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正准备找个靠窗的地方做下来好好的观赏临州的风光呢,却不想被店小二给拦住。

  “嗨嗨~~!!你怎么不看地方乱跑啊,这样的地方是你能来的吗?快出去!我们还要做生意呢!”啊?我一懵,还会有人拦我?正觉好笑间,瞥到自己现在所穿的衣服,嗨!为了离家方便,我易容成了一个小书僮的模样,这不?人家狗眼看人低呢!!!

  懒得理他,斜眼瞟他一眼,使用轻功身法越过他,找了一个座位坐下,在别人看来,我刚刚只是动作很灵活而已,根本看不来使用了功夫。

  “哎~~~!你怎么还往里面跑啊,快出去!!”真烦人,我眼睛一瞪,小二马上噤声,我知道我的眼神还是蛮有气势的,从小就跟太上皇爷爷、外公、爹爹看惯各种场面,眼神也练的十分有气势。

  当我是户部尚书家大小姐时,就会十分让人不爽,因为见过户部尚书家大小姐的人都知道,她每次出现都会蒙个面纱,有一次有人“不小心”摘掉了她脸上的面纱,只见他脸上画了个超级恐怖的像日本艳妓似的大花脸,下巴抬的特高,从不正眼看人,一般跋扈的人也只是用鼻孔看人,她都是嚣张的用鼻屎看人。

  而且眼神让你会感觉她看的人不是人,而是一陀恶心的大便,那表情,其实才像大便呢~~~!!(大家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曾为了不让自己那么快的嫁出去,我也是煞费苦心啊,弄的我都十五岁了,也没人敢到我家来提亲,爹爹和小娘亲也不着急。别家的姑娘十五岁时门槛都踏破几个了。

  “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上四个,再来一个汤。”我老道的吩咐着。小二被我的眼神赫住,愣了半响,居然又要开口。我开始不耐烦了,什么酒楼嘛!

  “客观,您稍等,您点的菜马上就来。”一个老练的声音适时的插了进来。

临州

  看向来人,应该是这家酒楼管事的,四十来岁的年纪,满脸笑容,笑容里又有着商人特有的精明,单眼皮,很和气的样子。

  毕竟还是人家见的多,临州这个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穿成我这样也敢上他们这样的酒楼的,估计这小二还是第一回遇见,但掌事的人看人眼光就不一样了,看我走路的姿势与说话的神态就知道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还不快下去。”掌事的板脸斥了小二一声,转而笑着问我。“客官是第一次来临州吧?”对了,可以问问他临州有哪些好玩的地方嘛。

  “掌柜的好眼光,旧闻临州是个宝地,此次特地到临州来游玩,不知贵地有哪些好玩的地方?”我也回他一脸笑容,微笑是拉近人与人之间距离的很好方式。

  “呵呵,客官您是问对人了,要说这临州啊,最热闹的莫过于这城隍庙了,这里是临州最繁华地之一,集中了各式人群,每日烧香拜佛之人不段,这里香火鼎盛,许愿甚灵啊!而且临州的一些特色物品这里都有卖!”

  “是吗?那我还真要去看看了,对了,临州最有名的地方是哪?”一般游玩都会去最有名的地方吧!

  “最有名的地方嘛,那当要数我们临州第一阁誊魍阁了!”

  “誊魍阁?”我好像听兆郓大哥说过,这是一个神秘的江湖组织建立的楼,与珩舟城的无名楼,北悍国都城的沧浪楼,西憷国的清坊斋齐名。四个楼都以不同的方式闻名天下。

  无名楼(现已改叫楼外楼了,只是现在的我还不知道而已)是以豪华的建设闻名,超高的消费另人望而却步;

  誊魍阁是以其神秘而闻名,据说誊魍阁建立已有百年,至今还没人知道其主人是谁,而且它似乎还不归皇室管辖,可见背后人的势力之大。如果说无名楼是心灵的归宿,那么誊魍阁就是人间的地狱般的天堂,进入里面的人数江湖人士较多,不管在外面有多大的仇恨,只要是在誊魍阁里,就必须放下一切,不许闹事,出了誊魍阁,你杀的天翻地覆都没关系。所以誊魍阁也是江湖中的大恶人的避难所,里面随便找一个小斯,都有可能是曾经叱诧风云的高手,或是某个国家通缉的要犯。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沧浪楼是以其恢弘的气势闻名,北方建筑与南方建筑不同,显的大气磅礴;只是听兆郓大哥说起就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了。

  清坊斋则是以它的文化而名动天下,听人说,清坊斋的首任主人是当年的天下第一才子奚惟赂,能进清坊斋的也无一不是名动天下的大才子,天下才子也都以能进清坊斋为傲。

  “客官也听说过誊魍阁?”看着掌柜微笑的脸,竟察觉不出他的情绪。

  “是啊,它的名气天下间没听过的人也很少吧?”我笑着反问,说话间,另一位店小二已经帮我倒好茶水,并送上糕点。

  “呵呵,那里可不是客官能去的地方啊,我建议公子还是去别的地方游玩吧,临州好玩的地方有很多呢!!~~”掌柜神秘的眼神让好奇起来,以前只是在小说和电视中见识过所谓的江湖组织,没想到我可以离江湖这么近。

  心已经动起来,既然到了临州,不去这里最有名的地方岂不是白来?再说面那里不是高手如云,但却不能闹事的吗?那就是说里面很安全喽?嗯,决定了,一定要去见识见识,谁也不会拿我这小孩怎么样吧,我的自创轻功外公说在江湖上也难有人追的上呢,如果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我逃还不行吗?

  “谢谢掌柜的。”我礼貌的告诉他,我知道了。掌柜的也明白我的意思。

  “那客官慢用,我就不打扰了。”各式精美的食物都端了上来,看的胃口大开,又可以尝到不同的口味的美食了,珩舟的美食几乎都被我尝遍了。

  “掌柜的,再帮我准备一间安静的上房。”我吩咐。

  “好的,客官您慢用!”说罢,便下去了。

  心底盘算,什么时候去誊魍阁逛逛呢?一路向北游荡,一路玩到北悍,见识不同的人文景观。游遍天下美景,吃尽天下美食可我一直以来的伟大理想呢。

  临州,我的第一站。誊魍阁,我的首游之地。

  好,明天休息好之后,就去那里看看,那个人称地狱般的天堂。

  吃完饭,先预付了两天房钱,不打算在此地多逗留,这离珩舟还是蛮近的,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可不想马上被老爹逮回去。

  由给我倒茶水的店小二领我到一个较幽静的房间,房间很干净清爽,设施也很好,打开窗,视野开阔,将临州称的虹桥大街尽收眼底。

  临州与珩舟不同的是:珩舟作为中原国的都城,贵族官员很多,是达官贵人的天下;而临州是商人的天下,虽然中原国不比西憷国是以商业为主,但临州以微见资本主义萌芽。

  两城的风景也不一样,虽然都是江南,但临州稍稍偏北,风俗及建筑都略有北方的豪情。

  而珩舟就完全是江南风景的细致,生活安逸的有些萎靡。没有这里明显的浓厚的商业气息。可以说临州是中原国的经济命脉所在地吧。

  “小二,麻烦你帮我准备水,我要沐浴。浴桶重新准备,要别人不曾用过的。”礼貌的吩咐小二,却见小二有些受宠若惊。我有洁癖,前世就有的。已经习惯店小二的眼神。不止见过一次了,在珩舟就常会见到,习惯了,因为来这里消费的人应该都不会对店小二也这么礼貌的吧。

  “好的客官,您稍等。”脱掉靴子,换上客栈里准备的布鞋,看看自己的脚,真是幸运,这个世界没有裹脚的变态思想。

  放下背包,往床上一躺,说起来,从昨日四更到现在,精神都是在一种亢奋的形态下,还没有好好的放松休息过呢!!~~今晚一定要好好的睡一觉,安慰自己的神经。

  很快店小二就准备好了沐浴用的水,浴桶一看就知道是新的。

  “客官,水准备好了!!~~”

  “谢谢,给,这是你的小费,辛苦了。请帮我在门外守着,我沐浴时不要有任何的打扰,明白吗?”看着小二惊喜的接过小费,一脸憨厚的样子,脸红红的,我不禁好笑。

  “谢谢客官,谢谢客官。我一定不让任何人来打扰您。”

  关上门,沐浴,水温刚刚好,滴几滴特地带出来的精油。屋内马上溢满香气。

  乐呵呵的唱着“我爱洗澡,洗澡好好”。不知道爹爹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呢,紫薇~~~~我给紫薇做的暗号,她看见了吗?我已经习惯了你们在身边,但如果你们跟不上我的‘脚步’的话,我自己同样会独立的活的很好哦,不依靠任何人。

  不过,我相信你们的实力,也知道你们的努力。不过可要尽快赶上来啊,我不会久等的呀,最讨厌的莫过于等人了,我可是没耐心呢,对任何人都没耐心。

  舒服的将头靠在桶上,感受着水的温度,没有紫薇的按摩,真的是有点不舒服呢,怎么办呢?四小婢,我可能离不开你们呢~~

  可是~~~这世上是没有谁离开了谁就活不了的,不能放任我的独立啊,不然你们会再次孤独的。

  我承诺过呢,永远需要你们,永远都是我的朋友。

  闭上眼,没有想到就这样轻易离别,心又添新愁,就像芭蕉卷曲丁香打结重重。

  未来未知的世界精彩着呢,怎能让你们迟缓我的脚步?

番外 水朝沦

  我是水朝沦,有一妻,一夫人及三房小妾,但她们都不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既姓水,又不姓水。因为我不是那个女人的亲生儿子。很小时,我就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女人从来不抱我,从来都不对我笑,对我只是像对待陌生人那样的冷漠。

  直到那一次,父亲带着一个美丽的女人走了,再也没回来。我成了那个女人发泄的对象时,我才知道,我只是她抱回来的一个争宠的工具而已,她以为只要为那个男人生了儿子,那个男人就会留下来,留下来爱她,所以她将自己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送走,换了我这个不知道哪来的孽种。

  那时,我七岁。

  我很感谢那个女人让我知道了真相,这样我就不会再去奢求,以为自己只要努力、乖巧、懂事就能得到他们的关注,他们的爱,现在我知道他们并不是我父亲和母亲。但我还是努力,不为了别人,为了自己。

  我几乎成了所有人眼中完美的少爷,一天比一天越发的完美。

  十八岁那年,我成了中原国最年轻的状元,我很高兴,那晚,我回房之后喝了很多酒,我庆幸终于摆脱了那个没有一丝温度的“家”,“家”,这个字是多么讽刺,在别人眼里,我是天之骄子,有个温柔大方的母亲,有着众多美人的芳心,甚至,虏获了当朝天奇王爷的女儿紫歌郡主的芳心,可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

  都没有意义,那什么对我来说才有意义呢?

  我不知道,原来的一切努力只是为了远离那个女人,远离那个冰冷的像个坟墓一样的地方。

  现在我做到了,我现在已经是长满丰羽,可以自由的高飞,可是,我往哪飞呢?

  忽然就茫然了,原来这么多年的努力,还是一点意义都没有,我还是困在别人身下,即使我已经官居高位。

  二十三岁那年,我奉圣旨娶了紫歌郡主。

  紫歌郡主,那美的一身骄傲的女孩。那样骄傲的女孩,却求皇上下旨强嫁于我。

  我无动于衷。

  对我来说,娶谁都是一样的,我没异议。

  可外面却传言说,我有个青梅竹马的情人,为了她,我要求皇上将她和紫歌郡主同时进门。我嗤笑,心里觉得无比的荒唐。可是,我无所谓,不管外面怎么说我都无所谓。

  我怎么会爱那个女人的女儿呢?是的,那是她的女儿,她送走多年,却又找回的女儿,竟也爱上了我,我一点也不意外,从别人看我的眼神中,我就知道我的外表有多么俊逸。

  那个女人要求我同时娶她们进门,不能委屈她的女儿,她的女儿叫翠翠。

  我以为这个要求,那个骄傲的郡主是不会答应的,可我还是错估了我的魅力,紫歌郡主答应了,尽管天奇王爷不同意。

  紫歌郡主的确是个不错的女人,这一点我不否认,可她不知道的是,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强加给我的东西,就像是我无法选择的命运。

  礼堂上,看着一片红色,我如同一个局外人般,讽刺的拜堂。

  除了成亲当晚,我就再也没有去过紫歌园,去紫歌郡主那里,我清楚,以她那样骄傲的个性是不会把她所受的委屈告诉天奇王爷,那个威震中原国的男人。而在整个府中,除了我,也没有任何人能让她受委屈了,也包括那个女人,不,应该说那个老女人了,她老了。

  不久之后,我就听说,她生了一个女儿,我的女儿,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怔了一下,我已经做父亲了吗?

  可我还是没有一丝的感觉,好像那个不是我的女儿。我已经习惯了孤独,家人,妻子,孩子对我来说同样没有一丝意义,对我有意义的恐怕就只有我不断膨胀的权利,几天后,那个老女人的女儿也生了,是一个儿子。对着别人的恭喜,我笑着接受,其实心里冷如冰块。

  有人问我:贵公子不知取了什么名字啊?

  我随口就说了句:叫清胥吧。

  厌恶的看了一眼那个肉球,真的很丑,他给我的感觉只有一个,那就是丑。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她的周岁庆生会上,是天奇王爷给她办的抓周仪式,场面很大,我知道,那是做给我看的,也是做给别人看的。为了表现他对紫歌郡主的重视,让我不要太过分的冷落紫歌郡主。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那个可爱的小东西。刚见到她,只是觉得长的很精致,就像是一个精致的玩具。她还在紫歌郡主的怀里睡觉,睡的那么安稳,那么香,感觉幸福的让我都有点嫉妒,我不禁想去逗弄她,可我不会那么做,因为我相信,我只是一时的冲动,可即使是一时的冲动也让我意外,这是我第一次心里起了波澜,往后的时间里,都在为这个小东西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