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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弋依旧看着他:“我知道,所以,她就是我内定的小媳妇儿,不管怎么样,我都得把她追过来的,这是我应该还她的,对吧。”

男人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放下报纸只是看着自己儿子:“我从来没有勉强过你,难道不是你自己好奇,总是偷偷打探她的消息吗?”

盛弋被人戳破,不自在地别开了目光:“我只是好奇 ,她现在什么样子。”

他爸爸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哦?那她什么样子,你说说看,见了之后,有什么感觉?”

盛弋停顿片刻,病房当中好半天都没有人开口,直到他站起来,似有点不耐。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脑海当中,却浮现出了林筱的样子来。娇滴滴,总是担心有人欺负她,笑起来很好看,很甜很甜,总是轻易就笑了,对于那些坏学生故意使坏,一生气就瞪眼睛了。

可不知道,她即使大声说话,声音也是软糯的可爱,眼睛瞪得再大也是弯弯的,真是一点震慑力没有,那些男生就是故意逗她说话,真是让人操心。

如果是命中注定的话,他看着她,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

少年想起那双眼睛,有点心烦,站起来走到了窗边,他至今还能想到第一次见到林筱时她白雪公主一样的模样。

是的,她本该是那样的,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做她一切想做的事情,盛弋站在特护病房里面,能看见楼下车水马龙的模样,他回身拿过了自己的书包甩了肩上。

“不要再派人跟着我,我知道该怎么做。”

出了病房,直接下楼,盛弋乘坐自家轿车去学校,时间还早,太阳在楼宇之间升起,阳光有点刺眼,他坐在车中,伸手遮住眼睛,感受着清晨的这抹阳光。

司机老刘已有二十年驾龄,车开得很稳:“盛总现在怎么样,听说现在国外的医学水平要更好一些,太太会带着你们一起出国吗?”

盛弋回眸看了他一眼:“别人不知道,你家盛总讲究落叶归根,是不会出国的,他现在胃癌晚期,已经是在硬撑着了。”

老刘哦了声,特别惋惜:“可惜了,盛总那么好的一个人。”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盛弋也叹了口气:“嗯,好人总是不长命。”

轿车到了学校门口,盛弋才要下车,前面的公交车上忽然下来了很多学生,中间两个女生夹杂其中,有说有笑地走过了轿车。

是沈糖和林筱,盛弋坐在车上,看着林筱,后面有两个男生嬉闹着快步追上来,其中一个人还故意撞了林筱的肩,然后他们都站住了。

盛弋立即下车,他手里提着书包,快步上前,正听见那个男生跟林筱说对不起。

这姑娘回眸一笑,当然就说没关系,眼看着这故意制造的邂逅就要成功了,男同学们也加入了沈糖和林筱的话题当中,盛弋快走两步,正好走过他们身边。

擦肩的时候,盛弋肩头一动,立即将林筱身边的男生撞开了些。

男生不悦地回头,盛弋已是走开了:“对不住了。”

一看是盛弋,还介于刚才自己也撞了女生的肩头,又不好发作,只能忍下了。

盛弋走开几步,后面的人始终没有跟过来,回头一看,林筱和沈糖在一起,和他们还有说有笑的,立即站住了。

回头:“林筱!”

林筱当然听见了,抬头看见是他,还有点茫然:“嗯?”

盛弋手中的书包带紧了紧:“快点走!”

他不说还好一点,一说话吓得林筱还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沈糖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几个人都站住了,反倒是盛弋更像是个坏人了。

心中升起无名之火,盛弋转身就走。

林筱就坐在他前面的位置,可这姑娘一直紧绷着身体,坐得离他远远的,盛弋坐在她背后,看着他的小媳妇,默默气闷。

上体育课的时候,这姑娘甚至还躲着他的目光和男同学嘻嘻哈哈,自由活动时间的时候,他实在恼怒,痛快淋漓打了一场篮球。

结果一不小心,篮球飞出去砸到了林筱,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她运动过量身体虚脱,也可能是她本来身体就不舒服有点中暑,又或者是她有点感冒……总之她立即昏了过去。

盛弋当然从未想过会砸晕她,急急奔了她的身边,立即将她抱了起来,直接送了医务室。医务室的大夫说没什么事一会就能醒过来,然后给她简单处理了下,让他看着她些,这就出去了。

病床上只有枕头,林筱仰面躺在上面,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似的一动不动,盛弋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这两把小刷子,再往下,慢慢到了她的唇瓣上面。

少女皮肤十分的白皙,盛弋看了两眼,一手抚住了心口。

不知道为什么,看她的眉眼,看她的脸,哪怕仅仅是她的睫毛,都觉得特别的可爱。

他坐了一会儿,不敢再看,等医务室的大夫拿了药回来,赶紧走了出去。

林筱没有昏迷太久,等到体育课再下课就醒了,紧接着,学校广播紧急电话,让林筱用校园卡往家里打一个电话。

盛弋始终留意着她的动静,这边还没有上课,眼看着人就往学校后身跑去了,他悄悄跟在身后,到了墙边才发现她这是要跳墙离开学校。

万万没有想到这么个乖孩子,她竟然逃课,而且那么高的墙。

盛弋站在转角处,定定看着她,果然,林筱冲过去然后从墙面上滑落下来,冲过去就从墙面又滑落下来,不过她没有放弃,还给自己一二三加着油,真是要可爱死了。

可爱归可爱,可那么高的墙她说什么也跳不过去的,盛弋悠然从暗处走了出去:“你在干什么?逃课?”

林筱回头看见是他,还有点防备:“你怎么在这?”

他不解释,直接冲上墙边,蹬着墙面很轻易就跃上了墙头,低头就那么看着她。

林筱扬着脸,漆黑的眸子似有水波,夕阳在背后映着她的脸,从她眼中能看见绚丽的彩霞,美得令人心动。

胸腔当中的那颗心,也疯狂地跳动起来。

盛弋面色不变,不过呼吸紧了一紧,对着她伸出了手去:“需要帮忙吗?”

☆、阳光正好我们相爱

当时阳光正好(二)

父亲过世的那天, 房地产公司宣布破产了。

盛弋站在自家的落地窗前, 他妈一旁打着电话, 安排着他的出国事宜, 偌大的客厅当中, 七大姑八大姨还有公司的高层, 上到爷爷奶奶, 下到保姆司机,都乱了。

有来讨要工资的,老刘通通领到一边去发了, 他的叔叔伯伯, 正一边一个挟着爷爷奶奶对着他姑姑大声嚷嚷着。

“人死了, 之前问病情什么样了没有人告诉我们, 现在公司说破产就破产了, 盛家说倒就倒了,答应每年给我们的分红怎么办?”

“就是啊,盛红,你二哥以前可答应我们的, 每年都给我们分红,他现在走了, 给我们留钱了吗?”

“大哥, 三哥你们先别激动, 二哥临走前都托付给我了, 这么多年, 他养着你们一大家子人, 等到到生命尽头了,才想起是自己太纵容你们了,可是没有办法,公司运营不下去了,只能破产,很多人都有损失,我们不能不管,自己家人到这个时候只能靠自己了。”

“爸,妈,你们听听,听听老二说的什么话!别人都要给的,到我们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

“是啊,我不相信老二就没给爹妈没给我们留什么财产!”

“大哥,三哥,二哥留了一些钱财给爸妈,至于你们,今年的分红不是已经拿到了?以后的事,他人都不在了,你们还要追到地下去问怎么的?”

“放屁!你二哥就让你进了公司,你说说,是不是都让你按下了!”

“……”

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这个别墅都已经抵了出去,盛弋看着楼下停着的那么多辆车,听着背后这些至亲的争执,面无表情。

他爸爸死了,在临死之前,还算走得比较体面。

尽管被病魔折磨得已经没有人形了,但是他坚持看书读报,每日都笑呵呵的,虽然公司破产了,但是他能尽到的责任都揽下了,他生前养了太多人,可这些人,越是亲的,越是冷漠。

对于这个尸骨未寒的人,他们好像并不关心,他们关心的只有钱。

盛弋拿出手机来,给林筱发了一条信息。

盛:今天有事,改日再见。

或许一切都来得及,在他还没抓紧在手里的时候,在他没有真的把她变成自己的未婚妻时候,放手比较好。破产了,他的未来都不知道在哪里,如何能给她公主一样的生活。

这个时候说再见,再好不过。

也或许,默默消失的话,她也不会在意。

盛弋转身,从那些争执的亲人们身边走过,老刘才给保姆发完工资,看见盛弋下楼,连忙跟了出来。

“小弋,你去哪?”

“随便走走。”

他是真的不知道能去哪里,慢步下楼,老刘很快追了上来:“我送你。”

盛弋没再说什么,下楼上了车,想起和林筱约好的游乐场,让老刘送他过去。

游乐场里人不少,周末,多半都是家长带着孩子出来玩的,盛弋买完票才想起来买了两套,他自嘲地笑笑,将套票放了口袋里,走了进去。

到处都是孩子们欢快地笑声,盛弋想起自己小时候,他爸爸妈妈都很忙,永远都是老刘陪着他。

他以前还想,等长大了,就远远走开,让父母见不到自己,没想到还不等十八岁过去,父母已经缺了一个,他那些责怪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爸爸就走了。

无意识地走远了,不知不觉到了幼儿区,这就坐了一个秋千上面。

刚一坐下,口袋里面的手机震动了下。

他拿出来看了眼,里面躺着林筱发过来的信息,问他在哪里。

他盯着她那条信息看了足足能有两分钟,才给她回,说在家里。

想必现在天下人,包括林筱都应该看到报纸了,破产了,他现在一无所有了。盛弋低着头,脚在地面一点,秋千自己就动了起来。

附近的旋转木马又转了起来,孩子们笑得很开心,淘气堡里还有小家伙们的尖叫声。

盛弋烦躁地揉乱自己的短发,呆呆坐在秋千上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突然跑了过来,后面跟着的年轻男女也加快脚步追上他,再次牵住了他小手,不让他乱跑。

这小男孩看着盛弋,一脸好奇:“妈妈,那个大哥哥好厉害,没有人推,秋千也能悠起来呢!”

他妈妈在旁偷笑:“那是因为他长大了,长大了,就不用爸爸妈妈陪着了。”

小孩子似懂非懂的,和爸爸妈妈走远了,盛弋低着头,却是红了眼。

是啊,他长大了,他长大了。

可是他再也没有爸爸了。

他靠了秋千的绳索上面,定定盯着自己的脚尖,蓦地,一双雪白的球鞋入了他的眼,盛弋抬头,面前站着胸前还略有起伏的林筱。

四目相对,他在她眼中看见了紧张:“你怎么来了?”

林筱快步走了他身边的秋千坐下,从口袋里拿出了之前他送她的那个新手机,还有点结巴:“我……我来还你这个,给你这手机。”

盛弋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看着她。

他说在家里,但是她感受到了什么,到游乐场找到了他,很显然,还他手机只是一个借口。

他没想到她会关心他,心中微动。

林筱很快也意识到了自己这时候说还手机有点突兀,掩饰似地晃动了下秋千:“这里都是小孩子玩的东西,咱们在这坐着是不是不合适?去别的地方?”

盛弋没有动,林筱看着他,还是问出了口:“我看电视上说你家公司破产了,怎么回事啊!”

盛弋自嘲地笑笑:“能怎么回事,资金链断裂,受金融危机影响,终于撑不住了吧!”

说着,脚尖一点,秋千又晃动了起来。

林筱飞快起身,扶住了他身边的秋千了:“你有什么打算?”

盛弋抬眼看着她,想起他妈打电话安排的出国事宜,如实道 :“没有什么打算,可能会出国读书,而且会很快。”

从来没有想过,他还会有这样的一天,像是落荒而逃。

林筱也果然是来安慰他的,语速很快,安慰得很笨拙:“别沮丧,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说不定你以后你比你爸爸还厉害呢!再说去国外读书也没什么不好的……”

如果不是他爸爸今天早上才刚闭上眼睛,盛弋可能真的会笑出来。

口袋里面的电话震动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家里电话,按了接听键,里面传出他妈的声音来:“盛弋,一会儿律师就会过来了,你快点回来,家产分配额度还有点问题……”

他嗯嗯两声,挂断了电话。

之后站了起来,林筱看着他,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是你家里人在找你吗?他们一定很担心你,快回去吧!”

不,家里人才不担心他,家里人才不伤心。

盛弋心中烦躁,指尖一动,手机掉落了地上去:“本来想趁着周末带你出来玩,好方便告白,你说我们是同学关系,这可不行,总得有个人进一步。想给你美好的未来,没想到会这样。你走吧,就当我没有来过,没有去过你的学校。”

他转身就走,心烦意乱,朝着一个人多的地方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不想回家,也不想让林筱看见他这副模样,只要逃离,盛弋脚步也快,可没想到背后的人飞快追了上前,林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声音还有点急,带着她特有的软糯腔调,成功安抚了他那颗狂乱的心:“你说什么,你说告白?这可是我这十八年来第一次有人说要对我告白,就这么放弃了实在可惜,要不,你试试?”

盛弋蓦地回头,林筱目光闪烁,想来刚才那句话是心急之下才说出口的,她长得真白,白白软软的,总是能轻易就安抚到他,他反手一握,与她十指相扣。

“好,我们去坐摩天轮。”

牵着她的手,盛弋拿出套票到售票处兑换,还特意买了一个猫耳朵发卡戴了林筱的头上。

过去排队的时候,他似漫不经心地问她:“看电视了?都看见什么了?”

林筱一手扶着头顶的发卡,四下张望着:“才看见说你们家破产了,我就跑出来找你了,不会遇见同学的吧?要不,我们去玩别的吧。”

很显然,她还不知道,他爸爸去世的事。

光是公司破产,就急切地跑出来,是真的担心他了。

他到学校以后,尽管身上披着太多头衔,有着那样的家庭背景,多少人都趋之若鹜,那时候林筱却离他远远的,没想到他一无所有了,她反倒关心起他来了。

盛弋紧紧扣着她的手,周围的人都仿佛已经不存在了。

眼里只能看见她,心只为她跳动:“或许说这些太早,但是我还是想说,我喜欢你,林筱,我想和你结婚。”

她有点错愕的模样,很是可爱:“好吧,这是我第一次被男生告白,我很高兴能有人喜欢我,但是我不能答应你,因为说结婚太远,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好好的,你对你自己人生负责,我有什么事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说着很怕他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下去,转了过去,甩开他的手,说要好好排队。

盛弋就站在她的背后,她头顶的猫耳朵尖尖的,像是什么戳破他心口的屏障,他一低头,薄唇落了那一只耳朵上面,轻轻一点,谁也没有看见。

阳光从摩天轮上逆光而来,他扬起脸伸手遮了下,心中阴霾尽去。

☆、阳光正好我们相爱

当时阳光正好(三)

从游乐场回来, 盛弋回到了家中。

没有想到, 家里已经乱了, 三婶抱着她小女儿正坐在客厅哭,三叔指着妈妈破口大骂,妈妈从来不是懦弱的, 此时也是针锋相对, 姑姑一旁扶着爷爷奶奶, 大伯和堂哥正拽着律师说话,眼看着三叔的手指头都快戳到他妈的脸上了,盛弋大步上前,一手抓住了他的手指。

用力一掰, 盛弋直接将他推开了!

男人恼怒不已:“盛弋!你反了天了!”

爷爷奶奶以泪洗面, 盛家老三挥着拳头就过来了,盛弋握掌成拳已然忍无可忍,他妈妈一把拉住他,将他遮在了背后:“老三, 既然盛弋回来了, 那就让律师遵循遗嘱了,你若是这个时候做点什么过分的事, 我可以视为你弃权, 你二哥这些年养了你们这些蛀虫, 如今你们不思进取, 他人都走了, 还想喝他的血, 你们还有良心吗?”

盛老三一脸横肉,冷哼一声:“你有良心?你有良心还要和我二哥离婚?你有良心,有良心为什么在他死了才出现?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谁不知道?我不管,他走了,你们也得管我们,不然我们还就不走了!”

女人不怒反笑:“真是可笑了,公司是我和他共同建起来的,我们夫妻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要不是你们家那么多事,也不会走到离婚这一步,并且我要提醒你们,我们是要离婚,但是查出他有胃癌,我们并没有离婚。我们还有儿子,他是你们的兄弟,但不是你们爸爸,自己儿子顾不过来,人都死了顾不上你们那么多了,还想捞一笔死人财,趁早死了这条心!想住就住,反正这别墅已经抵出去了,不用着急等人上门撵你们就行……”

一旁的律师拿着文件也是清了清嗓子,示意他要宣读遗嘱,盛家几个人都各有心思,不过仿佛他妈是共同的敌人一样,都用冷漠的目光看着她。

盛弋向前一步,抓住了他妈的手臂,轻轻一扯,扶着她就坐了一边沙发上面。

姑姑盛红也走过来,坐了她的身边:“嫂子,别生气,等律师宣读遗嘱就好了。”

众目睽睽之下,律师上前一步,开始宣读遗嘱。

由于公司资不抵债,盛父承担了一切损失,由他个人承担,家里别墅车都卖掉偿还,还会有一部分由盛弋妈妈代还,剩下还有一些海外的资产,和一些小分散不动产,都由盛弋继承。可以说在临死之前,他爸爸已经预见了今天的这个情况,特意立了遗嘱,他死了之后,特定给父母存了养老钱,至于兄和弟,念及旧情,说之前赠与的房产不予追究,就是说房子给他们了,但是再没有别的了。

盛红一直跟随哥哥在公司打拼,也留了房产给她。

如果说,这个男人走了,留给盛弋的最多,那么他留给妻子的,就最少,甚至,负债还需要她代还,盛弋万万没有想到,之前父母感情不好,曾有一段时间要离婚,但是后来由于他爸爸查出是胃癌了,离婚的事就再没提起过了。

他听律师宣读了遗嘱,低头看着他妈妈,从来不知道,他妈妈也是这么地冷静。

她没有一点意见。

盛弋一手按了她的肩上:“妈……”

他妈没有回头:“看吧,公司资不抵债,我们家也就剩下这么多东西了,爸妈的养老我负责,债务我负责,还有几套房子,也给你们分了,盛红还没有结婚,所以又给她留了一套,盛弋还小,所以最多的都给了他,以后不论干什么卖掉还能有启动资金,至于大哥,三弟,他口中赠与你们的房子,想必你们已经拿到钥匙了,手续我会找时间去办,如果你们还有异议,那么那两套房子我也会收回。”

盛弋明白,这是在去世之前,他父母商量好的结果。

他站在母亲身后,默默支持着她,也实在没有想到,等到老二去世了,他家产竟然只剩几套房子了,闹了捞不到油水,不闹还能拿到一套房子,老大和老三都一个心态,自然都不敢再闹了。

简直是一场闹剧,在他爸爸还活着的时候,大伯和叔叔都很亲近,没有想到人死了之后,简直换了一个面孔,真是可笑至极。

这种氛围简直令人窒息,盛弋陪着母亲一起处理家事,等到晚上再将那些人送走,他妈妈说要最后再看看爸爸,带着他去看了一眼,等到只剩下他们母子的时候,她才落泪。

盛弋拥着妈妈,始终没有哭。

从今往后,他已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