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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何在洲堵在他面前,一指他脚下,“你走一路,滴一路。”

何春强不以为意,抬脚偏要进来。

何在洲声线一凝:“我和我妈现在就住这里,土胚房。你是不用爱护,因为你可以随时转身就走!”

何春强瞪着他,何在洲倔强地回瞪着。

“小兔崽子,你这性子真是随的你爹我,你妈怎么就光疼你不疼我呢。”

何春强自嘲地笑了下,站在屋外,仗着天黑没人看,他把衣服和裤子都脱了下来一件一件拧干,又穿回去。再把鞋子脱在外面,脚在鞋背上擦干,才提着蛇皮口袋走进屋。

何在洲一步不离跟着他。

“怎么的,怕我跟你妈动手?”何春强斜他一眼。

何在洲不说话,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里屋里,窗户太小,月光只找进来一小块。他们走进去,只能看到床上有个黑黢黢的人影躺着。

何春强找了一圈,没找到开灯的地方,不由叹息:“这个地方是真不行,都没通电,还是我们原来的大瓦房好。”

何在洲冷笑,根本不想听他爸说这些废话。

何春强伸手进蛇皮袋里,摸出一只手电筒,“啪嗒”一下打开,屋内顿时亮了。

“这可是个好东西啊,小洲,我就把它给你了,你们没这个不行。”

“我不要你的这些脏东西。”何在洲的神色难堪。

“什么叫脏东西呢,能让我们过好日子的都是好东西。”何春强一脸的温和,循循善诱道,“受了这么长时日的苦了,你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看着何春强把手电筒递给他,何在洲猛后退了两步。

“我不要这个东西。”

何春强不由嗤笑出声:“傻孩子,和你妈妈一样,天真又认死理。”

他手腕一动,手电筒猛然转向,陡然照到安文玉身上。从她的脚一路往上,最后那簇光亮停在安文玉脸上。

安文玉闭着眼,脸上是死一样苍白。而身体在一下一下、不受控制地颤抖。

“你不要照着我妈!”何在洲扑上来一把夺下手电筒。

几乎是他一上手,他爸就松手了。何在洲捏着手电筒,仇视地瞪着他爸。

何春强笑了,“你看,你这不是要这个东西了吗?拿在手里还不错吧。”

他又打开蛇皮袋,从里面取出一块长椭圆镜子,足足有半人高,镶嵌在檀木镜框里。

“文玉,等等再睡,你看我给你带回来什么了。”何春强伏在床头,摸了摸安文玉头发,唤她。

安文玉浑身僵硬,眼皮都在颤抖,但是人始终没有反应。

“你啊,始终有这种小性子,心理不痛快就装。”何春强好脾气地坐在床头,追忆往昔。

“那时候你刚嫁给我,不愿意理我。不让你随便出远门,你又不理我。愁的我啊,花了好多心思,给你弄了一面海市那边才卖的大镜子,你才愿意对我笑……”

“够了!”

安文玉声音嘶哑,缓缓地睁开眼。她用手肘撑着床板,用力坐起来。

“文玉,你终于愿意看我了。”

何春强凝视着她,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

“把镜子给我。”安文玉伸出手。

“你看看,这可不比当年那个海市的差。”何春强笑着递给她,“有点重,你慢点拿。”

安文玉用两只手把镜子接过来,捧得高高的照着,冷不丁对何在洲开口,“你出去!”

何在洲看着他妈的眼睛,缓缓地往门口退。

还没完全退出去,就听见里面一声脆响,稀里哗啦,安文玉就这么把镜子摔了个稀碎!

“你个贱人!”是他爸爸在骂。

旋即传来他妈的尖叫。

何在洲太阳穴一跳,大步跑进去,就看见地下是镜子碎片。他爸爸已经跳到了床上,完全压制了她妈的反抗,一只手攥住他妈的两只细伶伶的手腕子压到她头顶,一只手在扯他妈的衣裳!

“爸,你干什么!”

何在洲拿起手电筒,刺目的强光直往何春强的两只眼睛去。

这手电筒确实是个好东西,刺得何春强霎时就受不了了。他眯起了眼,下意识地松开安文玉,抬手挡在眼前遮光。

“你冷静了吗?你在家也要当个土匪吗?”

何在洲苍白的面孔上有着和安文玉相似的黑眼睛,此刻眼中一片讥嘲。

何春强仿佛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合适。他抹了把脸,沉默地放开安文玉,从床上下来。

这两间破败的土胚房里,重新恢复成一片死寂。

安文玉依然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悄无声息。

何春强和何在洲父子俩在收拾地面的碎镜片。

“你不要弄,我来就行,别回头划到你手。”何春强说。

何在洲看着他:“那我明天遇到这事,后天遇到这事呢?”

到那时候,你这份父爱又在哪里。

何春强就不说话了。

收拾好碎镜片,何春强要把它们扔出去,何在洲眸光微动,留了下来。

“我要留着送人。”

“这些破东西能送人?”何春强不相信。

何在洲抬了下眉:“什么是破东西好东西。能为我所用的东西,都应该是好东西。”

何春强一怔,笑了起来:“小兔崽子,学你爸说话了,真不错!”

他又压低声音,“你刚刚用手电筒照我眼睛,做得也不错,够果断!不愧是我儿子。”

何在洲面无表情地扯了下唇角。

夜深了。

何春强在里屋的门口朝里面张望了一下,终归没有再进去。

“我走啦。”他跟何在洲说。

何在洲冷着张脸:“我知道。”他也不会问何春强什么时候再回来。

不回来也好,回来每个人都不好过。

何春强不放心家里,临走前反复嘱托:“有事就找你们春富叔,他会帮你们的。”

老何家本家虽然倒了,旁支还在,尤其是何春富这种靠举.报还得了大义灭亲表彰的,那是过的相当好。

何在洲瞅了他爸一眼,没说话。

“听没听见啊!”何春强眉毛竖起来。

“听见了,知道了,我会把春富叔放在心里记着的。”何在洲反而笑了。

……

他爸一走,何在洲就把他带回来的蛇皮袋里东西取出来。

有米面,有一块肉,有一点钱和一点票。在除此之外,还有两本书。

“妈妈,这两本都是英文小说。”

安文玉翻了个身,把脸对着墙壁。

何在洲看着这些东西,突然窘迫地发现,他就算拒绝得了手电筒,也并没有办法拒绝这些米面。

他们真的需要,而他爸又惯会蛇打七寸。

何在洲挣扎着把这些东西重新装回蛇皮口袋里。

他拎起皮破碎的镜片,走出去,看了一眼自家的屋顶。

土胚房也有土胚房的好处,只需要一场春雨,就可以化开土,让他把这些碎镜片一块一块地嵌到屋顶边缘。

到时候,肯定会给何春富一个小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基友《穿书在九零》入V啦,喜欢年代文的妹子可以去看看呀~

感谢大家支持!

二十九第29章

早上, 刘小麦喝完南瓜糊糊,拿了个土豆带着, 准备中午不回来吃了。

她一个瘸子天天风雨无阻在松梗大队和坝子大队之间跑两个来回,这也太不应该了。

她必须符合人设。

刘老太看见了,一时心如刀割,连忙抢过她手里土豆,又塞了一只个头小小, 豆皮泛青的给她。

“就拿这个差不多了!”

“这能吃吗?”刘小麦转着青皮小土豆,自言自语, “算了, 去了让林校长看看, 他肯定知道。”

“……”刘老太又一把抢回来小土豆,拉着脸说:“我想起来了,这土豆要出芽了,我要留着当种豆, 不能给你白吃了。”

刘小麦竖起大拇指:“奶,你记性可真好呀。”

她回头又重新拾了个大个头的土豆,表面又光滑又饱满, 若无其事拿着走了。

刘老太瞧着刘小麦背影直歪嘴。

算了算了, 她跟自己说。气出病来无人替, 反正老二一家碍眼也碍不了几天了。

刘小麦一手拄着拐杖, 拐杖上方系了只布兜子,兜子里放了课本和纸笔,还放了一只大土豆。

她歪歪斜斜地走出去, 有那么一点流浪诗人的味儿。

“大姐!”

刘小虎气喘吁吁地跟着出来了。

刘小豆速度也不慢,一上来就抓住刘小麦衣角,眼巴巴地看着她。

“大姐,我们、想看你、你学校。”

“今天又是我们挖蚯蚓喂鸡了。”刘小虎手里还拿着小铲子,“大姐,我们到你学校旁边挖好不好?”

刘小麦想了一下,说道:“那就一起吧!”

福宝他们就在家里,实话实说,刘小麦是不放心把自家的六岁大妹五岁小弟跟他们长期放在一起的。

这就像养蛊一样,指不定养出什么神经兮兮的反派角色出来。

姐弟三个嘻嘻哈哈走在路上,一路都是欢声笑语。

刘小勇一个人孤独地走在一边,幽怨地瞅了他们一眼、又瞅了他们一眼。

“玩归玩,笑归笑,到了学校外面不能闹。”刘小麦说,“里面的哥哥姐姐们都在读书,你们如果在外面吵,会打扰到里面的人。到时候你们的大姐我也读不好书,那我学费就白花了,太亏了!”刘小豆和刘小虎连忙捂住自己嘴巴,表示一定会保持安静。

刘小麦满意了。

古时候有孟母三迁,指望给儿子一个好环境。今天有她刘小麦带弟妹上学,希望弟弟妹妹们小小年纪就能接受到文化的熏陶。

啊,她可真的是七十年代好大姐吧。

到了学校,刘小麦和刘小勇一前一后走进教室。

“小勇啊……”刘小麦刚叫他。

刘小勇却头一甩,鼻子朝天“哼”了一声,直接走到了他的一年级最后一排。

他鼓着脸,一屁.股朝板凳上一坐,结果“啪叽”一声,连人带凳子跌到了地上。

还保持着说话姿势的刘小麦:“……”

教室里的小孩子都稀里哗啦笑起来,还有人站起来,爬到凳子上看刘小勇的惨状。

刘小勇真的好惨哦,他躺在地上龇牙咧嘴嗷嗷叫唤,好像屁.股蛋子已经四分五裂了。

这不是最惨的,更惨的是他的凳子真实的四分五裂了。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啊,这叫损坏公物!

这个年代,讲究的是人当一颗螺丝钉,螺丝钉自己坏了事小,但是把机器硌坏了就事大了。

刘小勇还没想到这一层,砸着破凳子腿撒气呢。

“告校长,告校长!松梗大队的孩子不许来我们这里读书!”

教室里的小孩子兴奋地欢呼。

——这简直是正中刘小勇的下怀!

刘小麦分明看到刘小勇痛苦的表情中露出了那么一丝鬼祟,然后鬼哭狼嚎的更夸张了。

“……”刘小麦抹了抹额头,径直走到了自己座位旁。

她没直接坐下,而是警惕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凳子。

她的凳子依然好好的,很结实。

难道刘小勇坐坏凳子真的是意外?

刘小麦刚这么想,就看到自己的桌子……

可以的,她的桌子也被下黑手了。

好在极品炮灰从不畏惧挑战。

旁边陶壮实还没来,刘小麦就堂而皇之地把两个人桌子换了一下。

桌脚擦着地面磨出刺耳的声音,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了。

“刘、刘小麦,你干什么呢?”

后面一排的小男孩惊呆了,磕磕绊绊地问。

哦,刘小麦记得他,据说这位是陶壮实的好兄弟。

她“唰”一下翻开课本,坐在安全的座位上,语气淡淡很是欠扁:“看书呢,不要打扰我。”

“你怎么能换陶壮实桌子!那是陶壮实的!”

刘小麦太会拉仇恨了,一看就是恶人,越来越多的小孩对她群起而攻之。

“不晓得你们在说些什么。”

刘小麦弹了弹耳朵,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教室里顿时叽叽喳喳起来。

最后一排的刘小勇还没爬起来,心酸的直扁嘴。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刚刚不都在关注他吗?

啊啊啊啊他怎么又变成孤零零一个人啦!

就在这时,陶壮实来上学了。

癞.蛤.蟆余威尚存,他一对上刘小麦的视线,那双陷在肉里的小眼睛就不停地闪烁。

结果今天奇了怪了,教室里所有的小朋友都在对他行注目礼,看着他一路走到座位。

陶壮实:“……”

他东张西望地把藕粉色小书包抱紧在怀里,慢吞吞地坐下去。

什么都没发生。

陶壮实刚松了一口气,就看见刘小麦笑眯眯望着他。

陶壮实脸上的肥肉颤了颤。

他不想看到刘小麦这张脸啦,他情愿趴在桌子上睡大觉!

然而他刚有趴桌子上的架势,后面他好兄弟大叫道:“别趴!”

“你这个桌子被刘小麦换过了!”

教室里都是七嘴八舌的声音,都抢着给他解释。

陶壮实的小眼睛咕噜咕噜转起来,瞟着刘小麦,胖身板警惕地往后缩。

刘小麦挑衅地一笑,说时迟那时快,一伸手从桌屉里掏出来一个大家伙作势往陶壮实后脑勺招呼。

陶壮实已经被癞.蛤.蟆吓出条件反射了,“啊”一声抱着脑袋就往前面躲,连人带桌子通通摔地上。

教室一片死寂。

刘小麦两只手颠着大土豆,非常的纳闷:“陶壮实同学,你怎么啦?”

“刘小麦,你这个害人精!”陶壮实简直是杜鹃啼血。

刘小麦“哦”了一声,平心静气:“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桌子有问题了吗?”

“又不是我弄的!”陶壮实委屈的要炸了,“我就是知道又怎么样,你有本事找害你的人去。”

刘小麦不负责任地笑起来:“我才懒得找,我怎么高兴怎么来。”

就是一场心照不宣的班级暴力呗,还分什么谁白一点谁黑一点吗?

未免也太多事了吧。

刘小勇目瞪口呆地看着刘小麦,一时都忘记了屁.股疼。

刘小麦,真是一个狠毒的人啊。

他刚刚居然还跟刘小麦发脾气,他是怎么想的!

“我们来上课啦。”

小吴老师刚进教室,立刻惊呼了一声。

陶壮实瘫在地上像一块肉饼,他的课桌散架了。后面刘小勇瞪着眼干站着,他的凳子散架了。

这可不是小事。

小吴老师立刻出去报告林校长,救急救灾的林校长马上赶了过来。

“林校长,陶壮实的桌子是刘小麦的。刘小麦太坏了,自己桌子坏了,偷偷跟陶壮实换了。”

陶壮实好兄弟连忙告状,陶壮实呜呜呜哭。

林校长拾起来桌腿看了一眼,视线扫向他们:“这桌子不是自然坏的,口子很整齐啊,是被谁切开的?”

教室里顿时没声音了。

林校长这才抬了下眉:“刚刚谁在说刘小麦,这是有人故意弄坏刘小麦课桌?故意毁坏公共财物?”

“……”这怎么能承认呢!

小孩子们都不敢抬头看了。

“陶壮实、刘小勇,你们出来。”林校长严肃地说。

……

刘小豆和刘小虎拎着小篮子,在坝子小学旁边挖蚯蚓挑野菜,听到教室里面传来朗朗的读书声,还跟着学。

没多久,两个人发现了新大陆。

“那、那是……”

“是小勇哥哥!”

刘小勇和陶壮实吭吭哧哧站在教室外面,一个修板凳,一个修课桌。

“我说你们就不该害人!”

刘小勇很是生气,他也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跟坝子大队孩子有恩怨的是刘小麦,关他刘小勇什么事。

刘小勇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欠了赌债被逼上树那回事了。

“关我什么事,我才是最倒霉的。”

陶壮实呼哧呼哧喘粗气。

用癞.蛤.蟆吓人那事有他的份,可这回刘小麦的桌子又不是他弄坏的,刘小麦还害她。

果然,他妈说的真对,以后要躲着老刘家的人走。

再一看,他旁边正是老刘家的大孙子。

陶壮实抑郁了,想躲着刘小勇修桌子。

刘小勇霎时愤怒了,捏紧了拳头,“你干什么不给我看,我又不会修!你弄坏的东西你肯定会修,你不给我看我就揍你!”

刘小勇信心满满,一对一打架,他绝对能把这个怂胖子打得满地找牙。

更别讲这个胖子还身子不好,有病!

绝望的陶壮实再一次伤心地呜呜大哭。

办公室里,小吴老师看到这一切,板着脸说:“林校长,我看他们肯定修不好的。即使修好了,也没有原来那样好用。”

林校长点了点头:“本该如此。小吴啊,你看看还有没有老课桌和板凳,拿出来用一用。”

“那这事就这样小而化无了吗?”小吴老师皱眉,“他们故意损坏了公共财物,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什么是应有的惩罚呢?”林校长温和地看着她,“我们是学校,学校要做的是教化,而不是打杀。”

小吴老师抿了抿嘴,没说话。

林校长坐在办公室里,慢慢地叹了口气。

放学的时候,办公室门被敲响了,走进来的是刘小麦。

刘小麦规规矩矩地站在林校长面前,问题却很直接:“林校长,我可以通过努力,快一点升入三年级吗?”

她实在是不想呆在小吴老师那个班级了。

小孩子年纪偏小,又恶劣。小动作不断,虽然不会真正伤害到她,但是让她恶心也是一种罪过。

年级越高,读书的小孩越少,三、四、五三个年级在另一间教室。有一个老师家里有事最近请假,这三个年级这段时间都是林校长在带。

刘小麦想转班,只能先跳级。

等到她上了三年级,还能听四年级和五年间的课,她又赚了!

林校长对刘小麦的印象挺不错的,他注视着面前的小姑娘。

因为营养不良,刘小麦虽然十岁了,依然个头不高,身板瘦小。她的头发有点黄,脸只有巴掌大,上面一点肉都没有,黑漆漆的眼睛总是睁的大大的,里面好像燃烧着小火苗。

现在的刘小麦正睁着这双大眼睛认真地跟他对话。

林校长一下子就笑了。

“当然可以,但是你要通过我的测试,不然来了三年级也跟不上课程。”

刘小麦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她立刻给林校长鞠了一躬。

“谢谢林校长,我会努力的!我不会让您等太久。”

日子一下子有奔头了。

刘小麦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压制不住的雀跃。

“姐,要瘸、要瘸。”刘小豆紧张地拽她衣角。

“……”刘小麦连忙瘸起来走路。

好险,她差点露出马脚了。

“大姐,错了错了,是另一条腿。”刘小虎也着急了。

“……”刘小麦赶紧换过来。

她暗暗掐了自己一把,不能飘,不能飘。刘小麦啊刘小麦,你要避免乐极生悲。

好在路上没遇到什么人。

刘小麦往后看了一眼,刘小勇正垂头丧气地走着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他完全没关注到前面发生了什么。

刘小虎也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刘小勇,然后虎目里发出疑惑的光芒。

“大姐。”他纠结地问,“小勇哥哥在学校学木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