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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龙觉的她可笑,望了我一眼,感叹道:“幸好你没她蠢。”小雅真的哭了出来,“那现在怎么办?”

“凉拌。”豆豆两度打岔。

“我没问你。”小雅朝她嘶吼,秦子龙看不过去,叫来警卫,警察不到五分钟上来,他指着小雅:“将这个女人推出去,以后不准她再上来。”

警卫涨红脸,小声说:“可她说,是您的同学。”

秦子龙“一句不认识她。”就将她给打发了。

PK十六:小雅的绝症(3)

第十六章:咫尺天涯,很远很渺茫

晚上的年庆会,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感觉惴惴,心里忐忑不安,像是装了七八只兔子,一跳一跳,心一怦一怦,有时剧烈,有时缓慢。总之,思绪无法集中,脑袋里甚至一片空白,疼的仿佛有极细的针,一针一针只在脑袋里扎,那样的痛,一阵一阵,只是不可压抑。

果然,年庆会一开始,前夫就跑了过来,手里捧着大把玫瑰,堆到我面前。我看着这张熟悉得透顶的面孔,头愈来愈疼。

夹缝求生,真是不容易。

秦子龙也来了,手中亦是捧了大把花,却不是玫瑰,是白色的百合。一把白的像雪,一把红的像火,齐齐伸到我面前。

我手指在抖,最好咬着牙笑:“这天真是冷。”我想蒙混过关,可是,他们的心里却并不是这样想的。

两把花依然挡在面前。

死就死吧,我将两把花齐齐接过,最后合在一起,全部扔进了垃圾桶。我转过身,笑脸迎人。

他们却板着脸,全部蹿到我身边。

或许我应该开心,应该欣慰,被两个帅哥同时追求,虽然一个是前夫,一个是上司。小雅也来了,一身超短裙,坦胸露乳。

秦子龙刚想叫人哄她,她提前说:“对不起。”她看着我,慢慢地微笑:“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身边的任何人。”

她是受啥刺激了?还是打击太大了?!

秦子龙和前夫却不信,同时出声:“你想干嘛。”

她低下头,突然淌下:“我真的得了乳癌。”如同重复了一遍的老掉牙的故事,更好比祥林嫂的那段悲凄的儿子被狼吃了的故事。

开始,或许会同情,可是,相同的故事,如果听了好多次,只是厌烦。她猜到了,悲凄一笑:“或许你们不相信,其实前面我就检查了,只想最后赚上一笔,没想到,倒欠了高利贷。明天我就会离开,现在,我可不可以跟你们一起参加年庆会?”

PK十六:小雅的绝症(4)

我们三个面面相看,最后集体沉默,也任她场里走动。

因为她说,这是最后一次见我们。

终于,她要离开这个城市了,终于,我解脱了!

秦子龙在我耳边低低念:“听说陈富商的老婆不让她呆在这里。”我无言,原来老婆婆这样厉害。

会场人,人人都是彬彬有礼,小雅也没闹多大笑话,一直都是端着酒,看着这些人,缄默。她目光时不时的移向我,我也密切注意着她。

秦子龙上台了,四周掌声雷动。他简明扼要的随便讲了几句,就叫我上台抽奖。我将手伸到抽奖箱里,一摸,就一个球。

我打开一看,红红的绒毛球里,静静躺着一枚超耀的钻戒,几克拉,不知道。可是,光芒亮的足以刺瞎我的双眼。

我抬头看着他,他慢慢笑道:“现在我当所有员工的面跟你求婚。”那样的一字一句,仿佛是陨石砸在地上,那响声轰轰烈烈,震耳欲聋。他静静的微笑:“你愿意嫁给我吗?”

全场鸦雀无声,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静的让我恍惚。他身后的火树银花,发出剧烈的光芒,细细的光倒在他眼里,无数的水波流转。

仿佛泪滴。

我恍惚的看着他,手指用力按在钻戒上,仿佛想将它按下去。他一脸沉重,慢慢问:“你会嫁给我吗?”

那一天,没有钻戒,没有鲜花,老公随手将黄金戒指递给我,更是漫不经心说:我们结婚吧。

我不出声,心里激动,好比海涛的汹涌澎湃。

老公以为我不答应,突然急了:我们应该结婚了吧,再不结婚,我要急死了。

我一直以为我会幸福,一直以为情到浓时,相爱的人会顺其自然而结婚,婚姻是爱情的保护伞,是天荒地老的见证。

可是,原来婚姻真是坟墓,男人在争先恐后的爬出来,而女人躺在坟里,只是千羁万绊,只是生不如死。

一瞬的地老天荒

怎么能忘记,我刚从一个坟墓爬出来,现在半只脚已经伸进了另一个坟墓。

我手在颤抖,死死的捏住戒指,呼吸更是困难的慢吞吞讲:“我…我…”我怎么能答应。秦子龙吃力的微笑:“没关系。”他声音飘渺的像是空气:“你可以拒绝的。”

我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只是透不过气。我吃力的说:“那么…”他紧张的盯着我,眼里布满惶恐,胸口亦是吃力的起伏。

“老婆。”前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冲上来搂住我,枪声亦是瞬间响起,会场上乱成一团糟。我一双耳被枪声震的嗡嗡直作响。

怎么会有枪?

秦子龙速度极快的向台下冲去,紧接着听到小雅的惨叫。

我脑袋一片空白,只知道前夫呼吸喷在我耳边,烫的几乎将我灼伤。我不敢转过头看他,只是一动不动,全身僵硬的维持刚才的姿势。秦子龙已经奔到了我面前,急急地叫老公:“阿科。”

随之而来的是满屋的尖叫,那尖叫仿佛十二级台风,将人吹的迸散。老公依然紧紧的搂住我,死死的搂住。

有人拨了急救电话,在问120的车几时到。有人报了110。我只是不能转过头,老公的呼吸粗重:“幸好你没事。”他仿佛在笑,“你没事就好。”

我不能动,害怕一动就会流泪。秦子龙已经扶着老公,声音更急:“我先送他去医院。”我还是一动不动,目光直直地盯着空中的某个地方,心里只是死灰的静。面前的无数盏灯串成的圣诞树发出剧烈的白光,那光一闪一闪,闪的我眼里模糊。

“那你有爱过我吗?告诉我,从前的爱,是不是假的?通通都是假的?十年的感情,是不是假的?你的甜言蜜语,通通…”我泣不成声,眉头微挑,声音抖的断断续续:“这一切,都是假的…?”

一瞬的地老天荒(2)

他笑了笑,语气凄凉:“我不过是碰着谁,就跟谁过。”

我不死心,眼泪滔滔,竭尽全力地望到他眼里。可那里面除了冰冷,就是漠然。只是无水的沙漠,干涸的令人绝望。我语气悲怆:“那你爱这孩子吗?”

他盯着我,沉默,眼里闪过倏那的痛楚。最后,他不急不慢的笑:“当然,我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不爱?”

是天荒了,地老了,还是世界死了。为什么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我猛的转过头,看着大厅,眼泪滔滔而下,一路蜿蜒,咸咸的滴进嘴里,咸的发苦,比黄连还要苦上几百倍。

我手指揪紧的抓住胸口,那里疼的仿佛被人活活在刮,一刀一刀,静静淌着血。我踉跄往门口奔去,竭尽嘶底的大叫:“你们等等我。”泪眼泛滥而下,滴滴都是能割伤人的刀子,我疯了一样的往外追,对着茫茫的幕夜大叫:“老公,你等等我。”

外面只是无尽的黑夜,车几乎都走光了,大门前空空的,见不到任何活的东西。几盏路灯幽幽的照着,照出遍地死的影子。耳边的北风浩浩的刮,无数冰冷的东西打在脸上,打出无尽的恐惧。

我捂着嘴,泪流满面,大声叫:“老公,你在哪里?”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所有人都要丢下我。回答我的,除了北风,就只有浓烈的黑。

活的东西仿佛都沉进了海底。

再也寻不回来。

结婚酒宴上,他挽住我的手,对宾客敬酒,人人都是笑容满面祝我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他拼命的捉住我的手,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热烈。他偷偷在我手心里写字,那样三个字,从手心一路刻到心底,成了烙印。

他写:我爱你。

我白了他一眼。

他又低低地道:一直一直。

我脸上滚烫,一脚踩在他脚上。他吃痛的瞪大眼,对着宾客亦是笑。我加重力度再踩一脚,他的笑容渐渐扭弯,比哭还难看。

那样的日子,真的以为能一直一直到老。

成为地老天荒的传奇。

成为永生永世的烙印。

只是,一切,全部来不及,全部太迟。

一瞬的地老天荒(3)

一眼望去,医院的小小通道上堆满了人,警察在问记录。我慢慢往前走,急救室的红灯在视线里,只是模糊的影子。

“叶子。”豆豆也闻讯过来,轻轻搂住我,在我耳边安慰:“没事的。真的会没事。”警察走过来问我:“你是他什么人?”

喉咙仿佛被东西堵住,我半晌才迸出口:“前妻。”

警察又问:“那么他们口中的小雅。”

我艰难地说:“第三者。”

警察说:“根据我们查问,小雅欠下高利贷,跟某黑社会性质的集团买了枪。”警察停了停,又安慰我:“你放心,我们警方会把相关人等全部正法。”

我吃力的微笑:“谢谢。”目光却一直盯着急救室那盏红灯。秦子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说:“会没事的。”

为什么小雅想杀我,她都已经拆散了我的家,一脚踢死了我的孩子,可是现在,她竟然连我的命也不放过。

秦子龙忽然捉住我的手,豆豆亦是搂着我,他们全部将重量靠在我身上。肩膀很沉,沉的透不过气,随时都有可能窒息。

我身体禁不住的微微颤抖,手心里更是密密麻麻沁出冷汗。那个男人,在那一刻,选择救我。

可是,我宁愿他不爱我,让我就这样死。也不要背负沉重的十字架,慢慢恐惧到老。现在,我只是无边的恐惧,那些恐惧扑天盖地的全部堆在我身上,让我无法呼吸,只想流泪。

门推开了,医生走出来,扫了眼,问:“谁是病人家属。”豆豆和秦子龙都放开我,我双脚慢慢往前挪,力持平稳:“我是他前妻。”医生看着我,眼里却是平静无波,他说:“报歉。”

这两个字仿佛炸弹在我耳边轰然炸响,嗡嗡声里,满天盘旋的就是这两个字。我喉咙一紧,睁大眼,问不出话。

一瞬的地老天荒(4)

他又重声:“真的报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那么…”我手死死的在身上揩,声音颤抖地问:“那么…”医生说:“子弹取出来了,可是术后急性腹腔内出血不止,他还活着,可是,只怕是没几天了。我们会尽快对他做第二次手术,如果到时还是出血不止,就没办法了。”

可能他们见多了生离死别,所以才能这样平淡的讲出这么残酷的字眼。我用力地呼吸,那冷空气一直呛到肺腔里,呛出阵阵抽痛。急救房里护士将老公推了出来,我双脚仿佛灌了铝,步伐沉重的跟着走。

病房外,同事纷纷过来安慰,安慰过后,几乎都走光了。豆豆跟秦子龙依然担忧的坐在凳子上,满脸死灰。

我走进病房,可能麻醉药未过,他还没有醒过来。我坐在床边,双手合住他的手。他手指极冷,整个人像是结了一层冰,只是冷的寒心。

无数日夜,我亦如现在,静静的看着他,欣赏他的五官,每一样,都仿佛能用笔勾勒出。他突然睁开眼。

我看着他,静静的微笑。

他第一句话:“还好,你没事。”

我依然在微笑,静静地点头。

他微微一笑,将手往我脸上抹,心疼地说:“怎么哭了。”

“有吗?”我咧嘴一笑,把手往脸上用力一抹,原来不知不觉,已经披满了泪。他说:“不用为我担心。”

我点头,咬着牙笑:“好。”

他叫我:“老婆。”我微笑,“在。”

他说:“我没事,真的。”

我只是点头,吃力的笑:“我知道,你现在没事。”

他轻轻点头,另一只手却摸着肚子,眉头紧锁。他有些吃力,可能是在忍住身体内的剧痛。他艰难的松了口气,吃力的笑:“冷。”

一瞬的地老天荒(5)

我起身,将被子往他身上拖了拖。他嘴唇干的仿佛即将裂开,我心脏在剧烈的怦击,抽痛的难受,我几乎哽咽问:“你要不要喝水?”

他点头。

我倒了杯温水,将他微微扶起,慢慢送入他嘴里。他喝完水,忽然问:“抱住我好不好。”

“好。”我将他的头轻轻搂住,睁大眼,极力地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只是死死的咬住牙。他用力的呼吸,可能是身内还在出血,疼的厉害。他五指死死的攥在我手上,指甲几乎都要掐进肉里去。他咬着牙,额头上密密麻麻都是冷汗。

护士终于推门而进,给他打了针止痛针。

他松了口气,叫我:“老婆。”我不敢出声,只是仰着头,一动不敢动。他停了停,又道:“刚才没吓着你吧。”

我心痛如绞,终于开口说:“对不起,我去下厕所。”我冲进厕所,捂住嘴,睁大眼,只是流泪。我用力的吸着气,开了水拢头,水哗哗声淌下,仿佛无数大雨如注。

我终于忍不住,蹲下身体,双手勒住自己,极小声的呜呜哭出声。纵使离婚了,纵使我们在各自人生的彼岸。可是,我心里还是想他过的好,想他平平安安的过完这辈子。

可是,他的一辈子,终于是完了。

我们的一辈子,彻底完了。

门被人敲得咚咚直响,我用冰冷泼着脸,看着镜子,用力一笑。转手开门,是秦子龙,他说:“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我看了眼房里,豆豆正在陪老公聊天。老公见我看着他,不由笑道:“你去吧,我没事。”

我心里一酸,又想落泪。我赶紧走出病房,任泪滔滔而下。秦子龙站在我身旁,一字字,仿佛讲的极为艰难:“昨天我说的任何话,你都别在意。”

我仰头,认真凝视他的脸,“好。”

他双手插进裤兜,可能是冷,一字字更是迸的艰难:“他很爱你。”

一瞬的地老天荒(6)

我点头,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无数的火星飞溅,一点点慢慢迸出,“那么…”他手在发抖,眼神更是抖的厉害,他眉头紧锁,最后终于一气呵成:“你在这里照顾他,公司的事,我会去安排。”

我用力点头,他笑的比哭还难看:“我先走了。”我一动不动,看着他的背影,只是更加难受。

那么多的事,一起涌过来,我几乎已经无力承受。转身,准备进房,豆豆也走了出来。她看着我,虽然微笑,那泪却不断滴泪,慢慢的爬了满脸。她伸出小指,跟我拉勾:“叶子,一定不能难过。”

我努力的抬起手,跟她拉勾,那泪泛滥成灾。

她慢慢的说:“乖乖的,不要哭,不要流泪,要勇敢,要坚强。你现在是白领,富婆,男人多的事,以后一天养一个都可以。”

我点头,只是流泪。她几乎讲不出话,眼泪直下,手指用力的勾住我,声音颤抖:“一定要照顾好他。”

我泪流满面。

她又说:“就像当初说的一样,知道吗?”

我下死劲的点头,又想起了那天。豆豆眼泪仿佛洪水泛滥:“叶子,一定要乖乖的,乖乖的住院,不要伤心。乖乖的离婚,不要哭。千万不要为了孩子偷偷哭。”

我泪流满面,只是点头。

她满腔的话,只是讲不完:“没有人一定是谁的谁,没有人一定会跟另一个人一辈子。这个世上,太完美的东西,总会被打碎。”她声音剧烈颤抖,泣不成声:“孩子太完美,所以才没了,你明白吗?”

原来,是一样的道理。这个世上,太完美的东西,总是会被打碎。老天爷总喜欢催毁完美的一切,包括人。

豆豆抹了抹脸,说:“我走了。”白烈的灯光下,她双眼仿佛已经肿了起来,却咬着牙,微微一笑,对我说:“最后这几天,你要爱他。”

浴火重生

是啊,我要爱他,如同十年前,两人从天桥而过,那样的萍水相逢,却爱了十年。最后这几天,我必须爱他,用尽全力去爱他。

除了他,不去想任何人或事。

豆豆最后轻轻搂住我,仿佛给我无尽的勇气,去爱一个将死的人。我点头,用力地微笑,不管心里有多痛,不管有多难过,多么喘不过气,我都会拼尽全力去爱他。爱一个,原来就爱过的人。

煌煌的灯光下,老公的脸色惨白的几乎没有任何血色。他有气无力的只想跟我聊天,问我:“你跟秦子龙在一起吗?”

我心下一震,违心的微笑:“没有,我没有和他在一起。”他脸上终于有了丝浅浅的笑意,说话更是断断续续,“那我,还是,有机会的。”我脸上堆笑,艰难道:“我很爱你,真的。所以你一定有机会。”

他捉住我的手,用力道:“我知道。”

过去的十年,恍惚只是梦。这个梦已经来不及延续,就将被打破。十年前,他活生生站在我面前,年轻朝气,十年后,他面色苍老,一时间仿佛老了无数岁。他又喃喃说:“我知道你只是以前爱我,现在,你不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