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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悯说:“没事。”

等他走远后,苏悯才推了推沈宿,低声道:“我已经起来了,你还想干什么?”

沈宿扬了扬声音,说:“刚刚要不是我扶住,你就摔倒了,都不表示一下的吗?”

苏悯说:“谢谢啊。”

他要从他身上起来,但是压根没挣脱开沈宿的桎梏,对方的力量显然远远胜过他。

苏悯有自知之明,他就是个平常不爱运动的普通学生,哪里能比得上一只鬼。

好歹他还穿了一小件,没有全光。

沈宿手上触感不错,又想起很久以前碰到过一次屁股,忍不住又摸了摸,还挺翘。

苏悯没料到这动作,气得拍开他的手,有点烦不胜烦,“你走不走?”

沈宿说:“不走。”

苏悯:“…”

他发现沈宿最近有点得寸进尺啊,还是因为最近没什么事发生,所以心情非常好?

走神间,细密的吻落在他的颈窝。

苏悯上身是没穿衣服的,沈宿又是鬼,那种冰凉碰上去非常刺激,让他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他伸手去推,沈宿一点反应都没有。

上面的花洒零碎地向下滴着水,是冷的,苏悯惊得一颤,捏住沈宿的手,“你想干什么?”

沈宿贴在他的耳垂处,“不要说话。”

苏悯冷哼一声,直接就扭他的手,没想到下一刻反倒是他自己被扣住了腰。

他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宿说:“不做什么。”

只不过他嘴上说的好听,手上的动作却完全不同。

苏悯眉头紧皱,被他抵住靠在墙上,后背贴上光滑的墙壁,一股子凉意。

但是都抵不上下面的感觉,顺着脊柱向上滑,凉和热交替在一起,感觉非常奇妙。

沈宿原本放在他腰间的手,顺着下去,然后停在边缘打圈,“苏悯,你舒服吗?”

苏悯没回答,他动作更明显了一点。

水龙头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水流从上面一跃而下,打在他们身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苏悯的耳朵发热,甚至有往脸上延伸的迹象。

藏在喉咙口的喘息刚要忍不住溢出一声,又被他咽下去,所以面上他是一声不吭的。

半晌,苏悯弯下腰,趴在沈宿怀里,“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突然来这么一次。”

沈宿捏了捏他的下巴,要亲被躲开了,再想到刚才的事,“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苏悯哼了哼,“没感觉。”

沈宿沉默了半晌。

苏悯将头靠在他肩膀上,闭上眼,又睁开眼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沈宿微微侧过脸,咬了下他的耳垂,叹了口气:“我觉得你找不到别的比我更好的了。”

苏悯耳朵动了动,歪着头,从他嘴唇里离开,后面还有湿腻,“你怕是在做梦吧?”

这么自恋的,还叹气。

沈宿碰了碰他鼻尖,“你看谁还能包容你这样。”

苏悯纳闷:“我怎么样了?”

沈宿没说,只是低低笑了声,嗓音有点喑哑,里面含了莫名的情绪,有点性感。

苏悯更觉得莫名其妙了,挥开了沈宿的左手。

见沈宿没说话,苏悯自顾自要从他身上起来,:“你自己幻想去吧,我要出去了。”

今天沈宿可能有点神经。

第94章 橙子

外面的声音都能传进来,尤其是一些人的唱歌声。

沈宿是鬼, 身上的温度是冷的, 苏悯是人,两个腰酸不能接触太长时间。

只是苏悯一站起来才发现自己衣服都湿了。

他拿浴巾裹住, 说:“你不走?”

刚才只是嘴上说说, 这样不洗澡就出去,他会很难受的, 今晚估计都睡不着了。

沈宿说:“好吧。”

其实他是不想走的, 但是在这待下去估计苏悯就得发火了, 他可承受不住。

等确定沈宿的气息消失后,苏悯的表情才缓了点,将之前湿掉的衣服换下, 重新洗了个澡。

这次没出什么事, 直到他出去。

殷泽正在床上躺着, 听到他出来的声音,说:“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苏悯一直在里面不出来, 又刚刚才发生方书隽室友那事, 他差点就要下床过去看看了,最后想想还是忍住了。

最重要的是, 为什么他这个室友洗澡还要自言自语, 这是真的令他费解。

闻言, 苏悯随意找了个借口:“刚刚进去的时候差点扭了, 就在里面缓了半天。”

殷泽也没怀疑, “你现在还好吧?”

苏悯说:“没事了。”

见他也不像有事的样子, 殷泽这才放下心来,“马上就要熄灯了,你抓紧时间。”

苏悯嗯了声,拿漱口杯去洗漱。

也是运气好,刚好刷完牙出来的时候广播在叫熄灯,下一秒就直接黑了下来。

苏悯缓了缓,才适应黑暗,摸到了床上,没等他坐下来,就感觉沈宿又来了。

他发现最近沈宿天天都出现。

苏悯问:“你不是走了吗?”

沈宿说:“我没走。”

他一直在,只是看什么时候出现而已。

苏悯皱了皱眉,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但是相信他应给不会去看他在浴室里干了什么。

正好沈宿坐在被子上,他直接去拉。

大概是拉扯的动作有点大,这破旧的小床就一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响在房间里还挺暧昧。

对面有人敲了敲门。

殷泽也听到动静,翻过身,“苏悯,你没事吧?”

苏悯也不敢再动,真的是被沈宿气死了,压低声音,斥责道:“都是你。”

沈宿抱住他,“都怪我。”

苏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回答殷泽的问题:“没什么,我是想太多睡不着。”

“行吧。”殷泽翻了个身,“那你声音小点。”

苏悯嗯了声。

等殷泽那边没声音后,他是彻底不想再和沈宿掰扯了,直接躺回内侧,准备睡觉。

他可是个作息规律的人。

沈宿顺势跟着躺下来,和他并排。

监狱里的是单人床,窄,但是足够长,所以高个子的沈宿完全能够睡得下。

八号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外面的房间依旧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说不清是什么,像是压抑许久后放出来的低吼,宣泄着情绪。

这个监狱里出了这么多事,他们在这等死,随时迎接着未知的命运,嘴上不说,心里也憋着。

苏悯一听就知道白天看着和谐,其实很多人都在压抑,总有一天会爆发的。

沈宿和他想的完全不在一条线上。

他躺了一会儿就觉得忍不住了,对着苏悯的耳朵问:“你以前亲过吗?”

苏悯神色莫名,“亲过。”

他以前又没交过女朋友,怎么可能亲过,但是在沈宿这句话之前,他俩亲过几回。

反正他又没问和人和鬼。

果不其然,沈宿一听就炸了,翻过身将他压住,沉声问:“谁?”

焦躁的身体紧紧地贴住,四只脚也跟着缠在了一起。

苏悯皱了皱眉,“你管和谁。”

这个回答不和沈宿的心意,他听着就觉得是在转移话题,心里堵得慌。

他沉默了半天,最终低声道:“你不要和别人。”

他低下头,埋在苏悯的脖颈处。

苏悯没说话,只是沈宿不知道在说什么,声音非常小,他自己压根就听不清楚内容。

呼出来的也不是热气,而是冷冷的,喷在他耳廓边缘,有点说不出来的刺激,酥酥麻麻的。

苏悯感觉还挺舒服的,无意识地哼出声。

过了会儿,他才开口:“骗你的,你别嘀嘀咕咕了,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宿重新抬头,也没说话,吻住他的嘴唇。

明明是刚洗完澡,苏悯愣是出了一层汗,掌心触碰到沈宿的手,薄茧磨着他的手。

迷迷糊糊亲了半天,苏悯的嘴唇都麻了,微微侧过脸,错开了他,轻喘着呼吸。

沈宿又躺回他身侧,和他几乎是密不可分。

苏悯的手被他攥住,拽还拽不出来,握得紧紧地,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从那里一直窜上心口,紧紧地缠绕住。

他睁着眼看上铺床底看了半天,然后才偏向右侧,对上沈宿,轻声问:“我什么时候能看到你?”

他们的鼻尖抵在一起,苏悯也没让开。

抛开了直接询问身份,他选择了这个话题,可以说这也是他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从第一部电影到现在,他就没见过沈宿。

以往可以接受,毕竟一开始并不认识,但是现在他迫切地想知道对方的脸。

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急切感。

沈宿抬了抬下巴,碰了碰苏悯的嘴唇,很快退回来,“三天后。”

闻言,苏悯皱了皱眉。

为什么三天后,给这么具体的时间,还是三天后会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见苏悯没声了,沈宿又说:“你再等等。”

苏悯闭上眼,应道:“好。”

沈宿靠近他那边,这次没做什么动作,只是和他躺在一起,同床而睡,同枕而眠。

房间里这次彻底安静了下来。

夜里的监狱很吵。

不知过了多久,苏悯醒来。

外面还是黑的,走廊上有什么声音,整个监狱里的人都好像睡了下去。

他估摸着现在可能是在凌晨,因为天没亮,所有人又都睡了,不可能是在熄灯后一两个小时内,每天晚上那时候都有人的,现在都没人声了。

身旁的沈宿已经不在了,苏悯也不知为什么没了睡意,直接翻身从床上坐起来。

房间里的那扇小窗落下了一小方月色。

苏悯想了想,走到了门那边,走廊一如既往地绿色和黑色交织在一起,非常暗。

有低吼声断断续续地响起。

苏悯听了半天,分辨出这是和第一晚有点类似的声音,也是从走廊外传来的。

他这边只能看到一半的走廊,那里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但是声音的确是从那边传出来的没错。

大概持续了半小时的时间,声音才逐渐消失。

苏悯估计在这听也没什么了,重新回到床上,数了会儿羊后就睡着了。

***

第二天清晨。

外面的阳光从小床里照进开,显然天色还不错。

苏悯刚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收到了电影院的提示,今天的提示竟然又是河流。

一听到这个词,他就想到了之前那个掉进去后死了的人,到现在也没查出来是怎么样的。

殷泽已经洗漱完了,坐在他的下铺,“你怎么还在这里坐着?待会就要出去吃早饭了。”

苏悯回神,“好。”

外面的房间里已经发出了各种声音,咣里咣当的,听着很有学校里宿舍的感觉。

苏悯刷完牙的时候对着镜子看了半天。

很好,没肿。

他还怕一直留到今天白天,到时候就被人看了出来,那可就糟糕了,指不定还得被误会是和殷泽。

到时候怕是方书隽会恨他的。

苏悯骤然冒出来这个想法,然后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一直到离开了厕所,他才反应过来。

他盯着殷泽看了半天。

殷泽被他盯得心里发虚,问:“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苏悯说:“没有,我只是有问题想问,又怕你不回答,所以没问出口。”

殷泽不明所以,“你问吧。”

苏悯和他一起坐在对面的下铺上,组织好措辞,“你和方书隽认识多久了?”

殷泽说:“四年。”

“那岂不是才入学就认识了。”苏悯有点吃惊,他一直以为他们俩是过了很久才认识的,毕竟交女朋友也是需要时间的。

殷泽低头整理衣服,“准确来说,他和我是同专业的,住在我对面宿舍。”

苏悯更吃惊了。

不过转念一想,的确也是这样交集才更多。

没等他再问什么,外面的口哨声已经响了,有人在叫:“排队吃早饭了!”

殷泽起来说:“走吧。”

虽然他们穿的都是一模一样的囚服,但就是这样才能看出来一个人的颜值,大概就是属于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的情况。

所以也就是剧本里豪哥一眼看中苏悯的原因。

不过现在豪哥一点都不敢动了,前几天还天天担惊受怕自己会碰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过了一天平稳日子,他就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模样。

吃早饭的时候,苏悯还看到他对自己抛媚眼。

对方正坐在餐桌上,拿着勺子做出非常优雅的吃饭姿势,然后和自己旁边的人说了一句话。

随后苏悯看到自己的桌子面前被放了一个橙子。

“豪哥送你的。”来人说:“要我给你带句话,跟我们豪哥一起是享福,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悯看了眼橙子,发现这豪哥可真小清新。

没等他看多长时间,众目睽睽之下,桌子上的那个橙子就不见了。也没见有人伸手。

豪哥的小弟呆了一下,看了眼周围,立马追问:“谁偷了橙子?啊?怎么不见了?”

他没看见有人碰啊!

苏悯面无表情,“不知道谁偷的。”

第95章 迷雾

这边桌上就坐了三个人, 方书隽、殷泽还有苏悯。

小弟看了半天, 只能转向苏悯以外的两个人, 说:“是不是你们拿走了橙子?”

方书隽摊手,“没啊。”

他们身上穿的都是囚服, 一眼就能看到有没有拿, 豪哥的小弟叫张建,非常纳闷。

待了会儿,他只能回到豪哥那边。

豪哥的全名叫李豪, 和他名字一样, 长得粗犷豪迈,文化程度不高, 所以一心就想找个文化程度高的。

结果一早就进了监狱里, 女人没见到,一群大老爷们就看到了, 久而久之,就只能这么过下去。

他当初是判的无期徒刑, 所以在这的时间最久,不过看上的人没几个, 还有自动送上门的, 都没放在心上。

直到苏悯进监狱,豪哥那可激动了。

长得好看,而且一看就书生气, 肯定是大学生, 这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对象吗?

张建低声说:“豪哥, 橙子不见了。”

李豪正盯着苏悯看,听见这声回神,问:“怎么回事,不是让你送过去吗?”

“是啊,我送过去了,我还放在他的桌上了。”张建说:“但是刚放上去就不见了。”

李豪皱眉:“不见了?”

张建连忙点头,“对啊对啊,就不见了,他们也不像是拿的样子,就突然不见了。”

李豪又看向苏悯那边,更怀疑了,踢了他一脚,说:“你是不是没送过去,私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