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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霜:“.…”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她前面的头发紧紧地贴着脑门,整张脸都紧张到冒汗,鼻尖红红的,脸颊也是粉粉的。

“你…你是要把我后面拉住吗?”紧张到结巴。

“嗯,我会把你后面拉住。确保你向下倾倒时不会歪。”

“我太紧张了,老公我害怕。”夏青霜害怕到语无伦次,这是她第一次在镜头面前叫她老公。

镜头一直怼在他俩的旁边,若是平时李柏杨肯定不会靠太近。

李柏杨把她往里面带了带,解开绑带后。大手托住她的头盔,摁到自己的怀里:“听着我的呼吸声,跟我一起调整气息。”

“深呼吸。”

夏青霜深吸一口气,头埋在他的胸口,靠在他的心脏面前。

摄影师在一旁录的如痴如醉!

“害怕吗?”李柏杨见她实在紧张,有了让她下去的念头。

“不怕。”再怕下去就丢人了,抱也抱过了,鼓励也说过了,而且摄影师蹲在地上录了那么久李柏杨开导她的画面,再不下去没法收场。

李柏杨牵着她的腰带,慢慢给她放下去,夏青霜整个人倒挂在模拟架上时,血冲到脑子上,李柏杨心一狠,直接把她往下放。

“李柏杨,我害怕。”感觉自己像个火炉里的烤鸭,倒挂着脸充血着火。

李柏杨知道,到这个地方已经上不来,只能让她下去。

夏青霜慢慢地往下滑,到半空时,突然绳子不动了。她惊惧地往下看:“李柏杨!”

李柏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模拟架的下面,他拉住下面的绳栓。

“你别急,来来来,往下看。告诉我地上有几瓶水?”

夏青霜眼前都乱了,什么都是倒着的:“哪里,哪里有水?”

李柏杨耐心道:“下面。”既然夏青霜已经挂在上面了,他想就趁着这个机会训练训练她的胆子。

夏青霜:“下面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水,你快放我下来。”

李柏杨:“你数不出来几瓶水,那只能挂在上面了。”

“我数,我数!”

她四处看,紧张到什么也看不清,就看到熊曼曼在下面竖着四根手指头。

“四根,不是四瓶水。”

李柏杨:“还紧张吗?”

夏青霜:“不紧张。”被这样吊着的她,只想快点下去。

李柏杨给她放下来后,夏青霜缓慢滑到了地上。

他上前去接她:“你再看看地上有几瓶水?”

夏青霜数了数:“五个。“

日,熊曼曼把她自己手里那瓶忘记数了!

夏青霜脸红道:“我识数,没看清。”

最后轮到熊曼曼上场:“李队长,我选刘教官在上面喊口令。”她怕李柏杨又会让她在空中数数!

李柏杨抬眼,放开带子:“好。”

答应的这么干脆,熊曼曼心里乐的喜滋滋。

刘长青上来时,替她系绑带:“我听李队长说,你要求在空中加训,待会儿你下滑到五米时停顿一下,当做特训。”

熊曼曼:“!!!”

下午的训练主要是这一项,李柏杨宣布了下午训练成绩后,说了明天的安排。

“明天将组织你们进行第一次的战地实训,由你们新兵班六人另外补差两人组成红队,由军队的新兵连八人组成蓝队进行实战训练。”

大家都有点懵,这才来第四天就开始实战训练。

齐程:“报告队长,请问补差的两人是哪两位?”

李柏杨:“暂定由我和刘长青队长作为替补你们新兵中离开的两位成员。”

熊曼曼:“那我们赢定了!”

李柏杨:“对方阵营也是由两位教官带领六位新兵,所以不要高兴的太早!”

显然众人还是很高兴,一副教官我们信任你,你一定会罩着我们的!

下午训练任务不算重,李柏杨将他们解散后就回到各自的宿舍,等着整队放饭。

李柏杨回到宿舍后却突然被一通电话叫走,郝军长在那头把桌子拍的嗡嗡响,让他立刻去政治处见他。

李柏杨挂了电话,夏青霜的眼睛又圆又大像小狐狸一样盯着自己。

“怎么了?”

“没事,去趟政治处。你待在这里,等我回来带你去吃饭。”

夏青霜点点头,直觉告诉她李柏杨去政治处肯定跟小七有关。

第39章

李柏杨到郝军长的办公室,推门进去。见里面还有两个人, 赵哲面带冷峻地站着, 方木洲也面无表情。

“军长。”李柏杨进来敬了个礼。

郝军长把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指着赵哲怒道:“你看看你带的好兵。”

李柏杨眼皮轻抬:“怎么了?”

郝军长:“那个女兵说自己是被人绑去军甲库的,结果再一问原来是这小子。”

李柏杨眉头皱了皱, 那天小七没有看见过赵哲, 怎么会说是他绑的。

“不是他干的。”

郝军长见他这时候还在袒护,横眉冷对:“是方木洲亲眼看到的!”

李柏杨知道赵哲肯定有事儿没告诉自己:“他看到什么?”

郝军长被气的脑壳疼,指了指方木洲:“来,你说。”

方木洲:“那天晚上吹完集合哨后, 我们在操场上被罚跑步。小七就是那时在操场上不见的,之后我在训练场附近找她, 就看到赵哲从军甲库的方向出来。”

李柏杨:“那时候你有看到小七吗?”

方木洲:“没有。”

李柏杨:“那你看到赵哲绑走她?”

方木洲:“没有。”

李柏杨:“那你看到什么?”

方木洲:“我看到…”

他急着解释,李柏杨突然抬手让他停下:“你什么都没看到, 只看见赵哲从军甲库出来,那天晚上是我让他去检查军甲库设备的。”

“军长,请问半夜出现在军甲库是违反哪条纪律吗?”

郝军长很满意, 刚才把李柏杨叫过来是对的。赵哲那小子冲头冲脑的,拽的很什么话也不会说。

郝军长点点头:“嗯, 你说的很对。”

方木洲见他不掩饰的偏袒,握了握拳对向李柏杨说道:“好,赵哲出现在军甲库你有理由解释, 那你出现在军甲库, 又怎么解释?”

李柏杨脸色不变:“你看到我了?”

方木洲:“小七看到你了, 说是你叫人绑她的。”

李柏杨眼神凌厉:“你们俩,一个看见我,说我是背后指使的人。一个看见赵哲,说他是动手的人。你俩一串通确实是演的天衣无缝。”

方木洲愤怒而起:“你说谁串通。”

李柏杨:“昨晚吹完紧急哨后,我和赵哲在训练场转了一圈。看到有人影往那边去,正好离军甲库也近,我们就进去看了看。”

郝军长:“然后呢?”

李柏杨:“什么都没发现,我们就把军甲库的门上关上。”

方木洲愤怒:“你骗人。就是你干的,你是在报复她。”

李柏杨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赵哲从进来到现在一句话没说,就等着李柏杨过来,这下两人把话一圆,他出声:“李队长一晚上都跟我在一起。我们看训完之后就去军甲库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小七。军长您要是不相信就去问训练场上的士兵,昨晚好多人看到我们。”

郝军长心里已经有了断论,要真是李柏杨干的,一定是他手底下兵绑的,只要查一查昨晚有哪些人出过宿舍就知道了。

回头对方木洲说道:“你先回去,这件事我调查过后,再给你答复。”

“你俩也回去,赵哲的一切训练活动暂停。李柏杨除了训练新兵之外,一切的职务活动暂停。”这儿做也算暂时安抚一下。

赵哲和方木洲出去后,郝军长把李柏杨留在办公室。

关上门只有两个人时,郝军长严肃张脸:“是不是你干的?”他听说那个叫小七的女兵在训练场上伤了李柏杨的媳妇儿。

李柏杨:“任您查。”

出来行政楼,就见赵哲在外面等着他,一见着他就直接竖着大拇指:“队长,高!”

李柏杨:“一般吧。”

赵哲:“难怪你要去找射击队的人去干这事儿,你早就猜到郝军长要查的话,肯定从我们开始对不对。”

一身正气的李队长点点头,若有所思:“没想到你会被方木洲撞上。”

回去之后中午一点不到,李柏杨轻声打开门。

夏青霜听到门把手的转动声立刻惊醒,从床上跑下来,长腿一立直接把他堵在进门的门口处。

“是不是,有事儿?”

李柏杨摇摇头,用手拨了拨她额前的刘海:“不是。”

夏青霜是不信的,她预感从来没错过。

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是不是很严重?”

李柏杨也是不得不服夏青霜,自己从来都没有事情能瞒得过她的第六感:“不严重。”

夏青霜穿着李柏杨的军衣和军裤,整个人被松松落落地装在衣服里,随随意意却风情万种。她仰着脸看他:“不论严不严重都没关系,大不了我养你。”

李柏杨心里百感交集的,莫名感动又有点落寞,在军队摸爬打滚这么写年,才到了他现在这个位置,还被媳妇质疑可能会随时没工作,这恐怕是李少校三十多年来最憋屈的一件事。

“在这个部队,能处置我的没有几个。你放心。”

这个时间距离下午的正式训练还有一个小时,李柏杨还想让她休息一会儿,下午的战地演练非常辛苦,时间短的话一个下午演练完,要是两方拉锯开来时间久的话可能要拖到夜里。

夏青霜说不困,被李柏杨强制抱上床。两人一块躺着,李柏杨宽厚的身子半拥着她:“快点睡。”

夏青霜原本不怎么困,但一靠到他怀里就有点迷糊,“李柏杨你的胸口太硬,搁着脸疼。”

李柏杨真是被她磨得没脾气,身体往下低了低让她靠在自己的颈弯处:“不许在说话了。”

靠着的人微微地动动头,贴近后不说话了。

李柏杨睁着眼,静静地看着窗户上飘荡着的白色帘布。窗外面有训练的士兵,有他的战友,有他的盾牌和兵器,但窗户里面的这个人才是自己的世界。

他一直都是以沉默的坚守对抗岁月的流逝,但这秒钟他想以温柔的缠绵去呵护怀里的人。

下午训练之前,李柏杨将所有新兵都集合在训练场上,发放下午的演习物资。

熊曼曼拿着两块压缩饼干:“队长,今天怎么有两块饼干。”平时她们只发一个。

李柏杨:“下午的训练比较艰苦,你们每个人都要拿两块压缩饼干。”

夏青霜:“队长,只有饼干没有水吗?天这么热。”

李柏杨:“水源需要你们去抢夺。”

众人:“???”

李柏杨指导他们传完装备:“把你们的模拟训练装备套上。头盔上的三角区域是你们的死亡区,一旦被打到你们的区域里,头盔就会冒烟,代表你们阵亡。”

众人开始装备,李柏杨和刘长青分别指导他们如何操作。

夏青霜:“报告队长,为什么这个枪这么重?”

李柏杨:“因为这次训练是实弹,虽然不会轻易受伤但还是有危险性。”

所有人:“!!!”大家这才开始重视起这场训练。

李柏杨:“这是一场实战,对方军不会轻易认输,我希望你们也是,不坚持到最后一刻绝不投降。”

新兵们被他的话感染,脸上也越发严肃。

李柏杨:“如果你们输了,你们将会离开。”

熊曼曼:“报告队长,我们签了十天的合同。”

李柏杨:‘那是你们的事儿,如果你们输了,你们将不再有资格站在我的面前。’

“现在告诉我,你们会不会输?”

所有人:“不会!”

李柏杨:“我们与敌军除了作战服不同外,所有装备都是一样的,所以在实战中一定要看准再开枪不要误伤。”

一辆军用卡车将他们带到训练场,李柏杨站在队伍的前面与战地训练场的教官对接。

“你们的对方军同样是由三位女兵和五位男兵组成。你们为红方队伍,将据守在根据地中保护好机密匣子,如果红队成员全部阵亡则对方军均获胜,如果红队机密匣被对方取得,也是对方军获胜。红队只有在全部歼灭对方军时,才获胜。”

李柏杨接过阵地的障碍部署图,将所有人转移到红方区的阵地里。

他们的根据地是一个临时搭建的高板房,一共有四间其中一间藏有机密匣子,李柏杨将八个人分成四组,每两个人据守一间屋子,机密匣子由刘长青和齐程一组保管。

刘长青:“我反对。”

李柏杨停下话:“你说。”

刘长青:“我申请与他一组。”他随便在人群里指了个男兵,偏偏就不是齐程。

李柏杨思考了片刻:“驳回反对,既然我是指挥官所有人都要听从命令,我将机密匣交给你们是我衡量后的决断。”

齐程:“保证完成任务,誓死捍卫匣子!”

刘长青沉默,不再反对。

所有人就位之后,都在紧张的等待。

他们之间都有互联的话机,夏青霜大眼睛盯了半天见外面一直没动静,以为说话只有李柏杨听到,所以突然在大家很沉默,很紧张时问:“他们会不会从我们头顶上降落,毕竟我们这个上面是没顶的。”

大家屏住的呼吸一松,瞬间被她逗笑。

话机里传来的笑声吓她一跳,熊曼曼:‘夏夏,这么紧张的时刻,能别逗我们吗?’

李柏杨伸手把她话机暂时关掉:“没事,现在可以讲,只有我能听见。”

外面陡然想起一声急促的号角声,李柏杨打开话机:“警戒!他们要下直升机了,准备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