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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拔了几个小时的草,她也说说停停说了几个小时的话,口干舌燥,喝了点水,便把商店里买来的香烛什么的点上,还给爷爷斟上酒,摆了些吃的,然后静静地在墓前的石板上坐下来。

只是静静地坐着,再不说话,享受着和爷爷之间这种默契的宁静,就好像爷爷还在世一样,每每在外面和别人打了架的她,也是这样乖乖坐在爷爷对面,和爷爷讲外面发生的趣事,然后默默地陪爷爷吃饭…

不知不觉,太阳西沉,天边透出第一缕暗灰的暮色。

她拾起箱子,依依不舍,“爷爷,囡囡要暂时离开一下,明天再来陪您。”

当年和爷爷住的祖屋还在,别人家都已经盖了新房,就只她家,还保留着从前的旧房子,原因之一,自然是她不会再回来长住,也就没必要重新起房子,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则是,那是装满童年的她和爷爷回忆的地方,每一个角落都还有着当年的印记,有时候回到家里,亦能感觉到爷爷无处不在…

只是,已经一年多没住人了,想必又满是灰尘,此番回去还要重新打扫一次才能住。

她拖着箱子下山,忽然觉得自己很傻,为什么不把箱子寄放在小商店里,竟然这么一路拖着上山?

正想着,路边的草丛忽然一动,灌木林里出来一个人影,并且立时倒在了地上,面朝灌木丛。

“谁?”陶子惊问了一声。

那人回过头来,脸色煞白,见到她的瞬间也是一惊,“是你?”

“是你?”陶子也震惊极了,这个人真是无处不在啊!竟然在老家也能遇上他?——骆东勤!

“我…被蛇咬了…”骆东勤撩起裤管来,小腿处明显一处咬伤,而且周围已经青紫,余悸未消的他,目光仍然紧盯着灌木丛里。

是毒蛇…

虽然这才四月,可是当地的天气已经持续热了一段时间,蛇已经出没了。

陶子倒吸一口气,厉声道,“别动!”

骆东勤也是有常识的人,自然知道不能乱动,可是他孤身一人,好不容易遇上个人来,还是一个女孩,该如何是好?

陶子暗暗庆幸宁震谦做的准备,当即便把箱子打开来,先从箱子里拿了一条自己的裙子,给他在伤口上方扎紧了,而后沉声问,“有刀吗?”

骆东勤有些心悸地看着她,犹豫着把随身携带的军刀递给他。

“快点啊!磨磨唧唧的还要不要活命!”陶子心里急,噼里啪啦一顿训斥,也没有注意到挨骂的骆东勤看她时是什么眼神。

顾不上严格消毒了,她用络合碘抹了抹刀,便用刀在他伤口上划了个十字,也没功夫管他是否疼得咧嘴。

她随身带了两瓶矿泉水,只其中一瓶喝了四分之一,于是,把高锰酸钾溶进去,对着他的伤口开始挤压冲洗,一直把两瓶水冲完,她仍不放心,又将他身上那瓶水也拿来冲了。

最后,想了想,把塑料袋蒙在他伤口上,然后俯下身来,隔着塑料袋给他用嘴吸毒。

见她覆上嘴的瞬间,骆东勤震惊极了,“你干什么?”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可不想中毒而死!”

他一怔,知道她误会了。他震惊的是,她怎么会用嘴给他吸毒!她却以为,他是因为她蒙了塑料袋而惊。

虽然受了伤,虽然隔着塑料袋,可他仿佛仍然能感觉到她的唇温,热热的、润润的,在他小腿上吮/吸,一种莫名的情愫悄然萌动,心口仿若有一朵花骨朵儿,在这一瞬间,“啪”的一声轻响,绽放了…

他凝视着她泛红汗湿的小脸,莫名一种冲动,想用手帕或者纸巾给她擦擦汗,但,仅仅是冲动而已,他是一个理性的人,向来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是,注视着她的目光却有着前所未有的涟漪。“好了!”她终于吐出一口气,瞪着眼神莫名其妙迷离的他发了火,“我说你是傻了还是怎么的?我在这忙活这一半天的,你就啥事也没做?”

他微微散乱的目光慌乱之下收敛,脸色亦微微发烫,“我…该做什么?”

陶子无语了,怎么有这么呆的人?!“我说你该打电话叫人来救你啊!”

“呃…”骆东勤苦笑,“手机没电了…要不,借你的手机?”

她的手机压根就没带来!

陶子咬唇瞪着他,“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起来!”

说完弯腰搀住了他的胳膊,费力地将他从地面拔起。

骆东勤以为她会搀着自己下山,哪知她扶他起来以后,又吼了一声,“站好!”

吼完,便绕到他身前,微弓着腰,“上来!”

她这是要背他?!他讶异极了,就凭她这小小的身板,能背得起一米七八的他?

“还愣着干嘛?”她回头不耐烦地吼,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她说话的神态和语气和那日在乾清宫前首长蹲下来给她骑马马时一样…

“这个…还是算了…我自己慢慢走…”骆东勤不忍心把自己的重量压在她瘦弱的肩背。

“我说你是不是男人啊?!能爽快点不?是面子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走着下山?我可不愿意到时跟个死人同行!”她噼里啪啦又是蹦出一堆的斥责来。

骆东勤无奈地笑,好吧,他怜惜她,他反倒不是男人了…

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趴上了她的背,在他的记忆里,这是第三个背他的女人,第一个,当然是他的母亲,只是,童年的他和现在的他相比,轻了何止百斤?

话说她还是第一次背一个大男人…

当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在她背上的瞬间,她脚步一个趔趄,差点两人同时摔倒,摇摇摆摆几步之后,才勉强稳住,不由咬着牙抱怨,“你怎么这么重…”

骆东勤苦笑着扬扬眉,他的身形,其实已经偏瘦了,只是因为运动的缘故,比较结实而已…

陶子觉得自己背上就像压着一座大山一样,每走一步都那么艰难,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没有穿高跟鞋,不然,她得赤脚上路了…

骆东勤的手臂搭在她双肩上,腕子上的佛珠垂落下来。

一款十八颗凤眼菩提的佛珠,遗落了九颗,此时还剩九颗。当初留佛珠之人取“十八”之意义为求证百八三昧而断除百八烦恼,而今,这珠子一半被她拾了去,他这是徒增了烦恼,抑或还有别的深意?

无论如何,今日是她救了他的命…

他笑,他并不信佛。一切不过偶然。

累得喘不过气来的她亦注意到他手腕上晃动的佛珠,和自己的似一模一样,不禁脱口而问,“咦,你也有这种菩提子?”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我也有。”她喘着气,觉得多说一个字都累。

“是吗?”他心知肚明,却假装不在意。

“嗯。”说完再不说话了,背着这个死重死重的人,她再不想浪费一点点力气。

这一路,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下山的,当终于来到山脚,并且遇上第一个男人时,她再也坚持不住,腿一软,和他同时跌倒在地上,觉得自己腰似乎要断了似的…

“快…他被蛇咬了…送他去卫生院…”她指着骆东勤,累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那人是从前认识的某家的伯伯,认得她是囡囡,撂开嗓子一喊,又来了好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骆东勤抬去了卫生院。因为陶子给他吸过毒,虽然隔着塑料,但在骆东勤的坚持下,也被抬走。

两人均被安顿在卫生院里。

陶子实在没有力气在这个时候还回去打扫房子,没地方住了,不如听话,老老实实地就在卫生院里休息一晚。

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她几乎沾上枕头就睡着了,而且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她此时才想起,自己的皮箱还扔在山上…

先去找医生,询问骆东勤的情况,医生把她好好夸了一顿,说她处理得当,而且送来及时,在卫生院住几天就无大碍。至于她自己,医生确认她没事,未做到万无一失,给她开了点药。

答应过再上山陪爷爷的,再陪一天,假期结束,她就要返京了…

上山之前,先去看望骆东勤,怎么说,他的命也是她捡回来的。

骆东勤已经醒来,见她到来心内自是欢喜,自是不露痕迹。

面对他,她已经没有了昨天的火气,问候几句后,不免抱怨,“像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跑乡下地方来干嘛?来就来呗,还上山去!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吗?”

他只是温和地笑,“我准备来这里投资建厂,先来考察一下。”

“啊?”原来是给家乡造福音来的!她收回刚才的话可以吗?“要建个什么样的厂?”她见过一些污染性极重的企业,比如造纸,看中的就是农村光广袤的森林资源,结果却对当地的环境造成严重污染,她可不希望,骆东勤建的是这一类的厂。

骆东勤依旧笑道,“食品。”

这还行!村里的农产品挺丰富的,只是售出去的价格偏低,最后赚了大钱的都是上门收货的商贩,如果骆东勤来建厂,不但农副产品的销路不成问题,还可以解决村里劳动力就业的问题,应是可以让村民的收入水平更上一层楼。

她点点头,“这样挺好,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先告辞了。”

“你去哪?我让司机送你。”他寻思着,司机马上会回来,如果她是要出村,有车会方便很多。

“不用了!我还得去山上!再见!”对于骆东勤,她始终保持着萍水相逢的态度,不亲不疏,不远不近。

骆东勤还待说点什么,她却已经转身离开了。凝视着她的背影,他不禁摇头轻笑。

陶子走出卫生院,迎面扑来的是清爽的空气,昨儿晚上竟然下了雨?而她睡得太沉,竟没听见。

地面微湿,空气里也有了潮湿的水润,温度有所降低,她穿着昨日的单衣,感觉有些凉意,迫切地更加需要衣服了,可是,这一夜的雨之后,她的皮箱会是怎么个模样?

她微微缩了缩身子,抵抗这寒意,加快了步伐,以速度来增加自己的热量。

到了昨日救骆东勤的地方,却不禁懊恼不已。她可真糊涂啊!只顾着救骆东勤了,走的时候竟然忘了关箱子,此时箱子大开着,真真一幕雨打风吹过的场景…

看来,只能陪爷爷一小会儿了,她得赶回镇上去,搭车回来时住过的小城,再住一晚,第二天一早最好有回北京的大巴,尽量在明天之内赶回北京。

她回到爷爷墓前,简简单单向爷爷道别,并且承诺,下一次再回来看爷爷。

转身,正打算离开,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大跳。

骆东勤什么时候来了?

“你来干嘛?”她轻拍着胸口问。幼时爷爷给养成的习惯,每次受了惊吓,都会拍拍她的胸口,好像这么一拍,心也会归到原位一样。可是骆东勤不是应该在卫生院住院的吗?他怎么可以活动了?

“你得赶紧回去!叫人来抬你回去!我可不想再背你一次!要我的命啊!现在还腰疼呢!”她急道。

“我已经没事了!你看我走了这么远也没毒发!”他张开双臂,在她面前转了个圈。

“是吗?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说!”陶子狐疑地看着他,“你来干啥?”

骆东勤举着一件外套,还有一袋包子,笑道,“我…想着昨天咬我的蛇,气不过,打算来报仇,用包子砸死它!”

陶子瞧着他滑稽的表情,不禁一笑,这人,分明是跟着她来的,给她送外套和早餐?

“那你仇报了没有?”她笑问。

“它怕我!不敢出来!所以…为避免这包子浪费,就我俩给吃了吧!”他打开纸袋,让她先拿,并且顺手把衣服披在了她肩上。

这是一款男款的运动衣,和她休闲的打扮还算配,可是,想到这衣服上会有陌生男人的气息,她极不舒服。

骆东勤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忙道,“这是新的!我没穿过!你不会是个傻姑娘吧?宁可挨冻也不穿别人的衣服?”

陶子一笑释然,也对,她还不至于那么傻!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者,她也不必把自己想得跟朵花儿似的,还没美到人见人爱的地步。

“这就对了,吃包子吧!”骆东勤把包子袋子举到她面前。

她拿出一个来,还冒着热气呢,咬一口,热热的,软软的,身上裹了衣服,也暖暖和和的,再不冷了!

骆东勤也取出一个包子来,自己却不吃,呈到了爷爷墓前,嘴里念着,“爷爷,早上好!初次来拜,过于匆忙,没准备什么好吃的,先吃个包子,下回东勤再隆重来拜。”

陶子凝视着这一幕,一口包子噎在了喉咙里,卡得她难受。心心念念地要把宁震谦带来见爷爷,为什么第一个来拜访爷爷的男人会是他…

想起了远在北京的那个人,包子完全变了味…

骆东勤是极敏锐的人,她骤然的情绪低落如何感觉不到,于是把自己衣服脱下来,铺在地上,邀她一起坐下来,陪爷爷吃包子。

坐在他身边,他吃包子时手腕上的佛珠再一次在她眼前晃动,她不禁盯着看,“奇怪,怎么也是九颗?”

“你的也是九颗?”他笑着,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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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4 20:00 |只看该作者 | 最新帖子 | 查看作者所有帖子 | 发短消息 | 加为好友 | 给TA转账

第143章我会消失,再不回来

“是…我觉得我跟它还挺有缘的…”陶子拨弄着自己手腕上佛珠说了它们的来由,“你应该看见的啊,那天遇到你的时候,我就在捡这个!”

“那…一定是佛主赐福于你!”骆东勤笑言,没有点破佛珠的真相。

如她这般的女子,若知这佛珠是他遗落,且不多不少正好与他各持一半的数目,只怕马上就拽下来给扔掉了。虽遇她次数不多,但亦能真真切切地感知,在她心里,有着一个如太阳神一般的男子,其他男子若有半分靠近她的想法,她都会如刺猬一般竖起浑身的刺来,如防范毒虫猛兽般的防着。

所以,与其让她扔了佛珠,倒不如让她以为,这真的便是一种。

其实,这何尝不是缘呢姗?

难道,冥冥之中,这果然是天意?

九加九,才是圆满…

“那你的菩提呢?是怎么来的?怎么也是九颗?”陶子不是喜欢和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男人搭话的性格,实在是因为这佛珠的缘故,让她比平时多话一些,何况,两人还都是戴的相同的九颗。

“这个…”他浮起笑容来,思怀的目光放远,“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你母亲?可为什么是九颗?”九颗菩提子,串起来远远不能包住手腕,送人佛珠鲜少有送这样的,她还以为,或者,他也是如她一样无意之中得来。

“是。我母亲。至于为什么是九颗…”他轻笑,得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还是套你那句话,缘分吧,我与这九颗菩提子有缘。”

以他巧言善辩的能力,若遇上的是其他女子,或者他该说,之所以是九颗,是因为我母亲告诉我,当我遇到另一个也同样佩戴九颗菩提子的女子时,便是我的缘分到了。

但,陶子不是那样的女子,他,不敢,也不能造次…

陶子不再深究这个问题,她相信缘分,一如相信自己和手上的菩提有缘一样。

山上的凉意比山下更甚,骆东勤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空荡荡的,风一吹,便直往衣服里灌,稍稍久坐,便不能抵御凉意的侵袭了,陶子眼看脱了外套的骆东勤只穿一件衣服了,心中也觉过意不去,没必要拉着他陪自己再坐下去害他冻感冒。

自己今天终归是要离开的了,于是便提出,“时间不早了,我今天还要赶回北京,我得下山了,你呢?还是老老实实回卫生院去吧!”

“好!”他也很干脆,站起来,拾起衣服,“火车票买好了吗?我让司机送你去火车站。”

“不用了,我坐大巴!”她轻描淡写地道。

“大巴?那中间不得转两次车?”骆东勤惊讶地看着她,这和她豪门少奶奶身份可不相符…

“是啊!”她坦然承认,对于他的惊讶更是嗤之以鼻,“那有什么关系?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和你们一样,人人乘豪车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哭笑不得,陶子似乎对他有些阶级对立的逼视,“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不坐火车,方便很多,也不贵。”

“我…没带身份证来!”她终于尴尬地承认。

他于是笑了,昨天给他急救时那么果断干练的她,居然会有这么迷糊的时候?

“这样,我让司机送你回京。”他果然做了决定。

“可是…”

“不必可是,他们正好也要去北京办点事,正好一起吧!”这一回,他再没容她拒绝。

从这里到北京,开车直行是一段不短的路程,骆东勤没再耽搁,带着她迅速来到山脚,他的车,就在山脚等他。

指派了两名司机,同上北京,以便轮流开车,而后,便让她上了车,美其名曰,还她救命的恩情。

骆东勤的态度十分真诚,让人难以拒绝,她稍作犹豫之后,还是选择了接受他的好意,毕竟,这样的安排比她自己一个人转车倒腾,方便很多,而且,还不用在小旅馆住一晚。

于是,告别骆东勤,朝着北京出发。

坐在他的车上,没有了任何关于旅途的顾虑,出发没多久,她就在后座上昏昏欲睡,而后,就放任自己睡着了,这一路,睡睡醒醒的,都十分的舒适。

晚上九点多,顺利抵达北京的时候,她犹自不知,在后座上舒服地睡着,是司机叫醒的她。

“到了?”她睁着惺忪的睡眼,往外一看,司机居然把她直接送到了宁家…

骆东勤怎么知道宁家的住处?

“是的,到了。”司机给她打开车门,连续开车一天,虽然是两人轮流开着,可也显出了疲惫。

陶子有点不愿回宁家去,可又不好意思指挥司机把她送往别处,寻思着先下车,自己再搭车离开。

于是下车,再三对司机表示感谢,直到司机把骆东勤的车开走,她正打算走出去搭车,却见一辆车开了进来,明亮的车灯照在她身上。

完了,是严庄的车,这下她想走也走不了了…

果然,车很快停了下来,车门一开,严庄从车里下来,见了她,惊喜地唤道,“桃桃!你回来了?”

“…妈…”陶子僵硬地叫了一声严庄,勉强露出笑脸来。

“哎哟!桃桃!走!赶紧回屋去!在这站着冷!”严庄没说别的什么,拉着她的手便进了楼道,眼睛不经意在她身上所穿的衣服上扫过。

陶子历来不是愚钝的人,这样的目光她自然察觉到了,当一个婆婆目睹自家失踪几天的儿媳妇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回来时,会有怎样的想法,她完全理解…

严庄保养得当的手和以前一样暖和润滑,可她心里,却找不到从前和婆婆亲密无间的感觉。

跟在严庄后面进了宁家的大门,家里明亮的灯光还和从前一样,只是心境却大不一样了,从前的她,是真的把宁家当成自己家,把严庄和宁晋平当成自己父母来看待的,现在,和宁震谦之间发生这样的事,一切都变了了味道…

却原来,这个家于她,全部的意义都在宁震谦,因为他,这个家才叫做家…

宁晋平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脸色和平常一样黑沉,看不出是喜还是怒,可进了这门,她总不能就这么对公公视若无睹地走过去,只好低着头怯怯地叫了声,“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