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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缘分吧…

缘分有很多种,亲人之间是有缘分的,所以我们才能为人子为人女为人父母,朋友之间也是有缘分的,所以我们才会有知己二三友人四五,恋人之间自然更需要缘分,所以我们才会有那个飞蛾扑火执念一世的无怨无悔…

“小海,给我当弟弟吧!”她端着酒杯笑,这可是除了爷爷之外,第一个陪自己过年的人呢…

“好啊!我可想有姐姐了!姐,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姐了!姐,干杯!”郝小海一口把自己酒杯里的酒给干了。

她不敢喝猛,喝了一小口,这个除夕,不管怎么说,都是开心的!

虽然没有收获宁震谦的垂顾,可是却多了一个弟弟,自己这个年,也总算过得不孤单了…

“弟,收到我弟媳的信了么?”家书,是这里每一个男人最温暖的牵挂,她记得宁震谦的话。

“没,接到电话了!”郝小海又喝干了一杯,眼圈有些红。

“怎么了?想媳妇儿了?”她眨了眨眼,挤兑他。

郝小海却给自己的杯子里斟得满满的,笑容有些苦涩,“分了!她说…等不下去了!”

“…”陶子没想到会是这样,早知如此,她就不提这个话题了,作为午夜心灵节目的主播,她的职业病犯了,“小海,其实…”

“姐!不用安慰我!”郝小海却打断了她的话,“我懂的,哪个姑娘不想男朋友疼着宠着陪着?我一个大老爷们,没办法陪在她身边,作为男朋友,就已经是失职的了,她有权力选择她的幸福,喜欢她,只要她幸福就够了,姐,你说是不?”

“小海…你真是…让姐说你什么好!”这么真的汉子那姑娘不要绝对是她的损失!“算了!什么都不说了!我们只喝酒!干杯!”

两人喝上了兴,不知不觉,到了看春晚的时间了,陶子把电视机打开,小套间里顿时热闹起来,有人陪着过年的感觉真好,电视机的作用再不是空放着让屋里多点声音,她也可以评说哪个小品好哪首歌曲好听…

陶子又把面团和馅搬了出来,边看电视边和郝小海包饺子,郝小海不太会包,又有几分醉了,弄得满脸都是面粉,陶子用纸给他擦,结果擦得更花了,她哈哈大笑,“小海,你这造型,可以去演双簧了!”

郝小海只看着她,嘿嘿傻笑,忽的,抓了一把面粉撒在她头上,她玩心起,怎可服输?两人便打起面粉仗来…

当他们玩玩闹闹把饺子包完的时候,地面桌子也全是一片狼藉了…

不过,陶子却觉得很开心,很久没这么开心了,虽然原本这开心的主角不该是小海…

进厨房把饺子给煮熟了,端出来和小海分享,两人就着饺子,继续喝之前没喝完的酒。

不知不觉,夜深了。

电视里又开始倒计时。

陶子和小海已经从餐桌转战到小沙发上,两人均是醉了,瘫软着,睡意朦胧。

忽然响起了鞭炮声,零点钟声敲响。

郝小海闭着眼睛,mimi糊糊地指了指外面,“一定是团长在放炮呢,待会儿还要放烟花,可漂亮了…”

是吗?她竟是等到这一天了吗?她的糖糖哥终于陪着她放爆竹了吗?虽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第一阵爆竹声之后,噼里啪啦的声音就络绎不绝,想是大伙儿纷纷开始放了吧…

她眯着醉醺醺的眼睛,望向窗外的夜空,一朵火红的烟花盛开,继而此起彼伏,整个夜空被照得明亮无比。

糖糖哥,新年快乐!我爱你!你听得到吗?她对着烟花,默默许愿,而后,便沉沉进入梦乡…

宁震谦连续值两个晚班,一旦松懈下来,还是有些疲累的,眼睛也泛了红血丝。

渐渐走近宿舍,心里无端就升起了个念头,也不知道那家伙这两天又玩出什么幺蛾子来。

此念头一起,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她好像就等于事端,不给他整出点事儿来,简直就不是她了…

掏出钥匙,刚扭开门锁,就听得里面电视机的声音震天响。

这么早就起来看电视了?

他疑惑地推开门。

果然!这家伙哪天不让他震惊一回就不正常了!

这究竟是上演的哪一出?

她和郝小海一起睡在沙发上!

注意!是一起!完全没错!是抱在一起的!她睡在郝小海怀里还抱着他的腰!

两人的衣服上、脸上、头发上全是面粉!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脸顿时铁青,关上门关了电视大吼一声,“郝小海!”

“到!”郝小海犹自在梦里,听见声音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而后才睁开眼睛,有好一瞬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待他看清楚怀中的陶子,又看见团长铁青的脸时,吓得立刻推开陶子,顶着宿醉的酒气,啪的立正敬礼,“团长!误会!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真的!”

陶子被这么一推,又听见不正常的声音,也醒了过来,揉着眼睛,脑袋里还昏昏沉沉的,“咦,你回来了?”

当着郝小海的面,他隐忍不发,可是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郝小海快要哭了,“团长!你千万别怀疑姐的人品!她真不是这样的人!我们啥事也没做!真的!姐其实对你可好了,昨晚做了好大一桌菜等你回来吃饭,你没回来姐才请我吃的!我们就只吃了饭包了饺子喝了点酒…”

“姐?”他冷哼,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两人是亲戚?

“不是…就是…我认嫂子当姐了…”郝小海着急地解释。

“所以我又多了个小舅子?”他的目光像要燃火一样,“喝酒?喝一次酒我就多一个小舅子出来,那我得有多少小舅子?”

“团长,我错了!全是我的错!是我多喝了两杯就犯了混!以后再也不犯了!我认罚!跑步关禁闭都可以,团长,别怪嫂子!她没错儿!”郝小海很是仗义,把所有的错儿都揽到自己身上。

陶子现在才算弄明白眼前这一幕是怎么回事,小海这么讲义气,她怎么可以把责任往他一个人身上推?当即站起来,和郝小海站在一排,大义凛然地把头一扬,“不是!认弟弟是我提出来的!不是小海的错!要跑圈要禁闭我们一起好了!”

第75章不平等条约

他盯着眼前这个努力挺起胸膛大义凛然的女人,肺要爆炸了,这两人的意思是站在同一条战线,把他当阶/级敌人了还是怎的?

目光如刃,狠狠瞪了一眼郝小海,“还不滚!”

“是!”郝小海哭丧着脸,偷偷看了看陶子,怀着无限同情的心情,灰溜溜离开了。

眼看着门被郝小海关上,她不由倒退了两步。

他高大的身躯就立在眼前,压迫力像山一样笼罩下来,心中不免怯怯的,可是,在这个问题上她必须坚持自己的立场!

“我…我没错…”她努力给自己壮胆。

他快速地环视一圈这屋子,满地满桌都是面粉,小餐桌上残羹冷炙,碗筷横七竖八,要有多大的破坏力才能把房间糟蹋成这样?他真是服了她!

“你还没错?”他哼声冷笑,“难道是我错了?!是我叫你喝酒的?!一个女人,喝酒成何体统?!这会儿胃不疼了?!”

“我…不疼…”好吧,这一点她承认自己错了…胃出血才好,真不该喝酒才是…昨晚一时兴起,就忽略了这茬了…可是,即便是这样,也要嘴硬…

“行!好了伤疤忘了痛!忘了你哭的时候了是不?”他边骂边开始收拾东西。

“我什么时候哭了?”她在他面前一直很坚强,什么时候哭过来着?

“没哭过?”他别样的眼神看着她,“你是太健忘了!想想你躺在医院是怎么难受的!我得想个什么法子让你长长记性才是!”

听他这话里的意思…难道是关心她?为她的胃着想?这不是他的风格啊?她不敢相信自己这个猜测…

还要想法子让她长记性?不是要写检查和保证的么?

“检查…已经写好了!你自己去看!”她指指电脑。

“检查?”他再度冷哼,“检查若有用,你今天会错成这样?”

“可是…我都写了,你不看看?”这份检查她可是废了心思的…讨好地走到他身边,抢他的活儿干,“你就去看看吧,我来收拾好了…”

她来收拾?他眼前闪过上回回北京时家里的惨状,实在想象不出她收拾会有怎样的下场,话说她具备收拾的能力吗?一把拍开她的手,“去!一边站着去!站军姿!想明白你错在哪里再说话!”

她无奈,老老实实站到了墙壁边。站军姿…这是大学军训时干过的事,已经多年没温习了呀…

只听得身后一片乒呤乓啷之声,她想偷偷回头看一眼他在干什么,马上被他瞪了回来,还带吼的,“老老实实站好!”

她便再也不敢随便回头了。

大约半小时以后,听见身后冷冷的声音响起,“过来。”

罚站结束?

她转过身,只见屋子里又恢复了一片整洁干净。

她惊讶极了,刚才的混乱一定是她在做梦吧?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快恢复原样?她家兵哥哥干家务真是一把好手…

慢慢吞吞走到他面前,抬眸,便看见了他眼里的红血丝,蓦地,就自责了,他连续两个通宵的晚班,已经很辛苦了,可是,回来却还不能休息,还得帮她收拾残局,她真不是个好军嫂…

“知道错哪儿了吗?”他表情严肃,点燃了一支烟。

她用力点头,“知道了!”

“说!”一个字,又冷又酷。

“我…不应该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害你值班回来还不能休息…”她低着头说。这是她发自内心的想法,同时也在试探,柔情攻势,对他有没有效?

说完,便悄悄观察他的反应,果见他微微一怔,脸色似乎有些缓和…

“这个倒不重要!”他吸了一口烟,淡淡地蹙了眉,吐出青青的烟圈来,“如果昨晚的男人不是小海怎么办?”

他的意思是…他是相信她和小海没事的?反而是担心她和别的男人喝酒喝成昨晚那样自己会吃亏?

拜托,她从来不和男人喝酒的!小海是头一个!

不由撇了撇嘴,嘀咕,“我有什么可害怕的?人对我有什么动机?劫财?没有!劫色?还是没有!”

他愣了愣,多看了她两眼,这丫头,是不是太不自信了点?不过,规矩还是要立的!而且得白纸黑字!给她长记性!

“去拿纸笔来!”他掐灭了烟头。

陶子发现他的食指和中指的指节是烟熏的黄色,这是她从来没有注意到的,可见,他的烟瘾有多大,心里的疼惜更甚,于是乖乖地去拿来了纸笔。

“我念,你写。”宁大团长永远是一副领导的做派。

“嗯。”她搬了张小凳,在他对面坐下。

“军嫂十不准!”

什么?她讶异地抬头,他要给她定十不准?凭什么?!可是看见他黑沉沉的脸,不敢有异议,头重重地埋了下去…

“第一,不准喝酒!”

好吧,她写…不喝就不喝呗,“那啤酒和红酒算不算?”她和苗苗有时候会神经兮兮地飙一回啤酒或者附庸风雅一回品红酒,如果被苗苗知道自己居然很没骨气地签了这“丧权辱国”的条约,她这辈子都会在苗苗面前抬不起头来,苗苗本来就对她的婚姻不看好…

结果这个问题换来他一记凶神恶煞的眼神,“果汁不算!”

头埋得更低,如果苗苗知道自己只能享受果汁这种儿童待遇,估计会笑掉大牙吧?

“第二还记得吗?”他问。

他还没说她怎么记得?摇摇头…

他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就知道你不长记性!第二,不准在网上浏览和发布黄色信息!”

“…”又来了…无法沟通真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一件事啊!她那不叫发布黄色信息,她那叫文学!文学!谁说网络文学不是文学?谁敢说?!

“瞪着我干什么?先写下来!至于你写的那些东西到底怎么定性,等我有时间了看看再说!”他敲了敲茶几,催她快写。

没办法,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写下来,等着他说第三条。

“先这两条,以后看你犯什么再加什么!”他看了看她写的,算是满意,“保管好,回去贴在家里床头,每天看一看,提醒自己!”

“那你有十不准吗?”她忍着撕掉十不准的冲动,寻求心理平衡。

“没有!”硬邦邦地回了她两个字。

“凭什么?这简直就是不平等条约!”她轻轻地嘀咕。

“什么?大声说!”

“…没事…没啥…”她就不信他没听见,可是,她还真没勇气再说一次…

“去换衣服!跟耍杂耍的似的!”他嫌弃地挥挥手。

这一页就这么接过去了?不管怎么说,还是很高兴他相信她和小海的清白,站得笔直,响亮地说,“谢谢首长相信我!”

他一愣,扔给她一句话,“我是相信小海!”

呃,不管他相信谁!总算雨过天晴了!

她进卧室换了件干净的外套。要谢谢她擅长家务的老公,把她的棉外套洗得干干净净不说,还烘干了,不然她一共才带了两套衣服,再换就没穿的了…

换了衣服出来,看见他在沙发上坐着闭目养神,而小海的脑袋在窗外晃了晃。

她轻手轻脚打算开门出去,被一声轻呵吓住,“哪去?”

“我…想去镇上买点儿东西,小海说有车出去,我搭个顺风车…”还是说实话吧,她和小海怎么闹腾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感觉…

“嗯,去吧。”说着,他站了起来。

她大喜,打开门就喊,“小海!走吧!”

“小海不能去!”他跟在后面出来了。

“那好吧,我一个人去也行!”能放她出去她就感激涕零了,别再连累小海了吧!

“谁说你一个人?走!”他顺手把门关上。

这回轮到她惊得合不拢嘴了,“你也去?”

“嗯。不想让我去?”他脸色习惯性地又黑了下来。

“不是…只不过你两晚没睡了…”他眼里的红血丝真的让她心疼啊…

“没关系!对我们特种兵来说几天几夜不合眼是常事!走吧,别啰嗦!”他迈步,走在了她前面。

好吧,他决定的事没人能更改…

她只能默默跟上。

外出的车已经在等她,司机是个年轻小兵,见团长也一起来了,马上一脸肃立。

“走吧,今天得快去快回!”他上了车,坐在后座。

陶子知道,下午肯定有慰问团的要来,所以也不敢耽搁,赶紧上了车,坐在他身边。

车开动以后,他就闭上了眼睛。

陶子搞不清他睡着没有,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唯恐惊扰了他,其他两个随行的小兵也不敢说话,似乎还不时从反光镜里观察团长。

这样的气氛哪里是去逛街?分明是去打仗好不好?陶子已经有预感,今天的逛街一定与众不同啊…

依然是来时那条路,路不平,有些颠簸。

忽的,许是车轮轧过一块大石,车向左边大幅倾斜,陶子一时没坐稳,整个身体往左侧倾过去,毫无意外的,扑在了他身上。

闭目的他,下意识将她搂住,那一刻,他的气息铺天盖地一般将她包围。他的胡子,两天没刮了,胡茬硬硬的,扎在她额头上。

她顿时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很想就这么趴在他胸口不起来了,懒懒的,不想动。

“不舒服?”他见她这般没精神,问道。

“嗯…有点儿晕…我晕车…”她顺势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这样总算正大光明可以靠着他了吧?她真是太佩服自己了!随机应变的能力超强!

“晕车?”他皱了皱眉,对前面副驾座的小兵道,“成子,和你嫂子换个座位,她晕车!”

她瞠目结舌。

她不是晕车…她是晕菜好吗?

这下好了,非但没达到自己的不良企图,连他身边都不能呆了…

“不要!我就坐这!我不喜欢坐前面!”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从他怀里起来,老老实实坐好,赖也要赖在他身边!

吉普车比那日坐的小破驴速度还是快多了,至少不会路上出故障,两小时后,他们到达了镇上。

陶子不想让宁震谦知道自己买什么,今晚的演出还是个秘密呢!所以下车的时候,一脸“关心”地对他说,“你这两天太累了,还是在车里小睡一会儿吧,我马上就回来的!”

宁震谦对逛街这种事是真的没兴趣,再加上也确实有点累,想着晚上还要迎接领导,所以同意了。

她欢欢喜喜刚要下车,被他叫住,塞给她一叠钱。

“我有钱!”她试图推回去。

他不悦地皱起眉,“给你你就拿着!”

两个小兵已经在斜着眼睛偷偷看他俩了,陶子红了红脸,接了,放进包里,喜滋滋下了车。

她并不奢望能在这边远小镇里买到什么,大致逛了一圈,买了一块布,回去简单地缝个演出服,化妆品什么的不知道能不能到时候借慰问团的,关键是自己的头发,这个发型实在和要演出的节目不搭调啊!实在不行,她要不要买黑毛线接个辫子啊?

幸运的是,她居然在一个小精品店里发现了假发!

虽然假发质地很坑爹,但是,总算解了她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