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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人一脸的苍白,眉宇之间透着一丝微弱的病气,但是这些丝毫都不能掩盖男人俊秀的一张脸。

没有搭理面前那笑的一脸幸灾乐祸的白豺,水谦只是轻轻的坐了下来。

那单薄的椅子上,好像还留有刚刚那个女人留下的温度。

他怀念的叹息一声,最后无声无息的拿起那杯咖啡,轻轻的啜了一口。

太久了,他有太久没有触摸到她了,她的人,甚至是她的气息。

半杯咖啡,他都舍不得一口喝掉,只想慢慢的品,轻轻的啜。

“啊…我受不了了…”把水谦这幅肉麻的样子看在眼中的白豺终于是崩溃了,抱头大嚷:“你赢了,水谦,你*的,赢了,老子第一次见到把肉麻当有趣已经到了恶心地步的人!”

这下,水谦终于是有反应了。

慢慢的抬头,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声音淡淡,带着微弱的沙哑:“你,不许去招惹她!”

不要以为他水谦是笨蛋,白豺这人会有好心,会主动的帮人!

除非是…

冷厉的杀气,从那斜睨的眼角蔓延开来。

白豺无奈,举手投降:“好了好了,我就好奇,好奇不行么?好了…该死的,不要在瞪我了…我才没那么重口味呢…”

端起桌上的咖啡,白豺重重的喝了一口,才是说道:“对了,我说水谦,既然那么想人家,为什么刚刚不站出来,非要这么鬼鬼祟祟的,还要我把她引到这里来!”

水谦擦擦手,又是喝了一口咖啡,才是说道:“现在还不是机会。咳咳…”

“喂,你没事吧?”白豺看了一眼那因为咳嗽,俊脸上都染上一抹*的男人,有些无奈的摊摊手:“我说你是何苦,都搞成这个样子了…来,手拿来…看我们都长得不错的面子上,我给你把把脉!”

水谦终于是露出了一丝笑容,大手也是乖乖的伸出来。

白豺搭着手,半眯着眼睛,皱着的眉也是慢慢的松开了,抬头,看了水谦一眼,才是慢条斯理的收回手:“好小子,居然只要半年,都给活过来了…话说…你下次见到燚燚那混蛋,不要忙着干死那小子,我还真想知道,他那种药,到底是哪里配来的,居然差点毁了你…”

水谦波澜不惊的收回手,目光平静:“有机会的。”

白豺点点头,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个人,“喂,那个燕燕呢,人家现在可是标榜为你的未婚妻了哦!”

“哼…”水谦冷笑,看了一眼白豺,才开口说道:“那就是你,要帮我的原因了。”

“…”好吧,这一点,算是白豺理亏,他怎么知道,自己的一时风流,居然搞了一条毒蛇在身边。

当时燕燕还是某个节目的选秀十强,最后还是找上了他,一跃成为那一届的冠军。

最后星途平稳,不能说和白豺无关。

只不过,那个时候,白豺真的就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爱耍点小聪明的女人,没想到,她的聪明和心机倒是让他为之一振。

可是,也是因为这样,欠了水谦一个人情。

毕竟,白豺给了燕燕攀爬的梯子。

“好吧!”喝完杯中最后一滴咖啡,白豺舔舔唇,站起身来,往外走道:“那条毒蛇,咱们慢慢玩。最后友情建议,身体还有若干毒素的水谦大少爷,还是少喝咖啡,尤其是冰咖啡。”

白豺说完,大摇大摆的离开。

而水谦,没有动作,只是看着面前的咖啡杯,轻轻一笑。

最后,他端起杯子来,一饮而尽。

再多的苦难,都受过。

还怕这杯咖啡。

只是,这是她留下的咖啡,他…

怎么都舍不得,扔掉。

&&%%%%&&&&&&&肉麻的水谦分界线,作者不想码字的分界线&&&&&&&&&&&&&&&&&&&&&

鱼鱼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漆黑。

脑袋闷闷的疼,这段时间,她脑子疼的厉害,她在想,是不是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

可是,今天太累了,她在柜子里随便的找了一片头疼片,吞下肚子。

闭上眼睛,慢慢的,睡意来潮。

不过,这晚,她睡得并不安稳。

她做了一个很奇怪,很凌乱,但是也透着无比熟悉的梦。

有很多画面一闪而过,很多图片旋转不停,最后在一个画面上定格了下来。

那是…

年少的鱼鱼,大概在十六七岁的模样,脸儿圆圆的,一双眼中满是阳光。

奇怪,她在干什么?

鱼鱼迈步了过去。

噢…那是一个男人…或者应该说是男孩的背影。

她不敢走近,害怕这个梦,会想泡沫一样破碎。

所以,她也看不到男孩的模样,只能看见十六七岁的她,满脸爱意的羞红,对着男孩子在轻声说什么。

温柔的风拂来,也吹来了那她微弱蚊蚋的声音。

“学长…我…我可以和你做朋友么?”

男孩背对着她,她不知道男孩此时此刻是什么反应,只是面前女孩忽然爆红了脸,满眼的欣喜,让她豁然明白。

男孩应该是答应,或者承诺了什么?

可是,盛夏光年,两小无猜,如此青春的画面,为什么,鱼鱼一点都不开心。

心里的某一个地方,总是闷闷的发疼。

画面继续旋转,她看到的还是十六岁的她。

只是这次,她躺在黑色的大床上,黑色的床,白色的她。

小巧的她,宛如要被黑色吞没一般。

她的眼中,满是惊恐,还有害怕,她在尖叫,但是却*不出一丝声音来。

只能看着两团黑影,慢慢的伏在她身上,瞬间,把她吞没。

不…

鱼鱼往前跑去,想要拉住那个少年的她。

但是…

瞬间,那团黑影慢慢的消失在她的面前,只留下一地的血腥。

她好像置身在一个山崖上,山坳中风呜呜的吹着,她长发飘零,看着那山崖下缓缓坠落的人。

缓慢的,无知无尽的慢动作。

她看着他,慢慢的掉落,慢慢的,慢慢的。

她伸出手,想要抓着他。

尽管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但是她还是想要抓住他。

倾尽一切的抓抓他。

可是——

她张开了手。

却。

只抓到了风。

满身的寒冷,血腥,还有泪水。

作者:有首歌,有句歌词。

我张开了手,却只能抱住风。

五啊月天《彩虹》。

还是,惯性的呼喊,月底了,再不投票,木机会了。。。今天票数和章节数一样多,真不想破坏这美好的一面。。。。。。

正文 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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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鱼鱼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她抹了一把,满头的大汗。

窗外,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罕见的好夜晚。

叹息一声,再无睡意,鱼鱼披着薄薄的被单,走到窗前。

一片的安静,一夜的黑暗,整个世界,宛如一个寂寞的空城。

可是,这个城市住着一个人。

她一个人。

鱼鱼曾看过《盗梦空间》,里面,主角就建造了一个梦中城堡,一个只有他,还有他爱的人的城堡。

可是,那是梦,离现实太远,最后只能随着海边的浪潮,层层倒塌。

再回来,这个寂寞的空城,谁又能伴她呢?

看床头的时间,已经是凌晨的四点半。

本应好眠的最佳时节,生生的被噩梦摧毁。

鱼鱼不明白,梦是现实的反应,那么她做了一个莫名其妙,但是又倍感熟悉的噩梦,又是为何?

是征兆?

还是大脑最深处的反射…

微微一想,脑袋就是一片疼痛,她开始想,是不是她对人生要求太高,每件事情,都想要知道个彻底,殊不知,这个世界上,雾里看花,水中看月,看不清楚,想不明白,才是最美好的。

朦胧,才是最美丽。

她是不是也要得过且过。

叹息一声,鱼鱼起身给自己到了一杯水,温润的水灌进了干涸的喉咙,她才是沉静下来。

真的了无睡意。

随便的拨弄了电话,她发誓,她真的只是试试运气。

但是没想到,那头居然是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嗨,*。”不知道是不是睡意朦胧,君之兰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好听得,磁性的,让鱼鱼腿软。

她眨眨眼睛,绕着被单,忽然不知道开口到底说什么。

“怎么了,*?”可能是久久的没有听到鱼鱼的回应,电话那头的君之兰很快的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和沉着:“出了什么事情?还是,做了噩梦?”

一瞬间,鱼鱼有种感觉,君之兰和白天遇见的那个白豺院长,都是同修心理学出来的。

次次都能看出她内心最深处的地方,在他面前,鱼鱼宛如一张白纸,没有丝毫的秘密。

她不知道,这样坦白的把整个人瘫到一个男人面前,是否的安全,和周全。

但是,她很讨厌去揣测别人的心思,纵然这个人,已经和她分享了无数的甜蜜。

这晚,鱼鱼很有倾诉的欲啊望。

或许,月色太美,或者她太无助,所以,她开口了,轻轻的说道:“君之兰,我做了一个梦。”

“喔…”君之兰声音微微带着笑,“什么梦?”

鱼鱼手指捏了捏床单,又是说道:“我梦见我十六岁的那年。我喜欢了一个男孩,好像很喜欢很喜欢的样子,但是我把他忘了,我忘记了他的名字,我忘记了他的长相,我感觉他活在我心里的最深处,但是就是忘了…”

“我想记得他的名字,他的模样,我也想记得我当时喜欢他的那种感觉,可是,我只要想到他,我的头都会疼,我的心都会酸。”

“君之兰,你说,我是不是病了?”鱼鱼总结了一句。

那头的君之兰好半晌,都没有回应,就在鱼鱼认为他接着电话已经睡过去的时候,他低沉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过来了:“二十岁的那年,我喜欢一个女孩子。可是,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我是喜欢她的,我以为…只是喜欢她的身体。不瞒你,二十岁的那年,那次,是我的第一次,也是她的。”

“然后呢?”君之兰沉默了,鱼鱼隔了半晌,才是开口问道。

“我告诉自己,我不在乎,我是君之兰,我不想要一个弱点在身边。所以,我放走了她。那个时候 ,我太年轻,我不懂爱情,我只记得身体最原始的吸引。可是…我以为我放弃的是一时,但是,后来才知道,那是一生。”

“君之兰…”鱼鱼莫名的感叹,照理说,自己男人心中有个人,她应该有吃醋的感觉,但是这个时候,心中只有默默的感触。

“后来呢…”鱼鱼喃喃问出声。

沉默。

再次沉默。

很久,遥远的夜色中,君之兰的声音才是传来过来,“没有后来。后来的后来,我抓到你,并且,我发誓,我不会再犯同一个错误。*…”君之兰的声音有力而坚定:“不管是将来发生了什么,我不会放你走。”

“君之兰…”霸道的宣誓,咚的一声敲响在鱼鱼内心。

她忽然说不出话来,心中涌出很多奇怪的感觉。

有着茫然,甜蜜,还有酸涩。

很多很多,她自己都里不清楚。

“睡觉吧,*。我只想给你说,每个人都有一段过去,或许甜蜜,或许哀伤,既然你已经忘却了,表示他不是你想记住的,你又何必去弄清楚,想明白,最寻烦恼呢?”

仿佛是一语道破天机。

鱼鱼心中蔓延的迷雾忽然射进了温暖的阳光。

是啊,她都忘记了,不管是外力还是内力,她没有忘记其他,只是单独的忘了这个人,是不是代表,这个人对她而说,不是太好的记忆。

或许,他让她受到了伤害。

或许,他让她觉得记忆,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所以,她选择了遗忘。

既然,身体的本能已经先动了,已经无言的保护她的心了,她为什么还要那么执着,执意的要一个答案。

“君之兰…”

“嗯?”

“早点回来。”莫名的柔了声音,鱼鱼在电话这头,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