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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很是无语,他这是要干什么?发号施令?他们之前明明都装不认识的,现在要她这么乖乖地过去?还当着这么多人面?那得多尴尬?可是,如果这样僵持着,或者她回答一句,她不是囡囡,那会是更尴尬的事,他的面子也就算扫光了…

迟疑间,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他的两个“好”朋友。

萧伊庭和左辰安也是相当的无语,恨铁不成钢就是这感觉了!老大,你这是在追老婆啊,懂不懂追的意思?那就得服得了软拉得下脸赖得了皮说得了情话装得了可怜,你这是在干什么?军训啊?要不要直接喊:囡囡!出列!跑步走!?

兄弟,现今我们是想救你也救不了了,你自己一路走好…

最后,还是夏晚露灵机一动,从大包包里把一只袖珍可爱小猫给掏了出来,嚷道,“大哥!南南在这里呢!这个懒家伙,吃饱了钻包里睡觉来了!”

众人恍然,哦,原来南南是只猫啊…宁先生是在找猫…

气氛重新变得轻松,击鼓传花的游戏重新开始了,夏晚露一头汗,低声对左辰安道,“还好我把米奇带来了…”

米奇…左辰安始终对他家这只猫的命运表示同情,一只猫,却被媳妇和女儿给整了只老鼠的名字…

宁震谦失落地站在那里,若不是萧伊庭把他给扯下来,他会一直站着,心里又酸又怒,酸的是,囡囡“海天中文”全|文不听他的话了,还用那种陌生的眼神看着他,怒的是,宗洋那个**竟然敢觊觎他纯洁的囡囡…

剩下的时间里,击鼓传花玩成怎样,花传到谁手里,谁又问了什么问题,他都不知道,只是绸花扔到他怀里来的时候,他凭直觉,木然把花给传给别人,而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陶子脸上,如同痴了一般,看着她笑,看着她说话时唇形的开合,看着她目光如星星般闪烁,同时,也看着宗洋在她面前献殷勤,一会儿给她拿水,一会儿给她拿零食吃,吃那么多烧烤还不够吗?还要吃蛋糕?

他看着蛋糕上那一层薄薄的奶油就宛如看着宗洋那张小白脸似的,所有白色的东西突然在他眼里都变得讨厌起来,当然,除了白乎乎的囡囡…

“老大!老大!”萧伊庭在一边撞着他的胳膊。

“走开!小白脸!”他低声斥道。老二也长了张小白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好吧,萧伊庭敏锐地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这张脸膈应到老大了呗,不过,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老大,花…”

宁震谦这才意识到,恍惚中,音乐声又停了,而这一回,花却落在了陶子怀里,他只盯着她的笑容了,竟没留意到…

他突然便紧张起来,这些人会问什么问题?问她是否会答应做宗洋的女朋友吗?不!他不能让她掉进小白脸的碗里去!

于是,他再一次激动了!激动地站了起来,大声道,“我问!”对于这个总喜欢站起来说话的冷酷帅哥,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他不是很酷吗?一个晚上除了叫两声猫的名字,也没见他说啥话,这会儿激动个啥?

比宁震谦还激动的是夏晚露,情不自禁抓紧了她家老公的衣服,目光亮亮地凝视着宁震谦,这一次,一定有突破了吧?

“老公?他会问什么?”会问“//rr/e?”还是“///t/e?”她充满了期待。

左辰安算是看透了老大的本性,对他不抱丝毫希望了,然,知妻莫若夫,他还不了解媳妇儿脑子里想什么?当即便泼了一盆冷水给媳妇儿,“别想多了,老大不是你老公我!”

夏晚露哼了哼,不是不信,而是浪漫主义的她,真心希望看到一场真情表白。

可事实呢?

她决定从此以后唯老公马首是瞻,老公说的,绝对没有错…

那个木头大哥,在酝酿了许久之后,在她如此强烈的期盼里,终于开口了!

陶子其实也有些紧张,毕竟首长大人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他会问什么问题?别让彼此难堪啊…

宁震谦看着她手里的奶油蛋糕缺了个角,正是她咬了的,脑子里便闪现出宗洋给她拿蛋糕的画面,怎么想怎么不爽,冷着脸,冷着声音问了句,“你…吃饱了吗?”

纵然左辰安和萧伊庭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被这个问题给雷到了,再一次要吐血,而夏晚露,则直接软倒在左辰安怀里…

宛若冷风吹过,其他人自是莫名其妙,难道这是帅哥的冷幽默吗?为何大家都不懂?这位帅哥,帅固然是帅的,只是…好像脑子有问题?

就连陶子自己,也被这样傻缺的问题弄得无所适从,傻傻地摇摇头,又点点头,“嗯…饱了…”

宁震谦便端端正正坐了下来,绷紧的唇线略略松弛,全然不把大伙异样的眼神放在心上。

别人怎么看他才不在乎,重要的是,他破坏掉了小白脸向囡囡提问的机会,谁知道那花花肠子会提怎样的问题?

不觉夜渐浓了,击鼓传花玩了几圈,大伙也觉腻味,又想了些别的游戏招来,闹到半夜,才开始分配帐篷准备休息。

陶子是没有自带装备来的,所以,住哪个帐篷,一时有些为难。

一名女演员开玩笑,“陶子,你就住宗洋帐篷算了!他照顾女孩,最有一套!”

陶子顿时不自在了,宗洋却只是笑,唯有宁震谦,很想告诉那位女演员,去补妆吧!褶子可以夹死蚊子了,大伙今晚不必备蚊香!

顺手把萧伊庭一拉,“你的帐篷呢?”他临时被老三拉出来,也没带帐篷,本想着和老二挤一个的,现在,只有把老二赶出去,想办法把囡囡弄进他帐篷里来。誓死捍卫领土的时候到了!怎么也不能让囡囡被小白脸给圈进帐篷里去!

“我?没帐篷啊!打算和剧组的蹭一下呢!”萧伊庭耸了耸肩。

这么说,只有辰安带了?

他处一看,只见辰安在远离他们的地方,正和夏晚露一起搭帐篷…

他于是走了过去,拍拍左辰安的肩,“几个帐篷?”

“一个!”左辰安边工作边道。

“…你就是这么组织露营的?我和老二呢?”他决定耍横,“这样得了!叫你媳妇儿把囡囡拖过来,我们五个人住一起!”

左辰安看了看自己小帐篷,“你认为,你挤得了?就算挤得了,你忍心?”

“忍心!”宁震谦毫不客气。老三想干什么?难道还想和媳妇儿在帐篷里做点什么?怕他们破坏好事么?只要老三忍心囡囡去别人帐篷,他就忍心当灯泡!更何况,他还在憋着呢!当兄弟的怎么能就顾自己享受?享受完了还来膈应他?

左辰安郁闷了,交友不慎就是这样的,可即便这样,他还得为他筹划…

“给我搭好!我去找人说说!匀个帐篷出来!”他指指搭了一半的帐篷。

与此同时,陶子也在考虑她住哪个帐篷的事,导演走过来了,对她道,“你和陈楠住一个帐篷吧!就那个!”导演指了指一顶小黄帐篷。

“好的!”她愉快地答应了,这才是靠谱的事…

左辰安转了一圈,回到宁震谦身边,眼见自家帐篷已经搭好,暗叹到底是特种兵,出手不凡,一个顶仨。

“说好了!人匀出一个帐篷来!你跟老二去住!”左辰安拍拍他的肩,示意他识趣地赶紧走。

“囡囡呢?”这才是他最不放心的啊!他睡哪无所谓!就露天睡地上也无所谓!早习惯了!关键是囡囡!

“嗯,和化妆师住呢!”左辰安已经揽住了夏晚露的肩,准备和媳妇儿一块入帐了!此帐同彼“帐”!

“这还差不多!”他满意地嘀咕了一声,又想起了什么,“睡袋呢?”别人有帐篷匀出来,可没睡袋匀…

“我就一个睡袋!”左辰安头也不回,不满地指指远处的小黄帐篷,“你个大兵,要啥睡袋?快去快去!”

一个睡袋…

不是他宁震谦不纯洁…

而是他实在憋火啊!稍稍敏感一点的词都能让他往某方面想,何况“一个睡袋”这么暧昧的意义…

“秀恩爱,泄得快…”他低声诅咒了一句。常听小兵们在羡慕嫉妒别人媳妇儿来探亲的时候说这词,他给用上了…

偏偏的,此时顺风,左辰安听见了,回头一喝,“老大,你说什么?”

他闭口走开,总不能当着老三媳妇的面把这句话再说一遍…

夏晚露扑哧笑出声来,左辰安则哭笑不得,搂着媳妇儿进了帐篷,低声威胁,“笑?我让你验证一下这话是不是真的!”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山谷一下安静下来,各人都钻进了自己的帐篷,偶尔,会听到一些小声的说笑,真正进入夜的静谧了。

萧伊庭也不见了人影,估计是先他一步进了帐篷,宁震谦便朝着左辰安所指的帐篷走去。帐篷里黑黑的,隐约可以看见一个睡袋,似乎有人睡在里面。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手电筒,问了声,“老二,你上哪弄来的睡袋?不是没带吗?”

睡袋里的人露出头来,手电筒的光照到了此人脸上,宁震谦大吃一惊,“怎么是你?”

陶子已经听见了他的声音,倒表现得并没有他那么吃惊,不过,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她和陈楠睡的吗?她进来便只看到一个空帐篷,里面一个睡袋。

她以为这睡袋是陈楠的,还不敢随便碰,在帐篷里等了好一会儿,却怎么也没见陈楠来。

一直等到外面没声音了,她才打电话给导演,导演告诉她,陈楠不习惯和陌生人一个帐篷,自己找别人挤去了,让她一个睡算了!

所以,现在情况就变成这样?

她忽然觉得,今晚的一切都那么的诡异。所有的巧合,都是巧合吗?

回想左辰安和导演初遇时的寒暄,暗暗眯了眯眸,心中暗哼。

宁震谦也似乎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心里顿时花儿怒放索|草儿猛长的,兄弟,到底还是兄弟…

这样,囡囡就不会陷入狼窝了…

第276章 痛着你的痛

宁震谦的手电筒照到了她睡袋旁的那块蛋糕上,脸色不禁沉了沉,不是说吃饱了吗?还把人家给的蛋糕带进帐篷来?那小白脸给的就这么好吗?

他走过去,拿起那块蛋糕便扔出了帐篷外。

“你这疯子!还我蛋糕!”她从睡袋里坐了起来。

“饿的话等下我烤东西给你吃!”辰安还准备了好些烧烤食材,没烤完,全在尾箱里呢!

“谁要吃烤的?黑乎乎的早吃腻味了!”她原本的意思是,烧烤吃多少都感觉不到饱腹,吃了半块蛋糕才觉得肚子里填了东

西,可剩下的一半扔了可惜,这才带进帐篷来的岙。

然而,首长大人却对“黑乎乎”这仨字异常敏感,一张大黑脸当即便更黑了,“所以改吃白奶油了?”

那张臭脸,在手电筒不太明亮的光线里,不知有多别扭,语气里浓浓的酸意仿佛这空气里飘的都是醋一样。

陶子初时莫名其妙,后来嗅出点意味来,小脸亦一沉,“那又怎样?谁不喜欢白乎乎的奶油?瞅着就赏心悦目!谁爱看黑乎乎的大黑炭啊!”

“黑炭怎么了?陶子同志,看事物不要只看表面,黑炭虽然长得不讨喜,但是内在美啊!在寒冷的冬天,燃烧了自己,温暖了别人!这是多么高尚的情操?反观白奶油呢?一身虚浮,除了让人长脂肪还有什么作用呢?高血压?高血脂?还是高胆固醇?或者肥胖症?有百害而无一利!还有,广大女青年不是要减肥吗?白奶油就是减肥路上的拦路虎!”首长大人表示严重不服,给小同志上了一堂生动的思想课。

咦?陶子凝视他。

这会儿说话不磕巴了?

宁震谦脸热了热,这种类型的话听政委做思想工作听多了,稍稍改改,倒是可以张口就来的…

“那啥,真的还饿?”他走近她,在她旁边蹲下。

感受到他突然迫近的气息,她不由自主把目光转开,刚要说话,却见宁震谦手电筒光所照之处,有什么东西盘成一圈一圈。

她心里一紧。

农村出来的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绝不至于尖声大叫,可是,也没有勇斗它的勇气,以前在老家时,遇到这种情况都是不动,让它自己滑走,可现在这东西盘在这里是打算在这过夜么?

没了和他抬杠的心思,她指指帐篷的角落。

宁震谦一颗心全在她身上,一个晚上神魂颠倒心不在焉的,倒是比她后知后觉了。

惊她提醒,才发现那条黄黄绿绿的小蛇…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别怕,然后轻手轻脚走到角落里,刚走近,他便发现了端倪,不觉好笑,这老二老三是越活越回去了吗?

不过,他还不至于傻到说实话的地步,动作迅猛地掐住“蛇头七寸”,把“蛇”给提了出去。

帐外,他看见老二的身影一闪,钻进了另外一个帐篷里…

他严肃的大黑脸上破云般裂开一道柔和的光,随手将“蛇”扔进草丛,而后重新钻进了帐篷。

“怕不怕?”他问。

“不怕!”本来就没什么可怕的,她又不是没见过蛇的城市姑娘。

他没话说了,愣愣的,走到她身边,席地而坐,“我还是在这守着吧,这天气,正是蛇出没的时候,别晚上又来一条,钻进你睡袋里。”

话说他说这话绝对地发自内心,真没有别的意思,刚才那条蛇虽然是假的,但不表示这山上没有真蛇出没,可是陶子听了

他的话,心里却一寒,虽然并不咋的怕蛇,可想到自己睡得无知无觉的,蛇像他说的那样爬进来,她还是觉得鸡皮疙瘩直冒…

也就不管他了,重又钻进睡袋,随他爱咋咋的。

只是,他一直这么盘膝坐着,目光直戳戳地盯着她,要她怎么能安睡?原本出来露营就不太容易睡着,被他这么搅着,更加睡不了。

闭着双眼,只觉半臂身子躺得累了,还一点睡意也没有。不由睁开眼来,问他,“你不睡吗?”

只是一句寻常的问话,首长同志的脑子里开始各种激动万分万马奔腾,她是要他睡觉吗?他睡哪里?这帐篷里摆明没有别

的睡袋了啊!难道…她是邀请他睡同一个睡袋?可是,这不好吧…虽然他们不是没有一起睡过,但那毕竟是曾经了啊…

“呃…我…你睡吧…我守着…”关键时候,他又开始磕巴了…更关键的是,陶子这一句话不仅引得他思绪万千,

还让他万千毛细血管也不安分了,热血沸腾起来,并且所有的热量都冲向一个点,某处充血挺立啊…

“可是你这样看着我,我怎么睡得着?”陶子背对着他抱怨。

他不明了,疑惑地问,“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看着你?”

他很纯洁的,这句话真没有调侃的意思,可听在陶子耳朵里,就是调侃的意味,她不由火了,“谁看你了?”

宁震谦也不跟她争,想了想,道,“那睡不着怎么办?你数羊吧!”

陶子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只是,这话却勾起了他这许久以来的回忆,一年的时光里,夜夜不得眠的痛苦他太深刻了。她也睡不着吗?关切之下,脱口问道,“囡囡,你常常失眠吗?”

陶子不知他为什么这么问,随口回答,“还好了,有时。”仅仅只是有时赶稿赶到很晚,过了疲惫期,会有睡不着的情况,

而后便会想起过往种种,那一夜,便不会再眠了…

他听了,心里不免疼惜,便道,“回去以后我带你去看看纪老,让他开个方子,吃吃试试。”纪老确实是极有名气的中医了,虽然开的方子于他自己并没有多大改善,但对大多数人还有有作用的,也许囡囡吃几副就好了。

“不用。”她还没到需要看医生的程度。

“不行!”他的语气立刻坚硬起来,“明天下山就去!”睡不着的滋味太难受了,她以为他不知道吗?

“说了不用!我自己会调节!”

他好奇了,“怎么调节?”

“喝杯牛奶啊,或者喝杯红酒,听听音乐也行的…”可是不能听情歌,知道吗?那会更加睡不着…

“听音乐?”宁震谦一震,若有所思,而且思了又思,最后,脸上显出几分忸怩的姿态。

陶子觉得奇怪,怎么突然没声音了?转念一想,他就是这样的人,不说话才是正常…

于是闭上眼睛,正准备继续努力睡着,却听得黑暗中响起了低低的歌声:

See/the/pyramids/along/the/nile,Watch/the/sun/rise/on/a/tropic/isle.Just/remember/darling/all/the/hile,You/belong/to/me…

《You/belong/to/me》…

往事幕幕重现,那一个结婚纪念之夜的烛光,在这浓黑的夜里,悄然地,在心口重新点亮…

裹着毯子的她,被他抱在膝上,一句一句教他唱:You/belong/to/me,you/belong/to/me…

“首长!唱嘛…唱好不好?”

“首长!哈哈哈…你跑调跑到云南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

她只记得,那晚,她趴在他怀里,笑了整整一个晚上…

只是,这首歌,他终于会唱了吗?声音淳厚,低柔浅吟,承转处略带磁性,每一字每一个音符都像柳条拂过她心湖,湖面,温柔的涟漪一圈一圈晕开…

没有跑调,一个音都没有跑,他是怎么学会的?

直到他唱完,她还在那一片涟漪间,沉迷,荡漾,仿佛那些音符久久不曾散去…

如此的安静。

他以为她睡着了,呼了口气,微微地笑,低声自语,“这就睡着了…”

“谁睡着了?”黑暗中响起她的声音,“你这样是想让我做噩梦吗?”

他有些委屈,在过去的一年里,这首歌他天天听,时时听,心里跟着一遍遍合,不说上万遍,几千遍是随便有了,终有一 天发现自己会唱而且不跑调了,原来,在她听来还是唱得这么差劲吗?

“又跑到云南去了?”他没底气地问。没办法,唱歌这件事情他一辈子都无法有底气…

“没有!”陶子硬声回答。

他心中一喜,却被她下一句打落云端:“跑S团去了!”

虽被打击,他依然笑出了声来,笑着,心里便被一团柔软给温暖着,情不自禁叫她的名字,“囡囡…”

她虽然没有应答,可是,却觉这一声呼喊像一泓温水一样,她在这水波里被熏得周身暖热,毛孔舒张,脸,也渐渐热了起来。

“囡囡…”他叫着,便上了瘾,好喜欢,在这样的氛围里,这样叫她的名字,哪怕她没有应答,也没有关系,一遍一遍的,叫着,便是满足…

她终是耐不住了,嗔了一句,“大半夜的叫唤啥,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老老实实闭了口,可是唇边的笑意却没有褪去。他这点感觉还是有的,他听得出来,囡囡并没有生气,似乎,并不反感他这样叫她。

可是,她要睡觉,他也不会再吵她,安安静静地守着她入睡。

只是,这样的氛围里,陶子又怎么能睡着?

闭上眼睛,耳边全是他低低唱着You/belong/to/me的声音,全是他一声声唤着“囡囡”的声音…

翻了个身,却正好与黑暗中的他对上,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他那双黑亮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光。

“还是睡不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