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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颊一热,退开了来,觉得奇怪的是,他作为特种兵,虽然退出了S团,不至于连警惕心也退步到这种境地。

可是,她怎会知道,他在她身边坐到快天亮才睡着?她更不会知道,在她不在身边的这一年里,他的生物钟乱到了何种程度…

陶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发愁,她要怎样才能而不会让人觉得怪异…

正迟疑间,听得外面传来萧伊庭的大喊,“老大!起床了!嫂子!起床了!”

她的脸顿时通红,宁震谦也被萧伊庭的喊声给惊醒,对于嫂子这个称呼,他感到又惶恐又有一些…无法控制的喜悦…

于是呵呵一笑,算是向陶子打招呼。

陶子却极是窘迫,横他一眼,“你,不准从帐篷出去!”

他被她凶巴巴的样子唬得一愣,可是,却糊涂了,不能从帐篷出去,那他从哪出去?遁地吗?他不是土行孙啊…

末了,一股酸意涌上心头,脸色也沉了下来,“你怕谁看见?白奶油?”

“宁黑炭!不要随便给别人取绰号!”他就和宗洋较上真了吗?她跟宗洋啥事也没有,无聊吧…

他无言,不准他给人起绰号,那宁黑炭是什么?他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名字了?

陶子掀起帐篷外出,正好和萧伊庭撞了个正着,萧伊庭乍一看,突然出来个被染了色一般黑乎乎的妞,乐了,脑中自然无限,笑得眉目舒展地,“大嫂好!”

陶子皱眉,一副不是叫我不是叫我的表情,快步走开。

萧伊庭兴奋加激动,老大这一路木到底的,终于开窍一回了,是把嫂子给办了吧?

难以抑制此兴奋的心情,他冲进帐篷里要探个究竟,顺便逗逗老大。

见老大杵在那里,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大!行啊!混色了啊…”

“…”啥叫混色?老二也认为他掉色吗?一双冷目横着他。

萧伊庭以为老大是害羞,继续笑道,“昨晚是激烈到何种程度,才让嫂子一身混成和你一般黑的…”

“一边去!”他排开老二的手,面色冷峻。

“厉害啊老大!你憋成啥样了?把嫂子整得又哭又喊的?”萧伊庭牛皮糖似的又搭上去,嬉笑,“别害羞了,我昨晚都听见了…”

“…”他还来偷听?

宁震谦想踹他,脸黑成一块碳。

萧伊庭不禁想笑,“哟,还真像碳啊,难怪嫂子叫你宁黑炭!只有碳才混色啊!”

“…”他一脸僵硬,想了想,回头威胁,“信不信我让你混色?让你这张小白脸混点儿红色?”

这是要揍他么?不对啊,一夜满足,他为老大立了多大的功啊!一定是那条小假蛇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姑娘嘛,一见到蛇啊鼠啊小强什么的,不都往男人怀里钻吗?还是不对!如果老大一夜满足,怎么还是这幅人人欠他几百万的表情?难道…?

他大为操心,转到宁震谦面前惊问,“老大,你不会还没把嫂子给办了吧?”

宁震谦没有说话,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没有…

完了…萧伊庭知道完蛋了,悻悻地走了出去,万事俱备到此种程度,老大的东风还吹不起来,他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不远处,左辰安也走了来,满面春风,一看就知道有滋有味…

左辰安一见萧伊庭就兴冲冲地问,“昨晚老大怎么样?”

萧伊庭垂头丧气地瞟了他一眼,念道:“宁黑炭宁木头都是木头…”

左辰安也顿时凉了半截。

小雨并没有影响大家收拾帐篷的兴致,说笑声中,准备收拾东西下山了。

还是有人注意到陶子的衣服和脸,于是开始开玩笑,“咦,陶子,你是被宗洋给抹黑了吧?”

宗洋就在她旁边,听了之后笑眯眯的,也没否认。

“不是…”陶子不希望和宗洋有什么让人误会的地方。

可是这种事情越是否认,越让人觉得这是真的,只当她是害羞而已,更有人老实不客气地笑宗洋,“我说宗洋,你一晚上坐在陶子身边就瞎摸去了…”

陶子满脸通红,奈何怎么也说不清,再看宗洋呢,好看的桃花眼微微地眯着,蕴满笑意,仿似雨丝落进他眼里,荡起涟漪…

“咳咳!”身后传来重重的咳嗽声。

她回过头去,只见他已把帐篷收好,板着个脸从她面前走过…

下山的时候,他的车呼的开过来,在她身边停住不动,也没人出来支个声,就这么停着,和他一样沉默。

这意思,是要她上他的车?

可是她是小鹌鹑脑袋啊!她不懂的!

于是,仍上了剧组的车。

他的车便猛然加油狂飙了出去,好似在跟谁赌气一样。

陶子看着他的车尾,暗暗摇头,怎么首长大人越来越小了呢?这得多幼稚啊,他当他还是十七八的愣头青吗…

宁震谦狂飙了一路,将大家的车都甩在后面之后,冷静了下来,也觉得自己这行为极不可思议。

他三十出头了,不是十几岁的小男生!话说他十几二十岁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冲动过。囡囡一个顾盼的眼神便可以让他欢欣雀跃如飘云端,而哪怕她和宗洋讲两句话,就足以让他暴跳如雷狂躁不安…

他的情绪,完完全全被她所掌控了,因她怒,因她喜,因她不成眠…

他知道,这是爱,很深很深的爱。

只是,他该怎样给她他的这份爱?曾经的他,以为拽在手里便是给她幸福,然,却让她陷入痛苦的深渊,所以,他终于放手,希望成全她想要的自由和快乐,那现在呢?他该怎么做?

打开音乐,飘出《/ben/t/e》的歌声…

——

那以后,陶子便有好些天没有见到他。随着八一的临近,她知道,他很忙。

而这个时候,苗苗却回京了,打电话找她的目的,居然是找她借钱,而且数目不小。

在她的印象里,苗苗家境一般,母亲没有工作,全靠苗苗养着家。且苗苗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开口借钱。

于是去查了下自己的帐,被账户里的钱给吓了一大跳,她什么时候有那么多钱了?

这些,都是宁家的钱,这许久以来,她从来没有动过,到现在,她仍然不想动。

把自己全部存款转给了苗苗,勉强凑得上那个数,便和苗苗相约着出来吃饭。

没有问苗苗为什么借钱,她相信,如果苗苗愿意说,一定会说的,只是,苗苗见到她之后依然是一副欢脱雀跃的样子,那便是在掩饰了?

既然不愿意说,她作为朋友,便只需提供苗苗所需要的就行了。

“囡囡,谢谢你!这是你全部的钱了吧?”作为好友,怎会不知晓她的情况?

陶子笑笑,“我们之间还用说谢谢吗?”

苗苗也笑了,叹道,“我也是深谙你的脾气,知道你就是个爱苦逼自己的人!手头上不是没有钱,宁家的钱你就是一分不想动!”

“知道还说!”陶子笑。

“所以我才说谢谢啊!桃儿,这钱我会尽快还上!”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她真的不会来找囡囡借钱。

“瞧你说的,越说越客气了!我们从前怎么说来着?我的就是你的!不分彼此,永远承诺。”

苗苗点点头,“囡囡,有些事,关于我的,以后我会找机会告诉你…”她的身份尴尬,有时候真的不想要囡囡知道,尤其在她嫁给宁震谦之后,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要这个身份…

陶子微笑着拍拍她的手,“懂的!无论什么时候,都还有我!”

苗苗眼眶湿了湿,忽道,“对了,现在你婆婆的公司也有些麻烦了。”

“你怎么知道?”陶子不由觉得奇怪。

“我听说的啊!我是包打听你还不知道吗?”苗苗一笑,“因为那个孩子吧,你婆婆没有太多的精力来管公司,听说有交给宁家老二打理的意向。”

陶子便想起宁震谦的话,在照顾莫忘的过程中,严庄是最累的。

陶子点点头,“这样也好,她可以专心照顾孩子,那孩子,太耗精力了。”

“我觉得可惜啊!严庄这个女人我还是很敬佩的,可惜一辈子心血要交给他人。”

陶子亦只是笑笑,”只是打理而已了,严庄必定还是有分红的。“

只听苗苗又道,“一个女人家庭事业两不误是很难的,而严庄做到了,所以我佩服她,不过,再强她也是个女人,终究为家庭孩子琐事所累,不能再有突破了。她为了这个孩子整个人都老了十岁,对了,她住院了你知道吗?”

陶子觉得苗苗似乎对宁家很是了解,也没多问,苗苗确实是包打听,且听说严庄住院让她心里还是紧了紧。林芝生病去世的场景再一次在脑中回放,严庄会生什么病?她可是宁家的顶梁柱啊…

“她什么病?”她不由问道。

“还好,颈椎病复发吧,很严重。”

这确实是严庄的顽疾了,治了许久都没治好,听宁震谦说,照顾莫忘劳累,想必是累出病来了。

想到林芝临终之前以及之后宁震谦对林芝的态度,她觉得自己就算是还人情也该去看看严庄,更何况,她在宁家的时候,严庄待她不薄…

于是,和苗苗分手后,她便买了些东西往医院而去。

宁震谦并不在病房里,宁晋平想必也是下基层了,病房里只有严庄和保姆。

“桃桃?”严庄显然没想到陶子会来看她,一脸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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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ve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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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冰释

上次林芝去世,曾见过严庄,只是那时有些恍惚,一眼之下,只觉得严庄神态憔悴,显得苍老,并不曾细看。而此时,站在严庄面前,才发现这短短的一年,将严庄改变得有多大。

气质和仪态是内在修养使然,没有被时光摧残,但外在形象确实如苗苗所说,老了十岁。

曾经念叨着要减肥的严庄,如今不用减了,至少瘦了两圈,从前珠圆玉润的她变得干瘪清瘦,皮肤松弛暗黄,锁骨尤其明显。

如今的严庄,真的是位老人了…

此时此刻,忆起当初严庄要她做的选择,似乎有了更深一层的体会,如果她没有放弃这段婚姻,严庄今天的样子是否就是她的未来呢?

面对严庄惊喜的笑容,陶子的反应冷静多了,甚至有些拘谨,在门口磨蹭了一会儿,才喊了声,“严阿姨…”

这个称呼让严庄微微一呆,都这么久了,还是不习惯囡囡这么叫她呢…

想起从前这妞儿在自己面前女儿般娇娇地叫着她“妈妈”的日子,心里不禁发酸,不过,还是展开了笑脸,招呼,“你怎么也知道了,小震这孩子真是…小毛病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陶子把东西放下,微微一笑,几分客气,“不是小震告诉我的。”

“哦?那谢谢你了…坐吧,吃点水果…”严庄起身来,热情地招呼她。

“严阿姨,你躺着别动好了,不用管我!”靠近,严庄身上从前的馨香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中药的味道,陶子心里又感几分苍凉。

严庄便盯着她看,笑容满面的,末了,却微微沉了脸,“瘦了啊!这小下巴尖的!”

陶子心里莫名一股酸楚的泉涌上来,人家常说,妈妈看女儿,越看越瘦。漂泊在外的女儿们每一次回家妈妈都会抱怨瘦,哪怕是胖了,在妈妈眼里也是瘦了。

她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严庄…无论什么时候的严庄,总能一举击中她心里最软的那一块,即便是无意识的…

“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注意身体,尤其饮食,饱一顿饿一顿,不想做就随便应付一顿,那怎么行?还没吃的吧?阿姨刚给我送饭来,我一点还没动呢,我们娘俩一块吃…”说到这里,严庄自己也愣住了,一时讲顺溜了,竟随口带出“娘俩”这个词…

陶子心头也是一阵难受,却假装没有听到,微笑着说,“我已经吃过了,您用吧。”

“我也不饿,我等等。”严庄笑眯眯的,只是看着她。显而易见的,陶子来看她,她很开心。

陶子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脸色微红,轻道,“严阿姨,您才是要多保重身体呢,您瘦多了啊!”

严庄却一笑,“没事儿,我减肥呢!你看,我终于减肥成功了!”

“严阿姨…”她一直知道,严庄是个不一般的女人。在严庄眼里,看不到对生活的绝望,笑容里充满蓬勃向上不服输的气息,这一点,在本质上和宁震谦也是相同的,一股硬气从骨子里散发出来,可正是这样,才让陶子感慨和叹息,这样的严庄,可有无奈?她想说,严阿姨,别太辛苦。可是,这句话却无法说出口,严庄不辛苦可能吗?毕竟照顾孩子这事,男人粗了些,更何况还是特殊的孩子。

她的情绪一一写在脸上,并没有隐藏,严庄阅人无数,怎会看不出来?心下更是感动,情不自禁牵住了陶子的手,“桃桃,你是个好孩子,不用为我觉得抱屈,我这辈子什么没经历过?现在老了,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你们这些孩子过得好,希望小震过得好,你过得好,其它的,都不重要了,只要你们顺风顺水的,我再怎么辛苦也愿意。”

孩子?也包括她么?她低头,任严庄握住了她的手,没有吭声。

严庄便以为勾起了她的心结,伸出手来帮她把垂下的头发理清,“桃桃,这两年发生了很多很多事,因为种种原因,或者又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时机,我们也没好好说过话。桃桃,在过去的这些事情里,我们宁家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你是无辜的,却受到这么大的伤害,我一直想不出该怎么补偿,我能拿得出手的东西都是你看不上的,事到如今,这是严阿姨唯一放不下的事了。”

对于这个曾经被自己当女儿来疼的孩子,严庄看在眼里,疼在心头,可是,如她所说,她能给的,只有物质,陶子这般的女孩儿,又怎么会把物质看在眼里?而其它的,她连出现在陶子面前都觉得不合适,她这个前婆婆的身份,谁知道会不会让彼此尴尬呢?谁知道,桃桃心里有没有怨恨呢?所以,只能继续在物质上补偿,或者,暗地里为她做一些事,比如整倒骆东程之类。

“桃桃,你心里有怨,我理解,我也是女人,将心比心,我怎么会不懂你的感受?所以,你能来看我,我真的很感动,我以为,我们俩再也没有机会这样坐在一起说话了,桃桃,你真是个善良的孩子,这么善良的孩子是该得到幸福的,看到你们一个个都幸福了,我这辈子也就没什么可求的了…”严庄说着,眼泪浮起了泪光。

往事历历在目,从她嫁入宁家那天起,到后来离开北京,严庄是真心疼她,还是虚情假意,她不是木头人,怎会没有感知?只是后来,天意让她们没有缘分再做婆媳,让她们之间变得生分。

那些往事,那些生分,当时或是认为不可再逾越了,现在回头一想,因什么而生分的,其中的根本原因反而模糊了,是因为莫忘吗?好像不是。因为芊琪?好像也不是。因为严庄让她做选择?似乎也不是,选择是她自己做的啊…

“严阿姨,如果当初…”这个问题问起来很艰难,也很傻,她磕磕巴巴的,问了一半,抬头对视严庄的眼神,里面暖融融的温度和从前一样…她便没有再问了,答案,似乎在回首之间昭然。且不说这世上有没有如果,即便有,即便严庄不给她选择,她还是会离开,那个坎,是她自己过不去,是她一直心心念念地要宁震谦放了她…

而严庄,却在这半截话里,悟出了另一层意思,坚定地告诉她,“桃桃,如果当初你留在宁家不走,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不让莫忘影响你们的生活,会保护你的幸福,可是桃桃,我年纪大了,不可能一直陪莫忘走下去,终有一天,我不行的时候,你或多或少不可避免地要面对莫忘,守着这样的孩子,亲生父母都有发疯和自杀的,桃桃,抉择很难…”说心里话,作为母亲,她比谁都清楚,陶子是儿子的幸福所在,因为有陶子,儿子的生命里才有了活力和色彩,她发自内心地希望,儿子可以守住这份幸福不失去,可是,彼时两人闹成那样,初步了解自闭症的她仿佛看见陶子和儿子未来的生活里充满了争吵和矛盾,看见两人相互折磨,有两回做梦还梦见陶子抱着莫忘自杀…

那样的纷乱里,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这两个孩子能幸福,希望他们能走一条幸福的路。只是,怎样才是一条幸福的路,她也不知道了,只“索本书名+听潮阁看最快更新能让孩子们自己选…

而到了现在,她仍然不想主宰孩子们的生活,今后如何,随缘吧,莫忘的问题是摆在这里的,她也不想掩饰,无论他们今后怎么走下去,都必须正视这个问题。

陶子脸红了红,严庄这话的意思,好像是觉得她后悔自己的选择了吗?不由为自己辩驳,“我不是这个意思…”

严庄一笑,“是哪个意思都不重要,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只知道,桃桃今天来看我了,我很开心。”

严庄发自内心的笑容是极具感染力的,让陶子觉得她们之间那一层生疏的薄冰,一点点的,就这么化掉了。严庄也以为她心中有恨有怨,呵,大家都这么以为,她快要以为自己真的恨过怨过了,至少,有过嫌隙是肯定的…

“严阿姨,听说老首长也住过院?”她不想否认,此刻和严庄坐在一起说话时感觉很好,和从前那别别扭扭的疏离相比,她宁愿保持现在的状态,即便不再是婆媳,也可以是一个老熟人,忘年交,她曾经,如此喜欢过严庄啊…

“老首长?”严庄听了笑出声来,“当着你爸…当着他的面,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他觉着自己还是年轻小伙呢!”一时的口误,让严庄有些尴尬,极快地掩饰过去了,这都一年夺了,有些话还是改不了口。

陶子再次装了糊涂,想着那个总绷着脸的首长也笑了,“那…宁伯伯还好吧?这次下基层去身体会不会吃不消?”

严庄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拍着她手背示意她放心,“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俩比谁都更看重自己的身体,我们要活得长长久久的,多活一天,就可以日为小震减少一点负担。”

说到这里,传来一声低唤,“妈…”

是宁震谦来了,还带着莫忘。

刚才那一句话,正好被他听到,心内感动之余,亦觉愧疚。

“哎,来了!不是不让你们来吗?大中午的,本来就忙!”严庄松开陶子的手见宁震谦没啥反应,两人隔着床而立,有些尴尬,便道,“桃桃来看我了呢!”

“嗯。”他低声应道。一进门就看见陶子的背影了,心脏心律不齐地一直在乱跳,越乱,越不知道怎么跟她打招呼了,扯了莫忘过来,教他道,“莫忘,叫奶奶。”

莫忘则低头玩着自己手里的东西,不予搭理。

严庄便对陶子道,“这孩子就是这样,对别人叫他莫忘是没有反应的,也不会叫我,可是,他知道我是奶奶,是他…家人吧。”或许莫忘连家人是什么意思都不懂,只是他的世界里有奶奶这么一个人,有爸爸,有爷爷,家人对莫忘而言是什么概念,却是严庄自己乃至宁家其他人都不能理解的。

这些,严庄都不打算瞒着陶子。

陶子凝视低头玩玩具的莫忘,难怪她上次在XX大学叫莫忘他一直都不理。她对自闭儿知之甚少…

宁震谦来了,似乎,气氛便紧张了些,陶子也不知该在严庄面前怎样和他共处一室,便站起来提出要走,“严阿姨,我下次再来看您,您好好养身体。”

“要走啊!”严庄马上道,“让小震送你吧!这么大热的天,难等车!”说完又对宁震谦道,“去吧,你还没吃饭呢,莫忘就在我这吃,你送桃桃回去!顺便在路上吃了吧。”

宁震谦点点头,“我带莫忘一起去。”

“别!莫忘就放我这!你下午还上班!这段时间你不知多忙!”

宁震谦却直接牵起了莫忘的手,“妈,你就安心养着吧,我走了!”

“其实…我自己回去就好…”陶子觉得他母子俩让来让去,要不要问下她这个当事人愿不愿意坐宁震谦的车?

“走吧。”宁震谦牵着莫忘先走了一步。

陶子回头看了眼严庄,只见她笑着朝她挥手,“去吧,不用挂念我,我很快就出院了,不过,希望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真心话,我在家等你来看我,我给你做好吃的。”

陶子点点头,心中有种无法言说的情愫,好像绕着一个极大的圈子跑步一样,跑得很辛苦很辛苦,最后却发现,终点竟是原点…

这是陶子第一次和莫忘同坐一辆车。

她坐在副驾的位置,莫忘坐在后排,宁震谦亲手给莫忘系的安全带。

一上车,宁震谦就给车门上了锁,这是怕莫忘乱动车门吧,一个粗犷的大兵,磨到今日,一颗心竟然也越磨越细了。

“去吃烤鸭?”宁震谦问。

“我?”她指了指自己,回头看莫忘没有反应,应该不是问莫忘,“我不去了,你带莫忘去吧,我和苗苗吃过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