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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依然穿得保守,礼服款式简单,该包住的全都包住了。

她给自己的理由是,上一回严庄已经在诸多人面前把她夸成一个端庄保守的气质夫人,那么也就是给她的着装定了基调了,以后都不可能再穿暴露的礼服。

只是,她自己都在刻意忽略的是,某人黑着脸将一杯咖啡泼上她礼服的表情,某人暗哑的嗓音在耳边说着,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不准穿露胸的衣服…

然而,虽然她着装低调,但服装这种事,越是简单的款式越挑人,挑气质,所以,在满场华服浓妆里的她,倒如一副淡雅的水墨画,极引人注目,再加之她宁家儿媳妇的身份,足以让所有的光环罩在她头顶了。

这次酒会,比上次严庄举行的小型生日会隆重多了,到的人有大半她不认识,严庄再次一一给她介绍,有资深媒体人,有严庄生意上的朋友,当然,不乏亲朋好友。

但无论介绍谁,严庄都把陶子和骆东勤带在身边,三个人始终在一起。

陶子觉得严庄是对的,有些事情,你越是避讳,别人越要猜疑,倒不如坦坦荡荡,别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至少,大多数人看他们的眼神都是坦荡的,没有猜忌的。

这就够了,人总不能为了一些小人而总给自己添堵,这世上,龌蹉的人毕竟是少数。

宁家的酒会,章家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章父和宁晋平在同一部门,聂蓉娘家也是北京商场上的人物,虽然和庄美比,不是一个层次,但多年交道,两家面上的关系一直不错。

这一次,章之黎没来,章夫人聂蓉携女儿章之意出席。

终于把出席酒会的所有人都认识完毕,陶子呼出一口气来,穿着高跟鞋的脚快要断了好不好!她想上洗手间了好不好!

现在她最想做的事,就是脱下鞋子,最好有一双毛茸茸的软兔拖,没有的话,光脚也行,可以小跑着进洗手间去,而不像现在,明明很急,却还要一步一小心地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

在许多的电视剧和小说里,她都看到洗手间是个偷听壁角的好地方,但她没有想到,自己今天也能爽一把,亲身体验一回,为自己以后写小说增加切身素材。

她先进的洗手间,关上门之后,就听见几个人高跟鞋的声音滴滴答答地来了。

其中一个是章之意,正用唯恐别人听不见的嗓音说着,“我说严阿姨是不是糊涂了呀,怎么和那个姓骆的合作?明明知道陶子跟姓骆的有奸/情,这不是提供机会让陶子那个贱女人给小震哥戴绿帽子吗?”

另一个人则说,“你怎么那么肯定他们俩有奸/情?我看严阿姨不是那么糊涂的人。”

“我当然知道!陶子那个**我太了解了,我一个朋友亲眼看见她和姓骆的去开/房的。”章之意又道。

“谁看见的?”有人八卦地问。

“这就不能告诉你了!”

另一人则嘻嘻笑道,“小意,贱女人红杏出墙你该高兴才是啊,你和你的小震哥就有机会了,你生啥气啊!”

“去你的!”章之意又羞又恼的声音,“我只是为小震哥抱不平!他在云南那么远的地方保家卫国,他媳妇儿却在后方给他抹黑丢脸,我能不气吗?”

“哎哟哎哟!别装样儿了!你心里只怕高兴还来不及呢!”另一女又打趣道。

“死丫头!我让你胡说!”

外面便传来一阵嬉闹之声,陶子关在门内,摇头哭笑不得。

那几个女人是来补妆的,补完就出去了,陶子开门出来,在镜子前略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和一副,亦走了出去,昂首阔步。

酒会厅里,衣香鬓影,曼妙的音乐声中,一切都那么美好。

陶子坐在角落的沙发里略做休息,骆东勤索性过来陪她,不避嫌疑。

这样,反而挺好。

“不去跳舞?”骆东勤问。

陶子望着那些跳舞的人**中裙裾飞扬的章之意笑了笑,“不喜欢跳。”末了,又反问,“你也不去?”

骆东勤摇头,“没趣!每次家里举行酒会我都躲在房里看书。”

陶子笑纹更深,没错,他是这样的人,“你这样小心找不到媳妇儿!”

骆东勤也笑了,“你很为我终生大事操心?”

“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吧!要怎么样的?”陶子笑问。

“好啊!”他答,凝视着她的眸里,一缕醉意,有一句没有说出口,像你这样的…

正说着话,一曲终,人**散去,明亮的灯光下,一个男人冲了进来,穿着脏脏的牛仔裤,旧T恤,在这样华服丽影的场合里,犹其引人注目。

保安跟着跑了进来,冲他喊,“你是谁?说了没邀请函不能进来!赶紧出去!”

牛仔男却急速在厅里走,“我找人!找到就走!”

“不行!你赶紧给我出去!”保安害怕担责任,急着要把此人揪出去。

而牛仔男的眼神却骤然一亮,挣开保安的手,“我找到了!你给我站住!”

说完就朝章之意奔过去。

章之意脸上极为慌乱,拔腿就想跑,但此牛仔男不是吃素的,动作十分利落,而章之意又穿了高跟鞋坠地长礼服,行动极为不便,所以,瞬间便被此人抓住了胳膊。

“放开我!你是哪里来的流氓!我不认识你!来人啊,把他抓走!”章之意花容失色,尖声大叫。

“臭女人!给我钱!看不出来你穿得挺体面,却这么小气!亏我的钱!”牛仔男十分愤怒的样子,抓住章之意不放。

章夫人聂蓉急了,从人**中挤出来,抱住女儿的身体,把女儿使劲往自己这边拽,也是怒极,“哪里来的瘪三!我章家怎么可能欠你的钱?保安呢?保安在哪里?还不来人把这疯子瘪三给哄出去!”

“你说谁瘪三?!你XX再说一次!”那牛仔男一把脱掉T恤,黝黑的胸膛上,骇然几个弹痕,“老子在和犯罪分子搏斗的时候你们这些人在吃屎!你敢骂老子瘪三!你再骂一句试试!老子退了伍了TM怎么就混成瘪三了?!”

听说他是退伍军人,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

宁晋平是军人,严庄所邀请的人里面许多都是军属,几乎大多数人与军人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听了这话,都诧异地看着章之意,保安也没有脸再轰他出去。

倒是陶子,远远地看着这一切,一丝讶异闪过之后,眼里涌起莫可名状的深意。

严庄是酒会主人,此时定然要出面,于是站了出来,朗声道,“我是今天宴会的主人,我自己就是军嫂,我丈夫我儿子都是军人,我可以摸着良心说一句,我发自肺腑地崇敬军人,所以,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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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ve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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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发表于 2013-11-4 20:03 |只看该作者 | 最新帖子 | 查看作者所有帖子 | 发短消息 | 加为好友 | 给TA转账

第148章 疯了,傻了,乱了…

那男人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最后似折服在严庄雍容的气度和诚挚的眼神里,点了点头,“好!就冲军嫂这两个字,我相信你!反正这里这么多人,我也不怕她跑了!跑就是心虚!不是吗?”

说着狠狠瞪着章之意,抓着她的手,却松了。

章之意回到母亲怀抱里,眼神间满是惊慌,却碍于这男人将狠话扔下,想走也走不了,不然还真是心虚了,再说,这么多人眼睁睁地看着,她走了,还不知这人会怎么编排她,那她不是会更惨?可留在这里,让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讲出来,那她的颜面往哪里搁?

紧抓着母亲的手,她打定主意,无论这人说什么,她都死不承认!

聂蓉是极要面子的一个人,怎堪女儿受此胁迫?那以后章家在京城怎么抬得起头来?

当即厉声呵斥此人,“我告诉你,这不是你能够胡言乱语的地方!你赶紧给我走开!”可是,却再也不敢骂他瘪三了…

“我自然会走!但必须拿到我要的才走!”那男人指着章之意铿锵道,“事儿得追溯到上个月,这个女人来找我,说怀疑她丈夫跟别的女人有染,要我跟踪拍一些有说服力的照片。我嘛,目前就做着这一行混口饭吃,也挺同情这些女人的,所以毫不犹豫就接了这笔生意。这个女人就给了我她丈夫的照片和一些信息,她的丈夫就是他!”

那男人拿出一张照片来给众人看,照片上的男人竟然是骆东勤…

众人不由低声窃语起来。

聂蓉气得脸色都变了,“胡说八道!我女儿还待字闺中,谨言慎行的大家闺秀,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丈夫来!你这样毁坏她的名誉,毁了她的清白,毁了她今后一生的幸福!你担当得起吗?你配军人这个称号吗?”

“你女儿的丈夫是怎么来的,你自然要问你的女儿,我对这个问题也好奇呢!我接着说我的吧。”那男人冷哼道,那男人又拿出一张照片来,照片上的人却是陶子,“这张是她所说的她老公情人的照片,于是我跟踪了这两人好几天,但是除了拍到他们在北京各大景点玩一玩,一起吃吃饭以外,怎么也没拍到,而且,每一次游玩和吃饭的时候,他们都是三个人一起,这些就是他们三人的照片。”

那人又拿出一叠照片来,“他们除了白天在一起玩一玩,顶多吃顿饭,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事,吃完饭就各自回去。连续多日后,再无进展,我就把这任务给交了,告诉这位千金**大家闺秀,人家清清白白的,或者不像她说的那样。这位千金**却不答应了,非让我给她合出一些不雅照来,这可就违背了我做人的原则了。我迫于生计,做了这一行,专门挖人隐私,已经丢了祖宗的脸,还让我昧着良心陷害别人,我做不出来,结果,这位所谓的大家闺秀,就赖账不给钱了!”

“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找你拍照?什么时候让你做不雅照!你血口喷人!”章之意满脸通红,指着那人骂。

“我血口喷人!抱歉,我这人做事一向凭良心,伤天害理的事不做,坑蒙拐骗的事不做,我绝不会血口喷人!我还有一个优点,就是做事谨慎,凡是来找我做事的人,为防他们时候不认账,我都在谈生意的时候录了音,要不要我把录音放出来听?”那人果然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来。

章之意的脸,这才彻底变得惨白,“你…卑鄙!”

“我这不叫卑鄙,叫自保,没办法,我们是小人物,为求生计,只能出此下着,防的就是像你这样的顾客!”那人转着手中的笔道。

聂蓉急了,尤其女儿的神态,让她觉得大事不妙,狠命掐了掐女儿的手臂,大声吼道,“你到底做没做这件事?没做的话就理直气壮给我表明清白!”

章之意嘴唇发抖,思绪一片混乱,矢口否认,“你胡说!胡说!我根本没有做!没有!没叫你合成照片!没有!”

那人冷笑道,“还是爽快点给钱吧!你们这些大家闺秀们也不缺这点钱!可对我们小人物来说,就是救命钱!何必闹得大家没脸呢!”

“我已经没脸了!”章之意忽然哭了出来,“你这混蛋!我明明给了钱的!你还要来找我要钱干嘛?你想讹诈我吗?”

章之意此言一出,便是承认果有其事了…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声更大了。

聂蓉怒极,一个巴掌扇在女儿脸上,怒斥,“你个不争气的东西!章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还不给我滚回去!”

章之意本就惶恐害怕,被母亲扇一巴掌后,再也承受不住,捂着脸跑出了酒会。

聂蓉的脸都快紫了,僵硬地对严庄说,“对不起,小庄,小意不懂事,我回去会好好教训她!”

严庄却笑得从容大度,“别!年轻人谁能不犯错呢?何况小意已经很伤心了,回去安慰安慰她,女孩子,脸皮薄,别出什么事儿!让她没事仍然来家玩!”

“好的!谢谢你,小庄!那我就先告辞了!”虽然聂蓉嘴上说着感谢,脸色却早已铁青了,经过退伍军人面前时,打开手袋,从里面掏出一叠钱来,狠狠砸在那人脸上,而后,挺直了背,昂着头,大步迈出大厅。

远远凝望着这一切的陶子轻轻呼出一口气来,目光飘忽,不知在想什么。

骆东勤看着她笑,“现在彻底放心了?”

陶子唇角微弯,“谢谢你帮我找到这个人。”

“谢什么,要谢就谢你自己,我只是帮你跑跑腿而已!不,应该说,我连跑腿的能力都没有,北京我又不熟,只不过打了几个电话,让辰安给帮的忙!”

陶子不再说话,只是看着那个退伍军人,只见他一张一张拾起地上的钱,往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亦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步流星地离开。

虽然少了聂蓉和章之意两个人,酒会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在严庄的调节下,气氛很快又活跃起来。毕竟,无论是豪门,还是寻常人家,都是一样的道理,别人家的悲欢离合,于己,不过是闹剧一场,看过,笑过,同情过,便是无关痛痒的遗忘。

酒会过后,宁家的阳台上,盛春的夜风轻拂,陶子一时睡不着觉,穿着睡衣,捧了块蛋糕在吃。酒会上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肚子有点饿,可是蛋糕吃在嘴里却不知是什么滋味,咬了一口,勉强吞下,肚子明明还饿着,却再也不想吃了。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无论做什么事情,好像总是感觉寡淡无味,就好像生命里缺失了可以让她激情燃烧的元素…

“桃桃?”严庄进来叫她。

“妈。”陶子把没吃完的蛋糕放在身边的藤桌上。

“吃蛋糕呢?年轻就是好啊!可以随便吃都不胖!这东西,我现在可是沾也不敢沾了!”严庄笑着说。

“妈现在身材挺好啊!女人嘛,要有一点点肉才好看!”陶子真是如此认为,尤其已过中年的女人,如果干瘪瘪的,皮肤会一点光泽也没了。

“小嘴就会拍马屁!”严庄笑道,“不过,我不是来听你拍马屁的!给妈说说,酒会上到底是咋回事?”

“什么咋回事?妈您不是看见了吗?”陶子嘻嘻一笑。

严庄嗔了她一眼,“我只看见看见的,还有看不见的呢?那退伍军人是你找来的?”

陶子吐了吐舌头,“什么都瞒不过妈!”

严庄伸出指头来戳了戳她的额头,“小腹黑!狡猾的小东西!”

“妈…我…”陶子有苦难言,章之意对她做的事,她不彻底掀它个天翻地覆清清白白她不甘心!可是,这样的她,严庄会不会不喜?

却见严庄忽的笑了,“不过我喜欢!”

“妈…”陶子的心情如坐云霄飞车一般,忽上忽下跌宕起伏啊!

“不过,妈还有几个问题要点醒你!”严庄笑容满面的脸瞬间又变严肃,“章之意去找他拍照没有错,不过,不给钱是绝对不可能的!你看章夫人走的时候甩钱那派头,她母女俩都是擅长拿钱砸人的,章之意赖账这个计策,太蹩脚!”

“妈,你真的太神了!”陶子双眼放光,“是再世诸葛吗?”

“还有!”严庄脸一板,“什么章之意让人合成不雅照,这话也离谱!你想,就算那人不肯给她合,她不会拿去别处吗?这年头会P照片的人太多了,随便找个大学生都能P出来!可见她是真没有让人P照片的想法,她以为,就这些照片,就足够黑你了!哼!你啊!小聪明有余,掌控全局能力有限!也就是遇上章之意和聂蓉,换成其它对手,你早败得落花流水!”

陶子吐了吐舌头,抓着头发笑,“那当然,要是遇上妈这样料事如神的对手,我早死翘翘了!”说完,脸上又浮出歉意来,“妈,对不起…”

“好好地说什么对不起啊?我又不是来责怪你的!今天的你,做得对!做得好!咱又不是傻子,被人打了左脸,还把右脸伸去给别人打!说什么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不可无?在必要的时候完全可以主动出击,去‘害’别人的!只是,一定要注意方法!不要给自己增加落人把柄的风险!也一定要对得起天地良心。”严庄正色道。

“可是,现在宁家和章家的关系…”她不无担忧。

“傻!别人都已经不把我们当朋友了,我们还把她当朋友?放心吧,两家的关系,有我和你爸,你不必担心!”严庄安慰陶子。

一场闹哄哄的纠纷至此终于完全平静浪止。

严庄这个洞察一切的女人,还是有一点没有想到,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媳妇差一点点就被人用刀给捅了。

陶子始终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严庄。

而她那天的疑心是有道理的,芊琪的母亲,这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没有人的指使和带领是不可能找到她的,而要找到这个人是谁其实并不难,台里办公楼附近是有监控录像的,她把监控录像借出来一看就发现了另一个女人躲闪的影子,这个女人自然是章之意。

所以她才会在签售会那天把握十足地说,她知道指使那个女孩来闹场的人是谁,知道拍照片的人是谁,而骆东勤则通过辰安帮她找到了替章之意跟踪拍照的人。

她起初以为,拿了钱替人办事的人,只要出更多的钱,对方必然会倒戈。

但她没想到,这个人却还挺有原则,既不肯透露章之意给了他多少钱,也不愿出面揭穿章之意,后来,她把事实的真相和章之意的真面目告诉他,并且打了感情牌,说自己的丈夫是军人,在云南守卫边防,后方有人蓄意破坏军婚,让她很愤慨,那人才答应帮她,却不收她一分钱。

当时她便觉得,这是个奇怪的人,却不曾想,原来他也曾是军人…

酒会第二天,她再一次走进了他的家——一个租来的两居室,既是家,也兼工作室,门口简单地用牌子写着XX私家侦探,里面却收拾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这还是一家没有正式执照的侦探社,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章之意才会找上他。

并没有很多生意,她来到的时候,他正趴在桌上睡觉。

惊醒后的他两眼泛着红血丝,请她坐。

她寻思着怎么开始这段谈话,军人大多一身傲骨,但愿不要让他误以为自己是在怜悯他。

“昨天谢谢你。”她决定还是从道谢切入。

“不用!之所以帮你,是看在你丈夫也是军人的份上!”他说起话来硬邦邦的。

“我知道。”她想了会,又道,“听说你还有个儿子。”

“是的。”提起儿子,男人脸上露出一丝温柔来。

“上学去了吗?”她又问。

“是,昨晚发烧,今天早上退了,上学去了。”

他熬红的眼睛顿时有了解释,原来是儿子发烧,可他昨天去还到帮她,这个人算是极有信用的…

为什么儿子发烧要他照顾?孩子的妈妈去哪里了?为什么要把家里弄成侦探社?这对孩子的成长有没有不利的影响?

这些问题,都极为敏感,陶子无法问出口。

可是,心中也大约是有答案的,退伍军人的安置一直都存在问题,这便是她今天来此的目的。

“是这样的,我昨晚听你的语气好像并不愿意干你现在这一行?”她试探着问。

“是啊!”他苦笑,却没有说为什么。

陶子也没问原因,只问,“你懂工程?”他似乎干过工程兵。

他果然点头。

“嗯…我婆婆公司缺一个工程监理的副经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她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慌,自己的态度会不会居高临下?好像施舍一份工作给别人一样,毕竟一个‘副’字就像专为他而设的职位。

那人看着他,目光里透着深思。

“我知道你并非找不到工作,可是,你知道的,进公司上班,工作时间和收入都会比较稳定,对于照顾孩子比较方便…”陶子越说,发现他的目光越暗沉,以为自己说错话了,站起来就想逃,“如果你觉得我是怜悯你,就当我没说,不然就考虑一下吧。”

“为什么相信我?”

陶子站住脚步,回眸一笑,“因为你是军人。”

这算爱屋及乌吗?昨晚看到他在众人面前脱去T恤,那些弹痕骇然入目的时候,她便想起了她的他,身上也有着各种伤痕,那是军人的勋章,也是军人诚信的象征,莫名的,就相信他,想帮他。

后来,他到底是去严庄公司上班了。

后来,她知道他叫周启明,有个儿子叫周游,很可爱的名字,很可爱的男孩,七岁,很喜欢和她玩。

一切仿似又回到从前安静美好的日子,那些传播流言蜚语的人始终得不到回应,翻来覆去几句老话,说来说去也没意思了,渐渐地提起的人也少了。她的新节目很受欢迎,新书免费部分稳定更新中,故事的构架越来越让她满意,偶尔还是会和骆东勤和林昆小聚,天气越来越暖和,生活亦充实晴好。

转眼到了五月底,某日上午,她码完当天的免费章节,意犹未尽,准内继续往下写,搁在一旁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她以为又是林昆那小子叫她出去玩,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却被“郝小海”三个字扎到了双眼。

心忽然之间提到了嗓子眼,激动得立马抓起了手机接听。、

“喂!”她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和手,都在颤抖。

“姐…”郝小海的声音压得比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