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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一切都安静下来,可是冯佩红疯狂的吼声依然在震荡着耳膜…

“你们全家联合起来骗我!诓我!屋里藏着一个!外面还哄着一个…”

“你也是有自尊有教养的人,你觉得你占着这个位置有意思吗?”

“我女儿和小震当年的感情可是好得很,为了小震前途名誉都不要了!现今带着小震的孩子回来了,你要是有一点点良心,也不该占着不让!”

“狐狸精!我要毁了你的容!看你怎么去勾引男人!”

“…”

那些声音,依然如魔音一般,震得她脑袋发晕,她站在原地,只觉全身乏力,不知何去何从…

“桃桃…让你受苦了…”女强人严庄亦落了泪,却不是因为遭到冯佩红的攻击,不是…

在冯佩红的魔音回放里,严庄的声音是如此的微弱,陶子几乎怀疑自己是否听见了,怔怔地转过脸来,直到严庄抱着她哭的时候,她才确信,刚才严庄确实说话了…

曾被他戏称为爱哭鬼的她,此时此刻,却是一滴泪也没有,确切地说,是一点悲伤的情绪也没有…

只觉得心里空空的,身体仿佛也放空了,如叶一般轻飘飘,一颗心飘飘浮浮地往下沉,一直往下沉,无底无边…

身不由己地被严庄拉到床沿上坐下,低头,地板上几滴不知谁的血,刺痛了她的眼…

严庄出去转了一圈来,把一杯热牛奶塞入她手里,“来,喝杯牛奶压压惊。”

她木然端着牛奶,木然感受着牛奶的热度透过玻璃杯传到她手心,此时,方觉自己的手是如此的凉…

“桃桃,今天妈妈约你来,是要和你谈谈芊琪的事,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一幕,桃桃,不要放在心上,不管以后…”严庄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而后才说,“不管以后你是不是还能叫我妈妈,妈妈都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

陶子的手一抖,牛奶溅出来,几滴洒在她手背上,明明是温的,却偏如灼烧般疼痛,一直疼至心口,仿佛滚烫的烙铁烧过心尖一样,灼痛难忍…

不管以后是不是还能叫妈妈?

也就是说,严庄的意思,是要放弃她了…

她微微一笑,眼泪滴落下来,滴进牛奶杯里…

其实,这也是她想要的决定,不过,真正到了这一刻,还是很难受…很疼…

“桃桃…”严庄伸出保养得当的手指,轻轻拭去她手背上的牛奶滴,轻道,“我把芊琪的情况给你说一下,其实,很早就想跟你说了,可是,一直不知道该找怎样一个契机,我也是女人,我太明白这件事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大的打击,所以,才在犹豫,在思考,在担心,相信妈妈,我们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可是,也许…偏偏的,伤得最深的人,还是你,因为你是无辜的…”

陶子一直没说话,此时,却抬起泪眼来,朝严庄微微一笑,“妈,我懂的。不必觉得为难,其实我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今天我就是来收拾行李的,也算跟芊琪母亲八字犯冲吧,不过,她说得很对,芊琪原本就和团长是一对,而今又带了孩子回来,一家团圆,我还不至于那么不识趣。”

她总是在严庄面前叫他团长,即便现在调回北京了任副参,还是喜欢叫他团长…

只是,以后再没机会叫了吧…

胸口的疼痛便膨胀起来,如海绵吸了水一般不断扩大,直到撑满整个胸腔,她再无法负荷,无法呼吸…

“不,桃桃,你误会了…”严庄叹息,“我都给你说了吧…芊琪是除夕那天回来的…”

陶子想起严庄除夕那晚的反应,难怪…

“她之所以先找我而没有找小震,是因为,她知道小震已经结婚,而她回来的目的,只是想把孩子托付给我们…其实,你大概已经知道了,芊琪患了白血病,无法再照顾孩子,所以才在离开八年后回来,也是因为这个孩子,否则以她的性格,只怕在外面病死了也不会回来了…”严庄说着,眼里又漫起了泪。

“她一个人偷偷回来的,既没告诉父母,也没告诉小震,只是和我商量该怎么办。可是,这种事我又该怎么办?如果说穿,家里必然天翻地覆,你也必然伤心欲绝,所以,在知道消息的最初,我只和你爸说了,瞒着你和小震,让你们回家去祭祖,希望你们快快乐乐地过春节,可是,我也知道,纸包不住火,我和你爸不可能永远一直这样瞒下去,对你不公平,对孩子更不公平,你是我心疼的儿媳妇,而孩子,是宁家的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严庄拭了拭眼角溢出来的泪,“我们想着,先安顿吧,毕竟这段时间以来安排芊琪住院,安排莫忘的住处,忙着请医生,忙得脚不沾地,就把找你和小震谈话的事一拖再拖,谁知道,小震偏巧那天去医院看老干部,就这么巧遇了芊琪…”

陶子已经可以想象当时是怎样的情形了,那个让他疯让他狂让他爱了八年的芊琪,一旦跃入他的眼帘,他只怕是没了命地追过去吧…

“芊琪是个可怜的孩子,病成这样回来,还不敢通知父母怕他们伤心,我们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病下去不管不顾?所以,给她医治,照顾她,是应尽的责任,至于能否治好,是个未知数,治好以后又该怎样,我们也没想过,更不敢去想…因为即便芊琪康复了,还有个莫忘,这孩子更让人心疼…八岁了,个头小得跟五岁的孩子差不多…我知道他咬过你,可能你也不喜欢他,可是,你不要怪他,他只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自闭儿…”说到这里,严庄顿时泣不成声。

原来如此…

陶子怔然,认识严庄这么久,从来没见她凌乱过,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在她面前无助地哭…

她想起莫忘那双过于冷漠的眼睛,心中莫可名状,似乎,这一瞬,爱,抑或是恨,都被那双冷漠的眼给冻结…

“桃桃,我也是最近才了解自闭儿,从前听这个名词以为只是性格孤僻不善和人交往,现在才知道,原来不是…我们甚至在想,如果芊琪不是一个人在外面吃苦,是不是孩子就不会有这个病,或者芊琪也不会病…”

所以,宁家注定背负一生对芊琪的愧疚了…

陶子明白…

在这样的负疚里,更是没有幸福可寻的…

“桃桃,我们宁家欠下的债,该我们宁家自己背,照顾自闭儿,更是一辈子的负担,里面的艰辛、痛苦和绝望,不是语言能形容的,你是这么善良可爱的女孩,我们…我们不能自私地把你拖进来…所以…”严庄犹豫着,终狠了心说,“所以,我们宁家人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的,可是你有,你可以选择放弃,也可以选择坚持,无论你做出怎样的决定,妈妈都支持你,感谢你,真的,你不知道,妈妈多么庆幸你来到我们家,如果可以,妈妈真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像从前一样快快乐乐在一起…”

陶子良久地陷入了沉默…

严庄又道,“桃桃,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不急着做决定,如果选择离开,妈妈不会亏待你,虽然物质上的补偿是低俗的,可是,原谅妈妈,只有能力做这么低俗的事,如果,你选择留在宁家,妈妈定然感激你一辈子,做你坚强的后盾,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站在你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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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ve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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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5 22:17 |只看该作者 | 最新帖子 | 查看作者所有帖子 | 发短消息 | 加为好友 | 给TA转账

第200章八年前发生的事

快快乐乐在一起…

陶子默默念着这几个字,心中一片茫然,仿佛站在苦难的流岸边,彼岸跳动着叫做快乐的花,然,要她怎样才能越过那湍急的流?

她似乎,也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妈…”很自然地,竟然还是叫出了口,自己都极讽刺地一笑,“我可以…知道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为什么宁家口口声声道对不起芊琪?既然他们曾经如此相爱,又为什么要分离?

既然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如果真的要走,也要走得明明白白吧?

严庄微微点头,“可以,桃桃,你有权力知道…”

她陷入回忆里,“你也知道,芊琪是你爸司机的女儿,和小震同岁,两人还有几个好朋友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后来,还一起上了军校。芊琪这孩子,爽朗大方,十分好强,性格有点像男孩子,我们看着长大,打心眼里也喜欢。再后来,发现小震和她走得特别近一些,按理,军校是不准谈恋爱的,你爸也曾旁敲侧击过小震,但小震说,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小震一向有主见,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不过,却向来有分寸,我们也相信他,再者,芊琪实在是个讨喜的女孩,自律而且懂事,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而事实上,他们两人确实很乖,大学四年,两人都很努力,刻苦训练,勤奋学习,相互鞭策,两人都成为师生交口称赞的佼佼者。眼看他们就要毕业了,本以为等待他们的是光明的前途,可没想到的是,突然爆出来芊琪怀孕的事,我们顿时被杀了个措手不及。问小震,小震承认和芊琪有过亲密关系,你爸当时就火大了,把他怒打一顿,关起了禁闭。

当时正在面临毕业,评优分配在即,而那一年的分配整体形势并不好,留京名额不多,竞争又极激烈,个个都有点背景,虽然芊琪怀孕的事并没有公开,甚至有意识地保密,但还是在小范围里传开了,大家似乎都在盯着这件事怎么处理。

小震那冲动的脾气,我们担心他会坏事,当时那么多人盯着,这事处理不好,后果可能会很糟糕,所以你爸一直关着他禁闭不让他出来,我们自己多方面去想办法解决,希望可以将这件事对他的影响降到最小,但这个时候,芊琪那个傻孩子,却跟学校说,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她是被**的,就连她父母问她,她也是这么一口咬定。冯佩红很生气,逼着她去把孩子拿掉,然后,那天晚上,芊琪留了一封信走了,信里说,她已经把孩子给拿掉了,没脸再呆在北京,要换个地方生活…

这事我们却一直不知情,直到冯佩红拿着信来找我们,我们才知道芊琪这么傻。人走了,你爸自然也把小震放了出来,得知消息后的小震疯了似的找芊琪,也没有找到她的下落,他心灰意冷,自责愧疚,找到学校,说明芊琪的孩子是他的,和**无关,给莫刚和冯佩红下跪,说对不起他们,然后,怨他爸关着他禁闭,否则,他不会让芊琪走,不会让她一个女孩子独自面对这件事…

只是,我们也没想到芊琪会那么冲动,那么傻,而且这一走还走了八年。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就不回来?她给小震的最后一封信,我们都悄悄看了,她分明是说分离是为了更好的相聚,我以为她很快就会回来,在这八年里,只要她肯回来,小震就会和她结婚,我们也不会反对…”严庄说着歉意地看了眼陶子,“桃桃,对不起,我说的是实话…”

陶子微微一笑,心中苦涩,“我知道。”她如何不知道?宁震谦对芊琪的感情,她最明了…

严庄叹息,“可是,别说回来,就连一点消息也没有…在芊琪走后,小震放弃了北京的一切,远走云南,走之前在莫刚和冯佩红面前发誓,从此后,就是他们的儿子。对于莫家,我们也有愧疚,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害他们失去了女儿,所以默许小震叫他们爸妈,这些年也一直做着一些补偿,而冯佩红,几年也没盼得女儿的音讯,思女成疾,竟然疯了,我们就更增罪孽了…谁知道,八年后的今天,芊琪会带着孩子回来,而直到今天,我也弄不明白这孩子是怎么想的,就算生下的是问题孩子,我们宁家也不会不管,她怎么就这么拗呢?不过,这孩子的性格一贯这样,和小震倒是挺像的,一根肠子到底,不会转弯儿,又喜欢意气用事…”

“是啊…挺像的…”她默默地听着,仰起头来,让眼泪倒回去,终于回想起那个雨夜,为什么她跟苗苗说芊琪是被强/暴的以后,宁震谦反应那么大,也明白为什么八年了,他对芊琪念念不忘,原来,他们之间有的不仅仅是爱情…

她也诧异,为什么芊琪不早点回来?哪怕早一年回来,都不会在有树哥哥和小鹌鹑的故事,不曾相爱,也就不会有伤害…

不过,此时此刻,在了解了芊琪的八年前后,她无比清晰自己的位置,芊琪对他的恩,是他一辈子的负荷,想着芊琪适才苍白着脸色,朝冯佩红哭诉她不要嫁人,一个快要死的人还嫁什么人的画面,她觉得活着冯佩红说得对吧,芊琪为宁震谦牺牲了一辈子,她怎么还有脸占着这个位置?就算强行占着,她也无法忍受他们中间一直搁着一个活生生的芊琪,而不像从前一样,只是一个影子…

默然起身,把宁震谦踢乱的箱子重新收拾起来,提起,在严庄面前稍作停留,“妈,再见。”

还是会叫严庄“妈”,她给过她真实的母亲般的温暖,她会铭记,那不是虚伪的…

“桃桃…”严庄是真的舍不得她,听得她再叫一声“妈”,生生把她的眼泪都给叫出来了。

“妈,我走了…”她轻轻的一声,就如从前去上班时一样,只是,这一回,不会再回来了…

“桃桃,我送你!”严庄快步走出去找车钥匙。

“妈,不用,您刚才也受惊了,在家里休息吧,我自己搭出租很快的。”她提着箱子快步朝外走去。

然,严庄却执意要送她,无奈,只好上了严庄的车。

到苗苗家楼下时,陶子才想起来一件事来,从包里找出钱包,把宁震谦的卡都掏出来交给严庄,“这是团长的,您帮我还给他吧!”

呵,团长,团长,还是改不了口啊…

严庄却把她的手推回,“你自己还吧…”

陶子一想,也行,她和他不是再不见面了,至少还有个最后一面,做个了断。

“那我下车了,妈,您回去慢点!”她垂着眉,下了车,从后备箱里取出自己的箱子。

“桃桃…”严庄叫她。

她回眸,严庄已经下车,走过来抱了抱她,含泪,“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会的,妈,您也一样。”她轻道。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竟然如此平静地就离开了宁家…

那些所谓的“有时间就来家玩玩”之类的话,断然不能再说出口,同作为女人的严庄,深深理解她再走进宁家会是怎样的煎熬,只是,望着她走进楼道的背影,心酸无比,这个孩子,是她真心当女儿疼的,走到这一步实属她不愿…

陶子拎着箱子回到苗苗家,却见苗苗在收拾东西,“苗苗?你要走?”

“是啊!寒假结束了,我得回去上班了呢!”苗苗冲她一笑,同时发现她手里的皮箱,问道,“真的搬出来了?”

陶子点点头,却仍然没有把莫忘的存在告诉苗苗,反为苗苗担忧,“苗苗,你不是回来相亲的吗?不是不回去了吗?”

“没错啊!是回来相亲的,可是没相中呢!谁说我不回去了?那是我的工作啊,我真的喜欢这份工作,你不知道,山里的孩子特别可爱,特别淳朴…”苗苗把最后一件衣服放好,回过身来,拉着她坐下,“倒是你,桃桃,你真的就这么放弃了?你的团长大人啊,不原谅他了?”

陶子默然…

“桃桃,还是先问清楚吧!我看你们家那块木头也不是花心的人,指不定有什么特殊情况,男人嘛,不能太由着他惯着他,但也不能和他太拗了,给点教训就好,如果没有出现什么实质性的问题,下回他来找你的时候,就给彼此一个台阶,跟他回去吧!”苗苗劝道。

陶子也没说话,只是笑着点点头。

“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爱住多久住多久,这是钥匙!”苗苗把钥匙交给她,“房租水电什么的,你都不用操心。”

“苗苗,你真好…”陶子抱着苗苗,很是不舍,苗苗一走,她又是一个人了。

“哎哟,别跟我肉麻!真要感谢我,就赶紧去洗白白!陪我睡一觉!”苗苗冲她色迷迷地笑。

她也笑了,两姐妹同睡一个被窝的事,已经好久没试过了呢…

这一夜,两人并枕谈心到天明,一直到苗苗实在熬不住,边说边睡着了,陶子依然清醒无比…

曾经的她们,总是陶子熬不住先睡着啊,而且一旦睡着,无论苗苗怎么摇她,她都不醒…

为什么,清醒的滋味也这么难受?她真希望自己能一觉就这么睡过去,睡到心不再痛的时候才醒来…

——

严庄送完陶子以后,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医院。

芊琪睡着,宁震谦还穿着染血的毛衣,莫忘坐在沙发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这个世界。

“妈,囡囡呢?”一见严庄,宁震谦就问。

“去苗苗那儿了。”

宁震谦马上站了起来,往外走。

“你去哪?”严庄问。

“去找囡囡!”他简短地回答,不是跟她说了要她别走,在家等他的吗?

他打开门,门外却出现一张含笑的脸——章之黎。

“你来干什么?”他皱了皱眉。

“来看看宝贝啊!”章之黎手里提着一篮精美的水果,透过宁震谦的肩膀往内看。

“她睡着了。”宁震谦侧开身子,并没有阻挡他进门。

把他让进来以后,自己却离开了病房,大踏步往外走。

走了一段之后,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莫忘正紧紧地跟在他身后,一声不吭…

见他停下,他也停下,他试着走两步,莫忘又跟两步…

“莫忘…”他蹲下来,想和他沟通,“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一小会儿,好吗?”平时他也有离开的时候,虽然莫忘黏他,但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不让他离开半步,许是今天被吓着了。

然,莫忘只是看着他,眼睛里是永远的漠然…

同时,走廊的出口,莫刚也急匆匆跑来,见着他大老远就问,“小震!芊琪呢?”

宁震谦顿时只觉得医院的天花板太低,低得迫人,迫得人呼吸沉重,移不开步伐…

“在里面呢!”宁震谦终于牵住了莫忘的手,领着莫刚往病房里走。

片刻的功夫,芊琪却已经醒来,章之黎不知和她说了什么,她表情淡淡的,甚至有些不理不睬,门响,瞥见牵着莫忘进来的宁震谦,泪光一涌,撇开脸去。

然,随即响起莫刚的声音,“芊琪!”

“爸…”惊讶之余,却终于有理由让眼中的泪滴落下来,那两泓在宁震谦一出门就蓄满了眼眶,却一直强忍着的泪…

“芊琪…”莫刚含着泪,声音颤抖,走向前想要给女儿一个拥抱,却又恐病中的她不适,于是只握住了她的手,老泪横流,“傻孩子,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走…”喃喃的,只会这一句话。

芊琪眼泪滚滚直落,“爸,对不起…女儿不孝…”

八年前不顾后果意气用事地一走了之,却让父母背负了八年的心痛和折磨,是她最负疚的事…可是走时的她又怎么会想到,竟然再也回不来了呢?她后悔,如果当时不轻信,如果当时不那么骄傲,如果当时多问一句,如果当时…或许,一切都大不一样,小震也不会成为囡囡的男人,是她太傻,太傻…为什么她总是这么一根筋呢?

“爸,妈妈呢?”想到母亲思念她成疯,更让她心痛不已。

“送进医院了…有人看着呢…”莫刚握着女儿的手,女儿修长的手指可以用枯瘦如柴来形容了,摸着,又是一阵心痛。

“对不起…”再一次的道歉,然,再多的道歉又有什么用?再不能让时光倒流回到从前,再不能让父母变回年轻时的模样,更不会有人还给她八年的时光…

“芊琪…好好治病,别想多…”莫刚哽咽着道,不会太多安慰的语言,不敢奢求太多,如今唯一的愿望,就是妻女的健康平安…

“嗯…宁叔叔和严阿姨给我请了最好的医生,爸,您别担心…”芊琪伸出只手来,给莫刚擦去眼角的泪,泪眼模糊中,望了一眼一边坐着的严庄和宁晋平,心中百味参杂。

“是啊,莫刚,我们会把芊琪当亲生女儿一样来照顾,你安心把佩红照顾好吧…”严庄郑重承诺。

莫刚却不吭声,这个八年来一直对首长没有怨尤的男人,第一次在他们面前保持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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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5 22:18 |只看该作者 | 最新帖子 | 查看作者所有帖子 | 发短消息 | 加为好友 | 给TA转账

本帖最后由 bevery 于 2013-11-5 22:33 编辑

第200章 告诉他!军嫂十不准第十条!

苗苗走了,把公寓留给陶子住。

而住在苗苗公寓里的她,再一次地感到了一无所有,甚至就像一只寄居的蟹,居然连个窝都没有。

想着那些和他牵手在部队操场里散步的日子,想起他总在月上梢头的时候说“媳妇,咱回家”的日子,心中凉凉的,家这个词,于她来说,永远是那么遥远吗?

仍然感谢严庄,在这样的时候给她一道这样的选择题。这是严庄的风格,理性,果断,坚决,一针见血,虽然此时把问题交给她来选,于她而言看似有些残酷了,但却是对她最好的一种方式,也是极尊重她的表现。

她相信严庄是真心喜爱自己的,也相信严庄给出的选择是绝对真诚的,如果她愿意留在宁家,严庄一定会如她所承诺的那样,尽她全部的力量来保护她,可是,有些事情是人力所不能及的啊…

所以,还是感谢严庄会在此时放她离开,在严庄眼里,宁家已经如同一潭泥沼,而放了她,则是送给了她海阔天空,也许,短时内是痛苦的,但,长痛不如短痛吧…

或者,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慢慢抹平那些伤口,终有一天会不再有痛。

世人总把那种混泥土垒起来的空间叫做“家”,可是,在她眼里,那只是房子而已,家,对她来说,是回归时满屋的菜香,是寒冷的时候有人在身旁,是天黑时有人把灯打亮。

所以,终她之前的人生,她从没想过要拥有一处自己的房子,她憧憬的是,遇到一个合适的人,和他共有一处空间,不一定要很大,也不需要豪华,然后,他们共同经营这个叫做“家”的地方,用岁月和时光一点一滴地作为房子的装饰,多年以后,它将会成为世界上最华丽的豪宅,因为它的装修叫做幸福…

然而,在她二十六岁之前,这个合适的人却始终无法跃入她的眼,直到“宁震谦”这个名字跳入她耳朵,她眼前才豁然开朗了…

她也是来偿还的吗?

用一年的时光,来还他曾经的呵护?而今还完,各奔东西,再不相欠?

她想,今后的人生里,伤痛固然是可以抹平的,然,却再找不到那样一个人,会让她用写纸条贴满整个家,会让她有心境再去画一幅树哥哥和小鹌鹑的画…

她再也打造不出用温暖来装饰的房子,所以,无需再执拗房子和家的区别,她该考虑买套房子才是…

可是买在哪里呢?北京吗?她所熟悉的城市,只有北京…

当然,其实她完全不必考虑这些问题,因为严庄必然事事考虑周全,只是,茕茕独立,她想抓住一点点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