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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功了!之前我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如果今天这次还不成功,我就只能送爷爷一组早期的作品了。”非佛抱着他的手臂兴奋地说。

非神用另一只手抹去她额上的汗水。

“这下你可以安心地去美容院了罢?”

“哦。”非佛吐了吐舌头,“我都给忘记了。”

“非,这个世界上有几个男士会比我还命苦的?你这位小姐自己的颜面,倒还得旁的人提醒才晓得保养护理的。”他笑着揽住非佛向外走,不忘交代在一边看戏似的小助手。“辛容,我带非出去,你好好看着工作室,如果有什么差池,唯你是问。”

“是,单先生。”小助手掩嘴窃笑,多么美丽的一幅画面啊,娇柔荏弱的非姐静静依偎在英俊高大的单先生宽厚的胸膛里,好象浪漫小说的封面哦。

非神看了,失笑。物以类聚这话,还是有点道理的。非佛的这个助手,思绪永远天马行空似的,没一点联想力的人,还真跟不上她的思路。她画的设计稿,也颇有一点意思。小非倒是找到了一个好助手。

“后天是我祖父的寿辰,举办了一个宴会,你如果有空的话,不妨也来凑个热闹罢。”爱屋及乌,他也很喜欢这个小女生。

“啊?真的吗?”辛容笑眯了眼问。“非姐,我可以去吗?”

“恩。”非佛自非神的怀里伸出手摸摸小女生的头,她让她想起了很久以前的自己,半工半读地完成学业,仍然很天真,对一切都充满了热情与好奇,用纯净探索的眼去看这个世界。因此,她对这个女孩子,是十分宽容的,甚至带着微不可觉的宠爱。

“哇!谢谢非姐,谢谢单先生!”

两人把兴奋得蹦蹦跳的辛容留在了工作室里,然后驱车去美容院。

走进美容院,立刻有接待小姐迎了上来,虽然看非佛穿得象个疯婆子,可是站在她身后的非神却极时尚得体,想也知道会是一笔大生意。

“全套美容SPA,不必担心预算,尽管替她打理,但是,头发不能剪。”非神淡淡吩咐,一副很了解行情的样子。

“用得到吗?”非佛不以为然,全套美容SPA,贵死了。

“叔叔婶婶交代过,务必要你后天艳光四射,艳压群芳。”非神板住脸,可是他的眼里浓浓的笑意出卖了他。

“我有上了贼船的感觉。”她白了他一眼。艳光四射,艳压群芳?她还艳绝人寰哩。

“去罢,公主。”非神挥手,然后在男士接待室里坐了下来,随手抽出一本时尚杂志,慢慢翻看起来。他的原则里,等待女士是一种礼貌,但却不是必须的。可是,惟有对小非,等待变成了一种享受,一种无法抗拒的期待。

如果被Evans知道了,想必又要大肆嘲笑一番了。多少女人,为了他的邀约,早早梳洗打扮,等着让他一眼看了惊艳不已,心动不已。可是现在,他却心甘情愿地等在这里,期待着第一时间里看见被打扮一新的非。

寿宴当日,单宅。

单浩尘坐在一张古色古香的大八仙椅里,接受客人们的祝贺,单仰瑞、单仰珏夫妇分立在父亲两侧,同纷至沓来的宾客寒暄。

“仰瑞,怎么非神他们还没有到?不会是临阵脱逃了罢?”单浩尘轻声问长子。

“应该不会的,既然小非答应了,非神和非圣就算是为了照顾她,也一定会出席。”单仰瑞了解儿子,对小堂妹,他们是很在意的,不会容许发生一丝一毫的差池。“他们说好了去接小非的,应该就快到了。”

单浩尘点了点头,看着接到请柬前来赴宴的年轻男女,很好,就当做功德好了。自家的孩子如果撮合不成,说不定还有其他人看对了眼,成就了美满姻缘,真是有百利而无一弊,多么好的主意啊。

靠近大厅门口的地方,龙诱麟同好友邵亦各执了一杯鸡尾酒,一边偶尔同熟识打个招呼,一边低声交谈。

“单家的老爷子一贯行事低调,今年不晓得为什么,大张旗鼓地举办寿宴,实在令人费解,又不是八十大寿。”龙诱麟因为Phoenix同单非神走得很近的缘故,对单家略做了些调查。

“有知道内情的人说,单老爷子希望抱重孙,所以籍着寿宴的机会,广邀未婚女性,安排一场大型相亲会。”邵亦将他辗转听来的消息告诉好友。

“是吗?可是男宾也占去了大半,不是吗?”他仍觉得奇怪,替自家的孙子相亲,请这么多男宾做什么?成功几率岂非降低了很多?

“谁晓得?也许--”邵亦耸耸肩,眼光一扫,突然浑身一震,惊呆在当场。

龙诱麟听不到他的下文,看向他,见他发呆,也顺他的视线望去,立刻也成了呆木一根。

几乎所有在场的来宾,都被门口施施然行来的一双俪人给吸引了注意力。

英俊邪美的单非神已经足以令人目眩,但让他们神迷的,是被非神搂住纤腰的女郎。

女郎身材颀长,穿一件MAXMARA希腊蓝色斜角露肩晚礼服,裙摆在她的脚踝处飘逸舞动,仿佛是起伏的浪花,一双MISSONI米色希腊式凉鞋将她白净的脚趾衬托得洁白纤巧。她看上去就象是自某个希腊神庙里徐徐走出来的女神。

然,这还不是她令人惊艳的原因,真正令人移不开视线的,是她的头发--那一头似会无风自动的卷曲长发,随性地披散在她身前背后,竟将她那张不是顶出色的平凡脸孔幻化出了淡淡的妖冶明艳,令人生出妩媚无双的错觉。

她连首饰也未戴一件,只那一头美丽无匹的头发,已经使所有到场的女客失色。

“效果很好。”非神小声在非佛耳边说,十分高兴他们戏剧性的出场。

“Sacred,你们把小助手的下巴都吓掉了。”非圣充当辛容的男伴,站在他们身侧,调侃见惯了非佛似女疯子般装扮,一时间竟还不能适应老板的巨大改变的小助手,甚至还夸张地伸手轻轻顶了下辛容的下巴。

“小单先生,你捏我一把,看我是不是在做梦?”小女生嗫嚅着说,不敢相信眼前风情万种娉婷绰约的女人,会是自己平日里蓬头垢面的老板。

“她原本可以更美丽的。”非圣淡淡地说。

“什么?!”辛容瞪大双眼,听得一头雾水。还可以更美丽?那岂非要象大单先生一样美得没有天良了?那还了得?!

“没什么。”非圣笑,小女生毫不矫柔造作的好奇,让他不至于觉得厌烦,她身上还没有市侩的气息,仍然是纯净透明的一眼就能看穿。

“非圣很喜欢辛容呢。”非神一边同非佛走向爷爷,一边小声同她耳语。

“连我也忍不住要喜欢她,那么清新明亮,仿佛不曾沾染一丝尘埃。”非佛保持优雅的笑容,心里很好奇等一下小助手知道她的身份后又会是何种表情?

走到单浩尘面前,非佛松开挽住非神的手,趋上前去拥抱精神矍铄的老人家,亲吻他的脸颊。

“生日快乐,爷爷。我有礼物送给您。”

“你们都来就已经是送给我最好的礼物了。”单老爷子笑呵呵地回拥孙女。

非佛微笑,向一边的佣人伸出手,佣人立刻将精致的檀木盒子交到她手里。

“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她轻轻揭开盒盖。

站在左近的来宾们纷纷发出赞赏的叹息声。

“这是小非亲手为您烧制的,爷爷。”非神随后解说。

“呵呵,爷爷看到这么漂亮的礼物,连呼吸都忘了呢,更忘了向大家介绍。”单浩尘自八仙椅里站起身,清了清喉咙,然后拉起孙女的手,合在掌心里。

“各位来宾,很高兴你们赏光来参加我这个老头子的寿宴,在此,我向大家介绍我美丽可爱又体贴的孙女--单非佛,她可是一个很有成就的艺术家,是我这个老头的骄傲。我也知道陪我这个老人聊天打发时间挺闷挺无聊的,那就让我孙儿和孙女们替我招待各位罢,而我们这些老人家就去搓搓麻将打打牌。希望你们在这儿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说完,他把非佛的手又交回到非神的臂弯里,然后在儿子、儿媳的陪同下,光明正大的退席。

“呜--爷爷好狡猾,自己的寿宴他反而翘头。”非佛凑近非神耳边说。

“没办法,彩衣娱亲嘛。”非神耸肩,他早料到了,只有小非天真。然后,他引着她向好友Evans站的位置走去。

非圣已经被商场上的熟人给绊住了步伐,一时间是脱不了身了,辛容睁大好奇的眼跟在他的身侧,象可爱而没有戒心的小动物。

“Sacred。”Evans伸手捶了老友兼合伙人一拳,“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有一个这么魅力非凡的妹妹。”

说完,他将手伸向非佛。

“看样子Sacred也从来没有向你提起过我。我是他从大学一直到现在的损友,伊凡司,目前是他的合伙人,能否有幸请单小姐跳个舞呢?”Evans摆出一副优雅的样子。

“Evans--”非神轻轻唤自己的好友。

“什么事?”Evans神经粗粗。

“我刚才看见绿盈来了。”

Evans一听,脸色一变,匆匆寻心上人去了。

“他的爱人?”非佛诧异那个身上充满牛仔气息的男人瞬间的失措。

“还不是,他暗恋了绿盈十多年,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绿家虽然不是顶级的富豪之家,但是门第观念却很深,绝不能接受一穷二白的小子。”

“而你帮助他创业?”就好象当年他帮助她一样。

“不完全是。”非神笑着替非佛取过一杯果汁。“Evans很喜欢美食,我们是臭味相投。”

“Sacred,怎么不向我们介绍你的妹妹?”几个公子哥聚过来打招呼。

“就是,单小姐这么美丽的可人儿,怎么从来没听你讲起过?这些年你把她藏哪里去了?真是暴殄天物。”

“非不喜欢公众场合,早年住在瑞士,后了去了意大利,她比较喜欢当一个流浪的艺术家。”非神轻描淡写地说,无意让这些见猎心喜的男人太接近非佛。

“原来单小姐是艺术家啊?我刚才看见你送给单爷爷的水晶玻璃盘,那是你的作品?真的十分出色。”有人套近乎地说。

“叫我Phoenix罢。”非佛微笑,她并不喜欢这些闪烁狩猎光芒的眼,但为了爷爷,她也要坚持下去。

“Phoenix,可以请你跳舞吗?”立刻有人邀舞。

“非,我们是主人家,理应由我们先开舞的。”非神怎会给这些色狼机会?

非佛淡笑着将手里的长颈玻璃杯交给一旁经过的佣人,然后把手放进非神的手里,并向几位邀舞的男士致歉:“对不起,第一支舞是Sacred的。”

两人双双走下舞池,五人乐队一见,立刻改奏华尔兹舞曲。

龙诱麟与邵亦同时望着舞池中翩翩起舞的男女。

“你刚刚注意了吗?Phoenix竟是单非神的妹妹,难怪上一次他说他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呵呵,原来他们是兄妹啊。”龙诱麟开心不已,原来不是情敌。

“我一定认识她。”邵亦完全没有注意好友在说什么,兀自喃喃自语。他早已经深陷在那女郎的一双眼眸里了。那双眼眸,透着三分妩媚,三分狂野,又有三分慵懒和三分冷清。这样的一双眼,他一定在哪里见过。或者,就在那个搅扰了他多年而始终挥之不去的梦魇里罢?

“你认识Phoenix?”龙诱麟听见了他的自语。“我怎么不知道?”

“她是谁?”邵亦着了魔似地望着那曼妙起舞的身影,还有那一头波浪般起伏卷曲的头发。

“你不认识她吗?”龙诱麟被他反反复复的态度搞得莫名其妙。“她是Phoenix,今天的寿星单浩尘的孙女。”

“不是她?哈哈,不是她!”邵亦不晓得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究竟是失望亦或是松了一口气呢?没人会比他更矛盾了罢?既希望是她,又希望不是她。

“谁?”龙诱麟这时注意到了好友的奇怪神色。

“没什么,只是我以为见到一个故人罢了。”他又顺手从佣人端着的托盘里取过一杯酒,一仰而尽。是他喝得太多了,才会一时看花眼罢?虽然这样想着,他却没有停下喝酒的动作。

“亦,你别喝醉了。”龙诱麟有些担心他奇异的态度,很少见他会在公开场合这样毫无节制地喝酒似喝水,他平时都只是把自己关起来喝的。

“会吗?我不以为我会,我还想请单小姐跳舞呢。”

另一边,辛容端着碟子,一边吃美味的点心,一边含糊不清地向尽责地陪在她身边担任她的男伴的非圣说:

“虽然我刚才已经晓得了非姐和大单先生之间的关系,可是,看着他们跳舞的场景,仍然觉得好有相属感哦。俊美得有一点点邪气的大单先生和美丽得有些淡淡神秘的非姐,你不觉得他们契合得好象是天生就应该站在一起的吗?”

“你想说什么?”非圣怀疑地瞥了一眼吃鼓了两个腮帮子的小女生。

“撇开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不谈,他们站在一起,真是极其唯美和谐的一幅图画。而且,说实话,你们同非姐实在没有面貌上的相似点,很难将你们联想到一起呢。”

非圣同非神一样浓长而飞扬的眉挑了起来,看向辛容的眼神变得研审了起来。小女生是因为画面的唯美才这样说,还是因为她是个旁观者,所以看出了什么?

“你好象很期望他们在一起嘛。”

“唔?”嘴里塞着点心的辛容仰起脸,疑惑地望着他,象是不明所以。

“没什么。”他又替她取了一碟苹果馅饼,轻轻松松将小女孩的迷惑给打发了过去。是他疑神疑鬼神经过敏了罢?

“可是--”辛容有注视那两个人,为什么她会觉得,自他们身上看到一种无形的默契存在呢?那种感觉,更类似于心有灵犀般的信赖与相守诶。

“别再可是了,吃完了这一碟,我们也去跳舞。既然来都来了,不玩一下,很对不起自己。”

“可是,我都不会跳舞。”她小声嘀咕。

“没关系,你又不用担心午夜十二点,慢慢学好了,没人催你。”非圣笑了起来。

“哦。”辛容乖乖将苹果馅饼吃完,在同非圣走向舞池的时候,她轻轻问:“小单先生,这是一场相亲宴,对不对?”

“何以见得?”非圣微笑反问,心里却赞叹这女孩的敏锐。

“如果我是单老爷,在自己的寿辰,一定请多一些自己的老朋友,叙旧兼争取多点共聚的时刻。毕竟人生苦短。可是,今天晚上,单爷爷那一辈的客人实在太少,到场的年轻男女宾客比例则高得惊人。分明就是刻意为之。不难由此联想到这是一场相亲宴。”

非圣点头,小女生,虽然单纯,却也极其聪明,不谙世事并不代表她看不懂是非曲直。

“而且,你们都有挡箭牌在手。”辛容还有后续的惊人之语。

非圣唇角勾起有趣的淡淡笑纹,惠质兰心,大抵就是这样了。

“哦?说说看,我们都有什么挡箭牌?”

“大单先生往非姐身边一站,再迟钝的男人,也晓得要掂一掂自己的斤两。如果条件不及,恐怕大单先生头一个就要反对,因此无形之中,敢动非姐脑筋的人已经去了大半。余下的那一部分,忙着向他打听非姐的喜好,以便接近佳人,他就不用和那些被邀请来的女宾多接触,这是一个双面盾呢。”

非圣拥着辛容,一边小心地带着她在舞池中旋转,一边认真听她分析,并不插口。

“至于小单先生你,则把我利用得十分彻底。”

非圣唇边的笑纹扩大,十分想听她接下去的高见,是以鼓励地低声问:

“我怎么利用你了,辛容?”

“虽然你一直很尽责地充当我的男伴,体贴地照顾我。可是,我能感觉到,你的全副心思都不在这儿,你只是不想让家人失望罢了。你利用我屏除其他女性的接近。而如果不是非姐,你大抵也不屑陪我。”

“真的?”他一手托起小女生的下巴,“我以为我掩饰得很好,怎么会被你发觉?”

“Saint,你可是在调戏我的助手?”正准备从舞池中退出去的非佛在经过他们时,扔下一句话,挽着非神同他们擦身而过。

“非姐,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我明天还要上课。”辛容摆脱非圣的手,跟了上去。

“不喜欢吗?”非佛问。她以为小女生会对宴会派对很有兴趣才对。

“恩。小单先生今晚怪怪的。”她一直认为时常出入爱琴海工作室的两位单先生是非姐的追求者,可是今夜,她发现,其实小单先生的心里,早就住了一个人。所以,无论他怎么体贴,怎样调笑,她都不觉得温馨或感动,她--只觉得心疼。

“那,我送你回去罢。”非佛不明白小助手的脸上哪里染上的忧郁颜色,但她不想勉强她。

“非,不好罢。你置我这位绅士于何地啊?护送小姐回家,是我的权利与义务,怎么能让你专美于前?”非圣迅速地揽住辛容的肩并插口。

“你是想逃开这场宴会罢?”非神斜睨自己的兄弟,揭穿他的心思。

“说穿了,就不好玩了。”非圣笑着将小女生带往门外。

无数今夜专程为了能博得单家最年轻掌权者的青睐而精心打扮赴宴的淑女,被他怀中的娇小身形给妒红了一双眼眸,却只能徒呼荷荷。

“他不会是想吃了辛容罢?”非神喃喃地问。

“他不会的,他是一个死心眼,认定了一个人,就很难再改变。”非佛垂下眼睫,盯着自己光裸的脚趾。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被蚀骨的相思所占据的人,是无力再为着旁的人而心动的,一如她。

“怎么,累了?”察觉了她的低落,非神问,温柔地环住她的肩。

非佛抬起眼,才想回说不累,一个声音已经有些无礼地响起。

“能不能请今夜最出色的小姐跳一支舞?”

非佛回眸望去,身体瞬间僵直。

非神几乎同一时间里感知了非佛的异常,那不是恐惧惊慌,而是一种近乎厌恶的排斥,强烈到了叫人想忽视它都难的地步。

“对不起,非累了,能不能先让她休息一会儿再说?”他委婉地拒绝。

“啧啧,单先生将自己的妹妹保护得真是滴水不漏啊,她又不是七岁小孩,还要你来决定她的生活,你说是不是?”邵亦的口气几乎已经是挑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