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她饭吃,不让她上学,饿到纪惜晴受不了的时候,他们就逼着她去拖地,去搞卫生,甚至,还让她用手去洗那些染了经血的肮脏内裤。

可即使是这样,纪惜晴对他们就是不低头,只要一找到机会,她就会反抗,狠狠地收拾他们。

有时,她找人弄一点泄药,让他们一家拉个要死要活。

有时,她又找一些蚯蚓,青蛙,甚至是蛇放入他们的被窝,把他们母子三人整得哭爹喊娘的,招数很俗,但却有效果,也让纪惜晴感觉到自己在这里受的委屈,有了一丁点的价值。

可是,她真的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自从妈妈去世,她就再也没有享受过幸福的滋味了。

她真的怀念以前,常常看着天空在那里想着妈妈,妈妈,你在天堂还好吗?你知道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真的想随你去了啊!你快来接我吧!

可是,在梦里,慕容冰却告诉她,你不许放弃,更不许对这些贱人臣服,一定要跟他们斗到底,让他们活着也不能安心。

所以,她又不敢死了。

就这样忍着过了一段日子,直至…让她感觉最屈辱的时候来了。

那一天,她还是没有去上课。

隔天,她已经跟纪小刚和纪小瑶打了一架,身上被他们给揍得一身青紫,连脸上都黑了一块,她不好意思去学校。

当然,她纪惜晴也不是好惹的,她疯起来,也是一只小母豹,再想想那只公狗和母狗身上的伤,比她还要严重,纪惜晴就捂着青紫的嘴角,乐得直笑。

晚上,纪天佑回家,打包了不少好菜回来。

听他说,他今天接到了一个大订单,今天全家人要一起庆祝庆祝,纪天佑难得地表现出他的父爱,热情地喊着纪惜晴上桌,和他们一起吃饭。

一直处于半饥半饱生活状态的纪惜晴,早被那满桌子的菜给勾出了馋虫,可心里又在打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可纪天佑的理由又是那么地冠冕堂皇,已经十五岁的她心里想着,杨金金和纪家兄妹和她才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会这么恨她这个嫡系的女儿,想整死她,以后不用分她家产。

可这纪天佑好歹也是她的亲生父亲,他怎么可能会害自己呢?

于是,在一家人举起酒杯庆祝的时候,纪惜晴看着他们喝光了酒,她也喝了下去。

不一会,她就感觉自己的身子不对劲了,头晕晕的,两眼好像冒着星光,她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便故意装作已经中招,一下趴在了桌上。

果然不出所料,她听到纪小刚在那里说,“倒了,倒了,小瑶,快,把她弄到床上去,这个小贱人,我今天非得玩死她不可!”

纪小瑶和纪小刚一左一右,将她架上了二楼。

她又听到纪小刚在那里说,“小瑶,呆会你拍录像的时候,可千万小心别拍到我的脸啊,你给这个小贱人弄大一点的特写,咱们今天就把她这个大贱星给打造出来,让她名扬全国,哇哈哈…”

纪小刚一边脱衣服,一边看着纪惜晴美丽的脸,淫荡地说,“话说,这小贱人长得可真他妈的漂亮,这么小,应该还是个处吧…”

纪惜晴心中狂怒,这个人渣,她可是他的妹妹啊,他竟然敢动她?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努力保持着清醒的纪惜晴,在看到纪小刚在脱衣服,纪小瑶则在撕她的衣服时,她一咬自己的舌头,那瞬间疼入神经的痛楚,一瞬间让她的神智又清醒了几分。

她摸到自己藏在枕头底下的匕首,朝着纪小瑶狠狠地刺了过去,正中她的肩,然后,再用力一拔。

纪小瑶当即疼得在地下打滚,嗷嗷直叫,“爸,妈,你们快来啊,小贱人要杀人啦…”

纪小刚还没有从这种剧变中反应过来,就被一跃而起的纪惜晴给刺中的手臂。

在纪惜晴举起匕首要刺他第二下的时候,光着身子的纪小刚,尖叫着逃了出去。

此时的纪惜晴,完全是凭着自己的愤怒和信念在支持。

她的脑海里就一个想法,她纪惜晴就算今天死在这里,她也不能败在这帮人渣的手里,更不能任他们污辱。

她又抡起凳子,将纪小瑶给击晕,然后迅速拿起床底下准备好的绳子绑在床脚上,顺着绳子,从窗户那里滑了下去。

在听到楼上纪天佑冲到房间的吼声时,纪惜晴迷迷糊糊地看到有一家的窗户开着时,她身姿一挺,便从那窗子里利落地翻了进去。

正靠在床头看文件的男人,被这突然闯入的女人给吓了一大跳。

他双眸一眯,瞬间翻身下床,伸出手指掐住她的喉咙,一脸阴冷地问,“说,你是谁?闯进我的屋里想干什么?”

此时的纪惜晴已经是强弩之末,浑身无力,只勉强吐出了三个字,“救救我…”

男人放开了手指,见纪惜晴衣衫褴褛,浑身上下都是伤痕,一张小脸通红通红的,一摸,滚烫得很,他以为她是发烧了,浓眉一皱,赶紧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感觉脖子被一双玉臂给缠住,听到她在喃喃地说,“别走…我热…好热…”

男人想要扳开她的手,她却死也不放,反而拉下他的头,用力地吸吮了上去,像是饥渴的人遇上了水一样。

到了现在,他也知道这个女人肯定是被人家下了药。

他梁齐自然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更何况,身下的女人看起来年龄不大,可那脸蛋和身段,都是一流,他也就顺着竿子往上爬。

他当时就在想,他梁齐的床也不是谁想爬就能爬上的,这个小女人能进入他的房间,阴差阳错地和他发生了关系,是她巴上来的,也怪他不得。

可虽然如此想,当他发现身下的小人儿还是个处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惊讶,动作也怜惜了几分。

第二天,纪惜晴先醒了。

她一看到自己赤身祼体地躺在陌生男人的怀里,欲哭无泪。

可一想到昨天那样的场景,她又想着,幸好这身子没被纪小刚那贱种糟蹋,要不然,她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她细细打量着身边这个男人,长得还挺不错,看那身材也挺好的,把第一次给了他,也不算冤。

她轻手轻脚下了床,捡起身上那破破烂烂的衣服穿上,迅速打开门,在出去的时候,想到自己身无分文,又走了回来。

她找到他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一百块的,低声看着他,说了一声,“谢谢你,如果有机会,我会把一百块钱还给你的!”

看着纪惜晴关上了门离开,床上的男人猛地睁开了眼,黑亮的眸底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这个小女人,还真的是有意思!

纪惜晴走出了秀丽豪庭,便朝着慕容家奔了过去,就像之前慕容承卿所说过的,她跪在慕容老爷子和老太太面前,求他们收留。

慕容老爷子和老太太对慕容冰的任性,一直深感心痛,这样的一个好女儿,就嫁给了纪天佑那样的男人,每次一想起,他们夫妻都觉得惋惜又怨怒。

虽然说慕容冰是不听话,但纪惜晴,不但外表和慕容冰像是一个模子长出来的一般,就连才艺也挺有些成就,嘴嘴也巧,颇得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喜爱。

如今女儿是早早去了,慕容老爷子和老太太看到唯一一个外孙女被欺负成这样,老太太哪里受得了,可不就晕了。

纪惜晴也就在慕容家住了下来。

等到纪天佑找过来,说要跟她脱离父女关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有异议,一拍两散。

从此再见,就是路人!

若不是纪惜晴要结婚,她是再也不会上纪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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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与梁齐的恩怨纠缠

之后,纪惜晴便在慕容家住了下来。

慕容家自老爷子、老太太之下,包括她的两个舅舅和舅母,对纪惜晴都挺好,挺照顾的,特别是慕容承卿,他家就没有妹妹,只有他和堂弟两个男孩,所以,他对这个唯一的表妹,更是照顾有加,无微不至。

渐渐地,两个少男少女相处久了,便惺惺相惜,进而产生了感情。

纪惜晴自妈妈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感受过那种浓烈的亲情,这一次到了慕容家,却在慕容表哥的身上,再一次感受到了这种让她温暖、让她眷恋的呵护和照顾。

她不由自主地依赖着慕容承卿,什么事都喜欢交给他去做。

而慕容承卿也从她的身上学会了照顾人,学会了责任,学会了该怎么才能让自己喜欢的女人更开心、更快乐。

两个少男少女心扉一开,看电影,拖手仔,终于发展到了互相亲吻的地步。

炽烈的感情一旦燃烧,特别是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总是希望每时每刻都能粘在一起。

他们也不会控制自己的感情,或者说,情到浓时,你一个眼神,一个肢体语言,你们之间的那种氛围和情意,都能让围绕在你身边的人有所察觉。

更何况,慕容承卿是一直被慕容家的人包围在中心爱护成长着、并寄予无比深厚希望的嫡长子。

终于有一天,他们异样的感情,被慕容承卿的妈妈何方仪最先给发现了。

她开始小心地监视着他们,终于在一天晚上,两个人在亲吻的时候,被她抓了个正着。

何方仪当时的脸色就青了,但她当时隐在暗处,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轻咳了一声,阻止了他们的亲吻,便闪了开去。

第二天,何方仪支开了慕容承卿,找到纪惜晴,私下和她谈。

何方仪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晴晴,你和承卿是表兄妹,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这是禁忌的感情,你们兄妹如果在一起,生出来的孩子很有可能是智障。我和你大舅舅就承卿这么一个儿子,你就忍心吗?难道你真想让我们绝后,让慕容家后继无人?”

这时才刚满十六的纪惜晴,被何方仪说得哑口无言,巴掌大的小俏脸胀得通红,连眼圈儿也红了,但她咬紧了唇,垂眸不语。

心,却在不停地颤抖。

她已经能感觉得到,接下来这何方仪会对她说什么了,她以为能住很久很久的安乐窝,恐怕也到此终结了。

纪惜晴其实知道她和慕容承卿的感情不容于世,古代的人更喜欢亲上加亲,可现在不是古代,连法律都有明文规定,为了保证下一代的优秀,减少智障儿童的出生率,三代之内近亲禁止结婚。

她也挣扎过,慕容承卿也挣扎过。

可是,他们都受不了那种少男少女最纯真、最美好的感情诱惑,进而沉沦了下去。

果然如她所料,接下来,何方仪便说,“我理解你们少男少女对爱情的渴望,但我不能纵容你们再这样胡闹下去。晴晴,这样吧,我帮你选了几所外国的好学校,我们资助你出国学习,等你回来,我相信,那时的你会站得更高,你的眼界会更宽,到了那个时候,说不定,承卿已经入不了你的眼了!”

纪惜晴眼睛很红,可她却忍着,一滴泪都没掉。

她抬起了眸,直视着何方仪,“谢谢大舅母的关心,我知道怎么做了!请你给我几天时间,我会听你安排的。”

纪惜晴说完,便起身回了屋。

当门关上,她才放任自己泪流满面。

妈妈,对不起!你让我在别人面前一定要保有自己的尊严,再伤心再难过,也不要哭给别人看,我做到了!

我在大舅母面前没有哭,可是,现在我还是忍不住哭了,请你原谅我!让我一个人好好地哭一会,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小小的公主房里,断断续续的哽咽,似乎在诉说着一个女孩子的无助和绝望…

第二天,慕容家所有的人都起来吃早餐,他们家有个规定,每天的周末必定要团聚在一起。

全家人都到齐人,却发现,独独缺了一个人。

何方仪的心里一惊,怕纪惜晴想不开,会出事,她赶紧起身说,“我去喊晴晴,那丫头估计是睡过头了。”

她走到纪惜晴的屋里一看,没人,床铺也叠得整整齐齐的,桌上,放着一封信,拿茶杯压在信封角上。

何方仪走过去,拿起信封一看,上面写着,敬呈慕容家老爷子。

何方仪心里一惊,想到自己跟纪惜晴说过的话,她怕纪惜晴不知道会不会在信里告她的状,她见这信没有封口,赶紧地将信抽了出来,细细地看了起来。

信上如是写道:

“亲爱的外公、外婆、还有大舅、大舅母、二舅、二舅母,还有两位表哥,请你们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感谢你们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对我的照顾和呵护,晴晴铭记于心。

最近听到一个朋友在说,云南那里很漂亮,所以我想去看一看,也想借机在全国都转上一圈,等我走累了,看遍了四方的风景,然后,我会找一个地方安定下来,到那时,我会告知你们地点的,请勿挂念我。

请诸位保重身体,晴晴别过了!

注:你们不用找我!我会回来的!再见!晴晴上。”

何方仪看完了,才松了一口气,心里多少也有些内疚。

可是,这一点点内疚,很快就被她对儿子的那种期望、和对家族的荣誉感给打败了,她的唇角勾起一丝讽笑,走了才好,这下她可省心了。

当慕容老爷子看到那封信时,半天没有说话,他只是把信给了慕容承卿。

慕容承卿一看,当时他就傻了。

他回想着昨天晚上,纪惜晴到他的房里,抱着他猛亲一通,然后笑着说,“表哥,我明天早上要睡懒觉,你不要来吵我哦。”

平时,每天都是他去喊她起床的。

平时,亲她吻他都是他主动的,她从来都是弱弱地、羞怯地承受着他的索取。

原来,她昨天晚上的反常,为的就是今天要玩的这一出。

她怎么能够这样?她怎么能就这么丢下他不管了?难道她不知道,他已经将她刻印在了心里,这一辈子,他都放不下她了?

纪惜晴,你怎么能这么一走了之?你对得起我吗?我慕容承卿可曾亏待过你半点?难道你的心里,就真的一点都没有我?为什么连一句商量都不给就要走?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看到慕容承卿当众泪流满脸,又哭又笑的像是疯了一样,慕容家的家长们全都吓傻了。

何方仪走到他身边,用力地抱着他,“承卿,承卿,你别这样吓妈啊!你这是怎么了?晴晴不是说过了,她会回来的。”

慕容承卿用力地一把推开她,恨恨地看着她,“我知道,就是你们让她走的是不是?”

在看到何方仪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时,慕容承卿流着泪说,“你们怎么就那么残忍?她刚来我们家的时候是什么的惨样?你们难道忘记了吗?你们有没有想过,把她赶走了以后,她要怎么办?她可是我们的亲人啊!她还那么小,她出了这个门,要怎么办?我告诉你们,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的!”

慕容承卿看着何方仪的那眼神,锐利陌生得让何方仪心尖刺痛。

看着慕容承卿疯狂地冲了出去的身影,她突然怀疑,自己这样做,真的是错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慕容老爷子捂着胸口站了起来,看了慕容家的众人一眼,“这个死丫头,就和她妈一个德性,说走就走,眼里从来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你们谁都不许找她!死在外面拉倒!”

说完,慕容老爷子踉跄着身子,朝他的房里走去。

慕容老太太长叹一声,“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让人操心哪,就不能让我过一个安稳的晚年吗?”

余下的慕容兄弟俩家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纪惜晴身上的钱并不多,她母亲留给她的东西,都给纪天佑阴去了,而早些年存起来的压岁钱,跟那后妈他们斗的那二年里,已经被她零零散散的买吃的用的,都花得差不多了。

她拿着剩余不多的钱,买了一张到A城的火车票。

纪惜晴恐怕从来没有想到过,她踏上的,会是一条永不回头的不归路。

又或者,就算她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以她此时满身悲凉到了绝望的心境,她也会毅然前行,不会退缩半步。

A城,是一个繁华的大都市。

当纪惜晴拎着个小包包站在这里的土地上时,看着这满眼的车水人马,她却感觉满目荒凉。

她想了想,举步走出了火车站,刚一出出口,就被出口守着的那几个猥琐的男人包围了上来。

“小姐,要住店吗?我那里十块钱一晚。”

“小姐,我那里不用钱。”

“小姐,我那里不但不用钱,我还可以给你钱。”

几个猥琐的男人看着粉脸水嫩、五官精致的纪惜晴,一边说着猥琐的话,一边拿那双色眼贪婪地上下打量着纪惜晴,露出一道道淫邪至极的光芒,双手张牙舞爪地拦在她的面前,就像恨不得下一刻就扑上去似的,吓得纪惜晴连退了几步。

下一刻,纪惜晴便举步狂奔,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最近的警察岗亭。

那三个渣男追了一段,看到前面迎面而来的两个一男一女的巡警,在看到纪惜晴在对他们说着什么,又回过头来指指他们,这三个渣男心里一惊,马上停下脚步,若无其事地转身跑了。

没有吃到那天鹅肉,这几个渣男恨恨地用嘴巴不干不净地骂着纪惜晴。

那一男一女的两个巡警见纪惜晴看着就还稚嫩,这一问,才十六岁多呢,未成年啊,后来一听纪惜晴说的事,他们心里无限怜惜。

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就遭遇到这些磨难,还真不容易。

听到纪惜晴说要找工作,女巡警又见纪惜晴长得花容月貌,便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小晴,你这个年纪,长得又这般好看,一个人在外很危险的,如果你不介意,就先跟我回宿舍住一段,我帮你找个好一点的工作,行吗?”

纪惜晴只感觉一股热浪直冲上眼眶,她哽着声音说,“秦姐,谢谢你!”

一周之后,秦姐给她找了一个超市收银员的工作,工资虽然不高,在一九九九年的时候,也就七八百块一个月,可是,这工作稳定,超市又给员工提供吃住,纪惜晴已经很满意了,至少,她不用再流落街头。

她真的很感激秦姐,一个陌生的人,却肯伸出热情的援助之手。

稳定下来,拿到了第一个月的工资,纪惜晴便请秦姐、还有那个男巡警李鹏出来一起吃饭。

在他们的身上,纪惜晴第一次感受到了陌生人的善良,衷心感激。

后来,在纪惜晴跟了梁齐之后,发现梁齐是市长,她想起秦姐和李鹏对她的好,便跟梁齐说了一下他们的事,后来,秦姐和李鹏果然都升了一级。

小巡警上升一级,对大市长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对于一般的小老百姓来说,升职却是顶天的大事。

在看到秦姐和李鹏高兴得直呼转运时,纪惜晴却淡淡地笑了。

她没有告诉秦姐,这是她的功劳。

她只是想让帮助过她的人知道,好人,是会有好报的!

在超市工作了半年,秦姐成了她亦姐亦友的朋友。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养成了这么一个习惯,总是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看着路上的车水马龙,看着那一张张年轻或者沧桑的脸庞,猜想着他们的故事。

这样的纪惜晴,在超市的同事眼中,是孤僻的,是不合群的,可是,她却极喜欢这样可以自由呼吸的生活。

有一天,她下了早班之后,还是像往常一样,她无聊得四处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