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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晨点点头,说:“康楠,别看这些业务只有这么几项,但肯定会有客户。另外,因为人手不够,我建议你们先划定一个地域,只在这个地域内服务。不如,就在英培别墅山庄开始吧!我有个朋友是物业公司的经理,可以让他替你们做介绍。”

真是太好了。安若晨这样尽心尽力帮我的忙,我该怎么谢他?我执意要请他吃饭,他搔搔头:“我弟弟今天会来…”

“接了苏畅,安若晨带着我们走进学校后门的一个巷子里,在巷子的尽头,有家小小的火锅店,红色的牌子上写着:滚滚牛肉火锅王。

火锅店面积不大,两层楼,木质的地板和楼梯,走起来咯吱咯吱地响。桌椅都十分的古旧简陋,油漆斑驳的墙壁上横七竖八地贴了许多菜单条幅,一看价格,十分便宜,心里便知道是安若晨在替我节省钱呢!

此刻,小火锅店里已经坐了不少顾客,看来小店的生意还挺不错的。安若晨不时地看着时间,嘴里嘀咕着:“这小子,怎么还不来?”

有什么关系呢?叫他一起吧!这几个人的饭我还请得起。”我真心实意地说。

阳光少年蓦然出现

忽然,他眼神一亮,嚷着:“怎么才来?我来介绍,这是我的弟弟安若曦…”

安若曦身躯高大,面容清秀俊朗,一个阳光少年的模样,和哥哥的斯文相比又是别有特色。他大大咧咧地走进来,引来不少女孩子的目光。

忽然间,我听到一声碎响,回头一望,只见黄小欢打破了一只碗,碎片飞了一地,安若晨比我更为细心,急忙护住了苏畅,担心那碎瓷片划伤了他。

安若曦原本笑容灿烂的脸庞,顿时变得如冰雕般凝固,站在原地,整个人竟也是呆了。然而,只有一秒,他就恢复了镇静,大步走上前来,坐到哥哥身边,神色自若地冲着黄小欢说:“还真巧!”

黄小欢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她没有回答安若曦的话,轻声说:“楠姐,要不,我先走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安若曦说:“我一来你就走,不是这么心虚吧!”

安若晨脸一板:“怎么说话的?”

我已经敏感地察觉出了一丝异样,安若曦和黄小欢一定是认识的,关系只怕还不一般。此刻,他们一个人浓眉微蹙,一个凤眼含羞,原本融融的气氛,忽然间降到了冰点。

火锅端上来了,热气袅袅,还是安若晨说:“吃吧,畅畅都饿坏了。”他替我照顾着儿子,我则轻轻捅了黄小欢一下,安若曦撬开啤酒,替我们满上,唯独递给黄小欢一整瓶啤酒。

看着那瓶啤酒,黄小欢也不说话,就是微低着头,秀发垂下来,遮住了她半边脸。

安若晨说:“怎么给人家一瓶酒,多不礼貌?”他正要替黄小欢倒酒,安若曦拦住了他,眼眸星火闪烁,唇角微斜,似笑非笑,又带着些许不为人察觉的忧愤,手轻按在蓝色的牛仔裤上,神经质地轻抓着裤边。

“她能喝的,她的酒量不错。是吗?黄小欢?”

黄小欢抬起头来,狠狠地盯着安若晨,大声嚷道:“是啊,我是会喝酒,那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这小伙子人不错,怎么和黄小欢扛…

黄小欢抬起头来,狠狠地盯着安若晨,大声嚷道:“是啊,我是会喝酒,那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因为声音太大,周围的人都朝我们这边看过来,我们就像淹没在河水里的岩石,因为水位降低,突然凸显了出来。

我轻声说:“小欢,你怎么了?”

安若晨狠狠地回瞪着她,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像斗气的冤家,旁人却摸着不头脑。

作为今天埋单的人,我觉得我有理由出来“主持大局”了。我咳嗽了一声,说:“你们看,今天是要庆祝我们的‘淑女家政’成立,我请大家吃火锅,火么,预示着好兆头,然后两位又这么大的火气,是不是想让我们的运气能火上浇油呢?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今天给我一个面子,大家开开心心吃了这顿饭,行吗?”

听了这番话,他们才略微收敛,安若晨叹口气说:“我这弟弟,还在学校念研究生,没有在社会上工作过,就学不会做人的老练,想到什么说什么,大家多多包涵。”

原来安若曦还在念书。这小伙子人不错,怎么会和黄小欢扛上了呢?

只有不识愁滋味的苏畅,早已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了。唉,人越长大越孤单越麻烦。

吃完这顿“剑拔弩张”的晚餐,安若晨送我们去坐巴士,此刻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因为是春天,空气异常湿润,马路上的枯树已经长出了绿芽,我牵着苏畅,安若晨走在我们身边,一个卖花的小女孩从街角转了出来,对安若晨说:“先生,给你太太买束花吧!”

我的脸蓦地红了,急忙解释:“小姑娘,你看错了,他是我孩子的老师。”

那小女孩也羞红了脸,急忙提着花篮跑了。

安若晨目送着女孩远去,笑着说:“想来,我也有许多年没有买过花送给女孩子了。”

“那以前应该还是有的吧?你也不小了,不会连这点经历都没有吧?”

他将手轻轻插在裤口袋里,软软的发丝被风吹乱,眼睛里闪过一丝哀怨的光芒:“只买过一次…却没有送出去。站在女生楼下,看着她从身边走过去,却没有勇气追上去把花送给她。”

那些说过爱我的人

我扬扬眉,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我追问:“那后来呢?”

“没有后来,她不知道我,从来不知道有个我一直在身边关注她。”安若晨笑笑:“有时候,爱情就是这样,错过了一时也许就错过了一生。”

我无言,对于爱情,我也实在没有太多经验,虽然已经28岁,在别人眼里已经是人母,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爱情的滋味。那些说过爱我的人,那些说过要给我快乐的人们,早已散落天涯,誓言犹如风中的蒲公英,看着是无限浪漫美好,回眸处却早已纷纷扬扬飘落于尘世之外,我就像伸开手掌的孩子,无力地握不住一丝荧光。我徘徊在别人世界的门口,看着旁人的爱若烟花般灿烂,只有那时才知道自己,原来内心原来也存有激情,因为还会羡慕。

不过,没有关系吧,这个纷繁的世界,有些人注定是等待别人的,而有些人是注定被人等的。在激情没有燃尽前,我还可以蜷缩在我的蜗壳里,张望外面的风景。

回头望,才惊觉我们走得太快,安若曦和黄小欢还在树底下呢!

看着争执的他们,我内心一动,他们有多般配,男的俊朗阳光,女的漂亮俏丽。或许他们本来就有所交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小欢能否还找回原来的路。

终于,小欢气呼呼地向我跑来,大步走过我身边,径直走上了一辆巴士。我和安若晨只得匆匆道别,带着苏畅急追了上去。

巴士缓缓开动了,窗外的安若曦和安若晨并肩站在一起,目送我们离开。直到看不见他们了,我才转回头,想问小欢。

她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安若曦是我念书时候的男朋友,不过我们已经分手。”

我不再多问。

每个人都会在心里画上许多人的脸,来了又去,幻了又明,只要自己记得他们存在过便好。旁人看不看到有什么紧要?

唉我咋就没有这样的好命

接下来,我和黄小欢便开始忙碌了,因为本金少,我们只能利用网络,先在网络发广告,制作和打印了一些资料,请安若晨替我们去别墅区和物业商谈。

周日晚送苏畅回学校,安若晨告诉我,他已经为我们联系到了第一位客户,要我明日早上9点赶去英培别墅F栋01号,替客户整洁房间。

第二天,我和小欢一早就赶了过去,因为是安若晨介绍的,物业公司的人发给我一个路牌,以后有业务让我直接凭这块路牌进门。

英培别墅小区建立在半山坡上,地势高,房屋设计每一幢都十分有特色,隔栋也保持距离。每幢别墅都带有一个独立的院落,有的种了花草,有的设了养鱼池,还有的用来放养宠物,狗狗猫猫懒懒地草地上晒着太阳打着滚儿。

走在红黑格子的小路上,小欢说:“住在这里该有多美好!唉我咋就没有这样的好命呢?”

我说:“人家也是靠自己努力挣来的,天上可不会掉这样一幢房子给你。”

转过一个假山,就看到了一座尖顶的别墅,刷成红白格子的外墙漆,三层楼高,院落里长满了草,一条碎石铺就的小路直抵向别墅玉白色的正门。

我按着装在铁门一侧的门铃,门铃久久回响,许久才有声音传来。

“来者何人?”

我和小欢面面相觑,声音听上去清朗柔和,显然是年轻人,怎么说的话咬文嚼字的,好像在演一出古装戏?

“您好,我们是淑女家政公司的…”我介绍自己。

“放马过来。”随着他的话声,门开了。

我和小欢忍住笑,急忙走了进去。

推开房屋大门,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古装的袍子…年轻男孩,背对我们而立。我和小欢顿时吓了一跳。

我们像走进了一个兵器库,不,半个兵器库,另外半边像童话城堡。“兵器库”这边悬挂着各种各样的武器——红缨枪、旋风斧、流星锤、天蓬铲、狼牙棒、夺匕首、桦皮弓、飞锤、蛇龙戟、青龙戟、开山斧、偃月斧、龙须叉、七星剑…,童话城堡里则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公仔、玩具和漫画书。唯一让人觉得正常的,是桌子上摆了两台电脑,一台笔记本,一台座机。

那男孩忽然转过身来,大嚷:“看镖!”

声音听上去清朗柔和

接下来,我和黄小欢便开始忙碌了,因为本金少,我们只能利用网络,先在网络发广告,制作和打印了一些资料,请安若晨替我们去别墅区和物业商谈。

周日晚送苏畅回学校,安若晨告诉我,他已经为我们联系到了第一位客户,要我明日早上9点赶去英培别墅F栋01号,替客户整洁房间。

第二天,我和小欢一早就赶了过去,因为是安若晨介绍的,物业公司的人发给我一个路牌,以后有业务让我直接凭这块路牌进门。

英培别墅小区建立在半山坡上,地势高,房屋设计每一幢都十分有特色,隔栋也保持距离。每幢别墅都带有一个独立的院落,有的种了花草,有的设了养鱼池,还有的用来放养宠物,狗狗猫猫懒懒地草地上晒着太阳打着滚儿。

走在红黑格子的小路上,小欢说:“住在这里该有多美好!唉我咋就没有这样的好命呢?”

我说:“人家也是靠自己努力挣来的,天上可不会掉这样一幢房子给你。”

转过一个假山,就看到了一座尖顶的别墅,刷成红白格子的外墙漆,三层楼高,院落里长满了草,一条碎石铺就的小路直抵向别墅玉白色的正门。

我按着装在铁门一侧的门铃,门铃久久回响,许久才有声音传来。

“来者何人?”

我和小欢面面相觑,声音听上去清朗柔和,显然是年轻人,怎么说的话咬文嚼字的,好像在演一出古装戏?

“您好,我们是淑女家政公司的…”我介绍自己。

“放马过来。”随着他的话声,门开了。

我和小欢忍住笑,急忙走了进去。

推开房屋大门,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古装的袍子…年轻男孩,背对我们而立。我和小欢顿时吓了一跳。

我们像走进了一个兵器库,不,半个兵器库,另外半边像童话城堡。“兵器库”这边悬挂着各种各样的武器——红缨枪、旋风斧、流星锤、天蓬铲、狼牙棒、夺匕首、桦皮弓、飞锤、蛇龙戟、青龙戟、开山斧、偃月斧、龙须叉、七星剑…,童话城堡里则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公仔、玩具和漫画书。唯一让人觉得正常的,是桌子上摆了两台电脑,一台笔记本,一台座机。

那男孩忽然转过身来,大嚷:“看镖!”

这男孩只能用“漂亮”来形容

一枚飞镖向我扑来,我闪避不及,被镖打中了脸,“啊呀”叫了一声顿时捂住脸蹲了下去。

小欢火了:“你神经病吧,怎么一见面就伤人?”她急忙问:“楠姐,你没事吧?”

那男孩笑嘻嘻地说:“没事没事,我扔的是糖果。”

“飞镖”拿在手里,捏一捏,很软,包装很精致,是日本软糖。

我抬起头来,此刻房间的窗帘拉上,薄晕微微地穿透空气,若琉璃之光般在他的身上散乱地遍布,使他身影一半光明一半幽暗。这男孩只能用“漂亮”两个字来形容,皮肤白若牛奶,因为白皙更衬得五官层次分明,稍带着胭脂般的羞涩,眉毛舒展微扬就像一卷写意水墨画,眼眸脉脉含情像琼瑶剧里的男主角一般多情,嘴唇像四月花开的桃花瓣一样粉红娇嫩,孩子气十足,正是我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神经病”——杨骏。

我拿着软糖,轻轻放在桌子上,说:“以后别再用糖果扔人了,即使是软糖,因为你扔的时候手里有力道,打在人身上也挺痛的。”

“听到没有?”黄小欢厉声说。

我冲小欢摇摇头,示意她克制自己的火气。毕竟这是我们的第一笔业务。

没想到杨骏却极认真地说:“真的很疼吗?不如你扔我一次?”

我只得提醒他:“杨先生,我们是家政服务公司的,从进门开始已经计费,有什么工作需要我们完成?”

我和小欢上了二层楼,二楼和下面装修的风格又完全不同,简单、随意,一看就充满了单身男孩气质,虽然家具上没有什么灰尘,但衣物鞋袜丢得到处都是。

我让小欢负责三楼,我负责二楼的整洁。

我收拾着衣柜。从乌木地板上将衬衣、睡衣都捡拾起来,叠着,一件一件码好,打开衣柜,左边放衬衣,右边是西装,中间一层层的是放叠好的衣裳。我怔住了,柜子里装满了奇奇怪怪的衣服,有清朝的官服,有古代书生的袍子,还有长袍马褂…这杨骏,真不是一般的古怪。我将那些“戏服”和平素穿的衣服区分放,一转头,却惊叫起来,只见一张“僵尸脸”就离在我三寸远的地方。

那女人眉目如画

杨骏取掉面具,笑嘻嘻地说:“没吓着你吧?我平时都和朋友们这么开玩笑的。”他伸头一看衣柜,吐吐舌头:“你就这么一下就整理好了?我自己整理只怕一天都忙不过来。”

我抚着胸口,让自己平静下来,心里明白和这个神经质的男孩交谈不能用常理来对待。

我和颜悦色地说:“杨先生,你去客厅坐着吧,这里我来收拾就行了,别和我们说话,否则动作慢了,时间超时会要多收费的。”

他黑白分明的眼珠紧紧瞅着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家政人员,多收费就多收呗,每次都要提醒我,别人多收费可不会提醒我的。”

我不再理睬他,自顾自地忙起来。

他的床单是蓝白灰色,睡衣也是蓝白灰,干干净净的,散落着淡淡的柠檬草的清香。这个男孩虽然有些神经质,但并不讨人嫌,而且不邋遢。有着良好出身的孩子的那种特性,即使在细节上也流露着教养。像这样的人,一般都有个品味不错的妈妈在身后指导。我看到浅蓝色的床柜上,搁着一个中年女人的照片,有些年代了,泛白的彩色照片,那女人眉目如画,杨骏的眉目大约都是遗传自这个女人,难怪他生的如此漂亮。

只是我不明白杨骏为什么会放一张这么旧的照片放在床边。我伸手将相框斜对着门,回头说:“你看这样会好看一些…”杨骏却如影子一般奔了过来,从我手里抢过相框,嚷着:“别的你都可以动,这个不能动。”

我怔住,见他紧紧抱着相框,一脸紧张又戒备的模样,这男孩,有时候天真得过分,有时候又觉得像崩紧了的弦随时会断。

我抱歉地说:“对不起,以后注意。”

我转身继续整理着房间。

却听到杨骏在身后叹了口气:“她是我妈妈,这是她留给我我的唯一的照片,她在我小学毕业的时候就过世了。”

他对我的强吻,那些无礼的举动

我回头,这漂亮男孩此刻面容上弥漫着薄雾一样明净的忧伤,大大的褐色眼眸变得灰黯,睫毛像水波一般轻柔地眨动。刹那间我仿佛触摸到了十五岁时的自己,杂草般疯长的哀伤,没有亲人的眷顾,唯一的朋友是月光下拖得泛白的影子,孤单却又要装作坚强。

原来看着如锦绣般的好,内里却早已开满岁月的斑驳,各个家庭,各有本难念的经,所谓的人生都不过如此。

杨骏的房子虽然大,但整理起来并不难,我们只用了两个小时就将房间整理完毕。

杨骏找我们要了名片,看着上面的名字,喃喃地念着:“康楠…那我以后就叫你楠姐吧!你不会嫌我将你喊老了吧?”

我有些哭笑不得,说:“我看上去本来就比你大…不介意…”

他将我们送出房门外,长长的古装袍子的衣角被风吹得飘扬,他立在门前台阶上,碧绿青草金色阳光象牙白衫,看上去就像是一幅古色古香的书卷画,美好如烟霞,像遗世独立的侠客。

“楠姐,”黄小欢纳闷地问:“他要多给我们钱,你为什么不要?”

刚才结账的时候,杨骏想额外再给小费,但我婉言谢绝了。倒不是我清高,而是觉得替他整理家务,并没有费多大力,再说,杨骏是我们的第一位客人,总归要让客人对我们的服务觉得满意吧!

听了我的解释,小欢耸耸肩膀:“这个人,怪怪的,估计是个宅男,一屋子的动漫书,喜欢看动漫的人一般都长不大,有颗童心。他可真是好命,住这么好的房子,不用工作不用操劳,衣服全部是名牌,估计背后一定有一个有钱的老爹老娘。”

我正要回答,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黑色的奥迪静静地停在街角,我站在马路这边,迟迟没有走过去。暮色悄然来临,街角昏暗的灯光逐一点亮,我的影子与巨大的广告牌影子重叠,就想这样,将自己在他面前隐藏。

林默风对我那样无礼,真不明白为什么还要来见我?也许我也有错,不该贸然向一个男人借钱,还是那么大一笔,所以令他有所误会。可是,他对我的强吻,那些无礼的举动,就没有错吗?我自认为除了借钱以外并没有给他任何一个突蓦地暗示,为什么他要如此轻佻地对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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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欢轻呼:“好帅!”

还是他一直被女人宠坏,以为一切都理所应当?

小欢在身边,看看我,又瞧瞧那辆奥迪,忽然笑了起来:“男朋友?”

我瞪了她一眼。车却在这个时候缓缓开到了我的面前。

林默风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他穿了件黑色的丝质T恤,水洗白的牛仔裤,和以往那沉郁的白领高管的气质又完全不同,却显得更为年轻富有朝气。

小欢轻呼:“好帅!”握了握我的手,低声说:“我不做灯泡了。闪了。”

不等我回答,她就笑着逃开了。

已经是阳春四月了,漂浮着桃花香味的空气渐渐变得清爽透亮,不远处一棵老榕树,在风里哗啦啦地摇曳,月光穿透树叶和广告牌的空隙,水一样倾洒在皮肤上,融入到身体里。安静冷清的街道上没有多少穿行的人群,他就踏着满世界的寂静向我慢慢走了过来。

站在我面前,他微微倾下头来凝视着我,如墨一般深邃的眸子里深藏着海水的颜色,T恤衫散发着好闻的薄荷味混杂着干燥的烟草幽香。刹那间,我恍然又被他莫名其妙的气场所笼罩,脑海变得昏昏沉沉起来。

他向我伸来一只手,牢牢地握着我的手,他的手柔软温暖而干燥,手掌宽厚,我的手被握着中间,就像被柔软的云彩所环绕。

“跟我去一个地方。”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然后,我几乎是被他拖曳着,跟着他的身影一路朝奥迪走去。

那刹那间,我隐约想起安妮宝贝写的一句话:女人的生命如花,要死在采折她的手心里,才是幸福。

他向我伸出手,如此霸道,不容许拒绝,可是人的心房是重重裹挟花瓣的花心。他递给我的手,是试探的触角,还是不经意的垂爱,还是那突破了层层羁绊的心灵之手?

他宛若站在云端的仙子,而我不过是庸碌的凡人,我害怕我此刻单纯的小快乐,会如同初夏宁静的水面,一块小青石,就能轻易划破它的完整变得粉碎…

我呆呆地被他牵着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他就像一个幻影,不真实地浮现在我荒芜已久的寂地里,轻易击溃了我好容易堆砌起来的防备。

为什么这个人一出现,你就头脑发昏

奥迪车在马路上飞驰,两际的风景急速地从眼角飞掠而过,天色越来越暗淡,灯光越来越凌乱,景致越来越荒凉,一大片未开垦的荒芜之地大片大片地呈现,我的心渐渐不安起来。

康楠,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个人一出现,你就头脑发昏,连最起码的理智都没有了呢?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忍不住问。能感觉自己的心跳也渐渐加速。

他却神色自若,将车窗打开,任四月的清风穿透而进,吹乱着黑发,不时有被风吹掉的落叶,旋转着飘落,眼看着卷到眼底,却又很快被抛远。

他沉默着,对我的提问仿佛根本不曾听见。

我只得再问了一次。

他斜斜地瞥了我一眼,神色淡漠地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终于,车停在了一处公寓楼前。

这座公寓楼坐落在这么僻静的地方,入住率显然不高,深灰色的墙漆,颜色过于冷峻,令人看着并不觉得温馨。楼层砌得太高,要仰头才能看到最高层。整座大厦,只亮了十几盏灯,大部分窗口是黑黝黝的,与夜色同样颜色。我终于还是慌了,这个地方…难道是他的家?

他冲我说:“下车。”

我醒悟过来,紧紧摇着头,说:“我不去。”

他一愣,眸子里流动一丝恼怒:“钱在上面,你不想去拿?”

我怔住了。

这就是他今日带我来这里的目的,为了取钱?在他心目中,我已被划到了找他伸手要钱的贪婪女人行列么?

果然,他紧跟着一句话:“你不就是要钱吗?我有,给你,同我上去拿。”

我压抑着浮出胸口的委屈,轻声说:“不用了,我不要钱。”

他傲慢地说:“既然都已经开口了,又何必如此装?”

我凝望着他,这个男人,未免太自以为是,也未免,太小瞧天底下所有的女人了。

他却浑然不在意我的愤怒,继续说:“康楠,这次是我走眼了,原以为你和别人不同,至少会矜持一些。不过你直接一些也更加好,不浪费时间。你是我钟意的那类女人,而我有你需要的钱,我可以养着你,你开个价,若能达成,我们就可以尽快开始…”

他的刻薄在我的心上划了一道伤痕

一声脆响划过流动的空气,落在他的脸颊上,薄薄的手掌印痕在他如玉的脸颊上隐约浮现。

已经无路可退,无路可走,他的刻薄在我的心上划了一道伤痕。

我凝视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我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告诉他:“我明白你的意思,林默风,不是你看错了我,是我看错了你。”

我“咣”地推开车门,愤怒地走了出去。

黑色的风从高而空旷的天空上吹下来,在我的头顶上飞舞,眼泪刚刚涌出就被吹得四散。

哪里是心灵之手,他伸过来的,分明就是烫伤你的烙铁,扯破衣袖露出柔软的肌肤,残忍地,刻上一个血淋淋的标记。

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他已经捉住了我,将我用力地板转身来,覆下头,黑色的发丝几乎擦着我的脸颊,眸子深处渐渐汇聚一丝微茫的光亮。

“你哭了?”他柔声问。

我奋力甩开他,说:“我不知道…你的世界也许和我的不同,在我们认识之前,我不知道你的生活,你也不知道我的。我被公司以手段相逼被迫辞职,我只是想要活下去,好好活着,我想自己创业,是的,我的错误是不该找你借钱,你不想借也没有关系…可是你不该当我是那种女人,可以为了钱任意被你轻薄。钱我早已凑足了,不需要你的钱了,以后,我也不会再在你面前提一个钱字…不,我们根本不需要再见面了…”

他低眉看着我,暴虐之色渐渐褪去,笑意如水一般盈满脸庞,我的手掌印还淡淡地清晰可见,他却仿佛已经忘记了我们刚才激烈的冲突,语声温柔地说:“我很少向人道歉,对不起,康楠,我向你道歉。”

我恼怒地盯着他,看着这个俊朗的青年,不明白他到底想拿我怎么样?

“作为补偿,我想请你后天参加我们公司举办的迎春酒会。”

“我不去。”我摇头干脆地拒绝,补充一句:“为什么要去,为什么什么都必须听你的?”

我想着那个男人清瘦而挺拔

他的眼眸亮晶晶的:“我想你去。”语气又是那样不容拒绝。

我想拒绝,却听到心里在说“我想去”。是的,纵然他对我那么无礼,我依然愿意见他。他沉郁的时候就像午后掠过湖面的微风,带着淡淡的蝴蝶花香,给波澜不惊的湖面带来细软的涟漪。他一朵嘲讽的微笑,一个戏虐的眼神,一句霸道的话语,既让人憎恨懊恼又能让人不由自主地许久回味。

刹那间,我猛然惊醒,喜欢一个人,才会又恨又离不开。

我有些无可奈何地想,我喜欢他。

是的,喜欢。

翌日,慵懒的阳光穿透薄薄的窗帘,将我的粉红色床单晒出春天的气息。我窝在暖暖的被窝里,闭着眼让自己回想。

我想着那个男人,清瘦而挺拔,随便穿任何衣服都那样出众,即使走在千山万水人海里,他也依然还是他,鲜艳夺目,遗世而独立。

难道是他吗?

我用被子遮盖住脸颊,闭着眼遥想,怎么会是他?和这样的人相处,就像一步一步走向深不见底的悬崖,只会没有头绪地坠落却毫无安全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