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片一下子就划破了皮肤,钻心地疼。

吕庭筠只需要一拳,于莲华恐怕就会被打得半死。但他不能动手,加动怒都不行。

这情景竟像恶婆婆对付小媳妇一般,而吕庭筠却是这里的二少爷,是堂堂的男子汉,也能只忍辱负重。

以前就是不知道忍,所以输得很惨,输掉了王妈的命,输掉了自己三年的光阴,输掉了父亲的腿,输掉了所有的一切。

于莲华慢慢收回了脚,“你为什么不出手打我?你不是很凶吗?”

“莲姨是长辈,我又怎么可能动手打你,我如果有错误的地方,莲姨教训就是,我一定洗耳恭听。”

吕庭筠谦卑得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做到,但他确实做到了,因为要夏霁和时寒安全,必须得让这个女人感觉到他真的没有了对抗的心。

以前是装堕落,现在他要装怂,装认输,装再也不敢惹于家的任何一个人。这对骄傲的他来说无疑是困难的,但是为了孩子和她,他什么也愿意做。

更何况,他相信一切都只是暂时的。

吕庭筠的这副态度,反而让于莲华很不适应。这个桀骜不驯的家伙从来是和她对着干,很少会向她低头,但是今天却怎么也不发火,让她感觉很怪。

“你今天回来,想干什么?”

于莲华坐下,眼睛盯着吕庭筠。眼中满是怀疑,警惕和戒备。

管家倒很懂事,已经给吕庭筠找来了创可贴,也就是点皮外伤,贴上就行了。不管吕庭筠怎样,他都是吕家的二少爷,管家当然不希望自己也成为吕庭筠的仇人,至少在场面上不是仇人。

吕庭筠处理好伤口,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喝了一口,茶已经凉了。

“莲姨,这里是我的家,我是吕家的子孙,我当然是要回到这里来的,不需要理由,也会回来。”

于连华一拍椅子,“你就不要和我扯这些好听的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不清楚吗?你要是当自己是吕家的人,那你当初就不会不娶周雨了!”

吕庭筠冷笑了一声,“莲姨,这话别人可以指责我,你就不用指责我了吧,我不娶周雨,这不正如了你的愿了吗?我要是娶了周雨,完成了强强联合,那现在管理集团的人就是我,还能有大哥什么事?所以您应该对我当初的选择感到高兴才是。”

于莲华表情稍微变了一下,毫无疑问,吕庭筠的这话是对的,她当初也是希望吕庭筠不娶周家的女儿的。因为他不是她亲生的。

不过她是狡猾的女人,当然不会承认这个事实。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娶周雨,是怪我吗?”

吕庭筠摆了摆手,“莲姨,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再提,我今天来就是想说,我毕竟是吕家的子孙,莲姨您毕竟也是我的长辈,所以我希望我们以后消除这种敌对的状态,我们可以和平共处,不必相互猜疑和防备。”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于莲华冷笑一声。

吕庭筠当然知道她不会相信,这他没来之前就知道了。

他开始从随身带的文件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站起来递给了于莲华。

于莲华却不肯接,因为她不知道吕庭筠到底想要干什么,她不太敢接。

“这是我写下的放弃继承所有吕氏财产的说明书,有了这份文件,我基本上也就正式脱离吕家了,虽然我还姓吕,但我已经无权继承吕家的任何财产,以后我就是局外人了,这一下,莲姨可以完全放心了,因为我这个吕家子孙,其实已经和死了差不多了,不管任何时候,我都无权再觑觎吕氏的资产。”

于莲华半信半疑,但还是接过了那份文件。

她虽然不是很懂商道,但那些字她还是识得的,文件中写得很明白,吕庭筠自动放弃继承吕氏任何资产的权利。

这无疑是于莲华想要的,也就是说,以后吕氏在集团的股份,就只有她亲生的儿子吕庭良和吕庭玮可以继承了,吕庭筠自己出局。

虽然现在集团是在于家和周家的联合控制之下,但吕家毕竟在集团里还是占了不少的股份,那么大的财团,如果分成三份,那其中的一份也是巨大的财富,现在吕庭筠主动放弃了这巨大的财富继承,于莲华当然心里是非常乐意的。

她又从头将那份文件看了一遍,递给了管家,“收起来,交给张律师。”

“莲姨现在终于放心了吧。以后就不要为难我们了,以后莲姨需要,我就出现在吕家,不需要我出现,我就不踏进这门一步,我现在在金鑫谋了一份职,打工养活我自己,希望莲姨高抬贵手,就放我一马,好吗?”

于莲华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感觉吐出了一口恶气。

吕庭筠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心头大患,吕庭筠终于放弃资产的继承权,而且还求她放他一马,这让内心很畅快,她终于将这个她认为的野种从根本上赶出了吕家。

“你不会还有什么阴谋诡计吧?”于莲华还是不太放心。

吕庭筠苦笑,“莲姨,我都这样了,您还不信吗?我现在除了名字带个吕字外,吕家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我还能玩出什么诡计?”

“你还得向我保证,以后不许对庭良和庭玮有任何不利的行动。”于莲华说。

“莲姨,不管你们怎么看我,但从我内心来说,庭良永远是我大哥,庭玮更是我最亲爱的弟弟,我怎么可能会对他们不利,就算是有人要对他们不利,我也不答应的,这您尽可以放心,我绝不会做任何对他们不利的事。”

于莲华又想了想,觉得还是不放心。

她是看着吕庭筠长大的,她知道这个人心智绝非普通人能比,他忽然这样服软,这太容易了,她还是信不过。

“那你明天约见记者,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公开宣布你放弃对吕家资产的继承权。”

吕庭筠摇了摇头,“莲姨,你这不是逼我做影响您声誉的事吗?”

“什么意思?你不肯?”于莲华又警觉起来。

“我不是不肯,只是我签字的文件都交给您了,这还有必要吗?如果我突然公开宣布放弃继承权,那别人会怎么想?肯定会认为是别人逼我的啊,那在这世界上,还有谁会逼我,大家自然就会想到是您,您说,有这必要吗?那白纸黑字的文件已经具有法律效应,再开一个发面上会宣布,那不是画蛇添足吗?”

于莲华又不说话了,这话的确有理,她想了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好吧,那你这样做有什么条件,你可以直接说。”于莲华冷冷地说。

“就是求您和您的人放过我,还有我的女人,这就是我所有的要求。”吕庭筠说。

“那个孩子,就是你的吧?”于莲华又警觉起来。

“莲姨,那孩子三岁还没到呢,是谁的孩子也不重要了,你也知道,我入狱后夏霁并没有和我在一起,到底那孩子是不是我的,我也不确定,但不管是谁的,那都只是一个孩子,莲姨就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了吧。”

于莲华当然不信,“你不知道有一种技术叫亲子鉴定吗?要知道是谁的孩子,有什么难的?”

“我不想这样去做,孩子太小,我不想让他这么小就卷入这样的事情当中,以后有了结果,我一定会告诉莲姨,莲姨不会连一个三岁的孩子都要防着吧?”

于莲华想想也是,等那孩子长大,都不知道是什么格局了,还真是没必要去担心。

“好吧,你走吧,只要你不搞事,我保证以后不会有任何人为难你。”

“谢谢莲姨。”吕庭筠终于松了口气。

、第50章 救了个人

夏霁下班后,直接到幼托所接了时寒。

路上塞车,晚到了足足有半小时。

到幼托园门口的时候,看到时寒一个人坐在门口,旁边站着一个手足无措的工作人员。

夏霁的车一到,时寒就已经认出了是妈妈车到了。顿时脸色阴转晴。

“齐小姐你可来了,我让他回去等你他都不肯,说今天你会亲自来接他,他一定得在这里等。”

夏霁向工作人员道谢过后,将时寒抱到儿童专用上坐下,给他系上安全带。

“妈妈,我们今天是要回哪个家啊?我要回我自己的房子。”

他之所以有自己的房子,是因为之前吕庭筠说过,把白楼送给他了,所以现在白楼是他自己的房子,让他很有成就感和安全感。

“是啊,我们今天会去你房子,妈妈也会住你的房子哦。你愿意让妈妈住吗?”

“愿意!爸爸也会搬过来吗?”

“这个…他暂时不搬,不过舅舅会搬过来哦。”

“我不喜欢舅舅搬过来住!”时寒一脸的排斥。

“为什么?”

“他总捏我的脸,还用胡子扎我!”

夏霁大笑,“那是舅舅疼你!他来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所以你可不许当着他说不喜欢他。”

“只要他不捏我的脸,我还是很喜欢他的,妈妈,我们很不安全吗?是有坏人还是有怪兽?”

夏霁想了一下。“都不是,只是防备而已,我们是安全的,只是舅舅不放心,所以要主动保护我们。就像街上没有坏人。但也一样会有警察叔叔一样。”

“所以我们睡觉的时候不用害怕对吗?我们不用养很多狗在外面对吗?”

在黔州学校里住的时候,为了防坏人,就在外面养了好几条狗,那些狗经常会半夜无故的就狂吠,扰得人不安宁,所以至今时寒也担心会再在外面养一群狗。

夏霁心里有些酸酸的,“当然不用害怕,我们是安全的,因为有叔叔和舅舅保护我们。”

。。。。。。

回到白楼。孟珂已经搬了过来,正在厨房里对陈姐做的菜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见夏霁来了,陈姐赶紧向夏霁求助,“小妹,赶紧把这个小混混给撵出去,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话的男人,对我做的菜说三道四,还说要他来试试手艺!我简直快要被他弄崩溃了!”

夏霁当然会是陈姐的强力外援,赶紧将孟珂从厨房踢了出去。

不一会楼上婴儿房里里的时寒也叫起来,“妈妈,能不能让舅舅下楼去玩?他太多事了!”

夏霁又只好飞奔上楼,将孟珂给撵出来。

孟珂一脸的无辜,“我就是给她们提提建议而已,都这么嫌弃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正在闹着,吕庭筠回来了。

孟珂一眼就看到了吕庭筠手上的创可贴,赶紧问他是怎么了,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吕庭筠说不碍事,只是一点皮外伤,不然自己也开不了车回来。

说完还说让陈姐开瓶好酒,夜晚要庆祝一下,因为今天总算是团聚了,得喝一杯。

孟珂说开一瓶不够,至少三瓶。

陈姐也憋足了劲炒了一桌子的菜,虽然都是家常菜,但味道却极好,陈姐的厨艺尽得王妈真传,功力很深。

夏霁见吕庭筠手上带伤还很高兴,觉得有些蹊跷,一直追问他为什么那么高兴,吕庭筠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你们母子都是安全了,不会有人找你们麻烦,那当然是值得高兴的。

夏霁一听话里有话,赶紧追问怎么回事。

两杯飞天茅台酒下去的吕庭筠也慢慢亢奋起来,终于说了实话:“因为我让于莲华承诺不会为难你们了。”

夏霁是何等聪明的人,当然知道于莲华绝非善类,“那你付出的代价是什么?才能让她这样承诺?”

“我给了她一份文件,我承诺放弃吕家所有资产的继承权,让自己成为了局外人。”吕庭筠淡淡地说。

“啊?你是吕家的子孙,怎么能轻易放弃继承权呢?这代价也太大了!”夏霁说。

“只要能换得你们的平安,这样的代价不算什么。”吕庭筠倒是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可是那个女的也只是一个空口承诺,她答应的事,也不一定会做到的,她绝对不是那种言而有信的人。”夏霁显得很激动,她也是在职场中混的人,知道吕庭筠放弃的那个权利意味着吕庭筠以后要想再入长宇,只有下辈子了。

这个代价对他来说太大了,虽然说平安胜过一切,但吕庭筠是吕家的二少爷,主动放弃继承权,就意叶着他彻底成为局外人了。没有那财富,要想打击那些曾经伤害过他们的人,也是非常困难的了。

“就是因为知道她的承诺不管用,所以我才要让她从内心里认为我不会对她形成任何的威胁了,这样她才会信止对我们的攻击,时寒和你才会真正的安全,我也总不能让你们一直辈子都受关家的庇护。现在我主动交出继承权,在她看来我就是折断翅膀的鹰,自然可以忽略我的存在了。”

“这些道理我们都懂,可是这代价也太大了。”夏霁心情一下就变得很差。

吕庭筠却忽然笑了起来,“看来你们也都认为我是真的放弃我的继承权了?既然连你们都能骗得了,那能骗过于莲华也就不奇怪了。”

夏霁和孟珂都很不解,“这又怎么说?你不是说你签了字文件都给她了吗?难道你还能有什么招来反制?”

“那文件是签了字的,也是写的我的名字,可是那字不是签的呀,是我随便找了个人签的,不是我自己签的,并不能算数,于莲华太想得到我放弃继承权的承诺了,所以拿了一份没有我亲笔签字的文件如获至宝,她相信也就算了,你们竟然也相信,哈哈。”吕庭筠笑得开心。

“靠,这也行?”孟珂叫道。

“这个方法是不是太简单了?竟然能瞒过于莲华?如果这方法有效,那以前你怎么不用这招?”夏霁也怀疑。

“此一时彼一时,我以前用这招,于莲华是不会信的。因为那时我有反抗他的资本,现在我一无所有了,她自然就信了。比如在战争中,你的一个强大的敌人突然说要投降你,你估计是不会信的,你会认为他是施降,但如果这个敌人兵力大损,无法与你一战,他投降你就会认为是顺理成章的事,你也就不会有太多怀疑,是不是?”吕庭筠说。

夏霁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我现在就是那个无法与于莲华作对的人,她自然会相信我认输的诚意,她的承诺是怎样的其实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从内心里认为我已经不足让她关注了,一个一无所有又放弃了继承权的吕家子弟,对她来说那已经无足轻重了,自然也就不会把精力花在我身上。”吕庭筠补充道。

“高明!筠哥的脑子确实好使,不愧是我大哥!来,为筠哥诈降成功干杯!”孟珂举杯道。

“干杯!”

。。。。。。

陈姐将时寒带去洗澡,诓他睡着后出来,看到吕庭筠三人竟然还在喝。

吕庭筠正在绘声绘色地描述他是如何运作将金鑫偷到自己的名下的,又是如何逼祝家的人退出来,让他掌控长青的。

孟珂听得鼓掌大笑,夏霁则连说吕庭筠是个大骗子,手段太狠了一些。

虽然祝飞燕当年抢走了胡振邦,但夏霁从来没恨过那个女人。男人的变心,大多数时候主要原因在于男人,小三固然可恨,但如果男人不变心,小三也就不可能有什么可乘之机。反之如果男人真的变了心,那可以变成小三的女人太多了,防也防不住,打也打不完。

所以在这件事上,夏霁甚至是同情祝家的,毕竟祝家并没有对她们造成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如果不是祝飞燕夺走了胡振邦,那她也不会遇到吕庭筠,所以一切都是命,看淡也就释然。

吕庭筠对于夏霁说他手段太狠的说法明显不满,他反问夏霁,说当初人家把我投进监狱还要让你出庭作证的手法狠不狠?让人把你的孩子药掉的手法狠不狠?把王妈给杀了的手段狠不狠?

夏霁说那当然狠,可是那些都是坏人,难道我们也要和那些坏人一样吗?

吕庭筠冷笑,说好人和坏人的区别是什么?只有小孩子的世界才分好坏,在大人的世界里只有利益,没有好坏之分。

孟珂鼓掌赞成,但夏霁不以为然,她认为好人和坏人还是有区别的,虽然都是为了利益,但好人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但坏人就是只求目的不择手段,她还说吕庭筠现在的所作所为,那就是一保卫战坏人的表现。

眼看两人要争执起来,孟珂赶紧打圆场,说今晚的辩论到此结束,大家还是洗洗睡吧。亚协肠亡。

于是大家就都散了,夏霁和吕庭筠分别去了不同的浴室洗澡。夏霁洗完后看到吕庭筠已经将头发擦干,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看的是那本夏霁从韩国带回来的《三国志》。

夏霁气还没完全消,走过去抢过书来:“你不许看我的书!”

没想到吕庭筠顺势一搂,将她圈入怀里,“现在还在生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猝不及防的夏霁一下被吕庭筠给制服,本来想挣扎几下的,但他实在太过有劲,她很快发现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的。

他身上传来沐浴露的香味,而她身上永远是那种他熟悉的清清甜甜的味道,这种味道曾经让他魂牵梦萦,每次他只要一闻到这种味道,就会让他丹田发热,不能自己。

她是他的毒药,让他粉身碎骨也不后悔,这是一个尴尬的事实,他从不告诉她,但自己心里非常的明白。

夏霁还是试图挣扎了几次,但头每次头撞在了他结实的胸肌上就会被弹回来,他实在是壮得像头牛,她实在是无能为力。

他低下头要吻她,她紧闭着唇,就是不从。身上的酒意还没散,她还处于美女酒后生气的傲娇状态。

偏偏他最擅长的就是搞定这种不合作的人。

他将她搂得更紧一点,用舌头试图去撬开她的甜唇,但她闭得更紧,一副打死不合的姿态。

他嘴唇勾起,忽然将手伸进她的浴袍,碰了某地,那是她的敏感点,她忍不住啊了一声,嘴唇刚一张开,他的舌头趁势如毒蛇一样攻入。迅速纠缠住了她的。

一但攻入,他自然会展开强势。深舌入喉,让她很快陷入半缺痒状态,他整个含住了她的嘴唇,没有给她任何喘气的空间,嘴唇被吻得剧痛,脸胀得通红,头有些发晕。

他有很长时间没有这么霸道地吻她了,她以为他已经彻底变得柔软可亲了,没想到那骨子里的野性却是一点没改,她被他剧烈的吻弄得全身发软。

他终于松开她的嘴,开始进攻她的脖颈。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吕庭筠你就是拼力气大,欺负弱小女子。”

他啃她的脖子啃得有滋有味,“那是你自找欺负,在我的地盘还敢不从,你以为你能逃得过吗。”

他的吻继续往下。

她强咬嘴唇不让自己出声,但他剧烈的吻着实让她脑子中越来越空白。不自觉地,身体有了主动配合的倾向…

在她越来越迷糊的时候,他突然停止。

她在心里腹诽,该死的之前不是一直像饿狼一样么,怎么现在停了?这是闹的哪样?

他将已经被剥光的她拦腰胞起,走向了卧室。

客厅离婴儿房太近,他担心会扰了宝宝睡觉,卧室门一关,他又狼性再现。

剧烈侵入,猛烈撞击,他像一个飞行员,最拿手的事就是将她送上云端。

#关浩宇从夜店回来的时候,照例是轻手轻脚去婴儿房看时寒。但他发现,婴儿床上空空的,没有人。

他想或许今晚夏霁带着宝宝一起睡了,但他不方便去开夏霁的门,于是下楼想叫醒一个佣人问问,没想到佣人白天太累,睡得很沉,唤了几声没把佣人唤醒,却把关世进给招来了,关世进并没有睡。

关浩宇心情不好,被美女们多劝了几杯,现在还在微醉状态。斜眼看着关世进,“爸你么不去睡,大晚上你闹什么呢?”

关世进闻着关浩宇身上飘过来的酒味,摇了摇头,一脸的悲哀。扭头回书房去了。

没想到关浩宇竟然又追到了书房,“爸,你怎么又摇头又叹气的?齐雨和宝宝呢?”

“畜生!你瞧你那副德性!在外面花天酒地,回来还要问别人的老婆和孩子?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你就这样一直败下去吗?”

关世进本来是不想发火的,可是他实在忍不住,本来心情就不好,再看到关浩宇这种样子,他觉得真是家门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