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束缚着一个恶魔——
她知道,放了他,她将再无救赎的可能,但是此刻,她甘心,甘心和他一起,沉入地狱。
我不放开你,请你,也不要在放开我。
很多年了,鱼鱼再也没有那么勇敢过。
勇敢的追逐一个男人,勇敢的创造她的人生。
很多年后,她重新获得了勇气,只是没想到,她两次勇气都给了同一个男人。
推开门,她也打开了她的心门。
伤痛,让他们都伤痛吧。
爱情,在荆棘中生长,开出的花朵,才分外的美丽,结出的果实才格外的甜美。
鱼鱼坚定的踏进去,慢慢的,沉沉的,踏进了一个新的世界。
——
水谦的眸子中已经没了一丝清明,浑浑噩噩,呻啊吟,*,扭曲,不停。
他紧咬着牙关,但唾液还是止不住的往*,他的感官在快乐的痛苦中飙升,矛盾的体内,藏着痛楚的心脏。
很多年了,他哆哆嗦嗦,全身颤抖,很多年都没这个感觉了。
毒品…
年少的他用了两年的时间才彻底的远离的玩意,并发誓此生都不会碰的东西,居然在这么多年后,又是重新回到了他的生命。
杨扬曾经说过,他对毒品的抗性,没那么多了,第一次戒掉后,再是沾染上了,或许,此生都无法拜托了。
水谦有一丝的泄气,体内的*加倍,他无法抵制那神经都飘起来的快乐。
他像一只风筝,只想随着风儿,就这么远远的飘走,但是——
冥冥之中,总有一个人,在拽着他的线,拽着他最后的神智,让他不至于陷落。
“唔——”手臂上忽然传来了刺痛,水谦混沌的眸子中忽然飘过一丝清明。
“鱼…鱼鱼…”果然是到了极致的幻觉么,居然是看到了她。
他的一生,终于找到了一样想要的东西。
但是,为什么,不论他作什么,怎么做,那个东西,都不属于他。
因为,她不想属于他。
水谦飘忽一笑,因为毒气攻心的原因,他说话都不利索了,嘴角潺潺的掉下银丝,他断断续续,“我…梦…果然…是梦…”
“水谦…水谦!”鱼鱼吸了吸鼻子,努力的压抑住自己的眼泪。
他怎么这么惨,全身都是伤口,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
现在双目涣散,自己的唾液都不能控制,这到底是被下了什么药?
眼见那恢复了一丝清明的人,又逐渐沉沦,眸子的黑色都开始缓落了,鱼鱼一个心狠,顾不上脏污,张口一嘴就是咬上水谦的唇。
鲜血流进了两人的口中,铁腥的气味终于让水谦蓦地醒了过来。
手指无力的抬起,想要碰触面前的人儿。
但是,只牵动铁链清脆的声音。
“鱼…鱼鱼…”真的是她。
鱼鱼*一口,摸着那血污的脸,喃喃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只想逃离,只是害怕,她从来没想到会把水谦害得这么惨。
水谦轻轻的一笑,扯动了疼痛,又是呻啊吟一声。
“你没事吧?“鱼鱼心疼掉下泪来。
“没…没事…”水谦压抑体内的毒性,费力的摇摇头,“你…你…这儿…”
水谦说的断断续续,但是鱼鱼已经明白了。
迟疑了一秒,她没有回答水谦的问题,只是说道:“你不要在说话了,我带你出去!”
说着,就是来拉动锁住水谦四肢的锁链。
“唔…”水谦又是一声呻啊吟。
鱼鱼停顿下来,接着微弱的灯光。
终于看清楚了。
铁链——
居然锁在水谦的骨头里,那白花花的骨头,血肉模糊的铁链,只要动作,就是带出鲜嫩的血液来。
鱼鱼停下动作,目瞪口呆。
忽然——
鱼鱼倒退了三步——
捂脸,大哭起来。
作者:低调群也满了,要加加恶魔二群,记住是二群,不是恶魔群。。。。。
正文 93(月票,加更)
怎么办,鱼鱼抹着眼泪。
就算是有了勇气,但是她依旧是没有能力。
怎么才能救他?
到底怎么办?
寂静的夜里,纵然有身边男人不时发出来的*,鱼鱼也不敢把哭声放大。
她的眼泪奔腾而出,但是哭声,却被她压抑到了极致。
这边,燚燚家里到处都安装了监视器,她知道的。
但是这个房间里,这么阴暗的地下室,好像没有。
又或许,在她没有看见的地方。
鱼鱼不能惊动燚燚,现在的她已经明白了燚燚有多恨水谦,比她恨千倍,万倍,无数倍…
而且,燚燚已经不再是记忆中那个冷漠…少年…他的心思,他的性子,不知道比水谦,比君之兰都残忍狠毒多少倍…
她不敢赌,同样的,水谦也不敢赌。
因为,水谦,遍体鳞伤,再也无力任何折磨了。
鱼鱼咬唇,哭泣,旁边的水谦,继续挣扎他的神智。
没有任何的交谈,两人都在痛苦中挣扎着自己,确定着自己…
鱼鱼想,是不是患难总能见真情,她爱上水谦,一个在最美的时代,一个在最落魄最黑暗的世界…
到底人…为什么要这么复杂…
还要这么不安…
水谦也在挣扎,他想过放弃,这些年,他挣扎,他哭泣,挺了过来,可是,这次,他忽然想放弃…
不因为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莫名的疲倦。
他残忍,他无情,他是恶魔,但是相比于伟大永恒的时间,他还是一个凡尘俗世的普通人,他会难过,他会疲倦…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但是——
冥冥之中,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要走,他不是一个人。
总有那么一个人,在他放弃的时候,拉住他,不让他继续…
久久的,缓慢的,他才是发出声音,也找回了他即将迷失的理智,“不哭…鱼鱼…不要哭…”
“可是…”鱼鱼回过头,看着水谦,她伸出了手,又颓然的放下,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饱受磨难。
“没…没关系…”水谦困难的舔舔唇,身体的*和灼热已经飙升到了极致,除了那熟悉的快乐,还有那熟悉的爆发,他心中有抹了然…
看来,不是普通的毒品,燚燚,给它加了一下添加剂。
可是,鱼鱼在哭,那种压抑着哭声,委屈可怜的好像一只小兽一般。
水谦柔了眸子,心里涌进一丝冰凉,这一刻,他居然觉得所有的折磨,都可以忍受,并且甘之如饴。
吞吞口水,水谦勉强的又开口了,“别…别哭…我…会…带你…带你走…”
一个男人,强大的理由有千千万万个。
但是,水谦再次强大,想强大的理由,只有一个。
鱼鱼。
他真心的想要,并守护一生的女人。
他,不想再让她掉第二次眼泪。
如果——
他这次放弃了,他所做的,就功亏一篑了。
所有的磨难,都不能代表和得到什么…
“鱼…鱼鱼…来…”水谦*着,唤来鱼鱼。
鱼鱼抹抹眼泪,从地上爬起来,靠近水谦,“怎么了,很疼对吧?”
水谦连摇头,都是困难的,只要一丁点的动作,全身都会涌现鲜血,但是他还是摇摇头,说道:“不…不疼…一点…一点都不疼…”有你在,所有的疼痛都可以忽视,因为我的世界里,只有甜蜜,无知无尽的甜蜜。
那是你给予的,并且,我奢求到的。
鱼鱼觉得自己的眼泪又是开始再也眼眶中打转了,她知道水谦在说谎,怎么有个人,四肢的骨头都被人定住了,还会不疼的。
刺骨锥心之疼,最疼。
鱼鱼吸吸鼻子,忽的开口:“我要救你!”
坚定了决心,既然逃不开,她应该勇敢一次,再次。
只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水谦似乎笑了下,唇角开始有鲜血流下,但是他丝毫不在意,只是对鱼鱼,说道:“我…手臂…红色…胎记…”
鱼鱼顺着水谦赤裸的手臂看过去,果然在手臂内侧看到了拇指般大小的红色肉瘤一个。
她有些不明白,看着那肉瘤,又看着那水谦。
水谦*了一声,脸上慢慢的染上了病态的潮红,手指颤抖了一下,他闭了眼睛,复而睁开,才是说道:“小刀…”
“嗯?”鱼鱼不明白。
水谦又重复了一遍:“刀…割开…肉瘤…”
水谦说的断断续续,但是鱼鱼很聪明的马上明白了。
她退后了三步,摇脑袋,她,她不要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水谦又笑了,“没…没事…割掉…能…阿猫…能找到…找到我…”
鱼鱼不知道那看似平凡的肉瘤有什么玄机,但是水谦既然这么说了,还用这么痛楚的方式来换得和外界联系的机会,就肯定是真的了。
但是,鱼鱼下不了手。
刀子在手心,明晃晃的,她看见了自己一张害怕的脸。
她知道自己用刀不小心割到自己手,都是那么难过,那么疼痛,她实在是不能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扔掉刀子,她摇头,说道:“不要,我会另想办法,我会找阿猫阿狗,但是,要我…不要,我做不到…”
水谦似乎是叹息一声,但是面上的红色越发的沉重了,让他再也说不出一丝话来。
他重重的*了一声,忽的抬起眸子,潮红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回…回去吧…太晚了…太凉了…”水谦困难的开口。
鱼鱼又是一阵心酸。
但是,她不得不得移动脚步,她已经出来不少时间,要是被燚燚或者无情任何一个知道了,她没事,但是水谦,她知道一定会很惨。
抹干净眼泪,她告诉自己,出了这道门,就不要在哭泣。
她必须勇敢。
冰冷的地下室,男人裸啊露的身体,鱼鱼看了一眼,最终咬咬牙,大步的踏出门去。
而就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间,水谦终于是吐出一口血来。
燚燚,果然给他下了催啊情药。
虽然年少的时候,水谦也尝过了不少,有了一些抵抗力,但是毒品和催啊情药相交的威力,还是大大的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很难受。
但是动弹之间,那穿过骨肉的疼痛都会提醒他,什么叫做最难耐的痛楚。
水谦恼怒的垂下脑袋,这,果然就是一半快乐,一半痛楚么?
身体很热,不单这样,身下已经肿胀得厉害,硬硬的发疼。
看来——
燚燚是想废了他。
久经风月场所的水谦,哪里不知道这种久久没发泄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况且,还是燚燚下的什么药,他这样被束缚着,身边没有任何的发泄管道,自己的手脚都不能帮自己。
而燚燚,居然没找一群人来对付他…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他想让他在欢愉中,达不到的欢愉中,废了自己。
水谦苦笑,这样支走鱼鱼,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最难看,最恶心的画面,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么?
身体更加的热了。
甚至,面前都浮现出了红色的热浪。
水谦的神智开始迷茫,他的身体开始不自觉的扭曲,手腕,脚腕,的疼痛已经完全被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