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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他喊住她。

“嗯?”

宋光吟欲言又止:“你…这么久没见,你都没有话对我说吗?”

安拾锦和他大眼瞪小眼:“没有啊。”

“一句都没有?”宋光吟不死心地问。

有么?看他那张俊秀的脸一副十分笃定的样子,安拾锦强迫自己仔细去回忆,也许她真的把一件顶重要的事情抛到脑后去了。

她绞尽脑汁想啊想,突然脑子里腾的一下升起璀璨的烟花,眼睛里也同时亮起了金灿灿的小星星。

宋光吟见她张大嘴巴哦了一声,以为她终于要说“好久不见,我很想念你”“看到你很高兴”之类的话,未曾料想,却只听见她往前凑了凑,状似不好意思地低声说:“宋光吟,你认识的男生应该很多吧,给我介绍个男朋友吧。”

安拾锦头发上淡淡的玫瑰花香随风扑入他的鼻尖,她温热的呼吸也是第一次如此亲密地直喷他的脸庞,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却是拔凉拔凉的?

宋光吟极度受伤地紧抿着嘴唇,脸色煞白煞白的。安拾锦满脸好奇地盯着他:“奇怪了,你不是有高原红么,怎么现在看起来有点像贫血啊?宋光吟,你是不是血虚了?”

“我还肾虚呢!“”宋光吟倍受打击,握着拳头站在她面前狠狠吸了好几口气,咬牙甩下五个字就捂脸狂奔了。

肾虚…安拾锦惊讶地瞪大眼睛冲着他踉跄的背影大声喊:“你是肾阳虚还是肾阴虚啊?”

宋光吟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到路边的花坛里去。

如果是肾阴虚还好一点,顶多就是腰酸、燥热、盗汗、虚汗、头晕、耳鸣什么的症状,但如果换成肾阳虚的话,他不会是…X功能不好吧?

她还想继续喊一声,可是一想到她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出来似乎极不妥当,索性就闭上了嘴巴。

安拾锦默默目送宋光吟消失在她的视野范围之内,无比惋惜地轻叹了声:“可惜了。”

老战友之间关系铁铮铮的好,战友夫人之间也同样建立了几十年的交情,安老太太和她的老姐妹们时不时地会相约着一齐出来聚聚。几个老太太都是看着安澜长大的,安澜离家在外这么多年,也都纷纷看在眼里,想要扶持照应一下,却每每被安澜婉言谢绝。现如今安澜带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回家团聚了,自然要抽出空过来瞧一瞧。

原先要数安顾城和陆湛宁最为要好,后来陆湛宁和安顾城闹翻后,陈思航便和他渐渐走近了。陈思航的奶奶在几个老太太中最显年轻,明明是七十好几的人了,面部皮肤紧致得就像是做了拉皮,脸上的老年斑也屈指可数,不像其他老太太那么多。

陈老太太笑着对安老太太说:“你们家小孙女呢,周末应该在家吧,把她叫出来让我们见见。”其他三个老太太也跟着起哄:“对啊,快让我们见见小拾。”

安老太太侧过身子喊:“淑芳。”

淑芳应声过来:“诶。”

“去把小拾喊下来。”

“好嘞。”

陈老太太不动声色地瞄着楼梯口的方向,她们聊她们的,她兀自端着水杯小口抿着,并没有参与讨论。过了一会,一道嫩黄色的身影从楼梯上蹦蹦哒哒地跑了下来。

“外婆,您找我什么事啊?”

安老太太拉着她过来坐,指着面前几位老姐妹:“来,外婆给你介绍,她是杨奶奶,她是叶奶奶,她是孙奶奶,还有这位,是陈奶奶。”

安拾锦顺着她的指点一个个叫过来,到了陈老太太这儿,她和她的视线一对上,隐约觉得这位老太太看着她的目光有点怪怪的。

老太太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就是小拾啊,长得真漂亮。”

“有十八了吧,听说在C大读护理?女承母业,也挺好的。”

“陆家那小子不也是C大毕业的么,好像现在已经当医生了吧?”

陆家那小子?安拾锦迷迷糊糊地听着,堆出一脸讨喜的笑容。

一边说着话,老太太们还一边把安拾锦叫到跟前来拉着她的手塞红包。安老太太嘴里说着破费了,倒也没拦着她们。到了陈老太太那里,她抚着安拾锦的头发,老年人的眼睛一般都开始浑浊无光了,唯独她的眸子依然清澈黑亮,她看着安拾锦的目光透着浓浓的怜爱:“小拾是大姑娘了。”

安拾锦心里突突地直跳,她好奇地看着这位初次相识的老太太,突然觉得,她与她对视的时候,自己竟然忍不住想要与之亲近。这种贸然升起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怔愣住了,闭了闭眼,暗自施起读心术,是不是这位老奶奶也和她一样不由自主地喜欢对方呢?

静静注视了她一会,安拾锦心底陡然一沉,她震惊地睁大眼睛,又出现了一个无法读心的人…

她不是禁不住惊吓,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见过不少风浪了,可是任凭她怎样安抚自己都始终沉浸在震惊中难以安心。陆湛宁不能读心,她只能勉强认为这也许纯属巧合,并没有费心费力地去往里深究。然而,当一个又一个巧合出现在自己身边,她忽然糊涂了,难道这世上有很多这样的人吗?

到了晚上,安拾锦忍不住问莫尤:“我们的读心术是不是有什么限制?”

莫尤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她:“你认识多少人?又对多少人使用过读心术?”

“有些人来了又走,我其实认识的人并不多,我也不会无故去探查人的心理活动,那样总归不礼貌。”

“既然如此,你也不需要有什么好困扰的,也许无法受你读心的大有人在,和我们天生就具有灵力一样,他们也有一种本能,就是可以自然抵抗我们这些非人类的法术。”

“可我还是觉得很奇怪。”见莫尤疑惑地看着她,安拾锦弯下腰去,靠着床边坐下:“爷爷,你让二爷爷帮我算一卦吧,我这两天眼皮一直跳,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莫尤舒了口气,笑:“等找到有缘人你就可以嫁人了,自然是有好事将至。”

“不对,是不好的事,我心里面隐隐觉得不大对劲,你让二爷爷帮我测下凶险吧,好不好?到现在为止统共就麻烦你这么一件事,你就不能干脆点儿答应我吗?”

莫尤低着头摸摸鼻梁:“好好好,回头我去找他。”

安拾锦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乖爷爷嘛。”

“…”莫尤实在不想再和她废话了。

第17章 chapter17

安拾锦开始频繁给宋光吟打电话,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宋光吟是她唯一的男性朋友,所谓人际圈,自然要一环扣一环,找个知根知底的好伙伴替她物色物色身边的合适人选。宋光吟被她的夺命连环call搅得心酸不止,恨不得一气之下把手机给摔了。还有比安拾锦还要迟钝的姑娘么?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运气和长相一样出奇得好。

于是,脸皮很薄的宋光吟每天任劳任怨地带着安拾锦参加学校里的各项活动,把自己认识的所有雄性生物往她面前推。看他总是强颜欢笑,关系好的兄弟们终于都看不下去了。

十月下旬,寒风在轻声呜咽,夜晚的月光均匀地洒在女生宿舍楼前面的小广场上。短红的蜡烛在空地上摆成一个爱心,宋光吟被兄弟几个强行拉到爱心中央,手里被塞进来一只足有半人高的白色毛绒熊。

“有熊就可以了,安拾锦那性子哪懂什么叫浪漫,送她只熊比送玫瑰花靠谱多了。”兄弟甲如是说。

宋光吟到现在脑子都有点懵,他闹不明白这群人究竟在整哪一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想了想,他红着脸不确定地问:“你们让我做什么?”

“表白啊,你傻啊!”兄弟乙无语。

宋光吟依然愣愣的:“向拾锦表白?”

“不跟她跟谁?”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你们就没人喜欢她么?”

“拜托!谁还看不出来你整个人的心思都在她那儿,你觉得我们像横刀夺爱的人么?”

宋光吟傻傻地摸了摸后脑勺,微低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时候,安拾锦被陈安悦拉扯着从楼上走了下来。陈安悦把她往前一推,笑着双臂抱胸看起热闹:“快点过去,人家有惊喜给你。”

安拾锦瞅了瞅周围乌压压的人头,心里有点毛毛的,就像突然长了一层绿油油的青苔。她看着依然在傻笑的宋光吟,皱了皱眉:“你搞错了,今天不是我生日。”

摇曳的烛光在风中摇摆不定,就像此刻宋光吟砰砰乱跳的心脏难以自抑。他通红的脸颊被冷风吹得冰凉,上下粗重的呼吸就像随时都会喘不过气来。终于,他还是鼓起了勇气。

“拾锦,我…喜欢你。你别再找别人做男朋友了好么?我心里难受得很。”

不远处有路灯从头顶投下温暖的光,脚底下,蜡烛的星星点点似是跳入了宋光吟的眼睛,两抹无尽的黑暗里有着晶莹的亮片。

淡定…淡定…安拾锦在心中默念,不就是被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男人表白了么,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这说明她不是没人要的滞销货,宋光吟还是很有眼光的。

宋光吟心里七上八下的,忙不迭地问:“我做你男朋友好么?”

到底要不要答应他?安拾锦很明确地知道,爷爷莫尤所说的鹣鲽情深,她并没有在他身上体会到一丝一毫。她不爱他,只能算得上是喜欢。喜欢可以很单纯,是和爱完全不同的两个层面。

咬了下嘴唇,她接过他手里的毛绒熊,就像抱着一个趴在自己身上的孩子般浑身不自在。

“宋光吟,我必须得坦白地跟你说,我当你是朋友,从没有产生过其他的想法。我们可以试着交往,如果不合适,我随时都会和你分手。这样你也愿意么?”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宋光吟开怀展颜,笑容无比真挚。

安拾锦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往后几天,两个人的课余时间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宋光吟是个十足的二十四孝男友,随叫随到,去哪儿他都愿意陪着。

莫尤忧心忡忡地看着每天都海吃海喝的安拾锦,叹了口气:“你看看你,越来越胖。”

安拾锦笑嘻嘻地回他:“我本人又不胖。哦对了…”她忽然心念一转,想到了一件顶重要的事:“我的灵体在哪儿?我一直忘了问你,你把我灵体存放到哪儿去了?”

莫尤一怔,随后宽慰她:“放心吧,你的灵体好好地躺在雪山里呢。”

雪山?安拾锦心下大惊:“雪山哪里?”

“雪山的一处洞穴,怎么了?”

洞穴…她面色一白,难道是她曾经无意间闯入的那个洞穴?那处洞穴内共有三个岔口,她当时在见到奶奶绿舒后便一下子乱了心神,只去了其中一个,再也没有心情去其他两个分洞口一探究竟。莫非,她的灵体就存放在其中一个洞口深处?

安拾锦心头猛地一跳,自己的灵元穿越结界来到这里,那奶奶的灵元会不会也仍然完好无损地活在世间的某个角落,而并非如她过去以为的那样早已散了?要知道,灵体碎了可以重塑,可若是灵元散了那就什么都完了。

安拾锦怔怔地盯着莫尤,他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奶奶的灵元究竟还在不在?

莫尤瞧见她神情不太对劲,忙开口问:“雪山常年冰冻,放在那里再合适不过,你是不是有什么意见?”

“没有。”安拾锦抿唇低低地说:“我没什么意见。”

“小拾,和爷爷不应该坦诚吗?你到底怎么了?”莫尤皱眉。

安拾锦咬着下唇:“爷爷,我一直都很坦诚。可是,坦诚不应该也是相互的吗?你对我够不够坦诚呢?”

莫尤面色一变,这还是头一次听见孙女如此严肃地反问他,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良久,他缓缓地说:“小拾,你只要知道,爷爷断然不会害你就行了。”

安拾锦一时间心绪难平,她不傻,既然莫尤说得模棱两可,那就说明他的确有事情瞒着自己。可是,为什么要对她隐瞒呢?有什么事是不便让她知道的?

灵犀谷的山山水水全都刻在安拾锦的脑子里,她时常会对着宋光吟发呆,有时候思想是停顿的,目光呆滞;有时候却是在做着激烈的自我挣扎,她不知道莫尤究竟对她隐瞒了多少,她更不知道选择和宋光吟交往究竟对不对。

宋光吟被她盯久了脸就会红得像火烧,他也不说什么,羞答答地任她看,心里面却是美滋滋的,以为自己魅力非凡。

两人周末会出去约会,游乐场里所有惊险刺激的项目安拾锦都觉得新鲜又好玩,虽说宋光吟的胆子并不大,但是他依然不厌其烦地周周带她去坐过山车、玩跳楼机。白色和粉色的棉花糖一人拿一个,你一口我一口,开心得像两个孩子。

日子似乎过得很快,又似乎从没有远离。安拾锦许久没找莫尤,莫尤那边倒是时刻在关注着她。

灵犀谷。

莫尤和莫虚兀自饮酒,四方桌上酒香袭人,是拾锦最爱的桂花酿。头顶上方有一块悬浮的幕布,安拾锦正在心不在焉地听课,小动作不断。

莫虚捏着白瓷杯一饮而尽,挑眉问:“你就不怕小拾真和那傻小子产生感情?”

莫尤惆怅地站起身看向庭院里怒放的各色花朵:“如果真如你所言,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对不起他。”

想起莫尤口中所说的“他”,莫虚眼底也跟着暗了暗。

和宋光吟约好陪他去书店买最新一期的画报,他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唱歌容易走调,弹琴动辄走音,除了会跳街舞,只对漫画情有独钟。

下课后,安拾锦买了杯热可可,嘴里咬着吸管站在校道边等他。一不注意奶茶就被吸到了底,她晃了晃纸杯,果然已经空了,舔了舔嘴唇哀叹了一声,随即冲着前方的垃圾桶掷了过去。

砰地一声,纸杯明明好好地朝着那个位置飞去,可是不知道为何却忽然变了方向,落在了附近的一块空地。刚巧有一群人经过,安拾锦定睛一看,一大波人簇拥着最前面的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而那一大波人当中顶着个大葫芦瓢的中年人恰好是她认识的,那人分明是经常出现在学校官网上的校长大人。

校长大人皱着眉发话了:“你是哪个专业的学生?”

安拾锦虽不明所以,但是却已然不明觉厉。她愣了好半晌,对眼前的突发状况有点摸不着头脑。

一旁的副校长蹙眉看着俨然成了公敌的安拾锦:“还不赶快把你扔的垃圾捡起来,多影响校园环境!”

安拾锦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哦”了一声,跑过去蹲下把纸杯捡了起来,然后转身扔进了垃圾桶。

莫虚抬眼望向上方,一道身影忽然闯入了他的视线,他眯着眼掐指一算,神情陡然大变:“大哥,你快来看。”

莫尤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个安拾锦一直没正眼关注的西装男冲着校长笑了笑:“这孩子傻愣愣的,我看不像是故意随手乱扔。”

校长顺着他的话意点头附和:“是啊,我也这么觉得。”随后,一群人又继续往前走。

“这个人有问题?”莫尤问。

莫虚摇头叹笑,一时间心情复杂:“你算计了那么多,终归还是出现了疏漏。”

目光一撞,莫尤不由得心下乱晃:“我疏漏了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六枚铜钱:“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且让我先给小拾算一卦再说。”

第18章 chapter18

琉璃珠不停地发出红光,要不是冬天穿衣服多被捂住了,宋光吟肯定以为安拾锦小孩子心性,戴着会发光的链子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脖子那块莫名地发烫,她把手探进围巾里摸了摸珠子,莫尤从来没主动联系过她,这还是第一次呢。

她用念力隔空传音给他:“有事回头再说,我现在没空。”

莫尤立刻回复她:“你之前不是让莫虚给你算一卦么,以后万事小心,多多留意陌生人。”

安拾锦大惊:“难道会遇到歹徒行凶?”

“比歹徒更凶恶。”

比歹徒更凶恶的陌生人?安拾锦不由得深深蹙了眉。

宋光吟不明情况,修长的指尖依然在新一期画册上翻飞,俊秀的脸上由于看到欣喜内容而好一阵激动。

安拾锦还在握着琉璃珠,方才的那一抹熨烫早已失了触感,冰冰凉凉的珠子安静地贴着指腹,可她心里却喧闹成一团。低着头在书店里毫无目的地瞎逛,宋光吟显然把她给忘了,兀自翻他的画册,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女朋友从漫画区走向了他处。

砰——

安拾锦毫无预警地撞到人了。头顶抵着那人的胸口,好半天没个反应。人家似乎也不恼,就这样不吵不闹地任她靠着不动,只是不温不火地轻声问了句:“你还好吗?”

安拾锦终于渐渐有了反应,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缓缓抬起了头,眼睛茫然地盯着那人看了一会,良久才“咦”了一声,惊讶道:“小陆医生,原来是你呀!”

两人离得极近,陆湛宁低头望着她,漆黑的瞳孔里流淌出一种很莫名的情绪,安拾锦看不懂,她一向觉得这人奇怪,自然也就习以为常地不去深究了。

“多看书可以清除杂念,你的确需要多来书店逛逛。”他的声音凉凉的。

安拾锦眨了眨眼不解:“我需要清除什么杂念?”

陆湛宁伸手将她从胸前推开,迈步从她身边走过:“心猿意马就是杂念。”

“…”喂,她还是听不懂…

宋光吟找过来的时候,安拾锦正追着陆湛宁不依不饶,她是真的没听懂,不是装模做样和他套近乎…能不能不要这样表现得很不耐烦啊?

医学类的超纲书籍,安拾锦看不大懂,她也只能通过腰封上的书名大体上了解到陆湛宁正在查找有关于大脑记忆方面的内容。

“你别说一半藏一半啊,我怎么个心猿意马了?自从上次被你那么一点拨,说实在的,我真的想明白了很多。我过去的确做得很不对,可我已经深刻反省了,真的,我对天发誓。”她说话的语气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竖起的三根手指也直挺挺地对着雪白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