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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地抓住胸口,咻咻地吸着气,只是难过,眼泪泛滥:“我不想再骗自己,那样真的好辛苦…我真的好辛苦,因为爱你,因为不想离婚,因为有了孩子。所以必须与别的女人PK,耍尽手段,只是为了留住你。那样的我,真的好辛苦…”

喉咙里突然发紧,酸的厉害。我再也忍不住,冲进厕所,一个劲地呕,呕的肝肠寸断,涕泪交加。

心里还是难受到极点,什么东西也呕不出来,却只是想哭。

PK第九计:陷害

第六章:小三的陷阱

从十六岁,到这个城市读书,到现在,十年。十年间,我的时间全部用来爱这个男人。从遇见的第一眼,就愿意跟这个男人一辈子,愿意跟他结婚生子,安安静静地过一辈子。

可是到现在,我跟他的一辈子,只能用孩子来延续。

我们的爱情,已经是苟延残喘。

小雅莫名其妙约了我在楼下咖啡店里。我当然不怕,欣然前往。她安静地坐在对面,面无表情,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我想老公的拒绝对她来说,打击一定很重。果然如此,她拿着勺子弄着咖啡,抬眼看着我,突然就流泪。她声音柔弱:“你一定觉的我不要脸…”

不是觉的,而是肯定。她眼泪直流:“其实我这次不单是回国这样简单,阿科是我的初恋。”呃,忘记说,我老公叫范俊科。

我看着她,微笑,笑的极冷:“是吗?真巧,他也是我的初恋。”

她低下头,只是难过:“我知道。”她哽咽,用纸巾轻轻抹眼角:“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我不应该这样对你。现在,我知道错了,只是期望跟他做普通朋友。”

“关我什么事?”我语气依旧不好。她双眼红红:“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轻笑:“这不关我的事,这是你跟他的事。”

她声音低低:“姐姐…”

我哑然失笑:“我比你小。”

她急急道:“对不起,妹妹。”

我冷冷道:“不敢当,我不配当你的妹妹。”

她难过至极:“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跟你道歉,希望以后你不会怪。”我心里一震,心想,这丫是不是又有什么手段?!

直到以后,我才恍然大悟,这丫头的手段太太高明。

她掏出手机,按了个键,我一看,她在保存。我问:“你干什么?”她定定地瞅着我,语气哀伤:“给阿科听。”

&PK第九计:陷害(2)

我起身,不客气:“我走了,你慢慢弄。”我心里忐忑,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偶尔想起,还在懊恼自己,如果这一天,没有听她在这里絮絮放屁就好。她看似不经意的小举动,直让我的人生天翻地覆。

那样的转变,措不及手。

隔了几天,豆豆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的极为秘切,她问我:“叶子,你怎么这样说她?”我一头雾水,二丈摸不着头脑。我问:“我说谁了?”

豆豆叹气:“那个狐狸精把你们的对话传网上了。”

“呃?”我想起了咖啡店里的事,顺口说:“随便她。”豆豆声音是少有的沉重:“你上QQ,我把地址发给你,你自己去听听。”

刚上QQ,书房门就让猛地推开了,老公跟小雅站在门口。小雅眼里浮着淡淡的水雾,眼圈微红,她突然就捉住老公的胳膊说:“算了,我都说算了。”她说着说着就痛苦失声:“都是我不好,自己不要脸。”

老公走到我面前,双眼似粘了胶,停在我面上,问:“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她,她以后要怎么活下去?”

我冷冷地盯着他,一无所知。

QQ叮叮直响,无数信息传来,老公替我打开豆豆传来的网址,按了开始,一段录音响在耳边。

“你一定觉的我不要脸…其实我这次不单是回国这样简单,阿科是我的初恋。”

“是吗?真巧,他也是我的初恋。”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我不应该这样对你。现在,我知道错了,只是期望跟他做普通朋友。我有病,病的很严重,可能活不长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死了我才痛快。”

“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仿佛被闷雷震住,只是安静地盯着老公,开不了口。我没有办法反驳,因为这是铁证证的证据,不过加了几句话,改过几句话而已。

可是旁人不知道。

&PK第九计:陷害(3)

老公半晌才挤出话:“我要你跟她道歉。”

我只是怔住,出不了声。

小雅看着我,眼里有亮亮的光泽,她突然就抱住老公,这样的堂而皇之,在我面前!她哭的断断续续:“我都说算了,反正我有病,你不要为了我这个快死的人怪她,她有了你的孩子。”

我盯着老公,仿佛抑制不住,直想哭,我声音都在发抖:“我没有,这些话不是我的说的。”

我心里期望他会相信我,他必须相信我。可是,连我自己也无法相信自己。小雅身子一软,突然倒在他怀里。

老公急急地叫她:“小雅。”

我心里翻江倒海,盯着他们,嗓眼直发酸。小雅阂着眼,仿佛昏了过去。老公抱住她,直往外冲。

我目光直直地看着他的背影,手在发抖。我有张良计,她有过墙梯,我始终是斗不过她。

我双腿一软,坐在椅子上,手指狠狠地掐在电脑桌上,紧紧咬住唇,极力地忍住满眶的热泪。

为什么要为这个男人一哭再哭,他不值的,他真的不值的…我将头磕在桌上,整个人都在发抖,我慢慢地磕着头,一下一下,仿佛只有如此,才能不用流泪,仿佛惟有如此,痛疼才能克制,眼泪才能咽回肚里。

无边的夜幕在慢慢降临,我坐在沙发上,眼睁睁地盯着手上的小孩衣物,只是难过。手机响了,彩铃是5566唱的《我难过》。

“我难过的是忘了你忘了爱,尽全力忘记我们真心相爱,也忘了告诉你,失去的不能重来…”

听着歌声,眼泪又迅速爬了上来。我深吸了口气,接听。秦子龙有一搭没一搭地在问:“同学,我听说怀孕要补很多营养,你有没有按时吃?”

我听着他的声音,静静的微笑,那笑仿佛泪一样,直淌了满脸。他又絮絮道:“我买了些东西,是适合你吃的,几时有空,我给你送过来。”

&PK第九计:陷害(4)

我不敢开口,害怕开口忍了许久的泪就会泛滥。他见我不出声,有些诧异:“叶子同学,你在不在?”

我力持平稳,“我在…”我死死地攥着小孩衣服,问他:“网上的录音看了吗?”

他说:“当然看了,怕你老公会乱想,所以才想起打电话给你。”

我凄惶一笑:“那女人说自己得了很严重的病,快要死了…现在,我老公在楼下陪她。”

他也觉的好笑:“听说是乳癌。”

我忽然就问:“离婚,要怎么做?”

他怔住,过了一会,才声音极低地问我:“你要离婚?”

我点头,那泪无声滴落:“是啊,我真的准备离婚了。”我声音因为极力忍住哭而剧烈发抖:“我怕我的孩子会受到伤害,所以,我要离婚。”

他没出声。我的泪落的更凶:“那个女人,一定要得到他,我只好放弃。我没用,我争不过她…所以这一次,我真的要离婚。”

他不出声,过了片刻,才慢慢地问:“你还爱他,是不是?”我上下牙齿咬的死紧,手指紧紧地揪住胸口,那里仿佛有东西被打碎,一汩一汩腥的东西直往嗓眼冒。我一个字字地迸出口:“我不要他了。”

不是不想要,而是不敢要。相爱十年,旁人以为分开很容易,其实很难,难过的痛不欲生。

只是想想就生不如死。

真想没有来过这世上干脆!

他慢慢地说:“你再想想吧。”

我摇头,五指收拢,痛的揪心:“他不信我,我真的不要他了!我再也不要相信他,不要原谅他!我真的彻底不要他了!”

他问:“那你孩子怎么办?”

我猛地捂住嘴,几乎快呜呜哭出声。我拼命地吸着气,泪如雨下,我的孩子…做梦都想他平安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

他应该怎么办?

&PK第九计:陷害(5)

一个破碎的家,一个破碎的我…我能给他的东西全是破碎的,被旁人硬生生打碎,再塞给他!

我几乎喘不过气,肚子又开始绞痛,一下一下,仿佛孩子在抗议我的难过。可是,我的心,如同被东西在慢慢咬噬,只是痛不可抑,只是无法控制的痛!

“你还好吧?”秦子龙过了会,终于忍不住问。我捂住胸口,深深吸气,拼命让自己镇定,抹干眼泪,微笑答他:“我很好。”

他仿佛松了口气:“先自己平安,再想别的事。”

我死死点头,眼泪滔滔:“好。”

他说:“过几天,我来看你,最近公司实在太忙。忙的我晕头转向,抽不出身。”

我一直点头,只知道点头。

他迟疑地说:“那没事的话,我先挂电话了。”

我点头,“好。”我握着手机,看着外头茫茫的黑夜,只是落寂心酸。秦子龙叹气:“你先挂吧,我听到你挂了再挂。”

我按掉手机,搂住自己,全身仿佛被抽空,只是无力到极点。我蜷伏在沙发上,拳头用力抵住胸口,惟有这样,才能好过点。秦子龙最后还是来了,提了条大湖鲢鱼,弄了点豆腐,说是要做鱼头豆腐汤。水咙头哗哗直淌下水,仿佛无数雨在地面抽打,声声震耳。

他动作极为熟练,洗鱼,切鱼头,不到十五分钟,汤材料已经下了窝。晕黄的灯光下,我看着他,只是恍惚。他转过身,对我笑:“好了,文火炖上两小时,保证煲的和牛奶一样白。”他又吩咐我:“过两个小时,快煲好你再下豆腐。”

我点头:“知道了。”

他取下围布,挽了挽衬衫衣袖:“我回公司去了。”我忧心忡忡:“那你的伤…”

“不碍事。”他笑着打断我,“汤好了以后就喝,记的多喝,孕妇得注意营养,瞧你脸瘦的。”

PK第九计:陷害(6)

我喉咙一紧,想起了当年的老公,那时他的亦如现在的秦子龙。张口闭口就是吩咐我多吃点。

可是现在,他在楼下陪的别的女人,而我…只是弃妇。

等电梯的时候,都是沉默,秦子龙看着灯,仿佛憋不住:“你不用送我了。”我缄默,他看着我,惴惴不安:“离婚的事,再想想吧!”

我依然选择沉默,电梯到了,我们齐齐上了电梯。

他还是忍不住说:“男人的心态我懂,他对小雅或许没有什么。”电梯叮的一声,在小雅这楼停了下来。眼前出现两个拥抱的身影,那背影我认的,是老公的背影。他就这样近在咫尺,却和小雅抱在一起。

他们搂的那样紧,仿佛什么东西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小雅看到了我,灿烂一笑,那笑里,嚣张意味十足。我手指急急地按着电梯,只想它尽快合上。我拼命地按着键,手在发抖,一颗心在乱跳。

电梯门终于合上了,两人在我眼前消失。我僵直地站着,一动不动,可能是不敢动,怕会难过,可是…既然这样的装作若无其事,我的心还是抽痛的厉害,一下紧过一下,仿佛被刀割。

秦子龙突然递包纸巾给我,我讶异地看着他,手往脸上一抹,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披了满脸的泪。我微笑,笑的凄凉,却不敢出声。

电梯灯一层一层往下掉,而我的心,也一直在往下掉,像是沉到了深海,再也无力爬上来。

我将背抵在电梯的铁壁上,背后极冷,那冷仿佛无数条小蛇,直往我全身各处钻,一直凉到骨子里。我双手握的极紧,眼睁睁地看着秦子龙,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最后,到了一楼,还是他出的声,他说:“我送你回去吧。”

我沉默,电梯又在往回走,到达小雅那一楼时,我的手心已经沁出了汗,湿濡的汗水一直揩不干净。

心死如灰

幸好,电梯没有响。

秦子龙看着我,说:“你不要想太多。”

我依然不吭声,走出电梯。秦子龙突然急步拦在我面前,“我还是帮你煮好汤再走。”我吃力地笑了笑,那泪却不止地往下掉,我声音喑哑:“谢谢你。”

他叹了口气。我掏出钥匙,开着门,却怎么也插不进孔,因为手在剧烈发抖。秦子龙帮我拿过钥匙,开了门。

屋里还是没有人,我坐到沙发上,全身无力,仿佛被抽空。厨房里,秦子龙在忙汤。我将身子极力往沙发里陷,脑里一片空白,惟有那两人的拥抱的情景。

为什么还是会难过,为什么还是会哭,明明,我就决定离婚了…可是,当看到他跟小雅抱在一起,我还是会忍不住泪流满面,只是难过…

汤煲的果然像牛奶一样白,秦子龙给我乘了好大一碗汤。清甜的汤喝到嘴里,齿颊留香。心里却还是苦,仿佛吃了黄连,苦的直想吐。我大口大口,拼尽全力直往嘴里灌,以为喝饱就不会难过,岂料满满一大碗喝下去,心里还是难受。

秦子龙说:“我真得走了。”

我替他开了门,脸上堆笑:“今天真是谢谢你。”

他声音都是浮浮的:“那明天我再来。”

我点头,他转身就走。我转手关上门,心里还是空的厉害,喉咙里直涌酸,一股一股。我猛地冲到厕所,大吐,呕的眼冒金花,仿佛想将五脏六腑全部吐出来才甘心。

我坐在厕所的地板上,眼泪哗哗往外涌。

张琳琳的事,我都可以容忍,为什么这一次,眼泪仿佛流不净似的,只是泛滥成灾。

原来,有些事自己亲眼见到,或只是臆想,差别是这样大。

晚上十一点多,他终于回来了。我坐在沙发上,人懒懒的,仿佛没了力气。他声音嘶哑地说:“怎么不早点休息?你老是这样,对孩子不好。”

心死如灰(2)

我双眼直直地盯着电视,灰黑的屏幕上什么也没有,可那上面仿佛有那样的一幕,老公死死地箍住小雅,他们彼此身体密密缝合,那样的郎情妾意。

他打开电视,一个台一个台的换,漫不经心。见我不吭声,又说:“小雅病了,你以后别再讲这样的话了。不管她的病有多严重,病人始终是病人。你不要对她想太多。”

我吃力地冷笑,声音亦是冰冷彻骨:“我想好了,孩子没生下之前离婚。”他一怔,手发抖,遥控摔在地上,他不敢置信地盯着我,双眼睁的极大,大的几乎要突了出来。他怒气冲天:“你好好的,又说什么鬼屁离婚?一个好好的家,是不是四分五裂你才开心?”

我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讲:“我要离婚!”

他愤愤地瞅着我:“原因,理由。”

我将目光定在他面上,眼泪直往肚里咽,我说:“因为背叛,因为没有感情,因为我不再爱你。”我仿佛在对自己讲,一字一句地重复:“因为我不再爱你。”

他猛地捉住我的手腕,力气那样大,仿佛想将它捏碎。他目光如炬:“你就偏要离婚不可?”

我冷笑:“我跟小雅,在你心里,谁重要?你今天陪她一晚,以后呢?天天陪着她么?!”

他声音依然愤怒:“她得了乳癌。”

我笑的更冷,如同十二月的冰雪:“除非她死了,她死了我才信她有癌症。”

他愤愤:“你不可理喻!”

我泪光盈然,却极力一笑:“反正在你心里,我已经这样可恶了。对一个有癌症的人说,叫她早死,早死早超生。既然这样,我何必假惺惺问她的病情会不会好,会不会有的治。我心里一直在想,她要真死,我高兴的发疯。”

他紧紧抿着嘴,连眼神都在发抖。我迎视他,只是笑:“像我这么可恶的女人,你为什么不愿意离婚?!既然她有了癌症,我想她一定求过你,求你爱她,爱她几个月也好,在她身边几个月也好。”

老婆无间道:正式整小三&

他说:“她是这样讲,可是我拒绝她了。”

我笑的更冷:“对啊,你想走,她死死的抱着你,不让你走。”

他声音渐渐有些吃力:“你怎么知道?”

我死死地忍着泪,咻咻地吸着气,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我什么都知道,只不过一直在装傻骗你。”

他看了我一眼,走回房里,“嘭”的一声关了房门。我依然维持刚才的姿式,将泪隐忍,身体里面却清脆一响,某些东西破碎了,再也拼不完整。

离婚,原来是那样艰难,以前结婚的时候,只是感觉容易,容易的只用了半天就搞定。两个人笑容满面地挨着坐,婚姻注册所的人照下照片,交了钱,一切就办妥。

什么事也不必操心,什么事也不必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