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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记得昨日在商场,那个叫小意的女孩拉着他胳膊的样子,既然别人都可以随意拉,她这个正牌的妻子为什么不可以?

他脸上有些说不清的表情,她也假装没看见,却听见他的声音柔和了不少,“有件事我必须认真跟你说清楚,你写的这些个东西…”

“我也必须跟你说清楚,要我放弃写作是不可能的!”她挽着他往外走,据理力争是一回事,可勾住他的胳膊表现她的主权是另一回事,她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为什么那么想紧紧地挽住他,好像这么挽着,他便果真是她的了…

“行,那你写的东西以后要给我检查…”

陶子瞠目结舌,这还有主权吗?

“作为军嫂,首要的就是品正行端,所以,不准看带颜色的小说,写就更不允许了!”他好像又变回正常的宁震谦了…

“可是…”她急了,现在谁不写点颜色啊

“没有可是!”斩钉截铁…

陶子无言跺脚,不知不觉便走出了楼道,迎面走来同一个单元住的邻居,宁震谦见状立刻把胳膊从她手里抽了出来。

她手空空地伸在半空,她是见不得人吗?还是丢他的脸?

“嘟嘟”,不远处喇叭响了,是他在催促她上车。

她依然笑着,心里微微的苦。

她的小乌龟还在婆婆家,他开的还是昨天那辆车。

乖乖走到车边,打开车门,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后座上搁着的一条女款围巾,颜色亮丽异常,和乳白色的座椅成鲜明对比,刺得她眼睛微微发疼…

第33章月白风高好zaoren

心里咯噔一下,疑问跳进她脑海里:昨晚他为什么没回来?又是和谁在一起?

脚步却没有丝毫迟疑,坐进车里,仿似什么也没看见,只是脸上的神情有些恍惚,看着前方发呆。

“系安全带!”他见她愣愣的,提醒道。

她回过神来,笑得眼眉弯弯,“不会吧!解放军叔叔对自己的驾驶技术这么没信心?那怎么开坦克啊!”

他的脸臭臭的,“下回跟我去云南,看我怎么开坦克的!”

“真的?我可以吗?”骤然来到的惊喜,冲淡了那条围巾的阴影。她告诉自己必须记住,名正言顺在他身边的人是她!

他却没了下文,眼里闪过一丝阴郁,似乎是为了岔开话题,他没话找话地问,“昨晚回家还顺利吗?因为临时有点事不能来接你。”

她想起昨晚那个恐怖的男人,阴影闪过,可是却不愿意告诉他,只不住点头,“顺利!又什么不顺利的?都跟你说了,我天天这么晚回来,一个人早习惯了!”

此刻,阳光正好,他就在身边,有什么余悸呢?真的一点也不怕了…

“这样总是不行的。你们台是怎么安排工作的?让一个女人半夜还主持节目?我要跟你们台长谈谈。”他一本正经地边开车边说。

这是关心她吗?

一股温暖的流涌上心间,差点热泪盈眶了…

“不,不用说,我喜欢那个节目,听众也习惯我了…”

他睨了她一眼,“习惯可以改的!就这么定了!”

又定了?

她扁扁嘴,还可以反对吗?

她看着他坚韧的唇角线条,知道答案是否定的,所以,还是保持沉默吧…

其实这个问题婆婆已经跟台长说过了,只是她自己坚持而已…

到婆婆家的时候时间还早,严庄见他俩来特别开心,把他们安排在沙发上坐着,自己却拿起了手机自作主张打电话给陶子请假。

严庄和台长是好朋友,说话一点也不客气,“你们不分白天黑夜地使唤我儿媳妇,我也就忍了,我儿子多难得回家一趟,你还要占着她晚上的时间,是想让我这辈子都抱不上孙子了吗?”

严庄的意思是说,月白风高好造人吗?

她的脸顿时一红,偷偷看了一眼他,还是一张面瘫脸,什么表情也没有…

严庄却已经给她请好假了,冲她一笑,“好了,从今儿起一直休息到小震回部队!”

宁家的人都是这么善于为她做决定的吗?

她笑了笑,接受婆婆的好意,她这两天确实累了,能休息一阵正合她意。

严庄自是十分识趣,不会打扰他们小两口单独相处,借口买菜,就要出门,她却赶着说,“妈,外面冷,还是我去吧!”

严庄眼睛一亮,“好啊!小震,你们一起去!”

第34章让你老婆知道怎么办

陶子以为仅仅只是去买菜而已,可她没想到她伟大的婆婆大人还交给她好几项采买任务。东家的豆汁西家的饼,南家的调料北家的糕,总之是中西合璧,足以让他俩的足迹踏遍半个城。

她知道婆婆这是给她和宁震谦制造更多的机会在一起,可是她现在最想的其实是补眠好不好…

转了几个方向后,她已经累得呵欠连连,所幸只差一样东西没买了,她迈着两条沉重的腿,无奈地追逐着在她前方大步行走的男人,他早已经忘了,当初的他,是怎么耐心地牵着胖囡囡的手,等着她和她并肩走的情形了…

她筋疲力尽,他却大步流星,根本没注意到应该和他并肩走着的人,早已被落下很远,而且,这距离还有继续扩大的趋势。

陶子笑着摇头,难道他们之间注定是这样吗?他一路奔跑,而她则一路追逐?

很久以后,她才明白,原来这条情路之所以艰难,正是因为她永远都在他身后努力奔跑,而他,却从未曾回头看到过她的努力…

只是,此时的她,朝气蓬勃,信心满满,一心想着,从家乡到北京她都追上来了,何况这一点点距离呢?

想到这里,她身体里仿似又被灌注了新的力量,深呼吸几口后,迈开大步,向着人的方向跑步前进!

前方的他忽然停了下来,让她终于有足够的时间赶上他。

重新站在他身边的时刻,她气喘吁吁,抹着脑门的汗,表达自己的抗/议,“首长!您不能把我当成您手下的兵…”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她家兵哥哥为什么会停下来的原因了。原来他遇上熟人了,正和人攀谈呢,和他面对面站着的不是那日在商场遇到的小意吗?

小意也看见了她,微微的惊诧后,笑着问宁震谦,“小震哥,这是你们家保姆啊?”

保!姆!

她低头看自己,这件红色的大衣穿在她身上像保姆吗?虽然不够时尚,但够端庄!她又看了眼小意,她似乎很爱红色,今天穿的是件红色的羽绒服,和她的青春靓丽相得益彰。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生物是万万得罪不起的,这种生物的名字叫女人!

她眯起眼睛,声音甜甜地笑道,“首长,这位漂亮的大姐是谁啊?真会化妆,您让她下回也教教我呗,您看看,您看看,大姐这妆一化,脸上的皱纹几乎看不出来了呢,嗯,真的,大姐不笑的话真看不出来!”

“你…叫我什么?”小意的脸都变了。

“大姐啊!”她一脸无辜地重复。

“小震哥!你们家保姆怎么这么…”小意气得直跺脚。

宁震谦看不下去了,扯扯陶子的衣角,向小意解释,“她不是我们家保姆…”

“哎呀!”陶子一把挥开他的手,“你不说了当着人面不能拉拉扯扯更不能公开我们的关系么?让你老婆知道了可怎么办?”

第35章小保姆

这话的信息量有多大,看看小意的表情就知道了,活像囫囵吞了只鸡蛋似的,费了老大的劲也没能消化掉。

再看她家老公,也全然是一副一定是我听错了的表情…

不是吧?还特种兵呢,应变能力这么差…

小意终于反应过来,却明显的消化不良外带便秘的样子看着他,“小震哥,你结婚了?还和小保姆有一腿?”

“是…不是…”本就拙于言辞的他不知道到底该回答哪一个问题。

陶子装出可怜而焦急的表情,哀求小意,“漂亮的大姐,我和首长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求求你了,千万别告诉首长夫人我是首长的小情人,不然夫人会削了我的!求求你了!”

为了体现表演的真实性,她连家乡话都搬出来说了。又说什么都没做,又说是小情人,自相矛盾傻里傻气,俨然乡下来的小傻妞。

小意强作镇定地对宁震谦说,“小震哥,我还有事,先走了!”

在她匆匆离去的瞬间,陶子分明看见她回瞪了自己一眼,眼里满是伤心和愤恨。陶子暗暗哼气,这女人伤个什么心?愤个什么恨?她这正牌夫人还没咋的呢…

“提着!”

头顶忽然传来一声闷喝,眼前多了两只提满东西的手。

又闯了一回祸,她有点心虚,不自觉地接了过来,他就大踏步走了。

走!了!

把这么多的东西交给她一个人提?

这回轮到她活脱脱像囫囵吞了个鸡蛋被卡住,望着他的背影,噎了好一阵才想起拔腿飞奔去追。

他倒好,大老爷似的老早上了车,在车里等她。

她气喘吁吁把东西扔进车里,往副驾室一坐,愤怒地控诉,“你到底当我是你的勤务员还是当我雌雄同体?”居然让她一个女人提这么多东西?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是否雌雄同体就不知道了,不过,是你自己说的,你是我们家小保姆。”

她被噎了一下,“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虐待保姆啊!”

“不服气你可以去向我老婆告状啊!”他不咸不淡的语气,慢悠悠的,而后发动了车。

他老婆…

她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对了,我老婆是谁啊?”他看着她,绷紧了脸一本正经地问。

她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何用意,傻气地看着他。于是两人大眼瞪小眼。

她吞咽了一口,“尊夫人是前无古者后无来人的美女大作家腊月桃是也!”

“美女?作家?”他眉尖一挑。

“对!美女作家,就是坐在家里的美女…”她小声地解释。

“哈哈!”他笑了…

他!笑!了!

她惊讶地瞪大眼,仿似看着一头怪物。在她气跑他的小意以后他非但不骂她,还笑了?

第36章美人的意思

“你啊…”他奇怪地笑着,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这种眼神和语气记忆中只有爷爷用过,每次都在她犯了错,爷爷又因为舍不得打她而哭笑不得的时候…

“你笑什么?”她控制不住,傻问了句,忽然就想起了亲爱的爷爷,心里湿湿的温暖。

他收起笑容,脸上的肌肉却在颤动,末了,到底控制不住,又破冰而笑,“小保姆,去告诉我老婆,让她查查字典,弄清楚美女是什么意思!”

他居然也会开玩笑?!而且他的笑容如此绚烂,黝黑的皮肤泛着光泽,坚硬的脸部轮廓变得柔和起来,尤其是那双乌黑的眼睛,亮得要将人灼化了一样。

此刻的他,就像高原日光一般夺目,以致,她看得呆了,竟然忘记了该回应他的奚落才是…

他觉察到她的目光,略显不自然,一声“回家吧”,发动了车。

她的脸有些红,为自己刚才的失态,也为他那句“回家吧”。是呢,回家!她和他的家!

她抿唇而笑,心里甜蜜的气泡一个一个往外冒,所有的阴影和不快都烟消云散…

舒舒服服地靠在座椅上,意识渐渐模糊,两个通宵没睡的她再也撑不下去,渐渐进入梦乡,梦里阳光正好,四处冒着粉红色的心形泡泡…

宁震谦停车的时候,一侧目,看到的便是熟睡中她的小脸,洁白细腻,如褪壳荔枝般鲜嫩润泽,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了皮;凌乱的短发遮住她额头,垂在眼睑上,让人忍不住想拨开她的头发,看看她长长睫毛下掩盖着怎样的心思…

是啊,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唇角总是上扬的,她的生活里真的那么多开心的事吗?即便此刻在梦里,也会忍不住弯起唇角?

他凝视她唇角上扬的弧度,意识到,原来自己对这个已经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真的一点都不了解,甚至她有什么亲人朋友都不清楚,只知她无父无母,是跟着爷爷长大的…

车窗上“笃笃”两声,是严庄来敲窗户了。

他放下车窗,严庄一见里面的情形就笑了,轻声说,“我说怎么这车停了好一会儿也没人下车呢,心疼媳妇儿?不想叫醒她?”

“不是…我…”他想解释,可是严庄没给他机会。

“行了行了!甭解释!我和小张来搬东西,你把你媳妇儿给抱上去吧!你媳妇儿也不容易,上班时间黑白颠倒的,让她好好睡睡。”严庄低声罗嗦,打开车门,开始亲自搬东西。

宁震谦便想起回来第一晚陶子便熬了一个通宵写她那破稿子,第二晚他不在家,但从电脑开着的状况来看,只怕又是一个通宵。

他的眉头不由自主便蹙了起来,下车,绕至她那边,打开车门。

然,在车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敢抱。尽管他已经看过她的身体,但那完全是意外,他和她,似乎还没有真正有过亲密接触。

第37章老木瓜种小木瓜

“傻站着干嘛呢?不怕冷着你媳妇儿啊?”严庄瞪了他一眼。

他这才俯下身来,小心翼翼把她抱进怀里。

她怎么这么轻…抱着就跟没有重量似的…

他低头看着她瘦小的身体和巴掌大的小脸,真担心一个用力就会把她给捏碎了…

眉头不由自主习惯性地皱起,迎面却遇上邻居阿姨,笑眯眯地说,“哟,小震回来了呀!”话是对他说的,眼睛却瞅着陶子。

宁震谦暗暗脸热,支吾了两声,快步回了家。

父亲已经回来了,同样怪异的眼光盯着他和陶子。

“她睡了,所以…”慌慌张张的,还没解释完,他索性一头钻进卧室里。

身后传来父亲一声冷笑,他以为父亲不喜欢他和媳妇过于亲密的行为,有点忐忑地踢上了门。

严庄后脚就跟了进来,正好听见宁晋平这一声冷哼,马上耷拉了脸,“冷笑什么?你不想儿子过得幸福吗?”

宁晋平瞥了她一眼,“我哪敢冷笑?我是叹儿子木头,到底是你看中的儿媳妇儿,连招数都跟你一样!”

严庄失笑,“哟,今儿真是听见天方夜谭了,你这木头还能骂别人木头?这世上还有比你更木的人?”

宁晋平不悦了,“你儿子!咋就这么笨!这一路抱上来还不醒就奇了怪了!丢人!”

“这怎么就丢人了?疼老婆就丢人?儿媳妇那叫聪明!谁让你这老木瓜种的木瓜种子,除了能结小木瓜,还能结什么果?你聪明,年轻时那会你比儿子还木呢!”严庄不由分说一顿抢白。

“所以才说儿媳妇的招数和你一样!”宁晋平闷闷地道,末了,又小声嘀咕,“装晕倒…”

严庄便知他在说什么了,不就是年轻那会儿自己喜欢他这个傻大兵,他却木头似的无动于衷么?为了一举拿下他,只好寻了个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在他面前假装晕倒过去,然后他便只能把她背回去,那个年代,这么一背,各种流言都飞起来了,他和她,就这么顺理成章了…

想起年轻时的岁月,严庄不由甜蜜地笑,“没有我那招,你这辈子能娶上我这么好的媳妇儿?”

宁晋平也笑了,只是还强迫自己硬憋着,憋得辛苦,脸都红了,扔下报纸,“我去书房!你赶紧的把午饭给拾掇出来,饿了!”

严庄看着他的背影,暗笑,死要面子!臭老头!

两人斗嘴的同时,卧室里的宁震谦正处于激烈的斗争中。

本是想把她放到床上就作罢,哪知,手臂刚刚有所松动,她的胳膊就缠上了他的脖子,柔软的身体紧紧靠着他,嘴里梦呓似的呢哝,“别走…爷爷…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第38章流浪的小猫

两人斗嘴的同时,卧室里的宁震谦正处于天人交战中。

本是想把她放到床上就作罢,哪知,手臂刚刚有所松动,她的胳膊就缠上了他的脖子,柔软的身体紧紧靠着他,嘴里梦呓似的呢哝,“别走…爷爷…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他结实的身体一顿,眉头紧皱地看着她,但见她双目紧闭,粉唇微嘟,和平日里笑容满面的模样相比,多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娇慵。

下一瞬,她的头就埋进了他胸口。

理智告诉他,此时该撤退,然而,他的身体却不听大脑指挥。

记得当初他跟她提出结婚时要见她的家长,她却微笑着告诉他,她没有家长,无父无母,就连将她带大的爷爷也于去年冬天去世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挂着恬淡的微笑,仿佛亲情于她,是人世间最淡漠之物,她丝毫不放在心上。

当时的他曾被她的淡漠所惊,可同时亦觉得是件好事,感情不丰富的人,是适合他的婚姻的,因为,也许,他亦注定给不了感情…

然而,今日的她与当时是如此不同…

在他纠结着是该留守阵地还是全身撤退的时候,她像只流浪的小猫寻求温暖一样蜷缩着身子窝在了他怀里。

他从不养宠物,可是有人喜欢养。

曾经,有人总是把路上捡来的小猫小狗塞进他怀里,逼着他带回家,这种感觉他是熟悉的。

他也曾有过细腻温柔的情怀啊…

最后,到底是没有把她推开,就如同当年怀抱着小猫小狗柔软颤抖的身体亦不忍丢弃一样…

无父无母的流浪小孩…

他苦笑,这是宿命吗?就当她是他捡回来的流浪小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