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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的话成功转移了濮玉的注意力,她一拍脑门,“哎呀,差点忘了,维安姐姐来了,她要我把男朋友带去给她看看,维堔正陪她在ChezChartier等呢!”

于是,濮玉不由分说的拉起林渊朝校外走。

ChezChartier是家餐厅,位于GrandsBoulevards和OperaGarnier之间,创立于1896年,在1989年被确认为历史古迹。就是这样一个超过100年历史的地方,却难得价格便宜实惠。

濮玉拉着林渊到ChezChartier时,时间是晚上六点,下雨的关系,店外没有排起往常的长队。

濮玉推门,远远瞧见坐在里面正朝她招手的易维堔,她拉着林渊,也使劲儿的朝易维堔招招手。

“我们进去吧。”濮玉对林渊说,“我带你去见维安姐姐。”

濮玉应该没记错,那是林渊第一次见易维安。易维安比维堔大两岁,却早早完成了学业开始在欧美等州四处游学。濮玉问她,维安姐,游学游的出什么?

易维安当时一本正经的答,游的是心态。

濮玉怎么也忘不掉,就是这个幽默老成的维安姐姐,第一次见到林渊时,脸上露出的那种惊讶和错愕。

“濮玉,你不能和他在一起!”维安姐姐当时就表态了。可那时的濮玉只当成易维安是因为自己的移情别恋才恼羞成怒,可她没想到的是,易维安为什么在知道她有别的男友时没有那种表现呢?

一切不过是因为,那人是林渊。

当时的林渊倒是表现淡定,他只说了句,“她喜欢我,要和我在一起。”

那种淡然的表情,多少年后,依旧没变。

蓉北下了几天的雪停了,窗外的天空难得透出一丝清澄的蓝色,林渊拉着她,“梦都是反的,以后我再不会欺负你了。”

濮玉笑笑,“外面是谁?”

她知道谁在外面,醒来时,她听到他们说话了。

林渊答,“易维安,她想来看你,不过我不想你见她。”

濮玉直接咯咯笑出了声,现在的情景和当初多像,只不过摇尾乞怜祈求*情的人早对调了角色。

“我想吃桃子,去帮我洗一个。”转移话题她其实也会。

林渊看着她,似乎在问,一定要见吗?

濮玉的答案是,我一定要吃这个桃子,于是林先生出去给她洗桃子,下一秒易维安就拿着LV的手包,穿着一件褐色毛领皮夹克出现在775病房,濮玉的房间。

“我真看不出来,他也有这么二十四孝的一面。”易维安拉把椅子,不远不近的坐在濮玉床前。

濮玉躺久了不舒服,支着身子想起来,可无奈几根连在身上的管子碍事,她一急所幸伸手全拔了。

血沿着血管一点点渗出,没一会儿在手背上凝成一块红色的痂,濮玉问,“易伯伯身体怎么样,还有易家呢?”

“爸爸现在在家休养,虽然度过了危险期,不过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易维安扯扯衣襟,“至于易家,托你的福,总算是有了一线生机。”

还记得当初濮玉知道宋菲儿要和林渊订婚时,真想冲到林渊面前大闹一场的,那时,是易维安拦住了她。

“我和宋容早在去年就定了婚,他答应我借着这次和世邦的合作,让我家赚一笔,算是给我们家一个喘息的机会,这些年林渊在商场处处打压我们,易家早就趋于只剩个空壳了,所以菲儿和林渊的婚必须订,这样林渊才有可能把项目的主要投资权让出来……”

这些话是易维安当初告诉自己的。

谁也没想到,事情比想象的顺利,宋菲儿没和林渊订成婚,林渊却出让了投资权。

“可事情是不是太顺利了?”濮玉太了解林渊这个人,他认准的事情,从来是做到十足十的把握的。

“没事,各方面我都有准备。”此刻的易维安总给濮玉一种女诸葛的感觉,而林渊就是她要算计的那个孟获。

濮玉夹在两者间,感觉不是一般微妙。

“你……”易维安脸色缓了缓,“你这个病真没办法了吗?”

“有啊!”濮玉灿烂一笑,她伸出指头指指天,“听天由命啊!老天要是真想收我,那我就去陪维堔,老天爷要是嫌弃我,那我就留下来陪着林渊和亚斯。”

易维安脸一苦,低头,“对不起濮玉,我明知道你*他,还把你扯进来。”

“没事的,维安姐,我欠易家,我欠维堔的。”

易维安还想说什么,门外传来了一个人声,Sean叽叽喳喳的穿过走廊往这边冲,易维安弯腰握了握濮玉的手,“好好的。”

她走了,走时刚好和Sean以及被Sean拉着的林渊擦身而过,两相连眼神交流都没。

电梯坏了,Sean直接从一楼跑跑上七楼,气喘吁吁的,可就算这样也压抑不了他脸上的兴奋,“Aimee,要我说,你男人还真是靠谱,我刚从实验室回来,他托人去美国买来的新型药,我们初步测试过,基本能遏制你这种癌细胞的扩散!Aimee!Aimee?”

Sean伸手在濮玉眼前晃了晃,“Aimee,你不高兴吗?”

“啊?”Sean的话的确让她愣神,不过不全是高兴,不知道为什么,“活着”这个词对她来说突然没了那么大的吸引力,也许真是亏心事做的吧。她莞尔,“高兴啊,当然高兴。”

“管子怎么就拔了。”林渊也没Sean形容的那样高兴,他放下桃子,握起濮玉的手皱眉,“丫头,你让我少操点心,好吗?”

那刻,林渊如同一个不善表达*的父亲,濮玉像个恃宠而骄、有恃无恐的女儿。

他按铃,叫来了护士。

濮玉住院一星期后出院。

出院那天,杜一天来了,也是直到那时,濮玉才知道林渊已经去永盛给她递了辞呈。

“你怎么这样啊?”在床上躺了几天,濮玉精神好了许多,她坐在床边,看给她安排出院的林渊进进出出,埋怨。

“Aimee,他也是为你好,只不过就是把你手上没做完的五个案子留给了我,到现在委托人每天都去行里闹,说是要濮律师给他们打官司。”杜一天故意火上浇油。

有人进来拿了濮玉最后一包行李走,林渊腾出功夫,回头看杜一天,“杜一天,我觉得律师是个很有发展前景的行业,我们世邦正在寻求新项目,你这么一说,不如我回去提议董事会把永盛买下来如何?”

杜一天连忙举手投降,“Aimee,我以前还不服气你为什么选他不选我,现在我算知道了,太狠了,太血腥了……”

那天的杜一天很不正常,不过这并不妨碍濮玉答应了杜一天关于永盛那群同事为她送行的提议。

践行会定在三天后,在那之前,濮玉却在林宅意外的收到一样东西。宋菲儿和顾小平的结婚请柬正面是龙凤呈祥的烫金印花,里面是两位新人的Q版人像。

亚斯被濮玉抱在腿上,一字一字念着,“新娘宋菲儿、新郎顾小平谨订于12月12日在杭州大酒店华荣厅举行婚宴谨请林渊先生携伴光临。”

“妈妈,什么是谨请?”亚斯从小被濮玉请了中文教师教中文,所以长到五岁,字认的也差不多了,就算不认识的几个,濮玉告诉他,磕磕绊绊的也读下来了。

濮玉拉着儿子的手,“谨就是谨慎、恭谨的意思。”

“哦,原来他们怕爸爸啊。”亚斯朝远处的赫本招招手,大狗吐着舌头颠过来,伸着舌头舔小主人。

濮玉没和亚斯解释,她现在在想,这个携伴的“伴”,是个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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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奉子成婚

【相*,说穿了就是学习信任一个人。】

请柬下来的第三天,戚夕约濮玉见面。

坐在卡座里,她二话不说先甩给濮玉一个看上去不算薄的硬纸本子,“回去让你同事挑挑,看中哪个款和我说一声。”

濮玉粗略翻了下,里面是手绘的各式婚纱,每件样子漂亮都容易让女人疯狂,可当时她想的并不是Tina会挑选其中哪款,她想的是,这一本要是卖了,得值不少钱吧。

戚夕说完,手一伸从包里拿出只雪茄,再拿了刀片,正准备削,刀片连同雪茄一并被濮玉夺取了。

“公开吸毒你也不怕被抓。”濮玉拿过戚夕的雪茄盒,把雪茄按原样码回盒子。

她随后朝waiter点了两杯午后红茶加柠檬。

Wonder是坐落在蓉北市中一条僻静小巷里的休闲吧,老板是个很有情调的人。

隆冬季节,店里铺了厚厚的绒毯,柔和的灯光照着墙壁上间隔适宜的人物画像,拢出一抹抹明暗相间的线条。

画像有男有女,濮玉对面的是一副黑白剪影,玲珑的侧身曲线,手里拿着根长烟斗,不羁却高雅,是《蒂凡尼早餐》里奥黛丽赫本的经典造型。

濮玉望着画像的功夫,红茶来了,侍者放下杯子,再踩着优雅步子无声离开。濮玉端起杯子喝了口,“说吧,找我什么事?”

Sean拿回来的“特效药”效果比她想的好,用了一星期,身体情况竟比之前好些了,也是因为此,她才从林先生那里告得了假出来和戚夕见面,虽然只有短短半小时。

“大玉,你觉得蒙里这人怎么样?”

那刻的戚夕竟让濮玉想到两个字——忧愁,可是天,谁告诉她戚夕这俩字本身就是和忧愁八竿子打不着的呢!

濮玉呛了口红茶,她接了戚夕递来的纸巾擦擦嘴,然后斜眼瞄她,“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没有,就是考虑下把他培养成奸夫的可能性。”戚夕笑的贼兮兮,看的濮玉一阵担心。

她摇头,“戚夕,蒙里那个人不简单,你找谁玩我都不介意,可蒙里真不是上佳人选!”

戚夕盯着空气笑出了魂,很久才反应濮玉在和她说话,她微微一笑,“知道啦,濮大妈,可是别那么低估我,我和他之间不一定谁玩谁呢?”

戚夕和濮玉的对话提前被戚夕手机上的一条短信打断了,戚夕眼睛盯着短信足足半分钟,才类似想起怎么呼吸,喘口气,她问濮玉,“顾小平和宋菲儿的婚礼你参加吗?”

“我倒是有心去看个热闹,可林先生不同意。”濮玉支着下巴想那天收到请柬时的情景。

当时亚斯打个哈欠在她怀里开始打盹,濮玉一边拍着他一边问林先生,“你打算携哪个伴去呢?”

“谁也不携。”林渊摊开手中的报纸,正对着濮玉那版的娱乐版块上,一个女星笑靥如花,濮玉认得她,曾经和林先生有过一腿的那个Ann,听说自从那次堕胎门后,她被经济公司雪藏了一段时间,现在又出来了,看起来是混的不错。只不过同最初那个单纯的女学生模样比起来,现在已经是真正的“欲女”了。

所以说,娱乐圈锻造人类,娱乐圈改造人类。

濮玉的精神神游在报纸上,半天听懂林先生的话,“哦”了一声,再没下文。

林渊皱着眉,半天没看完一行,濮玉那边却一直没下文,没办法,最后他只得放下报纸,走到濮玉身旁,坐下,抱起儿子放在膝头,然后手揽上了濮玉的肩,“你说我是不是混的太失败,怎么混了半天,你都不会争风吃醋,和我闹吗?”

“林先生,你有自虐倾向。”濮玉手指拨弄下儿子细软的头发。

林渊认真看她两眼,最终只能叹气,“我说我谁都不带,是因为我自己都不去。哎……”

他叹口气,不甘心的在濮玉嘴角吻了一下。

所以啊,在*情这件事情里,谁主动,谁就输了,以前濮玉输的一败涂地,可谁说世界上没有农奴翻身的一天呢。

亚斯眼睛闭的紧紧的,终于还是忍不住咯咯笑起来,“爸爸和妈妈玩亲亲,爸爸亲亲妈妈了!爸爸羞羞!”

濮玉想到儿子笑话他们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莞尔。可坐在她对面的戚夕却若有所思。

一小时后,戚夕和濮玉在休闲吧门口分手,天色开始暗沉,马路上车辆不多,不时一辆驶过打了下车灯,光线刺眼。

她目送濮玉打车离开后,自己才掏出刚刚削了一半的雪茄,坐在马路牙子上继续削。

吸了一半,天彻底黑了,路灯由远及近一盏盏亮起,戚夕恰好坐在两盏路灯中的位置,身体隐在一片灰色中。

天上下起雪,她穿的少,坐久了,身上开始冷。

一件衣服兜头罩住她身上,她歪头一看,嘴一咧,“说实话,要不是知道你女朋友无数,我真当你对我用情多深呢?蒙里,这么见天的跟着我,不累啊?”

蒙里长腿一伸,四仰八叉的挨着戚夕坐了,“只是顺路刚好凑巧遇见而已。”

戚夕感觉自己笑的对着镜子都看得到自己的后槽牙了,不过她就是不想控制,本来就很好笑吗,顺路、刚好、凑巧,这几个词相遇的概率估计都媲美的了□约炮只是在外面磨磨女的就中奖那么让人目瞪口呆的了。

雪茄头冒着烟味,迷蒙了戚夕的笑脸,蒙里笑的邪魅,“STATOSDELUX这个牌子的烟,味道看起来不错?”

“烟要抽的,不是拿来看的。”戚夕兴致有些缺缺,没和蒙里范贫,从包里拿了烟盒子,又抽出一支烟递了蒙里,“试试。”

她挑眉的样子心不在焉的带着女儿态,这让蒙里心一突,他嘴角弯了弯,身体凑近“试是要试的,不过我更喜欢这样试……”

他扣住戚夕的后脑勺,舌头沿着那还带惊讶的齿缝蛇一样溜了进去。

不得不承认,她的味道那么好,比他肖想的这些年还要好,蒙里喉结一滚,舌猛地朝后一吸,随着他的动作,他怀里的戚夕身体猛的一震,激吻的感觉渐渐过去,她的舌头也开始抗拒的往外推他,两根舌头不自觉交缠在一起。

吻到快要断气,他们分开,蒙里瞧着面色略带绯红直喘粗气的戚夕,凑到她耳边,“没人告诉你,女人接吻时闭着眼更美吗?”

戚夕揉着干疼的嘴唇,切了一声,“那也要看对方吻技够不够要我陶醉到闭眼的程度。”

“哦,我吻技不够?差哪?”

戚夕没回答他,反而直接把他按倒在地,狠狠的咬了下去。

蓉北的夜,只属于黑白两色,黑的夜,白的雪,雪花飘絮中,戚夕一点点亲吻着蒙里,那么细,那么密的吻却一寸寸勾引了蒙里的神经,下/身起了反应,他手一提,直接把戚夕拎跨到自己身上。

“小妖精,我想要你。”他手伸进戚夕的衣服,她的背说不出的光洁滑腻,再往前面,是让他瞬间就想撕碎的内衣扣子。

前扣式内衣包裹她的浑圆,蒙里握住时,下/身又肿了一个尺码。

“戚夕……”他叫的动情,得到的回答却是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