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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做三十分钟之前,安拾锦绝对会理直气壮地强调自己和陆湛宁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可是现在,安拾锦笨嘴笨舌地回答不出来。

那个带着温温热度的吻,像轻柔的羽毛般不仅在她的唇上印上了痕迹,还像是钻入了她的心里,又惊又吓地搅得她胸口发痒,惴惴得不知所措。

她大着舌头问他不是开玩笑吧,哪知,他却冷冷地瞥着她:“安拾锦,你要是觉得不行,从今晚起,我们绝交。”

威胁啊,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她好不容易和他构架起友情基础,这不是一夜回到解放前了么!

她不同意!绝对绝对不允许!

“我们是朋友,特别特别纯洁的那种好朋友,妈妈你要相信我!”安拾锦只差没有竖起三根指头发誓了,她对小陆医生纯洁得堪比明月星辰,他非要跨界那是他的事,总之她立场是十分坚定的!

她这样一副力求清白的架势看在安澜眼里反倒有些意味深长了,安澜叹了口气:“你要是和小陆真的是在恋爱就坦白告诉妈妈,你太单纯,很多事理都不懂,你跟我说说你的情况,我还能给你提点建议,你说呢?”

安拾锦郁闷了,难道她只有点头承认她和小陆医生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妈妈才能满意么?她不说话了,既无奈又揪心地瞅着安澜,一张小脸皱成了一朵菊花。

安澜又叹了口气,想想还是算了,不再逼她:“以后别再去医院蹦跶了,人多嘴杂,你是女孩子,惹来闲话总归不好。”

安拾锦大力点头,不去医院就在他家里等他回来呗。

“刚刚是从他家里回来么?小拾,你记住,女孩子不要随便出入单身男人的家。”

安拾锦顿时心好痛,连家都不让去,她要怎么才能让小陆医生回心转意?她要和他继续做好朋友,才不是男女朋友哩!

第44章

周末回家完全是个错误的决定,当陈安悦轻手轻脚地推门道歉的时候,安拾锦看着她那张嘴上说抱歉、眼上却精光肆意的脸,闷闷不乐地把头埋了起来。

陈安悦不顾乐乐的扭动一把抱起它揣在怀里,坐床沿推了她一下:“小姨教训你了?”

其实她不说也知道肯定是被训了,安拾锦没回来之前,安澜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问陈安然怎么回事,她没答,只是看了看时间,淡淡说了句:“小拾还没回来。”她顿时就了悟了,原来是在担心女儿的安全问题啊!

可她没料到事情的严重性,安澜后来的态度出乎了她的想象。

“哎,你到底去哪儿了,我发觉你现在越来越神龙见首不见尾了哟。”

安拾锦还是不理她,陈安悦把乐乐往她平趴的背上一放,颐指气使:“乐乐,咬她。”

乐乐用力挣脱,跑了几步从床上跳了下去,临了地,对着笼子里的吉安抱怨:“两个傻帽!”

吉安正在低头喝水,咂了咂嘴样子有点呆,半晌一言不发。

乐乐觉得没劲,从喉咙里哼了一声,拽拽地蜷进了窝里。

卧室里一下子陷入安静,陈安悦向来从安拾锦嘴里撬不出话来,她知道这次也甭想有所收获,干脆言归正传,把叶知秋先前说的事告知给她。

“舅妈说下周末叶家老爷子八十大寿,叫我们也跟着一块去。”

半晌没人应声,陈安悦沉不住气了,使劲把她脸从枕头里掰了出来,好家伙,睡着了!她既好气又好笑,翻眼叹了会气,真想就这样冻死她算了,临走前还是把床尾的羽绒被给她盖上了。

安拾锦这一觉睡得特别实诚,以至于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进入了梦境还是回到了过去。

窗外薄薄的阳光洒入,那人背对着一面暖阳朝她露出温和的笑,她怔了怔,挥出手喃喃:“嗨,好久不见了。”

青山依旧,绿树长存,他在这一片静默的远山背景下摇了摇头:“我一直在你身边。”

“是在我梦里吧?”她随意找了张木椅坐下,拄着脑袋看着他:“我还从没问过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

他静静的目光对视过来,不知为何被这样一种融入了千言万语的目光盯着看顿时让她觉得心慌起来,正要偏转头去躲避,清朗温润的的嗓音宛如一道闷雷不期而至,轰隆一声将她从梦境里惊醒了。

安拾锦睡意全无,睁着眼到天亮,脑子里反反复复回荡着那人的自报家门——“我姓陆,名湛宁。”

她摸摸后背,冷汗已经干了,可是心头萦绕的那种慌乱依然未退。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她头痛欲裂地想。

***

时隔不到一天,绿舒再次接到安拾锦电话时难掩惊讶:“又有事托我问莫虚?”

她默了默,鼓起勇气说:“奶奶,我很讨厌这种什么都瞒在鼓里的感觉。”

那头突然没了声,她紧张地咬紧下唇,词穷到进退两难。哪知,绿舒却很快笑了起来:“小拾,奶奶知道你迟早会憋不住。”

“我…”

她打断她:“你很乖,我们不肯说,你就从不再多问。有时候我也在想,你究竟是真的不再好奇了,还是故意抛之脑后不去想它,后来我琢磨了过来,你是怕,你怕我们那些瞒着你的事会超出你能承受的范围,因为你知道,我们瞒着你肯定都是为了你好。”

真是一针见血啊!安拾锦的紧张感在胸腔里急速膨胀,捏着手机的指头紧紧地用上了力:“我真的承受不了么?”

绿舒想了想,给出最中肯的见解:“不一定。经历了一些事,你虽然性子没变,但是骨子里比过去坚强多了。”顿了顿,“小拾,如果你决定好了,不用等你爷爷出关,也不用去麻烦莫虚,奶奶会将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不过前提是,你真的决定好了么?”

挂上电话,安拾锦抱膝靠在墙头默默发起呆。刚才的说话声早就把乐乐吵醒了,它不知道安拾锦遇到了什么麻烦,可是狗狗的嗅觉和听觉都异常灵敏,它窝着不动,耳边却响起了细小残破的哽咽声。

乐乐利索地从竹篮里跳了出来,蹲在床边望着一动不动的安拾锦,大大的眼睛在拉着窗帘的昏暗空间里睁得圆溜溜的。

很快,旁边一只灰色的小身影也跟他一起并肩而立。

吉安咕咕着小声问:“她是在哭么?”

“废话!你见过她笑得这么含蓄啊?”

吉安听不懂最后一句,歪头用无辜的眼神询问:“?”

乐乐鄙视地扫它一眼,前腿一伸,改趴在地板上。

吉安等了等,见胖狗狗不理自己,而床上的某人又还在低着头独自忧伤,它突然深切挖掘出了自己的重要性,它可是最懂事体贴的知心鸽子呀!

吉安扑腾两下立到鼓起的一方被子上,自动开启了“知心鸽子”模式:“小拾,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们开心一下呗?”

乐乐绝倒:“不会安慰人就不要乱说话!”

吉安扭头撇他:“我经常听见陈安悦和她哥哥安顾城说这句话,每次她一说完安顾城就笑了呀!”它瞅瞅安拾锦的反应,奇怪道:“小拾怎么不笑?”

乐乐真心服了它了:“你眼瞎了啊,他那是冷笑!冷笑好么!”

“是这样…么?”吉安小声嘀咕。

我去!乐乐彻底倒地不起。

它们的对话安拾锦都听在耳里,她想笑,可是怎么扯嘴角都笑不出来。稳了稳心神,她突然抬起了头,视线一转,看向在地上挺尸的乐乐:“小胖子,你平时不是老夸自己最聪明么,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可不可以啊?”

难得有不是人虚心求教的一天,乐乐几乎是立刻原地复活了,忽略掉最前面的那句小胖子,乐乐欢快地摇起尾巴:“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回答你!有什么问题你就说吧。”

安拾锦红着眼圈吸了吸鼻子,慢吞吞地说:“比方说,我面前摆着一盘我从来没见过的果子,所有人都说它有毒不让我吃,我自己也知道大家是不会骗我的,可是我就是很想尝尝味道。我那么想尝一口并不是因为嘴馋,而是因为那盘果子所有人都吃过,只有我一直胆小不敢吃。你觉得,我到底应不应该去摘一颗尝尝呢?”

“就这样?”乐乐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见安拾锦点了下头,一个没忍住咆哮了一嗓子:“你居然为了这么个弱智的夏娃问题哭啊?”

“什么夏娃问题?”

取代乐乐声音的是吉安自告奋勇的抢答:“这个我知道,圣经里说,上帝不让夏娃吃伊甸园里的果子,结果夏娃受蛇蛊惑偷偷品尝了,不但如此,还怂恿她的丈夫亚当也一起食用。那种果子是可以知善恶的果子,他们吃了以后发觉自己赤/身露/体,于是就开始懂得羞耻了。”

听它啰里啰嗦地长篇大论,乐乐最终冷冰冰地总结了一句:“蠢鸟,他们吃了知善恶的果子懂得了羞耻,那不是人吃了有毒的果子会怎样?”

吉安小心翼翼地回答:“会…死吧?”

“你才会死,笨死了!她都说了所有人都吃了就她没吃,别人都没死,她怎么可能会死!”

别人都没死,她怎么可能会死!是啊,他们全都好好的,为什么就属她最软弱?

乐乐和吉安继续你一句我一句地纠缠不休,安拾锦擦了擦眼睛,摸过手机打算撰写短信告诉绿舒她决定好了。结果刚点亮屏幕就看见了一条最新短信,接收时间是十五分钟前,发信人是…小陆医生。

“一晚上的考虑时间够了么?”

想都没想,安拾锦迅速回复:我强烈要求继续做好朋友!看清楚了,是好朋友!

握着手机等啊等,老半天也不见回信,她等不及了,直接拨过去,才响一下就被掐断了,不甘心继续拨,这次等来的却是关机!

不用这么绝吧?

和绿舒联系的事当即被她暂时抛下,快速穿戴整齐,火急火燎地奔进浴室里洗漱了一通,在乐乐和吉安呆滞的目光洗礼下,匆匆忙忙地赶赴陆湛宁家。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今天应该休假!

可她赶得不巧,楼下餐厅里,早起吃早餐的大有人在,其中就包括安澜。

“大清早的干什么去?”安澜见她的样子不像是出去晨练,再说她也知道,安拾锦根本就没有早起锻炼的习惯。

安拾锦顿住脚,想起昨晚安澜对自己的谆谆教导,缩了缩脖子:“呃,我…回学校。”

安澜看她连包都没带,皱了皱眉:“空手回学校?”

“我去帮一个同学忙,还会回来的。”

“下午不就回寝室了么,直接把包背着就是,还回来做什么?”

安拾锦替自己默哀了半秒,碰巧安湄从楼上踢踏着步子踱了下来:“你要回寝室?怎么不等安悦就提前走?”

默…她好想咬断舌头!

“我有急事…”

“急事?和你姐姐打过招呼了么?”安湄抱臂站她跟前,态度冷漠。

“…没有。”

“呵。”安湄冷笑了一声,她说什么来着,你把她当姐妹,人家未必把你当回事!迈步走向餐桌,经过安澜眼前,她讽刺的眼神刮得安澜心里一痛。

愣了愣神,安澜拍了拍安拾锦:“上去把东西都带上,安悦估计还在睡,别忘了给她发条短信,跟她说你先走一步。”

安拾锦尴尬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她第一次深刻意识到,自己是如此笨嘴拙舌!

第45章

从收到那条短信起,陆湛宁的脸色就变得不怎么好看了。偏偏隔壁那个讨人厌的“宋光吟”像个冤魂一样赖在阳台上不停地找他说话。

“陆大夫,难得周日赋闲,我们两个单身汉又都起得这么早。”

“看这天气,中午肯定会下雨,明天恐怕也晴不了。”

“你吃过早饭没?我刚出去买了两屉小笼包,分你一屉吧?”

他那头还在喋喋不休着,陆湛宁听得心烦,正要进屋里去,手机却在这时嗡嗡地震动起来。小幅度的频率震得他掌心发麻,看见屏幕上的名字,顿了顿,指尖反方向一滑,拒绝了通话。

“你真不要么?蟹粉小笼,皮薄馅大…”

梧夕像个起劲吆喝的包子铺老板,眼前突然飞来一个黑影直逼他面门,他灵活一闪身,紧接着啪嗒一声,那黑影在地上摔了个大散架。

隔壁的门哐当一下阖上,梧夕蹲下/身将摔散的手机后盖、电池和机身一一拾起来,摇了摇头:“这脾气够大的啊!”

安拾锦背着只大大的双肩包赶来时,就见梧夕站在门边冲她招了招手,她踟蹰了片刻,最终还是站定在他面前:“有事?”

梧夕抱着肩靠在身后:“我最近新注册了一个网站,里面有个签到功能,每天签到有积分送。我就想问问你,难道陆大夫也给你弄了个签到?你说说,你这三天两头往他边上凑,他都给你什么奖励了?”

安拾锦振振有词地摇头:“我不需要任何奖励,友情是无价的。”

“是么?”梧夕不置可否地一笑,“你叫嚣的友情在我看来昂贵的不得了。”只有他深知,她这是拿陆湛宁的性命在赌博!

安拾锦只当他又在嫉妒,像平时安抚乐乐那样拍打他肩膀:“你要是对我好一点,我就帮你在小陆医生面前说好话。你要是再跟我唧唧歪歪,哼哼…”她故意冷笑着威胁他,“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不再理他,往前走几步摁响门铃。

好长时间都没人来开门,她扭头问还杵在一旁的梧夕:“他出去了么?”

两人互相对视着,梧夕想着她方才的话,眼睛里沉沉浮浮,在经历一次大大的波澜翻滚后,终于克制住了脾气,说话的态度同时也温和了起来:“一大早就对我发了顿火,早饭都还没做,他能去哪儿?”

“那他为什么不开门?”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直把他看得头皮发麻:“看我做什么,你要想知道就自己进去找!”

“…哦。”安拾锦撇撇嘴,慢悠悠地将视线延展进屋里面。客厅里没人,厨房里没人,书房…呃,也是空的,卧室…被子还摊在床上,旁边的浴室门关着,进去看看…

呃,安拾锦耳朵红红地收回了视线,梧夕凉凉问:“找到了?”

“…找到了。”她嗓子莫名有些干哑。

梧夕察觉出她的异样:“他在做什么?故意不开门么?”

“不知道!”安拾锦干瞪着眼睛神色慌张,“你别问我了,我什么也没看见!”

刚才还说找到了,现在又说没看见,梧夕要是相信才有鬼!他淡淡觑着她:“没看见就没看见,你凶什么?”

“我没凶!”安拾锦扭过头躲避他的注视,脸却不争气地红了。

被她气过那么多次,梧夕都已经懒得跟她一般见识了。他指了指门铃:“再按一下试试。”

安拾锦看他一眼,咬唇轻轻嘟了一下。

旋即,门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两人都耳尖,谁都听见了。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安拾锦心里的小鼓也跟着击得越快,她两手按在胸口,生怕这具身体的小心脏会砰砰砰地蹦出来。

门开了,陆湛宁披着一身白色浴袍,腰间系着带子,脖颈下方露出白皙紧/致的v字形皮肤,手里拿着块毛巾,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

梧夕见状眼底精光一闪,浅笑着瞥向处在呆滞状态的安拾锦,一双潋滟的深眸溢满了戏谑。

陆湛宁心里是高兴的,最起码在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是安拾锦的时候的确立刻冒出来些许的愉悦,但这点愉悦在视线对上旁边的“宋光吟”以后就瞬间消失殆尽了。怎么又是他,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安拾锦每次自己来他家,这家伙都会和她一同等在门外。还有一件事他也没有忘记,“宋光吟”是安拾锦的前男友,你瞧,他们到现在还出双入对!

在陆湛宁表情越来越冰冷的这一分钟内,梧夕不怀好意地看着好戏,而安拾锦却从陆湛宁的一根头发丝为起点看起,随着发尖上的那颗水珠的猝然滑落,她脑子里乱七八糟地闪现出方才那慌不择路地一瞥。她才将目光从不透明玻璃门内穿过,一/丝/不/挂的小陆医生就掀开了浴帘赤脚跨了出来,精瘦却不乏肌肉的身形,白皙却不显病态的皮肤,以及那一身的水渍漫流,还有j□j软哒哒的…

扑哧,安拾锦突然感觉鼻子下面热乎乎的,伸手摸了摸,指腹上一小滩红色,她居然流鼻血了!

“哈哈哈…”梧夕当即大笑,糗得安拾锦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好丢人啊好丢人…

陆湛宁显然被她的突发状况吓住了,也顾不上方才还在烦躁的心情,一把拉她进来,哐把门关上。

梧夕这下笑不出来了,孤零零地立在门外,尽管很想一脚把门踹开,但他忍了忍,最终还是回到自己家里。

没关系,他可以看现场直播。

***

陆湛宁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他让安拾锦背靠在沙发上仰起头自己拿纸巾先堵住鼻孔,找来医药箱后,他又用医用棉花代替上纸巾。手上全是红糊糊的血,瞅了瞅两人的衣服,安拾锦身上倒是干干净净,他这件可怜的浴袍前襟上早已沾上了小块小块的血红。

安拾锦后仰着脑袋不敢乱动,可她眼睛却滴溜溜转着看着他,小脸酡红,嘴巴扁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模样看起来倒有点又羞又恼的味道。

陆湛宁轻轻叹笑,怎么会是这么个丫头!他竟然会因为这么个既蠢又笨的女孩子整晚失眠!想想还真有点不甘心呢,他一直以为他喜欢的应该是那种聪颖大方又端庄得体的女人,不需要太漂亮,但一定要让他看着顺眼。这个叫安拾锦的丫头长得伶俐,却根本是个反应迟钝又行为古怪的小呆子,他怎么就偏偏对她上了心?

安拾锦傻傻地看着陆湛宁一会笑一会翻白眼,眼睛越睁越大:“小陆医生,你的嘴角和眼角很奇特地正一起抽搐呢。”

陆湛宁被她唤回神,表情平静下来,站她旁边,低头问:“你都拒绝了我的提议,我们现在就等于已经不是朋友了,你还跑来做什么?”

“哪能由你说了算!我不同意!”她蹬着腿就要起来,被陆湛宁一把按住,头也被他扣死在沙发靠背上。