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墨乾已经抬头看向他,“听说梵羽想要见你?”

“不认识。”墨永恒此刻脸上,倒是流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

“那就好,他跟年小慕的关系不一般,大伯也不喜欢你跟他有什么交集,你明白吗?”墨乾走上前,拿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替墨永恒擦了擦他嘴角的血迹。

舐犊情深的道。

“永恒啊,虽说你不是墨家的嫡系子孙,可大伯一直把你当成儿子看待,你应该也知道,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就算你娶不了墨家尊贵的大小姐,可只要我一句话,将来整个墨家也都会是你的。”

第1049章 疯狂的追求者

“是。”墨永恒垂眸,恭敬的道。

见状,墨乾才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赶紧去给自己的冰敷一下。

恩威并施的手段,很高明。

墨永恒没说什么,微微颔首,转身就出了墨家。

他的身影刚在门口消失,墨乾已经扭头吩咐管家,“让人看着永恒,别让他见不该见的人,另外,找人监听他的电话,做的利索点,别让他察觉。”

管家:“是!”

墨永恒刚开车离开墨家别墅,一直蹲守在墨家别墅门口的梵羽,就跟了上去。

不远不近的跟着,也不怕墨永恒发现。

红绿灯的时候,还特意停在他旁边,扭头跟他打招呼。

“永恒少爷要是不赶时间的话,前面路口就有咖啡厅,我请你喝杯咖啡?”梵羽温和的语气,仿佛看见老朋友般娴熟。

目光掠过墨永恒嘴角的伤,温润的子瞳微微闪烁。

没来得及问,墨永恒已经冷冷的启唇,“我没空。”

很冷漠的声音。

正好红灯过了,墨永恒的车子又开了出去。

梵羽被无情的拒绝,叹了口气,又继续追。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追逐。

梵羽像是存心的,墨永恒不答应他喝咖啡,他也不生气,就一直这样跟着他,跟了一路。

中途墨永恒去了一趟公司,他就在公司楼下等。

只要墨永恒一上路,他又会马上跟上去。

像个疯狂的追求者,亦步亦趋…

他这样的骚扰策略,终于让墨永恒有些不耐烦。

下班回去的时候,车子飚速快了很多,几次转弯,都差点甩掉他。

可梵羽是谁?

跟外表的温润如玉不同,他喜欢的东西,除了他心里的白月光,还有外表绝对看不出来的赛车。

墨永恒想要甩掉他,是不可能的事情。

两个人在沿海大道飚了一阵,墨永恒都没有占到半点便宜,一怒之下,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下车,然后朝着梵羽走过来。

梵羽跟着推开车门下车。

正要开口约墨永恒喝咖啡的时候,墨永恒已经愤怒的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忍无可忍的低吼。

“你跟够了没有?我说了我不会跟你出去喝咖啡!”

“…不喜欢喝咖啡,要不,我们喝茶?”

梵羽好脾气的道。

墨永恒:“…”

他是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可偏偏梵羽长得好看,言行举止又很有教养…除了像个无赖似的跟着他。

梵羽身上看不出一点恶意。

墨永恒想要揍他一顿,都有些下不了手。

他们身后,紧跟着有几辆车也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是墨家的保镖。

墨永恒认得那些人,都是平时跟在墨乾身边的人。

此刻,正迅速的朝着他们走过来,恭敬的开口。

“永恒少爷,墨总听说你被人骚扰,特意让我们过来保护你。”

墨永恒眸光微闪,松开了抓着梵羽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衣袖。

“我没事,就是争执几句,你们看着他,别再让他跟着我。”墨永恒冷酷的说完,转身提步上车。

第1050章 她是谁?她在哪?

车子重新启动,很快绝尘眼前。

墨家的保镖,也跟着撤走了。

空旷的沿海大道上,只剩下梵羽一个人。

他看着墨永恒消失的方向,面无表情的坐进车里。

确定周围都没有人,伸手往自己的口袋里一掏,果然从里面掏出一张纸条。

这是刚才墨永恒冲上来作势要揍他的时候,往他口袋里塞的。

紧接着,就是墨家保镖的出现…

梵羽仿佛明白了什么,迅速的打开了面前纸条。

看清上面的内容,子瞳猛地一缩!

紧张的拿出手机,拨通了年小慕的电话。

“谭崩崩没有死,我们必须要赶在墨乾之前找到她,她手上有墨家世代传承的家主手令!”

她在哪?

谭崩崩缓缓从昏迷中醒来,身体沉的像是捆绑了千斤的铁铅,她拼了命的想要起来,四肢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刚恢复了一点意识,想起自己跳海前,被人追杀的画面,她的神经猛地绷紧!

耳边,隐约传来脚步声。

像是一个人,又像是两个人,或者更多…

她听不清,她想要跑。

可是浑身都动不了。

她想要问来的人是谁,刚张开嘴,喉咙烧灼的痛楚,让她只听见了自己嘶哑的“呜呜”声。

她说不出话…

眼睛能看见的,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像是有一层白色轻纱覆盖在她的眼睛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还伴随着有些粗喘的呼吸声,像是男人的呼吸声。

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那道呼吸声,已经靠近她面前。

一只手,从她的胸口滑过,然后往下…

谭崩崩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感觉到那只手在她身上的游走,还有她衣服被一件件脱掉的感觉。

她绷紧了身体。

努力的想要坐起来,可是使不上一点力气。

像粘板上的肉一样,只能任人宰割。

很快,她身上的衣服都没有了。

空气中传来的凉意,让她浑身都嗦瑟了一下。

耻辱感让她努力的想要从喉咙里逼出一句让他住手的话,却始终做不到。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她什么都看不到。

只能感觉到,男人强健的身体压到她身上。

没有任何前奏的开始一场残酷的掠夺!

就连她破碎的声音,都被他全数含进嘴里…

他甚至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就像剧院里,上演的无声默剧。

只在最后释放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如同野兽般的嘶吼。

谭崩崩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就重新陷入了黑暗里…

海风掀起的浪花,拍打在巨大的礁石上,发出巨响。

耳边还有海鸥的声音。

一声两声,伴随着海浪的声音,仿佛就响在耳边。

谭崩崩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梦里到处是一片汪洋。

她的鼻子里嘴里全是海水,咸涩的味道,让人窒息…

跟医院里,消毒药水的味道很像。

熟悉,又让人喜欢不起来。

她刚一动,浑身传来的痛楚,让她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上一次醒来的记忆,重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第1051章 她不能死!

陌生的气息,强势的掠夺…

她几乎没有任何适应的时间,身体就像是被撕裂成了两半,浑身上下都只有痛…

谭崩崩是个医生。

即使没有谈恋爱的经验,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她被人毁了清白。

她却连那个人是谁,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男人像是将她当成了发泄的工具,直到她昏迷过去之前,都没有听见他说过哪怕一句话。

如果谭崩崩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只怕现在已经惊慌失措,哭成了泪人。

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流一滴眼泪。

因为强忍疼痛磨出血的唇瓣,此刻结了痂,扯一下嘴角都是痛的。

她甚至没有心情,却为自己失去的清白伤心难过,她现在只想知道,她在哪里?

又落到了什么人的手里…

谭崩崩尽量让自己忽略双腿间的疼痛,尝试着动了一下身体。

发现自己的手臂能动,毫不犹豫的伸手摸上自己的眼睛。

摸到眼睛上覆盖着那层白纱,马上扯了下来。

眼前突然出现的亮光,让她眼睛不舒服的眯了眯。

随即,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

墙是白色的。

窗户和窗帘是白色的。

桌子沙发…房间里能看见的一切摆设,几乎都是白色的。

有那一瞬间,谭崩崩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直到她发现自己身上没有穿衣服,白色的床单上,还留着昨天欢爱过的血迹和痕迹…

她的身上,更是随处可见的红痕。

狰狞刺目。

谭崩崩目光微微凝滞了几秒,随即,扯过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咬着牙,扶着床头坐起身。

迅速的打量自己身处的地方。

房间很大,也很空。

看不见一个人。

倒是在地上,看见了昨晚被男人撕碎了,丢在地上的衣服。

已经破碎的不能再穿了。

谭崩崩裹着被子,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到不远处的衣柜上。

艰难的迈着脚步,往衣柜走过去。

从全是男人衣服的衣柜里,找了一套方便活动的休闲装穿上。

谭崩崩的身形,在女孩子里算高的。

可是穿上衣柜里男人的衣服,还是长出一大截。

她将裤腿了袖口都卷了起来,固定好,关上衣柜的门,扭头往房间的门口走。

她身上什么都没有。

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只记得,她当时准备回国,在机场发现有人在跟踪她。

直觉告诉她,是墨家的人。

那个人终于察觉到,她和大小姐还没有死…

几乎是下意识的,谭崩崩就想要借助伪装离开机场。

换个航班回国。

可她没有想到,她刚甩掉第一波跟踪她的人,就发现还有第二波。

对方是下了血本,非要抓到她。

她被追的无路可逃,最后被逼跳进大海里…

她会游泳。

可海那么大,海岸上还有一群等着要抓她的人,她只能往深海里游,想要游到没有人的岸边在上岸。

可连续躲避追捕,她体力透支的太厉害。

第1052章 魔鬼一样的男人

加上对方的人一直没有离开,还在不停的在沿岸搜捕她。

到后来,她只记得自己的双腿渐渐就游不动了,身体下沉,咸涩的海水灌入鼻子里,嘴巴里…

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

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没想到,还能活下来。

只是现在…

谭崩崩咬住下唇,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的命,从来不是自己的。

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结婚生子。

只要能活下来,清白是最不值钱的。

耳边,仿佛能听见海浪声,谭崩崩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心理阴影造成的错觉。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走到门口,伸手去打开房门。

门一下就打开了。

她明显的愣了一下。

昨晚的场景,历历在目。

那个男人凶狠掠夺的样子,像是要将她弄死在床上。

她以为这样的变态,倘若不要她的命,只怕也会囚禁她,限制她的自由。

可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她好像猜错了。

对方并没有要囚禁她的意思,门上连个锁都没有,她拉开房门,轻易就能走出去。

海浪声从门口传来,谭崩崩脚步一顿。

愣在了门口。

眼前是一个很宽敞,很整洁的客厅。

很大。

有多大,谭崩崩一眼形容不上来。

光是眼前偌大的落地窗,以及落地窗外,清晰可见的海岸线,就已经让她惊呆了。

原本不是她的错觉。

是真的有海浪声。

客厅的布置,跟房间里,没有太大的区别。

还是白色…

那种触目就能看见的白,让整个房间都跟一所医院一样。

可谭崩崩很确定,这里不是一家医院。

所以她的心里猜测,如果房子的主人不是医生的话,可能就是个有特殊癖好的变态。

这样的猜测,让她瞬间又提高了警惕。

如果可以,她并不想知道对方是谁。

只要能找到一个能用的电话,或是一些钱,让她能顺利的离开这个地方,她会马上就走!

上帝似乎没有听见她的心声。

在谭崩崩迈出房间门口的第一步,客厅里,就传来一道细微的声音。

像是轮子划过地板的声音。

她抬起头,只见落地窗的窗帘,自动的打开。

露出了刚才看不见的另一半窗户。

窗户外,停放着一副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