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京墨:“…………”

陆鬼臼嘴角这才浮起了一抹笑容。

张京墨想说什么,但又把话给咽了回去,他道:“行,那就两间。”他说完把百枚铜板放到桌子上,“十天的。”

老妇也不数,低着头将两把钥匙扔给了张京墨。

张京墨接过钥匙,看见钥匙上一个印着天,一个印着地。

他道:“这天和地是什么意思?”

老妇慢慢道:“天字房是他的,在右边,地字房在左边,是你的。”

张京墨:“……”他忽然有点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当张京墨上楼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后,整个人的表情都扭曲了,只见房内只有一张竹子做的床,床上放着一张破破烂烂的棉絮,除此之外,竟是连把椅子都没有了。

张京墨看完自己的房间后,又去了陆鬼臼的房间,却看到他的房间里不但铺着地毯,还烧着专门驱虫用的熏香。

陆鬼臼正坐在椅子上,看见他来,叫了他一声:“师父。”

张京墨:“……”

陆鬼臼见张京墨不说话,道:“怎么了?”

张京墨还是不答,只是眉头皱的更紧,他之前几世来到这里的时候,都没有被如此的冷待,这一次难道是因为有了陆鬼臼这个对比,才住进了那样一间房?

陆鬼臼见张京墨眉头紧锁,轻轻开口道:“可是住处不满意?师父我同你换一换可好?”

张京墨盯着陆鬼臼的脸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他道:“既然是人家老板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也不知为何,陆鬼臼听到这话的时候,总觉的有点酸。

但到底陆鬼臼是舍不得让张京墨住那样的屋子的,在他看清楚了张京墨屋子的内部构造后,便去找老板理论。

结果那老板直接冒出一句:“爱住不住。”

陆鬼臼:“……”

老板又道:“这清渠就我一家客栈,你们要是不想住,大可以走,当然,钱是不会退的。”

结果便是陆鬼臼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张京墨早就料到了陆鬼臼去找老板会有什么下场,也不惊讶,也不恼怒,他道:“没什么大事,将就几晚也一样。”

陆鬼臼却知道张京墨最是爱干净,在那样的屋子里将就一晚,恐怕不会觉的太愉快。他也没有太犹豫,开口便道:“师父,那我同你换一间屋子吧。”

张京墨怎么好意思让陆鬼臼去住那样的屋子,他道:“不用换,我今晚不睡,在你屋里打坐便可。”

反正金丹期都已辟谷,不睡觉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陆鬼臼还欲再劝,却见张京墨已是不欲多说,于是便只好住了嘴。

吃过不合口味的晚饭,二人早早的回了房。

屋子里放置在床头的熏香袅袅升起,陆鬼臼躺在床上,眼神却停留在坐在屋子内正闭着眼睛打坐的张京墨身上。

张京墨感觉到了陆鬼臼的目光,睁开眼道:“怎么?”

陆鬼臼道:“他们的眼光太差了。”

张京墨听到这话,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回句什么,于是两人相顾无言之后,他只是淡淡了道了句:“睡吧。”

陆鬼臼轻轻的嗯了声,然后闭上了眼睛,他却是没想到,这一觉睡下去,却是生出了许多的事端。

张京墨看着陆鬼臼昏昏沉沉的入了睡,也不知是陆鬼臼太过大意,还是他对守在屋子里的张京墨太过放心,竟是丝毫没有发现屋子里的异样。

张京墨看着屋内的熏香,面上却是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陆鬼臼觉的浑身都很热,仿佛身体要被烤焦了一般,他重重的喘息着,想要从这不安的梦境里挣扎出来,然而他的眼皮却好似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一般,怎么都睁不开。

陆鬼臼非常明显的察觉出了不对劲,但他浑身无力,却是怎么都无法清醒过来。

鹿书的声音不断的在他脑海响起,然而说出的那些字眼,却都没办法让陆鬼臼理解。

就这么挣扎了许久,陆鬼臼的意识终于清醒了一些,他艰难的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模糊。

陆鬼臼觉的身上的热度更加灼人了,他的喘息更加急促,喉咙不断的吞咽——好热,好热……想喝水……想喝水……

一个冷清的声音在陆鬼臼耳边轻轻的响起:“忍着些。”

陆鬼臼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属于谁,他在听到这声音后,口中不住委屈的哼哼起来,他叫道:“师父……”

没有人回应他的呼唤,刚才那个声音仿佛只是他的幻觉。

陆鬼臼太热了,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好似要沸腾起来,他感到自己的双手似乎被什么束缚起来,然后整个人都被放到了一块冰凉的板子上。

此时若是陆鬼臼能听到鹿书的声音,定会听到他的长吁短叹:“陆鬼臼,你小子的桃花真是很多啊……”可惜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烂桃花。

陆鬼臼睁眼了许久后,才总算是恢复了大半的意识,他眼神迷蒙的看着四周的景象,竟是发现自己被放到了一张柔软的床上,那床上挂着红纱,到处都布置着精致的饰品,一看便知是女子的闺房。

陆鬼臼哑声问道:“鹿书……鹿书,我这是,在哪。”

鹿书道:“你被你师父卖啦!”

陆鬼臼道:“卖……了?”

鹿书道:“对啊,你睡着之后,你师父便从屋子里出去了,那屋子烧的香似乎有些问题,我叫了你许久都不见你回应,接着便有几个人从窗户那里爬进来,把你抬上竹席带到了这里。”

陆鬼臼闻言,又是重重的喘息几下,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早已起了反应,口中不由道:“为什么……”

鹿书不负责任道:“哎呀,别怕嘛,肯定是这边哪个彪悍的女子看上你了,你这不是还没开荤……哎,等等,你还结婴啊,不能做这种事!”

陆鬼臼:“……???”

鹿书这才惊觉什么,他怒道:“你师父也太不负责人了,自己跑了,把你丢在这里,你要是同女人发生关系泄了元阳那修炼速度肯定要受影响啊!来人啊——陆鬼臼你快叫啊,叫大声点!!”

刚才还幸灾乐祸的鹿书,这会儿却像是个被人玷污的黄花大闺女,叫声凄惨的让陆鬼臼脑门儿疼的厉害。

陆鬼臼痛苦道:“别叫了——”

鹿书闻言差点没哭出来,他道:“你师父太不负责了……”

就在二人对话之际,却听到门口传来了轻微的开门声,陆鬼臼浑身一僵,朝门口看去,却见一个身着红纱的女子正在轻轻关上门,然后扭过头来朝着他甜甜一笑。

这女子脸上画着浓妆,看起来美艳非常,几支精美的银饰装点在盘起的黑丝之上,而身上红色的纱巾也不过是堪堪遮住了关键部位……

此时她身姿摇曳的从门口走到了陆鬼臼面前,抹着红色胭脂的嘴唇微微勾起,柔媚的叫声:“郎君……”

陆鬼臼被人下了药,浑身都十分燥热,甚至于关键的部位已经起了反应,他听到女子的声音,并不回话,反而眼神里冒出几分冷意:“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女子的手指轻轻的在陆鬼臼的脸颊上滑过,然后按住了陆鬼臼的嘴唇,她浑身上下都在散发一种浓郁的香气,熏的陆鬼臼脑袋发晕,她道:“郎君,人家要干什么,你还不知道么?”言语之际,手竟是已经滑入了陆鬼臼的胸膛。

鹿书见状叫声越发凄惨:“完了完了——陆鬼臼你要失贞了!”

陆鬼臼额头上崩出青筋,硬生生的吐出两个字:“闭嘴。”

女子见陆鬼臼不答,似乎有些不满,她道:“郎君,说话呀。”

陆鬼臼死死咬着的牙关已经溢出了鲜血,他道:“和我在一起的人呢,你把他怎么了?”

女子娇笑道:“原来你是在担心他呀,放心,我已经派人好好照顾他了,你无需担心那么多……”

她一边说着,却是一边缓缓的褪去了陆鬼臼的上衣,露出了陆鬼臼的精壮的胸膛。

陆鬼臼咬着牙道:“滚开!”

女子闻言听不恼怒,依旧是笑道:“郎君,你别恼呀,我这就让你舒服。”

她说完这话,竟是直接起身换了个位置,然后就要将头埋到陆鬼臼的腰腹之间。

☆、第91章 煎熬

陆鬼臼看着女子的动作,表情瞬间扭曲了,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女子的头发,硬生生的止住了女子的动作。

被如此粗暴的对待,红衣女子却也不恼,她痴痴的笑道:“郎君,你且对人家温柔些呀。”

陆鬼臼此时双眼绯红,瞪视女子的眼神格外的冷厉,他口中重重的喘着粗气,哑着嗓子怒道:“滚开!”

看着陆鬼臼拒绝的动作,听着陆鬼臼拒绝的话语,女子笑容反而更加的艳丽,她道:“奴家可舍不得放郎君一个人在这里。”

就在她说话之际,身上的香气又是浓郁了几分。

陆鬼臼的脑袋本就昏昏沉沉,被这香气一熏便更是失了几分理智。他腹下的邪火越发的旺盛,烧的他眼睛赤红,几乎快要把持不住。

女子对自己的手段很有信心,她完全不觉的陆鬼臼能从她手下逃掉,此时面前男子的拒绝在她看来不过是欲拒还迎罢了。

眼见着陆鬼臼的本能就要压过理智,女子的眼神里浮现出喜悦之色,她凑上前去欲亲吻陆鬼臼的嘴唇,而从口中冒出的舌尖竟是变成了蛇信的形状。

陆鬼臼躺在床上衣服却已被去了大半,而他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小,女子轻轻的舔着他发红的耳廓,又是叫了一声:“郎君……”

陆鬼臼口舌干燥,眼前迷蒙一片,有温香软玉在怀,本该是人生一大乐事,但陆鬼臼心中却偏偏生出几分绝望之感。

见陆鬼臼嘴唇微动,微不可闻的喊出了那一声:“师父……”

女子听到这声师父,原本带着笑意的瞳孔竟是瞬间竖了起来,她开口正欲喊叫,却猛地发现自己的脖子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黑色的绳索。

原本消失的张京墨,突然出现在了女子的身旁,而他的手上,便牢牢的握着一条黑色的绳索,绳索的另一头则是死死的勒住了女子的颈项。

红衣女子被勒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她眼里流露出怨毒的神色,但身体却一动也不能动。

张京墨看着她,嘴里吐出两个字:“孽畜。”

绳索猛地收紧,勒的女子险些断气,为了活命,她只好变回了原形——竟是一条头上有着黑色肉瘤的大蟒。

陆鬼臼并不知道自己周围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觉的自己要被活活热死了,而在恍惚听到张京墨的声音后,这热度便由肉体焚烧至他的灵魂。

张京墨将这蟒蛇制服后,才抬头看向中药的陆鬼臼。

其实是否要用陆鬼臼当诱饵,张京墨是有一丝犹豫的,但若论方法,却绝对是这种法子最为直接有效。

但就在张京墨犹豫的时候,却有人忍耐不住了,居然一晚上都不愿等,就这么干脆的对陆鬼臼下了手——张京墨还未反应过来,这件事就被定下了。

而陆鬼臼则成了这件事中的牺牲品。

张京墨倒也不会让这女子对陆鬼臼做些什么,毕竟这女子便是以元阳为生,若真让陆鬼臼吃了亏,恐怕会对他今后的修行有所影响。

于是趁着这女子吐出蛇信,精神最为放松的时候,一直隐匿身形的张京墨出手了——这一出手,便将女子直接打回了原形。

妖魔被张京墨掐住命脉,但陆鬼臼的状况却没有好,他躺在床上,好似一只快要窒息的鱼,裸露出的肌肤之上是一片绯红,胸膛不住的上下起伏。

张京墨冷冷道:“怎么解?”

那蟒蛇听到张京墨的问题,张开口嘶嘶冷笑道:“解?这药可没得解,你若是把我放开,让我同他欢爱一场,倒还能留下他的小命。”

张京墨听到这话,却是眉角微微上挑,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道:“哦?”

那巨蟒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见张京墨腾地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她的七寸之处,她听见张京墨口中柔柔道:“那你的意思便是,你没什么用处了?”

巨蟒看着张京墨温和的笑容,耳朵里传入的却是那好似参杂了冰渣子一般话语,心中不由的抖了抖,急忙申辩道:“仙师大人,我不是不想救,是我真的无能无力啊!”

张京墨冷冷道:“无能为力?”

巨蟒干笑道:“若是他只吸了一点药物,倒还可以撑过去,只是他在这床上待了如此的久,吸入太多我发情的香气……仙师……”

她话刚说到这里,便感到张京墨捏着她七寸的手又重了几分。

“啊!!”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巨蟒此时总算是明白张京墨想取她性命这件事,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了。

有了死亡的威胁,巨蟒连连求饶,才让张京墨止住了下一步的动作,她语气之中是满满的委屈哀求:“仙师!我有办法!有办法!”

此时陆鬼臼已是被欲火烧的神志不清,竟是伸手抓住张京墨衣服的一角在身下磨蹭起来,张京墨脸色愈黑,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快说!”

巨蟒哪里还敢卖关子,深怕她说的慢了便被张京墨一把捏死。她口中急急道:“若是不交合也可,只是一定要助他泄出来!”

张京墨面色沉了下来,冷冷的道了句:“看来你真可以去死了。”

巨蟒哭嚷道:“仙师饶命,仙师饶命!”但她也说不出别的法子了,即便是被张京墨如此威胁,也只能哀声求饶。

这巨蟒到底是不是在说谎话,张京墨倒也分辨的出来,他看着陆鬼臼苦痛的模样,此时已是有些后悔走了这个捷径。

若是用其他方法虽然麻烦些,但陆鬼臼到底是不用受这些折磨。

不过现在后悔,终是太晚了,陆鬼臼在混沌之中,竟也认出了站在床边的张京墨,但他浑身无力,却是只能扯着张京墨的衣角,口中不住的低低叫唤。

张京墨被陆鬼臼叫的心烦意乱,他道:“真没有解药?”

巨蟒快被张京墨快活活掐死了,她颤声道:“没有……真的没有啊……”

即便只是看陆鬼臼的模样,也能看出此时的他有多么难捱,他已顾不得还在一旁的张京墨,竟是自顾自的用手握住了某个部位,用力的摩挲起来。

张京墨一眼便看到了那粗大的器官,他只看了一眼,便略微有些不自在的收回的眼神,看向巨蟒的目光又是冰了几分。

巨蟒被张京墨盯的瑟瑟发抖,心中简直苦不堪言,她见张京墨没有要帮陆鬼臼的想法,赶紧道:“仙师,仙师,这么放着不行啊,他自己可是弄不出来的。”

张京墨:“……”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药!

巨蟒看到张京墨眼里的愤怒几乎要化作实质溢出,口中连声啜泣起来:“仙师饶命……若是你怕我对他不利,你可在旁边守着……便由我来替你徒儿解开药性吧。

张京墨听这巨蟒所言,只觉的胸闷不已,但此时已没有其他法子,于是便冷冷的道了句:“若是敢耍什么手段,我就活生生的剥了你的皮。”

巨蟒哪里还敢和张京墨多耍什么心机,急忙点头称是。

张京墨这才稍微送了送手中的绳索,任那巨蟒又变回了原形。

变回人形后,红衣女子显然是狼狈了许多,不但头发散乱,勃颈上还显露着几条明显的紫痕——显然是刚才张京墨掐住她七寸时留下的。

张京墨这下总算知道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他看着朝他媚笑的女子,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去。”

女子闻言急忙应下,也不顾颈上套着的绳索,便朝着已经神志不清的陆鬼臼扑了过去。

陆鬼臼正在被燥热不断的折磨,然而无论他怎么动作,那器官也没有得到一丝的缓解。这感觉让他无比的焦躁,甚至于生出了些许绝望。

陆鬼臼虽然被药性煎熬,他却也恍惚的意识到了张京墨就在他的身边,他口中虚弱的叫着师父,只求张京墨能救救他。

张京墨会救陆鬼臼,用的却不是陆鬼臼想的那个法子。

当陆鬼臼隐约感到带着浓香的红衣女子扑入自己怀中时,那原本只是一丝的绝望瞬间充斥他的心脏——他的师父竟是不愿救他。

张京墨在看到女人扑进陆鬼臼怀中时,也感觉到了一种不太明显的不适感,但他并未将之放在心上,反而沉默的扭过了头。

若是不看,心里大概就没这么不舒服了吧——张京墨是如此想的。

但是让张京墨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扭过头不久后,耳边却响起了一声女子凄厉的惨叫,待张京墨回头看清楚身后场景,他不由的露出愕然之色。

只见在床上原本奄奄一息的陆鬼臼,此时居然一口咬在了正欲抚慰他的女子颈项上,那一口咬的又深又狠,像是要将他内心深处的愤懑之情直接发泄出来。

而那红衣女子完全没有料到这样的事,被陆鬼臼咬住要害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竟是直接气息断绝了。

陆鬼臼被女子的鲜血喷了一脸,他似乎察觉到张京墨看了过来,便也瞪着那黝黑的眸子对上了张京墨的视线。

那已经不是人类的眼神了——狂乱、愤怒、兽性,还有……欲望,然而欲望本是灼热,可这灼热里竟好似夹杂了冰渣,刺的张京墨眼睛生疼,张京墨重重的抿了抿唇,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干巴巴的叫了声:“鬼臼?”

陆鬼臼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似乎在品尝血液的甜腥,在听到张京墨唤出的那一声鬼臼后,他咧开嘴,露出一个让张京墨有些悚然的笑容。

在这一刻,张京墨在陆鬼臼脸上看到了旧人的影子,他心中一颤,灵魂深处竟是生出几分恐惧。

陆鬼臼慢慢的朝着张京墨踉跄着爬了过来,他浑身无力,双眼发红,脸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看上去完全不似人类。

张京墨呼吸一窒,第一刻想的竟是离开,但理智却阻止了他这么做——若是他真的撒手而去,那陆鬼臼今天肯定就交代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