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断案

37

当他要岳青平第二遍复述时,历斯然看着他不慌不忙倒茶的样子,还有些火,现听到随右的分析,他想,果然是金牌律师,心思细密、独到,名探一样。

随右又说了一声“停下”,“李大年接受了原稿,说锁密码箱,是不是意味着何方方也不能接触到?”岳青平点点头,从何方方让她接受画册后,后面的事全是李大年接手的。随右意味深长地看了岳青平一眼,说道:“继续。”杯中的茶又成了一个“S”形。

随着随右又一声“停下”,他问道:“刚拿回原稿,何方方就叫过去,的钥匙放进一个没有锁的抽屉,是不是这样?”

岳青平点头。

“那们的谈话内容是什么?”

是什么?是她说她恨。岳青平笑了,“一些无关工作的事。”

“那么,这段时间,有可以直接拿走原稿,也可以复制的钥匙。更关键的是,一直有时时留意的动向。一拿回原稿,何方方就叫走,然后的原稿不翼而飞。清儿的鼻子流血是突发事件,也算是帮了对方一个大忙。”他放下水壶,问:“岳小姐,又没有想过何方方?她为什么上任第一天让接画册?为什么要提高画册成本?为什么原稿一到手就叫去办公室?”

岳青平不语,她哪有没想过,她想过多次,只是找不到证据。历斯然更是叫绝,有理啊,这么看起来,何方方问题最大。

“平姐姐,何方方与有过节?”历斯然严肃地问。

有过节?她该怎么说,有节的从来不是她。

“们首先来假设是何方方要陷害,那么她从一开始就进行了。”随右又开始倒茶。“她让独立接受画册,是圈套的开始,提高成本,一是蒙蔽别,二是加大杂志社损失的程度,以便起诉得更快。原稿一到手上就叫去办公室,是调虎离山,其间必定有一帮她拿到原稿或者钥匙。”

“其次们来假设是李大年,他从接受画册就开始设计,将原稿给他后,他把的画样给了别,原稿给后,他跟着偷走原稿。但这里有一个疑点,如果的画册出事,他是第一负责,必定也会成为第一个怀疑对象,这种引火烧身的事,只要不是太傻,一般不会做,所以,暂时排除。”

“其三,们来假设是李小玉,她从接受画册时就开始设计,把原稿给她看,她却把咖啡倒身上,使不得不去洗手间,她拍下画样,给了别,然后她一直留意,以至原稿一到手那天,她就偷走了原稿。刚才说了小玉请假好几天,有可能是掩饰自己不场的证据,另外,必定有告诉她,原稿到了手上的具体时间。她趁机偷偷拿走原稿。”

“其四,们来假设方舟,他从上述三中得到画样,然后又从上述三中得到原稿,再将告上法院,这不是谋利事件,方舟的目的是要陷害,否则他拿到原稿,杂志社的画刊也没出来,他完全可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为完全没证据起诉他。”

“这里面有几共同点,就是一不可能完成,必定是二以上,方舟要从他手里拿到原稿,如果从小玉手里拿到,那么小玉必定还有帮忙,如果从何方方手里拿到画样,何方方与谈话之际,必定有帮忙拿走原稿或钥匙。如果从李大年手里拿走画样,李大年倒是有机会拿走原稿,不过,接到的传票应该不会有方舟的那张。所以排除李大年,主要原因是他没有作案动机。”

“作案动机才是最重要的,李大年杂志社近十年,口碑还算不错,尤其反对抄袭这种歪风。他负责这画册,怎么会让画册自己手里出事?还有一个疑点,当初既然是何方方提出这个创意的,何方方为什么自己不负责此事,很显明,她早就为了自己的开脱埋下伏笔,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手中出事。”

“排除了李大年,何方方有问题,李小玉有问题,方舟是直接原告,这三应该合成了一伙。”历斯然听得连连点头,思路清晰,分析合理,推理入微,有了这位大侦探帮忙,不愁平姐姐冤案不白。“可这些有什么动机呢?”历斯然还是有些想不通。

“李小玉和方舟的动机暂时是不明白,不过何方方的动机,岳小姐,应该最清楚。”随右看着岳青平。

岳青平点点头:“从她第一天来,就有了提防,只是没想到,防不胜防。”她苦笑起来。

“平姐姐,何方方到底跟有什么仇,要这样陷害!”历斯然脸黑成一团,原来这女瞒着他,这个时候了,她还瞒着他!而且,这位律师似乎很清楚,他更窝火了。

岳青平叹了口气:“她是前夫的青梅竹马,并一直喜欢他,于是,恨上了。”

“妈的,难怪就是看她不顺眼,原来贱出骨子了!”

“刚才说的全是推断,后面就需要找证据了。”随右说。

历斯然电话响了,他一看,冷哼一声:“证据来了。”对随右说,“可不可以借随律师笔记本一用,收个邮件。”

随右打开公文包,拿出本子。

历斯然熟练地打开,进入邮箱,打开一封新邮件,笑了。

“李小玉,二十二岁,同城,高中毕业,现任《生活》杂志社美编,主攻漫画,风格单一,但独特。曾信城墨如画堂学漫画二年,其中方舟曾兼职墨如画堂老师二年,时间与李小玉学画时间一致。”

“这么说,李小玉与方舟合伙偷了的画册,中间何方方顺水推舟帮忙。三达成共识,目的只有一个,陷害。”随右说道。

“何方方害,不意外,不明白小玉和方舟,他们一个是共事两年的朋友,一个是好朋友的男友。难道他们是被何方方收卖了?”岳青平心中不无遗憾地说道。“他们两一直不肯见,电话不接,住的地方没,他们是想让身败名裂,到底是什么样恨让他们如此对?”

“活一世,只问自己心无愧,哪管他心所想,很好了,就随他们折腾吧,们都会帮。”随右深深同情这个单纯、美丽、温情的女子。她无意害,可不放过她。他想,这事了了后,他得好好劝一劝她换个新环境,新西兰是个不错的地方。

“会联系诺亚的代理律师,看能不能见诺亚一面。”

“随律师,有个请求。”岳青平有些不敢说。

“说。”随右一点也不像小说里说的,律师古板,严肃,不苛言笑,他很温和,行事的方式也很独特,一边画茶,一边分析案情,风轻云谈,不是谁都可以的。

“能不能放过方舟,觉得他不坏,如果笑笑知道这事,打击最大的是她,一边是,同学之情,一边是他,男友之爱。”

历斯然跳起来:“这女,现自身难保,还替求情,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随右笑:“现是他告,不是告他,被动的是。”

“所以一定要见见方舟,最好能私了。若闹开了,对他影响很不好,毕竟他绘画界也日渐名气,毁掉太可惜了。”

“尽量。”心善成这样,随右感觉不答应他自己简直就是恶霸了。

历斯然真想冲上去看捂住她的嘴,还替他想,他有没有替想过啊?案子能不能赢还是个问题呢?不过,他一定会赢的。

“后面的事交给,有需要的时候,会找。杂志社不要去了。”随右细心叮嘱。

岳青平感动地点头,这世上,还是好多。

38报复

38

手中的笔生生折断,笔的两端插.进任之丰的手心,血立刻流出来,他甩掉笔,据紧了拳头,额上青筋鼓起,眼神阴鸷,表情狰狞得要吃。

许久,他拿起电话,拨了几个数字,立刻传来惊喜的声音:“小丰?”

任之丰稳定自己的情绪,他一字一句地说道:“究竟想做什么?要逼死她吗?要她的财产,得到了,不喜欢她,处处为难她,她走了,还不满意吗?到底要怎么样?问,到底要怎么样?”

“小丰。。。。。。”易星月被电话那头的死气吓到了,“小丰,。。。。。。。。。。没对她怎么样。”儿子的声音就像野兽临死前的哀嚎,悲凉,愤怒。能让儿子如此失控,除了那丫头还能有谁。“说小平怎么了,说啊。”

“她怎么了,不知道吗?不是一向擅长阴谋吗?”任之丰阴森森地笑起来,“的手段除了对付的儿子,就是对付的媳妇。当真以为玩不过?不过是因为还当是妈。可,都做了些什么,穷追猛打,将往死里逼。很好,很好,终于不用考虑太多了!”他将手机猛地甩出去,手上的血也跟着飞出去,溅到了墙上。

他拿起桌上的坐机,拨通一个电话:“宋律师,把手头的所有案子都放一放,这里有件急事。《生活》杂志社的美编岳青平被金正海起诉,还被《看同城》的一位画家起诉,要现作为岳青平的代理律师,立刻介入案件。只能赢,不能输,可以不择手段。有任何困难,向提,来办。”放下电话,他将自己埋入椅子中,闭上了眼睛,却关不上岳青平那温柔的笑,轻声细语地对他喊:丰子哥哥,不要丢下,不要丢下哦。

小平,对不起,对不起。任之丰止不住心里流血。

门被推开了,是他的助理孙白。看见他手上满是血,衣服上也沾满血,大惊,赶忙拿来急救箱,笨手笨脚地给他包扎。任之丰仍然闭着眼,任孙白将他的手弄来弄去,却没有一点痛的感觉,还有什么样的痛能痛过他的心。孙白忙得满头大汗,又怕没缠好,又怕弄痛他,终于将任之丰的手包成一个大馒头,左看右看,都是难看,还是劝老板去医院吧。

电话铃响了,任之丰没有动,一会儿它停了,紧接着又响起来,孙白起身接过电话:“喂。是助理小孙。”听那边说了几句,孙白对任之丰说,“老板,是宋律师的电话。”

任之丰接过,一会儿,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随右?很好。“还得密切关注,一有异动就告诉。”

易星月被任之丰挂了电话,内心震惊,直觉小平出了什么事,不然不会如此悲恸。她想了一下,给何方方打了电话:“方方,阿姨问,小平出了什么事?”

何方方冷笑一声:“她呀,她盗窃了别的画样,给杂志社造成很大的损失,杂志社起诉她了,另外,对方也起诉她了。阿姨,说她活该吧?”

易星月一惊,被两方起诉,腹背受敌?她皱眉,直接问何方方:“方方,这是做的吧?虽然不喜欢她,不过也觉得她不是这种。”

何方方一下委屈起来:“阿姨,她不是这种,难道就是这种吗?”她几乎要哭了,“也不喜欢她,可她现对也没有任何威胁,至于害她吗?”

易星月点点头,确实说的理,她长叹一声,说道:“只要不是,就放心了。不想和她再有什么瓜葛。”

何方方撒娇地说道:“阿姨,真不是。”

“当初让不要去那家杂志社,偏要去,不想跑新闻来帮阿姨也是好的啊,现阿姨连个贴心都没有。再说跟她这么近,出什么事很容易讨嫌疑。回来吧。”易星月的声音很慈祥,此时很像一位唠叨的母亲,“奶奶昨天还念叨呢,回来吧,也想了。”

“好啊,过两天去看们。也想们了。”何方方笑嘻嘻地答应,等到易星月的电话挂上,她的笑没有了。

金正海从浴室里走出来,衣襟敞着,露出白晰的锁骨,头发有点湿,很性感,他从后面搂住了何方方的腰,唇落她□的脖子上。“真香。”

他的舌头舔得何方方麻麻的,反身推开金正海,伸出一根手指,他胸前一点,娇嗔说道:“讨厌,不是才要过吗?”

“要,要,要不够。”金正海骨头都酥了,腰间的带子一拉,扑上去抱住何方方的腰,顺便将她丝织的睡衣一带,像剥粽子似的,剥出何方方一身白。金正海将头埋进何方方的胸前,咬住了那枚红草莓,□一挺,顶了进去,魂都没了。何方方叫起来,双手抱住了他的腰,迎向他的撞击。

一阵激烈后,何方方绻金正海的怀里,手指轻轻地圈着他胸前的小豆豆,金正海一把握住她,笑着亲她,:“还要想?”

何方方白了他一眼,“只知道要,想问题。”

“家方方想什么问题,来给老公说说。”金正海抚摸着她的头发,真是个尤物,爱不够。

“认为这场官司会不会赢。”

“当然。当初给分析得有道理,如果不起诉她,杂志社就会蒙受损失,同行中难以抬头。舆论太大了。”当初何方方极力鼓动金正海起诉岳青平,金正海还犹豫了好一阵,他认为岳青平是他手下一员工,平时老实忠厚,这么做不太仗义。何方方用手点着他的胸,道,“真笨啊,连偷窃这事都做得出来,怎么会老实忠厚,不要被表像迷惑了。”她又气愤地说道,“为了这画册争取大笔经费,跑前跑后,出谋划策,就这样被作贱了,心难平。”金正海看何方方确实气得不浅,也想给她出口气,自己的女自己疼嘛,就答应起诉岳青平。没想到金正山跑出来要他撤诉,他联系金正山日常一些行为,暗中想,原来他是看上了这个沉默寡言的岳青平。金正山是后来被老爷子认回去的,很喜欢他,说他这几个孩子中,只有正山最靠谱,常常要他们兄弟多多学习他为之道。他冷笑,半路杀出个大哥,分他财产也就罢了,还抢他关爱,霸占老爷子的眼球,他看他不爽很久了。他金正山越来说情,他金正海更认为起诉得有理。不是爱她吗?去监狱爱吧。

“要是输了怎么办?”何方方问。她不傻,岳青平遇事,任之丰必定会出手,他若出手,就算岳青平证据不足,只怕也打不跨她,就看金正海的能量了,能斗得过任之丰吗?

“放心,赢是铁板钉钉的事。”金正海亲了一下她的嘴。

“这不是为担心吗?真输了,家老爷子会不会把赶出来呀?”

“赶出来正好,就可以名正言顺和一起了。”

何方方甜甜地笑了,她看着手指上的钻戒,是金正海半月前给她戴上的,他说,女要有一颗璀璨的宝石相配,因为女是璀璨的另一颗宝石。她从小喜欢富贵,精美的食品,精致的服饰,精装的家居,她认为自己就该这些精品来配,金正海的话说到她心里了,女是璀璨的另一颗宝石,多年前,她被蒙灰了,如今,她要大放异彩,要让那些被她迷住,被她征服。

“难道只有赶出来才能和一起呀?”何方方将金正海啃得带劲的嘴推开。

“她有老爷子撑腰,又有娘家撑腰,,唉。”金正海长叹一声,从何方方身上滚下来,仰面躺到床上。

何方方沉思半晌,爬到他的旁边,问道:“也许她自己愿意呢?明知道外面有,她能受得了?要是,早离了。”

金正海摇头:“从来不知道她的想法,她也没有质问过。”他搂过何方方,“算了,相安无事,就这样吧。”主要是他老婆从来没有挑过他的错,他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何乐而不为?他疯了才去提离婚。

何方方展颜一笑,圈住金正山的脖子,说道:“不想这些事了,过得开心才是真。”她咬着金正山的耳朵,娇声说,“知道查尔斯王子与卡米拉的闺房之乐么?”

金正海全身酥麻,手不由摸向她的大腿,“他们有什么乐,让们来效仿。”

“她们喜欢玩自拍,们重温一下他们当年的梦。”何方方兴奋起来,“重演王子与灰姑娘的爱情故事。”她从床头拿起手机,打开了摄像功能。

金正海很刺激,“真的,那们也来。”他们光裸着身子,床上摆出各种姿态,咔嚓咔嚓一阵猛拍,然后两欣赏着,欣赏着,又交缠到一起了。

金正海喘息着说道:“宝贝,这东西可要收好,流到外面去,可不得了。”他一阵用力,“男还好点,是女,女更容易受伤害。”

“放心,设置密码,哪天不,偷偷欣赏。”何方方娇声说道,双腿像水草一样缠上他的腰。

39独食

39

这是一家简单的饭菜馆,供应饭菜、火锅、一些小点心,客不多,最东角的桌子上有一男一女吃饭,另外还有一张桌子坐着三个女孩子,一口大火锅,吃得乌拉乌拉,好不痛快。

候力城筷子火锅里拨动,口里还说道:“想吃火锅去万宝居啊,跑这来。很好吃?”瞥了一眼任之丰包得惨不忍睹的手,“能拿筷子吗?要不给要个调羹?”回头就要叫服务员。

“别叫了,左手一样能吃饭。”任之丰闷声道。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居然不知道他能左右开弓。岳青平五岁的时候,看见任之丰吃饭,提醒他说:“丰子哥哥,吃饭用错手了。”任之丰没理她,断续左手吃饭,她气嘟嘟地又喊:“丰子哥哥,吃饭用错手了。”任之丰瞪着她,她委屈地要哭,扁着嘴说:“本来就错了嘛。”任之丰瞪了她半晌,硬是将筷子塞到右手,笨笨地夹菜。任环慰当时笑得直喘,对众说道:“教了九年,吃饭右手拿筷子,没听进去,被小平一句搞定了。真是一项服一项,茄子服米汤。”桌上都笑起来,任之丰黑着一张脸,恨恨地,都是这丫头,害成了茄子,不过说是米汤还真像,动不动就哭,流米汤水儿。因为怕那丫头闹,絮絮叨叨的,不厌其烦的,像个唐僧,他慢慢习惯右手吃饭,左手的艺也一直没丢。这家饭菜馆是岳青平原来发现的,她说去万宝居还要预约,任之丰的熟又多,常常吃饭期间有来打招呼,岳青平就不去了,吃不开。带他来了这里,说又便宜,又实惠,又好吃,又清静。火锅他来说,味道都差不多,其他几点倒都是真的,便宜、实惠、清静。清静的饭菜馆总她来之后多一分热闹,她总一边吃一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任之丰丢了一根烟给候力城,自己点上一根,吸了口,看着候力城吃得不亦乐乎。

“嗯,味道还不错。”候力城将烟往耳朵上一放,袖子一挽,锅内猛捞肉,“刚才下了这么多,怎么没有了?”回头叫服务员,“再给加两盘牛肉片。”

“真这么好吃?”任之丰诧异,开始上的两盘他一吃光了,还没吃够?

“吃点试试,来了不吃,干嘛要来?话说,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候力城将捞起来的几片放进任之丰的碟子里。

任之丰吃起来,没怎么样嘛。吃完了,不肯再要。

“易星月女士给打电话了,的电话打不通。她说小平的事不是她做的。”候力城边吃边说。“而且还说不是方方做的。”

“信?”任之丰重吸一口,闭上眼睛。

候力城停下手中的筷子,沉思了一下,“信一部分。妈说不是她,信,何方方说不是她,不信。”

“就这么信她?”

“她没有动机,何方方有。”候力城认真地说道。“她得到了财产,赶走了小平,她要的都得到了。何方方不一样,她一直喜欢,因此迁怒小平。”

“她也可以迁怒小平,她一直想让何方方嫁进任家。只可惜她太想得到财产,才不得不接受小平。”任之丰心想,她设计了他和何方方上床,甚至还想设计他和何方方假结婚,接近距离,好让以后假戏真做。这回,只要小平少了根汗毛,她们试试。

“有没有想过妈要拿到小平的财产,会不会中间还有别的原因?”候力城不知道要不要说起爷爷候胜一给他讲的那些事,任家的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他呢?他要不要说出来?“疯子,回家和妈好好谈一次吧,或者会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任之丰眼中精光一闪,有什么是不知道的?他又想起了爷爷的话,她也是个可怜的。他看着候力城,“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候力城目光躲闪,不敢看他,埋着头猛吃,包着一大口肉,“知道什么?只觉得奇怪罢了。她得到财产,赶小平出了任家,现又下手陷害,这没有理由嘛。对不对?”

任之丰没有说话,若有所思。候力城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追问,不然真难挺住。他笑嘻嘻地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没想到小平很厉害啊,居然请到了随右,这个,有钱都难请到。城东李家那件案子,有印象没,大前年夜总会下药带头轮.奸一名女孩的事。李家出大价钱请他当辩护律师,随右说,这个还需要辩护?谁来给辩护,站对面辩护,硬是没律师敢接这桩案子,官司都不用打,直接定案。”

任之丰脸色总算好了点,有随右,他放心多了。

“昨天才知道这事,给她打电话,那丫头没事儿似的,还安慰别担心,她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嘛?还好是随右给她打这场官司,看,有害她,就有帮她。”候力城笑得开心,这牛肉真好吃,下回再来。

“这随右应该是历家那小子请来的吧?要不,她身边的谁还有那能量?”他举着的筷子停了一下,“会不会是金正山?”立即又自否定,“不可能,金正山应该不会请随右帮她对付金家。”

“管他是谁请来的,能打赢官司就好,不但要打赢,还得让有些付出代价。”任之丰哼了一声。“城东有几块地开年就会竞标,们去抬抬价也是好的,易星月女士已经相信,越丰董事会全力支持投资城东,很期待她们全力拿下城东的那一刻。”他揉揉鼻子中间,“目前有城南活动吗?”

“有两个,查了一下他们,财力一般,背景一般,应该不是暗中活动的那伙,想,他们既然能发动各界力量直指城东,又岂会只放两只小虾米来接收成果。”候力城小心地说,“会不会政府两手准备?”

任之丰想了想,缓缓摇头,“城东目前经济发展不错,但差不多饱和了,没有再大的扩展空间。除非推掉东山,但这么大的东山,要推平它,又是另一件大工程,政府的消息是说,这两年建成贸易大厦,如果真要推平东山,只怕要再加个三五年,而且要花大价钱,政府不会这么傻。”

“想竞标之际,再放一把火,到时趁火势拿下城南。不然火势一过,有明白过来就不好了,还是独食好吃。”

“是啊,还是独食好吃。”候力城筷子伸进火锅,捞起牛肉,塞进嘴里,得意一笑。“给点两个菜吧,忘记了,又不只有火锅的。”

任之丰也反应过来,是啊,又不是专门的火锅店,可以吃别的啊。以前每次来都是吃火锅,他习惯当成火锅店了。真傻,几乎每次都饿着,看着那丫头吃得一个舒坦,那丫头居然也不提醒他,好意思自己吃得面上泛红,嘴唇油亮。立马叫来服务员,点了一个红烧肉,一个水煮鱼,一盘豆腐,一个青菜,一口气吃了两碗饭,好久没有好好吃过饭了。

候力城好奇地问:“怎么没看见喝酒了?”

任之丰脸一沉,那回他醉了后何方方的床上醒来,心中恨得不得了,死猴子,敢把他甩给何方方,随便把他丢哪都好啊。后来候力城解释,他也醉得不行了,也是被她送回去的,当时何方方信誓旦旦地说保证把他送回家,哪知道是送回她自己家。知道此事后,他也后悔死了。自那回后,任之丰极少喝酒,郁闷憋慌得吐血,也不敢再买醉,他绝对是个不同一地方摔两次的。

“戒了。”埋头吃饭。

“哟,酒也戒,那一柜子酒给。”任之丰收藏的那一柜子酒,候年马月的都有,候力城馋了很久了,有时候找他讨一瓶,还常常被嫌弃,甚至签下某些侮权条约。

“可以,拿力城房产的股分来换。”任之丰脸色不变。

候力城脸变得快,瞪着任之丰,发现一个事实,这,越来越奸。

“酒有什么好喝的,粗。”有个声音耳边模模糊糊地说,任之丰抬起头左右看看,不见异样,又埋头吃饭。是啊,酒有什么好喝的,又苦又涩,还犯错误。突然,一个念头涌来,真想此时见见她,仿佛有什么呼唤他一样,他抬起头看店门口,呆了。

40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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