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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你真的是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呀!”

“李队长还有三十秒到达战场,请放下你手中的武器!”

弹幕里都是焦急李柏杨怎么还不出来的, 看着夏青霜被吓得瑟瑟发抖,纷纷表示。

“夏夏别怕,我们的大刀已经准备好了,就等队长来递了!”

“传说中的修罗场?期待地搓搓小手。”

然而让观众失望的是, 一直处罚到最后,李柏杨都没有出现过。

弹幕特别不满:“教官股暴跌,甩卖了, 甩卖了!”

“教官你咋这么不争气,英雄救美哎。救了之后,夏夏一定会以身相许!”

“大家都理智点,这种训练在军营里肯定是常规训练, 如果李队长这时候突然出现干扰他们训练才不正常!所以说,队长你还在等什么呀,快来干掉他。”

下午他们的训练内容是心肺复苏,他们上午折腾的够惨,下午的训练不算太难。弹幕上的观众也松了口气。

当训练的教官介绍完步骤让他们开始组合训练时,弹幕又开始造作了!

“哎呀哎呀,这是要亲了吗?”

“害羞,想看!”

“你们可能猜不到我想看谁跟谁亲,沈迎和夏青霜,两人都是气质美人呀,很带感!”

“楼上的小姐姐,别说了,我鼻血下来了!”

“好带感呀!楼上你很敢想。”

第一组上场演练的夏青霜和熊曼曼。夏青霜演的伤员躺在地上,熊曼曼做救护一直毛手毛脚的,步骤一直出错。夏青霜一直在小声提醒她,而熊曼曼越紧张越乱。然后夏青霜在台上闭着眼就跟熊曼曼一来一回地斗嘴。

弹幕纷纷吃瓜看戏:“这俩人,确定不是来演双簧的?”

“夏夏内心看起来很崩溃呀,她肯定没想到熊曼曼这么笨!没办法,你亲自选的队友,含泪也要亲上去。”

“夏青霜恨不得反身为攻,不是,是反身在上做救护。”

熊曼曼最后还是失败了,然后就听教官悠悠道:“男兵不积极,我要抽一个男兵上来做!”

弹幕上一片啊啊啊啊。

“我已经能听夏夏内心的拒绝了!”

“教官我帮不了你了,你媳妇要被别人亲了!”

“默默地织一顶绿帽子,献给教官。”

“美丽的草原,长在你头上~此歌献给教官!”

幸好之后是沈迎出列,主动要求出队来演练,观众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之于,居然有点遗憾。

“看不到队长吃醋了!”

“虽然不希望女神被人亲,但是你亲一下也无妨!”

最后一组是熊曼曼和赵哲,他俩配合的各种摩摩擦擦,熊曼曼十分别扭,而赵哲也一脸不愿意,两人被教官训斥了一顿之后,总算有点收敛,熊曼曼也不再手足无措了。

明明这么违和的两个人,偏偏在屏幕上有种意外的般配感。

弹幕的注意力渐渐放到了他们俩的身上“班长平时那么酷,这儿躺在地上一副任上的样子,莫名觉得有点萌!”

“班长一副别扭要死的样子,小姐姐别怂,上!”

“我感觉这两人就是心理有鬼啊,这明明是一年做贼心虚的样子。”

“小姐姐稳住,别怂!上去就是一口,他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弹幕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的,熊曼曼这么厚脸皮的一个人,看弹幕居然看出一股羞耻感,她心想不知道赵哲看到这段会有什么感想?

下午的训练结束后,傍晚他们体能训练完毕后,回到宿舍。夏青霜趁时间赶紧补觉。

凌晨,摄像师起来拍她去站岗。

夏青霜仔细看画面上的这段,当时是李柏杨开车送她去的,但她一上车就睡着了,所以当时没看到他。这段明显被剪辑过,一开始画面播放的是赵哲送她去车上的。

但是拍到行车途中时,摄像师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给了前面开车的人一个侧脸。

眼尖的观众立刻认出来这人是李柏杨,弹幕又炸了!

“好想你敲醒夏青霜啊,你快看前面开车的是谁!”

“屏幕前的我露出姨母般的微笑,教官你终于憋不住,露出原形了。”

“夏夏,快醒醒,好像敲你脑瓜子!”

“日思夜想的教官呀,也只有在教官车上,夏夏才能睡得这么踏实吧!虽然将人一句话都没说,但感觉好幸福呀!”

“私心希望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那么教官一定会好好的抱抱夏夏的。”

去岗哨卡的路上时,她迷迷糊糊地走路,压根没发现前面就是李柏杨。

弹幕心急的恨不得冲进去告诉她:“小姐姐,教官在前面呀,犹豫什么呢,扑倒呀!”

“看教官那沉稳的背影,我有预感他在给夏青霜憋个大的!”

“女神别睡了,看路!不是,看教官!”

她进去哨卡所签字后下面一直没有再拍到李柏杨的画面。

最后观众计划是拿着放大镜在屏幕上找的:“我怀疑教官是不是会缩骨,譬如青草地里的那只蚂蚱就挺像教官的!”

“楼上你错了,教官一直没有离开过镜头。不信你听!”

“听什么?□□的声音?”

“不这是教官的声音!”

“楼上全都走火入魔的,教官明明就在夏夏的心里呀!愚蠢!”

摄像师的镜头就只拍到这里,下面发生了什么没有记录。但节目最后的画面写了一句话,“我曾越过高山和大河,最后来到你的面前。只想看着你,诉说我的情肠。”

这句话在这里出现的平常,但又显得突兀。因为李柏杨和夏青霜已经结婚,何来情肠可诉。

陈守眼神静静地盯在画面上,眼睛眨也不眨。

最后的最后,弹幕上飘来一句话:“画面温馨,但真正的情肠却无人可诉说。”

转眼从电视台回来已经两个多月,S市进入初冬。12月的天冷起来像个任性的孩子,开心时零上,不开心时零下,夏青霜坚持了一个星期的单裤后终于穿上了秋衣秋裤。

这天,她在家里收拾过冬的衣服时,冷不丁地响起从结婚到现在,每次入冬加衣服李柏杨都会提前告诉她。

这阵子,拍戏的闲时她会拿出日历数一数,李柏杨这次任务已经出了三个月,音讯全无的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夏青霜都是住在澜湾别墅,李父知道了李宏宇的事情,暗地里也派人一直在调查。但没什么实质进展,李宏宇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夏青霜心里一直有一个怀疑,他可能不再国内,如果不在国内,他去了哪里?以及干什么去的?这一切都像是定时炸弹一样,无时无刻不困在她脑子里。

这几日李父一直在着办理退休手续的事情,他这个人一辈子都是雷厉风行的做派,对于那些质疑李柏杨能不能接他位置的人,李父一向都很不客气的回讽道:“质疑李柏杨的,先到前线滚两趟子弹再说话。”

李家的局势也不太稳定,李父即将退位。如果李柏杨这次出任务安全回来,将会毫无悬念地接上他的仕途轨迹。

12月的平安夜那天,夏青霜在公司和员工过节。

喧嚣的人声将手机铃声掩盖的彻底,夏青霜一晚上心都在不规律的跳,她无意识地拿起手机,正好接到了林美琳的电话。

李柏杨出任务时受伤了。

准备回国的前一天,他们驻扎的营地突然遭遇反政府武装的突袭,他们当时已经撤了大部队。第一批直升机降落后,李柏杨让伤员先回,他带着一部分战士乘车到最近的海港,搭乘我国海军在附近的巡航舰艇返航。

反政府武装突袭时是在夜里,李柏杨带着赵哲他们巡逻,也正是因为碰到李柏杨带兵亲自巡逻,所以驻守的营地以最快的速度作出了反应

反政府武装这次出动的兵力很奇怪,李柏杨之前早有调查,反政府武装的据点已经被政府军打的七七八八,根本不可能突然聚集这么一整队训练有素的士兵。

他立刻做出判断,请求我国最近的驻扎据点派兵支援。但久久未能得到回应。他们当时驻守的地方堆积了大量的化工物资,李柏杨以为他们是冲这个来的,所以把大部分的兵力都吊驻到工厂周围,只留下一小部分人在前面的营地。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判断错误,因为所有的炮火和子弹都是冲着他们前面的营地来的,李柏杨立刻调整策略,放弃营地撤退,但还是有很大伤亡。

夏青霜在首都医院见到他时,心都要碎了。那么高大,那么强壮的李柏杨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安静得让她害怕。

她颤抖的声音叫他的名字,他浑身裹着浸了血额纱布,躺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回应,夏青霜感觉她的世界像是塌陷了!

第88章

李柏杨醒来的那天,正处年关岁末。S市迎来了第一场大雪,纯白色的晶体飘散地从天而降,住院部的楼下聚集很多小孩在堆雪人。

他一睁开眼,就看到夏青霜趴在他的枕边。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皱着。

她脸搭在小半个枕头上,不时地往下滑。一头黑发披在脑后,有几缕垂到胸前,散在他的手边。

李柏杨醒来无事,不想弄醒她,转头怔怔地看着她。

一直到夏青霜转醒,两人对视了一眼。

她摸了摸李柏杨全身,确定是自己老公没错,然后特神经兮兮地问:“你是真醒还是假醒?”夏青霜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次这样的梦,脑子有点木,掐了自己一把。

李柏杨僵躺了二十来天,刚醒来,口干舌燥,本来想让她递口水。结果手刚抬起来,还没指向杯子,就见她飞一样的冲出去了。

一分钟不到,全楼的医生全都聚集过来。

李柏杨看着站在人群后面,一脸又哭又笑的媳妇,只想安安静静的抱抱她!

年前终于从医院出来,因为李柏杨伤到心肺,医生说这段时间不能使力气。回家静养一段日子,定期回医院做检查就行。得了这道指令,夏青霜恨不得把李柏杨放案台上供起来。

李柏杨看着事事都无限殷勤的媳妇,无奈道:“我只是想喝口水。”

夏青霜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扶着吸管:“我当然知道你在喝水呀。”

“那你能把里面的吸管撤了么?”

夏青霜这段时间勤快的简直像中邪,李柏杨只不过去厨房倒了杯水,她就全程尾随在后面,并且还要强逼用粉色的吸管喝水。

李柏杨用直男的态度,拒绝了。

夏青霜不乐意:“那你呛到怎么办?”

李柏杨一只手摁在她脑门上,一只手夺过杯子,顺便扔到里面红色的吸管。

“用吸管反而会呛到。”

夏青霜觉得他太随意,而李柏杨觉得她太小题大做。

夏青霜生气地站在在后面:“随便你,我要是再管你,我就是小狗。”

被她管了一个多月的李柏杨巴不得,转身朝她:“好,过会儿别绕着我汪汪叫。”

她一气,甩了脸去书房。

李柏杨握着水杯在她门外站了一会儿,见她没动静,敲了两下门:“今晚想吃什么?”

夏青霜刚想回答,但心里生气,没理。

李柏杨自顾自地去厨房做饭了。

外面半会儿没动静,夏青霜想起他还在养病,自己要让着他,于是赶紧从书房里出来。

李柏杨在厨房和面,她站在外面磨磨蹭蹭,自己面皮薄,刚才跟他发火,这会儿怎么才能不动声色,又十分自然地找回场子。

李柏杨早就瞧见她,把她叫进来:“站在外面干什么?”

她进来各处走了一圈像巡逻一样,最后站在他旁边:“今晚咱们吃什么呀?”

李柏杨把面放在盆里面醒着:“猜猜。”

夏青霜虽然是南方人,但酷爱吃面,所以毫不犹豫地回答:“手擀面!”

李柏杨洗了一手的面糊,笑而不语。

做什么面其实食李柏杨还没想好,让她猜只不过想逗她说话。把她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上面,她就不会想刚才的不开心。

回到客厅他拉她坐在身边说正事儿:“后天除夕夜,你想怎么过?”

除夕夜怎么过这事儿,结婚三年李柏杨第一次问她,所以她一时没摸准他什么意思。

她小心翼翼:“那你想怎么过呀?”

自从上次她做过心理测试后,李柏杨有什么事情都会问她的意见。

以前他性格强势霸道,夏青霜也习惯什么事情都由他做主,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总让夏青霜觉得是跟李柏杨受伤了有关。

她摸摸李柏杨的胸口,一脸深情道:“放心,你的病不是绝症,我不会离开你的哈!”

李柏杨本来想让夏青霜感受他比较温情的一面,结果她彻底的想歪了,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点了一下她的脑瓜子:“夏青霜,你想什么呢?”他眼神眯着,一脸不爽地看她。

夏青霜捂着脑门:“你最近突然这么的煽情,难道不是怕我嫌弃你,不要你了。”

李柏杨大手一挥,把她抱了个满怀:“你敢离开试试。”

夏青霜在他怀里摇头:“不离开,我跟阎王爷好说歹说,才要回你这条命的!”

李柏杨心里这才舒坦点,下巴抵在她头顶上:“我昏睡的那些天,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夏青霜突然脸红:“你听到什么了?”

李柏杨想起那些缠人的话,挑了一句最磨人的:“你说就算我躺到八十岁,你也会守我到八十,不多看外面那些老头子一眼。”

夏青霜听着李柏杨的话,其实心里挺不好意的:“其实我还有下半句没说出口。”

李柏杨:“什么?”

夏青霜趴在他的耳边,实话实话:“你要真敢躺到八十岁,那八十一岁那天我就穿着红袄子去跟别的老头结婚,气死你丫的居然让我等了一辈子。”

说话这句话,她从沙发上猛地窜下来,准备逃走。

被李柏杨拉着一只手,又重新趴进他怀里,他伸腿箍住她的下半身。

一脸严肃地看她。

夏青霜心慌:“我开玩笑的!别生气”

李柏杨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亲了她一下:“我怎么舍得你等我那么久。”

两人在沙发上腻歪了半会儿,夏青霜刚才那么点不高兴早已忘到烟消云外。

“你说你怎么这么稀罕我呢?”她没皮没脸地靠着他。

李柏杨淡定道:“因为你太重,所以放不下。”

夏青霜被他调戏也不恼,温软地靠在他怀里:“不是我太重,而是你心眼太小,我一住进你心里,就出不来了。”

李柏杨十分赞同:“嗯,因为太胖所以卡住了!”

夏青霜气的打他,但看着他全身是伤又怎么都下不去手,气的咬了他耳朵:“李柏杨,你非要跟我抬杠!”

李柏杨笑笑没说话,却把怀里的她搂的越来越紧:“也不是,主要是欺负你太好玩了!”

夏青霜恨:“李柏杨你就玩我吧,哪天我真生气了,看你怎么办。”

李柏杨倚在沙发上,揪了她面皮:“生气了就哄啊。”

晚上做了刀削面,用上午熬的鸡汤做的,香气扑鼻,煮熟的鸡丝一缕缕夹在面汤里,夏青霜吃了整整两碗。

李柏杨收拾了桌子去洗碗,下去青霜吃的胃胀,一步步跟在他后面,像遛弯一样动来动去。

李柏杨想起下午的正事儿还没谈,把她叫到边上:“今年除夕,咱们中午去碧桂园,晚上去澜湾,怎么样?”

碧桂园是夏青霜父母住的地方,澜湾是李柏杨父亲住的地方。

往年不是这么安排的,刚结婚前两年都是到正月初二才到碧桂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