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如此,安宁总算明白了,可是在这个时候谈恋爱是不是有点?“那姐,你快要中考了,成绩可不要下降了。你一心想要进一高的,可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安心自信的道:“放心,我一定能进一高的。将来我也一定能进北大的。我对自己充满信心,我一定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决不会让任何事打破这个梦想的。”

看着姐姐散发着自信光芒的脸,安宁不由十分羡慕,姐姐不仅美丽,而且很聪明,她从小就知道想要什么,并为此坚定的努力着。

安宁为自己鼓励道:加油,安宁,你也能行。安宁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一名老师,将来能为人师长,教育学生,为学生们传道授业解惑。

安宁开始猛攻书本,她的文科很不错,但是理科就不行了,数学成绩并不好。周颖然的文科和理科都一般般,季东篱的成绩是最好的,可安宁并不想去请教他。只能放学后找安平请教,安平和侯明非去年已经进了一高,功课有点紧张,可还是每天抽空帮安宁补课。

“小妹啊,季东篱的成绩很好,听说年级前三名总会有他的名字,你怎么不去请教他呢?”安平实在是很好奇,平时这两人感情特别好,安宁平时有什么事都是去季东篱的,他这个亲哥哥反而没那么重要。现在怎么会让他辅导功课呢?看到季东篱走进来,他故意问道。

安宁背对着门口,并不知道季东篱进来了。“季东篱很忙的,每天除了学习还忙着打篮球,踢足球的,他没时间教我。”

“谁说的?我什么时候忙到没空教你功课了?”季东篱有些生气,这丫头不知道为什么样,总躲着他,不再时时粘在他身边了,这让他很是郁闷。

听到季东篱的声音,安宁手中的笔吓的掉了,不敢回头。

安平招呼道:“东篱你来了,我正准备找明非谈些事,你来辅导小宁的功课吧。”

安平走了,安宁小心翼翼的捡起笔,抬起眼,看到板着脸的季东篱,心里有些慌乱。

“我什么时候忙的没时间帮你辅导功课了?你倒是说说看啊。”

安宁小小声道:“我不是看你忙嘛,不好意思打搅你。”

季东篱气的拉拉安宁的马尾辫,“你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不好意思了?现在怎么就知道了?”

安宁被他的几个知道弄的头晕,“东篱,你生我的气了?”

“我生什么气啊,有人能这么懂事,我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季东篱气道。

安宁见了,连忙伸出手想拉他的衣服下摆,这一招对季东篱百试百灵。可伸到一半,突然缩了回来。

季东篱瞪着她,“你到底怎么了?我哪里做的不对?让你生我的气了?”

安宁垂下目光,手指交叉,“没有了,只是想把成绩搞上去。”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却来找安平?”

“我,我,我只是怕你嫌我笨。”憋了半天,总算憋出了一个理由。

季东篱敲了敲她的头,笑道:“我不嫌你笨,你从小就笨,我什么时候嫌过你?”

安宁气的朝后退,“讨厌,别老是敲我的头,会变笨的。”

“本来就笨,被我敲了,说不定负负得正,就变聪明了。”季东篱得意的作势要再敲安宁的头。

安宁怒了,跳起来扑上去就是一顿猛捶,季东篱一边笑着,一边朝后躲。

“给我站住,让我捶几下。”安宁怒道。

季东篱只好停下来,让她打了几下,才罢休。一番打闹,安宁这段时间的郁闷也消散了不少。

“好了,小宁,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跟我说,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知道吗?”

看着一脸温柔笑意的季东篱,安宁的心里百味俱杂。

无措

安宁一早醒过来就觉得小腹一绞一绞的疼,六月的天居然手脚冰凉。使劲挣扎着想起来,一阵热流朝下涌,她揪开被子,猛地看见被单上大片殷红。一时手足无措,虽然卫生课上教过,班上的女生也私底下议论过,可轮到自己还是被吓住了。

刚想去找安心,可一看时间她已经去学校了,安宁不知道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办?肚子越来越疼,安宁咬着惨白的唇,颓然倒在床上,小小的身体蜷缩起来,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心里又是无助又是害怕,不知道会不会流血到死啊。

外面的季东篱因安宁久久不至,进来叫安宁,屋子里没有她的身影,难道她生病了?一想到这个,季东篱急了,跑上楼,在安宁的门口叫道:“小宁,你在吗?”

没有声音,季东篱打开门,只见床上被子下缩着一小团。他担心的走上去,揭开被子道:“小宁,你怎么了?现在还不。。。。。。”

话还说完,就看到安宁脸上青白一片,下唇已经被咬破,一丝血迹顺着下巴流下来,头发乱七八糟的散在枕头上。季东篱心慌失措的喊道:“赵姨,叫方医生来,快点,小宁生病了。”赵姨是安家的保姆。

不多时,方医生已经匆忙赶到,他是安家的家庭医生,五十多岁,戴着眼镜。替安宁检查后,笑着对赵姨交待了几句。

走出房门,对着一脸惊慌的季东篱和周颖然道:“小宁没什么事,你们不用担心,都快去上课吧。”

两人面面相视,周颖然问道:“方医生,小宁生什么病了,她刚刚那个样子好吓人啊。”

“每个女孩子都会经历的,只不过她的身体寒性,头一次会很痛,以后慢慢调理会没事的。”方医生仔细解释道。

听了这话,两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低着头溜去上学了。

傍晚放学回家,周颖然给安宁带了几块巧克力,道:“小宁,给你这个,听说这个时候吃比较好。”周颖然发育的比安宁还晚,早上的事把她有点吓到了。

“谢谢颖颖。”安宁脸红红的。

“巧克力其实是东篱家里拿的,不过他不好意思过来,让我带来的。”周颖然道。

安宁的脸更红了,低着头说不出话来。安宁吃过药,经过一天的休息,已经好很多了,只是感觉脸都丢尽了,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怎么会被季东篱看到呢?郁闷的她真想消失掉。

“哎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正常的事,好不好?对了,这些课堂笔记是东篱的,你自己看看吧,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我。你也知道我的成绩不好,让我正经八摆的给你上课,我可不行的。嘻嘻。”周颖然笑着道。

安宁的心中充满感激,无论何时都有两个朋友陪在身边,照顾她,陪伴她,安慰好。

一把抱住周颖然,道:“颖颖,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的陪伴不再使自己那么孤单,不再寂寞,不再伤心。

周颖然不好意思的笑着,双手也紧抱着安宁。

过了二天,安宁才去了学校。就快考试了,安宁心里实在没底,虽然看到季东篱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要请教他,把拉下的两天课补回来。

看着尴尬的安宁,季东篱的心里有些无措,但脸上却丝毫未露,仍然如平常般给安宁讲解着书本上的内容,安宁也放下心,专心听着。

“东篱,今年暑假你还是去季妈妈那里吗?”补完课,安宁问道。

“是啊,我妈已经打电话过来了,就等我考完试后过去跟她团聚。”季东篱道。

“季妈妈还是不回来吗?”安宁道。

季东篱的脸色黯然,安宁不由道歉道:“对不起,东篱。”

“不怪你。”季东篱抬头对她安慰的笑笑。

每当看到季东篱这样强颜欢笑的样子,安宁心里十分难过。季东篱的爸爸妈妈感情并不好,爸爸一直在部队里,常年不回家,而妈妈常住北京,听说生意做的蛮大的。两人并没有离婚,就是一直分居。季东篱跟着爷爷住在上海,每年暑假都会飞去北京和母亲团聚。而安宁的父母常年在外地,即使偶尔回来,对安宁十分冷淡。所以两人同病相连,有时会相互安慰,两人的感情比旁人更亲密点。别的人在季东篱面前绝不能提他父母,唯独安宁可以。

安宁拉拉他的衣服,道:“东篱,有空我跟你一起去北京玩,好不好?我好想看看北京的□,天坛,北海,长城,十三陵,故宫,颐和园。。。。。。”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数着。

听到安宁如数家珍般的念着北京的景点,季东篱揉揉她又软又细的头发,道:“好,等我们初中毕业了,就带你去北京玩。”

“好啊,说话要算话,不许赖啊。”安宁娇俏的说道。

“不会赖,放心。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没兑现过啊?”季东篱道。

安宁想了想,不错,只要他对自己说过的话,从来没有赖过。她点点头,笑逐颜开的说道:“就等我们明年初中毕业后就去北京。”

季东篱纵容无奈的笑着点头。

考试成绩出来了,安宁的成绩上去了,班级第五,年级三十三名,这种成绩只要保持,升上一高是没有什么问题。季东篱是班级第一,年级第三,他的成绩一直很稳定,所以没出别人的意料。

只是周颖然的成绩只是班级中等水平,恐怕考上一高有些困难。不过她毫不在乎,笑着对安宁道:“一高有特招班,我的钢琴老师说我弹的很不错,应该可以加分,作为特招生进入一高的,再说了,不是还有我爸妈吗?放心了,我一定可以跟你一起上一高的。”

安宁一直很欣赏周颖然那种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的豁达性格,对任何事都没心没肺的。

突然周颖然神秘兮兮的凑进安宁,道:“你知不知道我哥和安心的事?”

“他们?不是在一起了吗?早就知道了。”安宁道。这一次中考,安心以全年级第一名的身份考上了一高,妈妈还特地回来祝贺,还送了礼物。

周颖然翻了翻白眼,道:“你也太孤陋寡闻了,这已经是过时的消息了。听说我哥和安心吵架了,闹着分手呢。”

安宁睁大了眼睛,道:“怎么回事?前段时间他们不是很甜蜜吗?”

周颖然摇摇头道:“他们的性格都太强了,安心的性子那么骄傲,需要人捧着,哄着,围着她转,可我哥,他行吗?他那么强硬的性格,在家里说一不二,哪是低头伏小的人,他们绝长不了。”

安宁担心道:“那我姐不是很伤心吗?”

“你姐提出分手的。”周颖然有些愤愤不平了,她那么完美的哥哥,居然会被甩了。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我们这些外人是不会懂的。只要给他们祝福就好。”安宁道。

“说的也是,那你是不是要去安慰一下你姐?”周颖然道。

“我姐那么骄傲,不会需要我的安慰的。”安宁否决掉。她深知安心的性格,骄傲自信,她永远希望别人看到她光鲜亮丽的一面,永远不想让人看到她失败痛苦的一面,更别说去安慰她了。

“这倒是,哎,算了,别管他们的事了,他们都比我们大,处理事情比我们成熟多了,不用我们替他们瞎操心。”周颖然道。

“是啊,说说我们暑假里去哪里玩吧。”安宁道。

“玩?我们去逛街吧,这些天可憋坏我了。走走走,去淮海路晃一圈。我要买一套运动装,两条裙子,三条裤子,还有。。。。。。”说起玩和买东西,周颖然开始滔滔不绝。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潜水啊。

旅行

初三这一年,在安宁的记忆里有些模糊不清了,只记得不停的做习题,背书,考试,反反复复,不停的循环着。只记得中考那几天,天气特别的热,热的人心烦气燥。

好不容易考完,走出校门外,周颖然就把手中的书全给扔了。还对安宁和季东篱道:“快都扔了,一身轻松啊。”

安宁笑道:“我还想留着做纪念呢。”

而季东篱只是轻轻的笑着,并不言语。

因为季东篱说要带安宁一起去北京玩,众人都兴高采烈的闹着一起去。去就去吧,人多些热闹点。

一早就在大院里集合,由季家的警卫员开着车送去了车站。

季家的警卫员将他们安全送上了火车,才放心开车离开。八人头一次一起出去旅行,都兴奋的叽叽喳喳,都像是放飞的小鸟。安宁激动的晚上没睡好,一晚上盘算着要带的东西。

他们八个人,正好两间包厢,三个女生一间,只好让他们五个住一间了。安宁爬到上铺,把背在后面的大大的包丢在一边。

徐飞的头从外面伸了进来,“打扑克了,快来。”

安心道:“你们自己玩吧。我们先休息一会儿。”

“别呀,我们打扑克多了一个人出来,你们一起去就可以开两桌了。”

安心刚想说什么,周颖然跳了起来,道:“好,我们一起去玩,小宁,下来,我们去打他们个落花流水。安心,走了。”

没法子,安宁和安心被周颖然拖着去他们包厢,周颖然道:“谁给我们拼一桌?”

那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把周暮然推了出来。“去吧,陪这几个丫头玩玩。”侯明非道。

安宁和周颖然面面相觑,那两人又分手又合好的,已经纠缠很久了,不知道现在又搞什么鬼?

打简单的八十分,安宁和周颖然一家,周暮然和安心一家,开始时谁都不说话,随着兴趣渐浓,开始说说笑笑了,安宁记性很好,谁打过的牌,还没有出的牌都能清晰的记得,和周颖然连手,打的安心他们两人落花流水。安心不服起来,喵足了劲开始反攻,她和周暮然默契十足,加上周暮然的牌技,居然一点点扳平了。

到最后打的头晕眼花,安宁看了眼手表,“哎呀,三点半了。”

“不会吧。”周颖然翻过安宁的手臂,凑上去看了一眼。“我们居然打的连中饭都没吃,真是的,你们一个都没想到吗?”

“怪不得我肚子咕咕叫了,哎呀,一说就更饿了。”徐飞抱着肚子叫道。

“我去看看有没有东西吃?”侯明非站起来道。

侯明非回来时摊了摊手,这个时间又不是饭时,肯定没什么吃的。几个男孩子没带什么东西,安宁翻出包里东西,堆了一床,“幸亏我多带点,否则就糟糕了。”

“谢谢小宁妹妹了。”徐飞手明眼快的拿了块蛋糕吃了起来,众人见了争先恐后的挑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安宁拿了一包饼干,坐在一边啃了起来。周颖然递了一杯水给她,“你就不干吗?真是的,也不先挑好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只能拿他们挑剩的。笨蛋。”

安宁笑眯眯的喝了一口水,笑道:“没关系了,我也很喜欢饼干的。”

周颖然又气又好笑的瞪了她一眼,她最喜欢安宁的就是善良,对朋友不遗余力的维护,永远不会咄咄逼人,淡淡的,柔柔的,让身边的人很舒服,很轻松。

晚上趴在上铺,安宁有些昏昏欲睡了,突然听到下铺的周颖然道:“安心,你睡了吗?”

“没有呢。”安心的声音里没有一丝困意。

“你跟我哥到底怎么回事啊?”周颖然实在是好奇的憋不住了。

“就这样呗。”安心漫不经心的道。

“你们要么好好谈,要么就干脆分开,做好朋友。干吗老是这样,你们不累吗?”周颖然直爽的性子一览无余。

“你还小,不懂这些,这是一件很有挑战的事情,我觉得挺好的。”安心道。

安宁的心充满困惑,喜欢一个人怎么变成了一件有挑战的事情了?难道不是应该陪着他天长地久,长相厮守,岁月静好吗?

周颖然被噎了下,半响才说道:“我是不懂,只是希望你们都好好的,一个是我亲哥哥,一个是我的好朋友,不希望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受到伤害。”

安心道:“放心,我们自有分寸。”

在漆黑的夜里,安宁听着下面平稳轻微的呼吸声,想念着隔壁包厢里的季东篱,他是不是睡下了,有没有想过我?他对感情究竟是怎么想的?又想到季东篱就睡在隔壁,心中觉得甜蜜安心无比。一时心潮汹涌,无法睡着。直到东边天际发亮,才昏昏沉沉睡着了。

等安宁醒来时已经是午后了,她揉揉眼睛,摇晃着坐了起来。

“小宁你醒了,快去洗漱一下,可以吃东西了。”周颖然坐在安心的床铺上,手里拿着书,抬起头笑道。

“怎么没叫我呢?他们人呢?”刚醒来,安宁还有些迷糊。

“看你睡的熟,就没叫你。他们都在隔壁玩牌呢,一群赌鬼,安心被我哥带走了,我估计是去卿卿我我了。”周颖然摸着下巴,怪模怪样的笑道。

“哦。”坐了好一会儿,安宁才慢慢拿着洗漱工具去洗漱。经过隔壁时,看到那四人正埋头苦战,季东篱低垂的侧脸让安宁一时看的有些痴。

突然他抬起头,朝外看去,安宁有些惊慌,眼神刚想转开,可一想太怪异了,连忙摆出一副刚走过随意瞄了他一眼的样子。季东篱看到她,展开笑脸,道:“你总算醒了,吃东西了吗?”

安宁心砰砰跳,极力自持,挤出一丝笑意,道:“还没洗漱,刚想去。”说完点点头貌似镇静的走开。心里不住骂自己:安宁,你真没用。

总算到北京了,看到等候在车旁的母亲,季东篱激动的跑上去,笑容满面的抱着母亲,季妈妈温柔的拍着儿子的脑袋,不住的问着话。

安宁以前见过季妈妈一次,是季东篱小学三年级时生了病,高烧一直不退,季母知道后心急如焚的赶过来照顾季东篱。

那是第一次见到季东篱的母亲,她是个衣着时尚,妆容精致,容貌端庄,同时又是精明能干,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怪不得能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时隔多年,再见她,并不显老,好像时间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看到儿子这些好朋友,极其热情周到的招呼着,一路上都是众人的欢声笑语。送这些孩子到家后,季母匆匆忙忙赶去公司开一个重要会议。

看到季母住的房子,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都被镇住了,虽然他们都见过不少世面,可还没看到过如此美观辉煌,豪华奢侈的房子,外表是西式的三层小洋房,高高坚立的屋顶,感觉像是个童话书中的城堡,房子面前还有一个室外游泳池,还有一大片草坪,还有一个华丽的喷泉,整个占地就有几十亩。屋子里更是装修的金壁辉煌,客厅里大大的晶莹剔透的水晶灯照的整个屋子流光溢彩,各种国外过来的电器应有尽有。九十年代虽然改革开放了,但这些东西在国内还没有。

徐飞张大了嘴,叹道:“东篱,你家真有钱啊。”

季东篱无所谓的笑道:“是我妈有钱,她的生意做的还蛮大的。”

“你妈可真了不起。”安心赞道。

季东篱笑眯眯,“我妈的确很了不起,我一直为她感到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