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崩崩刚吃饱放下筷子,乍一听见他的话,警惕的抬起头。

不知道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惑,我对你也很好奇,要不这样,我问你一个问题,你问我一个问题,问什么都可以,不能不回答,也不能说谎。”

祁阎一脸无害的启唇。

他脸上的笑意,不管笑得多真诚,谭崩崩都觉得他心怀鬼胎。

可他真的太神秘了…

谭崩崩眯了眯眼睛,选择的先发问,“你能拥有一座私人岛屿,证明你财力雄厚,想要什么女人应该都有,为什么要趁我昏迷的时候,对我做那种事?”

“哪种事?你是说睡了你?”祁阎长指抬起,抵在自己的薄唇上,轻轻的咬着指甲盖,装糊涂。

随即,对上她恼怒的样子,又笑出声。

认真道。

“给你配治嗓子的药,分寸没把握好,闻了不该闻的东西,这幢房子里,只有你一个女人,不睡你都不行。”

所以,那晚其实是个意外?

难怪他当时那么凶狠,原来是因为药物的原因。

听见这个回答,谭崩崩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总算是解开了。

刚要再问什么,祁阎已经冷冷的打断她。

“该我问了。”

谭崩崩的心一下提了起来,有些紧张的咬住唇。

心里已经开始担心,如果他问到她不能回答的问题,她只能…

祁阎:“你谈过恋爱吗?有没有喜欢过谁?”

谭崩崩:“???”

谭崩崩看不透眼前的人,只当他在戏弄自己,干脆的回答,“没有。”

话落,又追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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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5章 游戏结束了

这句话一出来,餐厅的气氛就有些变了。

刚才打闹气氛,变得严肃。

连带着,谭崩崩自己都正襟危坐,有些紧张的等着祁阎的回答。

“你问的是以前还是现在?”祁阎伸手端起手边的水杯,长指抚过玻璃杯的边缘。

窗外的光透进来,打在玻璃杯上,让他的手仿佛也跟着泛光。

随着他开口,身体也往后靠,慵懒的靠在轮椅的椅背上。

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她问这么直白的问题。

谭崩崩一怔,“现在!”

每个人都有过去,她并不好奇,她只是想要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祁阎瞥了她一眼,嘴角轻扬,“唔,你的男人。”

祁阎的套路她永远摸不透,可你不能说他说错了。

他现在确实是…她的男人。

虽然这个说法,让谭崩崩浑身都开始有些不自在。

谭崩崩还想问什么,可是轮到祁阎了。

祁阎:“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他除了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就没有别的想问吗?

谭崩崩前一秒还担心他会追问她小慕慕的是谁,或者她急着要去哪里之类的问题。

完全没有想到,祁阎问的,全是这种…。

谭崩崩深吸一口气,认真的想了一下。

“我不知道。”

她说的是实话,她从小就一直跟在年小慕身边。

对她来说,保护年小慕就是她的一切,她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也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祁阎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长指往自己的鼻子一指。

“那我这样的呢,你喜欢吗?”

“这是下一个问题。”谭崩崩皱眉了。

他们说好,一人问一个的。

他连续问了两个,算犯规。

她可以不回答。

祁阎眉峰一挑,“你先回答我这个问题,我一会儿可以连续回答你两个问题,你不吃亏。”

谭崩崩听见他这么说,也不跟他计较,抬眸看了他邪气的脸一眼。

脑海里闪过的,全是他压榨她,奴役她,嘲讽她的画面…

还有眼前这张,不管什么时候笑起来,都特别欠揍的脸。

她沉吟了几秒,诚实的回答。

“不喜欢,还有点讨厌。”

其实她想说的,是很讨厌。

可是人在屋檐下,实话不能全说。

这点人情世故,她还是懂的。

祁阎看着她低头,类似娇羞的举动,再一想自己这张让无数女人疯魔的脸,心里已经猜测,她可能会不好意思说喜欢。

顶多说个还不错,或者还行。

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说不喜欢!

还有点讨厌!

看她的眼神,他笃定她想要说的,应该是很讨厌!

祁阎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妖异的子瞳微微一眯,在谭崩崩只能准备问他问题的时候,蓦地启唇。

“游戏结束了。”

谭崩崩皱眉,耿直的提醒,“你刚才问了我两个问题,还没有回答我的。”

“我反悔了,不行吗?这一个月里,你都要听我的,包括我临时更改的游戏规则。”

第1076章 是他脾气太差

祁阎近乎无赖的开口。

说完,手从水杯上收回来,推着轮椅往阳台走。

谭崩崩呆呆的愣在餐桌上,向来有些冷情的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是怎么了?

只是看着他推着轮椅气呼呼转身的背影,总觉得他是在生气。

生谁的气?

她的吗?

就因为她说了不喜欢他?可是,他指定的游戏规则,是不能说谎,她只是说实话而已。

谭崩崩一直到吃饱饭,收拾完餐桌,都没有弄明白,自己说实话,到底哪里错了。

最后得出结论:是祁阎脾气太差。

等她从厨房里出来,走到客厅,刚才还停在阳台的轮椅,此刻已经不见了。

他出去了吗?

谭崩崩在客厅里看了一圈,没有看见人。

想了想,也没有去找他,径直回自己的房间。

她这两天,都没有睡个好觉,为了防止祁阎晚上还要她伺候,她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可以回房间补眠。

谭崩崩推开房门,转身上了锁。

想起祁阎可能有她房间的钥匙,上锁对他没用。

她咬着唇,想了想,吃力的将门旁边的沙发挪过来,挡在门口。

沙发很重,别说女孩子,就是一般的男人,一个人都未必能搬起来。

祁阎不良于行,坐在轮椅上,就是再大的本事,都推不开这道门。

她可以安心的睡个好觉。

谭崩崩将沙发摆好,拍了拍手,转身走向房间里的大床。

一抬头,看见躺在她床上,姿势慵懒,眼神透着讥诮,正幽幽盯着她的男人,谭崩崩身体僵在了眼底。

张了张嘴,想要问他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还睡在她的床上。

想了想,这幢房子是他的,他要睡哪里,好像都可以。

倒是她搬沙发挡门…全让他看见了。

他居然一直没有出声。

“力气挺大,我倒是小看你了,刚才不应该问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应该问你从小是不是搬砖长大的,只是你搬这沙发挡门,是准备挡谁?”

明知故问,除了他这个说话不算话的无赖,还能有谁。

可一想到他不喜欢听实话,谭崩崩选择的沉默。

祁阎瞥见她低下头,从床上坐起来,上了轮椅,缓缓的朝着她走过去。

听见轮椅滑向自己的声音,谭崩崩下意识的想要跑。

可是刚转身,就看见了被沙发挡得严严实实的门。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一晚,接连惹怒祁阎的谭崩崩,尝到了男人最为记仇的一面。

直到她累到昏睡过去,都没有想明白,他到底是真残废还是假残废,为什么一到床上,就有使不完的力气…

她想要伸手去摸他的腿,手还没有碰上他,双臂已经被他扣住,高举过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

直到她彻底受不了,昏死在他怀里。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谭崩崩发现祁阎这个人,跟她想象中,还是有点区别。

比如他看着邪佞随性,可是她推着他去药园的时候,却能看见他很专注的一面。

第1077章 办完事就不认人

坐在轮椅上,指挥她帮忙采药。

语气一如指点江山的君王。

谭崩崩自己也是医生,很多医理的东西,她是知道的,所以祁阎做什么的时候,她大部分时间不用问。

也能配合他完成的很好。

可是小部分时间,就连她也看不懂他在做什么。

尤其是在制药方面。

谭崩崩拎起一根长相很普通,却被他小心翼翼用透明纸袋包装起来的小草。

她看不出来是什么植物,只是听见祁阎说了“价值连城”四个字,拎着小草袋的手,下意识的变成了双手托举,小心翼翼的捧到他面前。

只是她光看见他采药了,并没有看见他用这些药来做了什么。

祁阎邪气随性,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占有欲极强。

他白天总是安安静静的坐在轮椅上,不是看书,就是指挥她做这个做那个。

可是一到了晚上,他就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他们相处了大半个月下来,谭崩崩几乎没有一天晚上能好好休息。

想说自己吃不消,他又总能配出效果极好的药浴,让她被他压榨之余,不至于被他虐待至死。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

他几乎每一天都会到她的房间,可是每次事后,都会离开。

像个逛窑子的富家公子,办完事,裤子一提就翻脸不认人。

潇洒的走了。

从来没有一天,跟她睡在一起。

虽然谭崩崩并不想跟他一起睡,可是又总觉得,他身上有什么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就像这些药园里的药,他一直在采摘,可是送去了哪里?

她曾经趁着他在阳台榻榻米上睡着的时候,偷偷将整幢房子都找过。

可是没有发现任何草药的踪迹。

她猜,如果不是有专门的运输方式,就是这幢房子里,藏了密室。

谭崩崩是暗卫,警惕性和敏感度比一般人要强很多。

祁阎似乎也知道她察觉了什么,却表现的并不在意。

很随性的态度。

一副“我不告诉你,也不会拦着你,能查得出来,就算你的本事”。

谭崩崩尝试了几次,没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她的目的,只是希望能在一个月后,顺利的离开这座岛。

至于他在做什么,等她离开之后,都跟她无关。

这么一想,她的心里平静了很多,照常的对他唯命是从,扳着手指头,数即将到来的一个月之期。

最后三天的时候,谭崩崩的情绪,明显变得有些紧张。

祁阎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留在客厅里看书的时间越来越少。

更多时候,他都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他的房间,谭崩崩去过。

布置的很简单,跟她住的客房没有太大的区别。

只是采光和视野要更好一点。

可祁阎很喜欢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像个自闭症患者一样。

除了奴役她,看见她被气得失控的时候,会笑得格外欠揍,大部分时间,他似乎很专注于将自己关在卧室里这件事。

谭崩崩站在他的卧室门口,等着已经超过晚饭时间很久,却一直没有出来的男人。

第1078章 牡丹花下死

难得善心大发的过来关心他死了没有。

将近一个月的相处。

谭崩崩不是冷血无情的人,她只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

但是在她心里,对祁阎的印象改变了很多。

她隐约能感觉得出来,他在医药方面,应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而且,除了嘴欠一点,在床上的时候让人抓狂一点,他其他方面,也不算坏。

再过三天,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临走前,至少应该好好谢谢他。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特意没有用厨房里的炒菜机,而是亲自下厨,真的给他炒了一桌子菜。

原本是想要做饯别餐,可是没有想到,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菜都快要放凉了。

谭崩崩想到这里,眸光有些灰暗,眼底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失落。

她从小就会照顾自己。

洗衣做饭,野外生存。

这些都难不倒她。

可是她一直将这些技能,当成求生的技能,平时在医院的工作忙,自己一个人住,几乎都是吃外卖。

长这么大,除了年小慕住院的时候,她做过饭。

这还是她第一次给一个男人做饭。

做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特殊意义,反而满脑子都在祈祷,他那张讨人厌的嘴,别说出“这是你做的菜?还不如机器给我炒的”类似这样的话就够了。

可没想到,比起被他嘲讽,大概现在这样,没人吃的场景,要更凄凉。

谭崩崩想到这里,抬起头,看向眼前还是禁闭着的房门。

咬了咬唇,又抬起手,重新敲了两下。

房间里,隐约传来什么声音。

像是轮椅滚动,又不像。

谭崩崩知道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

所以她从来没有这种时候过来找他。

今天是第一次。

听见里面传出动静那一秒,她心里其实就有些后悔。

扭头想要走,又觉得打扰到他,不说一声就离开,他估计会更生气,干脆硬着头皮站在门口等。

大约过了一两分钟。

房门才从里面打开。

谭崩崩低着头,最先看见的,是一双从轮椅上垂下来的腿。

下意识的开口解释。

“我不是故意打扰你,只是已经快九点了,你今天好像一天都没有出来吃饭…”

谭崩崩说着,头也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