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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那还得好几个月呢。”闻国安说,“再过一段时间,妈妈的肚子会慢慢变大,里面住着一个小宝宝。珺珺是想要弟弟,还是想要个妹妹啊?”
珺珺想了想,说:“要妹妹!”
闻国安问:“为什么不要弟弟啊?要弟弟不好吗?”
珺珺摇头说:“弟弟是男生,男生淘气。要妹妹!”
闻国安循循善诱:“弟弟长大了能保护珺珺啊。”
没用,珺珺还是坚持想要妹妹,就不想要淘气的弟弟。
闻国安的内心里,还是挺希望纪安宁能生个男孩的。
倒不是说他一定重男轻女。只是在这个国家的文化里,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内心深处,都还是期望有个儿子,有了儿子又期望能有孙子的。
像闻国安这样家大业大的男人,更是如此。
传统思想作祟,总是担心女孩子撑不起这份家业。
孕吐这个东西也神奇,吐的时候能天昏地暗,吐啊吐的,等某天早上醒来,突然它就消失了。
纪安宁终于熬过了最难受的那个阶段,饮食恢复了正常。
这次闻家也同上次一样,请了营养师给纪安宁安排食谱,让厨师照着食谱准备孕妇餐。
纪安宁尖尖的下巴又有了柔润的线条。
第一次B超给了闻家一个大大的惊喜,纪安宁怀的居然是双胞胎。
“怪不得,怪不得这次反应这么大!”闻国安笑得嘴都合不拢。
一高兴,脑子都不清楚了,居然问:“知道是男是女了吗?”
闻裕和纪安宁都无语了:“现在哪看得出来,还小呢。”
“对对对,还小,过几个月再看。”闻国安高兴得找不着北了。
他指挥着闻裕:“照顾好宁宁,宁宁你好好休息。”
自己转身上楼去了书房。小尾巴闻姝珺抱着自己最心爱的娃娃跟在后面。
看闻国安戴着老花镜,在电脑上忙碌,珺珺踮着脚扒着书桌边儿,问:“爷爷你在干嘛呀?”
“看看怎么奖励你妈妈啊。”闻国安笑呵呵地说,“你妈妈旺家啊。”
自从纪安宁进门,闻裕就收了心,年纪轻轻人却沉稳,不搞旁门左道,心思都放在了生意和家庭上。
纪安宁又很快生了珺珺,一家四口和和美美。现在居然要再添对双胞胎?
家宅和睦,子孙满堂,这就是闻国安想要的晚年啊。
闻国安这一辈子,少时轻狂,青壮时风流,中年有美妻娇儿,晚年再如此,他觉得这辈子圆满了。
他这一辈子都是钱的主人,从不是钱的奴隶,对钱财从来不吝啬。他在书房里划拉划拉,纪安宁名下资产便翻了几番。
纪安宁这次的肚子明显比上次怀珺珺的时候大不少。看她肚子吹气似的鼓起来,闻裕和闻国安都越来越期盼。
三个人还就要不要提前知道孩子性别而争执了一番。
最后举手表决,闻裕和纪安宁以二比一胜了闻国安,决定不提前知道孩子性别,把惊喜留到生的时候。
闻国安势单力薄,输了表决,哼唧了好几天。
有一天,突然就不哼唧了,改为笑眯眯地看着闻裕和纪安宁,一脸的高深莫测,搞得纪安宁和闻裕莫名其妙。
闻裕去闻国安跟前套话,闻国安这种老狐狸,当然不会被小狐狸套出什么来。但闻裕毕竟是了解自己老爹的。
他悄悄对纪安宁说:“我怀疑他作弊了。”
纪安宁:“……?”
闻裕:“他肯定问过李院长了。”
当初买下这间医院,就为了纪安宁和珺珺。医院董事长的儿媳产检,李院长是全方位监督,密切关注的。纪安宁定期做B超,他肯定知道双胞胎的性别。
闻国安想知道,只要问问他就行了。
纪安宁揉了揉额角,问:“爸能忍着不说?”
搁一般人,特别是一般的老人,早就憋不住了。
可闻国安不是一般人啊。
闻裕郁闷地说:“他肯定能憋住啊。”
闻裕郁闷什么呢?他本来是想得好好的,不提前查性别,留个惊喜。可现在知道闻国安提前知道了,他就心里也痒痒。
纠结啊。
纪安宁无语。
“你想知道你就去问去。反正别告诉我就行了。”纪安宁还是想要惊喜的。
闻裕摇头。
但他显而易见的在挣扎纠结。晚上都躺下了,还翻个身,非要跟纪安宁打赌,赌孩子的性别,赌注是输的人不能拒绝赢的人在卧室里提出任何要求。
“一边儿去。”纪安宁不肖得理他,扶着肚子慢慢翻了个身。
闻裕从身后贴过来,抱住她:“来嘛,赌嘛。”
纪安宁两眼一闭,一会儿就睡着了。
闻裕在床上翻来覆去,长吁短叹。
闻裕这个纠结挣扎的状态,某天忽然就消失了。他变得嘴角含笑,走路生风。
纪安宁于是知道,闻裕叛变了!他叛变到闻国安那边去了!
他肯定是知道双胞胎性别了!
更糟的是,从他这个德行里,纪安宁大致猜出来孩子性别了。哦豁,惊喜全没了。
“是男孩吧?”她问闻裕。
“我怎么知道啊,我又不是超声波。”闻裕装傻,“咱们不是等惊喜吗,别急,生的时候就知道了。”
“你少来。”纪安宁没好气地戳穿他,“看你那样子,我就知道肯定是男孩。”
被戳穿了,闻裕笑嘻嘻地抱着她问:“怎么看出来的?”
就那春风得意的样子,谁还看不出来啊。
纪安宁指控:“你重男轻女。”
闻裕不承认:“怎么可能,珺珺是我小棉袄,捂一辈子!”
但闻裕的的确确,在知道双胞胎是两个男孩的时候,感到特别的、由衷的高兴。
男人对“儿子”的期盼,在这个国家里是深深地刻在几乎每个男人的骨子里的。
此时此刻,便体现在了闻国安和闻裕的身上。
既然知道性别,家里人自然便统一了口径。再跟珺珺说妈妈肚子里的宝宝的时候,便都是“小弟弟”,再不会提“小妹妹”了。
即便是全家大人一起暗搓搓地想让珺珺潜移默化地接受即将有两个弟弟的事,珺珺也没有因为他们总在她面前刻意提起弟弟而增添一分对弟弟的期盼。她非常坚定地只想要妹妹。
但小小的人儿并不能改变什么,纪安宁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在夏天生下两个健康的男孩。
闻国安给他们起名字,分别叫闻峻松,闻立柏。小松是哥哥,小柏晚出生几分钟,是弟弟。
闻姝珺从此有了两个弟弟,与她年纪相差四岁半。
闻家人丁顿时兴旺了起来。
闻家的两个新出生的小少爷,自然是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
虽然闻国安在松柏出生之前,就召开过家庭会议,嘱咐闻裕和纪安宁一定要注意照顾好珺珺的心理感受。但一下子添了两个新生儿,又坐月子,纪安宁在所难免地分给珺珺的时间比从前少了。
小孩子从来在这方面最敏感。珺珺因此而情绪低落。
闻国安心疼,安慰她说:“因为松柏还小,这段时间需要特别照顾。等他们会满地爬了,妈妈就能多陪珺珺了。”
珺珺抱怨:“那他们俩怎么还不会爬 ?”
闻国安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法让两个孙子现在就会爬。他敷衍说;“快了,快了,就快会爬了。”
他又哄珺珺说:“有了弟弟多好呀,弟弟长大了变得很强壮,可以保护我们珺珺呀。”
珺珺却皱眉说:“男生会抢女生玩具。弟弟抢我玩具怎么办,他们是两个人,我一个人抢不过。”
不过是幼童天真可笑的童言童语,却让闻国安忽然怔住了。
闻裕发现,闻国安对喜得双胞胎孙子这件事的喜悦之情,飞快的退去了。
倒不是说他就不爱小松小柏了,只是对比闻裕至今看到儿子的满心欢喜,闻国安的欢喜就不免退去得太快了些。
甚至过了一段时间,闻裕竟然从他的眉间看到了一股郁郁之色,他还常常恍惚怔忡。
又过了段时间,闻国安忽然忙碌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求营养液~
☆、番外:婚后10
第114章
纪安宁还在坐月子, 自然不会知道公公的情况。告诉闻裕这件事的,还是珺珺。
“爷爷总是玩电脑。”她说。
珺珺口中的玩电脑,指的是大人们在电脑上忙碌。
闻裕有点奇怪闻国安在忙什么, 陪珺珺玩不才是他退休生活中排序第一位的重要事吗?
但闻裕一进书房,闻国安就会先扣上笔记本,再跟他说话,几次都是这样。这个动作很明显了。
父子俩一向无话不说,三观脾气都一脉相承,沟通起来没有障碍。
闻国安竟然对闻裕有了小秘密, 闻裕十分受打击。
这天他不忙,下午早早地回家看老婆。
庭院里有大片的草坪和树荫,树下有户外桌椅。闻裕远远地看见闻国安坐在树荫下,正在笔记本上敲敲打打。
闻裕动了小心思。
他脱了鞋子,光着脚踩着草坪,像猫一样无声无息地走到闻国安背后偷看。
看了一会儿,闻裕有些发怔。
他又默默地原路退了回去。这天晚上一直都很沉默。
纪安宁当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她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闻裕表情复杂, 说:“你知道爸在鼓捣什么?”
纪安宁好奇:“不知道,爸干了什么?”
闻裕说:“他鼓捣出一个‘继承人培养计划’!”
纪安宁有点惊讶:“继承人培养?太早了吧, 小松小柏都还没满月呢。”
闻裕的心情更加复杂。
“不, 不是小松小柏……”他要不是亲眼看到,都不太能相信,“是……珺珺。”
纪安宁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是万万想不到闻国安会想要培养珺珺做继承人的,特别是在小松小柏刚出生的情况下。
普通人家, 尚且常常出现儿子继承房子,女儿给些嫁妆嫁“出去”的情况,何况闻家不是普通人家。
闻家是豪门。
在这种豪门,不要说儿子和女儿之间,便是儿子和儿子之间,常常财产也不是平均分配的。
一个家族的掌舵人只能有一个,股权的过度分散也不利于对企业的控制。很多豪门会在众多的孩子中选择最年长或者最优秀的那个来继承绝大部分的家族资产,其他的孩子能分到一些肉汤。
当然这些肉汤也能让他们过一辈子富足生活。
纪安宁嫁入闻家之后,跻身于这个阶层,也很是听说了一些豪门争产,兄弟阋墙的精彩故事。
当家里只有珺珺的时候,她还没有考虑过这些事,但等她生了松柏之后,她其实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
照她对闻裕和闻国安的了解,她预测继承权十有**会落到松柏兄弟中的一人身上,然后另一个男孩和长女珺珺,会获得不菲的资产。
珺珺极受闻国安宠爱,她才刚上幼儿园,闻国安给她积攒的嫁妆就已经非常丰厚了,随便其中一项,都是常人一辈子都挣不出来的财富。
所以纪安宁其实并不担忧,在这种前提条件下,也没想过再去为珺珺争取什么。
在这样的定式思维下,闻国安突然要培养珺珺做继承人,着实令人震惊。
震惊过后,纪安宁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说:“我以为……我以为爸肯定会选小松或者小柏呢。”
闻裕心情更加复杂,因为松柏是他的儿子。
当然珺珺也是他的宝贝女儿,可是当松柏出生的时候,他就自然而然地把珺珺排除出了继承人的行列,自然而然地觉得这个人选只能从松柏二人中选一个出来。
当然你若是说他重男轻女,他是绝不肯承认的。
他自觉自己对女儿千疼万宠,给她丰厚嫁妆,让她一辈子甜甜美美无忧无虑,不让她操心受累,怎么能是重男轻女呢?
连犹豫都没犹豫就把女儿排除出继承人候选者的行列,给些嫁妆做补偿,在很多男性看来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情。
即便是像闻裕这样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都摆脱不了这种所谓传统思想的桎梏。
“你不乐意?”纪安宁问闻裕。
闻裕心情复杂地说:“也不是不乐意,只是……太辛苦了啊。她是个女孩子啊。”
纪安宁倒是能够理解闻裕的想法。继承人不是只继承权力和资产,同时还要承担随之而来的责任和义务。每一次决策,每一次选择和放弃,都是艰难的。
这其实无关性别,只关乎性格是否坚毅,心志是否强悍。
但长久以来的把女性视为弱者的刻板印象,使很多人特别是很多男性认为女性不适合担当领头人的位置。
闻裕就是这样想的。
但纪安宁身为女性,尤其是她的成长过程中,没有长辈给她做这种洗脑,并且因为没有人可以依靠,她只能自己去做每一个决定,因此,她虽然多多少少也受这个社会方方面面的影响,却能比闻裕更快的挣脱这种思想的桎梏。
“我觉得没什么不行的。”她说,“我自己不是一个能力很强的人,这两年我学着做投资,一开始的时候真的觉得好难。每次想到我做下的决定可能会导致几百万上千万的钱赔得底掉,我就好恐慌。可是后来慢慢的经验积累,遇到的情况多了,感觉心里素质都变得不一样了。”
“所以我想着,能力这种东西,不是天生的,跟性别更没关系。”她说,“我们的孩子智商不会不够,情商和能力这种东西,全是后天培养教导出来的。我不信你一出生就能做大生意,你也是爸一手教出来的不是吗?爸既然选择珺珺,就会好好培养她。没有什么不行的。”
闻裕承认纪安宁说的有道理,他毕竟不是老古董。
其实在公司里,他也尊重那些有能力的女性,会平等的给她们竞争和晋升的机会。可事情一旦落到自家,那些刻板的、陈腐的思想就跑出来作祟了。
此时剥开那些疼爱女儿、不想她受累受苦的温情面纱,直面事实的真相,也不得不扪心自问:我真的重男轻女吗?
这时候才发现,原来社会发展至此,重男轻女不是只体现在穿衣吃饭,虐待不虐待女儿上,更深层次的体现在一个家庭是否给女儿提供了和儿子平等的权利和机会。
这其中,尤其重在教育资源和继承权上。
纪安宁拍拍自己孩子爸爸的手臂,说:“你去跟爸谈谈呀,看看爸是怎么想的。”
闻裕点点头。
他特意找了个时间,坐下来想和闻国安好好谈谈。
闻裕问:“爸,你想把珺珺培养成继承人?”
闻国安把老花镜往下一拉,眼皮一撩:“怎么?你有意见?”
闻国安才不给闻裕搞民主呢,他是闻裕老子,他就是封建大家长,这事他说了算。
“有意见憋着!”他说,“我已经决定好了,就珺珺了!”
闻裕差点被他噎死。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不是,您怎么突然就有了这个想法呢?那松松柏柏呢?”他揉着额角问,“松松柏柏就不是您孙子了吗?您就不爱他们了吗?”
闻国安再次抬眼,他自己的神情也有些复杂。
“谁说我不爱松松柏柏了。”他说,“你小子别乱扣帽子。都是我的孙子孙女,我都爱!”
闻裕问;“那您到底怎么想的?”
闻国安摘下老花镜,叹了口气。
“我是想着,松松柏柏是男孩子,肯定跟你一样,长大了都不是好东西。”闻国安叹气说。
闻裕:“……”
等一下,什么叫跟我一样?什么叫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