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久照认真而郑重的思考送什么,他对于选择这件事情,最麻烦了。

虽然他把银行卡上交了,不过却从来不缺钱花用。

一方面是因为蒋忻总是会在他们卧室房间的抽屉里边放一千块钱的现金,让他随花随拿,他会补充。这算是零花。另外一方面蒋忻给了他一张信用卡,告诉他随便刷,没上限(当然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以他的理解,这卡的原理就是他先花,然后他花掉的钱会从他们的积蓄里边扣除,省了徐久照有大笔开支时再跟蒋忻支取这么一道手续。

徐久照到现在就只是买东西零花从抽屉里边拿钱,还没用过蒋忻给他的信用卡。他摸了摸口袋,买礼物应该要动用到那张黑底金字的卡了吧?

他这边正思考,吴淼恶作剧心起,暧昧的说道:“不过我觉得你把自己绑上丝绸缎带送给他,他大概会更高兴。这是男人在生日的时候收到的最棒的礼物了。”

最棒的礼物?徐久照眼睛一亮。这对于有选择困难的徐久照来说简直是个最好的建议。

蒋忻生日的前几天,徐久照认真的做了攻略。蒋忻忙的昏天黑地,连自己的生日都忽略了。每天回到住处,只来得及跟徐久照亲亲就累的趴下就睡,让徐久照都没有机会把新作交给他,好让他高兴一下。

直到11月22号当天,徐久照去接他提前结束加班,俩人坐在郑州最高的餐厅一边观赏夜景一边享用晚餐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推着生日蛋糕过来,蒋忻这才惊喜的想起来今天就是他的生日。

服务员把蛋糕放在桌子上,点燃了蜡烛。

徐久照对感动不已的蒋忻说道:“生日快乐,阿忻。”

蒋忻喉结不断的滑动,勉强不让自己哽咽:“谢谢,久照。这是我度过的最好的生日了。”

徐久照笑了笑,说:“生日礼物要待会才能给你。”

蒋忻吹了蜡烛,目光闪动的看着徐久照:“我很期待。”

等到吃完晚饭结了账往外走的时候,收银柜台的女服务员从底下拿出一个套着包装袋的盒子。

“先生,这是您的东西。”

徐久照拿过来:“多谢。”

蒋忻好奇的看着那个袋子:“这是我的礼物?”说完他就打算拿过来。

徐久照递给他,说:“你等会再看,我们先到酒店房间去。”

蒋忻顿时忘了要打开盒子了,他惊讶的说:“你还订了房间?”

徐久照点头说道:“嗯,我在书上看了攻略。”徐久照很老实,把他用过的功都说了。

蒋忻没能忍住,使劲的抱住他。惹来柜台后边的女服务员惊讶的目光。

徐久照被看的脸红,推开蒋忻的手向着电梯走去。可是蒋忻简直就跟要黏在他的身上一样,让路过的人都能觉察出来这俩人之间不一般。

等到了酒店房间,蒋忻迫不及待的抱住徐久照亲吻起来。

俩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亲昵,一时都陶醉在彼此的唇齿之间忘乎所以。

直到蒋忻的手开始扒徐久照的衣服,徐久照才反应过来他还没有系上缎带。

“等下——”徐久照的嘴唇水润,气喘吁吁地说道:“礼物。”

蒋忻按住挣扎不已的徐久照,嘴里含糊的说道:“待会我在看。”

徐久照躲闪蒋忻的唇瓣,坚持的说道:“不行!”

蒋忻无奈,只好先把他放开,扭身去捡起落在地上的包装袋。

他以为这就是他的生日礼物了。蒋忻拎着包装袋去了房间里,他把它放在圆桌上。打开一看,包装盒里边静静的躺着一只非常漂亮的瓷瓶,蒋忻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他语气当中带着开心说:“你什么时候做好的,真是太漂亮了!”

他小心的把瓷瓶拿出来,手底下是触感温润的感觉,视线里灯光的照射下瓷瓶犹如玉石一般剔透美丽。

“太美了。”蒋忻满足的叹息,他头也不回,光顾着看眼前的瓷瓶:“你给它命名了吗?我叫它《夜色星荷》好不好?”

“当然可以。”背后响起徐久照的声音,他越走越近,“你喜欢吗?这是替代那只碎掉的《抱荷》的。”

“很喜欢!”蒋忻扭头,看见徐久照一下子愣了。

徐久照的胳膊上绑着一个用彩带纸系的蝴蝶结,他不自在的拉拉垂下来的彩带纸:“我没有找到缎带的。”

蒋忻顿时口干舌燥,他把手里的瓷瓶塞进了盒子里,连盖都来不及盖就跨步站到徐久照的跟前。

“你这是打算要给我多少惊喜?”蒋忻盯着徐久照,喃喃的轻声问道。

徐久照纠正的说道:“那个瓷瓶可不是生日礼物,只不过之前你一直忙,总是找不到时间给你。”

蒋忻的眼睛越来越亮,他伸手握住徐久照的双手:“这么说,你才是我的生日礼物?”

蒋忻脸上的表情徐久照有点看不太懂,他不太确定的说:“我是听了吴师兄的建议,他说这对于男人来说是最棒的礼物。”

蒋忻勾起唇角笑:“这确实是最棒的礼物。”

然后他猛地一把抱起徐久照,扑上了床。

俩人都被弹性极佳的床垫弹了一下,蒋忻压在徐久照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蒋忻拽着彩带一端解开,嘴里说着:“这个结呢,不能系在这里。”

徐久照轻喘着气,疑惑的用眼神看着蒋忻把彩带拽着,移到他的脖子根那里,在他的喉结上缠绕了一圈。

看着徐久照脖子上戴着彩带蝴蝶结,两只手毫不反抗的放在身体的两边,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蒋忻那压抑在内心的野性顿时喷薄而出再也控制不住。

第87章

柔软的舌在口腔里激烈的翻搅,有时甚至深入到咽喉的地方。蒋忻的长手长脚缠在徐久照的身上,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缝隙。

过于激烈的亲吻持续了一段时间,蒋忻就转移战场到徐久照的锁骨下方开始肆虐,与此同时他的双手也没有清闲。那力度即使挪开也在皮肤原处留下清晰的感触,让徐久照毫不怀疑他会留下指痕。

之前每次都是被照顾被温情的对待,唯独这次徐久照根本就跟不上对方的节奏。

果然他之前的预感是正确的,上了床,蒋忻就完全不是日常那种温顺体贴的样子了。摧毁徐久照三观的是,跟只有循规蹈矩中规中矩的经验他相比,蒋忻的花样多不说,还总是试图挖掘他的各种反应和极限。

虽然他的动作并不粗鲁也从不强迫,可是他的态度坚决,非常的顽固,一定要在床上千方百计的达到自己的目的才肯满足的放开。

被精心适应准备了一段时间的地方顺利打开到前所未有的程度,蒋忻压着徐久照的腿窝,深深的探索到未知的深度。

徐久照犹如濒死的鱼,他控制不住的提着上身躲闪,却被蒋忻凶狠的钉在原地,毫无退路。他拱起胸膛,脑袋顶着枕头,拼命的抬起下颌张口剧烈的喘气。

汗水细细密密,凝结成蜿蜒的痕迹滑落到床单上,让身下被洇湿的范围慢慢的变大。

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热的发烫,即使不停的出汗却不能降低分毫燥热。

双腿被大大的撑开,大腿根处的肌肉早就已经酸软无力,开始发抖。弹性极佳的床垫让蒋忻的动作幅度更大,偶尔探入到绝不可能的深度和角度,逼得徐久照眼角潮红,控制不住的溢出一小声失控的惊叫。

徐久照本来是个含蓄的性格,在床第之间从来不会发出孟浪的声音,然而跟蒋忻在一起,却总是被逼入绝境。当然蒋忻从来不会说让他喊出来,他只会顽固的做到徐久照叫出来为止。

徐久照被钳制着,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随波逐流。在狂风暴雨、惊涛巨浪当中被颠簸着,他只能无助的被动的等待风平浪静的时刻到来。

可是那浪潮却越来越大,潮涌越来越急,逐渐把他推到风口浪尖,站到那令人心跳失速的顶端。

一个大浪袭来,徐久照感觉自己瞬间被炸的四分五裂,然后被一股股热烫的潮流簇拥着推到了岸边。

在第一次体会到极致的高潮瘫软到连一个手指也抬不起之前,徐久照从来都不知道这种事情竟然能是这样的。

他不得不承认,在这一方面,他的本事比不上对方。那已经不只是身心的愉悦那么简单,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灵魂和意识都被弹离了躯体。

徐久照跟被从水里直接捞出来一样,头发湿漉漉贴在额角,眉毛和睫毛上时不时的有汗珠滚落下来。

他侧躺着,只有这个动作会让他的腰和腿舒服一些。蒋忻端着一杯水爬上来,靠在他的身后低声说:“喝水。”

徐久照懒的睁眼,就着蒋忻扶起他的动作把一大杯水都喝了进去。

身下躺着的床单拧成一团,潮湿的感觉让他不舒服。蒋忻动作轻缓的把他抱到床边的角落,动作利索的把上边的单子掀起来扔到一边。

重新躺在干爽的床面上,徐久照舒服的呻吟一声。大概这声音触动了什么开关,本来打算今晚就这么歇息了的蒋忻又一次的蹭了上来。

蒋忻的手揉着他的腰,徐久照还天真的以为他给自己按摩,结果揉着揉着那动作越来越不堪,连蒋忻的大长腿也伸进了他拢着的双腿里。

徐久照惊疑不定的睁开眼睛,蒋忻的双眼幽深,满含着热烈的情潮。

蒋忻动作坚定的长腿一弓,挑开一个空间,就那么向前一挺。他胸膛覆盖在徐久照的脊背上,覆身把他按趴下来。

刚刚恢复平静没有多久的房间里,再一次响起了床垫弹动的声音。

徐久照两个胳膊一开始架着,没一会儿就被撞的趴不住,整个人栽下去。身后蒋忻伸出他的胳膊牢牢的抱住他的腰,让两个人贴的更紧密。

徐久照难以忍受的蹙着眉头,咬着嘴唇,硬是忍住那羞耻的声音。

可是他越是这样,就越是让蒋忻想要听到。

简直就成了一场战争,这次持续的时间比上一次要长久,绵延的折磨让人要发疯。直到徐久照再也坚持不住松开了齿关,蒋忻这才心满意足的缴械投降。

第88章

第二次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深夜,徐久照这下是彻底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虽然浑身粘腻,徐久照却也顾不得,昏昏沉沉只想立刻睡觉。

站在床边看着一副凶案现场样子的凌乱床铺和床上的人,造成这一切的元凶身上同样黏黏糊糊。

他先去冲了一个澡,然后把浴缸里边放满了水,再把睡着了的徐久照给抱进了浴缸。紧接着他打电话给客服,要了新的单子和棉被,还有一份两人份的夜宵。

等夜宵的时候,他进去帮迷迷糊糊地徐久照清洗干净,然后又快速的把俩人的衣服收拢在一起,让上了门的服务员送去干洗。

抱着裹着浴衣的徐久照坐在软绵绵的垫子上,蒋忻哄着他让他保持清醒,喝掉一杯淡盐水,再把夜宵都吃下了肚子。

晚餐吃的东西早就在激烈的运动当中被消耗掉了,这个时候徐久照的肚子刚好饿了。

快速的吃完东西,徐久照往扶手椅上一歪,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蒋忻哭笑不得,伺候着擦干净他的嘴巴,把徐久照放进了干净的被窝,蒋忻才把自己的那一份解决。

尽管他也很累,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却不能就那么一睡了之。要不然毫无准备的俩人第二天肚子空空的醒过来,还没有干净的衣服穿。到时候责任心极强的徐久照一定会感觉到懊恼的。

妥妥帖帖的打点好每一个细节,蒋忻心满意足的抱着浑身干爽的徐久照睡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徐久照起不来了。

蒋忻能想到每一件事情,就是想不到徐久照的大腿肌肉似乎是拉伤了,往起一站就颤抖的厉害。如果光是疼,徐久照还不会说出来。这么羞耻丢人的事情,他只会打落牙齿和血吞,然后昂首阔步的走出去。

问题是他的腿就是不配合的发软发抖,用不了力,让徐久照脸都黑了。

蒋忻赶紧抱住他伏低做小,迅速的让酒店给叫了一辆车,扶着坚持要自己走不坐轮椅的徐久照坐电梯下了楼坐上车,回到他们的住处。

进到自己的地盘,一直维持着脸面上镇定自若徐久照这才松了口气。蒋忻心疼的把他送进卧室,让他卧床休息,自己则跑出去买回来按摩药酒。

把卧室里边的暖气开到最强,让徐久照伸出两条腿给他按揉。蒋忻懊恼的说道:“都是我不好。”

昨天那个情况本来就容易让人激动,再加上他和徐久照之间还是第一次做到最后,他就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做过头了。

徐久照本来还有些不高兴,不过他不是因为蒋忻,而是觉得自己身体太过缺乏锻炼,只是长时间保持一个双腿拉开的动作,肌肉竟然会受不了。

这会儿看着蒋忻心情低落垂着眼,徐久照动动靠在床头的上半身,伸出手去摸他的脸。

“不是你的错。”徐久照顿了一下,略带尴尬的说道:“同为男子我怎会不懂。都是我平日里没有让你满足,才会导致你一得了机会就失控了。”

自从俩人有了肢体接触之后,蒋忻总是尽心尽力的满足他,徐久照当然也有努力,不过从昨天看来,那点接触实在没能让蒋忻痛快了。所以,徐久照转念一想就明白,蒋忻应该是压抑坏了,也难怪一点就爆了。

身为一个相当有担当的男人,不能满足自己的伴侣,这是非常失职的一件事情。

“我也有责任,你就不要自责伤心了。”徐久照明白甭管昨晚蒋忻有多么疯狂,他内心都是柔情似水的。

蒋忻还在这边暗自反省,害怕徐久照以后会不让他碰了,没想到脑袋顶上徐久照就把责任都给兜去,还安慰他!

他的爱人这么强大温柔,他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蒋忻感动的不行,眼圈都湿润了。他伸手抹抹眼睛,结果真的啪嗒啪嗒的掉下眼泪来。

“…”徐久照看着泪流满面的蒋忻,无奈的扶额,“赶紧去洗!”

蒋忻跳起来就冲进了洗手间,刚才药酒弄眼睛里了!

过了一会儿蒋忻红着眼睛蹭上了床,挨着徐久照靠着,他头发上还带着水,碰着徐久照的脸凉凉的。

徐久照内心无奈,这是又撒娇呢,真是拿他没办法。他伸开手臂让蒋忻靠近他,蒋忻亲亲他的嘴唇。

“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你不会不再让我亲近了吧?”蒋忻小心的问道。

徐久照轻咳一声,尽管不好意思,却还是说:“不,怎么会?”蒋忻欣喜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腰,小心的不要动到让徐久照还不舒服的腰。

徐久照眼神瞥向一旁,红着耳朵说:“其实偶尔一次像昨天晚上那样也不错。”他着实也有爽到魂飞天外,那体验让人食髓知味。

蒋忻没能忍住嘴角笑咧到了耳根。

蒋忻生日第二天开始是周末,蒋忻坚决的没再去加班,而是守在徐久照的身边。

徐久照小睡起来,睁眼就看见蒋忻坐在床边的扶手椅上,手上捧着《夜色星荷》认真仔细的做着日常保养。

他眉毛轻皱,想起周一特拉泽尼勋爵又该定时来“上班”探望他的“少女”了。

只不过现在这只瓷瓶已经被送给了他的主人,勋爵先生注定要在工作间看不见它的身影了。

想到勋爵先生可能不会罢休,徐久照皱着眉头把这件事情对蒋忻说了说。

蒋忻一听眉毛挑了一下,他仔细的问了一下这位勋爵的性格和身份,心里就有了计较。然后他告诉徐久照别管了,他会解决。

第89章

周一的时候徐久照的腰已经没事了,不过走动的时候腿还是显得有一点别扭。蒋忻忧心的很,想要让他再休息一天。

不过徐久照在工作和正事上的作风从来都是严谨的,蒋忻也只好亲自把他送去了韵文瓷器旧厂址。

徐久照去上班了,蒋忻就去忙自己的事情,新厂的地址已经选择好了。因为投资数目较大,镇政府和上级的领导一直亲自参与,使得进度较快。不过速度再快,建设厂房的事情也要一步一步的来。

新厂生产高档瓷器,使用的窑炉是气窑,而且蒋忻本人对于节能减排的事情也比较重视,所以生产线就要去专门定制。

蒋忻这些天忙碌就是为了跟对方沟通,因为厂家那边是国外的生产商,蒋忻又处于热恋期不想离开徐久照,所以每天都只能视频联系。双方有时差,往往不是他们这边迁就对方,就是对方迁就他们的时间。

俩边都很辛苦。好在双方都非常的有诚心把这笔生意谈成,些许困难都只能尽量克服。

这其中主挑大梁的是王朝臣,蒋忻身为董事长只是看看文件签签字开开会就忙的不行,而王朝臣人整个都累的痩了一圈。

为了激励王朝臣和他拉起来的班子,蒋忻给王朝臣增加了股份——这股份可是单独给他的不是绑定在ceo职务上的,还给他的手下发了奖金。除了奖励之外,还开除了几个工作不用心的。

他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倒是驯服的新公司上下服服帖帖,让整个创建草班高效的运转着。

中午吃完工作餐,蒋忻坐在自己办公室里边正在休息,门外边的秘书一脸奇怪的进来了:“董事长,有位外国人要见你。他说他叫做特拉泽尼,还是一位什么勋爵。”

蒋忻瞥了一眼被安放在办公室角柜上的瓷瓶,他抬了一下头说道:“请他进来。”

特拉泽尼依旧一身笔挺的西装,他举止矜持而傲然的走了进来,在看到坐在办公桌后边的是一位年轻英俊的男士时,脚步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