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想通了一切,心情再次好起来,用过午饭,就叫了鬼臼和鬼目出门去逛逛。

小镇上今日出奇地清静,不见半个江湖人的影子,连普通百姓都少了许多,一眼望去路上的行人稀稀落落,比昨日少了至少八成

“人都到哪儿去了?”白茯苓侧头问鬼臼。

“盟主他没跟小姐说吗?今日他带同一众武林人士前往藏宝之地去。”鬼臼有些奇怪地望向白茯苓,出门在外她对白茯苓与海浮石的称呼就成了“小姐”与“盟主”。

白茯苓干笑两声,昨天忙着跟海浮石斗气,根本没说过其他的事,海浮石就算有心想说,在那样的情况下也懒得多说了。

难怪街上都没人,那些武林人士就是冲着宝藏才跑到这里来的,就算普通百姓听到这样的新闻,也会想去看看热闹。

“海大哥他知道宝藏的位置?”白茯苓也有些好奇,早知道让他把她带去,她也想看看热闹,看看传得沸沸扬扬的宝藏究竟都有些什么。

“虎鹰帮的刘家兄弟发现的,据说因此他的二弟父子与三弟才遭了……魔教的毒手,藏宝之处机关重重,魔教的人也没能闯进去,不少高手试图进入结果都铩羽而归,还死伤了不少人。所以今日盟主他亲自带队前去,一来防范魔教中人趁机谋害白道盟友,二来集众人之力打开宝藏,三来避免各方为了争抢宝物自伤残杀。”鬼臼说这话的时候眼中似是带了几分讥诮与幸灾乐祸,白茯苓一看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多半是海浮石另有安排布置,他前天定下今日的黄昏约会,那就是说他预计在黄昏之前能把这事摆平回来。

极有可能这就是一个局,不过不知道被他算计的是什么人,宝藏多半也有猫腻,白茯苓心下了然,也不再继续追问。

果然申时末(下午5点左右)鬼臼与鬼目就委婉地提醒她回正气院去,过了不久,就听见前面庄园传来阵阵人声,似乎是大部队折返了。

海浮石面色如常地吩咐人把饭菜送到正房去,又让白茯苓过去一道用晚饭,随同他一起回来的柳依依一见白茯苓出现就一副欲言又止的羞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喜欢的是白茯苓而不是海浮石。

白茯苓视若无睹。用过饭,天色也暗了下来,海浮石交待了鬼臼几句,带着白茯苓、鬼目从正气院后门出去,一辆马车已经等在那里。

马车走了大约一炷香时间,在山边一条小溪旁停了下来,海浮石吩咐鬼目留在这里等候,自己牵着白茯苓的手沿着溪流往前走去。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流水声,虫鸣声,还有微风吹过草叶摩擦的沙沙声,天地间仿佛就剩下他们两人。

从两人交握的手上传来微微的暖意,白茯苓觉得这股暖意一直沿着手臂冲到脸上,让她浑身都不自在,一个走神差点被脚下一块圆圆的鹅卵石绊倒。

“怎么了?”海浮石反应极快,掌上稍稍用力,就把白茯苓重新扶好。

白茯苓心里有鬼,支吾道:“一时没看清,没事,继续走吧。”

又走了一段,路况越来越糟糕,原本的碎石沙砾地慢慢变成了一片石滩,海浮石颇为享受与心上人牵手漫步的感觉,但白茯苓不肯干了,她下午才在小镇一带走了一个多时辰,现在天色渐暗,海浮石不觉得什么,她却一步都不想走了。

眼珠子转了转,白茯苓干脆大声提要求:“路不好走,不走了,你背我”

海浮石愣了一下,一弯腰把白茯苓横抱起来,笑得暧昧又得意道:“明明想我抱你,怎么不早说?”

白茯苓只要不用自己走路就好,才不在意被取笑,哼哼两声问道:“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有什么好玩?”现在黑灯瞎火的,又是野外,连作奸犯科的对象都没有,她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可以玩的。

“我要把你带去卖掉”海浮石随口玩笑道。

“我这么贵,谁买得起啊。”白茯苓无所谓地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他的下巴。

“是啊,没办法我只好留着自己用了。”海浮石低头作势要咬她那只顽皮的指头,白茯苓笑嘻嘻把手藏起来。

两人昨日因为纳妾事件而产生的隔膜消失得干干净净。

再走不远面前就是一座巨大的石山,上面爬满藤萝,小溪到此似乎到了尽头。白茯苓正在疑惑,暗处忽然闪出两个黑影,齐齐向海浮石躬身行礼,然后便退到石壁旁,拂开那些密密麻麻的藤萝,溪流上方现出一个可容两三人并排通过大石洞。

海浮石一声不吭抱着白茯苓就走了进去。白茯苓心里打鼓,这两人鬼鬼祟祟地,多半是魔教中人,莫非海浮石这是要带她到另一个魔教据点去?

山洞内的空间比洞口更要大得多,海浮石踩着凸出水面的大石几个纵跃,就见前面洞口处映进来的一片淡淡光影,看颜色既非月光也非灯光。

“闭上眼睛。”海浮石低头道。

白茯苓依言闭眼,过了一阵,海浮石将她放到地上,笑道:“好了,张开眼睛看吧”

白茯苓缓缓睁开眼睛,顿时被面前的美景震撼……

她与海浮石已经离开石洞,似乎是处身于一处山谷,山谷里不见月光,但开满了一丛丛淡紫色荧光的鲜花,无数不知名的彩蝶在花丛中飞舞,这些彩蝶身上同样带着荧光,蓝的、绿的、黄的、白的……溪流映着这些梦幻的光斑在花间流过,恍如霓虹天河。

这样的瑰丽奇景白茯苓只在前世奇幻动漫作品中见过,她简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这处山谷是我神教的禁地,名叫荧幻仙谷,五色荧花移植到谷外,就会变得与普通花朵一般,既不会带荧光,也不会变色,荧蝶也是如此。五色荧花一年只开五日,每夜不同色,紫蓝绿黄白五色轮一次后,便会全数凋谢,今日是花开的第一日。”海浮石揽住白茯苓的腰,慢慢介绍着。

“真漂亮”白茯苓伸手想去摸了摸那些酒杯口大的荧光紫色花朵,触感与普通花朵无异,一只白色的荧蝶停在她的指上,轻轻煽动着翅膀。

“是很漂亮,不过五色荧花与荧蝶都是剧毒之物。”海浮石不怀好意道。

“啊?”白茯苓一惊,飞快将手指缩回来。

海浮石看着她惊疑不定的神情大笑起来:“哈哈,怕什么呢?你身上有我的玄阴洗髓奇毒,这点五色荧花与荧蝶又有何惧?”

“你这个混蛋”白茯苓气恨地推开他,扭头就想走进花丛里玩,海浮石也随她。

微风过处,花粉四处飞扬,淡黄色的花粉同样带着荧光,如一片闪光的烟雾在两人身边飘散,白茯苓心中一动,扭头去问海浮石:“这个山谷里有其他人吗?”

海浮石摇摇头:“五色荧花与荧蝶生长之处,除了有限几种不惧剧毒的花草树木,再无其他生物。一般人要在这山谷里待上半个时辰,就算什么都不碰也会中毒身亡。我从前有段时间就在此处修炼。”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对面石壁上的一个山洞。

“听起来真是有够恐怖的,这些溪水岂不是也带毒?”白茯苓咕哝一声,发现附近确实除了这荧花荧蝶便再没有太多其他生物。

“这些毒不沾人或动物的话,十息内就会消散。溪水流到洞外,便已经与寻常普通溪流无异。”海浮石答道。

白茯苓左右打量一阵,觉得这是在是“作案”的好地点,她咬了咬唇,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问道:“你现在是海浮石对不对?”

海浮石一愣,还未反应过来,白茯苓便一鼓作气抱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甜蜜的气息涌入鼻中,柔软的舌尖顽皮地划过他的双唇,海浮石没想到她会忽然主动吻他,呆呆地彻底忘了反应。

白茯苓本来就有色心没多大色胆,见海浮石不合作,顿时恼羞成怒亮出尖尖的牙齿一口咬到他唇上。

海浮石吃痛,人也醒了过来,摸着自己再次被咬出几个深深牙痕的嘴唇,不知道该回味还是该懊悔没抓紧机会让面前的小美人完成全套强吻行为。

他知道白茯苓喜欢漂亮的花,每次他送花给她,她的心情就会好,没想到带她来看五色荧花,竟然能让她主动亲近自己。

朦胧荧光之中,白茯苓仿佛看到他的脸孔开始发红,她对他表现的评价是:反应很快嘛,装纯情装得真像

“你抱我到你住过的山洞去”既然他要装,那就让他装个过瘾,哼哼看她扑倒他时,他是不是也这样乖乖的听话不反抗

海浮石自然猜不到她疯狂大胆的计划,只当她是好奇想看看自己住过的地方,他现在很想再让白茯苓像刚才那样主动亲他,自然有求必应,抱起她一跃便跳到了离地大概一丈高的山洞内。

山洞前天就派鬼目前来清理过,洞中各种生活所需的东西一应俱全,海浮石把白茯苓抱到床边放下,扭头想去取油灯点亮,白茯苓却一手拉住他。

洞里光线很暗,白茯苓也看不清楚海浮石现在是个什么表情,不过她觉得这样的黑暗比较有利于她接下来要干的事情……说到底她还是有些心虚害怕的。

男女之间那回事,她有丰富的理论知识,但是实践经验一次都没有。当然只要她开口,估计面前这个饥渴了很久的男人会很乐意主动,但是她有些钻牛角尖地不想说出那样的话

虽然结果都是一样的,但是她不愿意让大魔头太得意,她要把他迷死了让他知道她的厉害“你坐下”白茯苓命令道。

换了别人,敢用这样的口气对大魔头说话,他早就一掌把他的脑袋拍飞了,不过对象是白茯苓……海浮石想到刚刚错失的那个亲吻,毫无异议地就老实坐到白茯苓身边——他现在是海浮石。

白茯苓毫不客气地跨坐到他的腿上,揽住他的脖子慢慢凑到他面前,轻轻吻上了他的唇,柔软温润的嘴唇紧贴着他的,海浮石几乎马上便张开双唇表示欢迎。

白茯苓却不接受邀请,顽皮地含住他的下唇吮吻起来,麻麻痒痒的感觉瞬间化成烈焰,将海浮石烧得全身发红,可惜光线太暗,白茯苓没看见他通红的脸。

即使看见,也会以为他是在演戏装纯情,事实上,此情此景,海浮石根本已经无法分心去掩饰自己的反应……

白茯苓看不清楚面前男人的神情,但是从他火烫粗重的呼吸与骤然紧绷的身体,她知道他动情了。

一个吻而已白茯苓心里得意之极,举动也大胆起来,舌尖扫过男人的唇齿,探入他口腔中嬉戏,故意**男人的热舌,却每每在他被逗得热情如火之际,便顽皮地退缩躲闪。

男人很想狠狠追击,但心底里仅余的理智却又提醒他,忍耐一下怀里美人儿的顽皮任性,也许会得到更甜美的回报。

缠绵的亲吻时而激烈时而轻柔,反复了不知多少次,白茯苓伸手想解开海浮石的衣带,想到可以亲手剥光大魔头的衣服,想到那日在温泉山洞中见过的大魔头健美的体魄与背影,她心里升起一阵说不出的兴奋与期待。

她不想否认,其实她很喜欢大魔头的身体……

“你……”海浮石察觉她大胆的动作,不由自主浑身一震,伸手掌覆住她作怪的纤纤玉手,不知道是想拒绝还是想帮忙。

“我要脱光你的衣服”白茯苓宣布道,努力掩饰自己的心虚与胆怯。那副虚张声势、色厉内荏的可爱模样,看得海浮石心如擂鼓。

白茯苓趁自己的色胆没被戳破,一把甩开他的手掌,继续自己的女色狼行为。

海浮石觉得自己一定在做梦,好些天以来不肯让他越雷池半步的美人儿竟然主动脱他的衣服真的如她所言,因为他是海浮石,所以她便想主动亲近甚至**吗?

不管什么原因,他希望这个梦能够继续做下去,不必醒来没关系。

因为男人的老实合作,很快他上身的衣裳就被脱得干干净净,白茯苓一把将他推躺在床上,双手顺着他的肩膀一路滑过胸膛、腰腹……掌下的肌肤温暖光滑,肌理分明又充满弹性,仿佛可以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力量与矫捷,白茯苓着迷地以指尖描绘着他肌肉的线条,充满了好奇与赞叹。

虽然她什么都看不清楚,不过凭着记忆与触感,可以想象身下这个男人的体魄是如何健美诱人,嘻嘻现在还乖乖地随她非礼哦

海浮石觉得身体深处一股热流直往腹下奔涌,整个人仿如一把被拉得满满地弓,恨不得马上将身体力的热流与力量爆发出来。

偏偏身上的小女妖动作却慢条斯理,他想把主动权抢过来,却又怕把她惹恼了不肯再对他这么亲密,那种得不到纾解的灼热紧绷感觉几乎把他折磨疯了。

白茯苓“玩了”一阵,胆气去了七成,手指滑到男人的裤子边缘上,却凝聚不起勇气来扯开扯开系带绳结。

海浮石再忍不住,伸手将她的身体拉到怀里,想更近一些感觉她的气味、温度与柔软曼妙的身子。白茯苓措不及防一下子扑倒在他身上,张口就在他肩颈处咬了一口,命令道:“不许动”

海浮石被咬得一颤,几乎语不成调:“小苓儿,你究竟想做什么?”

白茯苓小蛇一样扭动身子凑到他耳边,咬住他的耳垂厮磨两下,得意道:“我要吃了你”

海浮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双臂箍紧怀里的小女妖,就想翻身压住她,白茯苓伸出手按住他阻止他的反攻动作,嗔道:“你不许动”

海浮石深深吸两口气道:“我不动,但你可不可以快一点。”

白茯苓得意地要挟道:“我就要慢慢来,你不听话我就不吃了”身下男人刚才的老实克制表现给了她信心,她玩得正开心,怎么肯将主动权交出去?

不过没料到海浮石的克制已经到了极限,她话音刚落,位置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被男人紧紧压制在床上,海浮石热切的亲吻如狂风骤雨般落在她的脸上、唇上,一边含糊地宣布:“我喂你吃”

白茯苓这才发现要糟糕,玩得得意忘形就忘记了身边这个男人的老实听话一直只是伪装,玩太过了他会马上露出本来的凶狠面目,伸出獠牙利爪把她撕咬个干干净净。

但是现在想什么、说什么都太晚了……反正她刚才也玩累了,现在换他“伺候”她好了,反正他不是有过至少好几个女人嘛,应该很有经验

不然靠她这种只会纸上谈兵的家伙,估计很快会做不下去,白茯苓为自己的痛失主控权找理由,慢慢地停下了挣扎。

不过很快,白茯苓就发现自己错了……

嘶衣裙被直接撕成几块碎布,转眼身上便不着片缕——这个该死的粗鲁鬼,她明天穿什么衣服离开啊

胸口传来一阵痛楚,白茯苓忍不住叫道:“你轻点轻点,很痛呜呜呜”那里不是面团,不能这么用力揉捏的

更加不能当馒头一样啃

她后悔了,她不想继续了

大魔头这个粗鲁的混蛋,她身子快要被他揉散了

昏暗之中,大魔头像一只几年没吃过肉的野兽,急切地在她身上又啃又吻又添,动作粗鲁且全无章法,白茯苓又痛又怕,偏偏身体深处却燃起了一团烈焰,将她烧得浑身发软,是惊惧、是痛楚、是紧张、是期待她已经完全分不出来,隐约觉得大魔头的表现有些不对劲,但是此刻的她已经无力阻止。

“你走开我不要了……求求你、放手”白茯苓胡乱哀求着,微弱的抵抗在身上男人猛烈的攻击下显得毫无用处。

双腿被用力拉开,然后是某雄性特征急切靠近,最柔软娇弱的一处猛地传来一阵让她几乎要昏倒的撕裂痛楚。

白茯苓疼得眼泪汪汪,反射性一口咬在那个胆敢伤害他的男人身上,唤来对方重重一声喘息,更加不管不顾地在她身体里挺进。

每次动作都反复折磨着她的伤处,白茯苓从怒骂到求饶,最终慢慢变成了细细的呻吟,带着委屈可怜的嘤嘤声更刺激了男人的狂野血性。

慢慢地痛楚的感觉逐渐麻木,剩下一种难以言喻的酸软酥麻,白茯苓昏昏沉沉,精疲力竭也不知这种感觉究竟是难过还是舒畅。

迷糊中,一股热流毫无预警地冲刷过她的身体,她低低呜咽一声,浑身狠狠哆嗦了一下,身子彻底软倒在床上,身上跟火一般热烫的男人终于停下了动作,低头看见她被泪水与汗珠染湿的娇美小脸,肤色泛着迷人的淡淡绯红,细嫩柔滑如同半透明的薄瓷,半闭着的一双美丽眼睛波光迷离,嘴唇微张,整个人慵懒而妩媚,美得让他想将她永远珍藏在怀里。

温柔地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水珠,替她拨开黏湿的发丝,海浮石一改之前的粗鲁急切,动作小心翼翼,仿佛身下的美人儿是一碰就碎的稀世奇珍。

白茯苓缓过两口气,瞪着眼前一脸歉然不自在的男人,脑子慢慢恢复运作,忽然诡异地产生一股想大笑的冲动,她忽然明白了刚才为什么会觉得大魔头的表现不对劲了。

正文 201 一回生两回熟

201 一回生两回熟

当海浮石还只是海浮石的时候,白茯苓心里也曾经有过一个很邪恶很阴暗的猜想——被众多侠女、妖女环伺的“唐僧先生”不会还是童男一尾吧?

尤其是海浮石在她面前表现出的种种生涩、笨拙、害羞的举动,更让她越发肯定这个离奇的想法。一个身体健康的热血青年二十好几没开过荤,尤其在他并不缺乏接触女性机会的情况下,实在是件相当诡异的事情。

作为一个内外兼修的绝世高手,不可能身患暗病,而且外形气质阳刚味十足,绝对东方不败之流可比,那就只能归咎于他可能是个武痴,是个古板得令人发指的正人君子这两个可能性之上。

直到后来发现海浮石还有甘遂、小祢两个邪恶恐怖的身份之后,她就彻底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认定甘遂甘大魔头是个天生的优秀演员,演什么像什么,包括海浮石这个木头男角色也表现得惟肖惟妙。

什么生涩、笨拙、害羞,什么正人君子都是装出来的罢了人被骗过一次,看法很容易走入另一个极端。

因为有了这样的成见,所以她有意无意间忽略曲解了很多细节,包括小祢那个搞得他们两败俱伤的“强吻”,包括在玲珑阁雅室里,她主动亲吻海浮石时,对方的不合作反应……其实那时候他不是不合作,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合作才能不泄露自己全无经验的事实吧。

大魔头喜欢她的主动亲近,会不会是在掩饰他的技术不纯熟呢?

白茯苓自负看人眼光独到,没想到却在甘大魔头身上一次又一次判断失误。这个家伙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这该死的混蛋还好意思说魔教里头有几个伺候他的女人扫地擦桌子那种吗?哼哼这么一个分明是想激她吃醋的拙劣谎言,她竟然毫不犹豫地就信了,还暗暗难受了半天。

她现在有八九成把握确定,身边这个横扫正邪两道的男人在今夜之前都是童男一尾。令她产生这个定论的最直接证据就是刚才海浮石那粗鲁、生涩而且毫无章法的亲热举动。

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她想绝大部分正常男人都不会有足够的理智去伪装自己的反应,而且也没有必要。

不管怎么说,至少就这段时间看来,海浮石对她是相当在意的,没道理在她主动亲近的情况下这么粗暴地对她,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没经验,控制不了,被激情冲昏了头脑,无法注意更不了解她的感受。

不是故意对她不好,可是他全凭本能行事,难免就不小心伤了她。

白茯苓想通了这些,可是还没有傻到直接开口去确定事实。

她要敢问海浮石“你是不是第一次”,估计这个男人恼羞成怒杀人灭口的可能性也有八九成。

不过,现在这样她算是吃亏了还是算是占了便宜?

一不小心成了武林盟主兼魔教教主的第一个女人,麻烦大了

白茯苓一想到这个就笑不出来了,之前一厢情愿地以为甘大魔头对她也只是玩玩,很快会失去兴趣又或者她日后就算死了也不会让他太难过的想法,就算不能彻底推翻,也存在很大的风险。

至少大魔头把第一次给她,对她的在意程度绝对高于他身边的其他女人,她要想吃乱终弃,后果可能很严重

真是郁闷,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女主角担心男主角吃了就跑吗?白茯苓想着想着都觉得自己三观扭曲,思想极度非主流。

身体上的疲倦一阵一阵袭来,白茯苓觉得那些烦恼的问题,还是等她歇足了精神力气再说吧。

身上黏黏的有她的汗水也有海浮石的,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情况更糟,白茯苓动都不想动,却又很洁癖地忍不住纠结,两弯眉毛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很难受?哪里不舒服?”海浮石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激情消退后的沙哑性感。

白茯苓觉得压在身上的“大山”终于挪开了,整个人被抱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股混合了委屈恼怒的火气嘭一下涌上心头:“我全身上下都不舒服你这个混蛋粗鲁鬼”

她知道海浮石不是故意让她难过,可是不代表她就能原谅他她的第一次原本是想找个有经验、知道温柔体贴的男人,给她留下个美好的回忆。

结果因为大魔头的吹牛误导,变成了副狼狈模样……她现在浑身都疼,甚至觉得自己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不能说刚才完全没有欢愉,只是比起她所受的苦,那实在不算什么。

yu仙yu死、**蚀骨之类鬼话是谁想出来的?真该拖出去毒打一顿。

海浮石低头看见她身上随处可见的青紫“伤痕”,心里有些懊悔自己下手太重,却也暗自得意满足——这只难缠刁蛮的小狐狸,终于是他的了。

与白茯苓的惨痛感受截然不同,海浮石的感觉极好,好得不能再好,身体完全放松,身心的彻底满足舒畅感,比练功突破瓶颈踏入大成境地那一刻还要痛快适意。

早知这男女之事如此快活,他神功大成那一夜就该把这小丫头吃下去,现在这样白白浪费了多少日子啊

海浮石心情好到极处,自然不会计较白茯苓的态度,再说他也不舍得伤了她的,于是一双大掌便伸到白茯苓身上,缓缓替她揉按伤处,希望能让她好过一些,一边沉声笑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自己看看,我也没比你好多少,你都咬了我多少口了……”

“谁叫你弄疼我?活该。”那一双手掌揉按的地方暖洋洋的,一股热流缓缓扩散,似乎真的没那么痛了,白茯苓对这样的服务尚算满意,哼哼两声眯起眼睛放松身子任海浮石施为。

这样的毫无防备是非常危险的,海浮石本来出于关心疼爱的温柔按摩慢慢就变了味道……

白茯苓的伤处多在敏感部位,细嫩的肌肤,诱人的曲线飞快唤起了男人对于刚才美好滋味的回忆,手下的按摩动作便开始逐渐放肆起来,呼吸也越发沉重热烫。

白茯苓像只被主人细心爱抚的小猫,舒服得差点要打呼噜了,忽然觉得有根又热又硬、有些湿滑的不明物体顶住了自己的小腹,本来在替她按摩腰肢的大掌也移到了她的臀部之上。

那儿虽然今日被狠狠“袭击”过,但好歹相对算状态良好,似乎不需要特别按摩……白茯苓半闭着眼睛扭扭腰,示意那双大掌还是回到之前的位置继续服务比较好。

结果那双不听话的大掌不但没有依照她的意愿撤回,反而发力抓握起来,那手法一如之前海浮石攻击她时的凶狠激切,甚至还出力把她的腰臀往那大坏蛋的方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