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次意外,也许两个人早结合了吧?如果不是这次两方人马同时为他们介绍,那两人是不是就错过彼此了?

情到所处,他缓缓地摸上了她的头发,宠溺地望着她兴奋的跳上跳下的样子,心尖里有一股暖流,一股说不出来的爱意,正冲击着他的心肺。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徐颜讲了许久,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在听,而是痴傻地望着她,好像思绪早就飘飞十万八千里了。

此时,夕阳照在两人的身上,洒出一股光圈,那种光圈有一种噬人的情怀,那是蓝天里的梦想,是所有人都奢望的情怀,那种欢快的、吵闹着的情景,不得不说是一种情感的交流。不知道谁曾经说过,夫妻两人最真挚的感情,其实就是吵闹中度过人,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吗,打是亲骂是爱,这句话此时应用在徐颜和刘武的身上,不正是贴切的体现吗?不是冤家不聚头,聚了头的就是那一对情感飞涨的有情人。

“你看着我做什么?”徐颜叽叽喳喳地说着,却发现刘武根本就没有搭话。

那道目光像一道温暖的阳光,顿时沐浴了她整个心,她再能闹此时也说不出来一句话。他的目光太柔,她就算有再大的火气,也在他的目光浇灭的干干净净。

“你…”她舔了舔嘴唇,所有的话都给退回了喉咙,咽下了肚子。

刘武突然就抱住了她,贴着她的耳朵说:“好了好了,不晕针就好了,你这陋习改掉了,这是好事。”

“你刚才凶我。”徐颜委屈地直掉泪。

刘武愣了愣,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还笑,取笑我,我不理你了。”徐颜生气地别过身子,躺在床上,打定了主意不理他。

刘武过去抱她,却被她肩膀一缩避开了,他打趣:“还生气呢。”

“你刚才凶我。”徐颜伤心地努了努嘴,眼泪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着。

刘武憋着笑,然后起身,对着徐颜一鞠躬,接着故做沉痛的样子,说:“老婆大人,是小的不对,小的刚才语气太硬,也太爆,凶着我家老婆大人了,请老婆大人原谅小的过错,是小的不是。”说着,又鞠躬了一下。

徐颜看着他,他那滑稽的样子,让她噗哧一声地笑了。这一笑就如青春里绽放的花朵,一下子就吸引了刘武的目光,他那调皮、戏谑的表情不见了,目光变得深情了起来。

徐颜却因为他这深情的注视,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不知道是高烧烧的,还是被他这目光刺激的,那脸蛋上的红晕,是眩目的光彩,吸引刘武的光彩。他的心颤动着,缓缓地上前,视线越来越近,眼看就要亲上她的唇。

徐颜的心跳也加快了,她知道刘武要做什么,也不想去拒绝他的行为,因为她的心也被刘武的靠近而吸引,脸更红了,低着头,害羞地说不出话来。

“首长,您要的粥…”门突然被推开,炊事班长冲了进来。

徐颜和刘武亲吻的动作,就这样停在了那相隔两毫米处,像被定住一样,谁也没有再靠近。

炊事班长这一冲进来也没有想到会见到这样火爆的镜头,顿时尴尬地不知道手往那摆了,回过神来立马掉头,想要离开这让人难堪的场面。

“回来!”他才刚一掉头,就听到了背后一声吼声。

他站住了,但不敢回头,结结巴巴地说:“首、首长,我…我什么也…没看到…真的什么也没…看到…”但是他这话一出,让人不相信他没看到都难。

“转过来。”刘武的声音很严肃。

“我…我…首长,我错了…我真没…我发誓,我会把刚才的…全忘光…”他的声音更加的结巴了。

“我叫你转过来,听命令。”刘武的声音中有不容反抗的味道。

徐颜看着板着脸的刘武,觉得现在的刘武好陌生,不像她平时看到的那个温柔男人,此时的他太过于严肃了。

炊事班长僵硬着身子转过来,朝刘武露出一个笑容:“首长…”

“煮的什么?”刘武脸上根本没有那种亲热被抓个正着的尴尬,反而问他菜的事。

炊事班长朝刘武敬了个礼,回答:“报告首长,我怕嫂子吃不得油腻的,所以煮了粥,还有一些清淡的,但是营养并不会落下的。”说着,把食盒交给了刘武。

刘武打开食盒,看了看盒中的饭菜,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说:“行了,你走吧,记得把门带上。”

炊事班长再行了个军礼,急急地冲出了病房,走之前也不忘把门关上。

刘武这才回过身,把食盒放在小桌上,然后一样一样的把菜拿出来。

徐颜望过去,粥是那种清粥,里面什么也没有,菜也是捡最清淡的选,就像炊事班长说的,她现在生病着,油腻之类的不合她胃口,主要讲究的就是清淡,能让她有食欲。

“来,我喂你吃。”刘武吹了吹,送了一口喂给她。

她吃了一口,这粥虽然是清粥,但是味道非常的好,也不知道炊事班长是用什么方法做的,让人回味无穷,她说:“你也吃吧。你为了照顾我,都没有吃饭,肚子饿了吧?”

“好,我们一起吃。”刘武脸上全是温暖的笑容,让她如沐阳光。

这一对小夫妻,你一口我一口,吃得很愉快,一点也看不出来,就在刚才两人还打情骂俏过。冬天虽冷,但是他们两人那和煦的气息,却能将冷气慢慢逼尽,让人的心里暖和起来,朱大姐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和谐的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阿夜的三更来了,今天好累啊,三更下来,阿夜快虚脱了,大家有没有点儿鼓励的方法啊?阿夜好可怜的,又要爬榜又要更新,明天听说又有一个读者生日,明天还得更新,乃们就可怜可怜阿夜吧。

徐颜:臭阿武,竟然骗我,不知道我是要晕针的吗?

刘武:我没见到你晕针,倒见到你假晕。

23

23、第二十三章 ...

两人如此亲昵地依偎在一起,眼睛里只有对方,正你一口我一口地喂着,特别是徐颜,害羞地低着头,他喂过来的时候,又马上抬头,样子十分的羞涩。

窗外的树上有鸟鸣声,似乎在为两人的冰释前嫌而愉快唱歌,在树上跳跃着,欢快而热闹。

部队里都是男人,又有多少女人让人看到,所以连这里的鸟儿都觉得女人都是最美的,都想要多看两眼。有一句话叫,军队没女人,见着母猪也觉得是西施,这话虽然有点儿讽刺还有自嘲的味道,但却也道出了军队的实情。

今天训练的士兵什么的多,而且很不巧的都集中到了卫生队方向。时不时的,会有战士从窗外经过,喊着军人那种特有的口号,一队又一队的经过,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正好从窗前经过,今天的战士特别的多。还有几个,竟然往里面看,被刘武这眼睛一瞪,他们又摸摸鼻子离开了,但是这样成队的战士并没有减少,反而有增多的趋势。

徐颜看着温柔地一口一口送粥过来的刘武,欲言又止,不知道应不应该问。如果问了,他会不会觉得她傻,会不会笑话她呢?但是不问,心里实在憋不住,她性子急,是一个心里有事就藏不住话的人。

“你怎么那么肯定我一定能治好掉晕针这疾病?”吃饭的当口,徐颜还是忍不住问了。

她向来好奇心就重,就算没有什么事,只要引起了她的注意,她都有一种打沙锅问到底的冲动,何曾这本来就关系到她自己的事。

她这个病已经二十多年了,一直都治不了,她也曾经想过克制,但是一看到针头,她就会浑身发毛,然后心里就跟针扎似的,眼前就会糊涂,然后心跳加快,发闷气喘,人就晕了,每次见到针头都如此。

徐妈妈曾经问过她,平日看你胆挺大的,为什么一打针就晕?她的回答是:“我看到针头害怕。”是的,她不害怕任何的事,就唯独看到这小小的针头就会心悸,就会恐惧,这病说是五岁开始,其实怎么开始的她都不知道。

这事,除了父母,连哥哥都不知道,她一直都隐藏的很好。这样的事说出来其实挺丢脸的,如果不是这次她病重,被刘武硬抱着上医院,她情愿这件事就埋藏在心底,,隐藏在回忆里,永远都不要让他知道,因为她不想被他取笑。但是结果,他就这样毫无意料的知道了,不但知道,还帮她把这陋习给克制了,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是当时她也是好奇。

“这不是病,我早说过了。来,张嘴。”刘武吹了吹米粥,喂了她一口。

“谁说那不是病…好吧,就当它不是病吧,那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我一定能克制掉这个…嗯…疾病…习惯?”结结巴巴地,终于把那句话问完了,问完才发现自己干吗要结巴,干吗要心慌?

“因为那不是病。”刘武很干脆的说。

这问题又给绕回去了,徐颜有些儿生气,他说话太有技巧性了,不愧是干政工的,三言两语就把问题又扔给了她。她干脆把他捧在面前的碗一推,冷着声音说:“你还跟我卖关子,我干吗一定要知道,不就是克服晕针的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看看,才没两句,温柔的面具就被撕开了,你刚才怎么告诉我的,说你一定会改掉火爆的性子,现在怎么又恢复回去了?”刘武又喂了一口。

徐颜别开脑袋不吃,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改掉我的脾气?你说不说?”

“你之前装晕的时候不就是…”看到她又一个怒目瞪过来,他急忙改口,“这还不简单吗?晕针它就不是病,只是一个人心理的因素,这就跟恐高症是一个道理的。当一个人有恐高症的时候,他为什么会恐高,是因为他的视线从高处往下看,心理就接受不了了,然后出现头晕、气短、胸闷的感觉,而要克服它就先得从视线开始,当你慢慢适应了这个视线的改变,那么你就能克服恐高症了,而晕针也是同样的道理。”

“你的意思是,当我跟你争吵的时候,其实就是起到了转移视线的目的,而因为眼睛没有盯着针头,那种紧张感就没有了,所以当针进入身体的时候,其实就跟平时被蚊子咬了一口差不多,所以也就没有出现晕针的情况。”徐颜皱着眉,很快理解了刘武表达的意思。

刘武摸了一下她的头,夸她:“我家小颜真聪明。”

“去,你都说到这份上,我要还不知道,那我不成傻瓜了?”

刘武憋着笑:“你现在才知道啊?”因为忍着笑,脸上的肌肉有点儿抽搐,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别扭。

那憋着笑的表情,在徐颜眼里怎么那么像嘲讽?她生气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微嗔地说:“讨厌,你取笑我,我不理你了。”

刘武再也忍不住了,大笑了出声。在他眼里,此时的徐颜太可爱了,脸微红,眼微瞪,嘴巴嘟着,真想上前咬一口。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徐颜被他这一笑,脸更红了,握起那只没有被吊点滴的手,用力地捶打他的胸口。

刘武止住了笑,也放下了那只装有粥的碗,碗里还有半碗粥,此时他已经喂不下去了,因为他的心他的胃口都已经被眼前这个小女人给吊足了。他轻轻地喊了一声:“小颜…”

徐颜正跟他生气着,突然听到他这一声喊,惊讶地抬头,却见到了他的面越来越近。她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伸出手想要拍上他的脸,打算将他拍开,但是他好似知道她要干什么似的,双臂一张,已经将她抱在了怀里,一手扣着她的下巴,嘴巴就凑了上去。

“手…”徐颜喊了一声,她的手还吊着点滴呢。

刘武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从结婚到现在,他真正跟妻子亲热的时间几乎没有,这今天好不容易有了亲热的机会,可以来个鸳鸯浴,顺便在浴室里把她大吃特吃,没想到她竟然病了。他心里已经藏着一肚子火了,现在虽然正餐吃不着,点心总得让他尝一口吧?

他扑了上去,好像很凶的样子,惹得徐颜咯咯直笑。她还没笑够,就被刘武扑倒了,他小心翼翼的不碰到她吊点滴的,然后低头吻了上去,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阿武,窗没关。”被夺走红唇的一瞬间,她突然想起了这是卫生队,虽然房间中没有其他人,但是窗户好像没关。

刘武已经亲向她的唇了,听到她的嘀咕,回了一句:“还关什么窗户,他们还管我们夫妻亲嘴。”

徐颜单手拍向他的胸口,但没几下就被他征服了,又想起另一件事,说:“阿武,会有人进来,门好像没关。”嘴巴被他含着,说的话就含糊不清。

“你这个小妮子,亲嘴了还有那么多想法,进来就进来。”刘武将她的嘴巴堵得严严实实,不让她再有机会想东想西。

徐颜的心陶醉了,所有的理智也在他的亲吻之下,如烟花冲上天空一样,被击得一点不剩了。而欲望也是来得又急又猛,好像那冲岸的海浪,你想要阻止它是不可能的,因为它能将两个人的所有的温度急速升高。

“阿武…”她喃喃着。

两人的身影叠在了一起,融合着夕阳的美丽,连窗外的鸟儿都不敢鸣唱,害羞地飞走了,也怕打扰到这一对小夫妻之间的亲热。

“小武,我…”门突然被推开,耿团长那心急火燎的身子就势已经冲了进来,但刚冲进来他就呆住了。

两个亲嘴的人一怔,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轰!徐颜只觉得脸上一热,像傍晚的红霞一般,整个脸都烧了起来。

刘武回头,却见到了耿团长那圆瞪的眼睛,还有微张的嘴。

“我走错房间了。”耿团长反应过来,掉头就走。

刚到门口,又相起了什么,重新折了回来,看了看房间的牌号,又看看房间的布置,自言自语地说:“没错啊,卫生队就这么几间房间,我看着是这间没错。”

刘武已经从徐颜身上起来了,脸不红气不喘,一点也没有因为亲热被抓个正着而难堪,戏谑地说:“团长,这么年轻就得老花眼了?”

“臭小子,我是你团长,你敢用这态度跟我说话?小颜,你得好好教训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耿团长将手里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拿了条凳子坐下。

徐颜因为自己和刘武的亲嘴被抓正着,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她再大胆再不怕羞,此时也已经害羞得不行了,耿团长这样一问,她就低着头,嘴里“嗯嗯”地应着,心里却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

“小颜,你咋就病了呢?”耿团长好像早忘了刚才看到的情景,关心地问。

“你还说,要不是你训练我,小颜会冲进泥水里吗?不冲进泥水里,她会受寒感冒吗?”刘武对他就没好口气。

他们两个,以前是上级下属的关系,刘武是耿团长的老部下,现在调回原单位,依然是耿团长的手下,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只是上级与下级的关系了,而是生死兄弟的情谊。在工作的时候,他们严守等级观念,两人都严肃对待工作上的事,但是下班后两人就跟兄弟一样热热闹闹,一点也没有那种下级见上级的惶恐。

“阿武,别说了,哪有你这样跟姐夫说话的。”徐颜这时已经抬起了头,瞪了刘武一眼,让他不许这样对耿团长说话。

耿团长突然眼尖地发现了徐颜脸上的红晕,说:“小颜,你这高烧发的可真厉害了,连脸都红成这样了。”他真的有一种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感觉。

被他这么一说,徐颜的脸更红了,迅速地低下头,只露一个脖子给他们看。她在心里已经骂了刘武一百遍了,让她在耿团长面前这么丢脸,团长知道了,朱大姐也一定会知道,这让她以后怎么见朱大姐啊。又在心里把他痛骂了一千遍。

“行了,你看病也看完了,东西也送到了,该走了吧?”刘武很“心急火燎”地下了逐客令。

“得,这板凳还没坐热,就开始赶人了。”耿团长啧啧地说开了。

“切,我家徐颜生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这边我们还有事,你如果没什么事就先走吧。”刘武的脸色很臭,有好事被打断的不爽。

耿团长心领神会,他又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他进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在做什么,别以为他没有看到,但是现在老子还就不走了。你们不是想重温亲热吗?老子就坐在这,想亲热没门,等着以后慢慢享受吧。

看他的表情,刘武就知道他一时半会也不会走了,没办法,谁让他是他的头。叹了口气,拿过之前话在柜头上的粥,有点儿冷了,他三两口就把粥吃了,又人保温瓶中把粥倒出来,专心地开始了他的喂粥之旅。

耿团长好笑地看着他们假装正经的样子,表面装做什么也不明白的样子,实则心里已经笑翻了。

“老耿!”朱大姐人未到声先到,随着声音的到来,她已经走了进来。

“老婆。”耿团长之前还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一听到老婆的声音,马上狗腿似的跑了过去,不停地赔着笑容。

刘武摇了摇头,没见过这么狗腿的人,这老婆跟个太上皇似的,能不能别做得那么刻骨,好像怕全团的人都不知道他怕老婆似的。

“你摇头做什么?人家夫妻俩感情好不行吗?”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徐颜小声地咬着他的耳朵说。

朱大姐推开耿团长开门的手,走到了病床前,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说:“小颜,我也不知道你适合什么衣服,你的身材比我略小一点,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你就先将就着穿吧。”

耿团长又马上狗腿的想要接过朱大姐手里的袋子,却被朱大姐一瞪,又缩了回去,她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来掺和什么?”

朱大姐话一出口,耿团长那原先带喜的表情立马如泄了气的皮球,蔫了。

徐颜和刘武看着,都忍俊不禁,特别是徐颜,捂着嘴轻笑。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阿夜又开始更新了,因为有一个读者问我,生日就更新吗?她生日更不更新,我当时就答应,更!所以阿夜不能不遵守诺言不是?那个叫xiaoyu 的读者,阿夜遵守诺言更新来了,先说一声生日快乐!

那个啥,下面的呼声好小,阿夜打滚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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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徐颜躺在刘武的那张床上,正在边吃水果连看着电视,这日子是多么的自在而又舒服啊。

床上那个原本应该整齐方一的豆腐块被子,也在她用力地压榨下,不成方块了,变得扭曲而扁平,就像一个受尽了蹂躏的小媳妇一般,委屈地耷拉着脑袋。徐颜还不解气,不但用力地压向那豆腐块被子,还用力地蹂躏再蹂躏,他整理干净的被子她就是喜欢把它弄乱。看着他因为被子被弄乱而出现的那种表情,她就觉得心里特别的舒畅,生活一片的光明。

因为无聊,所以她开始打量起了刘武的卧室,这个曾经是他每天睡觉的地方,而此时就将是他们两个人的两人世界的地方。也许军人都是对内务要求极高的,从这个方整的豆腐块被子就可以看出来了。整个卧室充满了那种军人特有的硬性美,而缺少了那种女性该有的柔美,少了那种家庭的温馨感。

她手里的水果是刘武给她削的,他削苹果的动作很熟练,一看就是一个经常削苹果的人,但是他却回答她这是他削的第一只苹果,以前都是别人削给他吃的,第一次有了给人服务的快感。他虽然这样说,但是她却是不信的,哪有人第一次削苹果就削得那么好的,一定是拿话骗她的。想起在此之前她和他的“明争暗斗”,她就觉得充满了趣味感。

她的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点滴就是跟药不一样,如果吃药的话不会在这一两小时内退烧,但是点滴下去之后,她的烧竟然就给退了。虽然她已经在刘武的帮助下差不多已经克服了那该死的晕针病,但是看到针头她还是会全身发毛,身上的毛孔依然会一根又一根的竖起来,只是还不至于晕倒而已。所以这多亏了刘武的帮助才能攻克这一疾病。

还记得,当时她被挂了两小时的点滴,从卫生队回来的时候,她就又被刘武抱着走向了宿舍楼,而团长却被朱大姐拉走了,他们住在同一个宿舍大楼,但是在二楼的时候他们分手了,看刘武的表情,团长姐夫应该少不了要挨训。团长当时的表情,足可以用惨不忍睹来表示,能想象出他回房间会有怎样的结果,但是她情愿相信直爽的朱大姐会用温柔的举动来征服团长姐夫,应该不会有暴力,因为那个只有她才会使用的。

“姐夫回去应该不会闹出人命吧?”一想到团长姐夫当时的表情,就觉得觉得有可能很惨。

“放心,他们只会在床上打架。”刘武抱着她气也不喘,一路就上了三楼。

徐颜的体重并不轻,一米六八的个子,再轻也有百来多斤重,按理说他抱着的时候应该会有所吃力的,她想要看看他咬牙而挺的样子,但是显然很失望。他抱着她上楼却如履平地,一点也看不出来他的为难还有他的吃力。当时他刚抱上她的时候,她就挣扎过,让他别抱着她,这样在部队里走很显眼,也很损印象,从路上那些士兵们惊讶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了。何况部队里还有纠察,她再怎么不懂也知道纠察专干抓人纪律的事,但他就是不放手,理由很简单:因为你病了。

“床上打架?”徐颜倒抽了一口气,她不是觉得不可思议,而是刘武就这样直白地说了出来。

刘武朝她挤了下眼,暧昧地说:“老婆,我们回去之后,要不要也在床上打一架?”

刘武这句话招来的,却是徐颜的一记重捶,捶向了他的胸膛,他装作痛苦的样子,喊:“老婆,你谋杀亲夫啊,小心没人给你性福。”话刚一说话,又招来了一记重捶,这一次拳头是打在他的肩膀上的。

回到宿舍,他刚一把她放在床上,就想要上前一亲芳泽,脸就被徐颜的手给拍开了,她说:“我可是还生着病啊,你不能欺负生病中的柔弱小女人。你是军人,应该要照顾弱小。”

“你是柔弱小女人吗?我怎么没看到,反而见到了一个使用家庭暴力的彪悍女?”刘武很不怕死的说了一句。

“讨厌!”徐颜抓起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

刘武抓住了枕头,又将一张脸凑了上来说:“老婆,你这一病,身上出了很多的汗,一定臭哄哄了,要不你先去洗个澡,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我好把衣服洗了。老婆大人穿着汗湿的衣服,我怕你再病了,而且这样穿身上多不舒服,老公我…可以为你代劳的。”

徐颜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他说话的语句也没有什么不对,但是为什么听在她的耳朵里显得那么的…暧昧呢?抬头,却迎上了他献媚的脸,那脸上的表情跟说话的语气一样的暧昧,她立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警惕地打断了他的遐想:“我自己会洗。”想要故伎重演,为她脱衣洗澡?门都没有,连窗户都不给他开一扇。

“老婆,你看吧,你现在生着病,虽然烧已经退了,但是依然是个病人,万一发生之前那样晕倒在浴室的事件就不好了,所以作为丈夫的我来说,替老婆分担责任是应该的,你说对吧?”刘武说着,还朝她眨了眨眼,抛了一个“媚眼”过去,希望能电得她晕头转向,最好是就此电晕过去,他就可以上下其手了。

但是,显然很让他失望,徐颜并没有被他电晕过去。

徐颜不停地点头,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她生病了确实应该要他照顾,但是这话为什么听着就是那么不对劲呢,虽然找不出半点语病?

“虽然你作为丈夫确实应该关心妻子,但是作为妻子的我不应该让老公你抱上抱下之后还要负责帮我洗澡,这也太让你劳累了,所以为妻我决定,就不劳老公你帮忙了。衣服你去洗吧,澡还是我自己来洗吧。”

“老婆,我不怕劳累,为你效劳我是很愿意的,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诚心,我的心是一百个一千个甚至一万个真诚的。”刘武那一副可怜而又真诚的表情,徐颜差点就要相信了他了。

但是徐颜知道自己不能上当,如果一旦答应了他,那后果不堪设想,一定会像之前那样,指不定被吃干抹净了都还不知道呢,所以她现在一定要坚守自己的那块阵地。

“老公,你不怕累,老婆我可是会心疼的啊,你想想,你抱了我几次了,我不能再消耗你的体力了啊。”用力地憋着笑,装作很正经地说着,然后逃也似地跑回了浴室,“呯”地关上了门,不给他有任何行动的机会。

刘武被关在了外面,有一刹那的愕然与目瞪口呆,惊愕过后,紧接着他摸着自己差点被撞疼的鼻子笑了。刚才他是故意吓吓她的,真的想跟她一起洗澡吗?说实话,很想,但是他不会逼她,他爱极了她红着脸害羞的样子,爱极了她因为自己的目的跟他强词夺理的样子,爱极了她用凶悍作为隐藏内心的武器,总之她的好得慢慢地发现,如果不是当年他就了解她,也许他也会受不了现在的她那种趾高气扬的样子。

默默地退回客厅,当时走得匆忙,徐颜的衣服就散在了客厅里,早就已经脏了,跟他的衣服纠缠到了一起,是不是有一种相融的感觉?将衣服放在了桶里,他拿到了水槽前,打算给她把衣服给洗了。在浸泡衣服的时候,他看到了她的小内内还有文胸,那个形状还有摸着内衣的感觉,让他想起了徐颜的胸部还有下面那三角地带。脑海之中全是徐颜躺在浴室还有在卧室里他抱着她的场景,这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火焰又重新燃烧了起来。

他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却不知道徐颜在浴室里也胡思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