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忽的离开,鱼鱼浑身又是一阵冰冷。

脑子一片浑噩,她分不清这到底算是什么意思,只是感觉离开了那双手,她好冷好冷。

这一刻,她在梦中,在浑噩中,居然开始怀念水谦的体温。

她缩成一团,声音慢慢的从被子里钻出来,“冷…好冷…水谦…我好冷…”

只是一句话,让想要离去的人顿住了脚步。

燚燚抚着额前滑落的发丝,微微的惊诧之后是一抹狠戾浮上眼角。

知道不知道,你越是在乎他,他就越是被折磨。

怎么能让他得意,怎么能让你如意。

明明,你都是我的…

守候的…爱护的…不能侵啊犯的…

燚燚的手伏在了门把上,稍微的迟疑了一下,却是没有去扭开门板,而是缓缓的退了回来。

并咔嚓一声落了锁。

怎么能…

让我守候多年的东西,就这样眼睁睁的被人夺走。

八年前,她,不应该说是他,他的姐姐,双胞胎姐姐,守候了十六年的双胞胎姐姐,只是因为恋上了那个人,逐渐远离了他。

一直都在一起的他,说好永不分离的他…

或许是上天的报复,报复父亲对母亲的强取豪夺,明明母亲已经是那个警察的妻子了,身为火帮老大的父亲不顾伦理道德,更不股法律法规,居然是强抢了别人的妻子。

可是,夺得来人家的人,得不到人家的心。

纵然是害死了那个警察,母亲的心里,也永远藏着他。

他想,是不是母亲不快乐,所以才会生下残缺的他。

明明父母都是那么健康的人,怎么会生下有心脏病的他。

焱焱说,他是母亲心口的一道伤痕,融化在她的骨血中。

焱焱还说,母亲的伤痛,母亲的快乐,都全无保留的留给了他。

所以,他会适时的心疼,所以,他见到那个同母异父的大哥会表示很开心,很快乐。

只因为母亲毫无保留的留给了他。

爱情,关心,和疼痛,都给了他。

可是,无情不是他的。

纵然是父亲爱屋及乌,有心栽培无情,那个男人,和他父亲一般,如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同样的,母亲也不是他的。

父亲这辈子第一次爱人,但是他们相遇的时间太晚,一个已经是*在黑道的枭雄,一个却是正义警察的妻子。

他们注定不能相爱,就算是爱情,也注定不被人祝福。

所以,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焱焱是他的。

她健康,她快乐,她生活在阳光下。

一切都很美好,只是看着她,他都会笑。

她是他的唯一,是他的救赎,他们互相都有对方。

也只有对方。

是的,在十六岁之前,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可是,没想到,一切,都终止于那个男人。

那个叫水谦的男人。

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瞥,瞬间吸取了焱焱的心魂。

她开始追逐,开始爱恋,开始捧着一颗心——

甚至是放在地上,任人践踏。

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楚了。

他只是感觉很冷,很疼,很孤独,很害怕。

那一夜,焱焱失去了她年轻的生命。

什么都没留下,除了她的心脏。

她给了他第二次生命,和母亲一样,但是也留给了他无数的疼。

那颗心,只要想到那个男人——

都会潺潺的流出鲜血来…

这么多年,他努力的隐忍,甚至用姐姐的名义活下来,只是为了刨除那个痛苦。

刨除她心中的那个毒瘤。

水谦——

怎么能让你这么开心下去。

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保护的人。

八年前的焱焱,八年后的鱼鱼。

怎么舍得——

任他的一颗心,再次放在地上被他践踏。

回头,燚燚看了床上无意识还在呻啊吟的女人,心中一疼,再次抬头,他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除去他的上衣,脱掉他的长裤…

他露出他精壮的身子…

掀开那冰冷的被单,握着那冰冷的人儿,他抱紧了她。

在冰冷的雪地里,他给她送去一炉的温暖。

在泥泞的莲花里,他最终溶入了自己。

那道路,又窄,又蜜,他的寸步,都是难行。

那么温暖,和外面的肌肤一点都不一样,那么的紧密,那么的让人…无法割舍。

连同呼吸,都是甜蜜。

握紧那颤抖的小手,他笑的灿烂,再也无法放开你。

姐姐。

鱼鱼。

作者:知道为什么对燚燚的床戏,那么点么?因为写这个的时候,谁给了我一个神马少男时代的照片,那几个人把我恶心了,一想到燚燚也是类似这个长相,我实在无爱…所以,忽略他!

正文 82(月票,加更)

鱼鱼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尖叫。

或许,她想尖叫的,但是喉咙仿佛被卡住了一般,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只能长大嘴,用着无声的声音来表达她的惊诧。

她生病了。

是的,她只是生病,不是失忆。

但是,为什么一切的迹象都好像是失忆了一般。

或许,她还在做梦。

不然,怎么会*裸体的躺在一个…男人的怀中。

啊——

有木有人告诉他,为什么燚燚,她多年的同窗密友,会是一个男人的形象出现啊。

她不能欺骗自己,那个胸前平坦,最重要的是身下的某物还牢牢占据她的芳香之地的人,会是个女人。

怎么可能是女人!!!

那身子的酸楚,加上因为微微的动作而让身体某物有了复苏的迹象,这种,怎么让鱼鱼相信,她昨晚只是做春啊梦,只是和一个长相和燚燚相似的男人上了床哇。

鱼鱼小心的移动了自己的身子,想要避开这个尴尬的局面。

但是,好像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因为,她的动作,明显让身边的男人醒了过来。

眼睛还没有睁开,大手已经是强悍的楼了过来,占有欲强悍的抓着鱼鱼引以为傲的酥胸,不放开。

这是什么世道!

鱼鱼觉得自己身子好疼,彻夜的欢啊爱加上自己身子还生病着,还有多年被欺骗的痛,让她的愤怒飙升到了极点。

她吞了吞口水,润湿了她干涸的喉咙,心中默念三个数。

一、二、三!

忍不住了。

“啊——救命啊!”

“怎么了!怎么了!”顿时被鱼鱼的沙哑吼声惊醒的燚燚弹跳了起来,多年的警觉让他第一个反应是去摸枕头底下…

但是,没有摸到那预料之中的冰冷物体,他才猛然反映过来。

他在家,不是在那些战场。

而他的身边,没有所谓的敌人,只有温暖的她…

“鱼鱼…怎么了…”

“啪——”回答他的是响亮的一巴掌,然后加上鱼鱼备受欺骗的一张脸。

如果,刚刚鱼鱼还在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燚燚的双胞胎弟弟或者哥哥,那么经过刚刚的实验,这个声音,是那燚燚,不会是别人。

“怎么了?”鱼鱼搂着自己,从燚燚的怀中退了出来,抓着杯子,把自己包的严严的。

“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了,或者这只是我的梦,也可能是我想男人想多了,居然把自己相交多年的好朋友,当成了男人…”

“鱼鱼…”身体的瞬间冰冷终于是燚燚的理智回笼了,是了,昨晚的风花雪月瞬间回到脑海中。

那不甘的爱恋,那不能遗忘的过去,让他的理智迷失在愤怒,和爱恋的海中,他无法自拔。

他甚至是趁鱼鱼还在迷茫的梦中,诱啊惑了她。

按照李碧华的观点,他是一个聪明的男人,因为他不强啊奸,他只是诱啊奸。

可是,聪明的男人,从来不会是什么好男人。

他这样,是把自己逼近了一个牢笼。

一个泥淖。

一个只能往前进,再也无力后退的境地。

他伤害了这个女人,这个朋友。

看着那逃的远远的女人,燚燚一改前面的温柔,目光冰冷,手指挑着额前微微长的发丝,他忽然一笑,“看来,你都知道了。”

声音中的中性调子彻底变成男人低沉调子,作为名模annie的柔软女声音彻底不见,现在他是一个男人。

一个陌生的男人。

熟悉的面容,陌生的声音,陌生的声音。

最重要的是陌生的态度。

燚燚虽然冷漠,但是不至于无情,但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却只能让鱼鱼感觉到无情,还有冰冷。

从他高大的身躯传输过来的无情,和阴冷。

宛如她认识这么久的水谦。

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鱼鱼有个错觉,离开了水谦,她并没有从牢笼中逃开,反而是在无意中踏入了另外一个牢笼。

“你…你是谁?”鱼鱼缩成一团,看着那踏着优雅身姿走过来的男人,举手投足中都带着名模的优雅和自信的男人,明明是那么的熟悉,但是那赤啊裸的身体和那明显的男人*发的器官,让她无法把这个人和那个名模燚燚,是女人的燚燚联系起来。

燚燚走的慢,也走得轻柔,他的脸上在笑,声音也变得格外的温柔,瞬间又是恢复了燚燚专用的女人柔软中性的声音,“鱼鱼,我…我是谁,你不知道么?”

我是谁?

我是燚燚。

我是谁?

我是你八年的密友,一直保护你的密友。

我是谁?

我是——

和你昨夜一夜春宵的——

男人。

我是你的男人。

燚燚笑得得意,鱼鱼颤抖得厉害。

再也忍受不了这毒蛇看见青蛙的“友好”姿态,鱼鱼包着床单,就是要离开这里。

离开这虚幻的世界。

或许,她只是走错了空间。

但是——

空气变得炽热,好像有什么瞬间刺破空气迎面走来。

飙——

身边的利刃擦着鱼鱼的脸颊而过,最后落到一旁的木板门上。

鱼鱼极其缓慢的回头,好像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一般。

男人,依旧赤啊裸这身子,在清晨中暂时那俊美的身子,甚至是不堪掩饰那腿间*发的欲啊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