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哥还有些害羞呢,我告诉你啊小雨,虽然追我哥的名媛可以排到京城去了,但我哥却几乎没恋爱过呢,对于情场之事,他陌生得很…”

吕蓉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吕龙奎的咳嗽声打断。吕蓉蓉这才意识到,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些话题确实有些不太合适。

。。。。。。

吕庭筠拿起桌上的烟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心里乱得厉害。

他没想到吕龙奎会突然回国,然后又突然地扔给他一个媳妇,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问一下他的意见,要不是他沉着冷静,恐怕早就掀桌子了。

吕龙奎推门进来,示意他把烟灭了。

“你刚才的表现很不冷静,这样会让周雨尴尬的。”吕龙奎的脸色有些难看。

吕庭筠不禁冷笑,“我已经很克制了!你们莫名其妙找来一个女子,让我下周就和她结婚!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父母包办?这是封建社会吗?我的婚姻大事,我竟然事前一点也不知道,真是天大的笑话!”

吕龙奎对于吕庭筠的忤逆并没有拍案而起,只是静静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他。然后才慢慢地又站起来,在书房里踱了几步。

“不管什么社会,不管什么年代,人性总是不会改变的,权力和利益永远让人如饮鸩止渴,越饮越渴。既然人的贪焚和欲望如山岳般古老,那古老的利益联姻自然也会存在,这有什么稀奇,你也是进入而立之年的人,甚至算是成功人士,难道这个道理你都不明白?”

“我现在把鼎盛经营得很好,虽然全球经济低迷,但鼎盛依然维持着正增长,我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婚姻去交换什么所谓的利益?”吕庭筠冷冷地反问。

“鼎盛能在全球经济低迷的时候逆风飞扬,难道你认为只是靠你一己之力?没有那么多的好项目支撑,你能一个人扛着鼎盛逆风前行?那么多的好项目,要不是没有相关部门的高效配合,你能那么快就拿到审批文件?你能那么快把项目上马?让资金回流?”吕龙奎喝问。

“我知道这在很大程度上利益于爸爸在相关部门深厚的人脉,可一个企业要发展得好,总不能只是靠人脉关系吧?鼎盛如果要冲出亚洲,去更大的国际舞台和那些跨国巨鳄竞争,难道只靠人脉关系就能做得到?在华夏有关系,难道去了欧洲,去了美国还有深厚的政商关系支撑我们的发展?”

“所以呢?”吕龙奎冷冷问。

“所以我们要转型啊,我也正试图改变这种靠政商关系发展的模式,我现在很多要做的项目,完全是靠自己的,这才是我们未来的发展方向,所以我没有必要用我的婚姻去交换什么!”吕庭筠越说越激动。

吕龙奎看着大发雷霆的儿子,忽然感觉时光穿梭回三十多年前。宏叉欢巴。

那时的吕龙奎也像现在的吕庭筠一样风华正茂,是众多名媛追求的对象,而最后他娶的,也不是他喜欢的女人。

对于吕庭筠的愤怒,他能理解,因为他也曾经如此的愤怒过,可惜宿命难逃,三十多年后,他的儿子又和他一样面临同样的问题。

“你所说的那些我很清楚,但是我要告诉你,不管你如何想转型,但在华夏的国情就是这样,企业要想做大,必须要和相关部门保持良好的关系,就算是李嘉诚那样的亚洲巨擘,他赚的钱也是靠大量的基建和垄断性项目积累而成,他要是没有那么雄厚的官方人脉,他能在不经过投标的情况就拿到那么多的黄金地块?你以为真是靠努力就能白手起家,就能做成一家伟大的企业?你真幼稚!”

吕龙奎的声音并没有提高,但语气烕严,不容置辩。

“我也明白爸爸的意思,可是…”

“没有可是,周雨必须要进吕家的门,而且一定嫁的是鼎盛的掌门人,你别以为让你娶周雨是委屈了你,事实上我是花了很多心思的说服他们,他们才同意让你娶周雨。”

吕龙奎并没有明说,但吕庭筠知道他的意思。

世人只知道鼎盛集团是吕家的产业,但却鲜有人知道其实吕家在鼎盛所占的股份不到一半,剩余的股份分别被七八个大股东和众多的散户所持有,而董事会中的那些大股东都是于家的人,他们都听命于一个幕后老板,他叫于承恩。

于承恩是吕龙奎的妻子于莲华的父亲,亚丁市几乎没有人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对于吕龙奎来说,于承恩就是如来佛,任吕龙奎如何遁天入地,他都逃不过于承恩的五指山,因为于家其实暗地里控制着鼎盛集团。

吕庭筠并非是于莲华所生,和于家也无半点血缘关系,之所以能坐了两年的总裁,那是因为吕龙奎借故养病,把大儿子吕庭良带到了美国,给吕庭筠腾出了表现的空间,而吕庭筠也不负所望,在执管鼎盛的两年里做得风生水起,成了商界新生代的传奇吕先生。

但不管他如何才华横溢,资本的力量才是最终决定鼎盛掌门人的关键,当吕庭筠从低调神秘转为高调亮相,频频接受媒体的采访,这让于家感觉他有点野马脱缰的意思,于是开始向吕龙奎念起紧箍咒,提出让吕庭良娶周家之女,然后接管鼎盛集团,让吕先生从吕庭筠变成吕庭良。

吕龙奎好不容易扶持起吕庭筠的威望,当然不能轻易放弃这个他最喜欢的儿子,于是以吕庭筠执掌企业期间表现很好为由,让于家答应把娶周雨的机会让给吕庭筠,让他继续执掌鼎盛集团。

吕庭筠的商业才华确实强过吕庭良数倍,这一点于家安插的股东都有目共睹,于家听取了吕龙奎的建议,让吕庭筠娶周雨,强强联合,让吕庭筠继续当无所不能的吕先生,而且再加上一个光环,那就是高官的女婿。

只是吕庭筠却偏偏不领这份大礼。

“那就让大哥娶周雨吧,我把位置让给他就是。”吕庭筠冷冷地说。

吕龙奎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然后是深深的痛苦。

他只所以去美国养病两年,就是为了给吕庭筠展现才华的空间,就是想扶他起来,因为他知道只有吕庭筠执掌鼎盛,才有可能把鼎盛的主导权慢慢地夺回来,让鼎盛真正姓吕而不姓于。

可现在吕庭筠竟然要主动放弃这个机会,这让他失望之极,他一直强压着的怒火一下子就喷发出来。

“你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你知道这样做会是什么后果吗?于家这么仓促地就要让你们结婚,自然是取得了周富国的同意,你如果不娶周雨,那不但是不听于家的话,而且还是蔑视周家,结果是你不能继续执掌鼎盛,而且恐怕你在亚丁都再没有立足之地!”

吕龙奎气得脸色铁青,全身微微发抖,在他的印象里,二儿子吕庭筠一直都是他寄予厚望的人,但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吕庭筠却不听他的。

吕庭筠没有说话,外人不知道,但他又岂能不知于家控制着董事会大多数的股东,而周家更是华夏能呼风唤雨的大家族,他要因为不娶周雨这件事而得罪了这两大家,后果有多严重他也能猜到几分。

“你要是不同意,不但费了我多年的心血,在害死你的同时也会逼死我,一但你大哥掌权,以他的性格,必然会完全听命于你华姨,从此之后,我多年的心愿将会永远无法实现,鼎盛将不可能有真正姓吕的一天。”

吕庭筠颓然坐倒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目光哀伤。

这两年他不抛头露面,只是拼了命地工作,每天工作达十几个小时,就是为了能做出业绩,在总裁之位上坐稳,然后慢慢夺回控制权,可是现在他才明白,他做的一切在资本力量和权势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这次你要是不娶周雨,那就是放弃一切,包括放弃我们的父子关系,我会登报申明和你断绝父子关系,我到死也不想再看到你。”吕龙奎恨恨地说。

说完就走出了书房,只留下六神无主的吕庭筠呆坐在那里。

。。。。。。

于莲华看着生闷气的吕龙奎,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我就说他担不起大任吧?用脚指头也能想到他不同意,贱人生出来的人就是命贱,怎么会有娶周小姐的福气…”

见吕龙奎怒目瞪视,她讪讪地闭嘴。虽然背后有于家支持,但毕竟吕龙奎是一家之主,她敢随时欺负吕庭筠,却不敢和吕龙奎闹得太僵。

“庭筠虽然不是你所生,但他已经三十岁的人了,你不要动不动就说他贱,我们正在老去,而年轻一辈正在强大起来,我们都应该给自己多留条后路。”吕龙奎冷冷地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多留条后路,我又不是没有不同意他继续掌管集团,是他自己选择放弃,干我何事?”于莲华也阴阴的回敬道。

“谁说我放弃了?这两天我会处理好公司的事,把日程安排出来,婚礼的相关事宜,就麻烦爸爸和华姨多费心了。”

吕庭筠从楼上走了下来,已经恢复平静。

吕龙奎喜出望外,看着吕庭筠,激动得嘴角又抽动了两下。

“爸,我先去一趟公司,婚礼的事,回头再商量。”吕庭筠向外走去。

于莲华看着一脸喜色的吕龙奎,冷哼了一声。

。。。。。。

吕宅外面,刘诚已将车备好,吕庭筠上车,车辆迅速驶离。

“这么急到底什么事?”刘诚问。

“去市六医。”吕庭筠闭上眼睛疲倦地说。

“到底怎么回事?谁生病了?”

“我接到夏霁从市六医打来的电话,他和庭玮出了车祸,现在在市六医。”

“严重吗?”

“不知道,夏霁说不严重。”

“是谁干的?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吕庭筠靠在椅背上,一直没睁开眼睛。

刘诚也不再多问,只是加快了车速。

又过了一会,吕庭筠忽然又开口:“阿诚,我要结婚了,和周副省长的女儿结婚,下周就结。”

刘诚又愣了一下,“怎么会这样,你不是铁了心要娶夏霁的吗,怎么会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我不同意!”

吕庭筠看向窗外,阳光依然很好,只是觉得没有温度,“你不同意有什么用,我不同意都没用。”

“夏霁要是知道得多伤心,上一次前男友为了娶老板的女儿抛弃了她,现在你为了娶副省长的女儿又抛弃她,这让她以后还怎么有勇气去爱。”刘诚一脸的气愤。

吕庭筠叹了口气,“以前最反感夏霁的你,现在竟然站在她的角度思考问题,真是难得,不过这件事你不能告诉她,至少暂时不能让她知道。阿诚,有些人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我和夏霁就是这样。”

“这是你要娶权贵的女儿的借口吗?当初我劝你远离,可你却坚持要走近,现在却又要狠心抛弃,你在我心目中,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那我应该是什么样的人?”吕庭筠冷声问。

“至少你不会为了利益放弃自己的女人。”刘诚也冷声答道。

“这桩婚事虽然今天才提出来,但却是早有安排,今天的车祸,夏霁没事,说明这只是一个警钟,我如果不答应,她明天还会出车祸,或者遇到其他什么意外,阿诚,这个城市你看到的只是阳光下的秩序和规则,有些阴影里的规则,你是不了解的,我也不想放弃夏霁,但我没有办法,别人可以不理解我,但你是我兄弟,你应该要了解我才对。”

、第27章 一个秘密

夏霁和吕庭筠玮都没有受很重的伤,夏霁只是被撞倒后头碰了一下,头上包扎了一圈,医生说有轻微脑震荡,但并不是很严重。

夏霁一脸的内疚:“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庭玮。真是对不起。”

“你又不是他的保镖,他是男孩子,应该是他保护你才对,你不用自责。”吕庭筠轻声说。

夏霁打量着吕庭筠,觉得他脸一直紧绷,似乎心事重重,她理解为他其实还是在怨她没有照顾好他弟弟,她不知道他心里现在在想着另外的事。

“对了,我记得那车的车牌号,我们要不要报警?”夏霁说。

“不用了,我会让人私下调查。既然人家敢撞你,就不担心你会记住车牌,那车现在肯定已经处理掉了,记住车牌也没用,每年都会有大量的出租车报废,随便弄一辆改装一下就行了,撞完人一把火烧掉了,根本没法查。”吕庭筠说。

夏霁听了,点了点头。觉得吕庭筠分析得很有道理。

“让刘诚去办转院手续,转到私立医院去,那边环境会更安静一些,你在那里好好养伤。其他的事你都不用管。我会处理好的。”吕庭筠柔声说。

夏霁对着他没心没肺地一笑,“你忽然变得这么温柔,让我有些不适应呢,你还是板着个脸我会比较适应一些。”

“听话。”

“好。”她也柔声回答。

吕庭筠便安排刘诚去办这些事。

刘诚虽然古板严肃,但其实办事效率极高,很快就把所有手续办完,夏霁和吕庭玮一起转院到了亚丁市最好的倍康医院。

吕庭玮伤并不重,不过他还是坚持要住院。而且向吕庭筠保证不会影响学习。其实大学本来就以玩为主,影响几天倒也没有什么。

“你有事就去忙,不用管我,等我伤好利索了,我们再去民政局。”夏霁笑着对吕庭筠说。

吕庭筠当着刘诚和吕庭玮的面,弯下腰亲了一下夏霁的额头,弄得吕庭玮和刘诚瞬间觉得自己成了五百瓦的大灯泡。赶紧退出了病房。

“你今天怎么了,感觉你怪怪的,我只是受了点轻伤而已,医生都说没事,你不用太担心的。”夏霁盯着吕庭筠的眼睛问。

“对不起。”

他俯下身,轻轻地环她在怀里,他想将她抱得紧一些,但又怕动到她头上的伤。

“只是轻伤而已,没事的,几天就好啦,不用说对不起。人生总是充满意外的嘛。”她搂着他的脖子,闻着他身上与众不同的古龙水味道。

他的头发总是齐耳根,柔顺而飘逸,她喜欢握在手里慢慢地揉搓,感觉这样就能揉进他的世界,他的年华。

他的身材很高,这样俯身抱她的动作其实对他来说并不轻松,但他就这样坚持了五六分钟,说了一句对不起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紧偎她,闭着眼睛感受她身上清清甜甜的味道,他想将这味道牢牢记住。

“庭筠,如果你遇到什么问题,不妨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我虽然没有你厉害,但三个臭皮匠能顶过一个诸葛亮呢,你不要闷在心里。”

她已经感觉到了他心中有事,其实他心中一直有事的,只是今天他心里的事好像特别沉重。

“没事,一切都会好的。”他轻声说。

“是啊,一切都会好的。所以不必太担心,不用太给自己压力。”她应道。

。。。。。。

吕庭筠的车驶出停车场,靠在后座的椅背上,又习惯性地闭上了眼睛。“都办好了?”

“办好了,夏小姐会在十天后才会出院,在这期间医生不会让她离开医院半步,不过现在是网络社会,要想瞒住她,恐怕不容易。”刘诚说。

“纸又怎么可能包得住火,是我对不起她。”吕庭筠轻声说。

“其实我想说,你为什么不抗争一下?”刘诚终于说出憋在心里许久的话。

车里好一阵沉默。

“我赢不了,鼎盛的大股东,基本上都是于家的人,要是抗争有用,我爸这些年就不用小媳妇似的受尽委屈了,如果抗争不能胜利,只能是换来更大的牺牲,那这样的抗争就没什么意义,勇气有时也是愚蠢的另一种说法。”

“你是担心连累夏霁?还是认为为了她舍弃一切不值得?”刘诚的话分外尖锐。

吕庭筠还是闭着眼睛,并没有直接回答刘诚的问题,过了许久才说:“我赢不了的事,就不会去做。”

“可是,什么是赢?你娶了周雨,坐稳鼎盛掌门人的位置,就是赢了吗?”刘诚的话里有些讥讽的味道。

吕庭筠再没有说话。

。。。。。。

在医院休息了三天后,其实头已经没有那么疼了,但医生却坚持让夏霁再观察几天,说头部是非常重要的,万一要是出现什么反复需要及时治疗。

头部有多重要夏霁当然是知道的,她真是觉得没什么大事,头长在自己脖子上,到底伤得有多重她认为自己最清楚。但这里毕竟是医院,当然是医生说了算,也只好静下心来,老老实实地呆在医院里。

吕庭玮几乎没什么伤了,但他依然坚持要住院,医生说你全身都检查过了没什么大事,他说万一是设备检查错了也不一定。医生只好摇头说你喜欢住那你就住下,反正你二哥有的是钱续费。

吕庭玮无疑是倍康医院里最好看的男患者了,这样一个一说话就会脸红的帅男生整天在医院里转悠,让本来觉得工作枯燥的护士们感觉上班也没那么无聊了,她们总会有事没事逗一下吕庭玮,说些露骨挑*逗的话让他满脸通红。

虽然夏霁伤的是头,但每次吕庭玮陪她到医院的花园里散心,却总是喜欢租一个轮椅将她推出去。夏霁说我伤的是头又不是腿,你把我整得像个残疾人似的让我倍感焦虑,吕庭玮说走得太多,也会伤到头的。

其实翩翩少年喜欢那种推着夏霁的感觉,那样会让他感觉自己被需要,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能为夏霁做什么,但却又非常的想为她做点什么,于是就固执地要用轮椅推着她到处转。

“夏霁姐,过两天就是中秋了,你会去我家一起过节吗?”

已是黄昏,晚霞映在吕庭玮白皙的脸上,让他看上去像童话故事里的小王子一样。他真是长得极俊的男生,看到他,才知道什么叫如花美男。

夏霁当然知道不可能,不过她不舍得让吕庭玮失望,“有可能呢,你会邀请我吗?”

“当然会了,你会成为我们家最受欢迎的客人。”吕庭玮说。

夏霁只能微笑,没有说话,心想单纯真好,没有那么多的烦恼。

“夏霁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只有我妈妈知道,我可从来没告诉过别人。”吕庭筠玮说。

夏霁扭过头看着吕庭玮那张年轻帅气又阳光的脸,“怎么,你有女朋友了?”

“那倒没有,你听我说嘛。”吕庭玮竟然又红了脸。

“好,你说。我听。”

“网上各种黑伍仁月饼,但其实我很喜欢吃伍仁月饼,我总是偷偷地吃呢,我觉得味道挺好啊,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网友吐槽伍仁月饼。”吕庭玮说。

夏霁不禁大笑,“这就是你所说的秘密?”

“是啊,你可不许告诉别人,人家会笑话我的。”吕庭玮说。

夏霁忍住笑,“好,我不告诉别人,其实那么多人吐槽伍仁月饼,很多人并没有亲自吃过,只是跟着起哄而已,庭玮,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不用管别人的眼光,别人说伍仁月饼不好,但如果你自己喜欢,就不用理会别人是否认为它好,你觉得它好就行了啊,太在乎别人的眼光,累的是自己。”宏冬长巴。

吕庭玮想了一下,用力点头:“夏霁姐说得没错,自己喜欢就行,干嘛要在意别人认为好不好?”

“对了,你长得这么好看,在学校里应该很受女生欢迎吧,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大学可是最适合谈恋爱的地方,没有生活压力,人也还没有变得那么世故。”夏霁问。

吕庭玮的脸又红了红,“主要还是没有我喜欢的,追我的那些女生其实倒也挺漂亮的,可我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我还没恋爱过呢,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初恋那么草率。”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姐姐给你介绍。”夏霁说。

吕庭玮的脸竟然又红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夏霁笑着问。

“其实我喜欢的人就像夏霁姐这一类的…”吕庭玮说完,脸更是红透了。

夏霁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她总是会突然放肆地大笑,完全不顾周围的人异样的目光。不了解的人都以为这人缺乏教养,但了解的人就知道她其实只是随性而为,她知道教养是什么,也知道如何矜持,但她只是不想委屈自己。

“夏霁姐你别笑,我说的是真的。”吕庭玮的脸更加红透了。

“可惜我没有妹妹,要是我有妹妹,一定介绍给你,我倒是有一个姐姐,是个大美女呢,只是你太小了,不然介绍给你,也不对,我姐姐和我一点也不像,你不会喜欢她的。”夏霁笑着说。

吕庭玮也笑了笑,他似乎为自己勇敢地说出那一句话而有些激动,其实这句话他一直憋在心里想说出来,但始终不敢。

他不是那种混迹情场的老手,把Iloveyou这样的话当口头禅,可以对任何人说出来,对于他来说,‘我喜欢你’这类的就是很严重的话了,现在终于说出来,自然心里舒服多了。

虽然他知道说出来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在夏霁的眼里,他只是个小孩子而已,而且她是二哥的未婚妻,是未来的嫂子。

鼎盛旗下的盛世酒店全面停止对外订房,开始全力准备吕庭筠的世纪婚礼。

虽然吕庭筠的意思是尽量低调办婚礼,但鼎盛集团在亚丁市是数一数二的大企业,这两年吕先生的名头更是响得很,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想低调都是很难的,各路记者也开始处于备战状态。这么大的新闻,要是错过,那也别在媒体行业混了。

虽然报挺多,但是几乎所有的媒体都瞎子似的有意忽略了周雨省长女儿的身份,对于她的介绍,大多的关注点都是她留洋镀金的经历,还有就是她比吕庭筠小了好几岁。对于她有一个当省长的爹,大家好像却都忘了这事似的。

吕庭筠自从答应结婚后就一直没回过家,据说很忙很忙。忙到根本没空去操心婚纱和戒子什么的。

中午时分,吕家一家人正在吃饭,这时有人上门,说定制的戒子已经到了。

因为吕庭筠没在,吕龙奎就代为签收,周雨兴冲冲地打开精致的包装,戒子其实并没有想像中鸽子蛋般的钻石,但设计极为新颖精致,周雨高兴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