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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拾锦摇头叹息,都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啊…

尽管安拾锦已经猜到这个男人是谁,但是她依然乖乖坐在客厅静候安澜的介绍。安澜给他倒了杯水,笑着说:“小陆,这就是我女儿,这孩子随我姓,叫拾锦。”

陆湛宁道了声谢,淡笑着问:“是不忘拾起美好事物的意思吗?希望她且行且珍惜?”

安澜眸光一痛:“这名字是我丈夫起的,他对小拾抱有很大的希冀。”

陆湛宁微低下头,似乎在为自己无意间触动了安澜的心事而感到抱歉。

安拾锦觉得好羞愧,她叫这个名字快有五百年了,还是头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正儿八经的解释。

以前她也问过爷爷莫尤,可莫尤给她的说法却是:“为什么取名叫拾锦呢,那是因为小拾是我们捡到的大宝贝啊。”

她顿时黑了脸,还好意思说自己博览群书无所不知呢,随便起的就随便起的好了,和她说实话她又不会责怪他。

莫尤曾在安拾锦来之前告诉她,他们与人类文明分别处于两个平行的空间,二者之间存在一个结界,之所以千万年来互不打扰,是因为这个所谓的结界只有历代灵君才得已知晓,并且穿行结界的天赋也只有灵君才与生俱来。但这并非是用之不竭的,灵君每动一次心念,便会灵力减损,灵元大伤,须慢慢调养才可恢复。而无天赋者,灵体是不可以直接穿越的,必须获得灵君的首肯,在灵君动用更多的灵力强行开辟出一条短暂的通道时,元神出窍,直飞出界。

彼时,拾锦对此大为不解:“难道我要带个魂魄回来做相公吗?”

莫尤摆手:“人和我们不同,只要打开结界入口,人是可以身体穿行的。”

拾锦愕然,好不公平啊…

莫尤却说:“上天赐予我们灵力,总要再剥夺一些特权。倘若什么好处都让我们得了,那才是真正的不公平。”

拾锦恍然大悟:“爷爷具有灵体穿梭的天赋,可魔尊不但没有,而且还毫不知情,这也难怪他长得那么好看了。”

…莫尤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他真不该让她见到梧夕!

心情缓和了许久,莫尤这才依依不舍地看着拾锦继续说:“小拾啊,若不是莫虚给你算了一卦姻缘签,得知你命定的有缘人来自异域,爷爷怎么会轻易去主动损耗灵力呢?”莫虚是拾锦的二爷爷,找他占卜一算一个准,要搁现代,那就是活生生的算命大师。

拾锦摸着颈上的琉璃珠,表示出疑惑:“爷爷没有出过结界,怎么会遇见兰陵王?”

莫尤微别过头轻咳一声:“有天赋不用,那岂不是从天才变成庸才了?”

拾锦对他饱含同情:“独自和我们这群庸才生活了这么多年,您辛苦了。”

鉴于她的表情太过真诚,莫尤尴尬了片刻后,从嗓子眼里干瘪地憋出三个字:“…不辛苦。”

过了许多天后,拾锦就被莫尤送出了结界,她的元神附在了这个叫安拾锦的十八岁女孩身上,至于名字为何会雷同,拾锦一开始的时候是有惊疑过的。安拾锦意外落水,灵魂虚弱得几乎油尽灯枯,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她只是飞啊飞的刚巧经过护城河附近,不知道什么原因,元神就像是失去控制一样不由自主地钻进了她的体内。

她后来问莫尤究竟是怎么回事,莫尤似是未卜先知似的不假思索地回答:“这是缘分啊。”

拾锦大感困惑:“我明明感觉到有一股力量牵引着。”

莫尤神色不变:“小拾啊,缘分这回事,不就是很自然地相互吸引吗?”

拾锦半信半疑:“真的?”

莫尤神情一肃:“爷爷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拾锦面上摇头,心里却在默叹,这个问题…有点深奥呢。

再后来,关于这件事她就没有继续深究了。反正这具身体眉清目秀体态娇美,她看着十分满意。

思维跳跃的幅度有些大,安拾锦总算慢慢回到了眼前。她在安静的气氛中好奇地悄悄探出头去,细细打量着依然眉眼微垂的陆湛宁。从她的角度望过去,陆湛宁硬朗的侧面轮廓透着不易察觉的清冷之气,整个人像是在冰水里浸泡过,并不像方才所表现出的那般温文尔雅。

好奇怪的人啊,安拾锦突然觉得,还是宋光吟那个孩子更讨喜些,人家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气质…傻乎乎的。

就在这时,陆湛宁似是感应到了她的探视般刚好抬头,他的眼神在这个相视的瞬间千回百转,由最初的苍冷最后归于平和,嘴角缓缓牵起了温润的笑意。

安拾锦有些摸不着头绪,愣了一下后飞快避开他的目光,这人给她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随后,安澜很放心地把安拾锦交给了陆湛宁,陆湛宁坐在她的书桌前随手翻了翻摊在最上面的一摞数学试卷,诱哄着朝靠墙立在旁边的安拾锦挥了挥手:“来,我们聊聊。”

“你说吧,我听着。”她摇摇头,再没做任何动作。

陆湛宁有些意外:“你妈妈说你并不认生。”

安拾锦含含糊糊地唔了一声,依然不做动作。

陆湛宁一言不发地望着她,神情难辨。

安拾锦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试图去偷听一下他的心声。可奇怪的是,她连续动用了几次念力都最终败果。读心术对他无用,安拾锦顿时大惊失色。

“你怕我?”陆湛宁见她神情慌乱,不由得眯起了眼。

安拾锦苦恼地抓抓脑袋:“…你让我冷静一下。”

他好像笑了一声:“我有这么可怕?”

安拾锦不说话了,只是安静地盯着他看。她想不明白,明明是个普通人,为什么会无法读心呢?

陆湛宁站起身,不紧不慢地靠近她,他面色平常,还带着些许玩味的笑意,却在沉默的房间内平白无故地逼出了一丝压迫感。

他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俊朗男人,可安拾锦什么类型的帅哥没见过,单凭长相而言,她更喜欢魔尊梧夕那种貌美如花型的。

梧夕的艳名冠绝灵、魔两族,安拾锦曾有幸得见,果真是神清骨秀、姿质风流。只可惜,就是脑子…不大正常。

他们明明是初次见面,他却突然扣住她的肩膀问自己是否记得他。美色当前,她如果见过又怎么可能会忘记?可他却不依不饶,抓着她的手腕,说要带她去紫虚林找医术卓绝的元一老头治病。

病你个大头鬼啊,她身体好得都能一口气飞到一万公里以外的落霞山去!

幸亏莫尤在两人正纠缠不清的时候及时赶到解救了她,否则以她的修为,实在不是堂堂魔尊的对手。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唯有泪千行…

思绪回转,安拾锦眼睁睁地看着陆湛宁一步步走近,和他那双发亮的眸子四目相对,她觉得自己好像从里面看到了一缕幽冷的兽光。她不禁浑身发毛,这人似乎真的有些…表里不一啊。

陆湛宁在她身前立定,噙着笑说:“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怕什么?”

由于身高差距,安拾锦不得不仰起头来看他,他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姿态散发出一股睥睨的傲慢,安拾锦心里泛起轻微的不爽。她从他身旁越过,搬起书桌前的那把软包木椅,回身安放在陆湛宁面前,一脚蹬上去,站定在椅子上:“现在可以开始聊了吗?”

陆湛宁表情错愕了几秒钟,倏地发出一声轻笑:“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现在换成她俯视陆湛宁了,安拾锦顿时觉得心胸舒畅。她两眼弯弯地回答:“你不是来给我做考前指导吗?我现在正在不耻下问啊。”看到陆湛宁明显地一怔,安拾锦觉得自己更加神清气爽了。

陆湛宁眸色微动,像是忽然增添了几分兴致:“好,那我们就从数学谈起。”他伸手拿过刚刚翻过的那摞试卷,上前一步站在安拾锦身侧,从选择题开始一道一道往下详述题型的解题要点,最后还不忘通过这几套模拟试题大致推测今年的命题趋势。

他手捧试卷的高度不偏不倚刚好满足自己的视线需求,安拾锦不得不弯着腰凑过去跟着他的节奏细看,时间久了腰酸背痛颇有些吃不消,她捶了捶后背干脆直起身,并起两根手指在眼前虚空一抹,望远术随即施展。

陆湛宁见她微低着头腰杆挺拔地立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瞳孔里似是结了一层霜,语气也随之冷硬了几分:“我想你并不需要有人给你做任何指导。”

安拾锦一听,立刻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要走了吗?”那眼神,绝对是赤/裸/裸的期待…

陆湛宁眉心一敛,垂在腰下的右手微微蜷曲,眼前这个笑得无比单纯的女孩子真让他有股立刻暴走的冲动…

安澜推开门进来,看见屋里的场景吓了一跳:“你们在做什么?”

安拾锦扭过头语气轻快:“小陆医生说他要走了,妈妈你快点送送他。”

陆湛宁眉毛抖了两下,没有说话。

“小拾,你赶紧下来!”安澜训斥完女儿,又看向沉默不语的陆湛宁:“我炒了几个菜,吃了饭再走吧。”

“我突然想起陈教授让我给他送一份重要的文件,安老师,真不好意思,今天就只能先辅导到这里了。”陆湛宁表达歉意。

安澜摆摆手:“别这么说,你能主动教我女儿我已经很感激了,有事你就先去忙吧。”

安澜送陆湛宁出门,他迈步离开时偏头快速扫了安拾锦一眼,复杂的目光里竟有一丝暗藏的阴沉。安拾锦被他这临别一瞥弄得一颗心七上八下,这人实在是诡异啊诡异…

第4章 chapter4

饭桌上,安澜奇怪地问:“你为什么会站在椅子上?”

安拾锦绞尽脑汁:“因为…因为我看到了蟑螂,肥肥的,好可怕。”担心安澜不相信,她睁着那双干净的眸子眨巴眨巴地看着她,瞧,你看我的眼神多纯洁…

本以为安澜还会继续追问,可她却只是叹了口气说:“难得的机会泡汤了,怕是明后两天他没时间再过来了。”

安拾锦忍不住窃喜,不过来好啊,不过来实在是太好了。她默默吃菜,没有接话。

“小拾。”安澜喊她。

“嗯?”

“小陆今天给你讲的内容多吗?”

安拾锦想了想,他一直在跟她讲数学,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不忍令她失望,只好点点头说:“他跟我长篇大论了一番。”嗯,她说的完全属实。

安澜又叹了口气:“你要是能跟他多交流交流就好了。”

安拾锦神情突然严肃起来,她撂下碗筷,两只细胳膊搭在桌沿,伸长了脖子盯着安澜:“妈妈好像很崇拜他的样子。”

安澜一愣,点着她的鼻子笑着说:“你这孩子,别乱用词,我只是欣赏他。”

欣赏他那样诡异多变的人?口味好重…

“我听你陈叔叔说,小陆当年高考是我们省的理科状元,他那会才16岁,去清华北大也好,出国留学也好,所有人都说这孩子将来前途无量。可这么好的一根苗子,却偏偏留在市里学了医科。不过,是金子到哪里都能发光,他依然很优秀。本硕博连读,老陈作为他的博士生导师,经常在我们面前夸赞他。”安澜笑笑:“你啊,要是能向他讨教一下学习经验,肯定受益匪浅。”

安拾锦附和着点点头,心里却在嘀咕,没有讨教到学习经验,她也一样受益匪浅,那家伙居然不能读心啊不能读心…

吃过饭后她又一次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心念一动,在琉璃珠发出的白光中召唤来莫尤。

莫尤正在提笔练字,舒朗奔放的字体随着一笔一划地展开而潇洒地跃然纸上。左手捏着右手宽大的袖口,他垂眸挥舞的样子倒是十分专注。

安拾锦盘腿坐在床上,用支在腿上的右手托起尖瘦的下巴:“爷爷,今天我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我使用读心术偷窥不到他心里的想法。”

“哦?竟有这样的人?”莫尤握着狼毫的手一顿,不过也只是瞬间的功夫,很快他又继续挥笔如虹。

安拾锦抓耳挠腮地陷入思考:“这个人一会热情一会又冷漠,总让我感觉怪怪的。”

莫尤放下毛笔,双手竖起那幅刚刚完工的自创作品,满意地点点头。

“爷爷,好看吗?”见他对自己爱理不理,安拾锦皱了皱眉,冷不丁地问。

莫尤得意地笑:“爷爷正在身体力行地告诉你,什么是艺术品。”

安拾锦若有所思:“哦,原来老王卖的瓜也能算得上是艺术品。”

莫尤立即瞪目,咬牙道:“不、算!”

她不解:“为什么?”

“不、为、什、么!”

安拾锦耸耸肩表示理解:“好吧,自卖自夸不算,自写自夸才能算。”

…莫尤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再也不想搭理她。半空中的荧屏突然消失,琉璃珠嗖地一下掉落在地。

安拾锦对着什么都没有的空气发起呆来,她又说错话了吗?哎,年纪蹭蹭上涨是实属无奈的事,可怎么脾气也越来越大了?

高考前的最后两天陆湛宁果然没有再出现,因为市里连续发生了4起特大交通事故,神经外科的人手不够,几乎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被紧急传呼了过去。陆湛宁很忙,安澜也很忙,安拾锦一个人在家负责起自己两天的伙食问题,直到安澜神色疲惫地给科主任请了假,她才不用默默啃面包和饼干了。

其实对于高考她是一点都不紧张的,但是安澜考虑的因素就比较多了。在交通安全上,她坚持要把安拾锦一路送进考场。她这人脾气倔强,一旦决定了某件事三头牛都拉不回来。

考试第一天早上,两人一同走出家门。安澜说要打的,安拾锦再次掉进钱窟窿里,随心感叹道:“好破费啊。”

“难得破费这一次,咱们怎么舒坦怎么来。”安澜宽慰她。

“那你待会怎么回来?”

她笑笑说:“好好考你的试,就别管我了。”伸出手推着安拾锦往前走,可安拾锦却赖在原地,双脚像铁铸一般咬住了地面,抿着嘴唇,一声不吭地盯着她。

安澜无奈,不由得板起脸来:“小拾,你是个大孩子了,不可以耍小性子!”

安拾锦眨了一下眼睛,不说话,也不动作。

两人僵持了片刻后,安澜最先妥协:“我待会也打的回来。”

“我不信。”她的语调温温的,却异常坚定。

“安拾锦!”安澜有些愠怒地拔高了嗓音。

“妈妈我不信。”她继续不温不火地强调。

安澜深深呼出一口浊气,终于肯说实话:“我带了公交卡,待会儿去坐公交。”

安拾锦往周围望了一圈,旋即转身走到最近的花坛边坐下:“我不要你送,你送我就不去了。”

“安拾锦,你今天是去参加高考,不是去逛街,不要无理取闹好么!”安澜感到十分头疼,这孩子自从落过一次水后就没一天正常过。

安拾锦委屈地仰头看着她:“我没有无理取闹。”她的眼睛大而明亮,和人对视的时候从来都坦荡荡,由里到外流露出一股独有的透明和单纯。

明明是她在威胁安澜,可安澜却倏地觉得似乎是自己在为难她。顿了顿,安澜失笑:“小拾,你真不让人省心。”

安拾锦知道她这是同意了,立刻嘴角扬起了笑。她重新走回去,用最认真的语气说:“妈妈你放心,我一定会考上C大的。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连续上了一天一夜的班不累吗?”

恰在此时,疾驶而来的银色保时捷按响了喇叭,安拾锦瞪大眼睛望过去,敞篷跑车和…帅哥。

车子刚好停在她们面前,车上的男人摘下墨镜,唇角勾笑:“小姑,这两天我来做小拾的御用车夫。”

第5章 chapter5

安拾锦和安顾城不熟,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原主身体里关于他的记忆少之甚少,除了知道舅舅家有个表哥叫安顾城,再除了知道这个表哥比自己大6岁,其他一概不知。

安顾城是那种表面上看上去十分温柔多情的男人,他开车送安拾锦的一路上每一个不经意间瞥过来的眼神都带着缱绻的笑意,让人看着他的时候忍不住会心旌荡漾。

安拾锦荡啊荡啊的,就这么飘飘忽忽地进了考场。等到她轻轻松松考完语文出来的时候看到候在学校大门外的安顾城,一颗心又开始飘在空中了。然后,她继续荡啊荡啊的,两天就随风飘过去了。

英语考试结束后,安拾锦珍惜起最后的欣赏机会,盯着他的侧脸一直瞧啊瞧。

他长得真的很…安拾锦绞尽脑汁去挖掘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最后一拍脑门,他长得真的很可口啊…是她喜欢的貌美如花型的…

安顾城有一个在C市军区歌舞团当团长的妈,据说他妈妈叶知秋年轻的时候迷倒过C市的一票高干公子哥,最后载着众人求而不得的郁愤目光满心欢喜地嫁给了一个退伍经商的老兵的儿子,那人便是安涛。

安顾城的五官完全继承了父母的全部优点,但显然总体上长得更像叶知秋,那双桃花眼波光流动间荡人心魄,安拾锦看着好生羡慕,真水汪啊…

她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没忍住,抓着安全带的手微微缩紧,侧着头问:“你有老婆吗?”

安顾城眼底闪过一丝错愕:“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哪来的老婆?怎么,你想帮哥哥介绍吗?”声音一如初夏夜风般清爽动人,直直穿透层层障壁,吹到她心坎儿里去了。

安拾锦用她清亮的眸子再次细致地打量了他一番,看上去很顺眼,处上去也很顺心,就是不知道用起来顺不顺手。想了又想后,她决定趁热打铁,先下手为强。

“我可以把自己介绍给你吗?”

安顾城以为她是在说笑,兴致极好地点头同意:“荣幸之至。”

安拾锦立即探身过去:“真的吗?”

她满含期待的目光和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安顾城吓了一跳,他隐约察觉到似乎情况不大对劲,正想要改口,只听安拾锦在他耳边虚心求教:“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我要怎么知道一个男人用着顺不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