刻只觉得胯间那几寸长的东西要爆炸了。他做出来要让曲非烟舒服的软毛刷子,又不时刷着蛋蛋,那摩擦带来的快-感益发令他疯狂。

曲非烟恶作剧地含了一下,又吐出来,回头问他:“是不是这样吃它?”

“是……是是……”朗润卿急急点头,□配合着挺起,脸上的汗珠淌得更快了。

他这份沈溺在情-欲中的痴态,击中曲非烟心头最柔软的地方,作弄的心思退散,脑子里那根理智之弦绷断,她爬起身,打算替朗润卿解开脚脖子的绳子及绑住处双手的腰带。

朗润卿见她起身,却以为她不理他了,急得大叫:“小非子,你别不理它,它要爆炸了,小非子,若影给我下的是烈性助兴药,不弄个几回药性退不了,小非子,你别不理它……”

这一回曲非烟听清了,心尖一痛,抬眼看时,朗润卿纤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凤眸泛着水光,带着一种蚀骨的魅惑,绚丽的织锦床单上,那颀长的身躯比例绝佳,肌肤莹白,秀雅绝伦,却又毫不纤弱,肌肉紧致结实,草丛中暗红的巨兽跳动着,在提醒她,它曾让她销-魂-蚀-骨欲-仙欲-死。

曲非烟轻低低地笑了,只是,这份笑意,在温暖的烛光里,却是冰冷无情。

她凑到朗润卿耳边,微笑着道,“若影给你下了助兴的药?相爷,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此时,不是应该在若影闺房中与她共赴仙境么?还是,你怕伤了她肚里的孩子,就来找我泄火?”

朗润卿泛着红晕的脸瞬间白了,他惊惧地看着曲非烟,结结巴巴解释:“小非子,我……我绝对没有与若影发生过什么事,真的。陆风提醒我,背后之人能使若影不知不觉间怀了他的孩子,应是用药高手,并且在裴府里有内应,他告诫我别再对若影用药,所以我今晚与她在一起没有用销魂散或其他让她晕睡的药。小非子,那人见我还要与若影成亲,真的如陆风所料狗急跳墙了,若影的助兴药一定是那人通过裴府的内应交到她手里的,我没有提防才中了,可是我还是拼命控制着来找你,我没有碰她,真的……”

曲非烟漠然下床,来到衣柜前脱掉被朗润卿撕破的裤子,拿出另一条穿上,又拿起披风。

她这样子是要离开,朗润卿急得大叫:“小非子,我真的没碰她,你别走,药性很烈,我受不了,你过来,别走……”

曲非烟转头安静的凝望着他,只觉得天地间,再没有比自己更可笑的人。

她相信,朗润卿今晚是拼命控制着药力奔回来找她的,可惜,他今晚会回来找她,以后呢?他娶了裴若影,有无数个夜晚与裴若影在一起,他跑得了一时,跑得了一世么?自己真糊涂,怎么总是不记得彼此注定是要分别的,也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痴痴地守着她的爱人。

“相爷,若影对你下药,证明她起疑了,为大局计,你赶快去找她吧,好好哄哄她。”曲非烟回到床前,解开朗润卿手上脚上的束缚,淡淡道。那个心高气傲直率爽朗的姑娘,不该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对待。

“小非子,你别走,药性解完了我就回去找她解释,你给我……别走……”朗润卿慌乱地拉住曲非烟的袖子。

“相爷,你不明白么?若影起疑了,对你下药,就是想要你和她好。赶紧去哄她吧,我不生气。”曲非烟平静地挣开,声调无波无澜。

“小非子,我不要。”朗润卿却突然震怒,愤愤地一踢,床头的几案倒地,

案几上的水果散乱一片,红梅碧玉果盘也摔碎了,满地的碧玉碎片中那一朵朵红梅静静地绽放其间,曲非烟凄凄地看着,那一朵朵红梅,闪着灼人的光华,那是裴若影明艳照人的脸庞,那是裴若影流泪滴血的心。

“小非子,你给我,你别逼我走。”平平常常的话,在他口中嘶哑的说出,却有十二分的哀怨缠绵。

曲非烟失神,等回神时,已被他拉到床上扑倒冲进去了,他那东西疾风暴雨般地挺送,曲非烟很快被他弄得筛糠似地浑身抽搐,她尖叫着,紧紧地夹住朗润卿的腰身,喘息着回应……

两人纠缠了大半夜,也不知来回弄了几次药性方才散去,最后极度满足脱

53、寸心已成灰 ...

力,相拥着沉沉睡去。

清晨的阳光照进纱窗时,曲非烟睁开了眼,朗润卿已经去上朝了,曲非烟凄凉地想着,白-皙的脸上浮起一抹苦笑。

一夕尽欢,酣畅淋漓的纵-情过后,随之而来的,还是不得不面对的残酷现实。

54

54、春风不解愁 ...

朗润卿与裴若影,既然成亲,朗润卿早晚会与裴若影发生那种关系,这样的认知,一寸寸凌迟着曲非烟的心。她拉过被子蒙住头,无声地流泪。

原来刚得知他要成亲,她还没有失去他的感觉,昨晚的春药事件,终于让她认清这一点。

她与朗润卿那样的恣意纵情,对即将成为朗润卿妻子的裴若影,是伤害;在这四面风刀霜剑的棋局中,还是朗润卿的夺命符咒。

必须与朗润卿作个了断,并且,不要让这个大白痴觉察了,真个不娶裴若影了。这个可能性,曲非烟突然觉得会存在的,昨晚那家伙憋得死死的跑回来找她,显见的是拒绝与裴若影欢好。

还没等曲非烟想出与朗润卿撇清的方法,陆风回来了,此刻,三人正坐在马车里往沧州赶。

那个宫人看似是落水身亡,但陆风却一眼看出是死后才落水的,那人指甲里很干净,腹腔没有积水,口腔里没有河水中的杂物淤泥什么的,显然是死后才被扔下河的。

那个宫人的住处,也被人细细搜查过了。陆风没有找到什么秘密,但是,他在那人的灶下,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灶间有两盘没动过的点心,而垃圾桶里,也倒着没吃过的同类型的点心若干,很精致的花朵糕点,做起来不易,主人却不吃,那些花朵点心很薄,里面不可能夹带什么。陆风经过查访,发现这些花朵点心,是凌国南方州郡沧州特色点心,略为甜腻,南方人喜欢吃,北方人却不爱吃,而死去的那个宫人,却是北方人。

陆风决定到沧州走一趟,本来先回京城中,是打算带着曲非烟一起去,前往沧州来回一个多月,他不放心留曲非烟一个人在都中,他没打算与朗润卿同行的,但是朗润卿那晚中了春-药跑回来找曲非烟,没有隐藏踪迹,陆家的护院发现了,将此事报告给陆风,陆风伤心之余,决定叫上朗润卿同行。

“我们三人都走了,万一京中有什么变故,怎么办?”曲非烟当时忧心忡忡地问。

“暂时不会有变故的,放心吧。”陆风淡定地安慰她。

朗润卿与他们一起离京,比他留在京中的变故还少些。赵家的北境军队被改编,现在执掌的,是朗润卿的人,早年青峰镇教他武功的武师迟健。他们现在手里有凌帝的传位诏书,只要裴若影与朗润卿的婚约没有变化,即使朗润卿的身世此时揭穿,也能扭转局面,只是需得起兵,对凌帝有失厚道。

但若是朗润卿留在京城中,他时时得面对裴若影,未婚夫妻,孩子都有了,亲热自然不可避免。陆风暗叹,朗润卿中了春-药还跑路,一次能糊弄,两次就不容易了,把他拉离京城,也可避免他在裴若影面前露馅。

想到心爱之人又一次被朗润卿这样那样,他的心头无比愤怒,真想撂挑子,与曲非烟回前世,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回前世,况且陆氏商号和曲非烟的家人还要靠朗润卿庇护,没有办法。

陆风和朗润卿都极善骑马,曲非烟却不行,骑马比坐马车走得快,但是三人同行,曲非烟跟谁共乘一匹马,另一个人都不愿意,于是就变成三人都坐马车中。

一路下来,朗润卿开始还注意风度,毕竟陆风是在帮他,可到得后来,他便装不下去也不想装了。

有他在场,曲非烟也不会与陆风有什么亲密的肢体接触,问题的关键在言行间。曲非烟是陆风来自同一个世界,两人前世同居了两年,有太多共同语言和共同的生活习惯,并且一个是商人,一个是商人之女,曲非烟现在又在打理陆氏的事务,于是一路上,两人点评着各地的消费习俗,并讨论这些习俗,可以带动哪些生意哪些行业,通常一人说个开头,另一人便接着说个没完,朗润卿根本插不上话。

至于饮食,陆风更是比他了解曲非烟,通常打尖吃饭的时候,他问曲非烟要吃什么时,曲非烟总是懒懒地让陆风点,而陆风点下的菜,曲非烟每次都吃得很高兴。

上次与曲非烟出门,两人可是一路上恩爱不断,每晚都做个两三回,甚至白天在马车上都享乐过,这一次却门缝儿都没有,陆风说担心曲非烟的安全,三人晚上是同宿一间上房的,他与陆风打地铺,曲非烟睡床上,这样的安排,就算他会用药,也不敢用了,想也知道,陆风就睡在一边,小非子怎么也不肯跟他亲热的。

陆风拉朗润卿同行,除了怕他在裴若影跟前露馅,也是存了心要让朗润卿看到这些现象的。这一路上会有这样的情景,在他的意料之中。有时朗润卿繃着脸,曲非烟不大好意思与他滔滔不绝说话,便简单地回了几句不说话了,可是没多久,他假装不经意地挑起另一个话头时,曲非烟又与他讨论个没完没了。

陆风要让朗润卿自己心冷,可能的话,他不想回前世。乱-伦,这样的压力他与非烟两人都扛不住,如果不发生关系,一辈子柏拉图式恋爱,他觉得,那对于两人,都很难坚持住。

“到了沧州以后,我们要从哪里着手查?”曲非烟觉得范围太广,仅凭几样地方点心,在诺大的沧州城,怎么查找?

陆风笑道:“这个就要用到相爷的权力了。”

“你是说上府衙查?”

两人讨论这个,朗润卿总算插上话了,他接口道:“对,就是上府衙,每年采选秀女进宫,各州府都有登记,宫中的档案失落了,可沧州的却有可能还在的。”

沧州历年的档案确实都在,但是他们失望了,沧州一个郡府之地,这二十几年来,却一个入选的秀女都没有。

“相爷有所不知,先帝爷时期,有过几次沧州女子入选,但是均在路上病死了,后来再选秀时,沧州女子除非极为出色的,领旨的官员都不愿意让入选,而皇上登基的这些年,恰好沧州没出绝色女子,因而没有入选的。”沧州知府低垂着头连不敢看朗润卿,陪着小心,详细地介绍给朗润卿听。

“这么大个州郡,这么多年,竟连一个绝色美人都没出。”曲非烟嘀咕。

沧州知府听了她的嘀咕,许是觉得没面子,于是分辩道:“也不是没出过绝色美人,不过是男的,不是女的,因生得太美,竟是被一恶人强了,听说出事那年,才得七岁,瓜子脸,秀眉凤眼,冰肌玉骨,下官是在出事几年后才到沧州上任的,还听很多人说起,当时审案的前任知府,据说气愤不过,命将那恶贼凌迟处死了。”

“瓜子脸?秀眉凤眼?冰肌玉骨?”曲非烟心中一凉,这几个形容词,说的不就是朗润卿么?

“是啊!下官没见过,据见过的人说,那时才得七岁,可是见者莫不着迷,都说如果不出事,长成后,一定倾国倾城,无人能敌……”沧州知府满怀遗憾地道。

“哦,听大人这话,这个孩子没有活下来?”陆风问。

“是,听说出事后,就在那恶贼被处死不久,那孩子受不了打击,在一天夜里投河了,就是城外的小沧河,惨啊,他爹娘与众乡亲打捞了几天,只捞到一件上衣,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久,他爹娘因悲伤过度相继病逝了,这一门,竟就这样灭绝了。”

从府衙出来,三人沉默着回了客栈。

虽然根据种种迹象表明,朗润卿不会是凌帝之子,可是他们心中,特别是朗润卿,总是盼着这种推测是错的,可是现在,这个希望落空了。

沧州,那个死去宫人,要指引他们查的,也许就是这个人,不,肯定是这个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就有可能没死。瓜子脸,秀眉凤眼,冰肌玉骨,绝色无双,外貌特征与朗卿完全吻合。

沉默了许久,陆风先开口了:“相爷,这人应该就是相爷的生父,因为童年的不堪遭遇,他后来,可能自毁容貌了,不,应该容貌没毁,只是用别的什么方法隐去本来的绝色容颜了,所以国中并没有有关此人的传闻。但是死去的那个宫人知道,或者无意中见过此人的本来容颜,并且知道他祖居沧州。”

朗润卿怔呆呆的,过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低声道:“明早我们就离开沧州,到我娘故乡查访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