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幻仙谷里的五色荧花夜夜盛放,一连五夜变换过五种梦幻色彩,终于在第六天清早的晨光中无声凋谢。

白茯苓坐在洞口看着那一朵朵迅速枯萎凋零的花朵,心里也莫名有些感触。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荧花盛放五日便要凋零,明年此时依然会再次盛放,她在这世间十五年,可十五年后这世间便再没有她了。

海浮石自身后抱住她,柔声道:“明年我再带你来看花。我听说有一种奇花名为玉叶天昙,百年开花一次,每次开花就是一年,过些日子我去找一株快要开花的来送你。”

也许是两人有了亲密关系,海浮石这几日对白茯苓的态度说是千依百顺也不为过,只把她当成女王、公主一般极尽娇宠,她要喜欢什么只要一句话,东西很快就会送到她面前。

她知道这是海浮石有意讨她欢心,就像每一个热恋中的男人,恨不得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都奉献给自己的情人。她很享受这样温柔的对待,干脆放开心胸去接受他的热情。

也许过些日子,他热情消退了,不必她做什么,两人也会渐行渐远吧,白茯苓想到这个心情便无可抑止地低落起来。

可是理智告诉她,这样才是对彼此最好的结局

白茯苓抛开这些令人不快的念头,靠进海浮石怀里,懒洋洋道:“你都不用忙吗?天天待在这里……”

“要啊,所以今天我们就要离开这儿了,明年花开的时候我们再来。”海浮石有些遗憾地说道,他是挺享受这几天天堂一般的日子的,不过外边还有太多事情等着他,能够偷来五天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

“明年的事明年再说,你快些让鬼臼、鬼目她们把我的东西送来。你这个好色又阴险的坏蛋”白茯苓横眉竖目地发脾气。

她穿来的唯一一身衣裙被海浮石彻底毁坏,替换衣服却一直没有送来,她基本肯定这是大魔头故意的——她衣不蔽体正好方便他吃豆腐占便宜

再想得歪一点,现在虽然已经接近暮春,但是天气仍颇为清凉,她穿得这么少就只能老老实实呆被窝里了,非常方便大魔头的各种不轨行为。

大魔头就是大魔头,满脑子都是很黄很暴力的邪恶思想

“我喜欢看你穿我的衣服……很好看……”海浮石的眼睛在白茯苓身上溜了一圈,神情便有些暧昧起来。

白茯苓穿的仍是他的葛布短打上衣,衣长仅仅及膝,露出一双雪白修长的小腿,宽大的衣衫仅在她的腰际盈盈一束,越发显得她的身型娇小玲珑、腰肢轻细。

海浮石每次看见她裹着自己的衣衫,就越发觉得她是完全属于他的,那种滋味美妙而满足,直接导致他迟迟不肯去将白茯苓留在正气院的衣物行李取来。

白茯苓用力推了他一下,站起身来插腰没好气道:“好看?那我穿出去给别人看看好了”

海浮石站起身,把她抱在怀里,笑得轻描淡写:“谁敢看一眼我就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多看几眼的直接杀了得了。”

白茯苓气结,举起拳头用力捶了他几下道:“就知道打打杀杀、要挟恐吓的混蛋”

海浮石哈哈笑着拉过她的拳头轻吻了一口。

海浮石当然不可能让白茯苓穿得这么少离开,他取了斗篷把白茯苓裹好了直接抱着就离开了荧幻仙谷,沿着原路返回五天前下车的地方,鬼目守在车前,车子仍是来时那一辆。

鬼目上前来向海浮石躬身行礼,白茯苓躲在斗篷里听声音认了出来,她对自己衣衫不整的现况大感丢脸根本不肯冒头。鬼目很清楚能让教主这么当宝贝一样抱着的人必是白茯苓无疑,不过却不敢多问,只作不见。

海浮石直接把白茯苓抱到车上去,吩咐鬼目驾车就往镇上去。

马车摇摇晃晃走在路上,海浮石伸手揽过白茯苓掀开斗篷道:“那边包袱里有你的衣裙,你不是一直说要换自己的衣服?”

白茯苓恨恨瞪着他道:“你滚下车我再换”

海浮石并不太在意她的恶劣态度,笑得不怀好意道:“我帮你换好了。”说着伸手就要来解她的衣带,白茯苓大惊,连忙拍开他的爪子。

“你背过身去”白茯苓揪紧衣襟退到车内一角,一边虚张声势的命令道。

海浮石想到从这里回到镇上路程很近,想干什么时间也不够,终于不再闹她,笑笑依然背过身去:“我都见过了,你还害羞什么呢?”

白茯苓快手快脚从一旁的包袱里翻出自己的衣裙换上,懒得去跟他生气。

这个大魔头分明就是故意逗她的,她反应越大他就越得意,哼

海浮石耳中听着白茯苓翻动更换衣裙的声响,脑子里描绘着她穿衣的情景,暗暗心动不已。

待白茯苓穿好衣裙,理好妆容,马车已经进入小镇范围,海浮石对白茯苓的发式颇有微词,认为她应该挽已婚妇人的那种发髻,白茯苓横了他一眼不作理会。

在马车进入小镇之前海浮石就坐到了车夫的位置上,改由鬼目坐进车内陪伴白茯苓。白茯苓对他的演员专业素养表示敬佩,只要是以武林盟主海浮石的身份出现在别人面前,这家伙远远不忘装守礼君子,现在这是假惺惺地避嫌来着。

马车仍是停在镇上武林盟所在的庄园,因为宝藏被人捷足先登,大部分武林人士都已经离开,庄园里清净了不少,留下的多是平州本地的武林人士,本来正在厅上商议前日虎鹰帮发生的一桩大案,忽然听闻武林盟主去而复返,纷纷出来迎接。

不少人看见海浮石以武林盟主之尊亲自赶车,马上就猜到了车上人的身份,想到白茯苓无双的美貌,就算是一些上了年纪的武林前辈也忍不住暗暗吞口口水。

海浮石一副温柔好先生的模样把白茯苓扶下马车,带着她上前去与众人见礼,寒暄过后,其中一位作书生打扮青年问道:“盟主可是为了虎鹰帮之事回转?说来这刘一龙真真禽兽不如”

另有几人附和,都是众口一词大声痛骂刘一龙的,白茯苓从他们的话里听出一些端倪,原来虎鹰帮的刘二虎父子与刘三鹰并非死于魔教截杀,而是因为他们捷足先登,偷入天心老人的藏宝之地把里面最有价值的武功秘籍等偷了出来,两兄弟欢天喜地派人先行返回虎鹰帮向刘一龙报讯,怎知刘一龙却见财起意,在路上设下圈套将两个弟弟与侄子以及其他随行人员全数杀死。

结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前天晚上,刘一龙参照天心老人留下的某本秘籍修炼,结果不知怎的走火入魔,狂乱之中大喊大叫,六亲不认,提刀砍杀宅邸里的人,有些人见势色不对逃了出来,刘一龙狂性大发放火烧屋,来不及逃出来的人以及屋里东西都被烧了个一干二净,连带天心老人留下的秘籍也付诸一炬。

逃出来的人提起刘一龙发狂时呼叫的说话,方才知道他做下的种种恶事。

白茯苓听着心里一动,她记得海浮石前天晚上曾经离开过好一段时间,再想到他擅长各种迷魂催眠类的邪门手段,不由得暗叹一声。

刘一龙的所作所为,为魔教洗清嫌疑事小,给海浮石解决了一个麻烦是真,不但不必再追杀什么杀死刘氏兄弟的魔教凶徒了,还在众人面前把天心老人留下的东西烧了,实际上这些的东西肯定已经被海浮石全数接收。

真是一石数鸟,只是杀死弟弟侄子、私吞宝藏的事,刘一龙是真的做了,还是只是海浮石找来顶罪地倒霉鬼。

白茯苓正想着,忽然听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阴阳怪气道:“嘿,这刘一龙想着把弟弟侄儿的死往魔教头上一推了事,还连累盟主去替他奔走找寻元凶,把我们平州一班武林人士耍得团团转。委实可恨可恨”

他脸上没有什么愤怒的神色,反而带了点看好戏的轻佻模样。发现白茯苓的眼光望向他,眼中露出的垂涎之色几乎掩饰不住。

海浮石看在眼里,眉头微微皱了皱。

在场平州一众武林人物,人人脸色都难看起来,开始时与海浮石说话的那个书生年轻气盛,当场便横眉喝道:“周通你这话什么意思?”

周通嘿嘿笑了两声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起各位前几天被那刘一龙骗得团团转的样子好笑罢了。”

海浮石神情不变,抬手拍了拍那书生的肩膀道:“对付魔教中人本来就是我武林正道的职责所在,并非单为了某人某事。刘一龙虽然品行不端,不过死者已矣,如何安置刘家之人以及虎鹰帮帮众,才是当务之急,还要仰仗平州诸位前辈同道伸出援手。”

一番话大义凛然,又语带安抚,轻轻松松就把周通的讥讽带过,那书生与在场几个本来面现怒色的平州武林人士都平了怒气,一个个改为与海浮石讨论如何安置虎鹰帮以及刘家的孤儿寡母,把那周通晾在一边。

周通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正文 205 大魔头的逼供

205 大魔头的逼供

海浮石让鬼目把白茯苓先带回正气院休息,自己留下与这些人继续商议。

虎鹰帮是平州当地一个大帮派,由刘氏镖局起家,传了几代,核心人物都是刘家的子侄与门内弟子,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不可避免要解散。

原本虎鹰帮占着的地盘就要重新分配,刘家剩下的孤儿寡母也需要有人照管,否则旧日仇家找上门来,估计性命难保。

白茯苓也不想理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更没有兴趣看海浮石演戏,她怕自己对着他仁厚端方的假面会忍不住笑场。

漫步回到正气院,几日不见主人的小狸花一眼看见她就喵呜一声飞扑上来,它还不曾离开主人那么久呢,当下黏在白茯苓怀里就不肯走了。

白茯苓摸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又拨弄几下它的小爪子,笑道:“我不在这几天有没有想我?看你好吃好睡,好像又胖了哦你当心伤势好了就胖得跳不起来了。”

小狸花娇声娇气地喵喵叫着挨挨蹭蹭出力卖萌,一双圆圆的猫眼睛里似乎满是委屈,也不知是不是怨怪主人扔下它就几天不见踪影。

鬼臼笑眯眯道:“它想你得紧,天天趴在窗边盯着院子等你,都不肯理人。”

白茯苓在小狸花脑袋上吧唧一口,没有说话。小狸花现在才两三岁的样子,据说它的正常寿命有十多二十年,三年后小狸花再也找不到她了,到时候一定会很寂寞……她想到小狸花趴在窗边等她的样子就觉得心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父母不在身边,又或是其他什么缘故,白茯苓最近一想到自己的大限,便心情低落,全没了往日的坦然无所谓。

鬼臼本来是想哄白茯苓高兴的,没想到反而惹得她皱眉不语,不由得暗暗奇怪,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好在白茯苓的低落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便又多云转晴了。

鬼臼取了白果、杨梅等人写来的信函,一个讲述路上的趣闻,一个明示暗示说男女独处要当心吃亏,白茯苓看得满头黑线……这信来得太迟了,她什么亏都吃了,杨梅如果知道了一定暴跳如雷然后拦着她拼命说教,顺道再招呼白家上下的人一起来找海浮石逼婚吧。

她也不打算嫁给海浮石,所以她与海浮石发展出“超友谊关系”的事还是先保密好了。

鬼臼见她心情好转,就说起她不在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就在白茯苓被海浮石拐带到荧幻仙谷的第二天早上,海浮石曾回过庄园里一趟交待行踪,结果当场就被五云门、吉州司徒家、飞琼宫以及赤家的人拦住,提起要他迎娶四家的女儿为妾一事,海浮石当即婉言谢绝,声称他只娶白茯苓一个妻子,一心一意不敢多惹情债,辜负四家女儿的一片深情。

一番话说得深情动人,在场女子恨不得自己就是白茯苓,就能有这么个好夫君挚情不渝。

鬼臼说得声情并茂,无非就是暗示白茯苓要惜福,好好回报教主的一片痴心。

白茯苓心里也是很甜的,不过还是忍不住很阴暗地揣测,海浮石才刚刚得偿所愿将她吃干抹净,正是恋奸情热的时候,恨不得掏心挖肺地对她好、讨她欢心,又怎么可能有心情去招惹其他女人?

待他的新鲜劲过了,再有美女送上门来,那可就不好说了。

这么想确实有些小人之心,不过不这样想的话,白茯苓会更担心难过,一想这个就忍不住怨恨海浮石,装什么花心大萝卜,搞得她现在不上不下的真讨厌

这一回白茯苓的恶劣心情一直维持到晚上海浮石找她的时候仍未消退。

她在侧间里沐浴过后回到房间,就见海浮石正坐在灯下一边看书一边等她,她瞄了一眼他手上的书,觉得甚是老旧也不知道是哪里挖出来的老古董,她不记得自己房间里还有这种残旧不堪的书本,于是顺口问了句:“这是什么书?”

才说着一道黄影便扑进了她怀里,正是小狸花发现她回来,急急扑过来黏人。

它刚才见“天敌”来了,自知无力对抗,紧张了好一阵子,见主人终于出现,连忙来撒娇寻求安慰。

“天心老人留下的‘无极五形拳’拳谱。”海浮石抬头对她笑了笑,灯下俊美的面上笑容比灯光更耀目迷人,只是再看见小狸花黏在白茯苓胸口用力猛蹭的亲热德行时皱了皱眉头。

这瘟猫真是该死的惹人讨厌。

白茯苓一愣:“刘一龙的事原来真的是你干的”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面对海浮石的无恶不作了。

这人杀人放火不过是一动念间的事,如果不把两人的关系处理好,和平分手,天知道他会做出多恐怖的事情来报复。

海浮石伸出一手示意白茯苓过去:“若我说不是我干的,岂不让夫人失望?那刘一龙总算不是全无用处。”

“你手刚摸过这本脏兮兮的旧书,不要来碰我”白茯苓抱着小狸花绕过他的手坐到他对面:“这无极五形拳很厉害吗?”

“还好,有些儿参考价值,不过也算不上多稀罕。”海浮石笑了笑收回手,跟着白茯苓进房的鬼臼已经很机灵地出去准备洗手的水了。

白茯苓心有戚戚焉地点点头,她就说嘛,总体而言人类应该是往前进步的,这些老古董如果反比现在的东西优胜,岂不是说现在的人越活越回去了?

“不是说还有什么‘阴阳互合丹’可以增加一甲子功力吗?”

“这样胡扯的话你也信?天心老人夫妇倒是留下了一些丹药,不过放得太久,早便不能服用了,刘一龙倒是拼死服下了一枚保存完好的据说能够助他打通经脉的丹药,结果练功时走火入魔了,若非如此,要收拾他还真要花点时间,事情不会这般顺利。”海浮石嘴角含笑,又补了一句:“夫人果然料事如神。”

岳老四曾经把白茯苓对天心老人宝藏中的秘籍与丹药的评价跟他转述过,还大赞自己未来的徒儿如何脑筋冷静,所以海浮石有此一说。

白茯苓讪讪道:“我还以为拉拉肚子完了,没想到竟然会走火入魔这么严重……”

海浮石一边与她说话,一边把拳谱剩下几页翻完,顺手扔到一旁,鬼臼适时送上温水胰子让他净手,然后飞快退了出去。

白茯苓的注意力都被怀里翻滚的小狸花吸引了过去,没注意海浮石的动静,等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海浮石走上前来将她抱到床上,她才察觉不妥,抱紧了如临大敌的小狸花扭扭身子退开,道:“这里是正气院,你……你不要乱来哦。”

“院子里没人,就算有,鬼臼、鬼目她们自会处理。”海浮石从白茯苓早上离开就开始想这个了,哪里肯轻易放手?

白茯苓一路退到床尾,抱着小狸花缩成一团道:“不要,鬼臼她们会知道”

海浮石好气又好笑道:“她们早就知道我们这些天做过什么了。”

“哼不干就不干”白茯苓玉白的脸上泛起红霞,仍是不乐意,倒不完全是害羞,只是作为一个在现代长大的女子,对于隐私十分在乎,鬼臼鬼目就在院子里,以她们的武功就算不故意偷听,恐怕也能把他们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好,我什么都不干,天色晚了,早点儿睡吧,明日我们就要离开了。”海浮石神色一动,退了一步,不过仍坚持同睡一处。

白茯苓知道不可能把他赶走,而且被窝里有个“真皮暖炉”也不错,于是大方点了点头。

“这猫儿让它出去吧。”

“不行,小狸花几天不见我,要跟我一起睡”

“它一只母猫,这个时候应该出去找公猫,黏着你干什么?”海浮石十分地不以为然。

如果不是发现小狸花是只母猫,他早就下手把它掐死了,哪还由得它这么嚣张跟他抢女人?

白茯苓被他的话说得一愣,对哦现在是春天,不正是猫儿发*的季节吗?怎么小狸花都不见动静呢?她仔细回想一下过去两年,不管什么季节,小狸花似乎从没有出去找情人的意思,不晓得它是成长得太慢,至今未成年,还是因为它看不上别的品种的公猫。

小狸花算是进口名种猫,要找同类**的话未免难度有些大……

白茯苓看着它那双圆圆的、纯真无比的猫眼睛,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同病相怜,她与它在这世上都是难觅同类的,难怪她一直觉得小狸花投缘。

海浮石见她神情忽然变得恍惚疏离,心里涌起一股不安的迷雾,又是这样明明人就在眼前,却觉得两人距离无比遥远,这小狐狸心中定有些什么东西瞒着他

他非常非常不喜欢这种被她排除在外的感觉,即使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他仍然有种她随时会消失在他眼前,再也找不回来的不妙预感。

他忍无可忍地一手把白茯苓拖入怀中,拈起她的下巴,眯起眼睛盯着她的脸,沉声一字一字道:“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不是疑问,是百分百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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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痛哭流涕:“主人啊……奴才也算是钦科状元的料,放了我吧”

他连眼皮都不抬,只淡淡说:“下去”

正文 206 盖棉被纯聊天

206 盖棉被纯聊天

白茯苓心中一突,怀里小狸花已经抢先做出反应——往上一窜,一口咬向海浮石圈住白茯苓腰肢的那只手。

海浮石心烦意乱之下根本忘了提防美人儿怀揣活体杀伤性武器,仗着反应迅速险险避过了小狸花的利齿,不过因为手臂理它实在太近,还是被它同时伸出的爪子抓了一下。

逼供未遂反而先让一只猫给弄伤了,气得海浮石脸色铁青,伸手就想把小狸花从白茯苓怀里揪出来掐死算了。

白茯苓一看他的凶狠眼神就知道他想干什么,连忙双手一起把小狸花护在怀里,干笑道:“它、它以为你要伤害我,它不是故意的……”

海浮石这几年来,就算面对绝顶高手也极少受伤,偏偏自从碰上白茯苓后,不是被她本人咬伤抓伤,就是被她养的那只该死的瘟猫偷袭成功,前者是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他喜欢都来不及自然不会计较,再说这几天他在白茯苓身上早就连本带利讨回来有余,但是这只该死的瘟猫算什么?

“你的意思是,以后我要亲近你,它也这样跳出来咬我?把它给我”海浮石沉下脸色。

就算不把这瘟猫掐死了出气,也要给它点教训,让它知道谁才是老大,否则他每次亲近白茯苓都要小心这只瘟猫偷袭,未免太过气人。

白茯苓第一反应是想抱起小狸花跑远一点,躲过这尾凶神,但是以海浮石的性格,如果她为了小狸花疏远他,恐怕他杀心更盛,她能护住小狸花一时护不了一世,海浮石多的是方法把它治死。

所以她一边安慰地轻轻抚摸小狸花,一边主动凑到海浮石怀里蹭了蹭,撒娇道:“你别生气,好不好?小狸花只是想保护我,还有不太习惯你罢了。”

“哼把它给我,我把它教乖了再说。”海浮石虽然仍不肯让步不过语气软化了不少。

“小狸花如果没了野性,就不会保护我了。”白茯苓仰起小脸有意无意对着他的耳根吐气。

察觉她意带**的小动作,海浮石露出衣领外的肌肤微微发红,话里的坚持去了大半:“有我在你身边,谁能够动你一根寒毛?”

之前在山洞里光线太暗,白茯苓都不曾发现原来自己的亲近**竟然真的会令他脸红,这么说来,之前他那些笨拙害羞的举动,至少有一本是本色演出哦

心里止不住冒出些得意又快活的小泡泡,白茯苓的声音越发绵软:“可是你不可能时刻在我身边啊……”一边说一边吐出舌尖在他的耳垂上轻轻舔了一下。

海浮石的身体明显一僵,呼吸急促而粗重起来,一双眼闪着幽光慢慢望向怀里笑得像只偷吃了蜜糖的小狐狸的美人儿,不由自主伸手来抱她。

白茯苓理智未失,想到怀里圆睁双眼正疑惑地打量着他们的小狸花,不由得有些尴尬,虽然小狸花不见得明白两人的行为,但是有第三双眼睛看着,很难让人放松下来。

她不自在地扭扭身子,有些后悔自己一时情不自禁的玩火行为。

海浮石见她躲避自己的目光,低头去看小狸花,心中一动,抬手向着小狸花方向一弹指,小狸花眨了眨眼睛,很快便软了身子昏睡过去。

教训这瘟猫的事情可以容后再说,美人当前,何必浪费时间去为这瘟猫斗气?

白茯苓暗叹口气,小心地把小狸花放到床角之前为它备下的软枕上,双手刚离开小狸花,人就已经被海浮石掳了过去,急切的亲吻铺天盖地落在她的脸上、唇上。

白茯苓坚持不肯让海浮石做到最后一步,海浮石不忍太过勉强她,于是吃了一阵豆腐便作罢,解了外衣鞋袜将小美人抱在怀里,拉过被子盖住两人,准备继续接着之前的话题逼供。

“快说,你都有些什么事情瞒着我的?”

白茯苓没想到他这么坚持,不过幸好她也已经准备好应对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