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犹豫的迈步上前,不顾身后菊姑珍珠和刘成的惊叫声

我走到珍珠面前,直直的看她,一句话没有说,扬手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给我的耳光打的一愣,僵住了身体

我顺势把刀子夺过来,狠狠地扔在地上“珍珠,我从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从今天我彻底的看不起你,真是让我失望…

今时今日的可怜兮兮自怨自艾又是何必,你当初抉择舍弃我的时候的勇气呢?那个时侯迷骗燕文寒秋的胆量呢?怎么到今天来却是这么个灰头土脸的不堪一看?”

珍珠不语,默默流泪的看着我

“如果你还不够清楚,那么就让我一字一句地告诉你,我从来不会因为你说的这种事情而庆幸,开心或者畅快,如果能选择,我宁愿你依旧是我身边当初的那个温柔细腻的珍珠,而不是这个冰冷的宫殿里的珍嫔

我不是你,没有男人就要死要活,不过你却丝毫不会让我动一分一毫的恻隐之心,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这个被你害过的人尚且没有哭闹,你何来的资格?

如果你从不后悔你的选择,就请你自己自重,不要总是风波不断,搅得别人不安宁,而我再也懒得管你的是是非非了,既然你选择了你自己的靠山,以后就不必再弄得这么丑相,让人看了不堪…”

“为何,究竟为何如此,为何…”清泪一行复一行落下,带着珍珠凄美而绝望的眼光向我投来…

“你究竟几时能清醒过来?从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皇上的爱是滴水圣恩,是朝不保夕,你听过吗?你信过吗?

你有你的选择,不惜背叛我让我难堪,我又是如何待你的?至于今天你能走到这一步,我清清楚楚的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咎由自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就是结局,你自己求来的,自己去担着吧…

敢要就要敢担当,不然太丢脸了,也让我看你不起…”

珍珠颓然跪倒在地,撕心裂肺的哭泣着,那声音如丝丝寒意钻进我的记忆中去,曾几何时我在幽暗而潮湿的地下监牢里见到另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那么像,哭声那么像,贯穿了我的脑海…

我有些剧烈的头疼,几欲站不稳,我看了看地上的珍珠,漠然的转身“巫蛊之乱也好,文贵妃的庇护也好,你闹得也够了,见好就收吧,我不想对你下手,你也最好自为之…”

我缓缓的离开了那件充满悲伤的房间,找到侍候珍珠的太监宫女们交待“以后这宫里面任何一件利器不准被珍嫔拿到手,好生看管她,另外找太医来瞧病,服侍她按时吃饭吃药…”

直到走出离珍珠的宫殿很远的地方,我才敢摊开自己的手心,一道鲜红的口子赫然入目,血液汩汩的流出,顺着手心不住的往下滴,蜿蜒成细流…

“公主,你的手怎么了…如意,你快去邻近的宫殿给公主拿些纱布和清创药来…”如意也给我流血不止的手吓坏了,急急忙忙的跑开

“公主,把手腕压住,这样血不会流太多…”我木然的点点头“不要担心,刚刚夺刀子的时候不小心划了下,你们谁也不准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尤其燕文寒秋…”菊姑和刘成都是点点头…

简单的包扎之后,我们回了青园…

此后珍珠那一幕幕凄惨而哀伤的情景不时的出现在我眼前,我虽埋怨过她可也并非真的恨她入骨,我终究还是个念旧的人,要求的不多,只要不给我添麻烦就好

可事实是珍珠的下场很悲惨,燕文寒秋当日的话果真没有撒谎,他对珍珠始终是半点男女之情也没有…

难怪那时候他会说那么多奇怪的话,原来是问了珍珠,从珍珠的嘴里得知的…

燕文寒秋果然是个精明老道之人,想得到我的之前的消息,自然从珍珠那里得到的答案最快最精准,也许当初是让珍珠觉得燕文寒秋还是对她有些许情意的,或许是珍珠觉得既然皇上已经纳了她为嫔就算是没有真爱,也是有夫妻之份的,所以她才会那般全盘托出的吧…未曾想也可能只是被单纯的利用了而已…

可悲,可悲…

糊涂,糊涂…

那个男人的爱无数人几欲留在自己身上,可究竟他的心在何处?又会在某一个人的身上停留多久呢?

为什么人总是喜欢明知道千山万水的艰难却是越能激发自己的奋不顾身,难道就不怕受伤不怕对方的不能承担的失望?我们何以要这般浪费自己的年华和勇敢,不觉得可惜?值得吗?

到底值不值得呢?也许连现在的珍珠自己都说不清楚吧,爱上一个不值得爱的人,追究爱本身值得还是不值得真是个即讽刺又肤浅的问题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说这话的时候往往都是时过境迁之后了,爱过了,没法再把感情收回来,失去了,没办法再从头来过一次,我想现在什么都不必问了,让我们都在深思中沉淀自己的心,也许,不久之后我们就有都能云淡风轻的看待这一切了…

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呢?没有,即便吞血含泪我也一定能迈过去的,只要迈过去了,终有雨过天晴的一天.我们都是如此的成长,历练,如蜕变的蝴蝶,说不定会有那么一天也会飞过沧海之远 …

谁人知己

我回到青园的时候燕文寒秋刚好也脚钱脚后的跟到,手上包着那个大一块白布自然是逃不过任何人的眼睛

“你的手怎么了?”他瞧得认真,说着走了过来,抬手把我的手掌反过来覆过去的仔细端看

“弄琉璃杯的时候把手掌割破了而已,没大碍…”

“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口涂过药了没有?”他把我的手牵起来左看右看

我点点头“涂了,没事的…”

“对了,今天不忙吗?这么早就过来了…”我转移话题的问他

他扶我坐下“不忙,就只要点将出兵就可以了,没其他的事…”我一顿,不动声色转过来看他“你还要带兵出征?”

“区区一个西乌小国用不着我带兵出征,何况你就要临盆了,我也不能这个时候离开,我想看看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刚生下来是什么样子…”他说着脸上带了笑,很满足的一种笑容,看得我甚是奇怪…

“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看我?”

我哭笑不得“小孩子生下来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抽抽巴巴,很像一只粉红色的小猴子…”

不料他听了我的比喻笑得眼睛都弯了“第一次听到这么比喻婴儿的,不像你的风格…”

我却没有心思跟他说笑,燕文寒秋刚刚一字一句说他要点将带兵攻打西乌,现下也就才修好一年不到,这么快就兵戎相向了?

“你能这么决定可谓应该前思后想过许久了吧…”我问

“嗯,想了很久,不过,要是仔细地说起来应该从我十岁就开始了吧,不过,是我最近才下决定的…”燕文寒秋坐在我身边,语气轻缓而自然“除去了西乌,也少些边境上的夹击之势,更何况…”

“更何况,要让文魏的作用渐渐缩小范围,你果真派了他去攻西乌?”我问

“不错,我刚刚就点了他去…”

我撩眼看他“那原来齐越的地方交给别人来守了?”

燕文寒秋满脸的算计的神情探过头来“你来猜,我是怎么调兵遣将的,说说看,看你能猜中几分…?”

我扯了抹不以为然的笑“我哪里能猜得到皇上的想法,何况我对兵家常事并不了解…”

“那你呢,换了你,此时你会怎么安排?”他又问

“让我说?”

“恩,你说…”

我深吸一口气“一国之大将,兵权在手这么多年,同僚之间的盘根错节自然是少不了的,想夺?那可不简单…又不能强夺,免得狗急了跳墙,得不偿失…”

燕文寒秋一双桃花眼侧过,笑容始终挂在他的眼角和嘴角之上,看起来那么云淡风轻.他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抽薪止沸不易行且目标明显,容易被察觉,不如扬汤止沸,看似自然而然,却有理有据,可以平众非议,掩幽幽之口…”

“你的意思是…”

“皇上调走文魏去攻西乌,不就是为了让齐越这个最重要的驻守之位空出地方来好安插自己的心腹之将吗?”

我挑眼看过去,轻问“只是不知道朝中文家这些新老顽固们,您处理的怎么样了?想让他们点头同意似乎难得很啊…”

燕文寒秋嘴角的笑愈来愈大“奈何一个女子竟生得这么聪明?”

“皇上,连我这等后宫里没见识的女人都能看出来,那些老狐狸们岂会看不出这步棋的走向?怕是现下也在暗地里仔细研究怎么对付你的这个主意吧…”

面前的男子一身雪白无尘,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一国之君,更像是个隐世而居的世外高人.显然他很自信,并不担心文家背后的算计“我让文魏走,可没让另一个人走,自然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安抚他们,而我还敢断定这个办法他们一定会答应,我还作了个顺水推舟的人情…”

我一愣,他说的这个留下的人是…

“文魏是当朝的一员大将,带兵经验十分的丰富,此去平西乌,自然是最得力的不二人选,这也正好如了我的愿,出征立功且倒出那个重要的位置让我安排自己的人手,可凭什么他就愿意去且心甘情愿地去?

我不留下他文家的人在,他又岂会愿意?刚刚恰好,还有一个人也到了可以带兵打仗的年龄,你说,新人带兵的好处在于何?”

听着燕文寒秋娓娓的道来,我的心有些冰凉,答案几乎要呼之欲出了…

“在于立功封赏,高官厚禄…”我缓慢的答道.

他嘴角一扬“不错,为了这个,为了能一步登天,让整个家族在这个国家里永远昌盛下去,他们都迫不及待的等着这个机会呢,不用我安排他也会自己请去,不巧好给我一个合适恰当的理由了吗?”

我知道燕文寒秋嘴里的这个到了可以带兵打仗的年龄的人是谁,他就是文贵妃的弟弟,文秀…

文贵妃的父亲是当朝的丞相,不过没有福分,燕文寒秋登基没多久人就病死了,不过朝中确有她的叔叔和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再加上一些表亲堂亲,人数不在少数,这些我都是后来慢慢知道的…

可至于眼下燕文寒秋打得是什么主意,我略有猜想,可我不敢肯定,也不能过问…

女人聪明固然是好,可一旦让男人觉得女人的聪明不再是可爱而是可疑 的时候,聪明绝对不是优点,而是一种威胁,一种出头鸟的危险…

“皇上的手腕自然是高杆…”我的腰酸疼难忍,我伸手去扶,燕文寒秋的手抢先我一步,扶了上去“我以为你会懂…”

我盈盈一笑“我也想懂得,不过可惜了…”

他淡了淡脸色没有再说话…

三天后文魏带着五十万大军西行攻打西乌与北邑的边境之城洛城,我站在高台之上第一次见到了文魏

果然是个久经沙场的将军风范,金色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头盔上那条璎珞穗子随风轻摆.高大而强壮的身躯立在场当中,几步迈到燕文寒秋的跟前恭敬的跪下,低着头,双手平举向上,等待着从燕文寒秋手里接过将军令。

“此去请将军多加保重,望 早日凯旋而归…”燕文寒秋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缓缓把令牌交到眼前跪着的文魏的手中

“臣定不负皇上的期望,打个胜利的一仗,好扬我国威…”男子粗犷而响亮的声音在场上回荡

他身后的士兵皆高喊“凯旋而归,扬我国威”的口号,响声震彻天地,恢弘无比

五十万大军的规模是何等的壮观,我展望过去,到处都是银盔甲闪耀,仿佛一片银色的海洋般的辽阔壮丽…

将士们意气风发,雄赳赳气昂昂的整装待发,那面北邑标志的大旗正迎风飘荡,伫立在队伍的最前方

得了令,文魏走向自己的马前,手一挥,身后的震耳欲聋的呼喊声立即停止,他利落的翻身上马,手高举那枚从燕文寒秋那里接过来的令牌,调转马头带领身后的大军往出口的方向去…

后面的人马分成两队,浩浩荡荡的跟在文魏的马后面一路小跑相随…

半晌,队伍才能全部从场上退下去,我望着那些陌生的背影有些感叹,那句古来征战几人回正是此时真实的写照,西乌的洛城是两国边境的交通要塞,繁华而重要,于此,西乌派守的士兵一定不少,而这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此去是生是死又有谁能知道呢 ?

我的叹息轻溢出口,燕文寒秋侧眼看我,温和的问“站得累了吗?”

我摇摇头

此时,台下走过来的正是那个燕文寒秋当日口中所提的青年---文秀

此人模样正如其名一般相貌非常清秀俊逸,不比文贵妃的妩媚的眉眼也不曾有文魏面相的粗犷,而是秀气十足,如何看都不像是个能带兵打仗的人

仿佛这样的人生来就是读诗书,做学问的,而这,让我想起了子瑛,那个温文儒雅,卓尔不群的如春风般的男子…

“臣文秀前来领旨前往齐越驻守,定不负皇上的一番期待,把我北邑国泰民安…”说着恭敬的跪倒在地,他身上的铠甲是银色的,那张还略显稚气的脸与他的衣着却是一点也不搭调…

“愿你前继文大将军的勇猛和智慧,后承天资聪颖和严谨定要好好把守齐越之要地,莫要让朕失望…”

“臣定不会有负皇上重托…”文秀抬手准备接过燕文寒秋手中的另一道令牌…

他微微抬了头,与燕文寒秋身边的我视线相对…我的心轻轻一震,似涟漪缓缓荡漾开来 …

他竟对我淡淡一笑,神圣的从燕文寒秋的手中接过令牌,到了几句就退下了…

我觉得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仿佛眼前正是那个朱红袍缎的儒雅公子,带着春风和煦般的笑容站在我的眼前与我相望…

我放过眼光望去,一片望不尽的庭院楼宇深深,却不知道深几许,胸闷的很,我不禁深呼吸有些沉重…

文秀带的兵并不多,只有十万人马而已,他走过看台时身子缓慢下来,朝旁边的人望了一眼

文贵妃看着自己的胞弟即将远行也是泪如雨下,姐弟两人只有短暂的眼神交汇,然后擦身而过…

不知怎么我竟也看的心酸不已,这般的美好,也不知道走到哪里是终点,此去,还能回来吗?那一眼是不是会成为最后的回眸?

文秀翻身上马,手举令牌掉头往门口走,走了一段路又回头朝文贵妃的地方望了望,顿了顿再转过头,便在未回望过…

我侧过脸看着身边的燕文寒秋,他体贴的伸手扶住我的腰身,远望的眼睛里丝毫没有一点温度,哪怕是送别这样的场面似乎也没差,他的眼眸静如止水,表情波澜不起

风吹,发动,衣摆动,而他站在高处岿然不动,一个王者的冷情,冰冷,残酷,显露无余

这个才是真正的燕文寒秋,一个真正的王者,就算他有千百个温和儒雅之面,可我只要这一眼就会懂,这才是眼前这个男人本来的面目,一个真实的燕文寒秋…

或者是我太过妇人之仁了,这个后宫是什么地方?水火滔天的地方,水深火热的地方,是一个精美的牢笼,是一口华丽的棺材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需要靠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的,现下是燕文寒秋拿来开刀的文家,我不知道会不会也有这么一天,我会成为那个被狠心割弃的人,到时候也会有一个人站在我如今的位置用同样的眼光看待我呢…?

权利和野心永远是无关爱情无关怜悯的,这一刻我更深刻的理解了它,靠谁,不如靠自己,因为这个世间任谁都不够牢靠…

此后,燕文寒秋的心情似乎一直很不错,西乌洛城的捷报连连传回,却并不见他怎么高兴,随着战争的不断深入,他反倒愉悦起来…

我担心和妃现在的状况,总是招她来青园坐坐,她完全没有一点表情,整个人似乎被抽走灵魂的木偶一样,呆呆的坐在一边

只有在旁人不在的时候我才能说上几句安慰的话来“本宫知道你的心情,可这一点早在和亲之初就会被预料到的,从来没有人说和亲的公主就是嫁过来享福的,我们都带着使命而来,可能会成为功臣,安保自己的子民世代平安,也可能只是徒劳,成为一个牺牲品,于事无补,这都是变数,你心里应该早就有数了…”

她落寞的点点头,还是不说话

“唉…”我也只能留下一个深深的叹息,这种事情即便不说出来,也能猜得出,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可寇的下场为何,我和她自然心里都清楚的很…

我想劝她,可我竟词穷,无以劝慰,战争是一种没有道理也可能不分正邪的一场赌注,而王者的争夺却是只分胜负,成王败寇,非生即死…

临产的日子一天天近了,我在挨日子,挨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天

菊姑不敢怠慢,整天形影不离的守在我身边,唯恐出了差池.燕文寒秋是天天都来报道,可我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

到了预产期的那一天,我也丝毫没有即将生产的预兆,觉得天气不错,还出来到院子里散步…

燕文寒秋有些急,紧急召见江太医给我把脉

可一番脉探下来却并无异常

“偶见这种生产延迟的现象,只是比较不多见,晚了一两天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我自然知道这种特殊状况,既然太医说孩子没事,我也把心放在肚子里,没有太在意。

一天两天,当已经晚了预产期十天之后,所有的人都坐不住了,燕文寒秋不得不召集了皇宫里所有的太医给我看诊

我倒是不急,胎动还有,而且频繁,竟能把我从梦里给惊动的醒来,这里面的孩子自然是健康的

可为什么晚了十天,居然到现在还没有生产的迹象我也不清楚

这里没有电脑,也没有相关的历史记录可查,大家都在猜疑,而我也是一头雾水,说实话这种情况我只遇到过一个,那就是哪吒他娘…

看着宫里的人忙进忙出紧张感十足我却突然的平静下来了,该来的迟早会来,该走的早晚都会走,莫强求啊…

有的太医要求用针灸刺激穴位催促生产被我言辞拒绝,不是说强扭的瓜不甜嘛,我想让这个孩子自己主动的来到这个人间,只有这样我才放心…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冬天依旧寒冷至极,霜冻的厉害却还是不见下雪,雪不下,梅花也不开,好像是都在等待这个孩子的出生一样

我站在院子里望着梅树发呆,燕文寒秋来的时候竟都没有发现

“快进屋子吧,别凉着了…”我点点头,被他搀了进去

“如果当初的喜脉没有断错,孩子又一切正常,缘何到现在了还没动静…”

“可能他还不想出来吧,等他想出来了自然会出来,拦也拦不住的…”我扭头看他“别急,他好得很…”

燕文寒秋僵硬的点了点头,似乎很勉强的相信了我所谓的没信服力的安慰…

五天之后,齐越的前方来了急报,当时燕文寒秋正在青园陪我用晚膳,周全说事情紧急,燕文寒秋却是一派轻松释然,看了信上的内容也没有多大波澜,把急报放在一边继续陪我吃饭…

我猜不出所以然,径自吃我的东西,因为胃不舒服也吃不大下多少,寥寥几口后就下了桌…

外面的风似乎很大,刮的窗户直响,我望了望外边“今晚似乎变天了…”

燕文寒秋放下茶杯也望了过去“可能是要下雪了吧,都晚了这么多久了…”

“终于要下雪了,今年的雪整晚来了一个多月…”我感到腰间非常的酸疼,肚子也偶尔的隐隐作疼,书没翻几页,就准备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