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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又说错话了…

“所以你穿着礼服在岑杰西面前晃悠?”某人的眼神要杀人了。

“…”

“陶子同志!晚上回去面壁!想清楚这个问题!”

呃,她忘了,他也有不能触的底线…

她嘿嘿一笑,狗腿地抱着他亲了一下,“陆向北很帅没错啊,岑杰西也确实像一块璧玉…”

某人的脸越来越黑了…

“可是…”她偷笑着来了个转折,“可是和我家首长比起来,就还差了那么一点点了…话说我家首长是谁啊?帅哥界的泰斗,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陆向北算什么?就一小白脸而已!跟咱首长的阳光霸气一比,差了不止一条街…”她暗暗祷告,念姐,念姐,不是故意诽谤你家先生的,不,我是故意的,没办法啊,形势迫人,迫人啊,你一定能理解的…

“哼…”某人的脸色渐渐缓和。

她暗暗呼出一口气,今晚的思过…免了吧?

回到宁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严庄也刚回来,和他们差不多时间到家。

“妈,辛苦你了。”想着严庄成天的还为他们的婚礼忙碌,陶子由衷地道。

严庄却笑呵呵的,“哪有辛苦?我心里高兴着呢!越忙越开心!对了,你们的新房重新布置了,吃完饭有时间你们自己去看看!”

“新房?”陶子有些意外,她以为,结婚以后是和公婆住一起的,没想到,严庄安排他们单住。

“是啊!还是你们之前那套房子,你还有好些东西在里面呢!我没动,只是重新布置了下,等下去看看还有哪里不满意,我再来改!”严庄笑道。

陶子不禁看了眼宁震谦,显然,他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可是却没有告诉她。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严庄,心里也在矛盾纠结着,说实话,她真的很感激严庄,这真是处处为她考虑了,在宁家这种情况下,还能让她和宁震谦搬出去住,算是通情达理到了极点,说实话,小夫妻谁不愿意单独住?可是,宁震谦真的放得下莫忘吗?而且,分明有他这个父亲在,还把孩子甩给爷爷奶奶,这在别人眼里又会怎么看?

她一时陷入了沉默,这个问题她得好好想想…

过去的那些日子在脑海中一一闪过,她仿佛又看见曾经的宁震谦,在她和莫忘之间奔走,筋疲力竭…

她拉了拉宁震谦的衣角,“跟我来一下。”她想把他叫进房里,好好商量这个问题。

宁震谦刚站起来,家里门铃就响了,保姆去开了门,进来的人让陶子大吃一惊,竟然是芊琪和一位陌生的先生,她想,应该是芊琪的齐先生吧,隐隐觉得面熟,应该在哪里见过的。

芊琪看起来依然虚弱,脸色苍白,可是笑容自若地进来,叫着“宁伯伯严阿姨”,当然,还和宁震谦和陶子打了招呼,把带来的礼物交给严庄,最后,向莫忘伸出了怀抱,神色激动,“莫忘,到妈妈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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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ve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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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发表于 2013-11-5 23:25 |只看该作者 | 最新帖子 | 查看作者所有帖子 | 发短消息 | 加为好友 | 给TA转账

第295章 最温柔的羁绊

芊琪在初见莫忘的激动心情过去之后,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得以和宁家的人谈话。

“你爸爸妈妈还好吗?这次回来没有?”严庄坐在芊琪和齐昊对面,笑着询问。

自从芊琪跟随齐昊走了以后,莫刚和冯佩红也一起随去照顾女儿了。

芊琪始终握着莫忘的手不放,脸色苍白,笑容尤让人觉得可怜,“还好,妈妈情绪上比较稳定了,只是到底年纪大了,又因为我折腾了这么些年,身体始终不好了…”

严庄叹了声,“佩红这半辈子也挺苦的,说起来…”

“严阿姨。”芊琪适时地打断了她,“我妈这辈子都是因为我才吃了这许多苦,这些年来,全靠你们的照顾,谢谢你们,也给你们添了许多的麻烦,真的很抱歉。”

严庄摇摇手,“傻孩子,都过去了,这些话我们也说来说去了,以后都别再提,好好儿过日子…”

当年的错,究竟谁是谁非,又岂是三言两语所能说清?只是时过境迁,太多的人在往事里痛苦不堪,既然都已过去,便将那些痛楚都埋葬吧,从此以后,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空间里幸福地生活,这样不是更好吗?

都过去了…

陶子想起冯佩红对自己的记恨以及数度发病时对她的伤害,包括那一次答应过莫刚的,从没跟任何人提起的伤害,第一反应便是去寻找宁震谦的眼神,而此时,恰好他也看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他握住了她了的手,很轻柔的,掌中干燥的温暖包围着她的手,瞬间,便觉得眼前的温暖如此真实,而那些伤害真的恍若发生在重生之前了…

她朝他微微一笑,或者,当她决心和他重新牵手的那一刻开始,一切便都成了过去式…

严庄和芊琪说了一会儿话,芊琪便把话引入正题,“严阿姨,我这一次来是想把莫忘接走的,我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命活下来,所以才把莫忘交给你们,可是,现在我既然活下来了,就该自己承担这份责任,谢谢你们把莫忘照顾得这么好。”

这句“谢谢你们”是包含了宁家所有人,甚至陶子。

“这个…谢谢就不必了,毕竟莫忘是我们宁家的孩子,照顾他是我们责任,只不过,要把他接走…”严庄把目光看向宁晋平和儿子。

宁震谦和陶子在芊琪到来以后除了第一声问候,就再也没有开过口。芊琪这个想法一提出来,宁震谦当即就问,“你带去哪里?”

他的目光里,始终有一种压迫人的气势,芊琪在他的注视下,以致不那么理直气壮了,“我…当然是把他带回去,齐昊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

宁震谦经过半分钟的思考之后一条一条分析给她听,“你是莫忘的妈妈,有权力和我商讨莫忘的去留,我们现在就来好好分析一下怎样对莫忘是最好的。首先,北京拥有全国最好的自闭症康复机构和老师,莫忘在这期间的训练进步很大,我认为突然的中断和改变不利于他的康复;第二,莫忘这一年和部队同生活作息,尤其今年我们搬回大院以来,莫忘的生活和士兵一样,很有规律,对他的生长和健康极为有利,这是从前的你做不到的;第三,莫忘在美术方面极有天分,再难找到像易老这么适合莫忘的老师来教他,你忍心他的美术天赋就此被扼杀?第四,你自己身体还处于恢复阶段,两位老人年纪也大了,照顾莫忘精力不足,当然,还有齐先生可以帮忙,可是,齐先生照顾你和两位老人就已经吃力,分身乏术。”

其实他还有一层意思没有说清楚,她的病,就像一颗深埋在她体内的**,如今是初愈了,但谁也不敢保证她的生命该用什么单位来计算,尽管他发自内心地希望她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可是,她的身体状况真的不允许她继续照顾莫忘,活得轻松一点,对她的恢复也更有利一些。

然,他所说的这几点已经足够动摇芊琪的决心,他每说一条,芊琪脸上的犹豫就多了一分,到他最后说完,芊琪咬着唇,许久没有说话。

齐昊握住了她的手,似在告诉她,无论她做怎样的决定,他都会支持她,就如同他这次毫不犹豫陪着她来京时一样。

芊琪自己却犹豫了,含着泪抚摸莫忘的头,“莫忘,你愿意跟妈妈回家吗?回到我们原来的家?”大理只是她的一个梦想,梦原本就只是用来装点生活而非生活的全部,在她还没来得及享受这个梦的时候,病就复发了,齐昊陪着她在外市治病,事业上也一度搁了下来,如今病初愈,必然是要回去居住的,毕竟齐昊的根基全在那里。

莫忘仍然是一副懵懂的神情,并不懂芊琪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却任由芊琪抚摸自己,这于他而言,应是明白芊琪是自己的亲人,否则,他是不会允许陌生人和自己有肢体接触的,定然会大吵大闹。

芊琪照顾了莫忘那么多年,对于莫忘这样漠然的反应早已习以为常,可是,仍然满怀伤感地抱着他,似乎内心在激烈交战,眼神时而决绝,时而依依不舍。

眼看到了晚饭时间,严庄便起身准备,并且留芊琪两口子吃饭。

芊琪看着莫忘,只是不舍,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没有拒绝严庄的挽留。

吃饭的时候,芊琪坐到了莫忘身边,端着碗便准备给莫忘喂饭,过去的多年里,一直是她这个当妈妈的给他喂饭穿衣,孩子如此可怜,每学会一件事都是如此辛苦,她实在不忍逼迫他再独自承担更多。

然而,再一次地出乎她的意料,莫忘居然对她的喂饭无动于衷,反而自己开始吃搁在他面前的那碗饭。

芊琪惊讶极了,询问的眼光看向宁震谦和严庄。

宁震谦笑容里几许自豪,“他学会了很多事。”

芊琪怔住,看着自己吃饭的莫忘,她顿时热泪盈眶,里面有感动,也有别离之殇…

好似看不够一般,芊琪整个吃晚饭的过程自己几乎没吃,眼睛一直盯着莫忘,看着他自己夹菜,看着他迅速而有序地自己吃饭,再看他一年之间拔高的个头和丰润的脸庞,不得不承认莫忘在宁家比跟着她好许多,心中固然欣慰,可也凝着太多不舍。

吃过饭以后,严庄便把莫忘画的画儿拿出来给芊琪看,芊琪拉着莫忘坐在自己身边,一张一张地翻看着,每多看一张,眼里的骄傲便多了几分,眼泪盈眶地,不断夸赞着莫忘。

对于别人的夸奖,莫忘是能听懂的,坐在芊琪身边,初时几分欢喜,后来注意力便不在画上了,自己玩了会儿之后,一双眼睛四处看,最后竟然站起来走到陶子身边,抓着陶子的手,要拉她起来。

众人都有些意外,陶子也不知他是何意,站起来之后,莫忘便拉着她往外走。-饭后玩耍的时间了,这些天几乎每天都是陶子带他去外面玩,不仅玩得疯,还总是去超市给他爱吃的东西,小家伙是惦念上了…

“那我们出去了!”陶子回头对宁震谦说了一声,同时也对芊琪一笑,便由着莫忘拉着自己外出。

宁震谦凝视着两人外出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而芊琪却敏锐地注意到,刚才陶子在说话的时候,自称的是“我们”…我们?她和莫忘?一丝复杂的情愫划过心底,既欣慰,又有微微的酸意…

怔怔地望着已经关闭的房门,她微微一笑,“陶子对莫忘很好…”

“是的。她…对谁都好。”宁震谦毫不掩饰自己对媳妇儿的赞赏和骄傲。

芊琪便不说话了,目光望向齐昊,思考良久,才道,“我想想吧,给我几天时间再好好想想行吗?”

宁震谦点点头,“当然。”

而后,芊琪便告辞了,和齐昊一起回到莫家之前的房子暂住,宁震谦则亲自送他们出去。

经过小花园时,芊琪驻足而立,只见莫忘正坐在秋千架上,陶子在推着他荡秋千,许是怕惊着莫忘,她推得并不高,可是,却足以让莫忘开心得大笑了。

听着莫忘那毫无保留的笑声,芊琪也不由一笑,心情始终复杂,作为母亲,谁不希望孩子开心快乐?可是,这份开心快乐却不是她给的,多少有些失落…

“就送我们到这儿吧,别客气。”齐昊伸出手来,和宁震谦握手道别。

宁震谦亦伸手,和他轻轻一握,点头,“那行,好走。”

齐昊轻扶着芊琪的腰,往外走去,宁震谦则笑着走向荡秋千的人儿,在秋千荡起来的时候,一手抓住秋千的绳,一手揽着陶子的肩膀,笑道,“不玩了,买糖吃去!”

莫忘已经玩出了一层汗,听得有糖吃,从秋千上下来,一手拉着宁震谦,一手拉着陶子,很是喜悦。

芊琪一步一回头,看着暮色中的这一幕,那牵手的三人,画面是如此的和谐…

“走吧。”齐昊柔声催促。

芊琪眼泪一涌,终扭头,倚着齐昊的臂弯离开。

秋夜高远,空气里漂浮着桂花和菊花的香味,宁震谦和陶子牵着莫忘走在回家的路上,月光如梭般洒落下来,给夜色中的大院镀上一层金黄色的光,一切都是如此的静谧而安宁。

“囡囡,谢谢你。”宁震谦由衷地说。最近刻意地留了些空间给她和莫忘,并非想要她在婚后承担照顾莫忘的责任,只是希望,他们之间可以逐渐融合成真正的一家人,而她,却完成得如此之好。起初,他带着她一起和莫忘相处,还能感觉到她在莫忘面前的紧张和害怕,现在,几个月的时间过去,她完全轻松自如了。

陶子调皮的笑容一闪,“谢我什么?给你带孩子,让你和前女友叙旧吗?”

本是玩笑之语,他的脸色却迅速沉了下来,“今天的面壁思过好像还记在账上呢!”

她吐吐舌头,开不起玩笑就不开嘛…

“我想,芊琪应该不会带莫忘走了。”她赶紧转移话题,面壁思过什么的,都忘了吧,忘了吧…

宁震谦却反问她,“你希望莫忘被带走吗?”

陶子哑然,不是希望或不希望,而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从重新接受宁震谦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把莫忘当成他的一部分接受了,没想过没有莫忘的情形会是怎样的。

她想了想,没有正面回答宁震谦的问题,莫忘的去留主动权不在她手里,她只是告诉他,“我觉得我们结婚以后还是和爸妈住一起吧。”

宁震谦一怔,感动溢于言表,如果不是在外面,他一定把她抱进怀里好好地亲一亲了,此刻只能控制着冲动,哑声叫她的名字,“囡囡…”

“嗯?”她抬眸一笑,彼此心潮起伏,尽在不言中。

三人默默地走了一会儿,他忽然皱起了眉头,片刻后响起他解释的声音,“我跟芊琪早已经过去了,我心里…你明白的?”

她觉得好笑,她家首长说话怎么总是这样?说个开头,后面的全让她自己想…“我明白什么呀?”她故意挤挤他。

“就是…”他也急了,过于露骨的话他说不出来,可是又不想她有什么误会,她定然是误会了,不然刚才为什么说啥叙旧之类的傻话,“就是…我虽然个子大,但这里很小的,懂不懂?”他指着自己的心窝。

陶子狡黠地笑,拼命摇头,“不懂!”

他的脸顿时耷拉了下来,“说得这么明白!怎么还不懂呢?怎么就这么笨呢?”

“…”首长大人这是什么逻辑啊?他说什么说得这么明白?好像啥也没说吧…自己指令不明,还怪她太笨?

他有些烦躁起来,闹情绪似的指着自己心口,急躁地道,“我这里!很小!装不下太多人!也不会拐弯,是你,就只有你了!”

“…”呃,她不过就想听他说两句好听的情话么,结果被他用这样的语气给说出来…她错了,下回再不指望了行么?

“早就只有你了!给我记住了!”他僵着一张黑里泛红的脸,训话似的道。

“…”她只能无语地聆听首长大人的训话,同时奉上傻兮兮的笑容。

“傻笑什么?!到底记住没有?”他突然拔高了声音,目光严厉地瞪着她,“下次再瞎说,自己乖乖负重跑去!”

她被他一瞪,再唬个负重跑,想到那要人命的一万米,不禁一个哆嗦,“记…记住了啊…”

要命啊,首长大人的意思是,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不要胡思乱想。这话换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温情脉脉,感天动地的吧,若换成宗洋,不定还会说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之类的,怎么她家首长大人说出来,咋就让人心肝儿发抖呢…

“嗯。”他这才满意了,大黑脸略略松弛,唇角也露出笑容来。

“那…我是什么时候到你这儿来的呢?”她指了指他的心窝子,这算不算大着胆子撩老虎须?

他的黑脸浮起温柔的笑容来,想了下,只说两个字,“很早。”

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是多早,是他重伤醒来后吗?好像不是…

是她泥糊糊的出现在S团的时候吗?好像更早…

是相亲时的第一眼吗?好像也不是…

他愿意更早一些…

而事实上,她六岁时那一场初遇,就在他心里刻下了一份牵挂。或许,那时还不是爱情,可是,那张倔强而带泪的小脸,却注定是他生命里最温柔的羁绊…

第296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后来,芊琪终于没有带走莫忘。

因赶时间的缘故,也没有留下来参加宁震谦的婚礼。离开的那天,来看莫忘,抱着莫忘亲了又亲,眼泪沾了莫忘满脸,只是,莫忘却始终不懂怎么去回应她。

“芊琪,我们可以常常来看莫忘的。”齐昊深谙芊琪的心思,虽然莫忘不是一个健全的孩子,可对芊琪这当母亲的人来说,却一样是宝贝。

芊琪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了莫忘,不,其实应该叫宁忘了,让孩子姓宁,是她第二次发病时的请求,如果她再也不能醒来,她希望莫忘和其它正常孩子一样,跟父亲的姓。

“是啊,有时间和爸爸妈妈一起常回北京来。”严庄笑着对芊琪说。

“嗯。”芊琪擦了擦眼泪,点头,“严阿姨,宁伯伯,小震,陶子,以后…莫忘还是要拜托你们了。”尽管她知道自己这是多此一言,可是,非得说出来,心里才安一般。

“放心吧!”严庄握住她的手,“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嗯,我知道,谢谢严阿姨。”芊琪最后把目光落在宁震谦和陶子身上,诚挚而笑,“小震哥,陶子…祝你们幸福。”期间片刻的停顿,是觉得自己不知该如何说出祝福的话语,毕竟,他们原本就是夫妻,之所以离婚,和自己有莫大的关系掌。

“谢谢,你也一样。健康,幸福。”宁震谦的话语永远是那么简明扼要。芊琪的手从严庄手中滑出,出乎意料的,走上前拥住了陶子,拥抱的短暂瞬间,在陶子耳边用只有她们能听见的声音道,

“他是属于囡囡的,十几岁的时候我就有预感,好好在一起。”

绕了一个大圈,命运还是见证着她的预感,到了今天,各归各位,这,已经算是不幸和苦痛之后最美好的结局了…

挽着齐昊的胳膊,挥手道别,唯一的不舍便是那个始终懵懂的小宝贝,声声叫着他的名字,“莫忘,莫忘,妈妈走了…”纵然眼泪哗哗直流,莫忘也只是懵懂的看着她。

终在齐昊的搀扶下,怀着一抹心酸离去,上车。

在车开走的瞬间,莫忘突然往前走了两步,宁震谦和陶子以为他对芊琪的离去有反应,惊喜地围到他身边,可是,却失望地发现他眼睛里什么也没有,而后,便见他回屋玩自己的模型火车了…

看着宁震谦略略灰暗的眼神,陶子握住他的手,“别灰心啊!也许他心里有触动呢?只是不会表达而已。”

宁震谦笑笑,反握住她的手,“我没事。”有些事,是莫忘永远也无法懂得的,他早有心理准备,只不过,作为父亲,总会对奇迹抱有那么一点点希望。

——

十月二十一日,终于近了。

为了她的“大婚”,苗苗请假从云南回来,却怎么也不肯给她当伴娘,更不愿出席她的婚礼。陶子明白苗苗的苦衷,只能表示遗憾,记得还在闺中时,她们可是许了诺的,彼此要给先结婚的人当伴娘;骆东勤身为哥哥——陶子唯一的娘家人,也从S市来到北京,要将她亲手交给宁震谦;小海也从S市赶过来了,还带来了江枫送上的结婚贺礼,据说她走后,江枫就被他妈/逼着进了一个又一个相亲局,日子极度苦逼中…

十月二十日,是这些日子以来,唯一一天宁震谦没有接陶子来宁家吃饭,也没有机会再慢慢散着步送她回家的日子,因为骆东勤说,新婚夫妇前一天不能见面,否则不吉利。

这个论调,遭到了宁震谦的极力反对,也第一次对“新婚夫妇”这个词,持抗拒态度,而在这个需要支持的关键时刻,严庄居然也站在了骆东勤那一边,就连平日里一贯支持他的奶奶也不帮他了,都说骆东勤说的在理。

“什么新婚夫妇?我和囡囡哪里还是新婚夫妇?我们早结过婚了!再说了,你们信这些,是封建残余!”要给囡囡一个全新婚礼的人是他!要把复婚办得和结婚一样的人也是他!要弥补对囡囡的亏欠的人还是他!可最终,反悔的人仍然是他…

他要将婚礼办成怎样都可以,可在这一点上,严庄和奶奶却由不得他了,“虽然是老规矩,可我们宁可信其有,你要想今后和桃桃顺风顺水和和美美,就乖乖忍一忍,也就一个晚上不见,哪就憋成这样了?”

宁震谦焦躁不安,可又无可奈何,这不是憋不憋的问题,也不是一个晚上两个晚上的问题,而是今晚囡囡和骆东勤在一起啊!虽然骆东勤是她名义上的哥哥,基本解除危险了,可是,骆东勤对囡囡的心,他太清楚了!不过,严庄的话也点中了他的死穴,他不能拿囡囡和他的未来做赌注冒任何的风险,宁可信其有!最后憋气地回到房间,只能打电话来一解相思之苦。

正是吃晚饭的时间,他打了几个电话,陶子都没接,他心下更是郁闷了,连严庄来叫他吃完饭也没胃口。

终于,在他胡乱吃了几口饭,再一次拨她电话的时候,她接了,可电话那端却是一片嘈杂的音乐声。

首长大人顿时觉得委屈了,他在这饱受着思念煎熬的时候,她非但一点都不知道,还歌舞升平么?

“囡囡…”他委屈地叫她的名字。

“喂?喂喂?”她显然听不清他的话,一直在那喂喂的。

“囡囡,你在哪里?在干什么?和谁在一起?”他更觉委屈了,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喂?”她还是听不清,“你等等,我出去和你说。”

而后,便传来一阵男人说话的声音,“桃,谁来的电话?”这声音是骆东勤的。

“小丁香,去哪呢?”

什么?宗洋那个混蛋也在?他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警报顿时乌拉拉地拉响。

嘈杂的音乐声渐渐隐去,一片安静中,陶子软软地,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干嘛呢?想我了?”

那软糯的声音听在耳里,就像一只软乎乎的小手在一下一下揉着他的心,所有的急躁顿时被揉得无影无踪了,只剩一片绵软的柔情蜜意。

他嘿嘿一笑,坦然承认,“嗯。你在哪呢?打你几个电话都不接!”

“打电话了吗?我没听见!在外面唱歌,太吵了。”

唱歌?和骆东勤还有宗洋?他心里顿时酸意直冒,明知故问,“和谁呀?”

“宗洋啊,苗苗,还有骆东勤。”她没打算瞒着他,“苗苗说,明天就嫁人了,今晚要狂欢一下,最后的疯狂。”她觉得苗苗这话搁自己身上有点可笑,什么最后的疯狂?她这是复婚,又不是结婚…

宁震谦听了心里更酸,疯狂?那要疯狂到什么程度?不行!不能忍受她在别的男人身边多呆一秒,更何况还是疯狂的一晚!而且还是跟两个对她有不良企图的男人!

“囡囡…”他用厚重的鼻音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