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烟,非烟……”敲门声响起,很快地脚步声入内。

房门刚才被朗润卿撞开了,陆风大踏步走了进来。与曲非烟进他的房间直闯一样,他也如此,前世两人分房同居着,房门从来都没落锁的。

淡淡的烛光照耀下,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清清楚楚地映入陆风的眼帘。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有些长了,听说每章节3000+的字数积分最高,超了五千字就倒扣积分了,看了好几遍想把它一分为二,可是无处下手,让这两只肉到一半就终止,好像不大地道,只好就这样了。呜呜~~~我可怜的积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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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剪不断轻愁 ...

“萧然,我……”他幽深的黑眸里浓浓的哀伤击垮她,曲非烟颤抖着,想解释,却又发现,竟连一丝辩解的理由都找不到。

一刹那的沉默,陆风捡起地上的衣服,朝两人扔过去。

“裴若影来了,现在在外面跟护院打着。”

这是来捉奸么?曲非烟难堪不已,颤抖着想穿衣服,却怎么也穿不齐整。

“她……她还想怎么样?逼人太甚,我明日就取消婚事。”朗润卿咬牙切齿道,快速地穿着衣服,看样子要出去与裴若影对打。

“你还有理啊?她给我下药,还不是因为你。”曲非烟在陆风面前羞愧不已,听了朗润卿的话,想到他正是罪魁祸首,止不住迁怒到他身上。

“裴若影给你下催情药?”陆风黯淡的眸子亮了,看了看曲非烟,皱着眉头问朗润卿:“你怎么知道非烟中了药?”

朗润卿已穿好衣服了,正准备往外冲,闻言恨恨道:“晚间我在她房中歇息的,后来她……她想求欢,我拒绝了,她便说什么她中了药物,不来不行,然后又问我是不是想着非烟,让我想也别想,非烟此时,正跟你好着呢?我一听,便知她给非烟下药了。”

“所以你就抛下她跑来了?”陆风冷冷地问。

“当然,我要不跑来,岂不是……岂不是……”朗润卿恼怒地说不下去,话里还有后怕的意思,他要来迟了,小非子会不会与陆风这个那个了。

陆风几乎想大笑,你娶裴若影,不就为了得到裴旭的助力么?闹这么一出,不只失去助力,只怕还结成死敌。既然恋着非烟,就不该再动娶他人为妻的主意。

“莫节外生枝了,别走前门,马上从其他地方走,不要在裴若影跟前露面,别给她知道你来过这里,至于你为什么撇下她跑开,你自己想办法去圆谎。”陆风盯着朗润卿,淡淡地道。

“你的意思?”朗润卿迟疑。

“相爷,你走吧,不要给若影知道,以致功亏一篑。”曲非烟急得捶床。

“萧然,我……我……”眼看着陆风关上房门插上插梢,又开始脱衣服,曲非烟脑子生疼。

“只是演一场戏给裴若影看。”陆风淡淡道。

曲非烟羞愧不已,难为情地闭上眼。

“非烟,别想了。”陆风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

“你生我的气吗?”曲非烟难过地搂住他的腰,触手一片润滑,她愣了一下,睁眼看时,才发现陆风周身不着寸褛。她的脸腾地红了。

“非烟,我说了,不用去想。”陆风寒潭般的黑眸深邃幽远,他举手投足间无限从容,低沉醇厚的声音让曲非烟不知不觉间放松了下来。

“萧然……”曲非烟颤抖着,再一次,因为感动流泪。

“闭上眼睛。”

“好。”

他脱了她胡乱套在身上的衣服,轻轻地把她带进怀中,缓缓地抱着她躺下。

那是不含□的温暖的怀抱,曲非烟揽着他的腰,听着那沉稳的心跳,紧绷的神经慢慢地放松了.

蜡烛在燃烧,房间里很静,曲非烟开始犯困,也更紧地依着陆风温暖的怀抱,她吸了吸鼻子寻找那份熟悉的清新的气味。然后她僵住了,空气中浓烈的欢好过后的男性的味道,她刚才跟朗润卿纵情许多次,那股气味很浓很浓。

这味道,陆风是不是也闻到了,曲非烟整个身体紧繃,僵硬地靠在陆风怀里,一动也不敢动了。

房门就在这时被大力地推开,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把门扇震碎。

曲非烟惊叫一声,从陆风怀里抬起头,结结巴巴道:“若影……你……”

“裴小姐,你这算什么?”陆风把曲非烟按下搂进怀里,转过头冷冷地问裴若影。

裴若影看着床上红果果抱在一起的人呆了呆,紧拧的眉头松开,她朝陆风一抱拳,扬声道:“对不起,陆当家,非烟,打扰了。”

她冲了出去,走门还不忘把门带上。

曲非烟周身虚软,只觉三魂去了七魄,略定了定,又羞耻得想死的心都有了,裴若影即将成为朗润卿的妻子,自己却还与他不清不白。

她这样想着,眼眶便湿了,鼻息很重。陆风叹了口气,扶起她的脸,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眼睑,低声道:“睡吧,一切都会成为过去的。”

这一晚曲非烟先是与朗润卿纵情,后又被裴若影过来扰了睡眠,天亮了她还沉沉睡着,陆风醒来时,看曲非烟蜷缩在他怀中睡得正香,低低地叹了气,把人搂紧,闭上眼继续睡。

兰陵到来时已经巳时,陆氏的管事也已在正厅中等候着曲非烟。

未来少奶奶驾到,还是金枝玉叶,陆家的侍女殷勤异常。

“公主请上坐,奴婢这就去禀报公子。”

“公主请喝茶。”

一侍女去禀报,一侍女急急上茶侍奉贵人。

虽说男女要避讳,可兰陵是公主,来了自然往正厅迎,陆氏的管事本来就在正厅中候着,侍女传唱时,有人提出要回避,有人说不用,虽说是公主,可也是自家少奶奶啊!

于是兰陵上坐,品完茶后,陆氏的管事便按资历,挨个上前见礼,各人都是见过世面的,晋见公主的礼仪,与参见自家少奶奶的礼节是不同的,不过他们都有志一同地选择参见自家少奶奶的礼节。

兰陵羞得脸孔通红,尴尬地绞了一会帕子后,到底大方地受了礼,不受礼不行啊!不受少奶奶的礼,这些管事就得行跪拜公主的礼,这会显得她架子大,不是一家人了。

她今日偷偷离宫前来,是要将有关朱明珂的事告诉陆风的,也没带什么珍宝金锞银锞,第一次见面,总得给点见面礼吧?幸而她将凌帝赏给她的一斤极品云雾茶带来了,本来是想带给陆风品尝的,眼下先用来当赏赐罢。

这茶极贵重难求,是当前茶中极品,泡开时色泽翠绿,幽香如兰,饮之鲜爽甘醇,回味无穷。凌帝极宠兰陵,才会一赏一斤,其他妃子顶多也就一两二两。

厅中有十个管事,正好一人一两,既是贡品,那包装自是精美异常。陆氏的管事都是识货之人,一眼看出是晋上贡品,忙恭恭敬敬接过,又恭敬地叩谢了一遍兰陵。

曲非烟就是在这个时候与陆风一起进来的。她本来不愿意来的,陆风说为了让兰陵死心,要她陪着他,她说不过陆风,便别别扭扭地随着陆风过来了。那些管事对她也很恭敬,但她的身份摆在那里,怎么及得上兰陵天家公主的地位,因此这一对比,便觉得被人轻看了,心里头便有些不自在。

陆氏的管事都是人精,见曲非烟脸色略有不虞,不等陆风跟兰陵介绍曲非烟,簇拥着围上来向曲非烟请示汇报工作。

“公主。”陆风只是一揖,并没有行跪拜礼,他还不习惯古人奴隶般的跪礼。

兰陵见他只行平礼,心下欢喜,红着脸回了一礼,朝陆风微微示意,自己率先朝偏厅走去。

“陆公子,你怎么知道我三皇兄有异的?”一进小偏厅,兰陵便着急地问,一边打开带来的小布包指给陆风看。

陆风探入怀中摸玉佩的手顿住,看看兰陵的脸色,再听她的话,他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事关重大,也不知兰陵有没有禀告凌帝了。陆风暗暗皱眉,事已至此,也不能再解释什么也不需问什么了,他静静地听兰陵说下去。

“你看,这些药材,这些炼药工具,还有……全是以前我三皇兄不会弄的……”

兰陵越说脸越白,她说她去找瑾嫔探问过了,基本可以确定,后来的朱明珂不是真的朱明珂。

陆风松了口气,徐蔓没事了,幕后人排除掉朱明珂,就只有朱明曙和朱明熙了。

“三殿下是什么时候开始与以前不同的?这个你查过吗?”

“查过了,前年年底。”

前年年底?正是朗润卿带着曲非烟离宫之时,陆风暗暗点头,这与他的分析吻合了,幕后人,从曲非烟离开相府之时,就开始设套给朗润卿钻了。

“陆公子,这是大事,你说我要不要禀告父皇?”兰陵忐忑不安地问。

“暂时还不能禀告皇上,陆风多谢公主替陆风保密此事了。”

兰陵羞涩地低头,眼角悄悄看陆风,嘴唇张了张,差点要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到底女孩子家不好意思,话到嘴边就变成了:“陆公子客气了,还有什么需要兰陵帮忙的,但说无妨。”

那张与前世非烟一模一样的脸布满红云,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陆风一阵恍惚,这样的深情,这一世的非烟,似乎还从未流露过。

他这样目不转睛看着,兰陵更加羞不自胜,她缓缓地抬头,秋水凝眸,千娇百媚,也不过如此罢。

眼前的兰陵,渐渐变成前世的曲非烟,陆风觉得喉头干渴,极想品尝那抹红艳艳的朱唇解渴。

也不知是谁主动,两人抱在一起了,陆风如愿以偿,品尝到那美味的樱桃小口……

目送管事们离开了,曲非烟甩了甩手,鹅毛笔写字还是不如水笔钢笔方便,太慢了,要批示的太多,手真酸。

“奴婢给姑娘捏捏。”青儿机灵地凑上前,在曲非烟的小臂上揉捏。

马屁拍得恰到好处,曲非烟舒服地哼了哼,冲青儿微微一笑表示嘉奖。

“姑娘真是大人大量。”青儿钦佩不已。

这话从何说起?曲非烟不解地看她。

“公子对姑娘这么好,若是姑娘反对,公主是没有机会的。姑娘却为了陆氏,极力促成公子与公主的亲事,奴婢们对姑娘都很敬佩。”青儿继续拍马屁。

陆风风采过人,府里略有姿色的侍女,谁不期望着得他垂青?做不了姨娘,做个通房也是好的。曲非烟让陆氏旗下管事散布陆风尚主谣言,侍女们一致认为曲非烟宽宏大度,兼之她平时行事为人温和宽厚,别院里的侍女,一个个争相巴结讨好她,盼着得她另眼相待,能得她在陆风面前推荐侍寝机会,皆因陆风平时冷漠淡然,对谁都不假辞色,也不要人服侍,于是都把主意打到曲非烟头上。

曲非烟微笑无语,不过一个谣言,谁又当真要促成陆风与兰陵的婚事了?

正这样想着,通往侧厅的珠帘响起清脆的叮噹声,曲非烟转头一看,只见陆风掀起珠帘,兰陵从他背后出现,陆风候得兰陵过去了,自己方才出来。珠帘随后从他手中落下,声音甚是悦耳动听,闪烁的光芒更是耀眼迷人。

兰陵着一身月白云锦银丝绣梨花宫装,细腰盈盈不堪一握,青丝挽成高鬟,上插碧玉凤钗,熟悉的一张脸,却演绎出不同的韵味。

曲非烟愣呆呆地看着,那张脸她前世天天看,自然不会被那张脸迷住,她此时,眼里看着的是兰陵疏松的发髻,微斜的凤钗,还有那红艳艳的有些肿胀的朱唇。

她如此目不转睛看兰陵,兰陵也注意到她了。

曲非烟身穿粉蓝色纱裙,盘着简单的侧髻,一支水晶发簪点缀着。圆圆的脸庞,乌溜溜的大眼睛,小巧而挺秀的鼻子,红润的小嘴,肌肤白-皙,极是甜美可人。

兰陵在宫中长大,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一看半蹲在曲非烟身边替她捏臂的小碧的装扮,登时明白曲非烟不是侍女,只是瞧着那服饰打扮,却也捉摸不出身份。

两人无声地对视着,小碧顺着曲非烟的眼光,抬头见到兰陵,急忙站起来弯腰见礼。曲非烟略一筹躇,也站了起来,朝兰陵福了一福。

陆风本来是打算跟兰陵解释一下谣言并把玉佩还给她的,可刚才一时迷情,抱着人家又亲又啃的,后来虽然回神,一时也不好意思开口。

此时看曲非烟神色恍惚,心中一痛,正想开口跟兰陵介绍曲非烟就是自己心爱之人,门外冲进来一个人。

“非烟,你说我该怎么办?”裴若影扑过来抱住曲非烟,嘶心裂肺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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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殇情暗徘徊 ...

曲非烟眼冒金星,早上还没睡够,因为兰陵来了只能爬起床,处理了一上午的事务,日已过午,她又累又饿,现在再听裴若影的哭诉,急火攻心,裴若影还在失声痛哭,她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非烟……”

兰陵愣愣地看着身边的陆风大叫一声,以风一样的速度冲了过去,抱住了那个圆脸女孩。

“非烟,非烟……”陆风淡定不再,脸色发白,他一迭声命家人请大夫,推开裴若影,抱起曲非烟大踏步离开,临走前连看都没看一眼兰陵。

陆家仆人乱成一团,有急奔去请大夫的,有叫嚷着要煮参汤的,有絮絮叨叨打着转连声说怎么办怎么办的……就是没有一人想起,厅中还立着一个金枝玉叶,皇家公主。

裴若影在曲非烟被陆风抱走后,又哭着跑出去了,兰陵痴痴地站着,许久才失魂落魄地离开。

曲非烟不过一时气急,大夫还没到来,她已经醒了。

“萧然,我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了,我们回去吧,现在就去青峰山。”她凄凄地抱着陆风,茫然无措地叫喊。

陆风难过地看着她,非烟如果知道自己已有了身孕,还想走吗?回前世,他们也只能做亲人而不是爱人。

大夫来了,同时还带来炼好的保胎药丸。

“不用把脉了,又没什么事。”曲非烟烦躁地挥手命大夫退下,接过药丸瓶子,顺手放到枕头下,又緾着陆风要他答应马上回现代。

“不管你娘和弟弟了?”陆风轻轻地摸摸曲非烟的鬓发。

曲非烟摇晃的动作停下,扁着嘴不高兴地倒到床上。

“好了,也很快了,……朱明珂已经排除了,再确定一下是朱明曙还是朱明熙,我们就可以放手不管了。”陆风笑着安抚她。

“快些搞清楚吧,朗润卿有些发疯了,竟然发火骂若影,说什么若影若是再胡乱用药,他就要取消婚事,他就不怕裴旭恼羞成怒,发动朝臣打压他吗?”曲非烟气恼地骂,停了一会又道:“我怕朗润卿失心疯说出若影的孩子不是他的,那对若影的伤害太大了。”

陆风苦笑,朗润卿现在这样摇摆,再不赶紧把事情了结,只怕所有的优势都会失去。

幕后人的计划是什么步骤?这人先是用不可告人的手段杀了朱明珂,安排谢欢假扮,一方面减少一个对手,一方面又得到徐啸天的力量,然后又假借朗润卿的手,除掉皇位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朱明昭。朗润卿不是皇子,只要那人将谢欢带到凌帝面前,朗润卿继位的可能性就排除了。此人或许是朱明曙,或许是朱明熙,他在除了朱明珂、朱明昭、朗润卿后,会凭借着什么得到皇位?还需要再除掉另一位吗?

裴旭多年来,紧抓手中的兵权,虽然没有造反之心,可是却也不是死心塌地地效忠皇室,要不然凌帝早利用他打压除掉赵家了,他在意的只有独生爱女裴若影,裴旭手中的兵权,是左右局势的筹码。

看来问题的关键还是裴若影,这人现在估计急坏了,非烟竟然不反对,谢欢失踪了,朗润卿再和裴若影成亲,朗润卿册封太子登基为帝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所以他现在更卖力地挑拔裴若影与朗润卿发生矛盾,先是唆使裴若影给曲非烟下药激怒朗润卿,接下来还会做什么呢?

朗润卿的弱点是非烟,这人,还会把主意打到非烟头上。陆风打了个寒噤,以裴若影的性子,如果知道非烟与朗润卿的真实关系,只怕她爱惨了朗润卿不会拿朗润卿怎么样,却会对非烟不利,如果她伤了非烟,想必朗润卿必不能容忍,两人的姻缘梦断,这时幕后人再出来示好,娶了有孩子的裴若影,卖个好儿给裴旭,实际那孩子就是他的,他什么损失都没有。

这人好算计。

曲非烟听了陆风的分析,沉默了许久,到了这时,她心中其实也已经模模糊糊相信朗润卿对她是真心的了。

“我们该怎么办?不能坐以待毙。”

“我们不能被动下去,来一招诱敌出洞吧。”陆风谋算了一会,胸有成竹道。

六月初一日,凌帝在早朝时颁布的圣旨,把凌朝众臣炸慒了,他们的当朝相辅,竟然就是传说中已逝晴妃的儿子----皇四子朱明璧。

凌帝公布朗润卿的身份的同时,也颁布了册封其为太子的圣旨。

这一个闷雷炸下,几家欢乐几家愁。朗润卿派下官员,自然喜不自胜。四支镇国军,赵家的那一支已隶属朗润卿,裴旭是他的岳父,只余朱明曙与朱明珂背后的两支,圣旨公布的当天下午,朗润卿去了徐府,与徐啸天密谈了两个时辰,朝堂上,徐啸天没有再出声反对朗润卿,朱明曙的舅父蒋荣独木难支。六月三日,朗润卿拜了宗庙,更名朱明璧,朱明璧一名本来就已入皇族玉牒,也没有其他多么繁琐的事。

还有三天,朗润卿就要与裴若影大婚,他已册封太子,裴若影家世显赫,理所当然是太子妃,但让人疑惑不解的事,凌帝并没有下诏册裴若影为太子妃。并且朗润卿还是任丞相一职,居住相府,大婚竟然还是准备在相府举行,而不是太子东宫。

此时公布朗润卿身世的主意,是陆风出的,他想逼幕后之人狗急跳墙。至于怎么让凌帝这个时候公布,那就是朗润卿的事了。

朗润卿也没有跟凌帝直接提出,他把陆风交给他的兰陵搜集的证据,直接交到凌帝手中。

竟然有人谋害皇子假冒皇子,凌帝震惊愤怒,联系到之前自己的中毒事件,他深感不安,除了朱明昭因赵皇后之故甚不得他的心,其他三个儿子,虽然不似朗润卿那么疼爱,却也不是很差。朱明昭已被幽禁,朱明珂被谁杀的,他不想再追究下去,为了绝了幕后这个儿子对皇位的窥觊,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诏书公布朗润卿为皇四子,并册立为太子。

在太子妃的册立上,凌帝作为一个痴情人,倒没有为难朗润卿,顺了朗润卿的意思,没有下诏册封裴若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